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5 龍飛第一話~第三話 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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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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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6-08-03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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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龍飛第一話~第三話 2F

《第一話》【下單】

　　煩！

　　好煩！

　　我對週遭那一成不變的世界感到極度厭煩！

　　欺瞞、利用、背叛，三種程序不斷循環在我身上，我呆呆望著班斕的天花板，接著再環視整個房間，這裡除了滿床的紙團以外，剩下的也只有滿桌的畫像，自嘲的笑意不禁湧出胸口來。

　　冷龍飛啊冷龍飛，沒有活幹時，你的日子就這麼無趣嗎？

　　「他媽的！」我隨手從裡頭抽出一張畫來，唔？不是吧！

　　頭繫蓮冠，白髮過肩，額點硃砂，漩渦雙眉，再配上那對看來老奸巨猾的眼睛，這可不是江湖上頂頂有名的素還真？

　　「見鬼！」我再次將它揉成紙團拋在桌的另一邊。

　　怎麼隨手一抽都是鬼單子？

　　我看看床頭上累積到可以當床墊的紙團，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也別怪我這獨行殺手愛挑單，下單的老闆們也該替我想想！

　　誰不知那清香白蓮就算被碎屍萬段，只要過個一兩年，又會不知從哪蹦出來搞死他的對手，再倒楣點的殺手，便會像葉小釵、風隨行之流，莫名其妙成為他的免費打手兼保鑣，怎算都划不來啊。

　　不過再不賺錢，日子可就難過了。

　　「再來一張！」

　　豪邁的長髮前，一道白毛如瀑布般垂簾而下，眉頭深鎖著好似化不開的憂愁，看起來是挺趣味的對手，讓我看看他叫什麼名字。

　　燕歸人。

　　這個不行，我欣賞他，我揉！

　　「再來一張！」

　　唷唷！彩色圖耶！

　　這個好形容，無、鼻、猴，我揉！

　　「再來一張！」

　　就在我要再抽一張時，房門驟然遭一陣怪力給踹到可憐的牆上去，變成了數塊木板躺在地上，向著我這個主人哭泣著。

　　「冷龍飛，你賴在這已經三天有餘了，你可知為了接這些單子，我在武林上奔波的有多累嗎？而你怎麼回報我的？這麼多天了，天天窩在家裡揉紙團，你殺手是怎麼當的啊？給我說！」
　　
　　我連半句話都沒講，就給這連珠砲給打的頭冒金星，煩上添煩了，所以我決定不理會她，又繼續抽了張畫像。

　　「你！居然給我當做沒聽見！找死！」她邊是說著，邊是衝了過來。

　　我拿起畫像在半空中翻了個漂亮的筋斗，風采翩翩的落地後，便開始仔細觀賞這副畫：『嗯嗯，綁個長馬尾，看起來好幾天沒睡覺的杏眼，再加上兩隻如同狗兒般虎牙，最特別的是她在笑！』

　　唉呀！翻那麼多張，我還沒見過單子上的畫像笑的這麼開心的，有趣有趣，再對照一下眼前這氣呼呼的可愛傢伙，我不禁煩意盡散，笑開了。

　　「我說淋雨的，妳哪找來這張單子的？」我邊說邊把畫像拋給她。

　　「淋你個死人頭！疑！這是！」她本來又要氣呼呼的衝過來，但當她看到畫像時，整個如便傻呼呼的站在原地發愣。

　　「看完了沒？」我打了個哈欠。

　　「這不是我拿來的。」她皺著眉頭望著我。

　　「嘖嘖，沒看錯的話上面似乎寫著三萬兩黃金?。」我感覺到一股熱血在體內開始沸騰著。

　　「我的身價啥時變這麼高的。」她憨憨的苦笑了幾聲。

　　「敢把林羽而三個字寫在單子還放來我這，這回那雇主得當大凱子了。」我回想著紙上的聯絡方式，開始思考起要怎麼拐騙那雇主乖乖先付錢，然後再傻傻受宰。

　　「違反殺手守則，你會成公敵。」羽而十分嚴肅的跟我說著，但那表情並不適合她那張逗趣的臉，所以我又不禁露出一貫的微笑。

　　「你還笑的出來啊！羽而生氣了！你完蛋了！」天真的言語完後，她如同往常般的再次向我衝來，不過這一次我沒閃開，緊緊的將她抱著，並且在她耳邊輕道：「我會不惜任何代價保護妳。」

