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6 年少輕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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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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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樓主發表於: 2006-05-07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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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6 年少輕狂1

個人深深相信，劍子雖是個交遊廣闊之人，隨便走在路上都能交到朋友；但龍宿是個寡情的人，應該說，是冷漠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要讓龍宿印象深刻除非有非常特殊的狀況。
所以堅持，流氓有流氓的邂逅方式(喂)，而且要堅定「劍子是龍宿陰暗內心中唯一的一絲光明」這個信念。
以上

年少輕狂

一.緣起青城

那時候的我們都還太年輕，多了三分狂傲，少了三分內斂。

不知天高地厚，總以為同輩之中，無人能出其右。
不知江湖險惡，總以為廣闊天地，任君快意遨遊。
不知風月情濃，總以為山盟海誓，無非過眼雲煙。

直到……直到遇見你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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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煩、煩、煩、煩、煩。

紫衣之人伏在桌前一筆一劃地寫著，直到宣紙上全佈滿了同一個字，再無空隙可容納他的煩躁之後，手上使勁一揉，將那紙揉成一團不規則球狀，順手將之丟入身後紙簍中。
看也不看身後，俐落的手部姿勢、精準的角度、完美的行進曲線，在在能看出紫衣之人對這動作已然熟悉到一種咬牙切齒的地步。
再拿出一張完好無缺的紙，劃了一兩劃之後，書房的門被開啟了。
看見來人，紫衣人原本便不怎麼好的心情更加惡劣到極點，但想到隱身在暗處觀察的那些探細，紫衣人只好不甘不願地起身，換上一慣的笑容，行了行禮，「師尊。」
「嗯。」點了點頭，來者公式化地問著每次來到紫衣人書房時總是問著的話，「坐下吧！今日功課做得如何了？」
紫衣人依言坐下，執起筆，硬是把方才只寫了兩劃的火字旁寫成了「冽」字，一首詩經的曹風．下泉就這麼洋洋灑灑寫了出來。

冽彼下泉，浸彼苞稂，愾我寤嘆，念彼周京。
冽彼下泉，浸彼苞蕭，愾我寤嘆，念彼京周。
冽彼下泉，浸彼苞蓍，愾我寤嘆，念彼京師。
芃芃黍苗，陰雨膏之，四國有王，郇伯勞之。
　
寫罷，將完成的墨寶交給來者端詳，他特意把所有冽字寫得和第一字一樣，若是常人，斷不會發現什麼，但來者對紫衣人的字跡太過熟悉，自是發現這幾字和平時有些不同。
來者將視線在紫衣人和手中紙間來回看了幾次，最後將目光停在紫衣人身後的紙簍上。
順著來者的目光，紫衣人想也知道對方正看著什麼。本想阻止對方往紙簍跺過去的腳步，但想到暗處的人又忍下了阻止的欲望。
攤開紙簍中的紙，一張張攤開，上頭寫的全是同一個字。
看著師尊越來越陰沉的臉，紫衣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很無害的笑，清清淺淺地襯著兩個酒窩，溫柔地、儒雅地，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龍宿，汝跟吾過來。」掐著手中一疊揉得發皺的紙，來者按下牆上的機關，書房頓時出現一條通道。
聽到意料中會出現的話，紫衣人臉上的笑容更加冰寒，但仍是乖乖跟了進去。
就算是會挨罵，也好過在外頭被一堆人監視。
刻意放緩腳步慢吞吞走著，等他走到時，師尊臉上已有了不耐的情緒。
果然對方一見他便開始數落，「龍宿，汝可知汝的身份？」
「知道，吾是疏樓的龍首傳人。」
「既然如此，」舉起手中那疊紙，「行如此不識大體之事，不覺有失身份嗎？」
──這又關不識大體什麼事？龍宿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仍是笑得燦爛。
見龍宿兀自笑著，來者更加光火，語氣不自覺加重了些，「汝這小子，若不是那些監視汝的人自以為能逃過汝的耳目，而一直躲在暗處的話，汝寫的這些個東西早被看見了，吾告訴汝多少次，身為龍首傳人，一舉一動皆在千百雙眼監視之下，稍微一點小差錯，就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師尊，現下這般破口大罵，便不覺自己不識大體嗎？」
「哼！」狠狠瞪了下龍宿，繼續道：「吾就是這般不識大體，否則當初早坐上了龍首之位，哪容得寒樓的人如此囂張……」
「是汝得失心太重，寒樓之人根本沒在跟汝爭這些。」
「汝懂得些什麼，」像是被紫衣少年撮中痛處，來者的臉猙獰了起來，「就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假惺惺嘴臉，才成的了現任龍首，汝……」
「夠了，」耐心，已達底限，每次他試圖和師尊溝通，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師尊，吾累了，請容吾退下休息。」再如何不可理喻也還是自己的師尊，龍宿依然是做盡禮數，躬了躬身才退下。
來者原還想再訓斥些什麼，但想到龍宿方才那冷到足以將人凍結的笑容，只得默不作聲地看他離去。

