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6 【楓櫻】殤璃 (原名掛心) 十，7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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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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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

樓主發表於: 2011-05-19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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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6 【楓櫻】殤璃 (原名掛心) 十，73F

歡迎回帖，我會很感激的!

一、

開學前一個月，秀士林的宿舍陸續有人搬進來了，拂櫻坐在桌前悠哉地喝茶，看著無執相和黑枒君七手八腳地幫他把行李箱的物品整理出來，擺置在房間內。

「凱，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啊，缺什麼東西就說一聲，我會給你送來的。」黑枒君的聲音有些哽咽。

拂櫻懶懶地應了聲。黑枒君總是用為娘的心態對待他，讓他十分抓狂，若非他不想鬧出對副體家暴的醜聞，他早就對黑枒君不利了。

「保重。」另一個綠髮黑衣的男子言簡意賅地道別。

無執相最大的好處是不說廢話，最大的壞處是話太少，不過拂櫻覺得這樣挺好的，他破天荒地擁有兩個副體，一黑一白，一沉一噪，都與他不同。

無執相一把抓住抽抽噎噎的黑枒君走出了宿舍，拂櫻望著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等到看不見了，就轉頭過來細細欣賞自己的房間。

滿室的粉紅色。

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簾子、粉紅色的被舖、粉紅色的地毯、粉紅色的桌墊、粉紅色的燈罩……拂櫻很滿意，這顏色使他心情大好，嘴角不由地露出一抹淺笑，最後他的目光落在粉紅色的制服。

慈光之塔的秀士林是四魌界首屈一指的菁英大學，陣容堅強的師資，優美如畫的校園風景，隨處可見俊美男學生……種種誘因，在慘絕人寰的升學制度之下，四魌界的學子們將可笑的印度阿三制服視為光榮的表徵，期待有天能穿上它。

拂櫻很受不了制服的造型，幸好學生可以自行選擇制服顏色，否則他實在無法坦然地穿上這件制服。

此時有人叩了門，是舍監劍之初，校長無衣師尹的外甥。

劍之初一臉斯文的微笑在拂櫻開門的瞬間僵住。他當舍間這麼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房間擺設都見過了，從來沒有遇過哪個男孩子是粉紅控的，但他畢竟練達老成，頃刻便從震驚中恢復從容，並遞給拂櫻一幅宿舍全景圖。

「宿舍一共有一百七十間獨立套房，二十間混合雅房，有空可以四處參觀，有事可以打開傳聲竹找我。」

「傳聲竹？」拂櫻疑惑地四處查看房間，沒有一點竹子的蹤跡。

劍之初走進房內，在一片粉紅的牆壁前摸索一陣，然後拉出一節竹筒，打開蓋子，赫然出現了一個圓形通口，拂櫻湊近看了看，是竹子沒錯。無執相這死腦筋的，他確實是希望牆壁全都漆成粉紅色，但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一併粉刷了不是害了他嗎？

「這是師尹的巧思。只要打開蓋子，說出想通話的寢室名稱，就會接通了。」劍之初微笑解釋完便離開，拂櫻爬上軟綿綿的床鋪，研究剛拿到的宿舍全景圖。

慈光之塔是個勢利眼的地方，聰明俊美又有錢有勢的學生都在秀士林，住的是獨立套房，只要能在畢業時完好地交接給下一任屋主，要怎樣擺設都行，還能給自己的套房取名，像他就取作拂櫻齋，簡單明瞭。

至於混合雅房，是貧士林的學生宿舍，十人擠一間，他們的成績並不見得輸給秀士林的，只是少了有力的家庭背景便被分發到貧士林。兩林的水準其實不相上下，最大且唯一的不同，不過是就學環境的好壞罷了。

