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何時見晴天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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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鳳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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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8-28 13:0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何時見晴天第一部

(一)夢境

[好熟悉的地方............]憐月疑惑著.
望著眼前那若似仙境的山谷.明明她從未來過這.可偏偏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遠遠的.有位君子朝我走來.....
憐月向前笑問:[敢問這位君子.此地美的如詩如畫不知主人是何高人?]
眼前的君子是如此高雅.一頭白髮但年紀輕輕.
見他親切的對憐月笑:[正是劣者.高人不敢當.不過是紅塵中打滾的一朵白蓮罷了.]
[哦?]憐月對他十分好感.總覺得是認識十幾年的老朋友一般.
但她卻從來不曾見過他..........:[不知閣下大名是.........]
他依舊不改笑顏:[劣者之名.不足掛齒.人稱清.......]
他話還沒說完.憐月突覺一陣暈眩.........
[嗚.......]一張開眼.看到的是她的房間.先是楞一下.待回過神.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又作那個夢了......]憐月喃喃道
從小到大.這個夢她已不知作過數百次了.幾乎每天都是這樣.而且都在同一個地方醒來........
越是想弄清那名白髮少年的名子身分.就越是容易在他將告訴她名子的時候醒來
到現在.憐月還是只知道他的名子頭一個字是[清].但中國姓氏中又沒這個姓.
因此對於這個夢的真或假.她抱有幾分懷疑
[憐月.吃早飯了...]
聽到樓下雲霞的聲音.憐月慣例似的回答她:[喔.一會就來.]
待憐月整好儀容.走下樓.除了女僕雲霞外.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客廳的一角
[憐月.早.]他對她笑....
憐月有些驚訝:[秋寒.你怎麼........]
[我來接你呀.雲霞說你還在睡.所以就不吵你了.]秋寒的笑容依舊燦爛
他.是她最愛的人.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憐月的視線由他身上移開.看到牆上的鐘.一驚:[哎呀!都那麼晚了.不快點不行了!]匆匆忙忙穿起外衣.
提起書包:[雲霞!我來不及了.早壑ㄕY了.]
雲霞微笑:[嗯.]遞給她一個鐵徽豺這是今天的午?]
憐月接過.順手塞進書包....:[那我走了.]拉開門.看見秋寒的車停在外面[秋寒.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沒關係.上車吧.]秋寒拉住她.眼看已經沒有時間推託了.只好順他的意坐上前座
秋寒坐在她旁邊.發動車子.拿了一個三明治給她:[雲霞做的.利用時間吃吧.]
[那你呢?]憐月知道雲霞有幫秋寒做早尷熔葴D.這個三明治八成是秋寒的份....
秋寒指了指後座的書包:[我的放在裡面.這份是你的.雲霞早料到你又匆忙的沒時間吃早飯了.
所以叫我多帶一份給你.]
憐月接過三明治.秋寒手握方向盤.我們朝著學校的方向而去..........

[憐月.]秋寒忽然叫她
憐月回過神:[嗯?]
[我這個學期轉學了.]秋寒直視前方專心開車
憐月一楞:[是喔.為什麼?]
[沒為什麼.....想換個環境嘛.反正那間學校又稱不上什麼好學校.在外的名聲也爛的可以.......]
[那你轉到.......]
[蓮風大學.]
[耶!?]
那正是憐月所就讀的學校啊......
[手續都辦好了.所以.....]他轉過頭看她一眼[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學長啦!]
憐月有點哭笑不得:[你在向我套交情啊.....]
他笑笑:[沒有啦!不過這樣以後我就方便每天來接你了.]
[哇勒....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憐月白他一眼
[哈哈!]他居然傻笑帶過....
不一會.我們來到學校.當憐月準備往三樓走去.秋寒忽然看到他的教室.....
[嗯~我的課在那間上.那我就不陪你了.]
[嗯.]憐月點頭.和他分手後.憐月往自己的教室去....

(二)一語驚醒

一樣的日子.照常的課.面對著自己的筆記.憐月不禁想
秋寒現在在作什麼呢......
好不容易.一堂課結束了....
憐月收著桌上的東西.感到一陣煩悶.手撐著頭.往窗外望去
忍不住輕嘆....[唉...]
[咦.你今天是怎麼了???]筱楓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旁邊....
憐月笑:[沒什麼.]
[是不是秋寒那個傢伙又作出什麼讓你頭痛的事.]筱楓俏皮的問
[不是啦.]憐月連忙否認.說完.又轉向窗戶.往外看....
筱楓看出她心情不太好.坐在憐月前面的位子上:[又作那個夢了?]
[嗯.是啊...]憐月淡淡的說
她忽然拉住憐月:[下堂沒課我們去操場逛逛]
[好啊.]憐月微笑.沒有反對....

她倆繞著操場走.憐月發著呆.....
筱楓忽然開口:[我不明白.難道你從來不想去證實那個夢嗎...]
[想啊...可是我完全沒有頭緒....]憐月不禁皺起眉頭...
筱楓用力踢開地上一只鐵罐:[你仔細想想.你會打從有記憶以來就不停做這個夢
總有個原因吧.夢是反映人潛意識的一種現象.或閉O你的潛意識想告訴你什麼.....]
憐月細細的想著筱楓的話.不語....
[而且..]筱楓又道:[我想.[清]不是那個人的姓...]
[哦?]筱楓雖然平常為人開懷.愛開人玩笑.但是有時他的話理所藏的道理卻能讓人恍然大悟....
[你應該記得.他在報名子前又說了[人稱]兩個字...]
[咦.對啊!]
[所以我想.[清]可能只是他的外號或稱號的頭一個字..]
[嗯.有道理...]憐月點頭.心裡好興奮.多年的疑惑.被筱楓幾句話破解了......
[筱楓.謝謝你!]憐月拉住她的手.
[不用客氣.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說出來而已.]筱楓微笑
憐月決定報答她一下:[我請你喝飲料.]
[好啊.]對於吃.筱楓從來不客氣的....[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找個解夢師.幫你解解夢...]
(三)莫名的聲音

帶著書包.往樓下走去...
到了二樓.剛好碰到秋寒..
[憐月!]他叫住她
[啊.]憐月回過神[秋寒...]
他們一起往學校的停車場走去......
在林蔭大道上.忽然一個學長叫住秋寒......
[素秋寒.]
秋寒開朗的和他打招呼:[喔.是班長.你要回去了嗎.]
[對啊.]學長和秋寒面對面.我在一旁.不出聲...
[素秋寒.明天記得要交表格和報告.]學長提醒他
秋寒點頭笑:[我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你也是.掰掰.]
[掰掰.]
送走學長.秋寒帶著我走到車前.把車門打開....
憐月坐上車:[看來你今天混的不錯嘛.]
[還好啦.]秋寒發動引擎
一路上.他們誰也沒說話.....
憐月偷偷望了他一眼.忽然像觸電般....腦中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和聲音....
[朱姑娘啊......][啊!是素還真!][不准回答他.念在同門我不殺你!往前走.
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
[啊.....]她感到頭一陣陣的痛...
[你沒事吧?!]秋寒關心的望著憐月..
憐月覺得似乎有一口氣喘不上來似的....[啊....呼..呼...]
秋寒連忙抱住她.拍她的背:[你到底怎麼了??????]
[咳....]憐月回過神.發覺自己滿頭大汗...[我....]
秋寒抹去她的汗.神色緊張[你別嚇我啊!]
[嗚.....]頭還在痛.....
[我先帶你回我家好了.比較近...]秋寒依舊抱著憐月....
憐月還來不及回答.秋寒立刻以一百八的速度狂飆....

(四)夜半夢醒

不一會.憐月已經看到他家門口.....
[需不需要我扶你?]秋寒問著
憐月搖頭:[不了.我自己來就好了....]走下車.....

坐在沙發上.憐月心裡在想:剛剛那些畫面和聲音到底是.....
頭依舊昏沉....憐月盡量使自己冷靜來.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來.喝杯溫開水冷靜一下.]秋寒遞了杯水給她.....
憐月接過手:[謝謝.]
[別和我客氣.]秋寒撥了撥她的頭髮:[你剛才怎麼了.快把我嚇死了!]
[我也不知道.....]憐月遙遙頭
秋寒認真的看著我:[真的不知道?不可以瞞我喔.]
憐月依舊搖頭:[真的不知道....]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打通電話給雲霞.免得他擔心.]秋寒起身.走到茶几旁.....
憐月沒去注意他對雲霞說了些什麼.只是一直在想剛剛看到和聽到的東西....
好像是一個在樹林裡昏迷的女子.聽到有個人在喊她的名子.她想去和那個人相逢
可是救了她的那個人卻狠心阻止她兩人的相逢..........
奇怪.....為什麼自己腦中會出現這些畫面......
[朱姑娘....素還真....]憐月喃喃唸道....
想著想著.頭又隱隱約約痛起來......甩甩頭....:算了.不要再想了....
憐月這樣告訴自己....
秋寒掛了電話:[憐月.雲霞說.她知道了.要你今天乾脆在我這裡過夜吧.]
[咦!]憐月楞一下...
秋寒看了看手錶:[你想吃點什麼.我幫你弄.]
[不了.我不餓....]

[嗚....刀獸...劍禽....][他們已經為主捐軀了.][啊!太黃君....]
[朱姑娘啊!......][是...是素還真!][不准回答他!][啊!][念在同門我不殺你!
往前走.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太黃君...你....][快走!][朱姑娘啊.....朱姑娘啊.....]
[啊...嗚...太黃君!我恨你....!]
...............
[啊!....]憐月驚醒....原來是夢....
喘了口氣...發現自己又是一身的汗....為什麼會做這種沒有來由的夢.....
而且這夢又是那麼逼真.......
看了一下手錶....才半夜三點.....
起身......才發現她躺在秋寒的床上.那秋寒....
我走出房間.看到秋寒睡在客廳.....
[唉..你怎麼...我不是說我睡沙發就好了....]憐月不禁皺眉....
原來她在客廳不小心睡著.秋寒又將她抱進房間.自己睡在客廳....
憐月拿了件毯子幫他誘W.
望著他熟睡的樣子....素秋寒....她最愛的人啊.....
(五)憶起昨夜...

[風憐月.風憐月.....]教授點名....
[哎.憐月.憐月...]雪嵐搖搖發呆的她.
憐月回過神:[喔.有!]
雪嵐皺眉:[你在發什麼呆啊...]
[沒...沒有啊.]憐月笑.
今天.依舊是秋寒送她上學....原本他還強迫她在家休息的.是憐月堅持.
他也只好答應.....
但想起昨夜....憐月不禁有點在意......

看著秋寒的睡臉.被一場夢嚇醒的憐月已經睡意全失...
坐在他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好想....就這樣....就這樣停住......
[采鈴...采鈴....]秋寒似乎在說夢話般.....
憐月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那似乎是一個女子的名子.....那名女子是誰????
她整個愣住了......心底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湧上來.....
憐月恍惚的站起來...倒退兩步.....
這不是真的....她真希望有人能這樣告訴她.......
秋寒醒了過來.看到一旁愣住的她:[咦.你醒了.怎麼了???]
憐月回過神.強顏歡笑:[沒...沒什麼啊....]
秋寒摟住她.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手錶:[三點半???怎麼不多睡一會?]
[作了個奇怪的夢...醒了就睡不著了...]憐月淡淡的道..
她好想知道...那個叫[采鈴]的女子是誰......
[嗯...]他抱緊她:[我也是.夢到一個和我妹長的很像的女人....]
[你妹?]憐月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妹妹.....
秋寒似乎在回憶:[對啊.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她靜靜的聽他說著......

(六)過往

在秋寒五歲那年.父母離異.秋寒的扶養權落在父親手上.
當時.秋寒還有一個三歲的妹妹.名秋月.在那時.秋月是歸母親的....
不太懂事的秋寒看著媽媽帶著才剛學會走路的妹妹搬離開家.....
然而.失去母親的秋寒過的並不好.因為父親的失業.又嗜酒.秋寒決定離開這個破碎的家......
那時.秋寒才剛滿六歲.他沒地方可去.帶著幾件衣服.心裡唯一的計劃是找到母親.....
曾經幾天.他都露宿街頭....連餓了幾天.終於體力不支.昏倒路旁....
幸運的.秋寒被一個好心的男子救回家.....
當秋寒醒來時.發現自己身在一間豪華的房間.躺在一張雙人大床上....
他還以為自己在作夢.....這時.一個慈祥的婦人走了進來....
當秋寒一看到那名婦人.不禁心頭一驚....那...那是他尋找多日的母親啊.....
[媽!]他大喊而出.怎料.婦人當場愣住......她說她不認得秋寒.也沒有兒子.....
秋寒不明白....他沒有理由認錯的.....
此時他的救命恩人也走進來.要那名婦人先出去一下...
男子問秋寒:[你說.她是你媽???]
秋寒很肯定很用力的點頭.........
男子告訴秋寒.那名婦人被他發現時.已經得了失憶症.完全想不起來以前的事.....
當時她手裡還牽了個四歲大的女孩.兩人恍恍惚惚的在大街遊蕩......
他看不過去.就收養她們母女.但是婦人一直都沒有回復記憶.....
她為一記得的.只有小女孩叫素秋月.......
此時秋寒更是肯定那名婦人正是他母親.他要求見妹妹一面.....
男子又告訴他.秋月有先天性心臟病.身子弱.所以已經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了.......
秋寒心裡十分感激那名男子.當場向他磕頭.
那名男子是一名富商.但沒娶妻.也沒子女.看秋寒可愛.就收他為乾兒子.......
不但不記代價的幫秋月付醫藥費.還將秋寒視同己出.花錢送他去上學.
就在生活穩定下來後.秋寒一直將義父當親生父親一般尊敬.
雖然母親一直沒有想起過去.但生活還算快樂......
就在秋寒十四歲那年.秋月弱小的心臟再也無法運作.又沒辦法找到合用的捐贈心臟....
在生命維持系統關掉的那一刻.離開人間.那年.秋月才十二歲.......

憐月聽完有些感動.她知道.秋寒的母親在去年因為腦癌過世.......
那一陣子.秋寒都很消沉.....
秋寒的眼中似乎閃著畦?憐月輕輕依在他身上.直到天亮.....
(七)難忘的俊容

望著窗外下著的雨.憐月揮舞筆桿.抄著筆記.....
看著被她用五顏六色的簽字筆劃的花花綠綠的課本.憐月毫不在意地又加一些重點在上面.......
心情很悶.就像今天的天氣.....
忽然.腦海閃過一張面孔.憐月順手把他畫下來......
[這是.....]畫完後仔細一瞧.那是一個十分俊秀的男子.頭紮蓮花冠.還插著一只髮簪...
眼神中.一種威嚴又帶著憂鬱.文質彬彬又不失英雄氣概.額頭上還有一只紅痔...
這就是百般出現在她夢中讓我摸不著身份的人.....
[咦.]坐在旁邊的雪嵐好奇的往憐月這看.伸手抽走她面前的紙:[借我看一下....]
憐月只是笑.沒說什麼....
雪嵐問:[你畫誰啊?長的好帥喔...]
[沒有啦.隨便畫畫....]憐月手中轉著原子筆...
[畫一張給我好不好?]雪嵐張大了眼.十分感興趣的望著她.
[好啊.]憐月點頭.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

到了下午.突然想通.憐月決定要把這些年來所作的那個夢和這幾天所看到的幻覺弄清楚....
筱楓說的沒錯.會有這些幻覺應該不是偶然......
事出必有因.自己一定要弄個明白......

或閉O太累了吧.回家的路上.憐月居然在秋寒的車上睡著了.......
[憐月.憐月.]秋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憐月緩緩張開眼:[嗯?]
[到了.]秋寒的一雙眼眸映入她眼簾.....
[喔....]憐月揉著惺忪的睡眼.覺得好像好久沒那麼好睡過......

走進家門.立刻傳來一陣陣香氣...
原來是雲霞已經把晚飯準備好等憐月回來...
[啊.憐月.你回來了.秋寒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雲霞端著一大碗湯從廚房走出來....
[這......]秋寒猶豫了一下...
[好啦.]憐月向他撒嬌:[留下來陪我嘛.]
他笑:[好吧.]
憐月走往嶽?頭有點昏.大概是還沒睡醒吧....深深吸一口氣.試圖使自己清醒些...
[怎麼了?]秋寒拍拍我的背.
憐月搖搖頭:[沒有...最近精神狀況不太好.常犯頭疼....]
[哎.小心點.別再讓我操心了.]秋寒撥開她的裗海...
[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我會照顧自己的.]她吐了吐舌頭...

