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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金光論壇 九脈峰 01.24 【砚俏】玻璃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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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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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
樓主  發表於: 2021-01-2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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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4 【砚俏】玻璃鱼缸

0
*我的人魚男友 G~PP1sf  
/c7j@=0  
k}/: xN"  
ps]6,@uyB  
!"kvXxp^  
;?rW`e2  
_I9TG.AA.  
檯燈有些昏暗。白皙的手臂橫伸出來，順著硯寒清的後背攀起，鬆鬆地掛在他的肩膀上。 @ZVc!5J_,  
^Iz.O  
硯寒清原先湊在燈下看書，察覺到背後的動靜，摘下眼鏡回過頭去看。 l*eA ?Qz  
,iyIF~1~#>  
「看什麼呢……」俏如來揉了揉眼睛，沙啞著嗓子輕輕問。 C" sa.#}  
Hq~ 2,#Ue  
屋外風雨大作，狂風暴雨席捲著海浪拍打海岸邊裸露的礁石，發出不絕於耳的隆隆怒吼。窗扇的玻璃不夠牢靠，風吹得哐哐直響。 Ub"\LUu  
#wo_  
「隨便看看。」 OhTO*C8  
29GiNy+ob  
硯寒清的視線在俏如來鎖骨的吻痕上停留了一秒，伸手提了提被子，蓋住了俏如來裸露在外的肌膚：「把手伸進去，晚上降溫了。」 <[q)2 5RL  
P$Dr6;  
俏如來摟著硯寒清的腰，將整張臉都埋在他的後背上，嘟囔著抱怨：「我睡不著……」 ]u:NE'0Xy  
{r"s.|n  
住在海邊就總是有這樣的壞處。 4 (yHD  
r'8e"pTi  
廣袤的海洋時而像脈脈的情人，輝光灑向波瀾的海面，碎成萬頃金光；又時而暴怒，海天連成一片陰鬱的暗灰色，狂亂的風雨將至，萬物屏息蟄伏，只有自然之力的呼嘯狂吼。 sqy5rug  
}"T:z{n  
硯寒清翻著手頭上的雜誌，感受到俏如來蹭在背上的熱氣，不由得嘆了口氣：「都跟你說了這幾天可能有大風，讓你晚幾天來……」 A;g[G>J  
H$;\TG@,  
窗外黑洞洞的一片，冰涼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砸在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風吹過窗扇之間的縫隙，鬼哭狼嚎似地叫嚷著。硯寒清翻身下床，湊在窗戶玻璃前看了看外頭，用毛巾塞緊窗沿，拉上了窗帘，走出房門去檢查其他的門窗。 #8`G&S*  
Ze~\=X" "  
回來時，他從廚房裡拿了一杯熱牛奶。 YP6+o#==  
P k,^q8;  
「要不要喝？」 ; R67a V,  
>!$4nxq2>  
俏如來整個人埋在鬆軟的被褥里，只露出一雙眼睛，聞言眨了眨。 Pg:Nz@CQ  
%!q(zql  
「硯仔，」俏如來嘬著牛奶，把雜誌重新遞到硯寒清手裡，含含糊糊道，「你讀個故事給我聽嘛。」 }A#FGH +  
a}fW3+>  
「……你真是三歲小孩嗎……」硯寒清嘆了口氣。 l`1ZS8 [.  
r8 xH A  
他一手將歪倒在床上的男朋友攬進懷裡，妥協地執起了書。 cz0tnF*&  
* T-XslI  
『這些牡蠣生活在鋼筋混凝土的地下室里，生活在玻璃箱的人造海水中。但它們知道海的存在，它們的祖先已經在海邊生活了幾億年；它們可以離開海，海卻不會離開它們。』 OS!47Z /q  
bNC1[GG[  
俏如來安靜地閉上眼睛，潔白的睫毛微垂著輕輕顫抖，隨著硯寒清的念白髮出了一些細微的鼻音。 Ro1l:P)C`  
cx$Oh`-Car  
硯寒清繼續讀了下去。 `*slQ }i  
3w-0v"j U  
『沒有任何一隻牡蠣是有意識地在做這一切——但在某種深層的意義上，它們正想像著這樣的一片海，一片不存在於地球上任何角落的海，在那裡會有潮起潮落，而它們會隨著海的節律而開合……』* c>^_4QQ  
