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5.02 【聖鬥士】回生˙ 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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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雅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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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5-03 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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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2 【聖鬥士】回生˙ 上集

距當年聖戰一役，已經五年了。

隨眾黃金聖鬥士的逝世，聖域也沒落下來；所幸海皇與冥王皆被封印，撒娜、邪武等人便在城戶財團資助下周遊列國，尋找有資質成為聖鬥士的孩童，帶回希臘訓練。屆時，總有一天，雅典娜的聖鬥士會再度齊聚聖域，守護大地。

當然，他由衷希望這些年少英雄無用武之地，一場聖戰，失去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除卻彼此，大夥已一無所有。

至於他們，自闖十二宮起追隨女神出生入死的青銅五人組，在眾人堅持下雖負黃金聖鬥士之職，卻早已回到久違的正常生活，只要定期回聖域督察即可。星矢目前仍住在城戶宅，當沙織的貼身保鑣；一個熱血小伙子竟能惹出好幾筆風流債，還真是真人不露像、露像非真人~他實在很好奇，星矢愛的到底是誰？恐怕這個問題，連星矢本人都答不出來吧？

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讓那小子動動生鏽的大腦去煩惱一下也好！

紫龍理所當然回到五老峰，帶著無家可歸的拖油瓶貴鬼，與春麗一起過著一家三口幸福快樂的日子。不知他倆何時會正式結婚？他這輩子還沒吃過紅飯呢……

「冰河、冰河……你還好吧？」旁邊的女同學見他莫名失神，忍不住用未開的筆戳了戳冰河麥色的手臂。

「啊…不，沒事。多謝。」

講台上，老教授仍賣力講解股市機制運行的經濟理論，窗外雪花紛飛，銀白碎片飄落，一如卡妙老師，那雙嚴格卻慈愛的手，隔層玻璃輕觸著他。

既然沒處可去，他便答應沙織小姐的提議，進大學唸經濟，日後幫她管理財團──畢竟光會打架根本無法在現代社會生存。歷經一段沒日沒夜慘無人道的辰巳版魔鬼訓練，他竟很神奇地通過巴黎大學入學考試，來到恩師˙卡妙的故鄉。當然，一切費用由城戶財團全額支付。

後座的男同學忽然拍拍他的肩，遞給他一張不知從教室何方傳來的粉色小紙條，打開一看，又是千篇一律的午餐邀約，只不過那字跡的主人時時變換罷了。冰河掃了眼，毫不猶豫拿起筆，不知第幾次連法文都懶得寫地，填上那同樣千篇一律的答案︰No，thanks.

然後，折也不折地扔給後面的人。

「唉，你真冷酷。」看到紙上字句，對方搖了搖頭，「已經是第幾次啦？這種大好機會可遇不可求欸，乾脆下次你先答應，之後我代你赴約就好了嘛！」更多的，是惋惜。

這叫詐欺吧？

冰河苦笑。

非是他無情，也不是他對女生沒興趣，只是過去所經歷的生離死別太沉重，像一把利刃狠狠劃開心口，鮮血淋漓。遊河、望天，想到的，盡是吾師卡妙那對冰藍深遂的眼。五年前，眼睜睜看著如父般的老師在懷中灰飛湮滅，剎那間，他差點崩潰，那份心傷與無力感，至今仍深深折磨著他，若頭一遭經歷似的，常令他在午夜夢迴之際不自覺地流淚……沒人知道，他有多痛恨自己！恨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沒用！如果，他能再強一點、再強一點的話──