(八)愚兄.娛兄.

坐在床上.對自己說:[今天一定要問出他的身分!]
熄了燈.準備好好睡一覺.再這樣心神不寧.只怕早晚她會精神崩潰......

一樣的夢境.一樣的人.一樣的對白......
[敢問這位君子.此地美的如詩如畫不知主人是何高人?]
[正是劣者.高人不敢當.不過是紅塵中打滾的一朵白蓮罷了.]
[哦?][不知閣下大名是.........]
[劣者之名.不足掛齒.人稱清.......]
[嗚.......]該死...怎麼又在這時候醒來....
望著天花板.天才剛亮一半......
本來今天要睡晚一點的......
[唉....]憐月不禁輕嘆....
[何事嘆氣啊?]一個聲音在她旁邊響起.將她嚇了好大一跳......
[啊!]憐月從床上跳了起來.轉頭一看.呆了一下....[哥?]
[有必要反應那麼大嗎?]他俏皮的問.
[哥..]她回過神:[你什麼時候來的?]
[公司准我一個禮拜的假.所以上來看看你.]他笑著.
憐月的大哥.整整大她十歲.自從憐月上高中後.他就離開家.他們也就很少見面.....
他突然來訪令憐月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不先通知我一下.好讓我叫雲霞幫你準備準備....]憐月問...
他抓抓頭:[臨時起義的嘛.喔.對了.你二哥也來了.在樓下等你.]
[咦!?]憐月張大了眼.....
[我到樓下等你好了.待會見.]說完.他自顧自走出房間.留下愣住的憐月.....

她匆匆忙忙套了件衣服走下樓.客廳裡.雲霞忙著招待突來的貴客.
在沙發上.一個文靜的身影.捧著一本書.不時推一推臉上那八百度的眼鏡....
[文采哥哥!]憐月一眼認出.正是二哥....
他抬頭看她.臉上泛起開懷的笑:[憐月妹妹.]
憐月急急走向他.他放下手中的書.
[文采哥.你還是那麼愛看書啊.小心你的眼睛.]憐月笑.
[沒辦法啊.]他聳聳肩:[這是我的興趣嘛.]
看見一旁的大哥正在與雲霞說話.她心裡暗笑....
[文軒哥.]憐月走向大哥:[這次若寒怎麼沒同你來?]
他轉過頭:[我放她長假啦.]
[喔.原來..]不意外.其實他對女佣都不錯....
[本來打算叫文諾一起來的.可是他一時抽不開身.]大哥有點遺憾的道.
憐月搖搖頭:[沒關係啦.你們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文諾哥最近在忙什麼?]
[他呀.還不是在忙那家曙U.]大哥一臉理所當然.
曙U.是憐月父親留下的.大哥那時已經是個電台DJ.而二哥志在看書.跑去當圖書館館長.
最後三哥只好頂下那間曙U.替父親經營......
[是喔.]也不意外.....[你們打算留幾天?]
大哥想了想:[五天.你二哥我就不知道了.妹.最近如何.過的還行嗎?]
憐月點頭:[還行.沒有問題.]
小時候.她是家裡唯一的女孩.三個哥哥都把她捧在手上.
現在.她長大了.他們還是待她如寶......
(九)命運的牽絆

天亮了.今天是個假日.不用到學校.家裡卻比平常熱鬧....
在雲霞的安排下.兩個哥哥各自到房間裡再小睡一下.
留下雖累卻睡不著的憐月坐在客廳....
坐著坐著.腦中又傳來莫名的聲音.......

[素還真.陪我喝一杯如何?][這....][那由我先乾為敬.....這半杯是你的.]
[朱姑娘...你這是何苦呢....][你怕我下毒?][不...劣者沒有這個意思....]
......[隨我到房間取龍骨聖刀吧.....]........

[啊......]她的頭又痛起來.....
用力甩著頭...想把所有幻象甩掉....
[憐月...你還好吧...]雲霞拍拍我的肩.
[我沒事.]
[是不是太累了.何不回房去睡一會....]
[不了.我睡不著...]
[喔....]
雲霞走到洗衣間去......
憐月深深吸口氣.這些日子幻聽幻象越來越常出現...
也一次比一次來的嚴重...她不禁有些擔心....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
憐月順手接起...從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秋寒的聲音....
[喂.]
[秋寒?]
[憐月...怎麼了?累成這樣...]
[有嗎?]
[還沒有勒.你的聲音像是剛去跑完馬拉松回來......]
[哪有.我好的很...]
[喔...昨天睡的好嗎?]
[普通啦.今天我哥哥們來我家.所以..早早就被吵醒了....]
[嗯...怎麼不再去睡回籠.]
[我睡不著....]
[.....不如你到我這來吧....]
[可...我還要招待我哥...他們難得來看我.....]
[那我過去找你.....]
[嗯.]
[那好.待會見.]
[嗯.待會見.]
掛了電話.不禁再喘口氣...
她有三個疼她的哥哥.光是這點.就是釵h人夢眛於求的....
憐月不應該再奢求什麼的.可...總覺得生命裡還少了些什麼......
有人說.一個人的出生.是為了來完成在這個世界被託付的使命....
那她的使命又是什麼呢......
是不是因為她到如今依舊未完成使命.以致總覺得心裡不平靜......
還是.......
直覺上.自己的心神不寧和那個夢有絕大的關係......
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憐月順手取出六枚錢幣.炳氣凝神.用的是最簡單的錢幣八卦占卜.....
[天水虛..........]
這個卦象是指:不急於求成則萬事自然會順利.不為了眼前的事著迷惑迷惑.則凡事會通順....
難道是.......
好吧...自己就順其自然看看吧....

(十)朱雀過崎路.

[憐月....臉色怎麼蒼白成這樣....]秋寒望著她.忍不住問..
憐月搖頭:[我沒事.]
秋寒忽然抱住她...:[又說沒事.....你已經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我....]說真的...憐月的確好累好累....
可是只要她一閉上眼.不是看見幻象就是聽到些刻骨銘心的聲音...
她怎麼睡的著.....
不知為什麼.每次憐月一被秋寒抱住.整個人都會放鬆下來.....
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朱雀雲丹.我答應幫助妳.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我知道素還真被妳騙的無法自拔.要他和你斷絕.是不可能的.
因此.在醫治好金太極之後.我要妳自己小心!]
[小心什麼?]
[小心被我遇見.那時我會殺妳.要不被我遇上.很簡單.妳只要自毀容貌.
到素還真不知道的地方生活.素還真找不到妳.我崎路人也遇不到妳.]
[這.....]
[怎樣?不答應嗎?那好.大家扯破臉.乾脆.]
[我答應你........]

[唔....]又是幻覺....
這次例外的.沒有頭痛...
[妳醒了?]秋寒的聲音....
憐月爬了起來.身置在自己的房間裡.大哥二哥也在....
[秋寒...文軒..文采...]
[妹.妳還好吧...]文采關心的問...
憐月搖頭.回想著剛才的幻象.....
除了素還真外.她又得知[朱姑娘]指的是[朱雀雲丹]....
可是....
按照這狀況看來.只要她不停的看到幻象.事情就會慢慢浮出檯面.....
(十一)含願朱雀天不夜

一連幾天都無法安眠.站在鏡子前的憐月.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居然有黑眼圈...
文采看她.實在不放心.居然說要在我這長期住下.....
文軒也在一旁附和....實在沒力氣和他們多費唇舌的憐月.只好由他們去吧...
原本秋寒要她搬過去和他住的.她第一個回絕...
管他的.課她照上.只不過.負責送她的.變成文采.....

一樣無聊的課.憐月偷偷打起瞌睡.又不敢睡熟.......
教授並沒有發現角落有一個人不停的點頭.....
如果他走近看.可能還會看到她的嘴角還滴著唾液....
真是悲哀啊...她居然會淪落至此...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憐月死撐活撐.總算撐到下課...
在鈴聲響起的同時.她整個人乾脆趴在桌上.也不管桌上的課本了...

[這位君子遠道而來.不知有何示教?]
[久仰江南第一才女朱雀雲丹.今日一見.果有善才所服之能.名不虛傳.]
[不夜天含願台.只有文人雅士.坐論詩書.像你這樣的武林人士.從未進入過.]
[在下文武皆能.]
[是嗎?我只聽說過.有一位人稱清香白蓮素還真的人.算得上文武雙全.
難道你是素還真?]
[哈哈哈....我不是素還真.天下也不是只有素還真稱得上文武全才.
一葉知秋太黃君.不亞於他.]
[原來你是一葉知秋太黃君.幸會.]
..............
[嗯....]緩緩醒來.
一張開眼.看到的是一罐飲料.飲料下壓著一張字條....
[喝罐奶茶提提神.放學後記得要[補眠]喔...別再把自己累壞了.]
雖然沒有寫屬名.但是一看筆跡她心裡就明白了.是筱楓的字...抬頭向筱楓望去.她正好也看著她.
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也微微一笑.表示關心....
突然.憐月僵了一下......
因為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人稱清.....人稱清香白蓮素還真!!]憐月喃喃著....
心裡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原來十幾年來幾乎夜夜夢見的白髮男子.
正是[素還真]!
憐月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想起剛剛那段幻覺.少了以往的哀怨悲愁.多了幾鹿u遊自在.
同是一個人的聲音.情緒卻落差那麼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像拼圖似的.想將這些日子看見.聽見的幻象串聯起來.....
可是卻沒有頭緒....
因為自己所知的還是太少了.......

(十二)騎鹿牽來光明線

走在學校的迴廊上.憐月和以往一樣.發著呆......
突的.一個人從後面撞上她....
憐月被撞到趴跌在地.撞她的人.壓在她身上.....
[抱歉抱歉....]那人爬了起來.將憐月拉起.....
[唔.....]憐月一陣眼冒金星.....
[咦!]那人忽然張大眼睛看她:[采....采鈴!]
憐月一楞.顧不得還在流血的膝?揪著他:[你叫我什麼????]
[風采鈴啊.....你..不認得我了??????我崎路人啊.]他看著憐月驚慌的樣子.似乎有些驚訝....
[崎路人.....]憐月在記憶中搜尋著這個名子.......
[不過我現在叫若華....你難道已經忘記以前的事???]他似乎試圖要喚醒憐月某部分的記憶....
憐月搖搖頭....想不起來....崎路人....這個名子她好像很熟悉....可....
[那你記不記得素還真?]若華又問.
[素還..真...]這...她再熟悉不過了.....
[看來你開竅的時候還沒到....有事打電話給我吧.希望我能幫上忙.]若華遞張名片給憐月.
[嗯.]憐月接過名片.一個不穩.差點又跌在若華身上:[啊!...]
此時若華才看到憐月受傷的腳:[你流血了.我扶你到醫療室.]
[我....]憐月才剛站穩.一步還未踏出.身子又不聽使喚地往前頃....
[哎.小心點...]若華忽然打橫抱起憐月.往醫療室走去....
若華心裡不禁有些擔心.
他心想:連風采鈴都出現了.那接下來素還真一定也會出現.
隨著素還真的出現.葉小釵.風隨行是否也會浮出來呢....
這還不是大問題.若是因為命格排序.
到時候恐怕連禍害武林的一些大魔頭都會出現....
那.....不是又有一堆人要步上前塵路.....
憐月來不及反應.一轉眼.人已經被送到醫療室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情再打電話給我吧.]若華笑.
憐月笑了笑.點頭:[嗯.]
目送若華離開後.憐月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
護士小心地幫她消毒.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弄的.居然會傷成這樣...]
[沒什麼.我只是摔一跤罷了.]憐月忍著刺痛.....
心裡想的.是那個名子....崎路人.....
這時.她忽然想到...那一晚.秋寒在睡夢中喃喃唸著的名子....[采鈴]!
十三)難忘白蓮散清香

夜半三更.
抱著書猛啃的秋寒.不自覺的睡著了.......
一個荒野.一旁的石碑清楚的刻著[巨書岩]三個字......
似乎有什麼事是讓自己掛心的...
他急急忙忙跑到巨書前.二話不說.伸手便翻...
下面站著三個人.一人神情緊張.一人顯的放心...
[哀哀哀.素還真身上受傷多處.在這樣動用真氣下去.一定會傷到筋脈.
造成終生的遺憾...]
[真的嗎?]
他沒那心思去特別注意那兩人是誰....
只是繼續翻書.....這些書頁特重.翻的他滿頭大汗......
除了額上汗珠.他覺得渾身刺痛....
[素還真.不要勉強了啦.還是找人來幫忙吧!你舊傷還沒好.
怎麼受得了這麼大的壓力?快放手.不然葉小釵還沒救到.
你就要先死給別人看!]
他不理會那粗鄙的聲音.繼續翻書...
[哀三聲.蔭屍人.你們在這裡保護素還真.我去搬救兵!]
[大仔.你有救兵可以搬嗎...]
[我的道友一頁書.半尺劍不會不管的啦!]
他不管那些人的言語.又翻一頁...腳努力的站穩.卻還是站不直....
這些書頁.奇重無比.看著自己手上的七頁.很想再翻.
卻連支撐手中的七頁都有點問題...
心裡的著急.如火焰一般吞著自己的意識力....
此時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在顫抖......
忽然.喉間一陣腥甜....緊咬齒牙的他.覺得有一種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滑落....
[哎呦!會死人啦!素還真啊...放開啦.再慢慢想辦法找高手救葉小釵.
你不要逞強.到時候人救出來.你也沒命見到葉小釵了...]
他不管一旁的人勸阻....雙手猛撐手中巨書......
腳的力量也越來越弱了.....
忽然傳來一聲狂笑:[哈哈哈...素還真.你全身力量已盡.
看你如何抵擋我梟蝶這一掌!]
[碰!]的一聲.一道強大的力量撞擊在自己身上.頓時.整個人飛了出去....
血.也不停湧上來...........

[啊!]秋寒驚醒.不停喘著氣....
自己的汗.居然溼透了全身的衣物.....
[唉...]嘆口氣...[素還真啊素還真...如今你已重生為素秋寒.
難道還要承受武林所帶給你的壓力嗎...]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十四)崎路人的顧慮.

憐月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好希望趕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但還是一樣了無頭緒....
於是她決定打電話給若華......

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的若華聽見電話的聲音.
他走過去接.....
[喂.請問若華在嗎?]
[我就是.你是.....]
[我...風采鈴...]
若華一楞.在椅子上坐下......
[嗯...你的腳傷好多了嗎?]
[好多了....崎路人....我...]
[有話就說吧.]
[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和我說清楚.....]
[事情?]
[嗯...就是..有關於素還真...和朱雀雲丹...]
若華一聽到朱雀雲丹.心裡大喊不妙.....
[原來....你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的還是太少...我根本沒辦法把整件事情理出頭緒...]
[不用急.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把事情都想起來.現在就算我把所有的事
情都告訴你.你也不見得就能接受.一切順其自然吧.]
[但是....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這一段日子...
我不停看到或聽到釵h幻象...我的精神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我....好想安安靜靜的好好休息...可是我的潛意識卻不准我如此做....]
憐月的聲音從激動化為無助.甚至忍不住哭泣.....
[別哭....]
若華有點手忙腳亂......
[不然這樣吧...你把你所知道的部分告訴我.這事急不得.
我不能告訴你什麼.可是我能幫你把事情大概弄清楚.]
[嗯.]憐月點頭....