　　平常時她總是笑笑鬧鬧的，但我又豈不知這只是她掩飾自己真實感情的方式呢？

　　就如同現在，這句話明明讓她感動的半死，卻還是一拳把我打回床上去。

　　「開價三萬兩黃金，是在侮辱我的行情，所以開價的人該死。」我看著她站在床前有些微顫的身子，有些心疼。我稍稍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裝，站起身來再次將羽而擁進懷裡，再道：「對我來說，妳是無價，妳待在屋裡，我去去就回。」

　　我走出房門，耳後傳來一聲細如蚊鳴般的關心：「龍飛，小心點。」

　　忽然一陣劇痛帶出滿眼金星來，隨後鏮噹落地聲吸引走了我的目光，我望著地上那柄熟悉的三尺秋水，再回頭看著羽而責備的眼神，根據本人合理的推斷，林羽而拿劍扔我的頭。

　　沒關係，全武林都知道我這個人最有風度的，所以我又再次露出微笑，向羽而豎起了大拇指，便將劍繫在後腰上。
　　　　
　　「殺手在什麼情況會忘記帶劍？」

　　踏出屋後，我問著藍天上的白雲。

　　良久，白雲並沒有給我答案，只有刺眼的日光催促著我移開視線。

　　看來，答案得等回來才能知道吧？　　

　　呼呼，回頭想想，若對方知道我與羽而的關係，那這將是場有趣至極的陰謀遊戲?！

　　

[ 此貼被寒霜在2006-08-05 12: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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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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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6-08-04 09: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二話《買主》

　　正當我再踏前一步時，心頭忽然一震，我轉過身去，羽而已站在我面前，並用著罕見的哀傷表情望著我。

　　「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麼好。」羽而獨有的粗嗓音帶著點哽咽。

　　「妳是撞到頭還是發燒了？」我皺起眉頭，用著一貫的調侃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看著那逐漸泛紅的眼框，讓我感到胸口一陣窒悶，為了避免悶死，我撐起微笑道：「哭哭哭，是在哭誰家死人的？」

　　「阿飛！對不起！」羽而喊道。

　　「沒關係，我原諒妳用劍丟我。」我吐吐舌頭，故意岔開話題。

　　「不是的！」她用力的搖頭，淚如崩提的洪水般落下。

　　我不忍見到她哭啼的樣子，只得先轉過身去，才開口問道：「羽而，我只問妳一個簡單的問題，對妳來說我算什麼？」

　　她沉默了。

　　我不禁摸摸腰際上的長劍，這是我緊張時的慣性動作。

　　「超過朋友吧，朋友不會對我這麼好！」她用喊的，是用盡全身力氣那般的嘶喊。

　　我深深吐了口氣，不追究她的答非所問，更不理會心頭複雜的情緒，只是兀自笑道：「那這樣就夠了，別說其他的，我該工作囉。」

　　不等她再多說些話，我運起內功入雙足，往前連點數步，身形已飄離百步之遙。

　　※那件事，我連想都不願去想※

　　◎◎◎

　　我疾行於樹林當中，思索起寫在圖像後的地名，不禁感到頭有些疼了。

　　笑蓬萊舊址。

　　遽聞那裡是異度魔界的出入口，下單要殺羽而的會是魔界的人嗎？動機又在哪裡，難不成羽而身上有哪個器官魔界用的到，還是她在江湖上亂走的時候得罪了人，亦或者是買主故弄玄虛，挑選這個地點不讓我知道他的身份。

　　再或者對方並不是要羽而，而是打從一開頭就是衝著我來的，唉呀！真是煩死人了，思考這種工作不是殺手在做的，還是先到笑蓬萊再見招拆招吧。

　　到時要是個局，那就可證明是衝著我來的，我死無所謂，只要羽而沒事就好，反正她已經有那傢伙陪伴了，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傷心多久吧？

　　邊是這樣想著，不知不覺的就到達了目的地，眼前只見得滿地殘磚敗瓦，除此之外只有四周給魔氣污染，而產生異變的怪狀樹木。

　　「喂，下訂單的阿舍，阿飛來接單了。」我對著空無一人的廢墟呼喊著，同時屏氣凝神，將全身五感功能發揮到最極限，要是對方真有意殺我，在這種空曠的地方，最適合使用人海戰術跟遠程兵器。

　　要是魔界大軍突然衝出來，或者魔界戰神與江湖上正沸騰的蓮華惡體同時出現，來個雙魔戰殺神，也不是挺樂觀的情形，不過說真的，要是這樣死，也算轟轟烈烈，倒是挺不賴的。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一股寒氣無聲無息的入侵我的體內，由背脊沁上腦門的冰冷感，讓我打了個顫。