秀士林和貧士林分別在左右兩側的山上，宿舍則夾在兩山之間的平原處，方便管理學生，拂櫻他們的舍監是好脾氣的劍之初，貧士林則是冷面的文藝青年殢無傷先生。

「真是有夠現實的。」拂櫻把圖往桌子一送，薄薄的紙張便平平穩穩地落在桌上，一閉眼，很快就睡著。

※

艷陽高照，暑氣蒸騰，拂櫻一早就熱醒了，梳洗一翻後他往餐廳走去，買了早點之後就跟幾個已經在那兒的同學認識認識。

拂櫻很健談，幾個同學講話也很投機，只是彼此都留個心眼，刻意隔了距離，沒人打算跟任何一個交心。

「呵。」回房的路上拂櫻輕笑了聲。

咒世主在二十幾年前推行一個優秀兒童養成計劃，對象是十歲以下的孩子，只要從每年競爭激烈的比賽脫穎而出，就由國家支付教育費用，長大後為國效力。

在資源缺乏的佛獄，能讓國家養，衣食無虞，簡直是作夢般的條件。

拂櫻五歲那年，跟一個不得志的中年人學劍。

有天他握著特製的短劍跟迦陵過招。迦陵比他早入門，原本是幾個孩子中最強的，對自己很有信心，覺得自己已經有守護一切的能力了，沒想到拂櫻才來半年，就在這場比試中慘敗給拂櫻，當時他瞪著指在鼻子前的劍尖，不可置信。

「再一場，我不信我會輸！」

於是拂櫻又陪他戰了好多場，迦陵愈戰愈不甘心，愈不甘心愈不停手，連老師都制止不了，最後夕陽西下，兩個孩子累得把劍都扔了，背貼著背滑坐下來。

拂櫻笑問：「你服不服？」心中暗自祈禱迦陵趕緊服了，他已經累得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能動了。

其實迦陵全身上下也只有嘴巴能動了，但他試圖用發痠的短腿把劍勾近自己一些，「現在我服了，但將來我一定會勝過你。」

迦陵是很單純的人，單純的人只要一執著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怕，那段時間迦陵練劍的衝勁讓拂櫻芒刺在背，足足有一年的時間他沒看過迦陵睡覺。

拂櫻早上起床時，迦陵已經在練劍；大家聚在一起吃飯時，迦陵一口氣把飯吞了，又去練劍；晚上就寢時，拂櫻還聽到迦陵的劍氣聲咻咻響著。

一年後，拂櫻六歲，迦陵七歲，兩人又比試了一場，平手。

「這……怎麼可能！」迦陵一副天崩地裂的神情，看得老師慌張不已，不知如何安慰他。

更氣人的是拂櫻走近迦陵拍了拍他的肩，品評道：「不錯啊！你進步很多，只不過還差吾一點兒。」

迦陵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把眼前堆著笑的精緻小臉揍下去，他只是氣呼呼地揀了劍，又練劍去了。

很多年後，拂櫻發現佛獄專門出死腦筋的人物，迦陵就是其中代表，對王忠心耿耿便罷，連在感情上也是癡情的可以。

兩人較量之後又過了幾天，拂櫻跟迦陵莫名奇妙地被老師推上那年的競技場，然後糊裡糊塗地打贏幾百場擂台，在數萬名參賽者中成了被選上的十人之一，得到國家培育的機會。

當年十個孩子在大殿站成一排，咒世主慵懶地俯看著他們，緩慢地說出一句令他們戰慄不已的話：「吾只打算留下一半的人。」

於是他們當場又廝殺起來，這幾個對手都不簡單，咒世主喊停之後，只剩三個人站著。拂櫻覺得自己跟野獸一樣，戰到失去理智了，轉頭看眼神同樣茫然的迦陵，兩人都覺得左胸空蕩蕩的，好像跟著那些人一起死了。

拂櫻和迦陵各殺一個，其他都是另一個年約兩歲的小傢伙殺的，那人頭上長了一對羊角，嘴角勾著邪魅的笑容，抹了抹臉上的血漬，奶聲奶氣的對拂櫻說：「吾喜歡你的劍法，跟你一樣漂亮。」

拂櫻皺了皺眉。

他的劍法都是櫻樹教的，犀利又血腥，而且很美。不過這件事是他跟櫻樹之間的秘密，從沒跟任何人說，他的副體可能知道，但無執相和黑枒君皆未提過這件事，所以拂櫻也不確定他們是否知情。

