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8 白髮共諧手願做平凡人(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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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山岳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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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0)

樓主發表於: 2011-08-28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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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8 白髮共諧手願做平凡人(劍玉)

恩...這篇或許是長篇吧,只是寫到後面和前面思想稍微不同時會來更改前面,所以如果到了後章有更改部分內容會提醒大家,真是不好意思啦!><"
主要是寫劍玉,愛情也會在四麒武會發生,因為有時臨時想到,所以會跳著寫,不過文章是照常一章一章來,只是劍玉可能會慢一點才出來.....
另外還會添加小劍小時的生活,主要是孝子為主,親友為輔,小時的性格有點衝,很殺,但岳的架構是受到一連串的打擊才使他性格改變的,所以希望大家能接受啊!嗯嗯...就是大概這樣吧!謝謝大家~
是悲是甜,其實岳也不知道,就算是描寫劍之初和戢武王的人生經歷吧....不過戢武王會慢點出來就是....><"

第一章

飛天射箭驚白鹿,迴身不悔守空閨；此身無悔生初兒,痛苦蜚語理烏絲

「初兒,你要為你母親的一生的受人嘲諷爭回顏面！」師尹柔柔得看著他摸摸他的頭，身上散發出一股掉落紅塵的檀香味,對世人的無奈,也是對自己的無奈,紫杉儒服是與天地最好融入的顏色,但誰知其中的苦澀滋味呢?
「師尹！侄兒一定不負母親所望！」劍之初眼神銳利炯炯有神,彷彿世間任何事物都不入了他的眼中,眼神哀淒悲憤,彷彿世間任何事都是他所痛恨…..那是母親死後的幾天后的事了….

母親死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慈祥得看著劍之初,或喜或悲他說不清,興許是一種感嘆吧!劍之初每當母親這麼看他時心中總是一片迷惘,母親也不讓他出門,只要他成天練武,劍之初很孝順,每一字一句都照母親的話去做,從不敢拂逆。
有一天出外是為病重的母親買藥,家家戶戶都睜大眼看他走過,卻不發一聲,似是懼怕,不,或說是一種輕蔑,就連藥店老闆也瞪大眼瞧著他,劍之初不予理會,雖心下好奇但想母親病體,就拋開不想,藥店老闆看了他許久許久,劍之初盡量平穩語氣說道：「老闆！我要買藥！」藥店老闆才回過神來，恢復待客人的笑容,但劍之初認為那笑容很假而且笑僵了!藥店老闆和聲說道但語氣略顯訝異還不住往劍之初全身上下打量：「小朋友,要買點什麼啊？」劍之初忍不下怒氣大吼道：「我臉上有生什麼東西麼?瞧你看得倒是挺過癮的!」語帶譏諷瞪著藥店老闆,老闆嚇到看著他愣了半晌,劍之初不奈道：「罷了!我要黨參、五味子、麥東、杏仁、橘紅、生薑、紅棗！」一口氣說完配方,老闆頓了一會兒才轉身抓藥,但眼角餘光忍不住偷瞄劍之初,劍之初心下躁煩,但想到母親病體為重強自壓下這股怒氣了：「算了!今天先不跟你計較!」後藥店老闆和藹笑道：「這是五味子湯,給家裡人熬的吧!記得悶火煮三時辰喔!」雖是餘怒未消但見到和藹的老者,劍之初還是心下暗自感激老闆的提醒。
街道路上沒有一處不是華麗非常,不論房屋的砌磚切瓦還是來往人群,不是穿金的就是戴銀的,就算是看守在門前的家丁亦是身著上等絲綢,人人顏色各不相同。
劍之初不禁心想若是身居此地,華衣豐食母親定然歡心,況且抓藥也甚是方便,求醫也方便許多,不用讓郎中大老遠跑來嘴裡還嘟嘟噥噥不知說些什麼,要不是劍之初憑著一身武藝,否則那一點錢哪夠母親看病,雖然師尹曾向母子倆說過有錢儘管向他要,不必客氣。
但是,曾有一次母親感染風寒劍之初問及是否要向舅舅借錢,母親搖搖頭只說道：「你母親一生中從不求人,以前不求,現在不求,以後也不會求的!」說完又咳咳幾聲,劍之初拍拍母親的背替母親順氣,心下憂愁不知該怎麼解決才好。