\/5 8#  
- :!|xg! |y  
6"wY;E  
硯寒清與俏如來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一個狂風驟雨的夜晚。 x&f?c=\F  
E/am^ TO`  
這兒附近有個不怎麼出名的沙灘。雖說沒多少遊客，每年依舊有不少水上運動愛好者會跑到這偏僻地段來。硯寒清在海岸邊上租了一棟小樓，經營各類衝浪滑板、遮陽防晒、沙灘娛樂的出租業務，還搭了個小小的吧台，能點啤酒果汁和炒麵。 KLxg  
Mn=_lhW K  
每到冬天，沙灘上生意冷清下來，硯寒清就關上大門，安安分分宅在二樓畫畫。這些畫賣到鎮上去也能賺上幾個錢。 aH:eu<s  
gC'GZi^  
雖然手頭總是緊巴巴的，日子也總算過得的下去——能過得下去，便已是硯寒清對生活的最大野心了。 ]M2>%Dvw  
Ao,lEjNI  
深秋入冬的那幾天連下了數場秋雨，沙灘上別說人影，連鳥影都瞧不見幾隻。硯寒清百無聊賴地守在店裡。他看完了手頭上兩本磚頭書，走出店門，倦怠地伸展了一下手臂，盤算著第二日要到鎮上的圖書館還書去。 4b (iGLrt0  
s0\X%U("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昏昏沉沉的大地即將被拉扯進暗夜之中。硯寒清習慣性地朝海灘看去，一看之下，卻頓時愣住了。 3(CUC  
lUp 7#q  
連接著天地的絲雨陰冷而刺骨，一個飄渺的白影站在浪邊上，朝著風浪的方向涉水前進。 Sy8Og] a  
`=.{i}V  
「喂！你——」 gDA hl  
aWit^dp  
海水已經沒過了大腿。風雲攪起狂瀾，再往前十步，慷慨多情的大海就會徹底將這個年輕的靈魂擁入懷抱。硯寒清淌進水裡。拽住那人的手臂的一瞬，氣勢萬鈞的大浪便追上前來。 .Wr7?'D1M  
s*VZLKO  
兩人被撲得一個踉蹌，瞬息之間就被卷進洶湧的波濤之中。刺骨的海水倒灌進氣管里，帶著炸裂般的疼痛。 vzVl2  
Obw uyhjQ  
只虧硯寒清其擅長游泳，幾番折騰終是把人拉扯上了岸。年輕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打濕了，他臉色青白，一直在重重地咳嗽。硯寒清將他攙了起來，瑟瑟發抖的年輕人終於夢若初醒似的，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_{A($/~c?  
ZGS=;jM  
「我……」  u2DsjaL  
%7{6>6%  
「我叫俏如來，」坐在吧台前的白髮年輕人頗執著於禮節，僵硬地沖硯寒清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熱茶，「謝謝您。」 $u`;{8  
kQj8;LU  
硯寒清領著人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從衣櫃里拿了套乾淨的舊衣物給他，還在間隙熬了一鍋薑茶。俏如來穿著有些松垮的外套蜷坐在吧台前，低頭捧著手裡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_.cbo  
v7g-M  
「你——」 "=qdBG9  
Y#Hf\8r,d  
硯寒清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俏如來自己搶了白，正色道：「您放心，我不是想要自殺……」 9m#`56G`  
wK,t q  
「我只是……」俏如來的表情又迷茫了一瞬，聲音也低落了下來，恍惚道，「似乎聽到誰的呼喚……」 NE/3aU  
Kyv$yf 9  
來自海洋深處的歌聲，引誘著迷惘的人們沉入大海之中。硯寒清知道那是什麼，在部分歷史資料里被稱為「塞壬之歌」的「它」，事實上只是擁有放大內心陰暗面的能力。 ]o_ Ps|  
}+u<^7$g|  
硯寒清沉默了一瞬，他的目光越過門窗，穿過風雨交加的暗夜，落在如同深淵一般的海面之上。 Qz $1_vO  
aZmSCi:&'  
外頭的天已經全黑了，烈風急雨將房門堵得嚴嚴實實，將這座偏遠小屋困成了一座孤島。俏如來的精神狀態實在不太穩定，硯寒清這會兒也不敢放任他一個人。 aE:fMDS|x  
:FK(*BUh  
硯寒清看了一眼天色，躊躇道：「暴風雨暫時還停不了，我看外面的車也進不來。你今晚要不就在這裡將就一晚吧？」 z/;NoQ-  
4u"O/rt  
俏如來沉默了一下，還是說：「謝謝您。」 }|x]8zL8G  
thkL<  
