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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金光論壇 九脈峰 04.15 【史俏】玉佩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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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wuyu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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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2-04-1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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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15 【史俏】玉佩

1
坏爸爸×高中生 ]@_M)[ x  
预警:混乱家庭关系 #?L%M  
———————————— Wo&10S w  
Es<id}`  
n}X)a-=  
94Mh/A 9k  
那天妈妈带他去镜子商店挑选一面适合且值得挂在玄关入口的镜子。看着满目琳琅的镜面,他恍然置身于一个光芒万丈的重影迷宫。一面镜子里出现他的一条腿,一面镜子里出现他的手臂,他的黑色圆头皮鞋、包裹小腿的黑长袜,露出膝盖的黑色五分裤,他的白色短袖衬衫、他那精灵一样的白短发、一一分散错落出现在森严的镜子序列之中。他在迷宫中央亮得发光,仿若一条无法走失的线,妈妈凭借线头这一端牵住他的手:精忠,你喜欢哪种形状的镜子? G m40u/  
,y@` =  
逛得太久,精忠出了一层薄汗,碎发轻轻粘在额头,口袋里的手机紧紧贴着大腿,偶尔传来细微震动,舌头抵在齿间蠢蠢欲言,他知道他要说话了。妈妈,我今天想去同学家玩。萱姑停下脚步,黄色裙子像一幅适合春天的油画,会在无数的玻璃中开满鲜花。母子拥有相似的眉眼和同样弧度的嘴唇,层层的重影不分你我。可是,今天爸爸要回家。萱姑说。 .PBma/w W  
u!`oKe;  
我知道……我会早点回来。精忠坦然地撒了一个谎。他告别妈妈,坐上公交,在手机震响数次后强抑冲动,等到黄色身影消失街角,才迫不及待迎接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一向乖巧的好孩子对妈妈撒了弥天大谎。他知道今天爸爸要回家,他知道他们乔迁的新居要为此布满佳肴,他知道坐上公交换乘地铁还要度过漫长的六十分钟。而时间的尽头是一个秘密,在陌生的号码和不陌生的父子之间足够淹没城市的一切。爸爸会在哪里等着他呢?是在狭小昏暗的酒店、还是在盛满日光的商场?是带着疲惫和困倦?还是藏着热情与甜蜜?亦或是在屈指可数的几次早晨,倾身移到副驾,为他拉上路程的安全带,却堂而皇之行驶在不安全的偷情道路上。他们的关系只能这样形容,甚至还能用更刻薄和肮脏的词汇。精忠翻透了课本却找不出这样的字眼。史艳文送他家中的儿子,暗室的情人去上学,在分别的前一刻会交换一个足够用数月来回味的吻。 @q2If{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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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贪心了。他贪心到想占有更多。于是他撒下一个又一个欺骗亲人的谎言,坐上一趟又一趟不知终点的快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精忠划拉长年累月的信息:简短的问候、戛然而止的表白、漫长的空缺……一整颗心都会迅速融化,然后在等待中缓慢蒸发。这是常态——爱上自己的父亲,身心都受折磨理应是一种常态。 $$8xdv#  
BoJ@bOe#  
他快步走在街上,脚底像踩中钢琴键。此时他像一个要去赶一场晚课的学生。没有人会产生怀疑,那头洁白的发如同他整个人一样纯洁可爱。也没有人会想象那样纯白的羽毛会落入泥塘;尚显青涩的孩子会对人脱尽自己的衣裳;会躲进枕头和被褥的城池间在父亲身下发出令人脊背发麻的喘叫。一切都没人能想象。精忠一路小跑,汗水打湿衬衫,跑进旋转玻璃门,跑上铺满红毯的楼梯,跑过纵深悠长的走廊和一个个长枪短炮般的射灯。在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后忐忑按响门铃,铃声响后的沉默,是他为数不多的勇气。 |Z}uN!Jm  
R06q~ >  
