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9 曾經˙承諾進度八(上)，11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9 曾經˙承諾進度八(上)，1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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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玥滄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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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05-05-20 03: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七章
十年

十年可以是多長的時間？
是一個轉瞬？還是一個光年？

紫金簫，白玉琴，宮燈夜明曇華正盛，共飲逍遙一世悠然。
曾經的篤定，在那一天，那雨中的宮燈幃裡，一點一點慢慢的轉變，轉成了再也不確定的殘缺…

殘缺，代表的不是心變，只是，曾有的消遙即將不復存在了而已

記得那天，久別重逢的他們，無言對坐亭中，望著雨，沉默…兩人飲著無味的香茗，幾度的欲言又止，誰都想說些什麼，卻誰也沒有開口，他還記得，那天是與佛劍重逢再分離的第二天午後，他們在沉默的簫聲與琴聲中，對坐了一宿

簫聲依舊，琴音也依舊，只是少了心中的那抹牽掛，往日的依舊，不再是依舊

那日相聚的最終，他們還是開了口，談了許多許多，對於佛劍的抉擇…以及他們的以後

坦白說，佛劍的選擇，確是讓他心痛，只是這並不會改變些什麼，他們之間不會因為佛劍的選擇而有所改變，摯友仍舊是摯友，摯愛仍舊是摯愛，這一點，他與劍子都明白，因為明白，所以能坦然，就算心中有著那麼一些些的不甘，他相信在一夜的心傷痛哭之後，他疏樓龍宿還是疏樓龍宿，什麼都不會變，而面對那未至的天劫，他們有默契的選擇相信，不管走向哪一條道路，最終為的仍是替彼此留下一片最後的淨土

誓言不變，誓約不改，就算路不同，心依舊在…

華扇輕搖，凝望夜明宮燈，那日，那夜，轉瞬，竟已是十年
十年！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對於他們這些早已超越時間限制的先天人來說，更是渺茫一瞬，眨眼即逝
但，對於一個初嚐愛情敗果的人來說，十年，究竟可以多長？

回望不變的雨中宮燈，回想那日點滴字句，輕搖華扇，輕吐雲霧，舉步踏向心所繫之地，對著星空，翩然一笑

十年，有多長？
呵，長如光年，短於瞬間………

=====

十年可以是多長的時間？
是一個轉瞬？還是一個光年？

蜉蝣子，天地依，水波不興煙月閒。忘塵人，千巒披，山色一任飄渺間。
曾經的認知，在那一天，那雨中的宮燈幃裡，一點一點慢慢的轉變，轉成了再也不肯定的破滅…

破滅，代表的不是情變，只是，曾有的灑脫即將不復存在了而已

記得那日，再聚的宮燈幃，依舊細雨綿綿，他們對坐亭中，望雨無言，幾度的欲言又止，最終他們仍是沉默，就這樣，在默然的琴聲與蕭聲中，他們對坐了一宿，而那是，在與佛劍重逢又分離的第二天午後

琴音不變，蕭聲亦不變，只是缺了心中的那抹眷戀，過往的不變，不再是不變

那天離別以前，他們終是開了口，談了許許多多，關於佛劍的選擇…他們的以後

事實上，佛劍的選擇，讓他對龍宿有著愧疚，只是這並不會改變些什麼，他們之間不會因為佛劍的選擇而有所改變，摯友仍舊是摯友，摯愛仍舊是摯愛，這一點，他與龍宿都清楚，因為清楚，所以能了解，因此就算心中有愧，他也必須沉默，只因他知道說出口的抱歉，對龍宿而言，只是虛偽，一夜共醉，清醒以後，知心仍舊不變，而面對那未至的天劫，他們有默契的選擇相信，不管走向哪一條道路，為的終會是替彼此留下最終的樂土

誓言不悔，誓約不忘，縱使路不同，心仍舊在…

雙眸微歛，思憶印心容顏，那日，那夜，轉瞬，竟已是十年
十年！不長不短的一段時間，對於他們這些早已超越時間限制的先天人來說，更是渺茫一瞬，眨眼即逝
但，對於一個初嚐愛情滋味的人來說，十年，究竟可以多長？

遙望不變的雨中宮燈，回想那日點滴字句，輕曳拂塵，瀟灑轉身，舉步踏向遠處高峰，對著星空，默然一笑

十年，有多長？
呵，長如光年，短於瞬間………

============

不解巖

心本不生，緣起而生，心本不死，緣滅而死
他和他們，誰和誰是緣起？誰又和誰是緣滅？

踏上曾經熟悉的道路，他想著，他念著，他們之間，緣，是否滅了？在他的決定之後，在那一天的偶然重逢之後，是不是有人心死了？是不是有些事情結束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放任自己的思緒沉浮在這樣的矛盾苦澀中，就這麼過了十年，有沒有想過走出那樣的泥沼中，正視一切？他想過，曾經，他真的想過，但，他卻害怕，害怕正視了可能的結果後，他會失去，失去他一直一直緊緊握在手中的那一份情感，所以，他沉浮在什麼都沒有變的過往之中，不願醒來，也不肯醒來…

他發現，其實他們三個人很像，在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那種逃避的心態真的很像，特別是牽扯到自身與另外兩人的情感時，面對的態度，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那種相像，讓他幾乎要以為，他們其實不是三個分開的個體，而是一體多生的三個靈魂，看似不同，實際上卻是相同的，就像師尊曾對他說的－－並生靈魂，只能使其沉睡，無法使其消失，也不得消失，因為他們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這原本是針對他所說的，因為他就是那少數靈魂並生的特異

