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4 大紅花樹(羽慕) 續二； 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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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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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75)

10樓發表於: 2006-10-25 05: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芙蓉玉樹

我現在整個就是廢掉了...沒有靈感也沒有寫文的動力...

===

慕少艾若有所思的坐在清澈的河流旁邊，愣愣的看著水中魚兒悠遊。

老實說，他也不曉得昨天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會衝動的向白鴉說出那些話。

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這事情也未免太詭異了些，就算白鴉長的跟羽仔有九成九的相似好了，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下該有的警戒心，對陌生人說那種話。

為什麼會對白鴉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從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一樣？

白鴉跟金烏是雙生的神鳥，若真如此，金烏又是懷抱著什麼心態，造出這一切？

白鴉單純的近乎三歲稚兒，昨日相見，似乎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他又貨真價實的是金烏的半身，讓自己落到這個千多年前時空的也是她，不曉得金烏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也不清楚白鴉是否知曉金烏的計畫，慕少艾越想越覺得苦惱。

不管了，慕少艾自暴自棄的得出這個結論，既然金烏那女人有這種通天本事讓自己重回古代的時空，這樣就表示他就算修練三輩子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想也沒用。

就在慕少艾這麼想著的時候，肩膀上忽然感覺到一陣重量，給人拍了一下。

馬上回頭一看，果然看到白鴉飄忽的身影，端坐在上方的樹幹上，搖搖晃晃的。

「我依照約定，來找你玩了。」白鴉面無表情的從樹上跳下來，落在慕少艾身邊。

只是那張臉沒什麼動靜，聲調也平平版版，實在不像是出來玩該有的樣子。

「怎麼擺著這張臉啊？出來玩啊，應該笑一笑的，何況你笑起來又是那麼好看。」
慕少艾稍稍給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恢復正常了，只是嘻笑著數落白鴉的態度。

「我不會笑啊…」白鴉露出疑惑的表情，目光裡滿是純真。

「耶？昨天你不是笑了嗎？」慕少艾真是搞不懂白鴉，老說那些顛三倒四的話。

「我忘記了…」說著，白鴉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擰著眉毛。

見到白鴉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慕少艾馬上又想起了自己那好友，心裡不禁一痛。

「唉，忘記就忘記了嘛！有我在，總會讓你想起來的，做什麼哭喪著一張臉呢？」
拍拍白鴉的肩膀，慕少艾幾乎按耐不住心裡的酸澀，但還是故作爽朗的笑著說道。

他就是對這張臉上所露出的寂寞毫無招架之力，事實證明，他現在無法不管白鴉。

「我相信你。」點了點頭，白鴉毫不猶豫的這麼說，臉上的苦色也消退了些。

白鴉總是沒條件的相信一個人，而他相信了，必定是全心全意的去相信。

這也是金烏一直以來最擔心他的地方，但也實在拿白鴉沒有辦法。

「好啦！也沒必要把我看的比天還高嘛！不過就是玩樂，天地之大，怎麼樣也找的出好玩的地方。」慕少艾臉上再次浮現那種輕浮的笑容，玉潤的手拍著白鴉。

「我就是找不到。」白鴉也回答的認真，他對任何人說的話，都是這種態度。

「那是因為你沒遇見我。」慕少艾翻了翻白眼，很是自負的這麼回答。

白鴉還是不曾卸下眉頭，只是用著狐疑的目光盯著慕少艾看，什麼也沒說。

也許這個世界上，能讓白鴉感到開心的事情，確實很少。

所以他才會總是皺著眉頭，也許還沒到愁大苦深，但至少也是鬱鬱不樂。

看著這張臉上如斯哀愁，更讓慕少艾沒辦法放著白鴉不管了。

慕少艾帶著白鴉到一棵高大的樹前，那棵樹高聳入雲，碧綠的如燃燒的青火。

綠葉沙沙的讓風吹響著，陽光從葉縫間灑下，如同隨手灑落的金沙。

「你瞧，這棵樹多美？」慕少艾走近那棵古老的樹木，深吸一口氣，說到。

「不覺得。」白鴉連抬眼都懶得，這樣的樹，在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神之鄉裡多的是比這棵樹還要古老十倍的花花草草，更別提樹了，白鴉自己也是，他是從月亮中誕生的神鳥，已活過了數不清的年月，怎會為一棵樹而感動？

「神之鄉裡多的是比這棵樹更美的樹，你如果想看，我可以帶你去看，不麻煩。」
白鴉只是把視線一點一點的轉到了慕少艾身上，然後用著他那種認真的語氣，說。

「你離開神之鄉，不是因為那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感動你了嗎？為何要回去？」
他走的離那棵樹更近了些，柔軟的手摸著古樹乾裂著的樹皮，然後慢慢的說著。

