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2 【天佛/蘊果】無題（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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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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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樓主發表於: 2012-06-02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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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2 【天佛/蘊果】無題（慎雷）

*不知所云。

*現代與古代雙線交雜。

噩夢一樣的菩提子，
被曇華一寸寸絞纏。

或者有過哭泣，或者有過呻吟，
他驚懼翻身坐起，汗水打濕鬢髮，百葉窗陽光刺穿眼瞳淌出優藍。
疲倦地撫額闔眼。

顛倒夢想，無有恐怖。
白髮三千只在一剎。

*

一粒一粒扯得啪啦作響，落入池中結不了菩提、成不了悟。
天佛原像前水光粼粼，扳著池石的手指漸漸發白。

法冠卸落池底，再也浮不起。

痛苦的喘息。

*

同在夏季，我曇華一現，你寧果不花。

－－『天地佛鄉，吾最後一佛，你誓不成佛。』

*

「不過是無間。」

如藤蔓一寸寸纏緊絞殺，
但又是誰絞殺著誰？

*

他這輩子遇過一個......或說是兩個糾葛至深的男人。
無論是誰都誑騙他過久。

他想不起來他的髮如何一夕變白。

他活著，
他不是聖者，

他失去武器功力與高人一等的身分，但沒有失去慈悲。

*

菩提子被雨打落的時候，他遇到那個眉目凌厲的男人。
比起另雙被火吻開燒痕的眼睛，這眉神更冷。

男人踏過草地，雨水打濕長髮，
髮色竟也是那般受了詛咒的華白。

他三步併兩步上前遞過傘。傘上碎金淡得幾乎看不見，如被歷史遺忘的古墨卷軸。
他說，雨下得很大。

男人打落他手上的傘。

*

那一日佛鄉亦下著雨，掩蓋破碎的呼吸。
白袈沾染異樣濁色，腥羶被雨沖得薄淡，唯有容顏蒼白愈加。

細碎的困吟咽進攪翻的身軀深處，
萬分震怒比不上那雙灰瞳一分一毫的不悔，如是無畏滅毀。決毅當似罪牆築起那日。

隨水浮散的白髮，同於用盡全力哭泣的菩提傷白。
他視線昏黑，卻突生一種哀然慈悲。

*

所以他沒有生氣，垂下的長睫接住悲雨。

圓傘安躺在泥地。

*

男人唇色是曇瓣上細緻的銀白，令人聯想月光恍惚，

但男人並不珍惜。
於夏夜隻手捏碎最後盛曇，男人說，

「我不是韋馱。」

*

害怕被樹藤絞纏，便燒毀吧。
在那以前作為天地死守下去。

回應尊貴佛音的，僅有痙攣腰身與牽黏濕髮。

*

也許會被地獄的業火燒盡。
但被燒盡的究竟是菩提，還是樹藤？

而他們，誰是纏藤，誰又是菩提？

*

將吾餘灰葬於莊嚴淨土。

你最終亦會回到彼處。

*

他沒有告訴那男人，他珍惜曇華如芸芸他人。

後來男人用打落的菩提子串起佛珠。
再後來菩提果霉爛。

他哭笑不得。

男人依舊面不改色地繃著臉。

*

男人說，「抱歉。」

他閉上眼睛，幾被冷灰眼神窒息。

令人作嘔的佛氣。

還是......佛泣？

*

細小的螞蟻在菩提粗幹前挪移。
男人冷淡睇著。

「你會為我哭泣嗎？」

「什麼？」
他轉過頭去，男人卻瞪著他，好似從未有過任何話語。
靜謐中風聲萬里。

*

「記住花開的樣子。」
男人在耳邊低語。

他已經無力回應，視線落於男人鐵灰眼底，顏色同於頸上銬鍊靈魂的銀環。
不由自主狠狠一顫，呼息如同咽哭。

身上男人容顏一瞬扭曲，
「......蘊果諦魂......」

－－緊緊纏繞如藤的曇香，燒不去、無法失憶，
傷口發黑的菩提。

*

「天國沒有。

　地獄，與我嗎？」

*

後來，牆內菩提與牆外老曇一同被大火吞噬，來不及撲滅。
沒有飛灰。

有人在暗夜裡看見螢火自餘燼裡緩緩升起，
但無人再見過那兩人去向。

「還有玫瑰在夏日同放。」

說話的路人一臉漠然。

《END》

PS 對曇曼二字有所印象的人，請移駕。不知所云會變成恍然大悟。

[ 此帖被veda在2012-06-02 15: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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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02 【天佛/蘊果】無題（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