小屋裡其實只有一張單人床。硯寒清從儲藏室里將懶人沙發搬了出來，墊上乾淨的被子，拾掇拾掇又湊出一張。 N<?RN;M  
%]NbTTL  
半夜俏如來果然發起熱來。家裡常備著的退燒藥還未過期，硯寒清給他來來回回換過幾趟毛巾，熱度總算退下去一些。 ^d!-IL_  
aLP 2p]  
俏如來燒得糊塗，半途醒來了一回，大抵是迷迷糊糊以為自己在家裡，吸了吸鼻子說身體難受得厲害，明日吃不了火鍋，又嘟囔了幾句老師云云。 }<XeZ?;  
Rh: \/31~  
後頭的話硯寒清沒聽清。他無奈地坐在床沿上，擺正滑下的毛巾，問俏如來還認不認得自己是誰。 {y :/9  
@!K)(B;A0b  
「你是……」俏如來打量了半晌，好像模模糊糊是記得，可名字到嘴邊又叫不出來，「硯……」 u YJ6 "j  
_< xU"8b"5  
「硯仔？……」 }"_S;[{d  
uI+h9j$vS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硯寒清的臉上掛了老大兩個黑眼圈。 {GZHD^Ce  
84|Hn|4t  
俏如來還記得前晚的事，束手束腳地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房子里沒有烘乾機，被海水泡了的衣服還都是濕的，他今日穿的依舊是硯寒清的條紋衛衣。 qc@CV:  
z%]~^k8  
硯寒清拿溫度計給他測了一下體溫，又倒了杯熱茶，問他早飯想吃什麼。 HHT K{X+  
0hCJovSG%  
俏如來啜了一口薑茶，嘴上說著什麼都可以，趁著硯寒清沒注意，悄悄地把茶碗推到了暗角里。 $UKV2c  
盯著硯寒清忙忙碌碌的背影，俏如來宕機了一晚上的大腦重新精密地運作了起來。他把昨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不由得在心內嘆了口氣。最後一樣王骨「始帝鱗」應該就在此地，他的任務也夠交差了。 6 70g|&v.  
/G\-v2iD  
不過硯寒清……不知是不是錯覺，昨天剛從海里出來的時候，俏如來似乎在硯寒清臉上看到一些晶亮的鱗片。 lO)p  
O /aC%%  
莫非，硯寒清是…… {cC9 }w  
Gv3a<Knn4  
《鱗族階級關係與社會分工》的課題在腦海中掠過，俏如來壓下冒出的念頭，聳了聳鼻子，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G{YLyl/9  
>H[&Wa+_  
「硯、硯仔……」 4RJ8 2yq-  
vlx wt~  
「我想吃炒麵。」 @yqy$I   
.#Z}}W#  
- q4Qm: |-  
y~''r%]   
硯寒清其實也沒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LH L  
iiKFV>;t/  
事後回想，要是他當初沒回應這個「硯仔」，後續的一切麻煩事也不會發生。 JYs*1<  
Peh( *D{  
只是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 1u 'x|Un  
V_(lZDjh*  
可能是一不小心扯下了自己禮貌卻疏離的社交偽裝，俏如來索性自暴自棄地把自己的本性完全暴露了出來。 ^o65sM  
A\k@9w\Ll;  
離開的時候，俏如來與硯寒清交換了社交賬號，說是方便交還衣物。硯寒清還特地叮囑俏如來以後少來海邊。 ct fKxGH  
On d"Eq=r  
沒想到此後俏如來年年都到他這兒來報到。 *ofK|r  
{PWz:\oaD  
起初是在冬天——忙碌的俏如來在冬天的時候才能稍稍閑下來一些，堅持說想在這兒度假。硯寒清拿他的軟磨硬泡沒辦法，專門給他另外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住。 ?}bSQ)b  
G{$9e}#  
白日里硯寒清在二樓畫畫，俏如來就像只貓兒似的窩在沙發椅里看厚厚的古著和專業文獻。大半天誰都不說話。 kfM}j  
+ .mIC:9  
傍晚吃完飯之後，兩人會去夕陽的沙灘上漫步兩個來回。波瀾的海面像是鋪滿了閃爍的碎金，橙紅色的落日沉沉地掛在海平面上，海鷗往遠處去，沙灘上留下兩串成雙的腳印。此刻天地都安安靜靜的，時間好似只屬於他們兩個人。 ,H[-.}OO  
6t<~. 2'  
硯寒清問俏如來怎麼老喜歡到這兒來，反而被俏如來問為什麼選擇在這裡生活。 v6;XxBR6  
C<eeAWP3v  
我知道，這裡很安靜。俏如來眉眼彎彎。 qdjRw#LS^q  
}ZlJ  
硯寒清就著暮光朝俏如來的臉上看去，見那熠熠生輝的笑容，腳步滯了一瞬，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著微笑了起來。 V :*GG+4  