兩人聊了一晚.當若華將電話掛上.一下子還來不及反應......
仔細去想...他心頭直跳....:現在的狀況比我預期的來的快.
風采鈴是一個關鍵...我不敢說重生的人裡有幾人已經和我一樣...
可是因為素還真還沒露面.....在暗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素還真是最先重生的.可偏偏到現在.一點下落也沒有....若是風采鈴想起一切.
必會引出素還真...然後不論是正道還是邪道都會像雨後春筍
一個接一個出現...正邪之間的戰火必會再度點燃...恐怕又要一步江湖無盡期了.......
看來...只好盡量使風采鈴不要想起過去.但這只是拖延戰術.沒辦法解決事情.....
可...現在也只能拖過一天算一天了....
若華越想眉頭皺的越緊.....
他實在不想再回去過那種不知有沒有明天的日子....
(十五)一線憂慮牽崎路

若華翻著課本.把上課抄的東西註記到課文裡.
忽然.一隻寬大的手.用力拍在桌上.
若華嚇了一跳.抬頭看那隻手的主人....
[我說....崎路人..]眼前的男子似乎忍著怒意...
[啊.]若華皺眉.[是你啊.寒軒.不是說好在外面不叫我以前的名子?
就像我不喊你[一線生].]最後三個字提高聲調....
[好好好....別那麼大聲....天曉得這裡有沒有敵方的人....]寒軒顯出恐懼的樣子.
若華吐吐舌頭:[是你先暴露我的身份的.有什麼事.說吧.]
[唉.我要你去找正道人士.你找的如何了?到現在你還坐在這清閒...]
寒軒忍不住抱怨...
[我都不急了.你急什麼.]若華笑.
[你.....]寒軒哭笑不得.
[不過....我找到風采鈴了.]若華淡淡的道.
[耶!]寒軒驚:[那女人.....]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她是素還真的結髮之妻.]若華打斷寒軒不雅的稱呼.
[嗯.....風采鈴.她...你怎麼找到她的?]寒軒問.
[在我們學校.]若華答的理所當然.
[喔.]寒軒似乎並不意外.
[但是她還沒完全想起以前的事...]若華面露愁容.
[是嗎...這事雖然急不得.卻也拖不得...]寒軒不禁有些傷腦筋..
[慢慢來吧...]若華淡淡的笑.
[說的也是.那素還真呢?]寒軒關心問.
若華搖頭.不語.
寒軒有點惱火:[搖頭!什麼意思.沒有.還是不知道?]
[哈!你這兩個答案不都一樣.]若寒不禁大笑.
[唉....]寒軒不禁嘆息.
[怎麼.]若華看他一眼:[找不到素還真你很失望?過去大家都太依賴素還真了.
別忘了.素還真不是萬能的!相信他本人也不願過從前的日子.找到了.他不見得會承認.]
[話是沒錯啦.]寒軒皺眉[但除了他.又有誰能擔起這些責任?]
[你說的好像是這一切本來就該讓素還真一人傷腦筋!如果真是如此.
那對素還真未免太不公平了.]若華大聲反駁.
[但...算了.不和你吵這個問題.]寒軒瞻?
[快上課了.]若華連看都不看他.
[嗯.]寒軒走了開去....
(十六)朱雀浴火誓不悔

在一個光線幽暗的房裡......
紅羽帳中的兩人.誓死無悔.
是的...他們絕不會後悔他們做了什麼.....
因為兩人明白...
這段夫妻之情.過了今晚...什麼也不是.....
就當是夢一場吧....
身在武林.感情事本就多風多雨....
哪對君子佳人不是愛的辛苦.戀的癡狂...
有今天的結果.她早就認命了....
只不過...她會與他有夫妻之實.並不是天蝶盟的命令...
而是真心真情....她不能強求什麼...
至少.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啊......
這樣...就夠了....過了今晚...往後的日子該何去何從呢....
她已經無法顧慮那麼多了....
她想抓住點什麼...留下點什麼...
讓他永遠記住自己吧......迷濛中.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輕輕的.哀怨的.在他耳邊呢喃....[風采鈴.....這是我的本名....
請你記在心裡....永遠記在心底....素還真...]
?..忍不住滑下....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
自己真的無悔嗎....真的甘心嗎.....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看著他的臉....這一切...都值得了....
至少...我們曾經擁有過.......

憐月忽然張大眼睛...脹紅著臉...天啊.....
怎麼會.....看到那種事......
感到一陣羞?....是啊...夢中的兩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這未免也太......
想至此.從床上跳起來.一口氣衝到浴室.猛潑自己冷水.....
(十七)朱雀白蓮獨思量.

[憐月.....]秋寒看著身邊的她.輕輕喚.
她只是緩緩抬頭看他:[嗯?]不解詢問.
[最近...]小心地問...[還做惡夢嗎...]
憐月聞言.微微低頭.眉頭皺起...他怎麼忽然問這個...[偶爾...]其實是常常....
[....]心裡輕嘆..[用不著急著去理清那些夢....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較好...]
隨著她一步一步想起過去...秋寒的心裡也越來越掙扎.....
他不想再涉足武林....不想再背負正道之職.....
但是...命運安排的...躲也躲不了....
他...也會怕...因為他已經過怕那種刀頭舔血的日子....
清香白蓮素還真....是一個容不下私情.容不下慾望的名子....
在[素還真]三個字下面.他只能故作堅強.捨棄親情.拋去情義.以大局為重...
以蒼天眾生為要....
所以...他顧不了風采鈴.保全不了素續緣.....
甚至...眼看好友一個個離他而去....他卻只能若無其事的走下去.....
不....他不要這樣的日子....不強求什麼....只想...平靜的過一生...
不求名.不求利.伴著心愛的人...白頭偕老...這樣..就夠了...
可是...真能如願嗎........

看著愁容滿面的他...憐月不禁心頭一緊.不明白...自己將想起的記憶...
究竟有何危機.可讓若華一昧的隱瞞..讓秋寒產生恐慌.....
伸手撫上那對天生的旋眉...[我知道了....]
秋寒輕輕摟著她...至少...現在他們還能擁有屬於兩人的世界.....
憐月順著他.依著他.靠在他胸前.數著他的心跳聲....思考著心裡的疑問....
(十八)會軒.

[秋寒!]憐月跑到操場.看到汗水淋漓的秋寒.遞上毛巾和開水.
正逢中場休息的秋寒接過東西...[你不用回去上課嗎?]
[這節沒課嘛.所以過來看你比賽.賽況如何?]憐月笑著.
今天是高年級的班際籃球比賽.以秋寒的體能.免不了被選為選手.
[由我們班佔優勢.]秋寒淡淡的道.
憐月看著他....[真的啊.那加油囉.]
突然.教練的哨子聲響起....[嗶.....]
秋寒一聞哨聲:[時間到了.我要上場了.]
[嗯.]憐月點頭:[我去旁邊幫你加油.]
秋寒揮揮手奔向球場.
她獨自走到一邊去.圍觀的人都仔細的盯著球場.....
當球賽正式開始時.她也瞧著球場......
坐在球員候補區的若華遠遠便看到憐月....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一旁的寒軒:[你看....]指向憐月的方向....
[嗯?什麼?]不明白若華所指是誰...
若華抬了抬下巴:[有沒有看到那邊那個長頭髮的女孩.]
[你指那個頭上繫著紫色緞帶的那個????]寒軒拉長脖子張望著...
[對.就是她.]他點頭:[她就是采鈴.]
聞言.寒軒更是張大眼睛猛瞧站的老遠的憐月:[她?]
[幫我過去向她打招呼吧.不過.別和她提起以前的事.免的在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若華似笑非笑的看了憐月一眼.
寒軒皺眉:[你在打什麼主意?]
[別問.去吧.]推了推寒軒.
[喔....比奸你和素還真差不了多少....]嘟嚷著...

專心看著球賽的憐月.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你是采鈴嗎?]
心頭一驚.轉頭.見一個比自己略高的男子對她笑.
[我是...]忍不住提高警覺....
他依舊輕鬆的笑著:[我是若華的朋友.他要我來向你打聲招呼.]
[若華....]心裡疑惑.他怎麼知道自己站在這裡...莫非...
[他坐在球員候補區.]看出憐月的懷疑....
難怪....她心想著.往候補區看去....
若華正專心瞧著球賽....
但事實是.他在觀察一個人.那個人是[素秋寒]!
他越看越覺得那個身影很像一個人.但又不能確定.....
回過神.發現憐月在注視自己.對她微微一笑...
憐月也回笑....[叫我憐月就好了.]對寒軒道.
寒軒點頭:[好.]
就在同時.沒人注意的角落.有著一對冷冽的眼神....
看著秋寒和若華.......
(十九)銀絲飄過風無痕

[你在看三班的素秋寒嗎?]寒軒跟著憐月的眼神看過去......
憐月不語.
[那個傢伙的運動細胞不錯.]他笑.看著秋寒又一個灌籃得分.
[嗯.]出聲.當作是回答.
寒軒見憐月若有所思.不再出言.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他一楞.眼神轉向角落的人影....
白髮披肩.令人不寒而慄的雙眸.身上穿著運動服.....
寒軒心中的驚訝真是難以形容....他腦海浬浮現三個字[葉小釵]!
他在注視著誰?????跟著冷冽的視線.寒軒看到若華...
他在觀察崎路人?難道他已經發現了????
寒軒邊想邊冒冷汗......

白髮少年心裡有一股怪異的感覺.他發現到球場上和球員候補區各有一
個人的身上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氣].....
片片段段的記憶又浮上心頭.....

手持刀劍.面對的是殺氣騰騰的白髮道人....
幾招過後...
白髮道人被自己在臉上劃下一刀.
而自己則冷冷的伴著風離開.這時.身後的美貌女子叫住他.
[小釵.你勝了.]
聞言.依舊視若無睹.往前走去.
女子心頭一驚大喊:[葉小釵...回頭看看我....]
心在痛.但腳步不停......
[葉小釵...求求你..回頭看看我...看看我們的孩子...求求你...]女子一聲比一聲急...
他還是無動於衷...
女子哭了...她不相信那冷冷的身影會如此待她....哭倒在地.不死心的呼喚著..
[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求求你回頭看看啊....]
沒有用....他已經走出女子的視線之外...留下的.只有悽冷的風....

大雨中.一片荒郊.一間四分五裂的茅草屋....
泥地的一攤血.一具無頭屍....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雨.越下越大....呆滯的眼神.緩緩伸出兩手.碰觸那濕淋淋的人頭...
那是他的再造恩師...卻因為自己一時的猶豫.命喪黃泉....
如果...如果自己再早一步趕回來....他就不會死....
心頭一陣心酸....忍不住向天吶喊.....再也忍不住的略?和雨水交雜再一起....
不知喊了多久....腦海中.回響著恩師平時的字字句句....
不知何時.天方亮.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撫著眼前的人頭發呆....
一個聲音再一旁響起:[葉小釵...人死不能復生...]
不等他說完....失控的雙手已經拔出刀劍向那人砍去.....
沙啞的聲音.卻不能讓自己冷靜...他只能無意義的吼著.揮舞著刀劍...
[...請節哀順變....]那人邊閃躲.邊說著....
並沒有停下動作....繼續攻擊那個人....
[面對事實...半駝廢死了...]
那個人的話不但沒讓他平靜下來.反而讓他更激動了......
[唉...]輕嘆一聲.隨即...自己的手被一隻有力的手扣住...
一陣昏沉....不醒人事.....

一隻手拍在白髮少年的肩上....
[這位仁兄.從方才.你就不停的暗中監視我.不知.....]
他回過神.望向眼前的若華....
不知何時.若華走上觀望台.一眼看到他.若華便心裡一緊...
不會錯的....他是葉小釵...
白髮少年推開若華的手.默默無語的往前走...
若華拉住他....[葉小釵!]
他心裡一驚...停下腳步....
[我果然沒認錯...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若華故作平靜...
他甩開若華的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欲往前走...
[不要說你不認識我!否則你又何必在此監視我.還有.你注視的.除了我.還有三班的素秋
寒.對不對.]若華咄咄逼人.放下平時微笑的臉孔...
他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和我一樣的氣息...]
連頭也不回冷冷的走了....就好像那記憶中的場景一樣.....
若華知道.再叫住他還是問不出什麼.到不如...由他去吧...
寒軒也走上觀望台:[如何?]
[唉...]嘆口氣.若華淡淡的回答他:[恐怕他的狀況和風采鈴類似.他只是在我們身上聞到
武林的腥味罷了....]
[你是說.....]寒軒抬眉.看了看那已走遠的白髮之人.....
[他現在只有一半的記憶.....]若華低下頭.看到地上一個皮夾.
他順手撿起:[這....應該是他掉的吧...]打開.裡面有一些證件...
他抽出其中一張.姓名欄上.工整的字體寫著[葉如風].......
(二十)惑

回到教室.白髮少年回想著在球場的事.
伸手撫了撫天生的白髮......
這髮...像是背負著前世的恩怨一般.怎麼染.還是如蠶絲一般....絕無雜色...
而且.不論他如何剪.必會一夜披肩.....到不如.就放任生長吧....
為何.在看台上的那人....身上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氣息..
他不懂...但隱約中.他知道.他所想知道的答案.就在那個人身上!
[葉如風.外找!]
他聞言.抬頭往前門看去.站在門邊的....正是那與他有著相同氣息的[林若華]......
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那個人會跑到教室去找他....
緩緩的走到前門.
若華將皮夾推到他面前.笑著...[你掉的.]
他一楞.伸手接過:[謝謝...]
[東西送到.告辭.]若華故意以文言文說道.言畢.轉身欲走.
[等等!]白髮少年叫住他....
若華回頭:[現在我說什麼也沒用.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皮夾裡有我的地址.]頭也不回的走了.....
楞楞的看著若華離去....他不急不徐的走回座位.打開皮夾.裡面的一張紙條飄了下來....
順手撿起.上面寫的.是一個地址......
在地址下面是一句話:如風.對你而言.[葉小釵]或野u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名子.但卻是你往後命運的起點....若華.
但卻是你往後命運的起點.但卻是你往後命運的起點.................
他腦中不停重複著這句話......
這就是自己所要的答案嗎.....他不知道....
(二十一)前兆.

[妹.我非回去不可了...可是你....]文采手裡整理著行李.忍不住看憐月一眼...

憐月笑著將折好的衣服放進皮箱:[不用擔心我啦.就算有事.還有雲霞在啊.]

[說的也是.....]文采喃喃自語...

東西都整理好後.憐月目送文采離開.....

轉身面對冷清的客廳.輕輕一嘆氣.閉上門.輕輕靠在門上....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搖搖頭.往二樓走去..

忽然.一陣眼冒金星.一個不穩.身子往後倒去......

正在掃地的雲霞見狀.連忙伸出雙手扶住她:[憐月!]

憐月並沒有聽到她的叫喚.只覺頭越來越重.越來越昏.力量一點一點在消失......然後失去知覺...

雲霞慌了...連忙將她扶上沙發.並且打電話給秋寒........

正在看電視的秋寒聽到茶几上的電話鈴聲大作.心裡浮現一種不詳的感覺.....

他接起電話:[喂.]

[喂!秋寒嗎?]傳來的聲音十分著急......

秋寒的心整個揪了起來:[是.我是.]

[我是雲霞.不好了!憐月昏倒了!]

聞言.腦中轟的一聲.對著話筒大喊:[什麼!我馬上來!]

不等雲霞回應.丟下電話.抓起鑰匙.奪門而出.......

看著沙發上昏迷不醒的憐月.雲霞急的直跺腳......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車子的緊急煞車聲.......

[嘰!～～]

秋寒顧不得車是否停好.推開車門.衝到憐月家門前.....

雲霞一聽到聲音.拉開門.急急走了出去......

[憐月情形如何?]秋寒劈頭便問.....

雲霞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說:[她......]

秋寒不等他說完.往屋內衝....

當他一看見沙發上.憐月那蒼白的臉.他心涼了半截.......

二話不說.抱起憐月.走出門......

[秋....]雲霞話還沒說出口.秋寒已經走出門外:[我送她去醫院!]

看著秋寒把憐月抱上車.雲霞急忙道:[我也跟你去...]

[上車!]秋寒沒多做考慮.

[嗯.]雲霞點頭.坐上後座.抱著被秋寒打橫礎b座椅上的憐月....

秋寒坐上前座.發動車子.一踩油門.狂飆而去...
(二十二)鈴響.夢醒.硫?

眼前一幕慕.是那麼熟悉....啊...是重生前的記憶啊.......

憐月腦中一切如電影般閃過.....

心.一陣一陣的痛.....讓她忍不住落?...想起釵h令她永生難忘之事.....

初見清香白蓮的喜.被天蝶盟掌握之苦.不夜天新婚之夜的悲.大洪山亡命天涯的憂.火龍舌龍骨聖刀之爭的堅定.

面對崎路人冷潮熱諷的心痛.還有自毀容貌與為子換血的痛苦......

掙扎了多久.....好不容易重生....卻總是忘不了前世...夜夜惡夢所苦....就因為自己還是無法狠下心忘掉這一切....

因為自己實在太愛他了....素還真啊....自己的重生....是為了與你相逢....不是嗎....還有那有著和你一樣的智慧的續緣.....

早已符x夢中的憐月.忽然感到一隻溫暖的手.為他擦去略?...

緩緩張開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轉過頭.那隻手的主人正是素秋寒.....

[你總算醒了...]秋寒吁了口氣....

憐月茫然的看著他....[素...還...真...]

秋寒一楞.一雙手停在半空中......

[.....為何要瞞我......]憐月的略S滑落下來....