　　我無法確定這是冷顫，還是興奮的發抖。

　　我只知道殺手的本能告訴我，跑！

　　他，就在我的背後！

　　我邁開步伐，往前直奔！

　　很刺激！不管我跑到何處，背後那股強烈的壓迫感便跟到何處。很奇妙！只要我倆經過之處，遭淚陽奇象影響的永恆白晝便化為黑夜，但並不是讓人開心的夜，而是毫無半點生機的死亡空間，我倆過處，寸草不生。

　　此時眼前終於出現阻擋我倆去路的巨大峭壁。

　　我等的就是這個！

　　我向前躍起，踏牆借力，一個後翻，本想說總算能繞到他背後時，卻在半空中發現，那要命的壓迫感已消失無蹤。

　　在我足下根本沒有半個影子存在。

　　但當我落地後，那該死的鬼壓迫感又再次浮現在背後，依這種神出鬼沒的模式看來，那傢伙果真如我所料是個術法中的好手。

　　再看他追了這麼久也不見出手，且憑他這種能無聲無息緊咬著我不放的底子，要殺羽而有必要花錢請我嗎？想必只是要試探我吧。

　　真是讓人好奇的傢伙。

　　「我說客人啊，你究竟想做什麼，仰慕我的背影也不需要緊追不放吧？」

　　反正知道他的用意不是要相殺，我索性便直接轉過身去，只見得一名將全身藏在淒黑斗篷當中，僅露出半張臉的男子站在五步之外，揚著彷彿將人當成玩具在看的變態笑容，真是讓人火大傢伙呢。

　　既然他打量我，那我也來。

　　唔，一身的魔氣當中，還有一點佛氣存在，加上這種裝扮，還有黑邪死氣，這傢伙該是傳說中接合魔界斷層的蓮華惡體‧襲滅天來吧，胡瞎猜還真給我料到了，該不會等會兒連吞佛童子也冒出來了吧？

　　他察覺我也在觀察他，索性便將斗篷往後掀，首先吸引起我注意的是那對銳利、深沉、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的眼睛，再來是那佈滿半張臉的奇怪刺青，最後才注意到他那頭色彩繽紛的銀、灰、白怪頭髮。
　　　
　　他甩了甩手中那串東西，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一串佛珠，滿身魔氣卻帶佛珠，真是個奇怪的大叔?。

　　「吾乃蓮華惡體‧襲滅天來。」他用著深沉的變態聲調說著我早就猜出的答案。

　　我點頭沉默不語，跟這種傢伙打交道，還是謹慎些的好。

　　他見我不願開口，便續道：「吾下單的目的很簡單，吾要你與我進行一場遊戲。」　　
　　
　　有夠開門見山，廢話全省下了，這點我倒欣賞。

　　「我只懂得殺人，沒那種閒功夫陪你玩遊戲。」既然如此，那我也來個打開窗戶說亮話。　　

　　他輕輕的笑了一聲，笑聲就如同暮鐘般低沉，卻又清晰的在我腦海不斷盤旋著，他娘的，看來這傢伙不只是個怪大叔，還是個變態，該不會是對我的美色起了禍心吧？

　　「前後金已付，可得努力啊。」他也不等我答應，兀自將一張畫像扔給了我，便自顧自的消失了。

　　別懷疑我的語文能力，用消失來形容是最洽當的，他才講完話，往前走幾步便消失在夜色當中，隨後淚陽的光彩再度折騰著這早已遭死氣弄得生機盡滅的不毛之地。

　　消失就算了，還丟下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時候，我該說一款米養百種人嗎？

　　客戶有好的，也有變態的，遇到這種的，我又能說些什麼呢？

　　算了，還是看看，圖像上畫的是誰吧。
　　
　　看完後，我隨手將圖收進懷裡，不禁叫罵出心理的話來：「真他娘的，真是變態。」

　　上面畫的就是他，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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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6-08-05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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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話《惡體天來》

　　「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回途路上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我始終無法聯想出一個能合理解釋的答案來。