隔日,師尹就派了一名叫做一羽賜命的孩童送來錢串,還特別交代是供他們母子倆的生活費。其實不這麼交代即鹿母親也明白,若不這樣說自己一定又會將怒氣牽扯到兒子身上….便即回到：「跟哥哥說：『他的好意,妹妹心領但這錢我們決不能收』請回吧！」那名一羽賜命呆愣愣應聲照念一便才作揖離去,即鹿看看劍之初,嘆口氣低頭不語,隨即又咳了咳,劍之初小手握母親的手異常發燙,劍之初急了,不眠不休照顧了一個晚上,未有好轉,正自一人苦惱時
師尹來了,師尹苦笑看看自己倔強的妹妹,拿了一包藥自己親自熬了喂即鹿喝了才轉身離去。
劍之初從小就和其他小孩不一樣,不僅沒有上課也沒有同伴交流,教學一事一切由母親親手操辦,母親教他讀書寫字,讀古人聖賢之書,教他武功,而母親的性格也沒什麼朋友,向來很少與人交往。
劍之初看著母親日日蒼老,體力年年衰弱,長期咳嗽不止,心裏不禁擔憂……
但永遠不變的是那雙柳眉總是緊皺,笑容連劍之初也沒見過一次,偶爾會看到母親獨自一人對著月亮發呆,憑空嘆氣,獨自流淚…..
但劍之初始終不敢多問怕會徒增母親的傷感而已......
忽聽一聲音入耳…..
「你瞧!那不是師尹妹妹的私生子嗎？」一藍衣女子說道,貴婦打扮手托著錦帕細聲細氣得說
「是啊!也不知道和誰偷生,多丟臉啊!把我們婦女的臉都丟光了!」一紅衣女子,濃濃的口紅,腮紅,有點像….老鴇,說話上會擺頭扭腰風騷之姿卓然可見
「我瞧那女子面貌挺標致,瞧不出幹出這等事來?」藍衣女子道
「這妳有所不知,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紅衣女子擠起嘴型誇張,腰又是一扭
「這等狐狸精,定是妖精化成的!後來被發現被丈夫拋棄在外!」一綠衫女子突然插口說道
「不過我瞧她處境挺可憐的,不如我們收留了她做個下婢如何?」藍衣貴婦說道
「唉!你這豈不是婦人之仁,引狼入室了麼?那女人既然是狐狸精,自然是妖化成的,改天不把妳丈夫的血給吸個精光,又或是去勾引你家兒子,來個上下亂倫,豈不是大虧?」那綠衣女子嘆道
「哼!那女人我給她賣好她不收,還在街上公然侮辱我,這不是山里妖精鬼怪才做出的是麼?」紅衣女子用手將自己的頭上的髮飾給整理好,深怕自己又在這條街上出醜
劍之初心想：「這些婦人當真是富貴過慣了,閑來無事就談論一些八卦類的,母親曾說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果真不錯,錦衣華食其外,言行腐化其內心啊！」也沒多加理會
走著走著不小心撞著了一位碧綠瞳色,身穿金縷衣,劍之初趕忙將他扶起,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那男童罵道：「你不長眼睛嗎?走路不會看啊!」
劍之初聽此人說話不客氣年紀又比自己年紀小了許多,理應對他禮敬三分,心中老大不快,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也不好罵人,轉念又想道：「母親曾說：『能屈能伸大丈夫』我今天就算是服從母親的命令做一個『不長眼睛大丈夫』吧!」心中怨意隨即釋然,再次說道：「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那男童瞪視著他,說道：「你撞了我不打緊,但你今天居然問我『有沒有受傷』那意思是想要『我受傷』的意思了!我媽媽曾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沒一個是說真話的,個個都是說反話」父親這才能騙我媽媽到手….恩?怎麼會說道這裡?」