記得當初，師尊提起的用意，原只是在提醒自己，以及告知自己為什麼他不堅持他非得遵守佛門戒律不可的原因，只是當時的他，並不在意，也未曾留意，直到遇上他們為止，他才慢慢發覺，或許師尊的用意並沒有那麼單純，因為那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說法，不單單可以用在他的特異上，更適合用在他與他們的相處上，只是這些，他不曾對他們提起，不說，是因為習慣，習慣不在意自己，所以關於自己，有許多許多的事情，他們是不清楚的，當然，關於他們，他也有很多很多的不清楚，只因為，他們與自己，都是同類人，就某些方面來說，是這樣沒錯…

太過了解彼此，就容易體諒彼此，也容易傷害彼此，然後在完全的體諒守護中，溺死彼此，令人窒息的感情牽絆阿~他們太過緊密，卻又太過疏離，很矛盾是吧？是阿，就是矛盾，因為矛盾的窒息，所以他藉機離開，所以他想喘口氣，所以他們分離，所以他沒有告知歸期…只是，呵，相信一件事，當一個人有心要找你時，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他還是可以找到你，特別是牽扯過深的所謂摯友……就如同眼前的那抹華紫，他虧欠最深的友人一般……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來找汝啊！」

「吾知道，吾的意思是，你怎麼會來這裡找吾？」

「這裡是不解巖，親愛的小佛劍汝的家，吾要找汝，不到這兒來找，要上那兒去找？」小佛劍是傻了嗎？怎麼問這如同廢話般的問題bb

「呃！是沒錯，但是…」他又沒說要回來，萬一他沒回來，那這龍宿跑到這兒，也是找不到人的吧一.一bb

「吾當然知道汝今天回來！」呵呵呵，這麼久沒見到小佛劍，想不到他還是這麼可愛呀^ Q^

「……你，為什麼會知道吾在想什麼？」

「呵呵！汝在想什麼，看汝的表情就知道啦！」哎呀哎呀，驚訝的表情也好可愛＞////＜

「…好吧！那你千里迢迢來找吾有什麼要事？」

「咦？汝怎麼不問吾為什麼會知道汝的歸期？」怎麼小佛劍感覺上好像快變臉了bb

「……..反正你一定會說什麼心有靈犀之類的答案，吾還需要多問嗎一.一」

「喔！是不需要再問了…」唉！本來還想要藉此表達一下吾有多麼愛小佛劍的說（心有靈犀四個字並不能表示你有多麼愛佛劍好嗎？龍首大人=”=），沒想到阿沒想到，小佛劍竟然也知道他在想什麼QQ（這不就代表你們默契十足？感情好到不需要多講就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有什麼好唉的一”一）

「好了，把你那一臉哀怨給吾收起來，快說你來找吾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阿，吾只不過是想汝而已麻！」

「………這樣阿，那你慢慢想吧！」為什麼不管是跟龍宿還是跟劍子講話，都是這麼累人的一件事呢？到底這千百年來不變的定律什麼時候才可以改一改阿~”~

「欸！小佛劍，汝怎麼轉身就走阿，吾說的可是實話，難道說，想汝，不足以構成來看汝的理由嗎？亦或者……」該講嗎？這些話他講不出來也不敢講阿~~（沒到底是要講什麼話啦＞＜）

「…或者什麼？」厚！溫溫吞吞要講不講，害他好想砍人阿~（佛劍大人，氣質耐性bb）

「或者…汝連讓吾以朋友的身分來看汝，甚至想汝的資格也不願給了嗎？」他講出來了，他終於還是講出來了，如果現在小佛劍一個點頭說是，那他馬上就去死（龍首大人，請別衝動阿bb）

「……」

「哎喲！做什麼打吾QQ」他的頭又不是木魚（就算是也不會有人拿佛牒敲木魚的好嗎，龍首大人一.一）

「看能不能讓你清醒一點，除了胡思亂想之外，你的腦袋沒有別的功用了嗎一.一」真真是欠人敲一”一

「小佛劍，龍宿這可是發自內心的合理懷疑耶，怎麼可以說是胡思亂想？再者，吾會這般胡思亂想，也全是因為想汝所致，汝不感動就算了，竟還如此冷漠」嗚嗚！被佛牒敲到果然很痛

「非是吾冷漠，而是你太多情…」

「耶！龍宿的多情自始自終也只對汝展現阿！」雖然說到頭來只是一場空，哎！吾好可悲阿QQ

「…龍宿…」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這麼一再表明不可嗎…

「好啦好啦！吾知道汝要說什麼，也知道汝想說什麼，但是，龍宿請汝別說，吾是來找汝喝茶聊天的，不是來聽汝說抱歉的…」好像扯到不該扯的地方去了（汗）

「………」那就別提咩~”~

「…呼！小佛劍，吾今天帶了很多好吃的來，快入內泡茶聊天吃點心吧！」轉移話題轉移話題，先前所言，親愛的佛劍汝就當通通沒聽見吧 ^^bb

「嗯！」龍宿你笑的好僵硬阿，裝的這麼明顯，要他怎麼當沒聽見bb

「佛劍！」果然還是轉移不了氣氛嗎？小佛劍阿~汝沒事這麼認真幹麻QQ

「嗄？」又要再轉移一次氣氛嗎？

「吾放下了，真的放下了，現在的疏樓龍宿甘於只當佛劍分說永遠的朋友，所以，汝不必再為了汝的決定而感到愧疚了！」既然都被他搞的這麼沉重了，那麼也沒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更何況有些話，遲早得跟佛劍說個明白，否則再讓他抱持著這份該死的愧疚活下去，佛劍要怎樣獲得幸福，而且，佛劍的愧疚只會讓他更加放不了手…

「是嗎？」放下真有這麼容易？明明心就在滴血的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假裝無所謂？