秋寒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為了你...度過奈何橋時...打死不喝孟婆湯...可...記憶還是硬生生被遜L....]她哽咽著...[離開武林...

原以為就能脫離無奈....但我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好不容易....把記憶找回來了.....你和崎路人卻總是瞞著我..

這又是為了什麼.....]閉上雙眼.讓略籅死℅y.......

[采鈴....]秋寒擦去她滿臉的?[你聽我說...其實.我比你還早重生.早在你還留戀紅塵之時.我就快一步來到這個世界.

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清香白蓮.但是我一直隱瞞身分...因為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我既然能脫離苦境中原.

其他人也可以...不論是敵人.還是同志.皆有一部份重生到這世界來.每個人的命格是固定的.我也不例外.只要我的身分一曝露.

不論是邪魔惡靈.還是正道同志.一定都會隨之浮現.到時.在這個世界引起戰火不說.苦的.是這世界的居民啊.]

喘了口氣.接著道:[而你.就是關鍵...我能隱瞞身分...頂多只能瞞到你恢復記憶...江湖的生活.不要說我.連崎路人也過怕了..

我們只是在盡量預防....你明白嗎...]

憐月默默的聽著....其實自己並沒有怪罪秋寒的意思.....但心中的疑惑.不得不問清楚...

感到一陣頭暈.記憶中...自己在樓梯上昏過去....昏過去那種感覺有著莫名的熟悉....

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憐月.秋寒好不心疼:[醫生說你貧血...多休息就沒事了...]

貧血....難怪....

前世.自己不就為了兒子失血而亡.......

一旁的雲霞從頭至尾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兩人在說什麼.....只好悄悄退出房間....
(二十三)織夢天網可補天.

依著秋寒的意思.憐月繼續裝糊塗.....一副一知半解的樣子......

但...瞞的過別人.卻瞞不過他--崎路人!

一早.雪嵐一看到憐月.只覺得她和平常似乎不太一樣.但又說不上來.....

雪嵐小聲的問:[憐月....你沒事吧...]

[沒事.]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低下頭.繼續翻著課本.

她總覺得憐月今個比以前還沉悶.....雖然平時她就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不過.她既然說沒有...那就不多問了....

憐月的手翻著...卻總覺得有人在觀察她....

走在走廊上.遠遠的.一名女子看見正在和寒軒說話的若華.....

若無其事的走過若華身邊.塞了張紙條在若華的手裡.默默走開......

若華一楞.停下腳步....

[怎麼了?]寒軒問.

若華攤開紙條.秀氣的字書著:注意風采鈴.

當他一看到底下的署名嚇了一跳....

寒軒也看到了...大驚:[織夢師!]

沒錯.藍色簽字筆清楚的寫著[織夢師補天缺].....

若華抬頭.女子早已離開了視線.........

注意風采鈴....什麼意思....難道風采鈴要出事了???????

一思至此急急忙忙往憐月的教室走去....

[喂...等等我啊....]寒軒連忙跟上......

兩人一走到憐月的教室外.見憐月好端端的坐在座位上.喘了口氣.

憐月發楞的看著桌上.似乎在寫著什麼東西.....

若華一看見憐月的眼神.一種不詳的感覺直衝腦門.....

那不是憐月的眼神...而是...風采鈴的!

難道她已經想起過去全部的記憶.....

若華猜測著....

[ 此貼被火鳳翔天在2006-08-31 09: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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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08-28 13: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十四)采鈴初遇刀狂劍癡

[憐月.陪我走一趟辦公室好嗎?我有東西要交給教授.....]筱楓拍拍憐月的桌子.

憐月笑道:[好啊.]收著桌上的東西.....

兩人一走出教室便看到站在走廊的若華和寒軒......

若華提出他的質疑;[采鈴...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憐月笑問.

[是不是已經把記憶都想起來了?]若華把話問完....

憐月心頭一緊:他怎麼會知道......

若無其事的一笑:[還沒....]盡量使自己看來自然...

[是嗎...]質疑的眼光....

憐月偏過頭.避開他質問的眼神:[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拉著筱楓急急離開....

寒軒不禁皺眉:[這.......]

[她在說謊!]若華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

寒軒不語.....

若華若有所思的往前走.寒軒見狀趕緊跟上......

不過這樣也好.....或釵o想通了吧.....

他默默想著.....

[報告....]兩人小心地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裡.唯一的一個辦公桌前.一個英挺的身影.端端正正的坐著....

筱楓遞上一個公文夾:[洪教授.這是我補交的報告.]

那人接過.打開看了一眼:[嗯.下次不要再遲交了.]

[是...]筱楓恭恭敬敬的回答.

兩人退出辦公室......

筱楓嘆了口氣;[唉....昨天為了把報告趕完.熬了一晚都沒睡.....]

走著走著.一名銀髮飄逸的高大身影從憐月身邊走過......

憐月一楞.像是觸電般回頭一看....

那人影似乎也震了一下.默默走開.....

[怎麼了?]筱楓問.

憐月從驚愕中回神:[沒什麼...覺得...那個人好面熟...]

筱楓笑了笑.沒有多問:[走吧.]

[嗯.]點頭.沒說什麼.....
(二十五)登門造訪

打工完回到家的若華...

遠遠的.就看到家門前站了一個人.

由於天色已暗....一時沒看清那是誰.....

當他走近一看.他先是呆了一呆.才往前走...

那人影轉過頭來看他.....

長到披肩的髮絲.在月光下.更添幾分神秘.....

[你等我多久了?]若華問.

高挑的身影淡淡的答他:[沒多久.]

若華打開門.將那人引進客廳.打開大燈....

[我是該叫你葉如風呢.還是葉小釵?]若華放下手上的雜物...

[隨你吧.]如風的聲音還是不帶任何感情......

[那好.]若華笑:[我還是叫你如風好了.今天你來是為了.....]

[找到我要的答案...]如風微微閉了一下眼.

[喔?]若華攤了攤手:[你為何會認為我這裡會有你要的答案?]

如風望著他:[因為你身上也有那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味道.....]

[我可以告訴你.有這種味道的不只我一個人.不過你會來找我.是因為你信任我吧.

這樣吧.告訴我你想知道的.我盡力而為.]若華遞了杯茶給他......

如風接過手:[我想知道....我原本屬於哪裡....]

若華楞了一下....有點不知該怎麼回答.....

屬於哪裡呢....那可是一個和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

有著釵h人痛苦的往事.....

如風靜靜的等待著若華的答案....

若華嘆了口氣:[屬於哪裡....重要嗎....在這個世界...我們活的比以前好...]

[當懷有邪心之人破壞了這個世界.你就不會說這種話.]如風的語氣和眼神一樣冷....

若華心頭一驚.他說中了自己的痛處.......

[當一切都是註定的.那也只有面對.而不是一直逃避.]如風望著杯子裡那個倒影...

[你是對的.....]若華被說的毫無反駁的餘地....[我們...來自血腥的武林....又分為五個境界....而脫離五境之外....就是這裡.....我們重生後身處的世界....]

[謝謝你.告辭...]如風起身.放下手中的玻璃杯...

[慢著.]若華叫住他:[我也希望從你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如風止住腳步.並不轉過身:[你問吧.]

[現在的你....是否還保有從前的奶O?]若華看著他的背影....似乎看到小釵冷冽的身影....

如風心裡在嘆氣.緩緩走向門邊.回頭看若華一眼:[一半.]語畢.拉開門.走了出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若華......

小釵啊....你可還記得....現在的你...有一半是我的.....
(二十六)蓮心憂慮

[咦!崎路人已經在懷疑你了???]秋寒看著眼前的憐月......
憐月點點頭....
[看來.....被認出來已經是早晚的事.....]秋寒皺著眉頭....
憐月低著頭:[對不起.....我...不應該想起來的...]
[這也不能怪你.]秋寒一笑:[崎路人還是那麼精明....]
[還有....]憐月走到窗前:[今天我遇到一個和小釵很像的人......]
秋寒又是一楞....
小釵??????不會吧....
那時他遭人偷襲之時元神不已經煙消雲散了嗎.......
自己肯重生有一半的因素就是為了來這個世界幫他重組元神.....
憐月看了一眼發楞的秋寒....
也難怪他會那麼驚訝...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出乎意料了....
[你不用擔心崎路人會對你如何....]秋寒忽然道:[因為你不肯承認正中他下懷....之前他也刻意阻止你去想起過去....
所以我想他會跑來問你是否已經全盤想起.是出於恐懼的心態....你不肯承認.他也不會對你採取什麼行動.....]
憐月只是靜靜聽著.......
不過自己是不會肯坐以待斃的.....
還有....雪嵐很有問題......為什麼一整天她的眼睛總是盯著自己......
而且...現在想起來...從以前.雪嵐的眼神總是讓自己很不舒服......有一種將自己看透的感覺....
(二十七)尋

[唔....]如風看著掌心的血....
又來了.....
抹去嘴角的血.看著鏡中的自己.....
輕嘆口氣.轉動水龍頭.沖去手中的血....
沒來由的吐血....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
就是找不出原因.....
看來必須趕緊找到素還真才行........
或?..只有他能看出病因.....
走到書桌前.看著那染血的稿紙.....
順手丟進垃圾桶...

八班....怎麼會走到這裡來.....
憐月抬頭看見班級牌上的字....
忽然.她看到教室裡一個熟悉的面孔.....
葉小釵!

如風發現走廊上有一雙美目正注視著自己....轉頭一看.頗為震驚.....
風采鈴?
表面不動聲色和她對望數秒......

看見他轉過頭.視線更移不開了...直直地瞧著他.....
像是所有一切都停止一般......直到如風偏過頭去.憐月才突然回神...
低頭沉思.毫無目標的走開......
走著走著...前方有個高挑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抬頭一看.正是葉如風!
[你...]憐月看著他....
看來他是刻意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素還真在哪裡.]直接切入主題.
憐月心頭一驚.沒想到他說話如此直接......[我不知道....]搖搖頭.
如風聞言.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什麼意思?....不相信我的話?還是多言無益?
憐月狐疑著....
(二十八)劍之君現世.

在白蓮大學的頂樓.不知何時有個人影立在那......
他嘴角勾起一弧不懷好意的笑......
看著天邊的夕陽.不語...
[聖法.你還是這樣冷靜啊.]一名男子走上頂樓.....
聖法依舊看著遠方:[是你啊.聖定.]
[不然還有誰....]聖定走到他身邊...
[找到聖知和聖慧了嗎?]聖法問道.
聖定聳聳肩:[還沒...]
[真沒想到...從前.你們不信任我.現在又肯與吾打交道....]聖法笑著.
[誰叫我們同為四飛天呢.....]聖定頗為無奈....
[哈!........]聖法狂笑著離開......
聖定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皺著眉...

夜深人靜....
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的寒軒.望著被月光照亮的窗簾......
忽然.一條人影閃過!........
寒軒見狀.從床上跳了起來:[誰!]
四周安靜無聲.....急急忙忙拉開窗簾.窗外...除了風...哪來的人.....
是自己神經過敏嗎......
寒軒皺著眉頭.....
拉起被單.正準備再度躺下時.....
窗外傳出舞劍的聲音......
寒軒又是一楞.偷偷掀起窗簾的一角往外看.....
不遠之處的一片空地.一個人影在月光下熟練的舞著劍....
手中的劍舞舞生風...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天衣無縫....
好身手.....寒軒心底暗暗讚嘆著......
由於夜色昏暗.光憑天上半月的微弱光芒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只覺得那身形招式十分眼熟.似乎哪裡見過........
那人跳上半空中.一個迴旋.[颯颯]兩聲.劍氣應聲而出.....
寒軒手中的窗簾頓時被切成兩半.....
寒軒嚇了好大一跳....
那人身形一動.像風一般來到寒軒面前:[你不知道偷看別人練武是不道德的嗎.]
他楞了一下:[在下只是覺得閣下的劍法似乎在哪見過......]
[見過?]眉頭深鎖...[怎麼可能?]
這劍法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人見過?
[那好.]收起手中的劍:[你可說的出方才我所舞那幾招的招名?]
寒軒回想了一下....[嗯....應該是[劍起劍落]和[旋風劍氣]...]
那人聞言.一震...沒錯...正是這兩招...莫非...
寒軒這時才看清那人的臉...大吃一驚:[劍君十二恨!]
(二十九)念子.

[唔.....]憐月張開眼.刺眼的陽光讓她咪起了眼.....
欲起身.看見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你醒了.]秋寒小聲問.
[嗯.]微推開他的手.坐起來...[幾點了?]憐月依舊睡眼惺忪...
[還想睡嗎.那就再睡一會吧.反正今天是假日.]伸手摟住她.....
笑著搖頭:[不了.]低下頭.輕輕嘆息...
秋寒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了?]
垂下眼簾...[沒...我..去夢到續緣...]
[.....]不語.望著天.心裡感觸良多....
續緣...一個懂事可憐的孩子.....
不論曾幾何時...他被邪靈所用...是個充滿邪氣的天下第一...
或是神童不知名的孝順...真神仙的心思細膩....
那是他的兒子....他最心疼的親生骨肉......
就算那是在他意料之外所生之子....
[你也在想念我們的兒子?]憐月見他抬頭不語.心裡有個底...
[是啊....]依舊望著天:[我們也好久沒聚在一起了...自從....]
[續緣被勾去全身筋脈而亡.....]心痛的感覺油然而生....雖然那時的自己只是一絲幽魂...
但畢竟是母子連心.....
見她略籉b眼框中打轉.趕緊抱住她:[好了.別再想了....]
[嗯.]點頭.收起略?...
(三十)會釵(上)

[憐月...]
走在迴廊上的憐月被迎面而來的秋寒叫住....
[秋寒...咦...這位是...]憐月看了看他身邊的男子....
那男子長的玉樹臨風.有著姑娘般的臉蛋.卻不失英氣....
[喔.]忽然才想到身旁還帶個人...[陸雅雲.我同學.]
[雅雲?]忍住笑:[好秀氣的名子....]
一旁的雅雲只是微笑.不說什麼.....
[呵呵.是啊.]秋寒也笑:[不過...人如其名就是了.]
[哦.怎麼說?]憐月不禁問道...
[你看他這樣.平常動作都像個姑娘似的....]
憐月聽了.忍不住掩口.....
雅雲似乎有些寡言.見兩人拿他笑鬧.依舊微笑以待....

和憐月別過後.秋寒和雅雲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坐在教室裡寫筆記的如風.寫著寫著.習慣性的看看窗外.....
忽然.從玻璃的反光.他看見兩個人並肩走在走廊上......
連忙轉頭一看...
秋寒和雅雲正好經過八班...出現在如風的視線裡...
兩人不急不徐.以正常的速度前進...
如風先是一楞...又是那種氣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味道......
仔細一瞧....其中一人有著一對旋眉.印堂上那只紅痣.和處變不驚的眼神....是素還真!
如風當下決定先攔住兩人......
顧著和雅雲閒聊的秋寒.隱約發現似乎有人正在注視著自己...但不太注意..
因為他知道.那人沒有惡意...他感覺不出絲毫的殺氣...就算那個人當真衝著自己而來...也應該不會起什麼衝突才對....
果然......
[兩位.且慢.]如風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三十一)會釵(中)

秋寒和雅雲聞言.同時回首.望向出聲之人....
秋寒雖然早就知道來者無惡意.但當他一瞧見那人.心頭一跳:葉小釵!?
這回.倒是雅雲先出言問話:[不知仁兄叫住在下與友人.有何指教?]
如風這才注意到秋寒身邊那秀麗的人......
這人....也有那種味道....莫非...他也是武林人士.....
[不知...兩位尊姓大名?]如風問道...
雅雲心中唐突.卻不動聲色.微笑道:[叫住我們.不會只是為了請教姓名吧.]
[在下葉如風...]索性先表明自己的身分....[想向兩位打聽一個人....]
[哦?]雅雲不改微笑:[何人呢?]
[素還真.]看著秋寒.說出這個名子....
心裡早就有防備的秋寒.並不驚訝....
雅雲搖搖頭.回答的極自然:[沒聽說過....]轉向秋寒:[你呢?]
也搖頭:[不清楚...]
....完全看不出破綻....真是自己認錯人嗎....
可....不可能啊....自己的直覺一向都沒失誤過....
如風皺著眉....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先告辭了....]雅雲禮貌的行禮.
如風沒說什麼.看著兩人離開.....
忽然.喉間一陣腥甜....
硬生生忍住嘔血.往角落走去....
吐血的次數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不知還能撐多久....
還記得...上回在球場....對ㄚ...
如風忽然想起若華的話.....
[你注視的.除了我.還有三班的素秋寒.對不對.........]
他叫素秋寒......
三十二)會釵(下)

回到教室的秋寒.還沒走到位子上.一名女同學就走了過來.....
她遞了封信給他:[剛剛有個人拿來的....]
秋寒一楞.對她一笑:[謝謝.]
[不客氣.]笑著走開...
他坐下.打開信封....裡面是一張字條....
[明日午時.體育館後的空地見.]
署名寫著[葉如風]!
也好....有些事...他得向小釵弄個清楚....但..現在還不是露面的機會....所以...這次密談.正中他下懷....為了防雅雲...不得不小心行事......