M +~guTh  
有一年的五月份，海灘上出現了罕見的「藍眼淚」。各大媒體轉載報道了一通，慕名前來的遊客比往常翻了一倍。 HkGzyDt  
3JWHyo  
俏如來看到了新聞，也嚷嚷著要想來海邊看看。 )j]S ;Mr  
l92#F*  
「你別，實景遠遠沒有照片上的好看，看看照片就行了！」硯寒清用肩膀夾著手機，忙碌地洗著水槽里堆積的玻璃杯，苦口婆心勸那頭的俏如來，「何況等你到了，海瑩早就沒影了……」 QaUh+k<6  
Oh5(8.<y  
俏如來拗得很，偏是要來。 #<MLW4P  
RHz'Dz>0  
硯寒清見他一意孤行，停下手中的活計嘆了口氣：「我先說好啊，這陣子忙得厲害，我可沒時間招待你。」 (3&@c!E  
b'St14_  
電波輕快地跳動了一下：「那我來給你打工好不好？」 Qf$0^$ "  
fI t:eKHr  
硯寒清搖了搖頭：「我哪裡請得起你這個高級人才……」 <~u.:x@ R  
jgVra*   
「硯老闆包吃包住就行，」電話那頭悉悉索索了一陣，俏如來的聲音又清晰了起來，「好不好嘛，我可想你做的飯了……」 Xa Yx avq  
\V+$2 :A  
「……行吧。」硯寒清嘆了口氣妥協，緊接著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小小歡呼聲。 Z"mpE+U*  
t9zPJQlT}  
等俏如來真正抽出時間來，距約定之期又過了兩個月，海灘上的遊客又稀落下來。 t&ztY] qh  
^{zwIH2I]  
說是打工，其實俏如來是請了年假過來的，硯寒清什麼也沒叫他干——生意零落，確實也沒什麼可乾的。硯寒清一個人守著掛著「營業中」招牌的店鋪，對著空蕩蕩的沙灘坐著，感覺自己能守到天荒地老。 N`Zm[Sv7  
GmcxN<  
他看了一眼時間，將近十點，樓上的那隻裹著毛毯的俏如來也該破繭了。 fc+P`r  
LyS139P$  
門口的串著貝殼的細風鈴忽而發出一陣「叮噹叮噹」的脆響，穿著職業裝的粉色大波浪美女大步踏進了店裡。 0v,DQJ?w8  
 /e!/  
「表哥！」 [64K?l0&  
Qo0okir  
硯寒清嘆了口氣，抬起頭來便見他那好表妹豪邁地沖他揮了揮手：「給我上一紮啤酒！」 +wY3E*hU  
~bWqoJ;Q  
協會裡有些忙，誤芭蕉有好幾個月沒來硯寒清這兒了。環顧四周，屋裡的陳設和上次來的時候也沒什麼變化。 O (tcu@vfl  
"a?k #!E  
「生意還是這麼冷清……」 [f:>tRdH  
C' o4Su#  
「都五年了，你幹嘛非要守在這鬼地方，」誤芭蕉摘下頭上的髮夾甩了甩頭髮，翹腳坐在吧台上，一頭秀髮徹底披散了下來，「一天到晚沒個人影，就不寂寞嗎？」 QtW5; A-h  
%$:js4  
這話硯寒清至少聽了有百八十遍，聽得耳朵都生出了老繭：「別再費心招攬我當縝少爺的幕僚了，我真的沒那個想法……」 3r%I *  
ygd'Nh!@  
誤芭蕉氣急：「我是在認真關心你好不好？」 a^)7&|$ E  
__-rP  
硯寒清從冰箱里摸出兩個雞蛋，舉蛋投降：「我是真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的。」 "Y7RvL!U  
c_kxjzA#  
「雖然地方偏了一點，但這裡清凈，不需要和太多人打交道。你也知道我從小就這樣……」 |2 g }i\  
tZk@ RX  
誤芭蕉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半天，托腮突然問道：「表哥，小時候你說要是我以後嫁不出去就嫁給你，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YzhZ%:8  
' f}^/`J  
硯寒清往荷包蛋上倒醬油的手抖了抖：「你那時候不是說寧願去尼姑庵里吃齋念佛也不要嫁給我嗎，怎麼現在改主意了？」 b0rC\^x  
}zlvs a+  
誤芭蕉沒說話，從小香風職業裝的上衣兜里抽出一包女士香煙，又摸出一個打火機。硯寒清把荷包蛋端到誤芭蕉面前，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c42p>}P[  
8T&m{s  
「唉，」誤芭蕉嘆了口氣，將打火機拋到吧台上，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還不是因為你太龜毛，這麼多年真是一點沒變。」 &rq7;X  
H-1@z$p  