「是阿…所以別在意了…」只要汝能開心，他就會逼自己放下，就算痛苦，他也心甘情願

「嗯！」如果不在意能讓你好過，那麼他可以假裝看不見你眼睛裡的壓抑，就算他明白，所謂的不在意，只是你強行戴上的面具

=========================吾是狂飆的古塵分格線=============================

問俠峰

踩著愉快的步伐，劍子仙跡一派輕鬆的步向問俠峰，甫一踏進問俠峰，劍子仙跡還來不及向每個人打招呼，便接收到一道又一道不可思議的目光朝自己射過來

「呃！你們是怎麼了？」他的臉上沒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劍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桐文不是說他到不解巖去等佛劍分說了嗎？

「你們為什麼在這裡，吾就為什麼在這裡阿！」這什麼怪問題，都認識多久了，他來這裡除了聽俠刀說道還能有什麼別的目的一.一

「不是啦！聽桐文說…你上不解巖去了！」

「上不解巖？」上不解巖幹麻？佛劍又不在…

「咦！劍子先生，你不是同龍主上不解巖去了嗎？」

「吾沒事同龍宿上不解巖幹麻？」打掃環境阿一”一

「…上不解巖幹麻？劍子先生，佛劍大人不是今天回來嗎？」還問幹麻勒

「佛劍今天回來？桐文，誰告訴你的？」佛劍歸來，他怎麼壓根也不知道

「龍主阿！今天清晨他說要到不解巖等佛劍先生的，我以為您知道說…」

「該死的！疏樓龍宿！」

「劍子先…」阿，人勒@@

「跑了！」嘖嘖，時速三百六，希望今天天上沒太多飆雲飆劍的人才好，不然會出事的bb

這廂眾人正為那匆忙離去的某大仙祈禱之時
那廂疾馳的身影倒是片刻也停不下來急急的就往不解巖去，不管這一路上掃倒幾棵路樹，撞倒幾個路人，都不能使他暫緩腳步，反正，也沒人看見製造災難的那陣狂風的真面目，他又何必自己承認？現下最重要的就是去見他家可愛的親親寶貝啦
－－小佛劍你可千萬要等吾阿，別讓龍宿那混蛋給拐騙去了

此時的不解巖
「哈啾！」

「龍宿！你著涼了嗎？」

「不是！是某個人在背後說吾壞話！」劍子仙跡，一定是汝一”一

「某個人？」你的華麗終於讓人看不下去了嗎？

「是阿，某個人！不過那個人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吶，佛劍，汝有沒有看過劍子失控的樣子？」根據時間推算，人也該到了，那他的遊戲也可以開始了^^~（龍桑，你想幹麻？）

「沒有！」劍子會失控嗎？

「那汝想不想看看他失控的樣子？」

「嗯…劍子不是那麼容易就失控的人吧！」

「吾有辦法可以讓他失控，只要好友汝配合吾的話」

「……」

「好啦好啦！難得一次啊！」

「…好吧！你要吾怎麼做？」

「汝什麼都不必做，只要把眼睛閉上就好」

「……」光把眼睛閉上，就能讓劍子失控了嗎？這個龍宿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雖然心中懷疑，但是佛劍分說仍是乖乖照做，原因是，劍子變臉實屬百年難得一見！（不過佛劍大人你知道嗎，論陰險指數，龍首與劍子可是不相上下阿，您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不怕被拐了嗎bb）

見佛劍分說閉上雙眼，疏樓龍宿微笑著將自己的雙唇印上佛劍分說的，品嘗著他的甜美的同時也在心中默念數著多久後劍子仙跡會出現將佛劍搶走

一、二、三…二九、三十…半分鐘一過，只見一陣風快速的捲走疏樓龍宿懷中的佛劍分說

「哎呀哎呀！才三十秒，人家都還沒吻夠呢！你說對吧，佛劍！」笑的一臉牲畜無害的看著明顯搞不清楚狀況，被劍子攬在身後的佛劍開口，徹底忽略眼前那怒火中燒的剛毅臉龐

「？」不然剛剛唇上的那股壓力是怎麼回事？龍宿對他做了什麼嗎？龍宿又在講什麼？還有，劍子是啥時來的阿？（佛劍兄，您的不知不覺真是有夠嚴重耶bb）

「喲，幾十年不見，龍首大人還是這般的華麗刺目啊！」皮笑肉不笑，劍子仙跡瞪著眼前那張俊臉，咬牙切齒的微笑道

「好說好說，好友汝不也一樣的寒酸可笑」微笑再微笑，疏樓龍宿氣定神閒的回道

「龍主大人百忙之中，還前來替佛劍接風，劍子先跡在此先替吾家佛劍謝過！」還是一樣的咬牙切齒，還是一樣的怒火中燒，不過，再怎麼想直接轟走眼前的人，他也必須忍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算這個人笑的有多麼的欠扁欠砍欠踹，他還是不能打，更何況小佛劍在場，他得保持良好形象才行（噗~）

「耶！何必這麼客氣呢？吾也只不過是盡盡朋友義務罷了，誰要某人鎮日只記得上山聽道，東奔西跑的忙著和眾多新歡培養感情，連自個兒心上人什麼時候歸來都毫無知覺，身為好友的吾，也只好勉為其難的代其關心囉！更何況，再怎麼重要的事物，也比不上小佛劍歸來這事兒重要呀！所以好友汝就甭謝了！」忍阿！再忍麻，龍宿今兒個除了來看親親小佛劍之外，最大最大的目的就是挑戰汝劍子先跡的忍耐極限啦！哈哈哈（龍桑！沒你係精神分裂咻bb）