[如風.我依約前來了.]
按照約定時間和地點.秋寒來到空地....
那是白蓮大學的死角之一.平時幾乎沒有人會到那裡去......
如風默默的從一角走出.....
不知是錯覺.還是光線的緣故...
秋寒總覺得今天的如風臉色十分蒼白......
[你....]秋寒問著:[沒事吧....]
如風一表平時的冷漠....[素還真.你一定很疑惑吧....]
秋寒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
[明明.已經煙消雲散的我...怎麼還出現在你眼前....]言至此.眼神中帶著幾陷d涼....
秋寒點頭:[嗯....]
如風踱步到秋寒身邊:[因得崎路人的相助.我憑最後一絲信念再度重生....]輕輕嘆息...
[但重生後的我.因為魂魄的不健全.就像你所看到的....我保留了以前一半的樣子...但也失去了一半....]
秋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如風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又是一陣腥甜湧上來....[唔....]
[小釵!]秋寒大驚...趕緊扶住他.眼明手快的點了幾個穴道.止住湧上來的血....
[咳....]如風嗆咳著....[昨天....]
[好了.有話等會再說!]秋寒阻止他將說的話....
他知道...再不趕緊醫治.不久後如風必會吐血而亡!
秋寒將如風扶坐在地.單手運氣.將內力由任督二脈灌入如風體內......
如風不敢分心.同為練武之人.他明白在運氣時分心是非常危險....
如果走火入魔.兩人都會遭殃.....
秋寒送入如風體內的氣.將原本翻湧而出的血全導回正路...繼續正常運行....
片刻.秋寒慢慢收?.....
如風配合著秋寒的氣運息....在一切都恢復正常後.兩人都吁一口氣.....
[這只是治標之法.不能治本.暫時.應該不會再復發...可是如果不趕緊救治.下次復發時.就會比這次嚴重!]秋寒不禁皺眉.....
(三十三)靈缺之症

在秋寒家的地下室....
秋寒翻著堆積如山的書籍......
這裡.是他私人藏書的地方...一本本的古書.有的.甚至還是手抄本.....
幾個和天花板一樣高的書櫃.卻裝不完他所收藏的書....
以至於有些都只是用箱子裝著.排放在牆角或礎b地上....
看起來雖亂.卻亂中有序....
查黎F一下午....似乎還是找不到自己所要找的資料.....
秋寒顯得有些累了....
稍稍的閉目養神.心頭卻不停思索.....
他記得...好像有本有關靈體醫學的書....但在書堆之中.一時卻找不到....
仔細去想....上回整理時放到哪去了......
抬頭.毫無目標的張望著室內....突然.在書架最高的地方.他看見一本厚如辭典的書....
那是....
拉來梯子.爬上去.伸手取書.....揚起漫天灰塵......
[咳.....]搖手揮散眼前的灰塵.....
[九世靈書.....]微微一笑....[就是這個...]
熟練的翻開.不一會.便找到他所要的內容.....

魂魄.萬物之原形也.其弁鄖洛H影響肉體.若魂魄先受到傷害才轉世.那肉體必不健全!
魂魄.十分脆弱.任何外力皆能使之影響...輕者.則帶傷.重者.則魄散.若使之僅剩絲毫殘魂.借他人之手依舊可在世為人.但魂魄不全.輕者殘廢.重則夭折....魂魄.分為三魂與七魄.由肉體天生之病態.可探查出靈體之健全與否.....
......

翻了數頁....看到了幾排引起他注意的文字......

殘存一魄者.可借他人之力.再重生一魂.以一魂一魄轉世.但由於靈體依舊不全.輕者.頭痛.記憶力差.肉體部分殘缺.重者.於幼童時期出現吐血現象.由一年一次漸增....直到吐血而亡....

秋寒倒抽一口涼氣....以如風的狀況看來.恐怕已經到達吐血次數最密集之時...在這樣下去...
他實在不敢再往下想....
(三十四)夢魘

[小釵!小心後面!]
素還真的警告令他急忙回頭....
但....還是來不及...操刀者一刀貫穿其天靈...
[啊...]血狂噴...模糊了視線.模糊了意識...直到死前.看見素還真向他奔來....
魂魄慢慢離開肉體...飄向半空中...見素還真抱著自己痛哭失聲...於心不忍...飄向他身邊...
怎知...一陣旱天雷打下....轟散自己的元靈.....
素...還真啊.....
似乎聽見小釵真心的呼喚....素還真仰頭看去...小釵的魂魄殘影在自己面前消失......

葉小釵....小釵啊.....
誰....誰在叫我....
我.....崎路人....
崎路人?....咦....我不是....
魂飛魄散是吧......是我用自己的意識...在你元靈散盡的瞬間...把你救回來的....
那我....
別動....你現在還是太弱了....稍有不慎...將會永遠消失....我即將轉世...順便渡你一程吧....
....多謝...
何須言謝...只是....素還真因你之死...方才...舉劍自盡了.....
啊!?什麼......
他已經快我一步轉世到另一空間....我在等采鈴和照世明燈....等他們來...就可以上路了...
.....
別太哀傷....小心靈體....
嗯.....

張開眼...這裡是....保健室...
[你醒了.]憐月看著他.....
[我怎麼了?]撐著身體.想坐起....[嗚...]引起一陣眼冒金星....
憐月連忙扶他躺下:[別起來...你吐血過多...昏倒在走廊....忘記了嗎...]
如風深深吸口氣.....
[憐月...他的狀況如何?]秋寒走了進來....
憐月作了個[自己看吧]的表情....
[還...真...]看清來人.有氣無力的喚道...
[噓!]秋寒攔住他...[在外叫我秋寒吧.現在還不是身分曝光的時機....]
[嗯...]點頭...
秋寒取出一只瓶子:[這藥水你先喝下.關於你的吐血之症...我已經查到醫治之法...只是....必須再給我一點時間....]
如風伸手接過.......
[我們該走了...]秋寒笑.
如風沒說什麼...
兩人輕聲走出保健室......
(三十五)劍君會釵

坐在教室聽課聽的正無聊的崎路人.眼角忽然掃到窗外人影一閃......

瞬間提高警覺.....

但卻沒再看到異樣....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是自己神經過敏嗎.......

保健室裡.正在閉目養神的如風.發覺床邊靜悄悄的站了個人......

他不動聲色.以靜制動.....

那人微微一笑.....

葉小釵...果然沒錯...這校園內真是臥虎藏龍啊....不知....

他輕輕一嘆...那最親愛的驚虹留恨...是否也在校園之內...

[小釵....我知道你還沒睡....]那人出了聲..

如風一楞.依舊閉眼.恍若未聞....

[你難道不想看我是誰嗎.....]平淡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如風緩緩張開眼.一見眼前之人.心中大驚....

[還認得我嗎?]那人笑.

[劍君..]如風吸了口氣....

[嗯.稱我御涵就好.]看著往日同為三傳人的如風.心裡又是百感交集....

如風果真定力過人.不一會就冷靜下來:[沒想到....你也...]

[是啊...不過令我意外的是...你居然如此弱不禁風....]多虧從前...我還為了與你決鬥...又是筆試又是立劍下戰書.還被素還真騙去是非小徑......現在想想...真感到可笑.....

[這....]低下頭;[說來話長....]

[嗯...]御涵喘口氣:[其實...今天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哦...]微微一笑:[原來是有事相求.說吧.]

[你可知...四飛天已經現世....]

如風聞言.臉色一沉.....

[這些日子...我暗中查探...聖法和聖定已經會合...現在他們正在找其他兩名....若四人會齊...應該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而現在素還真依舊不知下落....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就算只是牽制他們也好....]

御涵言畢.看著如風.等他的答案.....

如風皺眉.一句話卡在喉嚨.又硬生生吞回去......

他本來要告訴御涵.素還真早就出現了...只是一想到秋寒交代....現在還不是露面的時候.....話自然就沒說出口.....
(三十六)面談

[還是不要如莽行事的好.....]如風依舊愁眉不展....

御涵嘆口氣:[但...我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別忘了...他們以前有能力發動大汗的戰爭...現在就有能力在這個世界發動戰爭......]

如風點頭:[這我知道...但...毫無計劃的行事只會壞事...我相信素還真沒理由會不知道....他還沒出面...那應該時機還沒到吧....]

真不楓O素還真身邊最有經驗的幫手....御涵不禁有些啞口無言....

忽然...一陣熟悉的反胃....如風一震...

又是血腥味不停湧上來...[唔...]

[小釵!...]御涵一楞....他沒想到如風的身體狀況如此差....明明在走廊上他就是吐血才昏過去的...才多久...又復發了....

如風勉強定下心神.想用自己的內力把血壓回去......

御涵連忙阻止他....點了他幾個穴:[別胡亂運氣!小心走火入魔...]

[咳!]真沒想到....自己僅存的一半內力...連自救都不足....

而且...吐血時間的間距又縮短了半個時辰.....自己還能撐多久....

好不容易下課了.秋寒想再去保健室探望如風...

走到半路.正好被若華撞個正著.....

[啊...對不起...]若華急忙道歉....

秋寒微笑:[沒關係.]

突的.看清眼前之人.若華一楞.看著秋寒自顧自離開....

素還真!....他急急忙忙要去哪裡???

若華回頭悄悄跟上秋寒.....

一走進保健室.看見正在嗆咳的如風.急忙奔過去:[如風!你又吐血了!]

御涵看了來人一眼.立刻眼睛為之一亮!
(三十七)群雄集聚

保健室?....他來這裡作什麼.....

若華狐疑著....

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注視著保健室內的舉動.....

因為御涵點穴的關係.血已然止住.但還有部分瘀血...

秋寒拍著如風的背.讓他把剩下的瘀血全部逼出來....

也正逢下課時間.要趕來探望如風的憐月.禁不起雪嵐再三央求.帶著她一同走向保健室...

[咦!那個不是若華嗎....]遠遠的...憐月就看到那個站在門外的人影....

若華看見來人.又是一呆....那不是風采鈴..還有...[織夢師]!

[你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憐月笑問.

若華笑:[沒什麼...剛好經過.看裡面頗為熱鬧...就好奇的看了一下....這位是....]看向雪嵐...

[雪嵐.我朋友.]憐月表現的極自然....她心裡很明白...雪嵐會跟著她....多半有監視的成分在....

三人走進保健室....頓時.小小的空間裡.幾乎快擠不下去了....

御涵看著突然多出來的人.不禁目瞪口呆....

現...現在是什麼情形????......全員大集合嗎......

小釵這小子....真有福分ㄚ....一進保健室...那麼多人來看他......

總算把瘀血全逼出來的如風.大大喘口氣....

秋寒連忙扶他躺下....這會兒才發現空間的擁擠.....
(三十八)救釵

[咦....]秋寒楞了一下....

[秋寒....哇...人真多...如風如何了?]憐月問道.

秋寒看了憐月一眼:[他....不太樂觀....]

[小釵這樣有救嗎?]沒人注意的御涵發了言...

秋寒心裡唐突....那是...劍君?

[有是有...但是....]秋寒深鎖眉頭....

[但是什麼?]憐月張大眼睛急問....

[必須先找到聚靈石...可是...聚靈石十分希罕...並不常見....所以...]秋寒看著如風...

[根據古書記載.靈魄不全者...轉世後將會造成肉體的病態.若要根治.只有再造靈體...

而這就得借重聚靈石....此種岩石可將四周的靈氣聚在患者身邊...藉以重造缺失的魂魄...]

秋寒向大家解釋著.....

[我明白了.....]御涵點頭....[那這種岩石要在哪裡才有?]

秋寒沉思了一會....[嗯...書上記載....它只形成在....每次月圓之日來臨前的黃昏可以同時看到月亮與太陽之處...每當同時照到月光與日光時...便會閃著七彩靈光...]

憐月一呆....天ㄚ....上哪找這種地方.....

正當眾人愁眉不展之時.御涵卻笑著往門走去:[素還真.等我的消息.]

秋寒一驚.還沒能叫住他.他卻已經快一步離開了......

此時.一直默默旁觀的雪嵐道:[你.就是素還真?]

秋寒雙手忙揮....[不是....我只是素秋寒....而且我也不認識素還真其人....]

怎知.一旁的若華也笑:[織夢師.看來.我們的觀點相同...]

秋寒心頭喊苦....劍君啊...你真是....哎...一句話壞我大事啊....

這時.憐月恍然大悟....原來....雪嵐就是織夢師!..那她總是暗地裡監視自己是為了....
(三十九)日落時的笑聲

某個黃昏.....

在白蓮大學的西北方五十里處....

一座高崖...

御涵站在崖上.手中依舊持劍.....

望著一邊即將升起的月亮.和一邊即將落下的太陽...淡淡一笑....

就是這裡了.....今天是滿月之日.....如果素還真所言不差...那等會...聚靈石就會出現...

就在黃昏之時.....一名女子出現在御涵身後....[要取聚靈石.先過我這關!]

聞言.急忙回頭......

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持劍.....

[這位姑娘...再下取石是為救人.今日之行是勢在必得....望姑娘給個方便....]御涵的語氣平平淡淡....

心理已經有作戰的打算......

女子冷笑:[沒那麼容易...]

就在此時.月亮與太陽同在天邊....在御涵身後不遠處.一道七彩的光輝照亮崖頂....

御涵礙在眼前女子...沒能轉頭過去....

兩人僵持了一陣....

就在太陽落下的瞬間.....

一陣笑聲....御涵一楞....

怎知...女子便已發招.....

御涵也不是省油的燈.劍應聲出鞘....擋住來勢洶洶的一招....

[你是...落日一笑!]心裡有些訝異....沒想到會在此遇到她....

一見時機已失...她乾脆收招以待...看御涵的下一個動作...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七彩光輝已經消失.....

御涵皺眉....不好...又得等一個月...不知如風是否能撐到那時....

藉著月光.兩人對望....
(四十三)重病

和往常一樣.....

憐月坐著秋寒的車.離開學校....

[我要去如風那裡一趟.你要不要去?]秋寒問.

憐月點頭:[好.]

秋寒一笑.往如風家的方向而去....

今天...如風沒有來上課....班上同學也都不知他的狀況...連假都沒請...真令人擔心...

來到如風家門前....秋寒敲了門....

酗[...無人來回應....

秋寒心底大喊不妙!....二話不說...撞開了門....

憐月一看見門內的狀況嚇了好大一跳.....連忙衝了進去...[如風!]

秋寒更是飛奔而入....

如風昏倒在客廳...不知已經多久了.....

秋寒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連忙抱起他...放倒在床上....

[怎麼辦...]憐月急問....

[把我的書包拿來...]秋寒吩咐著...

[喔..]憐月衝到門外.從車子裡面提秋寒的書包...

秋寒雙手不停刺激著如風的太陽穴....

[來了...]憐月奔了進來...

秋寒伸手.從裡面取出一只玻璃瓶....還好..有先見之明...昨晚就把藥準備好...以防萬一...

今天就用上了....

他小心地讓如風把藥水喝下.....

[現在就等他自己醒來了.....]秋寒喘口氣....
(四十四)

我生前有三恨....

一恨從小父母就把我遺棄....

二恨學藝不精...不能為馬子八面郎姬報仇....

三恨我連死都不能死在親人的懷抱中......

啊....吾兒啊....

?順著眼角滑落.....

張開眼....看到在一旁已經睡著的秋寒和憐月......

沒想到...他們一起來探望自己...卻剛好救了自己....

看著秋寒抱著憐月的樣子....不禁笑...等待這種幸福平靜的日子...你可是已經盼了三百多年..

如今...總算盼到了....卻又脫不了紅塵的牽絆....如果...你知道了四飛天的舉動...

又作何感想呢....

撐起身子...走下床....

[嗯....]憐月像是作惡夢般...皺著眉....

如風看了看手錶....半夜兩點...順手拉起一件毯子...幫兩人誘W....

秋寒被清晨的陽光給吵醒.....刺目的太陽令他咪著眼....憐月還沒醒....