咒世主也用一種頗具興味的眼神瞧了他幾眼，「這一屆就是你們三人入選了，下去吧。」

拂櫻今年十八歲，很爭氣地考上秀士林，順便為佛獄建立人脈網。

他拿著圖四處走著，看套房的名稱、裡邊的擺設，也會跟人聊聊，幾天下來收穫挺大，搬入宿舍的人愈來愈多，早先相識的人也變得更加熟悉，大家對他一身的粉紅也見怪不怪了。

拂櫻在睡前會好好回想一遍當天拜訪過誰，逛過哪些角落，然後默默把這些個人資料在腦中歸檔。

有一間套房很奇怪，東西都先搬進去了，從窗外看就覺得佈置的很雅緻，但那位同學卻遲遲尚未入住。明天就是開學第一天，難不成他是慈光之塔本地人，上課才來學校嗎？

寒光一舍。只剩這間沒有掌握半點資料了，真想知道是何許人也。

拂櫻腦袋轉個不停，翻了翻身，背過月光，卻有些失眠。

※

拂櫻早早就到了教室，他挑了一個離門口不遠，離講台不近的位置坐下，親切地跟每一位進教室的同學打招呼，很快的他前後左右都坐滿了人，他被圍在中間，跟四周的人吱吱喳喳地說話，感覺一張嘴實在太不夠用。

上課鐘總算響起，眾人安份地回位置坐好，拂櫻趕緊趁這空檔打開水壺倒出茶水喝了一口，此刻校長無衣師尹提著香爐踏了進來，身後跟了一個黃衣助教，以及一名同樣身穿紫服的少年。

紫家的？慈光之塔最尊貴的家族之一，以智力稱冠四魌界，除了這個家族，沒有人能將紫色穿戴在身上。

少年一進教室就往後面走去，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坐定了，但拂櫻卻覺得那不起眼的角落怎麼在發光，於是不住抬眼往那個方向看。

事實上，感覺那位置在發光的人並不只有拂櫻，少年被全班同學刻意壓低卻不斷從四方掃射來的目光瞧得不太自在，努力地保持面部表情，從袖中翻出一把精緻的羽扇半遮住自己的臉，殊不知半掩的俊容更添神秘感，這下子原本只是掃了又掃的打量眼光全都停留在他臉上了。

少年似乎輕嘆了一聲，講台上的無衣師尹清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暫時拉回來：「吾乃無衣師尹，兩林之校長。首先，請各位同學看看手上的秀士十訓，只要各位一天是秀士林的學生，一輩子就是吾的門徒……」

之後師尹說的話都在虛無縹緲間了，眾人的心思都飛到那名紫衣少年身上。

師尹見情況如此，便直接對窗外招了招手，劍之初與殢無傷走了進來，「這個月來大家應該都認識這兩位了，同學在住宿期間要守規矩，舍監會愛護你們………」

「師尹，演說貴在征服人心，你，贅言了。」

殢無傷無情地吐槽師尹，冷冷地環視學生們一眼，眾人皆駭然不已，劍之初連忙緩和氣氛：「現在要參觀校園了，各位隨我們來。師尹請回去歇息吧。」

秀士林的風景非常美，每株草木都經過設計，打理的十分講究，他們這群穿著各色印度阿三服的學生反而成了山中奇異的景象。

紫衣少年周身被圍得水洩不通，將頭低低埋在羽扇之下，身子僵硬，不發一語。

大家雖不敢踰矩碰觸他，但他覺得自己是什麼珍奇異獸被大家觀賞、討論，耳根子不由得發熱了起來。忽地一個粉紅色的袖子捲了過來，細白的手搭上他的肩，對眾人說了幾句充滿技巧性的談笑話，然後把他解救走了，兩人慢慢走在眾人後頭。

紫衣少年遞給拂櫻一個感謝的眼神，羽扇仍半遮著臉。

「不客氣。」拂櫻笑著打量正被他手臂圈著的少年。劍眉星目，氣質不凡，個頭比班上同學們小了一號，青澀的臉龐卻有著一股淡定的氣息。

「你貴庚？」拂櫻問。

「十四。」

紫衣少年這時已解除警報，放下羽扇，禮貌地回答，隨即又慣性地補上一句解釋，「吾比同齡的人早入學一年，國小國中高中又各跳過一次級，所以個頭總是班上最小的。」

差點兒就露出疑惑表情的拂櫻頓時明白過來，國中年齡的孩子混在大學生當中，難怪覺得他青澀，但是能在學科競爭最激烈的慈光之塔連連跳級，絕對是腦袋聰明破了殼的人，輕忽不得。