「哦！那吾還真是該慶幸有你這麼一位肝膽相照，熱血心腸的好友阿，吾家小佛劍還真是非常幸福，能讓你違背心意、強裝堅強、忍辱負重、甘願遺忘心痛，不惜一切代價的來關心他愛護他，改日你的疏樓西風若想整修，劍子先跡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助你一臂之力的^^╬」先拆後燒，保證讓你有散盡家財重整疏樓的機會 ╬

「哎呀！好友言重了，為了小佛劍，吾可是赴湯蹈火再所不辭阿！這區區的關心愛護又何足掛齒呢！再者，龍宿日前確有重整疏樓的想法，只是礙於人手不夠，遲遲未能動作，今日聞好友之言，龍宿感激涕零阿，待日後龍宿於不解巖旁再起西風時，鐵定不忘請好友汝幫上一忙的！」想搞破壞讓吾散盡家財，吾就將疏樓蓋在不解巖旁，看汝怎麼破壞，喔呵呵呵~~~（龍桑，你這招好賤阿一”一）

「…疏、樓、龍、宿…」啪！理智線斷裂，青筋四起，緊握配劍古塵，目露嗜血凶光，隨著疏樓龍宿四字之後，是即將出鞘的古塵劍鋒（旁白：劍子大仙抓狂了）

眼見某人額際青筋浮現，怒氣瀕臨爆發邊緣，疏樓龍宿不閃不躲，也未有熄滅某人怒氣的打算，只是一個箭步的衝至劍子身後，抓住一旁始終狀況外的佛劍分說就是一陣猛搖，邊搖邊興奮的道「小佛劍，瞧，劍子抓狂了，咱們的計謀成功了！」他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竟然能讓從不將怒氣表現在臉上，從不輕易抓狂的劍子大仙破功，哈哈哈，他就不相信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他啦~~

「吾、吾看見了，你很厲害，不過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搖了…」搖的他頭都昏了@@是說這個龍宿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只不過是失控而已麻，有必要這麼高興嗎？他記得以前劍子就經常被龍宿氣到瀕臨失控邊緣了，雖然說都沒有爆發，但是也不值得高興吧bb

「呃！對不起，一時情緒失控，汝還好吧？」他竟然把小佛劍當成家裡的佛劍娃娃了，這個猛搖下來…應該沒有搖壞吧bb（龍桑，哪來的佛劍娃娃阿=.=bb）

「還好還好，只要你別再搖，什麼都好！」嗚！暈頭轉向，他需要坐一下…可是…椅子哪去了？

「椅子在這裡，坐一下，喝口茶，然後誰來跟吾解釋一下，你們是在玩什麼把戲？」為什麼他會突然從狀況內變成狀況外╬

「嗯！這個問龍宿可能比較清楚！」因為他其實也搞不太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汗）

「嗯~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嗎？親愛的龍宿好友^^」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不過就是沒有見過汝的怒容，想要見識一下，所以找小佛劍玩個遊戲罷了！」只是他沒想到會一試就靈啦！本來他還以為成功率應該只有一半的說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剛剛都只是遊戲？」

「是阿！怎麼，汝有意見？」

「廢話！吾當然有意見，你不覺得這遊戲太…」拿吻當遊戲？而且對象還是他好朋友的愛人？這個龍宿到底在想什麼一.一

「這當然不單單只是個遊戲而已，裡面還包含了吾一點小小的報復在，吾並不認為它很過分！」而且都說是在挑戰忍耐極限了，不過份挑戰個頭阿

「…龍宿，有時候，吾還真覺得你有點欠人打！」真是好個報復，讓他連不滿的權利都沒有

「哈！好說了，對汝，吾也有相同的感覺！」打出娘胎開始，他就有這種感覺了，劍子仙跡，他一輩子最看不順眼，卻也是他唯一最知心的知己好友，一輩子也不可能背棄的存在，最矛盾的至交

「欸！你們兩個吵完了嗎？可不可以輪到吾說話了？」第一次看到不爽與平和兩種氣流可以互相融和的，這兩個人的相處情況還真可以稱的上是世界奇蹟一”一

「小佛劍，吾二人並沒有在吵架！」頂多稱的上是鬥嘴而已

「隨便什麼都好，總之結束了嗎？」

「結束了，好友有何高見請說！」

「高見是沒有，吾只是有件事想問問你們而已！」總覺得，怎麼氣氛好像有點奇怪

「什麼事？」

「嗯！吾在回來的路上，遇到菩薩，她邀吾今晚一起去參加南鎮的廟會，你們要去嗎？」

「汝與劍子去就好，吾下次吧！儒門天下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

「龍宿…」

「佛劍，吾是真的有事要處理，可不是在找藉口，汝就別想太多，好好去玩吧！」
「這樣阿！那就不勉強你了！」

「嗯！時間不早了，吾也該回去了，二位告辭！」

「好！慢走…那個、龍宿…」

「什麼事？」

「…小心柱子…」
碰！！

「阿哈哈哈哈~柱子，下次小心…呵呵bb」好痛阿！吾美麗的鼻子QQ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先走了，改天有時間再聚…」明天，吾一定要找人把這根柱子給拆了＞＜
＊＊＊

「龍宿他…真的沒事吧？吾怎麼覺得他有點怪怪的？」望著遠去的身影，佛劍煞是擔心的問著

「喔！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吧！放心啦，他沒事的」

「喔！」

「對了！你跟菩薩約什麼時候在哪裡碰面？」

「戌時南鎮月老村！」

「月老村？那是月老村的廟會？」

「嗯！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什麼事！佛劍，離戌時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先去吃個飯，然後再過去吧！」