一轉頭.看見坐在床上翻書的如風....

[早.]如風笑.

秋寒這才發現誚b身上的毯子.....[早.好些了嗎?]

[好些了.]如風點頭....
(四十五)佈局

[聖法.現在正是殺葉小釵的好時機....錯過了.不知還要等多久....]聖定提議道.

聖法皺眉:[你認為以我們目前的狀況...足以攻打別人嗎....]

[但...已經不能再等聖慧和聖知了...再等...葉小釵的病就好了...到時..要剷除這個素還真身旁最得力的大將就難了....]聖定急忙道...

[這...你先去和素還真一幫人接觸...別讓他們起疑心...找機會再下手...]聖法道...

聖定點頭:[嗯...我知道了...]

憐月手裡抱著一疊筆記本...往秋寒的教室走去.....

遠遠的.在教室外的走廊....秋寒正在和御涵談話....

憐月皺眉....他並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來我們學校作什麼.....

[我都和看守的人談好了.滿月那天.我會把如風接過去.你先去寒天崖那裡接應.]秋寒交代著....

御涵點頭...[我知道了...]

[需要作的準備.我已經向她交代了....到那邊.你只管幫忙就是了....]秋寒仔細的說著.

交代完畢.御涵使著輕?一晃眼就不見人影了....

憐月走向前.望向御涵消失的方向:[他來作什麼....]

[是我找他來的.]秋寒笑....

[喔.]將手上的筆記本拿給秋寒:[你交代的東西....]

秋寒接過...[謝了...如風怎麼樣了?]

[他...本來叫他請假的...可...他還是硬要來上課....看他上一節撐的好辛苦...]憐月不禁嘆氣...

[你下節要上課嗎?]秋寒問.

憐月攤攤手:[體育.沒什麼大不了的.打算翹掉....]

[那...如風就拜託你了....]秋寒沒有反對...

憐月笑:[我知道....還有二十八天嘛....我會記得把藥拿給他的...]

[那好...快上課了...我得去把東西整理整理...]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

[嗯.好.放學見...]說完轉身離開.....
(四十六)苦撐

...真不知憐月在想什麼...居然把最拿手的體育翹了....

雪嵐不禁心底嘀咕....

[雪嵐...你在發什麼呆?]筱楓拿隻手在她眼前晃ㄚ晃.....

[啊...]回過神:[沒什麼...]

[嗯...你覺得那個新轉來的傢伙怎麼樣?]筱楓忽然問...

雪嵐一呆:[你是說....]

[飛顏啊...]筱楓望向球場上....那高挑的身影...

[我覺得...不怎麼樣啊....]雪嵐聳聳肩...

筱楓不語....好啊...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他...姓柳吧...]雪嵐問道....

筱楓點頭:[對啊...]...早就看清你的狐狸尾....還想裝...

雪嵐看著那個活耀在球場的人影--柳飛顏....覺得...他和自己一樣...不單純...

憐月守在八班的後門.....

看著如風微微顫抖的身子....憐月的眉頭又深鎖起來...

這傢伙...他一天吐的血都可以拿去不知救多少人了....還硬撐...

不禁嘆息...還記得...從前...他一劍殺了秋分...自己氣憤的揚言要他好看....

如今...自己居然還這樣暗中守著他....哎....還不是看在秋寒的面子上....

忽然....教室裡傳來陣陣吵雜聲....

[如風又吐血了!]坐在如風旁邊的的學生大喊....

[葉如風!]..........

憐月大驚...有股衝進教室的衝動....

一群人圍住如風的位子....大家七手八腳的...憐月根本看不到如風的狀況....

啊....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憐月跑進教室...衝進人牆....

[如風!]憐月不管四周的人有什麼反應...[把他放躺...]急急忙忙大喊著....

或閉O情況緊急....沒有人反駁憐月的話....連忙推兩張桌子來....

還好..意識還清醒的....

[憐月....]如風有些驚訝...

[別說話.....]憐月取出瓶子...現在...只有仰賴藥物了...這藥...是秋寒調配的....

可以拖延一點吐血的時間....但是...藥效在過也很快......一天難免要喝上十來次...

[叫你請假就是不聽...你可要再撐二十八天耶.....]憐月責怪著...

[我...]如風喘著...

[好了...]憐月阻止他:[別說了.]轉向四周...[有誰能幫我把他送到保健室的....]

[我.]一個男同學自告奮勇....

說著.他扶起如風.與憐月往外走...

[謝謝你...]憐月對他笑...

他也笑:[哪裡...喔...對了...你應該是一年級生吧....怎麼會...]

[這....說來話長啦....]憐月有些尷尬...

[那你和他....]他看了如風一眼....

[這...也說來話長....]又笑...對什麼都不知的外人....她不想說太多....
(四十七)心聲.

下課鐘一響...秋寒便跑到保健室.....

[憐月說你又....]秋寒皺眉...

如風淡淡的笑:[沒什麼大不了的.....]

[還沒什麼....你知道你現在每吐一次血....就越接近死神一步嗎...還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秋寒斥責...

[秋寒...你還記得...波幻迷掌嗎....]如風感慨的問....

[記得啊.怎麼了?]秋寒不解的問....

[我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中了波幻迷掌一樣....]如風輕嘆....

秋寒忍不住道:[別胡思亂想....]伸手扶起如風...雙手運息...又傳了些真氣給他....

如風皺眉....還真...我值得你這樣耗費內息來救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從前...你為我而自盡...這樣就夠了.....

[呼....]收?..喘口氣.....[從前....為了武林...我說什麼也不能垮....采鈴和續緣的死.....還有崎路人.....靈心異佛....哪一次不是讓我痛心疾首.....恨不得....一死了之...但我辦不到.....因為靈心異佛是為了救我才犧牲....崎路人更是死的不該....要不是我...他們一定還活的好好的....既然...他們為了保住我而犧牲....我就不能辜負他們一番好意....若是我真的就這樣垮了....他們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我....采鈴和續緣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變成邪魔歪道用來威脅我的籌碼....更不會慘死.....但...我又能如何....退隱...只是短暫的逃避...我終究要面對武林爭鬥....但你不一樣.....我再也不容?...我所重視的人...再離我而去....我決心救你...再加上....心頭的絕望....我一劍結束自己一生的血腥....並且...來到這世界...發誓要把你救回來....現在你就這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絕不放棄....也不容釦琣菑v再後悔!]一口氣將話說完......

如風愣住.....

[所以...]秋寒接著道....[我不釦A再這樣折磨你自己....聽我的話...這二十八天內...好好待在家...別再強迫自己來上課了.....]

如風嘆口氣....[我知道了....]

秋寒抱起如風:[我先送你回去.]

不等如風有第二句話.秋寒便大步走出保健室.往停車場而去.....

說真的...如風雖然很瘦....但抱起來還是滿重的......
(四十八)憂

[憐月....你上節到哪去了???]雪嵐皺著眉頭問....

[對啊...]筱楓也奇怪....[你從不曾翹課的耶....]

[我....去看一個生病的朋友....]憐月淡淡的笑....

翻著手中的課本....憐月的眼中又顯現那一份的惆悵...一份的哀怨...

她一直都在擔心......明明知道....素還真是離不開武林的.....但.....無情的滾滾紅塵裡...又有誰能夠全身而退...她可以再為素還真唱著風塵?..守在小小的含願台...但是...這樣就能無風無浪嗎....只要他一天和武林脫不了關係....平靜安寧的生活便是癡人說夢.....這不是自己涉不涉入的問題.....

坐在遠處的柳飛顏.望著憐月悽美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陰謀...正慢慢向著這些....來自武林的人啊....你們...還是脫離不了這攤渾水....

[憐月.可以借你的筆記看嗎?]飛顏找了個藉口和憐月說話....

憐月正在面對眼前的公式傷腦筋...沒多想...將筆記丟給他...[可以啊...拿去..]

飛顏接過筆記...默默走開....

[嗯....所以x是....]憐月思考著...

忽然.眼前出現一灌汽水....抬起頭.筱楓正對她笑....

[休息一下吧....]筱楓實在看不過她那樣想的都快腦充血了......

憐月吸口氣...[謝謝...]用力伸個懶腰...

[最近秋寒又忙到把你落單啦....]筱楓在旁邊的位子坐下...

憐月眨了眨眼:[沒有啊....]

[要不然...他怎麼好久沒來教室找你了....]筱楓笑...

[因為...有什麼事....幾乎都是我去和他會面啊.....]聳聳肩....

[喔....]不表意見.....[我問你喔....]

[你問吧...]手裡轉著原子筆.....

[如果有一天....秋寒受環境所逼....不得不與你分開.....或是.....為了保護你.....不得不冷落你...你會怎麼想?]看著憐月....

憐月一呆...看到筱楓正經的樣子.她皺眉....受環境所逼....是啊....他不就是被武林逼的身不由己.....

[我....他有他的苦衷...我不會怪他的....]答的有些無奈......
(四十九)

飛顏走在走廊上....忽然...眼前一亮.....

憐月又拿了一疊筆記本往秋寒的教室走去.....

走著走著....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

[憐月....]

她回頭一看....[飛顏....是你啊...]

[對啊....好巧喔....你要去哪...]飛顏問...

憐月淡淡一笑:[送點東西去給朋友...]

[我和你去吧....]飛顏笑...

憐月心裡喊苦....拜託...好不容易簡璊F雪嵐....又來一個飛顏....我受夠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她推託著....

[喔...那好吧....]飛顏停下腳步....看著憐月離去...

憐月吁了口氣...呼....還好...沒有硬跟.....

走到秋寒的教室....秋寒早就站在走廊上了......

[憐月....每次都要你送來....]秋寒接過憐月手上的東西....

憐月笑:[沒關係啦....還缺什麼?]

[吸雷針.]秋寒說的很簡單.

[吸雷針....這恐怕很麻煩....在這個世界並沒有這種東西.....]憐月皺著眉...

秋寒翻了翻筆記本....[我知道哪裡有.....]

憐月一楞...真不楓O素還真....沒有一樣是難的倒他的....

秋寒沉思了一會...[還有二十七天...但是如風的狀況是越來越差了.....傷腦筋....]

說到如風....憐月又是一嘆:[唉.....]

秋寒笑了笑:[好了....回去上課吧.]

憐月點頭:[好.]轉身離去.....

怎知....兩人的談話都被躲在一旁的飛顏聽到了.....
還有二十七天....我有很多機會....葉小釵....等待死神來接你吧....
(五十)晚霞的略?

寂靜的夜晚....

冷風颼颼的寒天崖....

[月霞.還有幾日?]神秘的光團問著...

一旁的寒天崖看守者--藍月霞.望著崖下的城鎮:[二十五....]

光團內之人似乎嘆了口氣....[沒想到...終究...還是必須踏入紅塵....真是風塵情事揮不盡.觀世不笑是癡人啊.....]語畢...撤去周身光芒.....

一名藍髮少年.搖著羽扇出現在月霞面前......

月霞一驚:[你....]

[呵呵....]他笑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何須如此驚訝....]

月霞低下頭:[我....]

重生後的海殤君.....顯的比從前更年少......一頭髮絲如流水般.....披在背上......美的不可言喻.....藍的毫無雜色.....

依舊輕搖羽扇...悠悠道:[落日一笑....我必須撤去你守衛者的職位....]

月霞聞言大驚:[不!...我要守在這....這是我這輩子的責任啊....]

海殤一揮羽扇.....

月霞身上的戰袍頓時發出異彩光華....並脫離月霞的身體...慢慢化成三顆透明的水晶珠......

[這是....]月霞伸手捧住水晶珠.....

海殤背對著她:[二十五日後....把這三顆水晶珠拿給葉小釵...算是...吾海殤君送他的見面禮吧.....]

月霞望著手心的水晶珠...?..有如斷線珍珠般落下....她知道...脫下了戰袍...她再也不是寒天崖的看守者.....但...她實在不願離開這裡....

海殤見狀...連忙抹去她的?[別哭....你不是一向都很堅強的嗎...]

[我...]抬頭看著海殤.....

[放心...我並不是要你離開....]那藍色的眼眸...看穿了她的心思....[二十五日後...你必須回到你原先沉睡的地方....再封一甲子....我不希望....你帶著責任和牽掛....不然...往後六十年....我也會為你擔心......]落日一笑的重生之路...比任何人都還要艱辛...好不容易...海殤才把她從那有如地獄般的地方救出來.....藉著聚靈石...轉世到這裡...但也因為如此....她的靈魂和聚靈石是一體的.....聚靈石救過一人後...會沉入地底....再修練一甲子.....到時....落日一笑也得伴隨著聚靈石...沉睡一甲子....或?...對於沉睡的落日一笑而言....六十年...只是一眠...一轉眼就會過....但....到時...又是人事已非...自己又在哪裡....看來....這二十五日...可能是兩人最後相處的時間.....

[前輩...]月霞明白海殤的意思....

海殤望著天上的明月:[答應我....不論六十年後的世界...是多麼惡劣....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負...我一片苦心...]

月霞略穭?_...但也只能點頭承諾....

手中緊握水晶珠....一身的白袍...站在風中...更顯的嬌小.....
(五十一)養病

如風家中...

平平靜靜.....

靠坐在床上的如風....手裡握著一杯茶....

現在的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要四處走動了......

看著杯中那憔悴的面孔.....不禁輕嘆.....

忽然...傳來數聲敲門聲......

如風抬頭...現在是上課時間....不可能是秋寒和憐月....難道是....御涵????

[進來....門沒鎖....]他有氣無力喚道....

門應聲而開.....

進門之人...竟是...林若華...

如風有些訝異....

若華走向如風床邊:[今天...最後一堂課...我沒排...所以提早離開了....]伸手取出書包裡的瓶子......[這是秋寒交代我帶來的藥......]

如風接過...放下手中的杯子...[謝謝...]

[何須言謝...]輕輕一笑...順手梳理著如風的白髮....[你的頭髮....]取了條髮帶將之束起...[還是和以前一樣.....]

如風一楞...

若華的微笑依舊...回首...看到地上已經凝固的血.....

[我順便幫你清一清吧....]說著...拿起一旁的抹布.....

[這怎好意思.....]如風想制止他....

若華邊擦邊答他:[沒關係...]

看著若華忙著...他突然想起御涵同他提起的事.....

[若華....]他喚道....

若華並沒抬頭看如風...[嗯?]不解的問....

[前幾天....御涵向我提起...四飛天已經出現在鎮上....]如風將御涵所告訴他的...一一說給若華聽......

若華微震...手中的動作也頓了頓.....

隨著如風將事情一一道出....他的表情也越來越沉重.....

[我知道了.....]若華走進浴室....[這事...我會想辦法處理...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病......]

如風只是點頭....沒說什麼....

[這事...秋寒知道嗎?]若華謹慎的問....

如風低下頭:[應該還不知....]如果御涵還沒告訴他的話.....

[那好....]這樣...就暫時別去驚動他....素還真...我要看你裝傻到何時.....
(五十二)明燈熄滅的心痛.

[素還真....當...一切..又回歸....原點...我們...再相會...吧...]倒臥在素還真懷中的慈郎.說完了這句話後...嚥下最後一口氣....

[不!]痛心疾首....仰天長嘯.....為什麼....身邊的人...一一離他而去....現在...連慈郎也逃不過....不要...他不要這樣的人生....這樣的命運啊....

一隻有力的手...輕輕拍在他肩頭上....

他看清站在身後的人....紅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手的主人...走到他面前....伸手撥開慈郎凌亂的髮.....素還真...同為慈郎的朋友....我和你一樣心痛....但...節哀吧....或釵酗@天....我也會...和慈郎一般....離你而去....我不希望....你再難過一次....

看著眼前人哀傷的神情....素還真的?..輕輕滑下臉頰...滴落在慈郎安詳的容顏....[葉小釵....]語畢....再也承受不了傷痛的他....昏了過去...失去意識前....只覺得...一雙寬大的手...連忙撐住自己頃倒的身子.....

張開了眼....

秋寒看到了自己的房間.....

是夢?....不....是從前的記憶....慈郎毒發身亡....自己傷心欲絕....幕幕都讓他痛撤心肺啊.....慈郎....你在等什麼....等我先承認自己是素還真嗎.....還是....陸慈心....

離月圓之日.....還有二十三天....小釵病癒後....自己是素還真的身分....就再也瞞不住了....雖然....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只差自己還沒點頭承認....不過...真正令他擔憂的....是那些蠢蠢欲動的敵人啊.....
五十三)

依舊是安靜無聲的課.....每人手中的筆...都各自揮舞著.....