當然，他知道，即便現在能穿上黃金聖衣的他，也無法更改自然生死循環的原則，水瓶座聖鬥士˙卡妙，早已身亡多時。

死在，他最疼愛的唯一弟子，我，白鳥座˙冰河手上。

一股熟悉的小宇宙傳來，打斷他情不自禁的傷春悲秋；冰河抬首看向走廊側的窗外，溫和如煦的綠髮友人穿件米色大衣，正笑盈盈地望著他。瞄了眼手錶──還有三分鐘。

『抱歉，瞬。等我一下。』

瞬沒說話，只是輕輕頷首。那對清靈有神的眸子，就像當時在天秤宮，不顧生命危險燃燒小宇宙到極限，暖和他瀕死的凍僵身軀般，有種直透心扉的溫暖。

那時，沙織曾問過一輝與他相同的問題，膝蓋想也知道，那傢伙斷然拒絕了。目前為止一切正常，可令人瞠目的還在後頭：一輝不知發什麼瘋跑去調查所有聖域名下荒蕪許久的數座海島，竟給他走運地發現石油！果然，有女神的祝福和守護靈愛雪曼的保佑，就是不一樣！

如今，一輝已是國際知名的塑膠業大亨，對個商業白痴來說，真是太神奇了！老實說，就一輝的臉和個性而言，充滿黑社會老大風範，他一直以為一輝會去混黑道…可後來想想，的確不可能。雖然總是副兇巴巴的樣子，但，他決不會去做讓瞬難過的事。

畢竟，一輝重視瞬，勝於一切。

不久，因業務往來關係，一輝長期滯留歐美，難得回日本幾次；於是，在和沙織小姐討論後，瞬便惡補了下法文，來到巴黎與他同住在城戶財團名下的鬧區別墅，彼此有個照應，一輝也不必為了探望瞬而千里迢迢飛回日本。

平日，他唸他的書，瞬則在家透過電腦網路替兄長管理公司財政，共進午餐已成慣例，每逢他有課，瞬就會來學校等他。雖並肩作戰多時，直到現在，他才有機會好好認識「瞬」這個人……

下課鐘甫響，冰河霍地把桌上堆滿滿的書往背包一掃，快步走至長廊，可瞬並不在剛才的地方。忽然，他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小宇宙，依循而去，來到不遠處的小角落，果見瞬愉快地向他招手。

「原來你在這裡。」

「那邊人太多了，很擠。」一群群大學生從教室急急蜂擁而出…又不是在逃難！「反正我們可以用小宇宙互相連絡，比手機還方便，何況……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別這麼說。這句話該是我說才對。」

自某次和他並肩而行的瞬被同學誤認成他的「女友」後，瞬從此就到稍遠些或不起眼的角落等他，避免碰到認識的人，頂多經過時小露個臉，讓他知道自己來了。原以為瞬是避免再引人誤會──畢竟沒人喜歡被錯認性別。想不到瞬竟回答「不希望給他帶來困擾」？

「去外面吃吧。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

「這…左岸那邊有家新開的咖啡店，就去那好嗎？」

「嗯。」開口的人是我，怎麼不知不覺間又變成被詢問的對象？

不在學生餐廳而到校外用餐，也是避免再有上述類似事件發生；瞬雖沒多說什麼，可那種感覺想必很不好受。

呵，什麼時候……他也開始會替別人著想了？

最初在銀河擂台賽見到瞬，老實說，他很驚訝。印象中總是哭哭啼啼依賴性強的瞬，真能成為獨當一面的聖鬥士嗎？

後來，他才明白，即使瞬真的不適合當聖鬥士，但，他卻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勝任此職。那時在天秤宮，當他悠悠轉醒卻見瞬撐著微弱到難以感應的小宇宙倒在一旁，那份從未感受過的震撼，至今仍深烙心頭。那時，他才真正明瞭，人為另一個人豁出性命，可以只是「想讓對方活下去」這樣簡單的理由。霎時，他的心，的的確確被瞬那義無反顧的溫暖，給徹底溶化了。

以性命保護大地，直到生命終結。

這類早在修練時聽老師提起不下數百次的訓勉，背到快爛的大道理；抱起瞬輕盈的身軀，在這一刻，他終於體認到聖鬥士存在的意義。

雖然愛哭的個性還是沒變，和以前一樣多愁善感，可他的溫柔、仁慈，還有一顆連冥王也覬覦、無人能比的，純潔善良的心，無人比他更符合聖域成立之初雅典娜對聖鬥士所下的定義。