「到底怎麼了——」硯寒清低頭瞅著自家表妹，直覺告訴他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和三少爺吵架了？」 z=?ainnKx  
x1|5q/I  
誤芭蕉說：「北冥縝向我求婚了。」 {S~2m2up0L  
VtZ  
「噗——」硯寒清差點把果汁噴了出來。如果他沒記錯，北冥縝今年才剛到法定結婚年齡。 f|m.v +7k  
P7 (&*=V  
誤芭蕉嘆了口氣繼續道：「我讓他再好好想想。」 cd) <t8^KE  
B5=L</Aj  
硯寒清在巨大的信息衝擊下抓住了重點：「但你不是一直挺喜歡三少爺的嗎？之前還說想和十八歲小奶狗談戀愛來著……」 nO\|43W  
~ Y4H)r  
「結婚和談戀愛是兩碼事好不好！」誤芭蕉痛飲半杯啤酒，幽幽道，「我哪敢真的和老闆的兒子搞在一起？你敢嗎？！」 E{wVf_K  
QbV)+7II=  
硯寒清心想，那我確實不敢。 `w[0q?}"`  
qVZ=:D{  
往年夏天誤芭蕉偶爾也有幾天會住在他這兒，她的泳衣和衝浪板都留在儲物間里。誤大美女輕車熟路地兩步跨上了樓梯，木製台階發出「吱呀」的聲響。硯寒清這才想起來如今樓上還有一個住客。 FT[wa-b  
TG{=~2  
出聲卻是阻止不及：「等——」 zp% MK+x  
>^+Q`"SN  
剛起床的俏如來和誤芭蕉在洗手間門口面面相覷，聽到聲響，一齊向剛邁上樓梯的硯寒清看來。 '?_I-="Mr  
^ }U{O A  
六目相對，硯寒清沒來由得一陣心虛。 .NQoqXR  
#y-OkGS ^  
「這是俏如來，是這裡的租客，」他面不改色地介紹道，又轉過頭對俏如來說，「這是我表妹誤芭蕉。」 O4]Ss}ol  
0b?9LFd  
俏如來禮貌的笑容極具殺傷力與迷惑性，誤芭蕉下意識也笑了一下，客氣回應了一聲便走進了洗手間，好一會兒才回過味來。畢竟洗手間里成雙成對的毛巾牙刷明晃晃地昭示著「租客」的存在，想忽視也難。 y?_tSnDK  
Y0&w;P  
這，誤芭蕉眨了眨眼睛，難道表哥開竅了？ q/m}+v]  
}b)?o@9}:  
平心而論，俏如來實在是個很漂亮的男人。倒並不是說硯寒清是個會見色起意的人，只是這麼多年來他身邊難得出現這麼一個親近的人，不免叫人心生疑慮。 |pq z(j7  
yw#P<8{/[  
誤芭蕉打起十二分精神，打算替她這沒談過戀愛的處男表哥參謀一番。總不能讓他不明不白被戳了屁股—— jM2gu~  
B?#@<2*=L  
誤芭蕉抱著衝浪板赤腳踩在鬆軟沙灘上，開門見山道：「我和表哥是青梅竹馬。」 &fiDmUxj  
XLEA|#  
穿著沙灘褲的俏如來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後，溫和地點了點頭。海浪輕柔地拍打著沙岸，推著破碎的貝殼發出「嘩啦啦」的滾動聲。 B,e@v2jO|  
s]U'*?P  
「這麼多年了，明裡暗裡看了多少人對他獻殷勤，就是在這冷清的地方，每年夏天也有不少暗送秋波的。」 [MFV:Z  
V [[B~Rs  
「但他至今還是單身，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hYb!RRGn  
Y($"i<rN  
身邊的年輕人停下了腳步。 + #S]uC  
0kmVP~K  
今日廚房剛換了廚房頂燈的燈泡，雪亮的燈光下，一切情緒顯露無遺。 fCx~K'UWn  
H# 2'\0u  
硯寒清發現俏如來有些恍神。 :_)Xe*O  
%#/7Tl:  
「俏如來——」硯寒清敲了敲碗，「快吃飯，再不吃今天你洗碗。」 kIU"-;5tP  
FZj tQ{M  
「硯仔，」俏如來垂頭耷腦，撥弄這碗里僅剩的一粒米，嘆氣道，「明天我就得回去了。」 i"Ct}7i  
4)v\Dc/9i  
「嗯，」硯寒清將碗筷收拾進水池裡，單以為他這是不想回去當社畜的怨尤，「什麼時候想吃素心軟給我發消息，我給你寄過去。」 dRWp/3 }  
BCsW03sQ  
俏如來竟然又嘆了口氣。 bL swq  
2s|[!:L5  
「我想借酒澆愁……」他矮身蹲在酒櫃前，仔細挑了一瓶紅酒出來，轉頭看洗碗的硯寒清，隨便謅了一個由頭，「晚上一起喝酒吧？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He"> kJx  
pg4M$;ED  
「要喝就喝，今天還我生日呢。」硯寒清低低嘟囔了一句。俏如來的生日在一個月之後，硯寒清記得清楚——去年那個時候俏如來向他要了一大盒素心軟當生日禮物。 TQID-I  
i` Lt=)@&  
等等。硯寒清忽然沉默了一下，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日曆。今天，好像真的是自己的生日。 WXO@oZ!  
