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03 【赭墨】清明(墨塵音仙山四週年紀念文，呼喚墨會道友回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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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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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61)

樓主發表於: 2012-04-03 20:3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03 【赭墨】清明(墨塵音仙山四週年紀念文，呼喚墨會道友回家喔...)

清明

終年白雪紛飛的青埂冷峰，今日多了一抹不一樣的顏色。

「素還真說人埋在這附近……到底是在哪裡？」提著大包小包物品上山的人自言自語著左右張望，在通過外圍的陣法後，風停雪止，終於見到尋覓已久的墳塚。他吁了口氣，放下手中物品，彎腰開始整理環境。

「想不到這種冷死人的地方，居然也會長草！」一邊碎碎念一邊拔起角落的雜草，可以看出來人不喜歡沉悶的個性，「小草啊小草，不是我要同類相殘，誰叫你長錯了地方呢？」

躺在底下的人，雖然和他只有短短幾個月的緣分，卻一直亦師亦友地指導他，不但默許他學習劍法，甚至不顧他的意願，硬是把玄宗的術法秘笈交給他，還搶先說了不要他拜師，他天草二十六是這種厚臉皮，收了人家好處不回報的人嗎？

「人家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我來幫你掃掃墓也沒什麼，不用太感激我！」拍去手中塵土後，他把山下小販賣給他的黃紙小心地用石頭壓好，然後擺好祭品，點起三柱清香，「棄天帝之禍已經結束，武林的事自然有我們操心，你就安心地在仙山上面享福吧！」

雖是不脫少年心性，畢竟對方是自己打從心裡尊敬的前輩，天草二十六仍是恭敬地在自己帶來的三個小杯子裡斟入酒液，然後坐在一旁靜靜的等待。

聽赭杉軍說，這附近還有他其他三名同修好友的墳墓，乾脆好人做到底一併整理好算了。

信步走進混沌巖池，驟降的氣溫讓他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輕撫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要死了怎麼這麼冷？赭杉軍你真是不簡單，這種地方你也能一待就是幾百年……」該不會是他那名師弟兼牢頭太可怕了，讓赭杉軍想偷跑也沒辦法吧？「嘖嘖嘖，真想看看那個墨塵音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三頭六臂還是青面獠牙？」

站在巖池邊探頭張望了一番，池子不大，偏偏深不見底，就像這山洞明明不深，走進來之後卻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真是怪了！

幸好帶來的香還有剩，他在洞口和池邊各點了三柱香，然後又到墓旁焚燒紙錢，「不好意思，事前沒想到要帶四人份的紙錢，燒這些也不知道夠不夠？反正錢財本是身外之物，修道之人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找不到長一點的樹枝，他乾脆拔出配劍翻動火堆，好讓紙錢燒快一點，「要是有隻雞就可以順便烤肉了……」坐在火堆前無聊地看著火星逐漸熄滅的他忍不住又開始亂想。

「哈，要雞的話這裡不是有一隻嗎？」背後忽然響起人聲，嚇的他差點跌近火堆，「誰？」

一個藍衣人笑吟吟地看著他，一手抓著一隻似曾相識的雞，另一手執著拂塵，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天草二十六瞥了一旁的祭品一眼，「這位……道長，這隻雞好像是我帶來的？」來人臉看起來挺年輕挺好看的，不過修為似乎頗深，不大好判斷年紀啊。

「欸，修道之人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了。」道者拂塵一揮，說不出的瀟灑寫意，微彎的唇角看來心情很好。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算了，不管了！

「第一，我不是修道之人！第二，你好意思自稱修道之人？倒要請教道長是哪座道觀出身的？這樣手腳不乾淨貪圖死人祭品的修道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雙手抱胸不悅地看著對方，大有不解釋清楚就準備動手的打算。

「第一，你怎麼不是修道之人？收了玄宗秘笈，就是玄宗之人，當然是修道之人。」看著天草二十六張大的嘴，來人笑意更深，「第二，我是道境玄宗出身，輩分算起來嘛，是你的師叔。」