「冰河。」

「什麼事？」

「今天下午我和蘇蘭多有約。」

啥？「蘇蘭多？」他愣了下，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海商王贊助的世界慈善巡迴演奏會，蘇蘭多也是裡面的一員，巴黎地區公演的海報不是幾星期前就貼出來了嗎？」自波賽頓的靈魂被封印回雅典娜之壺後，蘇蘭多便以朱利安朋友的身分進入海商王輔佐他。海皇的意識偶爾還會降臨朱利安的身體，不過，已經收斂許多，也無法像以前那般任意妄為了。

「樂團今早就到了，他打電話給我說好久不見，難得他來巴黎，要不要出來聊聊。」

黃金聖鬥士雖全部陣亡，白銀聖鬥士也僅剩魔鈴和撒娜，至少還有他們這群青銅，附加雜兵一堆。反觀海鬥士，因卡諾的陰謀，除蘇蘭多外已全滅。重重心事無處傾訴，孤單一人陪在朱利安身邊，守著連朱利安本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我去機場接紫龍他們，你就安心去好了。」

「…謝謝你，冰河。抱歉沒及早告訴你。」

「沒關係。我們是朋友啊，別這麼見外。」

數天前，紫龍來電說貴鬼吵著去法國玩，問能不能順道來探望他們；他自然一口答應，畢竟三人好久沒見，有機會聚一聚自是再好不過。何況他和瞬住的別墅超大，住20人也沒問題，不愧是有錢人的家產…附帶一提，紫龍一家三口的旅費也是沙織小姐義務贊助。

「那就麻煩你了，冰河，我會在晚餐前回去。」

「好，我知道了。自己小心。」

「嗯，謝謝你。」

＊＊＊＊

用完午餐，冰河先走一步，留下瞬獨自在店內悠閒地翻著店家提供的雜誌，等著赴約之人。

「瞬。」店門口傳來掛鈴叮咚的聲響，一頭淡紫短髮的俊俏青年風塵僕僕地朝他快步走來，豔紅雙瞳炯炯有神，絲毫未受旅途奔波的影響，「我應該沒遲到吧？」

「不，時間剛好。」望向壁上時鐘，恰是下午兩點，分秒不差，「最近還好嗎？」

「朱利安很關心我，即使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可以感覺得到，他是把我當成推心好友在看待。」想到這裡，蘇蘭多臉上不自覺漾開笑容，「雖身為大企業繼承人，但畢竟還是個年輕人，除了在商場上爾虞我詐的爭鬥，他也是很渴望能有個讓他不需防備的人，作為他心靈上的依靠。」

「蘇蘭多……」注視眼前曾為敵手的友人，敏銳察覺那笑意下的哀戚，瞬張口欲言，最後，仍選擇沉默。微笑著，聽外貌文靜優雅的蘇蘭多說著近日來的事，巡迴演奏會、海商王的營運狀況、和城戶財團的合作，還有，與朱利安間的生活瑣事──

自得知沙織小姐為雅典娜轉世以來，他們對沙織小姐的態度，早在無形中改變了。就算如往常般生活在一塊，在他們眼中，沙織早不再只是個單純的富家小姐；眼中看的是沙織，心頭牽掛的，卻是女神。即便恢復和平的現在，每每見到雅典娜，他總會憶起往日接連不斷的戰鬥。

想必蘇蘭多也是如此吧？眼中見的是現世的朱利安˙梭羅，心中懸念的，卻是被封印在海底深處波賽頓，犧牲的同伴，還有……一度妄想操縱海皇，策動陰謀間接害死無數海鬥士，最後竟為正義而死的卡諾。

「呵，瞬，你這個人啊…還真是好脾氣。明明有很多事想說，就大方說出來，都是熟朋友了，別憋在心裡。」蘇蘭多不禁啞然失笑，意有所指地道。

「呃？」他的確是想到許多事，不過，有、有這麼明顯嗎？「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我知道你有在聽。畢竟能好好讓我把心事一吐為快的，也只有你了。」誰教倖存的聖鬥士中他只認識瞬呢？和他交過手，知道所有的事，還有，