拂櫻露出好看的笑容，「個頭不如人又如何？才學超越他人不就好了？」

紫衣少年微揚頭，笑了。那樣清新自然的笑，著實把扶櫻看愣了，然後少年伸出手來，「吾叫楓岫主人。」

之後拂櫻回想，他和楓岫就是在那抹微笑之下結交的，那笑容算是楓岫的見面禮，只是沒料到同樣的笑容到後來竟也是訣別禮。

拂櫻一想到那抹笑容，便難受得要命，醉心卻又痛心，楓岫這腹黑的傢伙！

校園漫遊到了一處雅致的竹林外，陣陣清香從竹林深處傳來，劍之初介紹道：「流光晚榭，校長辦公室。」

「師尹是你什麼人？」拂櫻隨口問道。

「親戚。」楓岫也隨意回答。

「看你們那一身紫不是親戚是啥？只是你更誇張，連髮色和眼珠都是紫的。」

「哈，好友都開口問了，楓岫不答便是失禮，師尹是吾二叔。」楓岫輕聲回答，語調平穩，聽不出感情。

「原來好友是天舞神司的本家，失敬失敬。」拂櫻的直覺很敏銳，楓岫的話聽起來不過是直敘事實罷了，但他卻感到話中有些風暴，便輕快地帶過。

倒是楓岫正色續道：「吾與師尹之關係，請好友別透露第三人知曉。」

拂櫻柳眉一挑，「嗯？為何補上這句話？」

「做人還是低調些比較好。」

拂櫻聞言不由得失笑，「既然如此，你為何選這麼招搖的顏色做制服呢？」

「……楓岫只喜歡這個顏色。」

[ 此帖被羽恩b2011-09-18 20: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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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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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1樓發表於: 2011-05-19 17: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QvQ！！！！
沙發
這篇好萌好有趣！！！！

火宅之人到慈光留學好有趣的設定>///////<
我真覺得火宅應該是採取稀少精英教育（喂
最後～愛紫色的楓岫真的～超悶騷的XXXXDDD（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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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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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05-1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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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glassdream于2011-05-19 17:00發表的 : VN.Je:Ju
QvQ！！！！ atzX;@"K
沙發 _v:SP LU
這篇好萌好有趣！！！！ GX%g9f!O
3U}%2ARo_
火宅之人到慈光留學好有趣的設定>///////< y>LBl]
....... l"]V6!-U

謝謝你的賞文和小花，還回了帖~~我好感動

我覺得咒世主的頭髮是因為擔心預算而抓光的

如果你喜歡這篇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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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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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3樓發表於: 2011-05-20 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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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粉紅控時我笑了...

想不到劍之初居然被嚇到了
好想看他那時的表情

(壞心)
迦陵天崩地裂的表情也好想看...

我覺得殢無傷那句吐嘈有點像魔王子的調調耶~
他和師尹感覺好有愛

期待楓櫻接下來得發展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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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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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23)

4樓發表於: 2011-05-20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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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

有種在看現代劇的感覺，不論哪種調子都很可愛XD
喜歡黑枒君叫拂櫻「凱」XD
14歲的楓岫感覺很好吃(?!)不過一定會反過來吃了櫻花吧??(被拖埋

兩歲的咩咩也充滿期待他的戲路XD
只是兩歲就好囂張，果然是魔王子呢!!(拇指

萬分期待後續，謝謝樓主的文章w

當你的右手牽著我的左手，就注定我們在同一個世界裡，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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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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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1-05-20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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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順子123于2011-05-20 05:49發表的 : u y+pP!<
看到粉紅控時我笑了... mR~&)QBP.
想不到劍之初居然被嚇到了 .6>w'F{>
好想看他那時的表情 (壞心) GVz6-T~\>
迦陵天崩地裂的表情也好想看... ~[ F`"
>usL*b0%
....... O2+6st

這是一對顏色偏執狂的故事，紫衣小朋友 V.S 粉紅控
在我印象中，初哥和迦陵的表情都算平靜，所以我忍不住想嚇嚇他們 (超壞心)
殢無傷講話太文藝了.....先讓他簡短地講話就好
他跟師尹明顯就是有愛啊!
否則殢無傷這麼討厭群居的人怎會當舍監，一定是被師尹抓來的

謝謝大大的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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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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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1-05-2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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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樓鴆酖于2011-05-20 19:22發表的 : aXVFc5C\
好喜歡!!! .}t e>]A*
v19-./H^ j
有種在看現代劇的感覺，不論哪種調子都很可愛XD #cJ@uqR
喜歡黑枒君叫拂櫻「凱」XD hxx.9x>ow
14歲的楓岫感覺很好吃(?!)不過一定會反過來吃了櫻花吧??(被拖埋 J,hCvm
....... wY#E?,