這……赭杉軍不是說玄宗之人死的剩下蒼了？對，這傢伙一定是騙人的！

不過他怎麼會知道赭杉軍把玄宗秘笈傳給他的事？

「第三，我可沒有手腳不乾淨，是他本人同意我才動手拿的。不信你問他，赭杉，你不會小氣到一隻雞都不給我吧？」墨塵音揚聲問向不知何時站在天草二十六身後的紅髮道者。

「好友隨意吧！」赭杉軍淡道。「天草，好久不見了！」

這……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只是有感於故人隆情厚意，靈識現身相見罷了。」赭杉軍還是一臉正經，「他是我跟你提過的同修墨塵音。」

「你就是墨塵音？」天草二十六忙轉頭看向聞名已久之人。當初老是聽赭杉軍叨念著這個同修好友，不但琴劍雙絕，術法高深，而且重情重義溫文爾雅才高八斗博學多聞堅忍卓絕機敏過人天縱英才堪稱完人，今日終於有緣一見，真是……百見不如一聞……

那個被誇的天上少有人間僅見的先天高人，此刻正眼睛發亮地拿著自己帶來的酒品嚐著……「這酒不錯，小子眼光倒好。」

「墨塵音……」赭杉軍無奈地開口喚了一聲，墨塵音才笑嘻嘻地放下酒瓶，「別這麼嚴肅嘛，難得聚首，不如大家坐下來聊聊？」

於是，三人就著地上的祭品席地而坐，每個人面前都擺了一隻酒杯。

天草二十六看著靠肩並坐在他對面的人，總覺得感覺有些怪怪的。

「別拘束啊！赭杉軍跟我提過，說你天資聰穎，是難得一見的良玉美才呢！」墨塵音很熱絡地開場。

他想也是，赭杉軍這樣的正人君子，從來不會背地批評人，只會隱惡揚善。要是對面的藍衣道者都能當的起那一大串的誇獎，他天草二十六應該也值這「天資聰穎」四個字……天草二十六正想謙遜幾句，墨塵音又接著說：「他還說啊，憑你的資質，一定能夠將玄宗的術法發揚光大，對你的期望可深了！想來你已經將那本秘笈都研究透徹了？」

呃……玄宗秘笈？那是什麼？能吃嗎？天草二十六嘴角抽搐。

看天草二十六無言以對，赭杉軍也跟著開口，「你若有不懂的地方，趁此機會也可討論一番。」

討論什麼？他根本都還沒看過啊！眼看赭杉軍真的打算好好指導他一番，天草二十六開始後悔自己沒事來掃什麼墓了。「這個嘛……」正搜腸刮肚想找出一番推拖之辭的天草二十六眼睛一轉，就看到一旁墨塵音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

前輩……就算我年幼無知說了什麼話得罪你，看在我幫你掃墓的份上也不用這麼計較吧……

幸好這時候赭杉軍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嘆了口氣，「我初見你時，就覺得你很適合傳承玄宗，雖然個性飛揚跳脫，但稍加歷練必成大器，當初墨塵音也跟你一樣……」

眼看火燒到自己身上來，墨塵音臉色一變，忙出聲阻止，「好友別念了……算我怕你了！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做什麼。」他跟這年少輕狂的小子哪裡像了？「喝酒吧！」

僥倖逃脫口試的天草二十六也努力把話題轉開，向赭杉軍報告起中原武林最近的狀況，說到神州支柱逐一修復，三人都感到欣慰不已，不由得連進了數杯酒。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呢？」赭杉軍關懷地看著眼前的年輕劍者。

「哈，回海波浪看看神棍吧！」已有了幾分醉意的天草二十六打了一聲酒嗝，「走的越遠……越發現自己最想回去的……還是那個待了二十六年的小漁村……」不行……眼皮好重……

像是發現他酒力不支，另外兩人也放低了音量不欲吵他，「你現在放心了吧！就算沒有我們，苦境中原也不會有事的。」墨塵音的聲音帶了絲取笑的意思。

「嗯，連累好友操心了。」未能眼見棄天帝之禍平息，自己一直念茲在茲，反而讓墨塵音也跟著掛心。

「好友？我不是牢頭嗎？」墨塵音伸指輕戳了面前之人的額頭一下，「你到底怎麼在別人面前形容我的啊？」

「赭杉軍一直很感謝你數百年來不離不棄的守護。」赭杉軍拉下他的手握在掌中，一臉的真誠。

看著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墨塵音忍不住搖頭，「與其謝我，不如謝你自己，若非你自己壓抑住魔氣，區區墨塵音又怎能禁錮的住入魔的赭杉軍？也難為你在混沌巖池一呆就是數百年了。」