门开了,扑面而来一股湿润的水汽,黏黏答答,混合沐浴露和一点点香水味。还有房间浸润多年的烟味。等待他的不是一个温柔拥抱,不是一声体贴问候,也不是浴室或被子里坦荡赤裸的身体。他被一双大手猛力扯进黑暗房间,大门轰然关合,震得耳膜发颤。男人把他抵在门上亲吻,黑暗中都看不清彼此的面目,只有熟悉的味道和触感在惺惺相惜。 99 /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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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感觉自己下沉到水底,所有声音都因此而混沌,那双矫健的手扣住他的腰,像将他托举,远离地面,双脚在空中摇摆不定,最后踩上云端。他要被人一口吞下了。在深吻的间隙只能喃喃细语,爹亲,爸爸,爹亲。 i9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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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这一刻,史艳文才想放纵自己的力气,把青涩可爱的儿子揉碎。用温言软语宽慰他的内心,用含情脉脉的诺言假设未来。他把精忠抱了起来,任由他的皮鞋踩上自己的光脚,然后低头吻他,全身心接受孩子满身的汗水,满眼的期待和满脸的绯红。精忠,你变重了,可能长高了吧。史艳文说。 pJ[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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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落到地面,他的肚子有些饿,但他无心吃东西,他全身的细胞争相涌出水面,渴望更多的空气和更多的爱。对于一些人来说,爱就如同空气一样不可或缺。他紧紧抱着爸爸,高度只能贴着他的胸膛。他发现房间里有一面等身镜,模糊勾勒两道难分难舍的影。精忠,我的好孩子,爸爸好想你…… :{<( )g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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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闻言,抬头去看史艳文的脸,踮着脚还想去咬他的下巴。他的手扣在史艳文束起的浴袍腰带上,洗浴的潮气润湿了他的面颊,甚至还有眼睛里发酸的那部分。他想抽掉史艳文的腰带,脱掉他的衣服,在难得私会的三小时里争分夺秒,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OV ~|@{6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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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艳文应该是愧疚的。在他的孩子年纪尚浅,一片纯白,甚至不懂人事之前不慎将他拉入了成人世界。他受不了隔着卧房玻璃窗和一道雨幕望他远行的那双眼,他受不了悄悄跟在身后细碎变成小跑的脚步声。如同他在马路一头等红绿灯,绿灯一亮,白发的孩子开始倒计时快跑,最后他张开双臂是一种信号,下一秒便接住这个不足自己一半的重量。 VKRj 1L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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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蹦几步跌进柔软白床,双脚一踢,皮鞋像两只飞向空中的鸟。他乖巧伏在爸爸腿上,闭着眼低头亲吻那高耸的尖峰。随后他变成一条白色金鱼,溯流而上,穿过腹部的峡谷、臂弯的石洞,最后亲吻雕像的眼睛。他做过相似的梦,在石壁上刻下凿痕,雕像会不会说话,雕像会不会动情,雕像会不会心痛?最后他觉得一切不会发生,于是变成一场噩梦。 f.rc~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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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在餐桌前吃同一个女人做的饭菜。面对面,食不言,狭窄的餐桌使得足尖抵着足尖,然后他们拆卸了桌上的烤鸡,分食了盘里的煮鱼。他们吃着食物,秘而不宣,一口一口就像把对方拆吃入腹。史艳文对准他的脖颈下口,咬着皮肉,耳边响起孩子小声的叫:“别,不要咬那里。” 那儿太明显了。若是吻痕,尚可蒙骗同学是蚊虫留下的叮咬,可他害怕面对妈妈,害怕在温暖的春季穿高领的衬衣,欲盖弥彰只需一声问候便露出尾巴。