喔喔! 大大看出這個點了!
那時拂櫻還不是凱旋侯，所以不能叫他「侯」，但我覺得跟大家一樣叫「拂櫻」就太無趣了，所以叫「凱」
我還是不知道是櫻楓還是楓櫻啊~~~(抓頭)
乾脆互吃好了 (喂!
魔咩咩的囂張跟不聽話是天生的......他爹明明說留一半，結果他一出手就只剩三人XD

謝謝大大的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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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ro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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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1-05-21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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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的设定啊。我最爱这种文风了。

14岁的柚子啊，能压倒樱花不？

还有慈光之塔的设定，都非常有趣，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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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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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1-05-2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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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金黃的陽光穿透過潔淨的落地窗，折射在光可鑑人的白瓷地磚上。輕微的腳步聲在空無一物的素色大廳清晰地迴響，而後進了一個更空廣死寂的大廳，眼前矗立一座深黑光亮的高台，身穿黑袍的幾人居高臨下，冷然又犀利的眼神隨意掃視四周。

詩意天城完全不是什麼詩意的地方，跟失意還比較有關，此乃上天界特等法院，五人合議，其判決有最強的效力，只要在詩意天城被判了罪刑，便永無翻身之日。

楓岫孤伶伶地站在台前，不合身的純白襯衣更顯身形單薄，法槌敲響時，他溫順地跪下，一旁有人高聲讀出他的罪狀。

異端思想，妖言惑眾，動搖國本，為患四魌。

判決下得很快，押入滅神監，終身監禁。楓岫主人成了四魌界第一個被處極刑的未成年人，年僅十六歲。

身為獄官的碧眼銀戎上前領走楓岫，一路上不發一語，直到進滅神監後，才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問楓岫知道滅神監是什麼地方嗎？楓岫說知道，不就是洗腦嘛。聲音有些苦澀，碧眼銀戎回頭看看，發現他渾身微微發顫。

畢竟是個孩子。碧眼銀戎心裡有些不忍，看著他進了牢房。牢房很乾淨，沒有刑具，有個小窗口可以看到天空。

楓岫端正地立在牢中，晶紫的雙眸有些黯淡，卻還有些青少年的精神，眨眨眼，對碧眼銀戎說了聲永別。

碧眼銀戎陰鬱地望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塊布，整整齊齊摺成方形，要楓岫咬住，然後確認他咬穩了，才退出牢房，將沉重的牢門砰的一聲闔上。陣法立即啟動，一股強硬的真氣瞬間從腳底衝上腦門，楓岫來不及驚呼，齒間就狠狠咬住方巾，隨即眼前一黑，腦中無數記憶裂成片段，同時又有其他印象湧了出來，真假不明，全都交錯翻騰。楓岫試圖運功抵抗，卻怎麼也抵抗不了，他止不住地墜入混亂深淵當中，嘴裡的布咬得更緊，有股鐵鏽味在舌尖漫延開來。

滅神監，神識崩毀，精神崩潰的監牢。

※

半年後，時值酷暑，拂櫻隨咒世主到上天界，探視前王邪天御武。

邪天御武和楓岫是獄友，都在滅神監。邪天御武憑著深厚內力與頑強意志力在裡頭十多年，記憶都還沒完全刪除，只是難免有些瘋癲。他驕狂的神態不減，周身透著箕張的殺氣，讓站在咒世主後方三尺的拂櫻有些顫慄。

咒世主三年來一次，說是探視，還真只是探視而已，回去好向佛獄子民說實力強大的前王還活著，精神挺好，沒讓喪心病狂的上天界酷刑打倒，我們要效法前王的精神，反抗其他三界施加的壓迫，年輕力壯的人民請踴躍加入佛獄軍隊，報效國家。

探視結束後，咒世主並沒有馬上回佛獄，拂櫻偷得空閒拜訪碧眼銀戎，要求探視楓岫。起先碧眼銀戎當然不答應，但這兩人之間的事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最後就心軟首肯了。拂櫻欣喜若狂，馬上朝碧眼銀戎跪拜下去，連連稱謝，碧眼銀戎趕緊扶起他，給了一句提醒。進了滅神監的人即使尚有意識，記憶也必定受損，難得楓岫撐過數月，尚保住部分的自我，但畢竟現在的他已不同以往，所以要有心理準備。