善良溫柔，值得信賴的特質。

「別這麼說。」瞬白皙的臉龐閃過一抹紅霞，「聖戰一役，我們才該好好感謝你的援助呢。」

「沒什麼，我不過是依海皇之令而行罷了。」何況，他僅是在十二宮幫忙打退冥鬥士，連地上冥王城都沒進去…「對了，那你呢？」

就某方面而言，瞬和他其實有許多頗相似的地方，說不定這正是他們能在這太平盛世結交的緣故吧？

「我？」

「最近過得如何？」蘇蘭多輕笑，「你這個人啊，除了在戰鬥中面對卑鄙的敵人外，從來沒見你生氣過，非到萬不得已，才肯出手擊倒對方。如果被冰河欺負要怎麼辦？」

「啊？」瞬呆了呆，好半晌才回神過來，「不會的，冰河是正人君子，也是我們一起戰鬥的夥伴，雖然住在一起，還是處得很好啊。」聽說有些人住在同一屋簷下反而整天爭吵不休，但……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依然相安無事。

「哈哈哈~」聞言，蘇蘭多忍不住大笑出聲，「確實，有一輝那個兇神惡煞在背後撐腰，想必冰河也不會笨到去找死，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他還想冰河會不會看瞬好欺負，不自覺地對他頤指氣使，畢竟和一個包容力強的人住在一起，難免會被慣壞，不知不覺變得自我中心而忽略對方的想法……看來，是他多慮了。

「蘇、蘇蘭多…」瞬頭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兇神惡煞？是指哥哥嗎？不會啊，哥哥很愛護自己，只是長相兇了點、脾氣硬了些、個性孤僻喜歡獨來獨往而已……（作：瞬，你太偉大了|||）

＊＊＊＊

待瞬傍晚回家，紫龍與貴鬼已在沙發上就定位了。

「好久不見了，瞬。」

「你也是，紫龍。」見到久未謀面的友人，一陣喜悅湧上心頭，「咦？春麗呢？」走稚紫龍身旁坐下，左右顧盼，就是找不到照理與紫龍形影不離的中國女孩。

「她在廚房忙著，說什麼久別重逢，一定要做桌好菜讓大家嚐嚐。」嘴巴上碎碎唸，可那溢滿甜蜜的幸福笑容早漏了餡。

「做菜？」人說穿在巴黎、吃在中國，中國菜遠近馳名，春麗的手藝更無須懷疑，只是…家裡所剩的食材夠嗎？

「需要的材料，我已經去買回來了。」冰河雙腿交疊，一派自在灑脫地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

「嗨，瞬！」小小身影撲來，將人抱個滿懷。

「貴鬼！你也長大不少，已經超過我的腰了！」瞬笑開了顏，愛憐地摸摸貴鬼的頭，「你應該有上學吧？住在山上，會不會不方便？」過了五年，貴鬼依舊淘氣如昔。

「才不會呢！雖說最近的市區離廬山有數公里遠，只要用瞬間移動『咻』一下就到了。」貴鬼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在紫龍的特訓下，他可是大有長進說，「不過…」

只見貴鬼在瞬身邊東瞧西看轉了一圈，然後，不懷好意地奸笑，十足看好戲的模樣，「嘻嘻嘻~你變得愈來愈漂亮囉，瞬~」

忽地一擊爆栗，準確落在貴鬼頭上，「你用錯形容詞了吧，貴鬼……」紫龍似乎能聽見烏鴉嘎嘎叫的聲音，「對不起啊，瞬。」穆先生溫和有禮，怎麼貴鬼好像一點也感染不到他的氣質呢？

「貴鬼，你要知道，不管長相如何，我都是一個男人。」拍拍貴鬼的肩，瞬如同年屆八十在松樹下講古的老公公，語重心長鄭重其事目光銳利如刀用力緊盯著貴鬼瞧，「所以，麻煩你，就算我的身材臉蛋有多像女生也請你裝做沒看到好嗎？」在經歷過無數次誤認事件後，他唯一的感想只有「認命」兩字，常言道：習慣成自然（？）可每每有人踩中地雷仍是刺中他的心，非常之痛啊！！（作︰……無話可說ing）