精忠,你不舒服吗?流这么多汗?萱姑担忧不已,而精忠只得跌跌撞撞躲回卧室,他找不准那吻痕的位置,只希望今天没有任何人找他。 $$+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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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艳文将他卷到身下,细心解开他的腰带,那只仅靠双手便能锁住的腰腹,像猫儿柔软的肚皮。父亲勾着手指脱下他的长袜和短裤,洁白的皮肤有一层羞涩的粉红,尚未发育完全的分身躲进腿缝,在父亲的抚摸下缓缓苏醒。史艳文对着他那处发笑,使他瞬间红透了脸颊。前者不知在笑什么,是笑那形状实在可爱,还是笑他的孩子也会长大。他总不会永远这样小,也不会永远深爱他。 ~3 4Ly  
+FiM?,G  
父亲用他耸立的高峰缓慢闯入精忠的身体。孩子的身躯像泼洒出去的牛奶,晃晃荡荡在身下流走了。此刻他们都沉浸在激烈的欢愉中,暂时遗忘家里即将到来的晚宴,遗忘乔迁之喜的祝贺,遗忘那个总是忙碌和等待的女人,他们共同的妻子和母亲。精忠深吸一口气,心口似有重物,压得他无法喘息。他带着哭腔:爹亲,爸爸,轻一点,我好疼。史艳文果然轻缓下来,他抹去儿子的眼泪,温柔哄他。这是独属于父子的时刻,这是只能带进坟墓的时刻。萱姑全无怀疑万分信任的两个人竟赤身携手跳入木船,划着双桨远航,独留她一人在婚姻战后的废墟中落满尘埃。可是精忠熬不过罪恶和谴责,在风暴来临前又把木船划了回去,还带着新鲜的蔬菜和鱼肉。他说,妈妈,今天让我做饭吧。 @4dB$Q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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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为史艳文煮面条作早餐,锅内白腾腾冒着水汽,家里没有其他人。史艳文守在身后,在看他拿出菜刀切葱花那一刻握住他的手,无论他的孩子长多大,都会本能担心他受伤。若是他喊痛,若是他流泪,那更如铁锤敲击心脏。让我来吧,这一切都让我来吧,你可以永远做一个孩子。 s>Xx:h6m  
I8 Ai_^P  
可是精忠再做不了他单纯的孩子。身下的酸胀和愉悦填补空缺,无比契合。熬过了痛,便只剩世间最原始的快乐。但他依然悄悄流泪,与父亲交换汗水、唾液、还有其他的。史艳文俯身咬他的乳尖,吞下他的呜咽,将压抑许久的爱全然交付,唯独剩下了脆弱和坦诚。精忠凝视他的眼睛,像置身一片蓝色大海,在十六年里反复追问,为什么这是个男人会是自己的父亲?猛烈的贯穿使他颤抖不已,弓起的脊背像半轮残食的月,月亮的尾巴勾住大树,在风中摇摇欲坠。他把头偏向一侧,无言的镜子照着两个肢体交缠不分彼此的人。 zM?JLNs]<{  
5]n5nqz  
浪潮退去的时候,精忠摸着史艳文胸膛挂坠,问他这是什么。史艳文笑着把小小的挂坠摘了下来。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保健康,保快乐,保一生无忧……精忠,我送给你,你永远带着它,好不好。精忠捏着玉坠,清醒许多,而后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闷声不响。 T. nY>Q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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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穿好衣服,等待史艳文同他一起回家。时间不算晚,足够赶回去吃一顿温馨的晚饭。 t. B %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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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入口的镜子已经装上了,是妈妈最喜欢的形状和花框。那天早晨史艳文又要出差,他背对着父母穿皮鞋,听两人窃窃私语。如果顺路,你送他上学吧。他听见妈妈对爸爸说。他在镜前整理衣装,将小小的玉佩从领口滑落进去,他再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父母正在拥抱,正在接吻。然后他嫌那玉佩太冰凉,摘下来放入胸前的口袋,隔着衣料顶着皮肤,仿佛一只熟悉的大手留下细微的碰触。他等着父母依依不舍,心里却有难言的苦涩。为什么啊,这有什么不好,这同他的爱情可不一样,永远光明正大,永远光芒万丈。 Bh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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