是夜，寒樓與孤樓的探子前往現任龍首書房回報──疏樓龍宿，擅自獨身離開了儒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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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成都．某茶樓
每個城鎮無論或大或小，總少不得一兩間的茶樓酒樓，正如同少不得讓人夜宿的客棧一般。
一身白衣的黑髮少年上到茶樓時，已過了午末，吃午膳的人都散了大半，所以茶樓中只餘幾桌還有些人，習慣性地打量了下茶樓中的人。
中間的某兩桌坐了約七、八人，個個華服錦衣，敬酒談笑，好不熱鬧，看來是群紈褲子弟，一群人靠在一起商量些七七八八的，一會兒壓低聲音竊竊私語，一會兒又爆出幾串狂笑，真是叫人莫名所以。
靠窗的那排桌子，只有一桌有人，獨坐了個紫衣之人，看起來約十二、三歲，生得極是標緻，雖是脣紅齒白，卻身穿紫色男衫，由於年紀過小實在分不出男女，所以也看不太出是男扮女裝還是男生女相。一雙眼正望著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麼，但看著那群紈褲子弟商量事情時亂瞄的方向，想也知道待會極可能會遭殃。
其餘皆是些農家商人打扮，也沒什麼值得注意之處。
在所有空桌上掃了幾眼後，白衣少年在隔著那紫衣人兩桌的位子上做了下來，點了幾道菜色，揮退店小二後，又瞄了兩眼那個獨坐的紫衣人。
望著遠方的雙眼，很美。墨色瞳孔周圍透著圈妖異的琥珀色，分明是無焦距地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卻讓白衣少年莫名感覺到了隱約的孤寂與冰冷。再加上一身高貴的紫，更加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真是個奇妙的人阿！小小年紀竟會透出這種經歷歲月磨練才會有的孤冷眼神，就不知他的孤寂是自願的孤芳自賞，還是被迫的為別人所孤立。
就在白衣少年對獨坐之人起了興趣的同時，一位華服少年也在眾紈褲子弟的哄鬧聲下被拱了出來，正在向獨坐之人靠近中。
只見華服少年在紫衣人那桌的對邊坐了下來，揚起一抹斯文儒雅的笑容道：「姑娘，在下可有這個榮幸與姑娘共坐一桌？」
姑娘？原本不想搭理的，但聽到這稱謂，對桌的紫衣之人還是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緩緩低下頭掃視了自己一便，很緩慢、很緩慢，像是個優美而恆久的過程，光是那樣緩緩動著，都讓人有莫大的視覺享受。
華服少年幾乎是有些恍惚地看著紫衣人柔緩的動作。
而紫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紫蘇繡掛袍長衫，如果他的記憶沒退化，這該是男裝才是。