飛顏對課本的內容一點興趣也沒有......隔著老遠....瞧著憐月....

專心手中筆記的憐月...根本就沒發覺....

[謝謝你的筆記....]熟悉的聲音在憐月旁邊響起....

憐月抬頭一看...是飛顏...[不客氣....]接過筆記...

[你在畫什麼???]飛顏看向憐月攤在桌上的課本.....

憐月先是一楞....回神笑道:[沒有啦.....]

[借我看一下.....]飛顏伸手取來...這是...素還真...[畫的不錯喔....]口裡稱讚著...心底卻不停轉著.....

憐月看在眼裡...卻還是一笑置之.....

在四飛天的時代....江南第一才女風采鈴...早就輕羸蚸w...留下的...只有不朽的傳說....還有那被夢中人改建過的不夜天....世人對她的認識...不外乎就是素還真之妻...素續緣之母....如此而已...還記得她當年風采的...又有幾人.......

如今...曾經名揚武林的第一才女...就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那機靈的樣子....難怪會得到素還真的青睞.....

飛顏讚嘆著憐月的畫?...連一枝原子筆...都能讓她畫的如此維妙維肖....真是不失她[朱雀揮灑三波水.丹青真假判不清]的名號.....

憐月自顧自的翻開筆記....一樣是筆記....她的筆記一向都是記的密密麻麻....但卻比教科書來的好用....翻著...忽然...她發現有一頁不見了....

[咦...]她驚呼.....

[嗯?]飛顏回神....

憐月合上筆記...笑道:[沒....沒什麼....]

飛顏不解的望著她.....

憐月連忙抓過一本課本...

心裡思索著....明明飛顏是刻意接近她的....就像雪嵐一樣....但...這筆記裡應該沒有他要的東西才對...那又為何會被撕去一頁????....不見的那頁.....只是小考的紀錄啊....

忽然...前門傳來同學的聲音...[風憐月.外找...]

憐月回神...[來了.]起身往前門走去......

看憐月離開.飛顏揚起一抹笑意...悄悄伸手進憐月的書包....摸出一瓶藥水....

嗯....是要給小釵的吧....

輕輕旋開瓶?..從口袋取出一只試管...晃了晃裡面的液體...倒了一滴在藥水裡...將瓶跼菑W...放回原處...不著痕跡.....
(五十四)

放學時....

和往常一樣....憐月和秋寒一塊去探望如風......

還有二十天....不只是秋寒和憐月....若華和御涵...還有寒軒...大家都在為如風的病...盡最大的心力.....如風呢....相信他自己也在和自己奮鬥吧.....

憐月想起今天....寒軒來找她.....

[如風的狀況怎麼樣了?]他關心問著....

憐月低下頭:[越來越糟....還有二十天...連我都為他擔心....]

[難道素還真沒有其他辦法先拖著嗎.....]寒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憐月楞了一下....寒軒怎麼直接叫喚秋寒從前的名子.....

寒軒看見憐月的猶豫...連忙改口...[我是說...素秋寒....]

[嗯....我們都已經盡力而為了....該做的...我們都已經試過了...剩下的...只有看如風自己的造化了.....]憐月聳聳肩...一臉無奈....

[唉...也只好如此了...]寒軒忍不住嘆氣....真沒想到....事情都還沒開始呢...就一團亂....往後又該如何....

來到如風家門前....兩人索性不敲門了....這幾天...如風睡睡醒醒.....敲了門...他不見得聽的見....

推開了門....和往常一樣輕步走進去....

如風撐開眼....[是你們啊...]微微一笑...

[嗯.你醒了...今天的夕陽不錯...我帶你出去看看好了.....]秋寒放下手上的東西....輕輕抱起如風...往頂樓走去......

憐月笑了笑...跟在秋寒後面....

頂樓的風很涼....夕陽的餘暉照在如風的臉上....將他蒼白的臉給映紅了....

[我....好像好久沒有出來看看了.....]如風有些感慨.....

秋寒笑:[如果你想出來....說一聲......反正老臥在家也不好...出來透透氣也不錯....]

才過了數日...如風消瘦了釵h....秋寒有些心疼....比起上回在學校時....這次抱如風...覺得他輕好多....

憐月取出那瓶被飛顏動過手腳的藥水.....[秋寒....你料的不錯...飛顏果然心懷不軌....不過...他沒料到...這只是一般的糖水罷了.....]

秋寒笑了笑....四飛天...你們的動作太明顯了....
(五十五)

寒天崖上....

看著夕陽逐漸被黑夜吞沒.....月霞輕嘆一聲....[唉...又過了一天.....]

[是啊....]海殤君淡淡道...

[前輩.....]月霞問道...[您在等誰呢?]

[被你看出來了????]海殤抬眉....

月霞不答話....

那雙海藍的眸子...深不可測的望著天空.....梵天....你...何時現身...再見面...你依舊莫測高深嗎....還是.....

[或?..]月霞一抹淡淡笑意浮現....[現在一頁書前輩....正埋伏在某處...觀看天下局勢吧.....]

聞言...海殤一楞....隨即...笑的瀟灑....[哈哈....]這女娃....真是瞞不住她啊....

月霞一頭烏絲隨意飄散在身上....隨風飄揚....天上彎月銀光....照在上頭...反射著一份淒涼的美感.....掛在胸前的玉?...泛著幽幽青光....像是有生命般....貼在她潔白的肌膚上.....

[那個是....]海殤注意到月霞胸前碧綠色的玉琉玄武之眼?]

月霞伸手捧起玉?..[有什麼不對嗎?]

海殤君搖搖頭:[沒什麼...好好保存...它對你很重要.]也是你沉睡的關鍵....

她低頭看了看那玉?..從有記憶.自己就帶著它...至於它是怎麼來的....不知道...
(五十六)

一樣的學校頂樓.一樣的黃昏.

那帶著似笑非笑的面孔.一如往常佇立夕陽之下的身影.

他--聖法者.似乎很喜歡這個可以俯望四周的地方.....

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你失手了.]聖法的聲音平靜.這樣的結果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身後的人緩緩走到他旁邊.一同看著天上彩霞:[還會有第二次的.]

聖法微揚起嘴角.....是嗎...素還真不是笨人...你失敗一次...他就會掌握你第二次的行動....想要得手....難如登天....

[你不相信我?]張大淡紅色的眸子看著聖法.....

[聖定....]聖法者並不看他....[你的動作已經瞞不過素還真的眼睛了.....]

聖定先是一楞....

[不過沒關係....]聖法這才與聖定對望...[因為素還真絕沒料到.有兩個聖定者!]

聖定會意....沒錯...這點是他們佔優勝的地方.....

聖法者又繼續觀望著下方......

[我有聖知的消息了.]聖定撇開素還真那方面的煩惱.談回另一件正事.....

[七日寒千里!]秋寒將那被柳飛顏動過手腳的糖水拿去化驗.當成份表單一出來.他不禁冒冷汗......

憐月一聽到[七日寒千里]也楞了好久......

[不會吧......]憐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寒十分肯定.....[不會錯的....這種毒....我就算再轉世八十次也忘不了....]

[下手真狠....]憐月的眉頭深鎖.....[這是第幾次了......]

秋寒明白憐月的意思.....

采鈴...她大可早早就去重生....偏偏遊蕩塵浪...遲遲不捨離去....

對於素還真的江湖路....她從頭到尾沒有一樣不知道的....

記得.這種毒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但是卻不常用.因為製作此毒的材料很難尋得...所以一般武林人士不會有這種東西.....

可不知為什麼.....就是有人可以恨一個人恨到非殺他不可.....

這種毒物也就跟著仇恨被濫用.....

七日寒千里.顧名思義...中毒之人活不過七日.....

而且此毒無解藥......它的毒性不亞於鶴頂紅.......但因為它在身體理游走的速度緩慢.....毒發的速度沒鶴頂紅快......中毒之人卻會感受到極度的痛苦.....這痛苦在七日內不會間斷....

照世明燈最後就是死在這種毒物之下......不只素還真.還有葉小釵.莫召奴...等正道群雄都只能眼睜睜看著慈郎痛苦掙扎六天....束手無撤....就在第七天的太陽升起時....在素還真懷裡嚥下最後一口氣.......

那時....憐月就在素還真身旁.....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罷了......

除了慈郎....先後還有數人也是受此毒所害.....

[我不敢算....也不想算....因為那只會讓我再難過一次而已.....絕不可再重蹈覆轍...我不希望還有人因此身亡的!]秋寒的神情由哀傷轉為悲憤.....
(五十七)

[你將三傳人禁在何處!]一頁書冷著臉....

寒雨夢中人不改悠閒的神情:[喔.三傳人皆落在我手中.擔心的人應該是素還真吧.何時輪到你一頁書來插手了?]

一頁書柳眉微抬:[廢話休提!今日一頁書親身前來.誓救出三傳人.否則決不罷休!]

[要人可以.記得當初吾就說過.要人.以命來換!你一頁書打算以誰的命來換三傳人?先說好.我夢中人可不是隨便誰的命都要喔....]夢中人以高姿態開著條件.....

[你....欺人太甚!]急到跳腳的素還真.又怒又無奈...

[好!三傳人.就以吾一頁書的命來換吧!]一頁書毫不考慮....

素還真聞言.大驚:[前輩!不可啊.....]

夢中人張大了眼....沒想到一頁書竟會犧牲那麼大......

[素還真.吾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既然有人必須犧牲.就由吾一頁書來吧.]一頁書看著著急的素還真.只是微笑....

三傳人缺一不可....他們都是正道重要戰將....以一命救三命....值得了....

[好!]看一頁書的爽快.夢中人也不含糊...丟了個小瓶子給一頁書....[接著.]

一頁書一揮拂塵.接住.瓶內有著透明的液體....

[裡面裝的.是無解據毒[七日寒千里].相信不用我多說.[前輩]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夢中人用羽扇遮住半邊臉.邪邪的笑....

一頁書看了瓶子一眼...[先讓吾見三傳人.]

[當然.]夢中人走向一邊.輕彈指.一頁書眼前的那面牆昇了起來.....

三傳人各被綁在三人高的木樁上....

劍君.狂刀.小釵...一看見一頁書和素還真.先是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可是當夢中人很[客氣的]說道:[前輩.請.只要你服下七日寒.我立刻放人.]

三人立刻明白了.....

[前輩!不要啊!]劍君大喊著......

一頁書打開瓶?....

素還真出手拉住他...[前輩....]

[素還真.往後.武林就全靠你領導正道了.]輕推開素還真的手.瓶口貼上唇.毫不猶豫一口飲盡!

[前輩!]狂刀.劍君和素還真同時大喊....

小釵張大了眼...他真恨....為什麼....是那樣的無能為力.....還要一頁書捨命來救他們.....[啊!...]他聲嘶力竭的喊.....

一頁書面無懼色.將空空如也的瓶子舉起:[夢中人.實現你的承諾吧.]

夢中人依舊微笑:[我夢中人說到做到.]提刀縱身一躍.幾道刀光.捆住三傳人的繩索全部解開....[你們可以走了.]

[前輩...]三人連忙往一頁書衝去.

[吾沒事...毒沒那麼快發作.先離開吧..]一頁書還是和平時一樣聲音宏亮....

秋寒輕嘆....雖說這些回憶他不想再提起...卻也忘不了啊......
(五十八)

離滿月.還有十天...

如風已經進入昏迷....

幾乎兩天都沒醒過......

秋寒.寒軒.若華.憐月.御涵...決定輪流照顧他....

雖然是昏迷狀態.不時.湧出來的血.會由嘴角滑落...

令人怵目驚心.....

今天.輪到憐月負責照顧如風....

和以往的方式一樣....憐月已經很順手了....

忽然...有個人走進如風的家......

那人並不刻意壓低腳步.但是卻像貓兒走路一般....一點聲響也沒有.....

憐月趴在茶几上打個盹.並沒有發現......

那人的眼神中有一種化不開的憂鬱...但又有著幾傅Q氣.....

他悄悄走到床邊....看著如風....

小聲的.說了句話....[葉小釵.....狂刀也為你祈禱....]

[我就料到你會來...]秋寒的身影由一旁緩緩出現....

男子立刻將視線轉向他:[原來...你也在...]

[還有我.]若華的聲音由男子身後傳出....

男子轉頭.....一皺眉...[這位是...]

[我們算初次見面吧....吾戰亡之時....你可能還只是個火候不足的小伙子....]若華微微揚起嘴角....

他一聽此言...抬了抬眉...等若華進一步解釋....

[我是與素還真同為天虎八將的戰友--崎路人.]若華做了個簡單的自介....

[哈!]男子忽然笑了聲...[亂世狂刀有禮了....]

若華抬手...示意他別多禮..[你現世的名子呢?]

[洪雪刃.]答的簡單扼要.....
(五十九)

[洪雪刃...好名子.]秋寒笑道.

他似乎習慣簡單的言詞....[過獎.]

秋寒並不引以為意...用從前素還真的口吻問:[是否有空...素某有事想與你商量.]

雪刃只是點頭...

[月圓之日.素某想請你鎮守白虎之位.]秋寒取出一張佈陣圖...[南方的朱雀位由劣者鎮守.北方則是寒天崖的看守人...也就是落日一笑負責.青龍位....劍君已經答應把守.現在只差白虎位無人負責.你是我和崎路人商討後的最佳人選.]

[為何不是崎路人?]雪刃疑惑.他不明白...

若華搖頭:[我不是習刀之人.]

原來....雪刃恍然大悟...雖然他對陣法一竅不通.但仔細想想方才秋寒所提的名單...

青龍位左.白虎位右.相較之下有相輔相成的成分.而白虎較青龍剛猛.青龍較白虎陰柔.若以武術上所稱的[氣]來佈局.青龍的[氣]好似把劍.白虎則是刀.刀劍雙方既可彌補對方的缺點.亦可做某種程度的配合....

而東西兩個陣位皆為[守]...所以各守東西的兩人必須要有默契與高度的應變能力.

狂刀與劍君皆為昔日三傳人.默契是一定有的.應變能力更是無庸置疑的....

[吾所負責的.是南方的[朱雀之位].也就是[備].所以你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差錯.我自會負責顧全大局.]秋寒恐雪刃不答應.連忙解釋...

[是啊.而且落日一笑也做了萬全的準備...相信不會有問題.]若華忙道.

雪刃見兩人一再提出保證.也沒理由拒絕...只得點頭答應.

[太好了.]若華笑.總算.事情完成一半.....

另一半...得看落日一笑當天的表現了..
(六十)

[嗯....我昏了幾天了?]如風一張開眼.看到秋寒...忍不住問....

秋寒只是笑:[別管.好好休息....]

看著眼前的如風...已將近不成人形....心在抽痛...卻強忍愁容...

[我....]如風顯的十分虛弱...微閉上雙眸....[又看到少爺....]

那孩子....過著沒爹沒娘的童年.....性情十分忤逆....但...相信那不是他的[真面目]...他爺爺不喜歡[少一]這個名子....幫他改了個[少爺]....起初...他還真像個少爺...華麗大轎...專屬舞孃....處處引人注目....但...又有誰知道[少爺]這個名子背後的血痔O....

[唉...]秋寒輕嘆....他明白....妻子.兒子.孫子.....已經心冷的葉小釵...大概只會為了這些在他生命中佔著幾野鰶q的人....微微動心....

[他並不壞....]如風也在嘆息....[他只是迷失罷了....]

是啊...迷失在武林的風風雨雨...恩恩怨怨之中....

[但至少.他回頭了....只是回頭的太晚罷了...]秋寒看著如風.雖然...他和少爺之間...似乎沒什麼牽扯...除了在天虎和魔龍之爭中.....他與正道合作...也盡心盡力了一陣子....只可惜...他還來不及盡孝....就先捐軀了....

如風像是忽然看開了般....轉頭....與秋寒的目光相接:[告訴我...還有幾天...]

[六...你...]秋寒不禁皺起眉頭....

如風明白他的意思....[我還撐的住...別擔心...]緩緩閉上眼....又沉沉睡去....

秋寒只得楞了楞.才把視線移開.....
(六十一)

一大早...憐月被數聲門鈴響吵醒....

今天...雲霞請了一天假...憐月只好自己來開門.....

門一開.站在門外的....是一名女子....

她衣著單薄.一身白衣隨風飄著.....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請問...]憐月揉著睡眼...確定從沒見過這名女子....

女子的笑意似有似無....[可以讓我進去嗎...有點事...不方便在外面說....]