「瞬…」由方才的對話，冰河再次確認貴鬼是個白目的小鬼。過去在城戶宅，不知哪個新進保鑣說了句「那個綠髮女孩比沙織美多了」，從此下落不明；這件事讓向來對外貌頗具自信的沙織氣炸了，連帶與他們五人冷戰好一陣子。

對了，好像從那件事後，一輝和星矢就不斷勸瞬去整形……他很懷疑這是否真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而且就這樣糟蹋造物主的巧奪天工（瞬：我寧可不要|||||）也太暴殄天物了。

女人的怨念真可怕…

好在貴鬼的突發事件，並沒影響到大夥的好心情。或許因為實在太久沒見面了，話向來不多的三人竟滔滔不絕說個沒完，氣氛熱絡，彷彿回到最初合力對抗教皇，同舟共濟，在不知何時會為正義而死的情況下，珍惜相處的每一刻。

「貴鬼？」眼尖的瞬首先發覺不對勁。原先識相地乖乖看電視，不去打擾他們的貴鬼，頭半垂在胸，雙肩顫抖，好像……在哭？

「怎麼啦，貴鬼？」紫龍見狀馬上發揮好爸爸的天職，抱起貴鬼柔聲安慰。

三人不約而同朝萬禍之源︰電視（電：我無辜~）看去，令人意外地，貴鬼居然在看Discovery？（作︰紫龍你到底怎麼教小孩的？太可怕了~）不，重點是，探索頻道好死不死竟在介紹帕米爾高原！

「我好想穆先生，好想再見他一面…」

「把眼淚擦擦，貴鬼，我們前些日子不是才去聖域墓地祭拜過他嗎？」雖沒明說，可貴鬼所指為何，三人都心知肚明。

伊利西亞為黑帝斯的神域（註），是以黃金杖無法傷及其性命，只能將其就地封印在伊利西亞，無法跨足嘆息之牆。見回不到自己溫暖的小窩（=冥界），黑帝斯自是氣得跳腳，搬出上古時代的叔姪身分和雅典娜討價還價，最後以讓戰死的黃金聖鬥士靈魂生活在伊利西亞、及延續星矢性命為條件簽下和平條約，整件事總算落幕。即便陰陽兩隔，知道大家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也該滿足了──

客廳宛若陷入無盡深淵，像一望無際使人茫茫不知所以然的大雪原，寂靜無聲。紫龍的烏黑長髮掩去面容，看不清表情；冰河神情不變，但緊握的手洩漏了他的思緒。

「紫龍、大家，開飯囉！」清亮女音似旭日朝陽，驅離深沉闇夜。

一聲呼喚，終於讓大夥回了神。

「去吃飯吧，可別讓春麗久等了。」打起精神，撐起笑容，冰河抓著貴鬼正欲往飯廳走去。

「……我會設法。」呆視窗外飛雪的瞬回頭，眼眸散發出難以形容的光彩。

「瞬？」紫龍看著瞬那抹明亮如星的笑花，心頭被一陣突來的不安感所籠罩。就像當時瞬堅持留在天秤宮一樣…「別作傻事啊，瞬。」

「紫龍說得沒錯，不過就是感懷一下故人，沒必要放在心上。」冰河接口。

呵，說在嘴邊，苦在心頭。他的確想這麼做，可惜，他無法遺忘，也不願遺忘…還真是沒說服力的話啊。

「……我明白。你們先去，我喝杯水就來。」

「好。」

當客廳再度恢復寧靜，瞬這才敢讓隱忍多時的淚水滑落。

「亞魯比奧老師…」

待續

註：希臘的十二主神，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領域』，別稱『神域』。例：黑帝斯的冥府、波賽頓的海等等。只要在自己的『領域』內，就可發揮本身所有的『特殊能力』。如黑帝斯是掌管死亡的神，在他的神域裡，就連自己的死亡也能控制。

[ 此貼被月雅希在2006-05-03 20: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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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2 【聖鬥士】回生˙ 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