　　襲滅天來，傳聞中是萬聖巖最高領導一步蓮華之惡體，更與異度魔界有密切的關係往來，這樣的一個人，怎會找上我這個小小殺手呢。

　　要我為魔界效命？

　　憑異度魔界的財力，只要付錢就可讓我替他們辦事，沒必要搞這麼多把戲，所以這個條件不成立。

　　還是我擁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難道他想要的是七痕劍？」

　　我不自覺的停下腳步，並抽出腰際長劍觀察一番，這是把不怎麼起眼的劍，甚至可以用破銅濫鐵來形容了，據鑄劍師所言是採用黑玄鐵所製，其特性削鐵如泥，無堅不催。

　　說到這，我不禁回想起當年與摯友一戰，對了七招便給在劍鋒上留下七道劍痕，足可印證那個鑄劍師的話，不過十八六拐烏拉屁，不只不能聽，還會害死人。

　　不過也拜那次所賜，我的劍也因此有了名字：『七痕劍』雖然聽起來很有氣勢，但廢鐵就是廢鐵，不可能引起堂堂蓮華惡體的興趣來。

　　我感覺頭更疼了，算了還是先別想那麼多，回家再說。

　　「前後金已付，好好努力吧。」

　　這句話突然浮現在我腦海裡，若他所謂的前金是邀我去笑逢萊見買主，那後金該不會是要對羽而下手吧？他娘的，天知道那個變態在想些什麼。

　　驟然昇起的恐懼感，讓我運起平身所學，以最快的速度在回家的陸上急馳著。

　　一回到家裡，我快速穿過大門、內廳，直接奔至自己的房門前。

　　門？不是早給羽而踢壞了嗎？那我眼前看到的那扇與先前沒有兩樣的門，又是什麼？

　　後金，就在我房裡。

　　我抽出腰際七痕，全神戒備的緩緩將門打開，隨著門縫漸漸擴張，緊張的情緒讓我心跳加速，冷汗不斷落下。

　　門開，我氣凝七痕，一衝入內。

　　「你晚來一步了。」藏在斗篷下的魔，揚起嘲弄般的微笑，他持著念珠的手，指著我的床。

　　上頭，躺著讓我熟悉又陌生的人兒。
　　
　　那張臉是那麼的讓人熟悉，但那沾滿鮮紅的身軀，那陌生的安寧是什麼？有她的地方，該是吱吱喳喳，片刻不得安寧才是，她為什麼躺在那裡，動也不動？

　　我走向床頭望著她胸口上的血窟窿，她的心呢？怎麼不見了？人沒有心會怎樣？

　　死。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給雷擊中般無法動彈且顫抖不已。強烈的耳鳴，讓我的頭很疼、很疼；眼前的悲劇，讓我的心很痛、很痛。

　　「她死，你方得大解脫。」

　　惡體那低沉悠長，彷彿直入心房的嗓音，如同春雷般在我腦海裡炸開。

　　一股讓人熟悉又厭惡的情緒，開始佔據我的身體，顫抖瞬間變得更為強烈，最後停止了。

　　我轉頭望向襲滅天來，他仍然在笑。

　　手中的劍，已不自覺的刺向了他，我的腦海是一遍空白，一口氣讓我不由自主的嘶吼著，卻無法洩去半點折騰心頭的痛楚。

　　我看的很清楚，我一向自豪的快劍，變慢了。

　　七痕劍，緩緩往他的咽喉刺去。

　　他舉起手，捏著怪異的手印，黝黑的邪勁便憑空而生，如同漩渦般的流動硬生生鎖住了我的劍。

　　他緩緩開口道：「越怒越恨便越能感受到生機，你是否有同感呢？」

　　「我要殺了你。」

　　我將真氣源源不絕的送入劍裡，腳步奮力的向前踏去，卻發現不管怎麼做，劍，還是停在他的指前，足，還是停在原處。

　　他揚起嘲篾的笑，繼續說道：「你不是常藉由痛來感受自己還活著的憑證嗎？」

　　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我心中炸開，還沒遇到羽而前，我確實是如此。

　　「絕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希望之後的絕望...」他指著躺在床上的羽而，輕笑道：「她賦予絕望的你希望，又在你最無助的時候，與你最信任的兄弟一同傷害了你，感受過這種痛之後你還愛她？」

　　「我愛她。」我用盡全身力氣的喊出這句話。

　　「拋下一切的問題，強逼自己說愛她，這是懦弱的表現，同時是另一種形式的自虐。」

　　襲滅天來的輕笑聲，將我體內的燥動催至最頂點。

　　「給我閉嘴！」我將還未運入劍內的真氣，盡數化為聲波吼向他的面門。

　　襲滅天來不閃不避任由聲波拂面而過，勁風再次掀開斗篷，露出他那張該死的臉，再次見到那眼中的俾睨，更讓我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火大。

　　「撤手。」他念珠一甩，七痕劍竟無聲無息的回到腰際上的劍鞘去，突然失去施力點的我，身形頓時往前傾去。

　　襲滅天來冷笑一聲，右掌揮出一道勁風，將我甩到床上去，隨後眼前漸漸遭黑暗所吞噬，意識亦開始散離。

　　「這就是我給你的後金，可得當個專業的殺手?，哈！」

　　我望著躺在身旁的羽而，心好疼啊。

　　※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妳...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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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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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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