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19 【星月豪药】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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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8-19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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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9 【星月豪药】赌约

他们四个就四坠吼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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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休还少年的时候，经常和别小楼打赌，赌约多是输者请酒，但有时候也有不一样的：比如岳灵休曾把别小楼的冰糖果子赢走过，害他被鸩罂.粟盯着喝药时连连叫苦；别小楼也让岳灵休大半夜去帮他买某家店的夜宵。

修儒听岳灵休讲故事，岳灵休振振有词：“明明应该是我赢的次数更多，你师叔父

最爱耍赖。修儒，你离他远一些，放心裤头都被忽悠光。”

修儒歪着头在两人间开回打量，怎么也不信。岳灵休一拍桌，酒杯都险险歪倒，又被修儒手忙脚乱抢救下来。

岳灵休继续在讲：“有一回我们从山匪手中救了一个小姑娘，回程途中伊对遥星芳心暗许，想要求一幅画作纪念，遥星找了个说辞拒绝。我就港明明就是我打掉的人渣败类更多，怎么不找我来要，伊回答一看我安内的粗人就不会作画，这样港我当然不服气，当场就要和他比作画定孤枝。”

修儒并不知道天刑道者的作画水平怎样，但他听李剑诗提过别小楼也擅此道，他一时被岳灵休的故事吸引，竖起耳朵认真听：“那后来安怎了？”

“遥星最后画了你师叔，还不许我同旻月港，有够胆小的！我嘛，我画了遥星穿着白大衣在雪地里堆雪人，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可他居然不认账诶，耍赖说是我输了要我请他喝酒，最后我身上的铜板一个都没剩，还是他饮得更多，你说气人不气人。嚯！”

“………”修儒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捧场般拍拍掌，“哇噢！”

岳灵休并非真说气话，只是照旧开起了玩笑，任谁都知道。

“修儒，麦听你岳大叔胡乱说。”别小楼拍拍修儒头，又转向岳灵休，“老岳头，既然你还记得这事，那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当时的赌约还有………”话未尽，故意放缓了语调等他来接，果不其然，岳灵休立刻挨近了来，长臂一展揽住好友的肩膀，另一只手放下竹箸、拎起酒坛往别小楼嘴边送。“你港虾米事？我没印象了。所以，来饮酒啦，来饮啊！”

修儒看向李剑诗，无辜且茫然的双眼状似求救。李剑诗以往便见证过不少奇怪的赌约，甚至她也参与过，所以她对这桩旧事并不意外，倒是对别小楼早年的画作有几分好奇，接过两人的话头：“吾倒是从不知此事，你画的内容，快老实交代。”

………

岳灵休酒醒之后又匆匆离开。

岳灵休走的时候是晚上，他没去道别，他们之间也不需要特意道别。不过，岳灵休已经打算好，等手头的事彻底解决，他要把小鸩拖过来一起趴趴走。

——————

苗疆。

李剑诗伤势虽重，但在亡命水加持的药力下恢复得极快，几近痊愈。好了一个，睏了三个。

鸩罂.粟与榕烨一直费心制药，身体早已强撑至极限，李剑诗甫一复原，师徒二人就先后倒下睏去。

别小楼虽称他自己无恙，其实自回到苗疆以来，他便未曾好好歇过，遑论安心养伤。直到半个时辰以前，见到妻友均无恙，别小楼才算放下七分心来，被李剑诗催去修养。

别小楼睡前还再三保证：“诗儿放心，吾真正无事。”许是心中一直绷紧的弦松下，躺下不多时就睏熟。意外频出，素来喜洁的别小楼无心打理自己，此时的外衣上都还沾有学污。

脏衣换下，青笛滑落，李剑诗一手捞住。修儒寻来时李剑诗争将翠微飞声攥在手心轻轻擦拭，外衣的血沾了些许在上头。

修儒看了看别小楼的状况，叹着气说：“师叔，你无恙了就好了，之前别大哥一直都没好好养伤，我们谁劝都不听。”修儒觉得很有必要和不遵医嘱之人的家属讲好情况，才能保证用药有用。