當晚拂櫻喬裝了一番，跟著碧眼銀戎入滅神監。碧眼銀戎的官職極高，又是刀龍之一，撇開尊貴的身分不談，以他正派的為人與出色的能力，人人知道他辦事妥貼，都很信任他，就算明目張膽地把外人帶進來也沒人會過問。

拂櫻跟著碧眼銀戎走在潔淨的滅神監走廊，心中忐忑。這裡的確有人氣，卻沒有刑囚的哭嚎聲，怨毒的咒罵聲，哀怨的哭聲，無奈的嘆息聲，甚至連低低的呻吟聲都沒有，是完全的死寂，完全失去生息的死寂空蕩。

碧眼銀戎在一處牢門前停下，拂櫻屏氣凝神，聽到鑰匙與鑰匙孔碰撞轉動的聲響，鎖被打開了，碧眼銀戎往旁一步，比了個請的手勢。拂櫻握住門把，心跳得好劇烈，是緊張，是恐懼，有期待，也有不安。他把門推開，有個人背對著門蜷縮在地上，如嬰孩般睡著。

拂櫻彷彿足不沾地的走近，輕輕喚了聲楓岫。

楓岫睜開眼，無神地看著拂櫻，只是看，眼前的景象似乎沒有進入腦子裡，沒有絲毫反應。拂櫻被這眼神看得心痛，伸手脫下頭巾，一頭粉色的長髮登時流瀉下來，披在胸前，散在肩上，說吾是拂櫻，你還記得嗎？

楓岫的眼神尖銳了一會兒，很快又渙散了，他緩緩伸手揉了揉眼，面部表情有些變化，帶了點溫柔。

拂櫻這時燃起一線希望。看到楓岫不斷嘗試集中注意力的模樣，拂櫻好想抱抱他，但楓岫脆弱如瓷娃娃，一碰就壞。幾番躊躇，終究忍不住將手伸了過去，果不其然，他指尖不過是輕輕觸碰，楓岫就痛哭起來。

拂櫻從來就只見過楓岫強撐的樣子，示弱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一定是痛苦累積到臨界點，才承認自己的痛楚。拂櫻一把將楓岫摟進懷裡，輕拍他的背，溫聲說吾來看你了。

楓岫反手抱住拂櫻，充滿迫切的，斷斷續續道：「你……告訴吾，吾……是誰？」

拂櫻眼眶裡的淚水差點沒忍住，「你是楓岫主人，你是天舞神司，你是楔子。」

懷裡的楓岫忽然笑了，如釋重負的說：「好險……吾差點就……忘了。拂櫻……只要吾……不忘……自己是……誰，吾就不……可能……忘記你。」

拂櫻摟著楓岫的手臂加重了點力道，「看你這麼痛苦的樣子，吾寧可你什麼都忘了，輕鬆又乾淨。」

楓岫沉默良久，久到拂櫻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才幽幽開口：「說點……關於吾……的事。」

拂櫻便開始說了起來，從開學那一天拂櫻從虎視眈眈的眾人眼皮底下救走楓岫開始，他們兩人同出同進，一起下棋，鬥嘴，對酌，最後拂櫻唸起楓岫的詩號：「笑看嫣紅染半山，逐風萬里白雲間，逍遙此身不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

拂櫻唸完，取笑楓岫明明就是走向平凡，超卓悠然之人，何必為了他出版《荒木載紀》，惹了一身塵埃。

「吾掛心……的那人，很傻……太傻了。」

「那吾怎麼辦？」拂櫻有些淒涼，「吾掛心的人，比吾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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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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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

9樓發表於: 2011-05-3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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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拂櫻舉目看看秀士林的景緻，滿山層林盡染，點綴著幾片蒼翠的深綠，與去年這個時候沒有不同，只不過身邊的人換了。尚風悅自從楓岫走後，很憂心拂櫻想不開，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拂櫻極討厭麻煩別人，為了證明自己無礙，於是打起精神正常過活。日子一天天過去，山色卻未曾凋零，若非近日師尹帶著學生們在流光晚榭挖冬筍，很難發現此時已經歲末了。