ME0ivr*=:  
俏如來的酒量實在是很差。 # ?}WQP!  
,lL0'$k~  
硯寒清盯著趴在桌子上的面若紅霞的俏如來心想：好在酒品還行。 L|!9%X0.  
9R'rFI  
手腕內側浮現出了幾片細小的鱗片，戳著軟肉微微有些瘙癢——酒精對鱗族有些影響，所以他平時也不怎麼碰這些酒精飲料。 O?8G  
y$4,r4cmR|  
硯寒清半扶半抱地將俏如來拖到了床上，拿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起身正打算去痛快地沖個澡，突然被人拉住了衣領。 k\HRG@ /G  
A3Ltk 2<  
俏如來不知怎麼地突然又有些清醒了過來，抓著他的衣服，使勁地眨了眨眼睛：「硯仔？」 7v%~^l7:x  
crZ\:LeJ  
「嗯？怎麼了？」 ~[ve?51  
1eiH%{w  
俏如來輕輕地笑了笑，也不太清醒，迷迷瞪瞪地就在他臉頰上啵唧了一口：「給你生日禮物——」 pm3?  
T][\wyLx1  
「硯仔，生日快樂。」 k"GW3E;  
B1*%pjy  
是夜的驚嚇之外，硯寒清頭一回感受到了心動的慌亂。 15Yy&9D  
iwrdZLE  
- V , )kw{](  
I-fs*yzj;8  
俏如來千杯不醉這件事，是硯寒清在和俏如來正式在一起之後才知道的。 |iO2,99i  
]<++w;#+x  
套路，都是套路。 >Mi A|N=  
$n(@hT>?  
- 78}iNGf  
MEq ()}7P  
俏如來一度對硯寒清的魚尾巴十分執念。 Q0ev*MS9Z  
Dve5Ml-  
「我大學的時候修了一門叫文化風俗的課，上課的老師是鱗族的，講了很多他們那兒的事。」俏如來抱著被子在沙發上打了個滾，剛好卡在沿子上。 4y%N(^  
<<4G GO  
硯寒清一邊畫水彩畫一邊敷衍地應和著。 `|v0@-'$  
o8Q(,P  
「他說，鮫人只會把尾巴給喜歡的人看，」俏如來探頭探腦，「摸了的人就要負責——」 C.pNDpx-  
fwXk{P/  
「沒有這回事，」硯寒清無語地停下了筆，離遠了端詳了兩眼，「只不過尾巴在陸地上一點用處也派不上，不怎麼常見而已……你那老師真是鱗族人？」 ?Mji'ZW}  
#Cbn"iYee  
實質上，由於種族本身的原因，留在陸地上的人魚本來就少之又少。 4.CLTy3W  
@: %}clZ  
硯寒清抬頭見俏如來眼巴巴地看著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真這麼好奇啊……」 %# J8cB  
%Cb8vYz~  
俏如來頭如搗蒜。 qXP)R/~OZ  
f85j?Jm  
「我的尾巴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硯寒清又在畫上填了幾筆，「是灰色的，你看了大概要失望了。」 0&-!v?6 )  
/M B0%6m  
硯寒清有一個非常豪華的浴缸——相較於房子里其他拮据的陳設——足足可以容納兩個人，或者一條半的人魚。冬天他們兩人常在這兒泡澡，溫熱的澡湯子簡直可以滌盪靈魂。 C+-~Gmrb(7  
shnfH   
硯寒清的魚尾確實是平平無奇的灰褐色，一片片堅硬的鱗在燈光下折射出金屬般的光澤，半透明的魚鰭像輕紗一樣飄散在溫熱的水中，隨著水流輕輕飄動。 Njz,y}\  
_qJ[~'m<^C  
自然的完美造物。俏如來心想。 ^'v6 ,*:4  
9I30ULm  
縱使兩人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都做完了，硯寒清照舊被俏如來這赤裸的目光看得有些耳熱。 K& 2p<\2  
「要進來一起嗎……」 &AOw(?2  
b\]"r x (  
硯寒清說完就有些後悔。原本的雙人浴缸已塞了一尾人魚進去，漂亮的尾鰭都鋪散開，沒留下多少空隙。如今再擠進去一個，一人一魚貼在了一起，實在很難不擦槍走火發生什麼。 cnCUvD]'  
ckN/_ u3  
俏如來看起來非常擔心壓壞那些脆弱的薄紗——縱然硯寒清再三強調鮫紗十分堅韌且可再生。漂亮的尾鰭輕輕擱在俏如來的大腿上，俏如來忍不住摸了一摸，不知怎麼的兀自臉紅了起來，乘著水流坐到人魚的腰腹上。 _.Uz!2  
z9;vE7n!  