出了儒門天下沒多久，便被人誤認為是個姑娘家，初次被誤認，心中的氣惱自是不在話下。
想在儒們天下，眾人就算對他的容貌有所竊論，也絕不敢在他面前說出。但到了外頭……幾乎是人人錯認了。
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總愛在身上掛些珍珠翡翠玦玉寶石之類，弄得像個愛極漂亮的姑娘家，才會一直被誤認。再加上一身珠光寶氣目標太過明顯，出走儒們天下不過半月，他便被圍殺了兩次，看那些人的打扮，八成和孤樓的人脫不了關係。
於是，為了身家安全，也為了盡興遊完──笑話，這次出走被抓回去後，再要出來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怎能不踏遍萬水千山──便到成衣鋪買了現下身上這件樣式稍素，但針工線理極是細緻的紫衫，只餘一只玉釵將一頭紫髮束了起來，腰間繫著一塊玉佩，盤扣串上一、兩把流蘇──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樸素打扮──其餘飾品皆放在包袱中。
但情況似乎沒有改善的跡象……比如現在……
眼前這人八成是個風流公子哥，以為自己是個好哄好騙的富家小姑娘吧！
又放眼望了望四周，客棧內所有人都在偷偷觀望著他們這桌的動靜。
真是流年不利……
「姑娘？」華服少年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見著默不作聲的紫衣人，又喚了聲。
「汝……你眼睛是瞎了嗎？我哪裡像個姑娘？」紫衣人總算說了話，軟軟嫩嫩的嗓音，竟是比想像中還要悅耳了數分。
華服少年聽到那聲音，身子幾乎就要軟了下來，但聽完紫衣人的話，卻覺一陣有趣。大約以為紫衣人會說出這番話是因不甘自己女伴男裝被識破吧！真是個有趣的姑娘阿……
「抱歉，在下詆毀公子容貌，自願罰上一杯。」說著便自以為瀟灑，自動自發地動手替自己動手斟了一杯茶，打算以茶代酒喝了陪罪。
見著華服少年擺明的調笑，琥珀色的眸子緩緩瞇起，危險地、另一種風情。那華服少年見著這番景象，頓時心中一盪，莫名所以地被蝕了心神，一隻不規矩的手就這麼往紫衣人臉上靠去。
龍宿原本想就這麼忍著，但是突然覺得平時在儒門天下被禮教綁得死緊，如今好不容易擺脫了成天跟在他身邊的眼線，不好好大鬧特鬧一番怎成？於是燦爛一笑，一時奪走客棧內所有人的心神。趁著人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出手如電，點了華服少年的周身大穴，然後笑嘻嘻的在他肩上使勁一推，華服少年頓時往後一倒，跌到身後那張空桌上，一時桌椅砰然之聲不絕於耳。
華服少年養尊處優慣了，哪禁得起這一摔，全身骨頭都像要碎了般難受，想起身回擊，偏生穴道被制，完全無法動彈，再加上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原便不怎麼好地修養此刻蕩然無存。「妳這娘們！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誰，有種報上名來，回頭有得妳瞧的。」
「就是說，成都太守的公子哪是妳能動的。」
「我們這就報官，妳死定了。」
「有膽就別跑，等著官府的人來。」
一見華服公子被傷，那群紈褲子弟全圍了上來，一群人指責著紫衣人的不是，讓原本想就此作罷的紫衣人突然起了一抹惡劣的興味。
這群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兒，個個飛拔怒張，可一但露出害怕的表情，不知是怎生景象？
這般想著，龍宿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成功讓所有聲音靜了下來。
想來絕品的美人便是這般吧！無論做著何種動作、無論用何種角度觀賞，皆是如此驚心動魄的美。
就連說出口的話，不管如何惡毒，在那層美麗外表的包裹之下，似乎都成了軟膩喃語，「哦~那衝著你們這幾句，我就更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了……」
拿出懷中摺扇，紫玉為脈，三十二骨，手微一甩攤開扇面，就向著那群紈褲子弟平切了去，他發招雖是迅倫無比，但此舉不過想嚇嚇那群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被這招傷到不過是點皮肉傷罷了，卻沒想到幾乎是在發招的同時，一柄拂塵揮掃過來，瞬間將他外放的真氣全數擋了回來。
「唰」一聲合起摺扇，看向擋招之人，竟是那名和他年歲相當的白衣少年。
剎時，龍宿眼中笑意更盛，「你想替他們出頭？」
「無，」白衣少年搖了搖頭，「只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哈！」挑了挑眉，似是對白衣少年的論調不甚贊同──其實是好不容易遇見了個有趣的人，不想輕易放過罷了。
一聲輕笑，龍宿手中摺扇一翻，一合，一揚，雖無劍身，卻凝劍意，一招劍舞四方便這麼隨意使了出來。
儒門天下疏樓的龍首傳人擅自出走一事，早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儒門更是出動了大批人力找尋──至於目的是將人請回儒門天下還是將之殺掉，是找到人以後的事了。
他一路躲避孤樓的追殺，為了避免暴露身分，一路上不曾使用儒門口音，此時更是不會使用儒門的功夫來節外生枝。
他身為龍首傳人之一，常要和其他派門的弟子切磋武藝，所以看過的招式不算少，天下武學雖多，但不出那幾個基本招式的變化，要從外表上模仿其他派門的武學，以龍宿的修為可說是輕而易舉。