「好！」

「阿！對了，忘了一句話！」

「什麼話？」

「歡迎回來，佛劍！」不動聲色的握住佛劍的手，劍子心中是真開心的，盼了那麼久的時光，他終是回來了，暫時不管日後是不是還會有這般難熬等待的日子上演，現下，他只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呵呵，走吧！」輕輕的回握住纏著自己的手指，佛劍微微一笑，對著晴空默念著
－－吾回來了－－

========
關於本章…
咳咳！我沒有感言
這三隻的演出
我無言以對
總之呢
拖了整整兩個月才孵出來的第七章
有點嚴肅有點無厘頭
兩個月來
凡忙著生病忙著為劍子擔心忙著敲文還忙著工作
忙到後來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然後一轉眼兩個月過了
然後一瞬間我突然驚覺
天阿！我的曾經竟然只爬到第七章而已
照這種龜速…我要爬到什麼時候阿QQ

嗯！無意義的廢話就到這裡告一段落
咱們第八章見

頂端

紫玥滄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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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05-09-19 19: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八章(上)
夢

一直以來他總是做著一個夢，一個關於失去的夢
在夢中，他看不清正上演的劇碼從何而來，聽不到劇中人吐露的一言一語，他只看見了一雙哭泣的眼睛，聽見聲聲無言的悲泣，那眼的主人是誰？那悲泣的原因為何？是誰離開了？是誰失去了？他看不清也聽不清，唯一清楚的是，那夢中的悲淒真實的刺痛人心

他從來不相信預知這種事，儘管那夢真實的可怕，儘管夢中的三人真真實實的就是他們，他也未曾相信那會是他們的未來，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未來？從相遇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發誓永不離棄的，所以怎麼還會有誰離開，怎麼還會有誰失去？那只是夢罷了，再真實再清楚，那也不過就是個夢罷了，他是這麼告訴自己，也是這麼相信著，他們的未來，不會有失去…

那個夢，曾消失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就在佛劍離開他們的那六十年間，那個夢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整整六十年，原本他以為，也許再也不會夢見了，直到那一夜在月老泉旁遇見天佛尊的那一刻起，夢又再一次的捲土重來，而他竟也開始為夢中的未來懼怕不已…

還記得那一夜，他與佛劍兩人走在前往月老村的路上，不知怎麼的，他對著只是安靜走著的佛劍談起了月老，問他相不相信月老的存在、問他相不相信注定的姻緣，他問的很平靜，平靜的彷彿喃喃自語，佛劍沒有回答，只是很認真的思考著，他知道，其實佛劍並不相信這些，他信所謂天命，緣分，就是不相信傳說云云，對佛劍而言，傳說終歸只是傳說，不切實際的空想信之無用，而今會去思考，是因為他與龍宿恰好是喜歡去選擇相信這些傳說的人，所以，因為他們，佛劍開始學著去思考這些傳說的意義，以及可信度，這是佛劍為他們兩人所做的改變，讓自己開始有了所謂人的情緒，他是該高興的，而他也確實很高興，只是高興之外，還多了那麼點心疼，爲佛劍總是遷就他與龍宿而心疼，正因這份心疼，所以當佛劍在靜默的思考之後告訴他，他無法理解他們的所謂信念時，他也只是更加握緊了佛劍的手，然後笑著告訴他沒有關係，是阿，確實是沒有關係，因為這才是佛劍分說，世俗云云之說，不需沾染上他那潔白的靈魂

『劍子！雖然吾不懂云云傳說，但是吾相信，你、吾還有龍宿之間確實有著很深很深的緣分牽絆，至於是良緣或是孽緣，就看天的安排吧！』這是那一天，佛劍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佛劍就不明所以的失去意識，接下來發生了些什麼，他其實不太清楚，唯一記得的是，一個似佛劍卻非佛劍的靈魂脫出了佛劍的身體往月老泉直奔而去，還有原本不該出現的龍宿，也在同一時刻現身並追著那脫體的靈魂而去，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茫然的下意識抱起佛劍沒了意識的身子，跟著追了過去，接著，就在月老泉的月老石上看見了仙逝已久的天佛尊，正笑吟吟的看著在場的他們四個人

天佛尊的出現，不單單只是為了來看看他的徒兒，而是為了告知他們，未來不可期的變化，關於他們之間牽扯不清的緣分，還有那注定的難解姻緣，以及關於佛劍的特異
靈魂併生，一般而言多屬後天養成，又可謂之為雙重或多重人格，這種情況多數是環境或是自身個性造成，當然也有因武學修練而造成的例子，雖不多見，但卻也稱不上稀有，會讓他如此訝異的原因在於，佛劍與修羅這兩個靈魂是屬於那少數再少數的特異，生來便是如此，而更讓他訝異非常的是，天生並存的兩個靈魂，其意識思想甚至是未來歸屬竟是全然不同步，獨立的兩個靈魂，卻意外的生於同一軀體，正可謂是世上最親密的夥伴

照天佛尊的說法，原本，修羅應該是一直處在沉睡的狀態之中，只要沒有意外，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如果不醒來，那麼這唯一的肉體也就不會有負荷過重的憂慮產生，但，所謂的命中注定，該來的真的是一個也跑不掉，他與龍宿的出現，開啟了修羅醒來的契機，也把未來推向了隨時可能失去的軌跡中，至於為何會走向失去一途的原因，天佛尊並未說明，他只是語重心長的告訴他與龍宿，不管是佛劍或是修羅，都是屬於這個身體的靈魂，他們都有生存的權利，也許他們身上所背負的天命，足以將兩人推向死亡，也許天命是不可違背的，但，是人皆有私心，儘管明白天意難違的道理，他仍舊是希望，希望他們的未來是幸福的沒有遺憾的，而這一點希望，他的兩名徒兒大概絕對肯定是無法做到，因此，他也只有拜託身為佛劍的好友看起來還算可靠的他們……