慈光之塔的冬季還是能產作物，土地不必休耕，極為富饒。

去年此時，拂櫻與楓岫也走在這片密密的楓林中，當時他心思飄到數千里外的佛獄。他想，佛獄的雪大概積有一尺高了吧，幼兒出門都得坐在大人肩上。拂櫻四歲前也是如此，他坐在爹親肩上，負責撐傘。雪降得很大，爹親每走十步他就要將傘上的積雪抖落，否則沉重的雪會把傘面壓破。

爹親就是在那時教他數字的，從一到十，從一到一百，一千，一萬，千萬。爹親是丈量者，帶著幼小的他在佛獄境內勘查地形，觀測山川，如數家珍地介紹眼前每一處景致，語氣總是眷戀的，柔情的，真心赤誠的愛著這片苦寒之地。淺移默化中，拂櫻對這片土地有了深刻感情，深刻到他分不清這感情到底是否真的愛佛獄，或者其實是愛那個深愛佛獄的爹。

想著想著，拂櫻出了神，直到楓岫幾次喚他無用，伸手牽他的時候，拂櫻才如大夢初醒般地回神過來，將目光從被風吹落的丹楓移到楓岫臉上，忽然把方才想到的兒時往事跟楓岫說了。

他講完後，自己覺得莫名其妙，好端端地回想什麼往事，而且為什麼會吐露出來。

然後，拂櫻感覺楓岫握他的手又更緊了一些。

拂櫻的手很好看，但並不細緻，而是粗操的，握劍的指節上有許多老繭。佛獄之人隨身不離武器，有兩大原因，一乃環境多變，一則人心叵測，他剛到秀士林唸書時，很不習慣，便在袖裡藏了一柄匕首，心裡才踏實。

當時拂櫻正努力與眾人建立關係，但有些人因為他出身佛獄，對他沒有好感，甚至十分輕賤他，拂櫻都忍耐下來了，直到某一天，有人指著他鼻子說只不過破地方來的賤民沒資格與別人論交，他當場抓狂，面色鐵青地掐住對方的衣領，陰沉地盯住那人驚愕的雙眼，正要取其性命時，有一把羽扇覆上他青筋爆露的手臂，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

楓岫對拂櫻說動手就是不對，又回頭冷冷對那同學說：「你動嘴十分缺德，書都白念了。」接著便扭頭將他帶離，兩人走到一處山泉邊，拂櫻掬水洗面，長吁了一口氣。

他暴怒的原因不是人家叫他賤民，而是把佛獄稱為破地方。佛獄土地再苦寒、再貧脊，也是他的故土；佛獄人民再殘暴、再陰毒，也是他的同胞，絕不允許別人隨意侮辱賤踏！

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他的楓岫愉快地笑出聲來。

拂櫻皺眉，覺得這笑聲比咒罵聲還難聽，僵著臉說：「有什麼好笑的，你跟那傢伙同樣可恨，都要嘲笑吾的出身！」

楓岫連忙搖頭，「好友誤會了。你特意以一身漂亮又無害的粉紅掩飾骨子裡的殺性，今日險些破功，若吾不出手幫你，你至今為止辛勤建立的人脈便會化為烏有，未免太過可惜，吾是為了好友的心血保住而開懷啊！」

拂櫻大感意外，警戒地望著楓岫，半晌說不出話，冷汗直流，心道這人太可怕了，竟能識破他的面具。拂櫻故作鎮定，雙手交叉於胸前，下意識地摸摸袖中的匕首。

楓岫悠哉地搖著羽扇，要拂櫻放心，他什麼都不會說，不，他什麼都不知情。

拂櫻沉默了一下，表示自己誰都不相信，給楓岫兩個選項，一是當他的『至交』隨時受他監視；二是殺楓岫滅口。

楓岫嘆氣：「非得如此兩難嗎？」最後在拂櫻的威逼之下，勉為其難選了前者。

於是拂櫻又快活了起來，在人群中四處套交情。楓岫跟在拂櫻身旁，通常只是一臉漫不經心地輕搖羽扇，用平靜無波的深沉眼眸看著大家玩鬧聊天。

兩人的風采都很迷人，一個灑爽活躍，一個聰黠靜謐，坐在一起簡直美得像幅畫，誰都想不到這兩人私底下是波濤洶湧，電光交鋒。

然而，拂櫻很快就發現他將楓岫帶在身邊是天大的失策，簡直可說是他此生做過最糟糕的決定。

楓岫善於觀察，在他眼裡，拂櫻實在可愛極了。反應和舉止總是有些誇張，很容易大笑，很輕易嘆息；對任何事物都具有強烈的好奇心，也很快就失了興趣；常常主動接近人，但很排斥別人的碰觸。