看到這劍舞四方，劍氣柔緩綿長，紫玉扇骨隱約幻化成一把絕世名劍，和方才那招小兒科的真氣比起來，這招所蘊含的內勁看似迫人卻實為試探。
白衣少年這才知紫衣少年方才根本沒使出真功夫──應該說，他現在也還沒拿出真功夫，就算他剛才不出手，那些公子哥兒也不會出什麼事。不禁感嘆了下自己自找麻煩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
但在感嘆之間，像是反射動作一般，真氣凝於指尖，透過拂塵透出，隨意揮甩，輕易地破解了紫衣人的試探之招。
一招方過，兩人眼中皆透出了些躍躍欲試。方才那兩招要說輕巧，其實真要這麼信手使來，沒有一定根基是絕對做不到的。
收起了摺扇與拂塵，兩人試探之意更盛。緩緩將真氣凝聚在掌上，兩人迅速接近，然後迅速錯開。
在其他人眼中，因為根基不如兩人，都只是看見兩人接近，手掌輕輕交擊，發出清脆聲響，然後下一瞬雙掌已然分開。卻不知兩人這一接觸，是虛對虛、實對實的內力較量。
雙掌交會一瞬，三分意氣、七分試探，兩人都只用上了三成內力，但因修為都非常人，即使只是三分功力，還是對茶樓造成劇烈衝擊，隱約間，雕樑樓柱龜裂之聲震天價響。
茶樓中其餘的人見到此景，皆是神色驚惶，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奔出茶樓，餘下欲哭無淚的掌櫃與那幾個分明怕得腳軟卻又死要面子的公子哥兒，逕自縮在一旁，不敢做聲。
卻在此時，趁著二人皆在調息體內真氣之際，數道箭矢破空而來，劃開空氣引發刺耳的聲音。
一紫一白二人拿摺扇與拂塵揮開了迎面而來的攻擊，全數箭矢皆嵌入了樓柱之中，使得原本便搖搖欲墜的茶樓更加動盪。
龍宿看了眼箭矢，黯淡無光，彷彿鏽了般的黑色──前兩次被孤樓突襲時就是這種箭矢。
本想著別牽連到旁人，正想一走了之，樓下就起了一陣喧鬧之聲。
而那白衣少年一聽到樓下的聲響，立時往他靠過來，一把攬住了腰，破窗而出。
「喂！你……」腳一落地，龍宿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便被白衣少年抓著手拔腿就跑。風聲呼嘯中，隱約傳來白衣少年的聲音──
「你什麼你，官兵都來了，難不成留在原地等人抓？」
聽及此，龍宿回頭一看，果然看見遠處一群官兵模樣的人正往他們追來，只可惜他們一雙腿跑不過用輕功飛奔的兩人，漸漸地遠到看不見了。

直到確定了成都的官兵無法追上來後，龍宿才抽回自己的手。他討厭和別人有所碰觸，連一點點的肢體接觸都讓他嫌惡。
白衣少年似乎是感到他眼中的不快，誤會了其中原因，於是略帶歉意地道：「抱歉，我無意冒犯姑娘……只是妳方才說妳是男兒身……所以……」隨著龍宿的眼神越冷，白衣少年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我確實是男子，只是不習慣他人觸碰罷了。」不明白為何還要特地向他解釋，只是很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嗯！」再度聽到紫衣人對自己性別的重申，白衣少年似乎放心了不少，轉口道：「對了，吾名劍子仙跡，請問公子何名？」
「疏……嗯……名字不過是個負累，你想如何叫我便如何叫吧！」原想報上名號，但想到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已經不算安全，說出來小則讓孤樓那些殺手抓到，大則可能連累到眼前之人，只得把剩下的三個字吞回肚裡。
「耶~別這樣嘛！相逢自是有緣，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劍子理所當然地說著，卻沒想到朋友兩個字刺中了龍宿的心。
他曾經也是有朋友的，但是成了龍首傳人之後，疏、寒、孤三樓的鬥爭，讓他徹底明白了人心的險惡，每天都在背叛與被背叛中度過。
朋友？哈！他對誰有利用價值，誰就會靠近他，做他的朋友。
「不用了，吾不需要朋友。」扯起了一抹笑，燦爛地、輕柔地，如雪般冰冷。原本軟嫩的嗓音被刻意壓低，冷硬的儒家口音，凍徹心骨的聲音，就算如何不識趣的人也知道這話題不該繼續下去。
「這嘛……好吧！但你好得也告訴我如何稱呼你吧！」
「嗯……那你就叫我紫衣吧！」
「紫衣……恩……方才聽你唸了個蘇字，莫非公子姓蘇？」
蘇？疏？龍宿心底眉挑了半天高，但覺蘇紫衣這名也還算何他心，也就姑且將就，「算是吧……」

嗯嗯,這篇原本是預定一千多字就結尾掉的,奈何寫了萬多字還是不知道結尾何在（望天）,而且又在第三場武戲卡住= = ,第一次嘗試武俠風(第一次見面的人,我實在花前月下不起來= =),一切寫起來都怪怪的,請各位多多包含吧@@

行雲般飄泊　流水般無定
風的定律是我的宿命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