嗯咳！對於天佛尊的賞識他很高興，對於天佛尊的信任他很感動，但、是，說真的，他壓根也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去阻止那個固執到天理不容的寶貝走向那一條一看就知道沒有未來的不歸路，因此，面對這個看來很合理的請託，他與龍宿也只能苦笑著搖頭，非是他們不願，而是一個小佛劍就已經夠難搞定，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個修羅？！或許，他劍子仙跡與疏樓龍宿，在小佛劍心裡是有個那麼些份量，但是一但扯上了蒼生福祉救世天命，那他們兩個也只能乖乖退守後方，認命的當那遭受忽略的微小塵土，『咳！吾又沒要你們去阻止』看著他倆一臉無奈的反應，天佛尊語出驚人的如是說著！欸，怪怪，那不然天佛尊扯著他們說了一大串的目的在哪裡？『不要吾二人阻止？那不然敢問佛尊，您希望吾與劍子做什麼？』直接問明白向來都會比自己猜來的快，這是龍宿應對佛劍師徒ㄧ貫的方式，當然，他劍子仙跡也自然是如此『吾只是希望，你們能成為吾徒背後的助力，守著他們度過難關，別讓他們孤立無援，然後在適當的時機裡，帶著他們隱退而去，別再插手武林，這就是吾的私心與希望，你們可以做得到嗎？』『守著他們自然是沒問題，只是那隱退時機…佛尊！佛劍的個性您不會不知道，不踏出那ㄧ步便罷，一但踏出，他是從來也不懂得要回頭，甚而是稍停下腳步，要他隱退，又談何容易？』『你們聽不懂吾真正的意思！』啥咪真正的意思？『吾要你們成為他們心上最重要的唯一，遠遠凌駕於蒼生之上，當你們做到之後，那便是真正脫離武林的時機，這樣懂了嗎？』『懂了…』要達成，簡直比登天還難QQ『喔！還有』還有什麼阿=.=『想辦法讓他們一起活下去！就這樣，我走了』慢走不送……

然後呢？沒有然後了，在目送天佛尊消失以後，脫體的修羅也乖乖回到了共有的身體裡，然後順便奪走主導權，當佛劍以著修羅的意識醒過來的當下，他是相當的吃驚，並同時的察覺事態可能非常嚴重，修羅既可靠著自身意識取代佛劍醒來，那麼是不是也同時代表著，佛劍可能會就此取代修羅沉睡？！若是如此，那他 …又該怎麼辦？『你不用擔心，吾只是有些話想告知龍宿，一但說完，吾便會將意識還予佛劍…』也許是看出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醒來的人帶著一絲無奈的悲傷，緩步走向龍宿，低言在他耳旁說了些話，他沒有聽見內容，只是看見了龍宿眼中閃過的一些掙扎、一些不捨、還有一些…不知該怎麼述說的複雜情緒，然後！那人兒深深的回望了他一眼，再度沉眠，霎時間，他突然感到一陣心痛，為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修羅有著佛劍的影子，縱使他不能算是佛劍，但不管是誰，都不適合那樣悲傷的神情，他心疼那樣的悲傷，因為那是一種對未來的絕望，無法一同生存，那麼就只有一同毀滅，很極端，但是佛劍與修羅卻註定必須面對這樣的極端，互依互存的靈魂生命，失去誰，留下來的也將消逝，他想，這是天佛尊給他與龍宿的警告，也是最終的希望吧……

－－讓他們活下去，一起活下去－－

最終的希望，也是最渺茫的希望…………

「唔…好痛」胸口突來的一陣劇痛，將陷入回憶中的劍子仙跡硬生生的給扯回了現實

「劍子先生！你怎麼了？」恰巧來訪的桐文劍儒，見劍子仙跡狀似痛苦的趴在桌上，趕忙的放下手上的物品上前觀視

「吾…沒事！」強撐起身子，微笑的回應著桐文，不過那額上滴落的點點汗珠卻是半點也騙不了人

………沒事？這副德性叫做沒事？那不然怎樣才會叫有事？「我看我還是去幫你找個大夫來看看好了……」說著，便要離開，但才一轉過身，手臂便被人整個扯住「劍子先生？」

「桐文，不必…去請大夫了，吾真的…真的沒事，你…你只要…只要去幫吾…把佛劍找來，就…好了！」話語甫落，整個人便又痛苦的半趴在桌上，虛弱的喘著氣

「可是…」你看起來明明就很有事，不找大夫找佛劍先生幹麻？他又不是醫生，找他來交代遺言的嗎？

「別可是了…照…照吾的話，去…把人找來就…對了！」死孩子，光在那裡猶豫廢話的時間，都可以來回一趟不解巖了

「好啦！我去找佛劍先生來，你可千萬得撐住阿」語畢，化做一道光影急奔而去

佛劍，只要吾尚有一絲呼吸，吾便不會讓你們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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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直在隱隱的痛著，為了一個夢
那個夢，從他認識佛劍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盤踞在他的腦海裡，趕不走也忘不掉，他知道，那或許就是所謂的預知，預知什麼？他不很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夢中是一段他永遠永遠也不希望看見的遺憾故事……
他忘記了所謂的內容，卻清楚的記得結局，關於那故事的結局，清清楚楚的刻在他的腦裡，印在他的心裡，儘管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夢而已，夢中的遺憾與現實無關，但！那樣的悲傷卻仍舊佔據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在每一個有夢的夜裡，將他痛醒……

他曾對劍子提起這個夢，在那夢無預警消失的那段時間裡，也對他說過，那可不可能是某一種預知，記得當時，劍子的反應相當激烈，直嚷著不可能會有那種事，劍子的不相信他早料到，只是，他沒想過一向處事淡然的人，會對一個夢這樣的情緒激動，好奇的問了問才知道，原來，他也做過同樣的夢，然後也在同一天失去了那個夢，這、是不是只是一種巧合？他不確定，只是在那時，他一直告訴自己，那個夢只是夢而已，再多巧合也只是夢而已，不需在意…