深秋了，浴室里也沒有什麼加熱的浴霸。滴著水的大半個胸膛裸露在外頭，硯寒清擔心俏如來著涼，將他往溫熱的水裡攬了攬。 "LXLUa03  
MeP U`M--  
硯寒清的面頰上也生著青褐色的細細的鱗片，漂亮的耳璞閃著盈盈的光澤。俏如來貼著硯寒清的臉頰，舒舒服服地靠在漂亮男友的身上，修長的腿在水下蹭了蹭光滑的魚尾。 >G/>:wwSP.  
O&d(FJZ  
「硯仔，我說……」 `d3S0N6@  
sy/J+==  
硯寒清當下就明白了俏如來想說的話。雖然他也有十分的意動，但人魚的構造和人類終究是不太一樣，貿然契合絕對會受傷。 BFj@Z'7P  
]WyV~Dzz<  
他認真嚴肅地拒絕道：「不行。」 l]3g6c  
k_O"bsI)  
俏如來親了親硯寒清的嘴角，頗有興緻摸著他額頭的鱗片。硯寒清的臉早就紅透了，他一把抓住俏如來作亂撩火的手，心裡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好心滿足俏如來「想看人魚尾巴」的願望。 Nk}Hvg*(  
 Q+dBSKSK  
在他面前，俏如來一向是得寸進尺的人。 Z''Fz(qMC  
|byB7 f  
俏如來笑著罷了手，轉身去摟硯寒清的脖子，無賴道：「人魚生理學我也學過。你摸摸，我都準備好了。」 .9 nsW?  
De:w(Rm  
呼出的熱氣悉數撲在人魚敏感的耳璞上，硯寒清顫了顫，俏如來含著笑意親了口他的漂亮魚。 o)S>x0| [  
EB@!?=0x  
「怎麼樣都可以，」俏如來湊近硯寒清耳畔，貼著唇角溫柔地吐出一團熱氣，「硯仔，把我弄壞吧……」 !dVcnK1  
YF&SH)Y7  
俏如來為他的有恃無恐的肆無忌憚付出了代價。 <uv{/L b  
y^M'&@F  
- n (cSfT  
C. 8>  
一室昏昏，伴著輕柔的朗讀聲緩緩沉入夢鄉，俏如來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 >2$Ehw:K^  
Wc`Vcn1  
狂風猶在呼嘯，硯寒清合上雜誌，安靜地看著身邊入睡的俏如來。他出生自遠方更遼闊的海域，那裡風雷涌動，海濤擊沒船隻，萬千潮音奔走號呼。他早已習慣這樣的風聲。 )S8q.h  
uz'beE  
早些年他對誤芭蕉說，或許他會回到海里去。 vbwEX6  
K7e<hdP_#  
比起熱鬧嘈雜的人類社會，廣袤無垠的大海或許才是更好的歸宿。人魚本身是獨居的生物，種族深處的本能始終在呼喚他們返回深海。 >]C;sP  
5\QNGRu"  
誤芭蕉無法理解他。她從小就是要強的性子，發誓要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硯寒清原是為了照顧她才留在岸上的。昔日年幼的美人魚已長成了雷厲風行的精英，硯寒清自覺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誤芭蕉卻還是捨不得他。 `yuD/-j  
B*DH^";t  
「三少爺剛成年不久，我想繼續留在岸上。」誤芭蕉遲疑了一下，央求道，「表哥，拜託再考慮一下吧？」 qc*+;Wi+5  
 ] mP-HFl  
妥協地考慮著考慮著，硯寒清就迎頭遇上了俏如來。那個第一次親吻的夜晚，他突然想起了欲星移曾經說的話。 9h*$P:S;1v  
)](8 {}wo  
「為了鱗族的繁榮？」欲星移在文件上籤了字，抬頭笑著沖自己的學生眨了眨眼睛，「……說實話，其實是為了北冥封宇。」 >(%im :_  
>|z=-hqPK  
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北冥封宇需要欲星移，所以欲星移留在了岸上。 ?{{E/J:%  
8|7Tk[X1j  
要知道，人魚總是無法離開海洋的，但「北冥封宇就是我的海」，優雅的鱗族協會會長這樣說。 cpE&Fba}"  
@}fnR(fS  
硯寒清因他老師這酸牙的情話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差點拿著文件奪門而逃。唯一慶幸的是北冥封宇當時不在現場，否則可憐的硯寒清恐怕要被這對長輩灌下成噸的魚糧。 5-]%D(y  
+[~\\X  
——現在他確實明白了。 YrZAy5\  
n]8_]0{qi  
昏黃的燈光熄滅，硯寒清明亮的眼眸微微閃爍。他聽著不曾斷絕的風聲，望向漆黑的窗外，望向黑夜之中的海洋，望向他永恆的故鄉。 U35}0NT _  
#axRg=d?K  
半晌，硯寒清輕手輕腳地掖了掖被角，在熟睡的伴侶額頭印下一個輕軟甜蜜的晚安吻。 _f34p:B%s  
,&)XhO?  