白鴉沒有回答。只是皺著眉頭，然後認真的看著慕少艾，意思很明顯了。

「那裡的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感動我了。」他如是回答。

慕少艾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那我呢？我能感動你嗎？」

白鴉似乎沒想過慕少艾會這麼問，呆了一下子，然後才開口說：

「是的，你是可以感動我的人。」

「我是可以讓你感動的人，所以說，這棵樹也可以讓你感動，因為我就在這裡。」
他又拍了拍這棵樹，樹上落下了幾片落葉，在風中輕盈的飄蕩著，緩緩的降落。

白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便也挪移腳步，靠近那棵樹。

那棵樹碧綠碧綠的，像是碧綠碧綠的翡翠玉樹。

白鴉想起神之鄉裡面，有一棵芙蓉玉樹，明明是從美玉中長出來的樹，卻還是綠的那麼漂亮，樹幹樹枝樹葉都是碧綠的玉，但是摸起來卻是溫溫潤潤，沒有冰涼。

他和金烏，很喜歡棲息在芙蓉玉樹的枝頭上。

從前她和他還沒有接觸過人類的時候，都是以鳥的原型生活著。

只是那棵芙蓉玉樹雖然也是神物，卻受不了太陽與月亮的神鳥兩頭蹲著。

時間久了，有一天，終於枯萎了。

枯萎的芙蓉玉樹，不再有晶瑩的令人炫惑的碧綠，也無溫潤舒適的觸感。

就像是許多屬於同年時美好的回憶，也一起隨著那棵樹，凋萎了。

白鴉是不想改變的人，他總是感嘆著外在的世界變化的太快，快的叫他措手不及。

他寧願保持著赤子之心，就像是芙蓉玉樹尚未枯萎之前。

但是他不可能不長大，現實與他所想的總是差距太大，所以他總是過的不開心。

「看到你這樣子，似乎是想起什麼了。」慕少艾笑吟吟的說著，很肯定。

「嗯，我想到了我小時候的事情。」白鴉並沒有否認，態度坦率的答到。

「這不就是讓你感動了嗎？」慕少艾的笑，總是有種神秘的味道。

「但是…讓我感動的是你，不是因為這一棵樹。」

「那有什麼關係呢？是不是這一棵樹讓你感動，有何重要？只要我在你身邊，一草一木，都會有讓你感動的價值，那不就好了？所以我說這棵樹，可以讓你感動。」
聳聳肩，慕少艾的嘴角一勾，帶著點玩世不恭的風流意態，指著翠綠的樹，說。

勾起回憶的事物，往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者只是一個人的一言一行，而已。

所以慕少艾指著一棵樹，一棵對白鴉來說一點也不稀奇的樹，也能勾起他的回憶。

「我明白了。」他點頭，煞有其事的模樣。

那是很簡單的道理，只是白鴉從來不曾花心思去想，所以才會覺得世事索然無味。

其實他需要的，真的只是一個排遣寂寞的人，一個懂得他需要的人。

在芙蓉玉樹凋謝之前，金烏是懂得他的，但是等到樹倒了以後，金烏就長大了，便再也無法理解白鴉的想法了，雖然她還是最關愛白鴉，卻已經與他相行漸遠。

能遇到艾也是項難得機緣，以後可得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免得出了什麼意外，白鴉這麼想著，他不是笨蛋，雖然個性幼稚了一點，但人類很弱小他總是知道的。

艾是唯一懂得他的妙人，白鴉很重視這件事情，所以也很重視艾。

他不喜歡一個人品嘗著寂寞的日子，那讓他的心情也沉甸甸的，很難受。

「你陪我去神之鄉吧，那裡比這裡輝煌十倍不只，你陪我去，我們會過的很快樂。」
神之鄉是眾神與神獸們安居樂業的仙境，是個美麗而且安詳的地方，誰都會喜歡。

但是慕少艾搖搖頭，然後說：「連你都不喜歡的地方，我怎麼會喜歡？」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神之鄉比較安全，你待在那裡，比較不會受到傷害啊。」

「唉，你可真是忒地傻了，這裡是安全的世外桃源，我哪裡會出什麼事情啊？」
慕少艾不是那種認為意外會天天發生的悲觀個性，何況此地如斯寧靜，更不可能。

「難說…我看過太多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白鴉的眼睛在一瞬間變的深沉，充滿了活過無數歲月後肯定會有著的哀愁，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

有些事情，他不願意回想，不代表沒發生過，無論他如何假裝，也是一樣。

芙蓉玉樹凋謝以後，他明白這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有傾圮的一天，只是早晚而已。

除了他與金烏這樣妖怪中最高等級的存在，只怕很少有不會毀損的事物。

他也明白，自己的力量太強大，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對他重視的東西造成傷害。

「我只希望你不會像芙蓉玉樹開的花，開了，又謝了…美麗的東西，總是特別容易被催折，這一點，我總還是知道的。」白鴉看著慕少艾，透出五味雜陳的眼神。

「啊…我該為你如此關心我這件事情感到開心嗎？」慕少艾微笑著回答。

他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只是看著白鴉的臉色，他不想再多說了。

「我會保護你，你要是有什麼麻煩的話，讓我幫你，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
白鴉的雙手，握住了慕少艾粉雕玉琢似的柔荑，微涼的氣息透過肌膚的接觸傳遞出去，白鴉的眼睛是透明而且純粹的黑色，像是月光，滿滿的灑入慕少艾的眼。

他嘆息，又想起了美麗的芙蓉玉樹，當年的他無法阻止數的凋萎，成為遺憾。

而這一次，他手中仍握有美麗的事物，還會像是從前一般，逝去嗎？

"學海諸宮調"預定，CWT22現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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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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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

11樓發表於: 2006-10-25 06: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恩，我該說是心地純淨的人想法更是單純嗎？！
白鴉看似幼稚，說不定比許多人都還要清楚自己的想法……
世上沒有人是不變的，就如同他跟金烏當初所棲息的芙蓉玉樹。
儘管不希望改變，但仍然是變了。

這當中是否隱含了他跟艾之間會有什麼變化！？
希望你可以守護著艾（笑）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城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釵頭鳳

某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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