「一點也不難為……」赭杉軍低聲說道：「天草說，走的越遠，才發現最想回去的地方；就像我離開巖池後解除魔咒在武林中行走，卻沒有一日不懷念與好友在巖池中相依為命的這段時間……」曾經盼望能夠重回自由之身，為武林貢獻一己之力，卻在身畔位置空了下來之後，發現有些東西比想像中更重要。

就像當初入魔的自己，心底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一旦入魔，首先受害的必定是陪在身邊的墨塵音，於是苦苦克制，怎樣也不肯讓魔氣完全主宰自身意志，就怕自己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傷了他一絲半毫……

「原來你很懷念動不動就被我用伏魔印教訓的日子啊？」赭杉軍的手勁有點大，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墨塵音乾脆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掌。

「我懷念的，又豈止是伏魔印？」赭杉軍低笑一聲，傾身上前封住所有未竟的話語，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個輕吻。

蓋在身上的伏魔印，效力又怎比蓋在心上的印記，讓我即使神志昏亂，也不敢辜負這份心意？

輕柔如蝶舞般的吻，最後落在唇上，仔細地將當初承受的印，連同心意，添上情意，加倍奉還，將攜手數百年的好友，印上專屬於自己的標章。

我說……我只是喝醉了沒有睡著……你們這樣我不睡都不好意思啊……斜坐在墓碑旁天草二十六尷尬地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提醒眼前旁若無人的二位。

一聲近在耳邊的低吼驚醒了他，眼前除了能熊，哪有其他人？

「嘖，作夢了！」天草二十六扒了扒頭髮，拍拍能熊的腦袋，「你的主人是不是一個藍髮藍衣，手拿拂塵的道者啊？」見能熊只是歪頭看他，他忍不住為自己的無聊感到好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算了，這些祭品留給你吃，要記得好好守著道長的墓啊！」他深了個懶腰站起身，又去看先前燒紙錢的火堆，不禁愣住了。

只剩灰燼的火堆熄滅的有些不自然，分明是被人用水澆熄的，這附近唯一的水源……

扭頭看了看混沌巖池的方向，天草二十六決定不要再深思下去，他討厭神棍，更不想看到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啊啊啊！！「能熊我先走了明年見！」

唯一的人類離去，青埂冷峰再度恢復了死寂，一陣幽藍的光影在混沌巖池中閃爍了幾下，飄散在空中的，像是風聲，又像水波激盪的聲音，更像曾經迴盪在洞內的清朗笑聲。

...............................................................................................

文很渣....因為我一直以為我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琢磨一下....TVT

不小心就透漏了我根本不記得小墨仙山日的事實....
(為什麼過去越久越心痛？喵的我現在連X日都說不出口了是怎樣？)
繼續說，其實我連赭杉的日子都不大記得，只記得是在秋天，十月
仙山日什麼的太討厭了我才不要記呢
我只要記得他們是在12月14、21日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就好了！！
如果不是剛好在論壇看到道友的文章我差點就錯過了.....
所以這篇文章是寫了一個下午的作品，傷眼勿怪ORZ

四年了，我有預感，我至少可以再撐一個四年
無論如何，赭墨是永遠不變的最愛啦！！！
也希望赭杉和小墨的後援會都能夠一直陪著我、也陪著愛赭墨的所有人！

所以！重點來了，大家看看底下那個圖！！可愛的小墨在跟您招手喔！！ UHDI9>G~,
墨會的道友快快回家啊！！幽靈過多了啦！！ 9/qS*Zdh)
難得今天這樣特別的日子，快回家找小墨喔！！

[ 此帖被君邑在2016-01-22 03:08重新編輯 ]

遠山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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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

1樓發表於: 2012-04-04 13: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認識赭墨沒有荒大那麼久
不過那種心情是一樣的
剛進來...光看青埂冷峰四個字
總會忍不住想起赭杉背小墨上山那段
再來就又想起赭杉離世那段
想來想去就是這些....都是難過了
當然希望他們是幸福的在仙山生活著
至少，以後不會再有什麼能傷害他們了吧

❤ 今生不滅．漠御 ❤

當雨落下時，總不經意想起
你那藏在笑容後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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