他閉上眼睛，懷抱著他的海洋。 U*a!Gn7l  
/9GqEQsfM  
s|{K?s  
ih~c(&n0  
7c;59$2(  
Y{p *$  
-END \ 2".Kb@=  
[N7[%iQ%  
*《芝加哥沒有海，但牡蠣帶來了海》作者：ent * =;=VUu5  
.!9]I'9M  
砚俏为什么这么冷……我好饿，真的好饿……（痛哭）
[ 此帖被空山在2021-01-25 17:0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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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gyuq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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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於: 2021-01-2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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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看完了太太写的所有砚俏文，呜呜都写得好好（留下了恰到美味的饭的泪水），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也掌握得很贴，这饭太好恰了，话说我也想知道砚俏为什么这么冷，明明原剧又宠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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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發表於: 2021-01-25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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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堅持住啊~人家很喜歡你寫的硯俏~~很甜很香~~~ n+!.0d}6  
糧有的，只要完了手上快完的坑，手上有篇硯俏草稿排在後面，就是一定及不上太太寫得有韻味。 9Z+@i:_}  
太太撐下去～～支撐起硯俏糧倉～～～
- 已獲認證後媽，爺是賣刀的
- 俏俏過來，后媽保證不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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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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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於: 2021-01-25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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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支撑下去啊——砚俏这么冷了饥民就靠你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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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於: 2021-01-25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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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哇写得好棒，人鱼所追寻的海，是那个人所存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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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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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  發表於: 2021-01-25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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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rongyuqian于2021-01-24 23:47發表的  : `V?{  
好棒，看完了太太写的所有砚俏文，呜呜都写得好好（留下了恰到美味的饭的泪水），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也掌握得很贴，这饭太好恰了，话说我也想知道砚俏为什么这么冷，明明原剧又宠又甜。 pr m  
Q!Op^4Jz  
谢谢太太喜欢！ʕ๑•㉨•๑ʔ❀ A2vOI8  
是说俏和男朋友鱼明明是甜宠日常的年轻情侣配对，为什么会这么冷啊呜呜呜┭┮﹏┭┮ 7"QcvV@p  
4,aBNuxWd  
B"EMir'  
2dq{n.c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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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樓askaakira于2021-01-25 01:18發表的  : UGN. ]#"#  
太太堅持住啊~人家很喜歡你寫的硯俏~~很甜很香~~~ aI\VqOt]  
糧有的，只要完了手上快完的坑，手上有篇硯俏草稿排在後面，就是一定及不上太太寫得有韻味。  c\x?k<=  
太太撐下去～～支撐起硯俏糧倉～～～ =_UPZ]  
M.128J+xfS  
期待太太的新的砚俏饭饭！（搓搓手） ]c5Shj5|p  
HK-?<$Yc  
|4'E&(BU-  
?(|!V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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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notlly于2021-01-25 01:30發表的  : -meKaQv  
太太支撑下去啊——砚俏这么冷了饥民就靠你了呜呜呜 Q7SS<'(  
Fj5^_2MU:  
主要不止一个cp冷，我所有cp都…… 77 `/YE#M  
接下来要去填另外冷cp的坑了，填完我会再回来的！ <bid 6Q0|  
-p)HH@6a  
8=SNLO  
<D 5Q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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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樓白爍爍于2021-01-25 08:36發表的  : W35nnBU  
(⊙o⊙)哇写得好棒，人鱼所追寻的海，是那个人所存在的世界。 a{8GT2h`4  
*;}!WDr  
感谢阅读！(◎｀・ω・´)人(´・ω・｀*) {66vdAu&h<  
砚（抱住海豹俏）：这片海洋被我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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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21-01-26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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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甜了太甜了，好有感觉，太太的砚俏总是这么能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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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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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發表於: 2021-01-2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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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阿阿阿阿好甜好撩 "W1q}4_  
北冥封宇就是我的海，媽呀，甜到牙疼 t,H,*2  
摸尾巴環節好喜歡，俏俏加倍撩更喜歡，硯A上了超喜歡！ ^@)+P/&  
是因為誤芭蕉的話產生危機感，所以豁出去了嗎，主動喝酒的俏俏真可愛嗚嗚嗚
已經佛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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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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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  發表於: 2021-03-09 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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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甜啦！！！！好有感觉，简直就是我心里的砚俏(＞＜)好难得吃到一口砚俏粮！！！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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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m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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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  發表於: 2021-04-04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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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好好看，看完忍不住捧心，寫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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