直到佛劍歸來的那一天，他才開始肯定，那個夢也許並不只是夢而已，天佛尊的出現，讓他重新正視夢中的一切，也讓他開始對夢中的遺憾感到恐懼不已

記得那天，在拒絕了佛劍的邀約後，一個人獨自走到了昔日聚會的地點，發了神經似的彈了一個下午的琴，然後就在預備回疏樓西風的途中，一陣莫名奇妙的悸動讓他轉了方向，直奔佛劍的所在地，接著，他看到了失去意識的佛劍、看到了一陣慌亂的劍子、也看到了那個脫體而出的靈魂…

原本！他該是立刻奔至佛劍身旁關心他的狀況，可，不知怎麼的，他竟只是深望了佛劍一眼，便追著那靈魂而去，他想，也許是因為他看見那雙緊握的手，所以他卻步了，也或許是因為，那疾馳而去的身影太過孤寂、那望向他的美麗眼眸太過悲傷，所以讓他不忍捨棄，但不管原因為何，他就是追著那身影來到了月老泉，接著就在月老石上看見那笑的一臉和善的天佛尊

佛尊的突然出現，他知道絕非偶然，該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當然，事實也證明了，他確實有事交代，而這個交代也間接的替他們決定了所謂的未來，一個似乎遙不可及的未來

認識佛劍數百年來，偶爾他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在佛劍的體內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當時他一直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而今，從天佛尊的口中，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錯覺，而那個人如今就真真實實的站在他的眼前，並且可能跟他有著相當深的緣分，一個名為歸屬的緣分，這個事實讓他感到震撼不已，甚至是不知所措，原因？這還需要問嗎？當你至始至終愛著的與命中注定的是同個身體不同的兩個靈魂時，有哪個人還可以心平氣和、冷靜以對？再加上，那個身體的另一個靈魂愛著的歸屬的是自己的另一個摯友，這種雙重打擊，又是哪個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了？上天對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一個讓他與劍子哭笑不得的玩笑，而這個玩笑與天佛尊接下來所說的比較，竟變的微不足道

佛尊告訴他們，如果沒有意外，修羅是不會醒來的，可是由於他與劍子的出現，造成了那個所謂的意外，所以導致修羅醒了，並且擁有自己的意識與情感，這樣的結果正巧把未來推向了隨時可能失去的軌跡之中，為什麼？天佛尊沒有說明，他只是希望他與劍子兩人能想辦法讓他們一起活下去

活下去，這個希望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對於佛劍與修羅來說卻是異常的困難，身負天命的他們，將踏上的是一條他與劍子所無法阻止的不歸路，而這條不歸路隨時有死神在招喚，一但其中之一踏上那條黃泉路，留存下來的也必將走入滅亡，所以要活下去，就得一起，否則他與劍子就要一同面對失去，當然，也許有人會說，從死神手中搶人對他們而言不是難事，但是，這可不包括所謂的自我意識喪失，一但其中之一的意識消失了，那就等同於死亡，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有什麼外來的因素，毀了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遠比看的見的死亡還要來的恐怖，因此！縱使希望如何渺茫，他也要拼死達成這個希望，不只是為佛劍，也是為了修羅，無論如何，他絕不會讓夢中的遺憾成真，他相信劍子也有同樣的決心，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疼惜，不管是對佛劍、還是對修羅

那天在天佛尊離開之後，修羅的靈魂雖然回歸了本體，但是他並沒有沉睡，沉睡的反而是佛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卦，讓劍子驚愕的說不出話，可是修羅並沒有久待，他只是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耳旁說了句話，而後便再次陷入沉睡，而那句話卻讓他從此再也無法平靜的面對佛劍

－－如果，有一天吾必須消失，可否請你不要將吾忘記………──

百年來，一個被忽略的存在，他的希望，竟只是如此簡單，而這樣的簡單，卻重重的敲上了他的心坎，刻上了抹不掉的痕跡

「…主、龍主？龍主大人！」

「…仙鳳！什麼事？」

「茶、灑了…」

「阿，吾沒注意到！」

「主人，您沒事吧？這幾日您一直在發呆耶！」

「放心吧，吾沒事！對了，吾要到北域去一趟…」

「啥？」

「現在馬上就走！」

「什麼？」

「好好顧守疏樓西風…吾走了」

「欸！等一下…龍…………」不見了@@

修羅！只要有吾在，汝們的未來就不會是絕望………

＊＊＊
「仙鳳！主人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嗄？」

「不然他幹什麼不等天亮再走？」半夜耶！有什麼事情緊急到非得半夜趕到北域去不可？

「誰知道！說不定是因為失戀的打擊太大，所以秀逗了吧」對凡事講求華麗無雙的龍主來說，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是這樣嗎？！」失戀等於失常？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們只要照顧好疏樓西風就好，其他的就算問了我們也不懂啦！」他們之間，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說的也是」先天人的世界太複雜了，不是他們這種後生晚輩能理解的，他還是乖乖的當他的掃地小童就好

=====

他記得，小時候師尊總會輕輕的摸著他的頭對他說，他是個特別的孩子，未來將會有特別的際遇，當注定的幸福來臨，他要他好好珍惜！當時他不是很清楚師尊在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師尊看著他的眼神，有一些悲傷有一些憐惜，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緒，他有疑問，但卻無從問起