憐月皺了眉頭...平時要是雲霞開的門...絕對是將她隔在門外....

[放心...我沒有惡意....風采鈴...我...和你一樣....是背負宿命的人....這樣...你信得過我嗎?]女子的話...似乎藏著玄機....

一聽聞她稱自己為[風采鈴]...憐月精神忽地一怔....

女子只是微笑...不再出聲....

[進來再說吧....]憐月拉開大門.側身讓她進來....

[我是寒天崖的護衛...藍月霞...不過...提起[落日一笑]你應該不陌生才對.....]她這時才說出身分.....

落日一笑....一個和憐月幾乎扯不上關係的名子....但是...扯不上關係並不代表她不知道....[曾被列為三教之子嫌疑者之一...以殺人為生的女殺手...莫非....]

[就是我.....]月霞答的理所當然...

憐月楞在當場....沒想到....這對她而言只是後生晚輩的月霞....居然沒有預警的登門造訪.....

月霞取出七支有如牛毛小針之物...[麻煩你...交給素還真好嗎?]

[這是....]憐月接過手.....七支小針隱隱透著寒光...

[七支吸雷針.]月霞小心翼翼...怕憐月沒接好...落到地上找不回來.....

聞言.又是一驚....

秋寒曾說過....吸雷針現在缺少的東西....現在...連吸雷針都備齊了...那...就只缺東風--圓月之日....

[除了送吸雷針來....還有一件事....]月霞看著憐月.....[劍君還缺一把[玄君之劍]...還有四天....請素還真快快想法子....]

憐月點頭:[我會告訴他.]

[那我先告辭.]月霞大步走出大門....
(六十二)

如果說武林是一座深不見底的血湖.....
那我就是在血湖中掙扎的一朵白蓮.........

『憂蓮....憂蓮......』

在一片黑暗中....他聽到有人這樣喚著.....

是誰...到底是誰.....這世上....知道這個名子的人....少之又少啊....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子......』

『憂蓮....過來.....過來這...』

他看到一名面容清秀的婦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不可能....不可能....』
他搖著頭....

『過來....憂蓮...來娘這裡....』
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依順的走過去....

『憂蓮...你好傻.....為了葉小釵....值得嗎?』婦人將他摟在懷中....

『我....』
一種疲累的感覺又湧上來......已經有多久了....有多久沒那樣平靜.....

在江湖的不歸路上.....他早已經身心俱疲.....血海中打滾....只會染的一身腥啊....

『去吧....重生去吧.....武林需要你.....到現世界去....把未完的宿命走完吧.....你遲早要面對的....』

『不要....我不要.....不要啊....』
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在求繞了......

『想想武林正道的同志....還有當初的你.....記得....當初八趾前輩怎麼告訴你的?....』

心頭一驚....記憶深處...八趾的聲音迴盪著.......

[憂蓮?...怎麼取這個名子???...我幫你改改....嗯....棄憂心...需還真...就改還真吧....]

[謝師父賜名....]

[呵呵...還真.你有人龍之相...未來.你的人生道路必是崎嶇不平...但.不論是多大的挫折.你一定要克服它....好好的往下走....別辜負你天生優越眾人的命格.]

[是...]

................

他楞在當場...說不出話.....

『蓮兒.....葉小釵尚有一線生機.....他將與其他塵緣未了的士俠.....前往現世界...去吧....就算不為武林....他還需要你的幫助....為了他....去走完你未完的路.....為娘會在暗中守著你......』
忽然....身子輕飄飄的被推了出去.....婦人的臉孔越來越模糊.....

[秋寒.....你怎麼了?]憐月的臉以近距離出現在秋寒的視線裡....

秋寒眨眼...才發現自己哭過.....

抹去了?..笑:[沒什麼...]

掌心的?..似乎映著那個快要被自己忘記的名子......素憂蓮....
(六十三)

一樣是如風的家.一樣昏迷不醒的如風....

不一樣的...是今天多了兩個人.....

陸筱楓和陸雅雲.......

[有我幫的上忙的地方嗎?]看著秋寒與若華忙前忙後...雅雲慈愛的本性又表露無疑...

秋寒與若華對望一眼.....達成共識的一笑...

秋寒將換好衣服的如風輕輕放下...一邊收拾換下來的衣服.一邊道:[麻煩你去廚房看看藥煮好沒.]

[好.]雅雲往廚房走去....

筱楓看著雅雲那秀氣的身形往廚房而去....更證實自己心裡的猜測...

雖然....有部分的人都在努力隱瞞自己的身分....

但是...只要是來自武林的人....彼此之間...都瞞不了....因為這些人身上都會有異於常人的氣息....只是[現世界]的人感覺不出來....可是...只要互相見了面...幾忽都是心知肚明...除非...那個人的道行已經達到能將那種[氣息]壓抑下來....否則...就會像風采鈴那樣.....被一眼看穿....

雅雲似乎已經盡力在壓制那種[氣息]只是...隱藏的不完全....氣很淡...卻不代表沒有....

但...筱楓不明白的是....為何秋寒今天會請她也一起來這裡....

當事情忙的差不多時....秋寒忽然道:[寒軒.去把大家都請來吧...]

寒軒心裡奇怪....卻只能照做...到二樓把雅雲和御涵喚了下來.....

這似乎是繼上回保健室之後...第二次那麼熱鬧了....

[各位...後天就是滿月了...除了負責各方位的人以外...素某希望其他人也能到場守護....尤其是雅雲和筱楓...我希望你們兩位不要缺席...]秋寒看著雅雲...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雅雲和筱楓皆是一楞....

雅雲鎮靜的開口...[為何?...我去恐怕幫不了什麼忙....倒不如...別去礙手礙腳...]

[瞞者瞞不識...你又何必再隱瞞?...更何況...你義女也在場...何不...]若華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雅雲避開秋寒的視線.....

[喔?]若華笑:[筱楓.你呢?]

[什麼?....]筱楓不解的反問....

[又是一個裝傻浪費大家時間的....]御涵雙手抱胸...坐在角落....

這時....傳來敲門聲....

[誰?]寒軒問.

[是我...月霞...]落日一笑的聲音由門的外頭傳進來....

寒軒拉開了門....

[對不起...我來晚了...]月霞笑...

[不要緊.]秋寒拱了拱手...[好了..該來的都來了....你們還是不肯承認嗎....慈郎.慈心...]

筱楓心頭一驚....看了雅雲一眼....

[素還真....沒想到...還是被你認出來了...]雅雲面不改色....

秋寒搖頭:[不只我...若華也早就知道了...慈郎...還記得你對我說的嗎...]

[記得.]雅雲釋放身上的[氣]...深吸口氣...[素還真.當一切又回歸原點.我們再相會吧.]重復那時...令素還真永遠忘不了的話.......

秋寒不語...從雅雲身上所散發的氣....是那樣的溫暖....令在場的人都精神為之一振....

[慈心.我們父女好久好久沒聚在一起了....]雅雲望向一旁的筱楓....

筱楓心底升起一種暖暖的感覺....想起從前...慈郎是多麼疼惜自己....雙足一屈...跪在雅雲面前....[徒兒...拜見師尊...]

[起來...]雅雲將她扶起....臉上...依舊是那種淡淡的笑....
(六十四)

眾人翹首盼望的日子總算來了....

月圓之日日月同天聚靈之石補救缺魂.....

一下課.秋寒驅車前往如風家....

早已昏迷的如風.依舊沒有醒來....

如風...千萬撐著...好不容易...大家奮鬥到今日...別讓大家失望!....秋寒默默鼓勵他....

輕手將他抱上車...往寒天崖駛去....

寒天崖....

月霞依照秋寒所交代的...佈置[四方聚靈陣]!

御涵也提早來到寒天崖...

聚靈石...高約一尺.正對北邊...平時...看來與一般石碑沒什麼兩樣...灰灰屯屯的不起眼...但自從上回御涵眼見它的光芒(雖然是背對著...)他不得不對它另眼相看...

[劍君...]月霞換道..

御涵回過神:[有事嗎?]

[麻煩你...把那簍花瓣鋪在中間那個位置...]月霞指了指一旁的竹簍...

[喔.好.]御涵提起竹簍.往中間走去....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步子不穩.又停停走走...顯然是女性的步伐...而且是毫無武左漱k子....

兩人抬頭望去.....

來者...是憐月...

令御涵注意的是...憐月手中持著一把劍...由她氣喘噓噓的樣子看來...八成是用跑的上來吧...

憐月走到御涵面前.將劍交給他.....[玄君之劍...]

御涵單手接過.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好了.差不多了.]月霞滿意的看著自己所穠滌}勢...抬頭看了看夕陽...又有點感傷...[海殤前輩...]她喃喃念著....昨夜...是他最後一次看著他吧...等她挨過一甲子...他還會在嗎...這輩子...她是他救的...說他是她的再造父親...也不為過...

[嗯...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御涵估計了一下...

一個人影.出現在入口處...[雪刃依約前來.]他向在場的人拱了拱手....

[閣下是....]御涵皺眉...

憐月走向前去:[他就是亂世狂刀.前來擔任白虎之位....]

月霞張大眼睛看著雪刃....

雪刃毫不在乎.自顧自的與憐月談話...[素還真還沒到嗎?]

[嗯.他要晚點...因為他要去接如風.]憐月點頭.

[那我來早了.]雪刃放下扛在肩頭的重物.....

這時.憐月才看清雪刃從一來就未曾離手的東西--獅頭寶刀....

[本來...我是不想再動用這把刀了...但是...這次用在救人.我就破例一次吧.]雪刃看著手中那被擦的雪亮的寶刀.....上頭...除了從前的輝煌戰績.還有玉嬋的倩影....有著太多的傷痛了.....

月霞撫著手中的水晶珠...海殤的聲音...猶然在耳....

[....把這三顆水晶珠拿給葉小釵...算是...吾海殤君送他的見面禮吧.....]

[唉...]輕聲一嘆...多少傷感...將在今天的日落月升....劃上休止符....
(六十五)

眾人紛紛到場....

眼看太陽已經來到地平線...月亮也即將升起.....

就是不見秋寒人影.....

[秋寒...快啊...千萬別錯過了.....]憐月急的如熱鍋螞蟻....

倒是雅雲十分鎮靜...[相信他吧...素還真是守時之人...攸關葉小釵的存活...他不會出錯才是....]

若華看著雅雲....

換上一身白袍.手中的銀燈更顯的明亮....照世明燈...還是那樣美的不可言諭....

[該不會是半路有什麼事耽擱了?...]寒軒不免猜測.....

某空地上....

秋寒心急如焚...

他知道...時間快到了....但...沒料到....

這緊要關頭殺出了個意外--聖法者!

兩人早已打的不分上下.....

聖法並不是真心要殺素還真...他只是要牽制他罷了....

因此聖法不是以守為重.便是未出全力.....

而秋寒則不同...他打算速戰速決....

只不過聖法有意拖延的戰略....使他一時無法脫身.....

[啊!....]秋寒一連串的連攻...顯現他的心急....

聖法動作極快...一一化招....[素還真.沒想到你退步那麼多...]手一揮.掌氣呼嘯而出...

秋寒見狀.一個下腰.掌氣貼身而過.驚險萬分....[可惡...]方一站定.雙拳立刻分別招呼聖法胸足.聖法雙掌抵住秋寒的拳.卻被他的餘力推出一步....

聖法要再出招...一道冷冽的劍氣當面掃來!...一翻身.心中大驚...有人插手!

[素還真!這裡由我來.快帶小釵上去!]男子的聲音....

聖法看清來人.先是一楞...[劍君?...]

沒錯...正是御涵...

御涵站在秋寒面前....手持玄君之劍.....

[好劍!你哪弄到的?]御涵笑.

秋寒依舊處在備戰狀態...[速戰速決!沒時間了!]

[嗯!]御涵將劍尖對準聖法....

聖法心底在咒罵....可惡!...就差一點了....[哼!法綱常不變!]一招使出...趁機跳離戰場...

秋寒和御涵合力檔下此招...

[想逃!追!]御涵提氣便要追....

秋寒拉住他:[時間不夠了...先送如風上寒天崖再說!]....

眾人焦躁不安....月兒已經慢慢升起...

[抱歉..劣者來遲了...]秋寒抱著如風穩穩的由那頭走來....

這時...在場之人無不鬆了口氣....

[素還真啊....還好你趕上了...]寒軒連忙走了過去...[大家都急的要死啊....]

[讓大家擔心了...]秋寒將如風放置在陣的中央....讓他輕輕躺在花瓣之上....取出吸雷針...按方位依序插在如風四周的地上....[開始吧...]

雪刃與御涵相視而笑....
(六十六)

月霞不發一言...走到如風身邊....眾人皆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她將水晶珠塞進如風手心....極小聲的在如風耳盼留話....[這是蟻天前輩要我交給你的...好好收著吧...有緣的話...六十年後我們還會再見面....保重...從前的戰友...]

這時...聚靈石發出七彩光芒....

月霞連忙走到前面.順手取下胸前的[玄武之眼]....[開始吧!]

御涵和雪刃連忙刀劍在手...各就各位...

秋寒雖然十分疑惑方才月霞的舉動...但...救人要緊....

他手持金葉...身居南位....

月霞十分鎮定....玄武之眼高舉...讓日月的光芒穿過玉佩....在聚靈石上映上一抹綠...[我以四神之名.北斗之位.日月靈氣聽命!主位護天靈.守位保七竅.備位管周身.以陰為魄.以陽為魂.聚!]

頓時光芒四射...令在場眾人無不掩目避光....

以四個方位為主...形成結界.吸雷針有如磁鐵一般...將四周靈氣聚在其中....

忽然...兩道人影不知由何處竄出...來意不善!

若華.雅雲.雪嵐等見狀....出手欲攔阻兩人....

兩個人影對準月霞發動攻勢....

雅雲快了一步.手中明燈將其中一名彈了出去.....

另一名見有機可趁...掌氣呼嘯便往月霞招呼過去....

若華出手便擋...硬生生將掌氣格去...頓時雙掌生麻...

秋寒忽然大喝一聲....御涵與雪刃聞聲.[玄君之劍].[獅頭寶刀]紛紛高舉....

[轟]的一聲...揚起漫天塵沙.......

兩名[入侵者]被震離寒天崖.....

結界解除...如風緩緩張開眼...當塵浪散去...眾人以為結束時....

月霞忽然被金黃色的光包圍.....

秋寒又是一楞....這...難道有意外?

月霞的聲音清楚的傳進眾人的耳中.....

[各位....希望..我還有緣...見到各位....別了!]

語方落....月霞與光芒一同沒入聚靈石...就在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地動山搖....聚靈石沉入地底....

[怎...怎麼會這樣....]寒軒張大眼問...

如風看著手中的水晶珠....心裡默?..落日一笑...若我們有緣...六十年後...一定會再見的....
(六十七)

一個月很快的過去了...

在寒天崖嚐到苦果的四飛天亦不再輕舉妄動....

聚靈石...落日一笑....都隨著如風病癒...塵封在過去....

沒有人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那靈慧的女子....

但有兩人例外....如風與...蟻天海殤君....

和往常一樣....

杳無人煙的寒天崖....

在夕陽餘暉下....顯得淒涼....

原本...立著聚靈石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他手中捧著水晶珠....俯視城鎮....

輕嘆口氣....他有點遺憾....還來不及向她道謝....她就已消失在眾人面前....

現在...沉在地底的她....孤單嗎...是否知道....他來看她了.....

落日一笑啊....你能體會我的心情嗎....那一份...來不及說出口的感謝.....

如風默默的注視手中那透明的珠子....蟻天前輩交代給他的....那蟻天前輩呢?

他心裡疑惑著....

落日一笑從重生以來....幾乎未離開這....難道蟻天前輩也住在這崖頂的某角落?

如風沉思著......

太陽緩緩落下....

他笑...該回去了....

[落日一笑....真的...謝謝你...救我一命.....]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語畢...轉身欲走...

一步方跨出....隱隱約約的...好像聽到女子的聲音.....

『不用客氣....這是我該做的......』

...........

如風一楞....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是自己聽錯了嗎?....還是....

像是想通般....微笑....[晚安...祝你有個好夢...月霞...].....大步離開寒天崖....

留下的....是寒天崖上....無言的風聲.....
(第一部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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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癒的如風帶著毫無武功的身子...
未來的路又有什麼苦難在等著他...
帶著前世恩仇的正道人士....
面對同樣由武林轉世而來的野心份子...
一場正邪之間的鬥爭.....就此展開...
敬請期待....
何時見晴天第二部....風雲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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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何時見晴天第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