拂櫻卻是不安極了，無論如何細微的反應，似乎都難逃楓岫的法眼，拂櫻盡量將一切的舉止與表情都表現自然且合宜，但在楓岫的透徹眼眸注視下，連他自己都覺得舉手投足間都有股做作的味道。他密切地監視楓岫，深怕他將真實的自己洩漏給第三人，然而，他對楓岫卻完全沒有半分殺意。

看似在人群當中與身畔之人十分投入於談天的拂櫻，常常不着痕跡地回眸，楓岫有次玩笑地在拂櫻移眼而來時，朝他扮了個鬼臉，拂櫻若無其事地別過眼去，臉部肌肉卻隱隱抽動著。楓岫將勝利的微笑藏在羽扇之下，強自鎮定的拂櫻則忍笑忍到差點內傷。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情緒隨著楓岫而起伏波動，目光也時常定在他身上；監視早已變調，是自然而然喜歡待在他身邊。這樣的轉變，當時拂櫻渾然不知。

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他人生中最平靜安樂的時光，也是離他本性最接近的時期。

像人一般地活著。

※

楓岫身為天舞神司，慈光之塔若舉辦一定規模的祭典通常都必須出席，並且獻一曲神舞，其他三界的重大祭典亦同，這是他的職責。

他第一次請事假去參加某祭典時，拂櫻一路送他，走了許久，居然沒有折返的意思。

拂櫻身後一票陪送的同學們早就嚷著要回去了，上課來不及了，上課已經遲到了，鐵定被記曠課了，在陣陣聲浪中拂櫻完全不為所動，恍若未聞。楓岫體恤眾人，便數次趕他回去，拂櫻卻都回說還早呢，最後是尚風悅等人出手捉拿住拂櫻，這才了事。

楓岫忘不了當時尚風悅制伏拂櫻後，拍著胸脯對他說的話。尚風悅說：「放心，你家這口子我們會替你看好的，你早去早回啊！」

他煞有其事地朝眾人拱手一揖，朗聲道：「那就萬事拜託了。」

被按在地上，雙手被制，正在扭動身子掙扎的拂櫻聽到這段對話，隱約覺得這話大有蹊翹，等到腦筋反應過來，登時氣得炸毛，但發怒時機點已經錯過，滿腔怒火悶在胸口，於是當晚就病了。

三天後，風塵僕僕趕回學校的楓岫踏入拂櫻齋探望拂櫻，尚未開口，躺在床上的拂櫻搶先罵道：「都是你害的！」

楓岫彎起嘴角，一派自在地說：「是，都是吾害的，吾害好友生相思病了。」

感受到一記帶殺氣的白眼射了過來，楓岫續道：「見好友這般精力充沛的樣子，顯然已無大礙，吾就放心了。」

拂櫻被激得從床上跳起來，齜牙咧嘴地抓緊楓岫領口，正要發難，忽然覺得口袋一沉，有件小巧的物事在口袋裡微微動著。

他垂眼去看，一個白白的小毛球探出頭來，拂櫻不知道這是什麼，很是驚奇，視線便離不開了，此時耳邊聽到楓岫說：「這是兔子，慈光之塔的一種生物。」

拂櫻將怯生生的小兔子謹慎且輕柔地放在手心上，屏氣凝視著，眼神閃閃發亮，眉宇舒緩，嘴角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楓岫呵呵笑道：「到了今天，吾才見到你真心的表情。」

拂櫻聞言心頭一顫，眼睛卻不敢看楓岫，只認真盯著手心上正抬起前腳撫蹭小臉的小兔子，以指尖輕柔地觸摸牠，一下又一下。

他長年武裝、偽裝，成功地在世人面前表演著另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角色，悲哀且孤寂，卻又極恐讓人識破面具。那感覺就像是隨時會被發現裸體一樣，不安，焦躁，神經質。

現在卻覺得被人理解，似乎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眼前這人，讓他感到放心。

放心？！

拂櫻被這想法嚇一大跳，猛地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孔，正被那雙深邃的紫眸映照著，無所遁形。

[ 此帖被羽恩b2011-10-10 16: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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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06 【楓櫻】殤璃 (原名掛心) 十，7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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