後來！當他年齡漸長，慢慢明白自己身負的責任時，當年師尊的希望他開始認為那是天方夜譚，而他的未來，他總認為不會有幸福的光，直到，那年在那個湖畔，他們的出現，讓他漸漸對未來改觀，也許，最終的路不盡然是黑暗

他們相遇的那個夜裡，他做了一個夢，當時他不以為意，儘管夢境中充滿了揪心刺骨的痛，但偶然出現的夢境，再心痛也不會停留太久，可，當夢境開始不間斷出現時，所有的不以為意，瞬間化成了灰燼，從此，那個夢盤踞在他的腦海裡，那痛揪緊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曾經，那個夢消失過，就在他藉口修行逃離他們的那段時間，那個夢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開始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他確實是有些無所適從，畢竟那夢伴了他也有百年之久，突然的消失，任誰都會有些質疑，可是他雖質疑，卻沒有去細想為什麼？關於那夢中的情境、夢中的結局，那夜夜侵擾睡眠的劇情有何意義，他沒想過，因為他總認為，那不過就是個夢而已，而今消失無蹤，更是讓他確信那的確只是個夢，沒有意義，既無意義，那也自然沒有去探究思考的必要，可是這一切的原有認知，卻在那一夜再度改變，而這一次，他再也無法告訴自己不要在意……

修羅！一個對他而言不能算是陌生的名子，因為那正是自己的另一個靈魂，而這個靈魂據說是在他出生時就已經存在了，但他察覺出他的存在卻是在好久好久以後，當他與劍子龍宿兩人認識的第七天夜裡，他ㄧ個人在不解巖發呆之時，修羅出聲喚他，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體內還有另外一個靈魂，從那一天開始，修羅便偶爾在夜裡跑出來和他抬槓，不過一直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影，記得曾有一次，他要他現身，可修羅卻只是苦笑著告訴他，一但修羅現身，佛劍便得睡去，當時他雖不明其理，卻也不強求，甚至不追問原因，就這樣，他們相安無事的相處了百年，一直到他面對他們的表白，心慌意亂的隨便找個理由逃開的那一天起，他才知道，在他與修羅之間橫亙著一條名為矛盾的鴻溝，只因，他們的心…不同

後來！他順應自己的心，閉眼不看龍宿的情，闔眸忘卻修羅的心，只因修羅在他極度痛苦掙扎時對他說『吾明白你難以抉擇的原因，但是別為了吾而違背自己，感情不能勉強，你與吾如果注定只能一人獲得幸福，那麼吾要你幸福，別覺得愧疚，因為換做你是吾，你也會這麼希望』他要他幸福，那麼他又怎能辜負？！做下決定的那一夜，他與修羅天南地北的聊了一夜，然後他說他想要休息，這一沉睡便是十年，而他依舊沒有見到他一面

修羅再醒，是在十年後他回歸的那一天，記得那一天，他應了淨琉璃的邀約，與劍子一同參加月老村的廟會，一路上兩人偶有交談，但是談了些什麼他已經記不得了，對那晚的記憶，唯一清楚的只有月老石前的一切，他還記得當時，在自己意識消逝以前，他看到了他，那另一個自己，接著，他便失去意識的沉睡，可，他雖睡去了，卻仍舊是聽見了，在月老石前，師尊對劍子龍宿所說的字字句句，佛尊的企盼，縱使歷經這般無數光陰，卻還是沒有任何改變，但他們離佛尊所企盼的道路卻是越來越遠，不管是幸福這件事還是活下去這件事，對他們而言都太遠…面對茫茫不可知的天命，他們還能有什麼未來？還能有什麼期待？他不敢想，也不能想，佛尊的希望太渺茫，渺茫的令人絕望，儘管知道，劍子與龍宿拼死也會守住這個希望，可是他依舊不敢奢望……

『你不是一個人的，佛劍！生生死死，有吾陪你，所以…』所以我們不孤單，儘管你的心中有遺憾？『不！吾沒有遺憾，就算吾再也無法醒來，但吾已見到他了，所以吾沒有遺憾！』龍宿會守住你的希望『吾知道！』所以不要絕望『吾明白』修羅！無論如何你都有吾
『嗯！所以請你一定要幸福…』
這是那夜，在他醒來之前，與修羅的最後一段話，然後，修羅睡了，而他知道也許他再也不會醒來，為了不讓這個軀體承受不了意識衝擊的負擔，修羅只能讓自己沉睡，因為這是目前唯一能走的道路，他雖難過，但卻無能改變

那夜，在他醒來之後，劍子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的將他圈抱在懷中，然後他聽見了他慌亂的心跳，感受到他懷抱自己的臂膀在顫抖，他知道他在害怕，可是他卻無法給予他任何的安慰，因為他也在害怕，害怕未來的變化

－－請你一定要幸福──

簡單的心願，他能守多遠？

「好…冷」刺骨的寒意凍醒了遠飄的思緒，佛劍分說緊抱自己的身軀，試圖平復那突生於心對未來的恐懼寒意

「佛劍先生、不好了！」匆忙趕至的桐文，急急的奔入不解巖，卻看到了發顫著抱著自己一臉蒼白披散著一頭銀絲的佛劍分說

「佛劍先生？您怎麼了？怎麼變了個模樣？要不要緊阿？」不然現在是怎麼回事，流行生病阿

「吾只是回復原本的模樣罷了，沒事，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匆忙來此，有何要事？」

「阿，差點忘了，是劍子先生要我來的拉！」

「劍子？他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總之他就是不好了」

「不好了？桐文！劍子現在在哪裡？」

「他在豁然之境，佛劍先生你要不要……」順便找大夫一起去………怎麼跑那麼快？算了，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他無法預知未來，但他想，也許他可以掌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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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的字數
在萬般不得以之下只好拆成兩篇
而下篇麻
我還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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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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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