李剑诗擦净干涸的血渍，又将它握了片刻。她如今看着这支翠微飞声，轻易便想起了过去的事。李剑诗并不是爱将愁绪浮于表面的人，但修儒是个细心乖巧的孩子，这点在经冥衣教养之后更加突出，于是他察觉到了师叔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流淌。

而且源头是这一支做工精细、极衬别大哥的笛子。

修儒未将事情想得太深，他只以为师叔是在忧心别大哥的伤，有些后悔说了方才的话，安慰般开口：“师叔，你麦担心啦！别大哥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李剑诗看青笛的眼神太专注，于是修儒又问：“别大哥的这只笛子紧漂亮，是有什么故事吗。”

李剑诗说：“此笛名为，翠微飞声。”修儒点点头，心想这个名字和别大哥也很像馁，便听到李剑诗继续道，“是当年由老岳头所制，再赠与别郎。”

修儒这回有些意外：“那岳大哥一定用了很久。”

修儒问起，李剑诗便说起了这段由来。

——

别小楼曾有一支笛子，不比现在这支雅致，仅是他随手所制——然后断在了岳灵休手上。

具体因由李剑诗并不知晓，只知道别小楼念了一段时间的“老岳头，你欠我一支笛子”，岳灵休总是打着哈哈说“麦这么计较，我会赔！会赔！”

虽然这个算不上承诺的承诺，岳灵休一直没兑现，或者说他没有耐心做这精细活。

别小楼亦从未将这事放在心上，彼时情况危急，一支寻常无奇的笛子不过是最细微的小事罢了，他不过是拿此说笑。几天后便未再提，倒是岳灵休偶尔会想起这事，虽然他每回都是起了个头就丢到一边，废掉的青竹一节又一节。有一回岳灵休还特意跑来问她怎样制笛，不过没多久也被他抛在了脑后。岳灵休某一日在集市买了支笛子作赔，说剩下的折算成其他来抵，此后便被别小楼拉着钻研了一刻钟也不到的奇门五术。

日头一久，这事谁也未再提起。

直到别小楼同她结发的那日岳灵休才将青笛送给了他，也是在那一日，别小楼赠了诗号与岳灵休。那时别小楼还说：“你个老岳头，吾说你这段时日神神秘秘不做声，是在做什么事，原来是这。”

岳灵休则是嘴角一扬把酒喝光，哈哈大笑：“怎样，兄弟我的手艺不坏吧？以后就用这支笛子配旻月的琴音，换掉你那只平平无奇的笛子。郎才女貌，遥星伴月……”他一时卡壳，拍拍头又说，“男女搭配，混合双打。”

——

修儒不愿再提可能会令师叔伤心的事，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似乎他无论从哪一点接话，都绕不过岳灵休，最后拣出其中尚有几分趣味的事项，让自己听上去轻松一些：“岳大哥的诗号是别大哥的写的哦！”紧接着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诗号的韵脚都一样，原来是安内。”

李剑诗怎看不出修儒的想法，将青笛放下，手覆上修儒发顶，揉了揉这名师侄的柔软短发。她不会一昧沉湎于过去而无法自拔，抿出一抹笑，说，“因为别郎打赌输阵，赌约便是老岳头想了很久的诗号。”

修儒乖巧任揉，心情也真放松几分：“啊？又是打赌，他们真正爱赌。”这么说着的修儒并不知道，李剑诗年少时参与的打赌同样不在少数。

修儒也不知道，那是岳灵休最后一次同别小楼打赌。

——

决战前夕，别小楼坐在岳灵休塌前独自饮酒，说他们和绝命司有一场死战，小鸩要从绝命司手下救出你，你也不能认输。

意识全无的岳灵休并不知道自己被爱计较的兄弟强加了一个赌约，他们四人有不用言说的默契——无论他知或不知，这赌约，他都会应下。

只是岳灵休这回应诺的时间可能会更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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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9 【星月豪药】赌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