見劍之初正愣愣得看著他,心頭一把怒火無處可洩,便即喊道：「兄弟們!秀士林地兩百二十一條：『在同伴受欺侮時要仗義相助』把他給我打!」手指著劍之初,一群摩拳擦掌往劍之初身上招呼去,劍之初心下雖憤恨,但對方年紀還小不便與對方計較,加上人多,好漢敵不過人多,不一會兒劍之初不僅藥包被丟得遠遠的,身上也多處瘀青臉上也是左頰一塊、右眼一塊,那男童則在一旁哈哈大笑,一旁攬了一個女孩身著粉色衣裳珠翠玉簪掛在髮髻上嬌小可愛,男童笑道對著女孩說：「寶芙,這妳可開心了吧!」那女孩拍手身做輪椅,行動不便,但也笑道：「是啊!撒手哥哥,打人真好玩,你能不能多教我一點」
小撒手道：「好好,都依妳,誰叫妳是我的….呃那個…叫寶…寶什麼來著….?」女孩笑道：「撒手哥哥!是『寶貝』!你秀士林全部三百六十一條都倒背如流,怎麼才兩個『寶』和『貝』字,就把你這秀士林第一名給難倒了呢?你是刻意把我的『寶』芙給忽視了是不是?我瞧啊!你一定是!」小撒手紅著臉說道：「我才沒有呢!」任是自己的自尊心多麼的高也無法辯駁眼前的女孩,因為她是進士林第一名,論相貌論才華論勢力都比自己厲害雖然年紀還比自己小…
說話期間,劍之初已經鼻青臉腫,口嘔血紅,但街上人沒人上前去救援沒人給予同情,街頭巷尾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斜睨看相劍之初,劍之初早已有氣無力,仇恨的眼神瞪視四周,一名男童見他這麼瞪怒道：「瞪什麼瞪?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沒父親的小孩一個!」這話如雷貫耳刺在劍之初耳裡,….
……..沒有父親的小孩是麼?.... 沒有父親的小孩是麼?「呵呵……」劍之初大笑,那男童更怒了,說道:「笑什麼笑?沒笑過麼?」舉起拳頭做勢要打過去,另個男童突然出手制止,擠眉弄眼示意不可,那要打人的男童怒問：「幹什麼?本少爺要打便打!誰來阻止我就打誰?」「那就打我吧!」突然一個聲音說道,孩子們都像聲音來源那端望去,一名男童身穿白衣,服飾華麗後面跟隨兩名家丁身穿綠袍但明顯是軍官服裝腰際上配帶刀,沒有刀韒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孩子們看了不止說話要打人的男童一驚,撒手和寶芙也是張大著嘴….
「大…大少爺….」那要打人的男童硬生生收起拳頭還不住抖動低下一滴滴手汗,劍之初見那要打人的男童嚇成這樣,暗忖「這少年是誰….」
「怎麼?不是要打麼?怎麼一聽聲音就嚇成這個樣子了?」那白衣少年高貴的氣息帶上一股頤指氣使的聲韻,劍之初心想此人或許是哪家大門大戶的公子爺吧!
「大..少…少爺!我…我…不敢…」那男童聲音略顯顫抖
「哦?那剛剛誰嚷嚷要打本少爺的?」那少年又道
「是…是我」那男童低著頭沙啞說道聲音略帶抖音
劍之初看那男童嚇成這樣子,心裏不禁憐憫了起來,心想：「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先撞倒人家的理應我來道歉才是!」
連忙坐個揖說道：「此事不能怪他…」
那白衣少年撇頭看向他,道：「哦?怎麼不能怪他..恩…那你到說說看,講得出理由我就放過他,如何?此事一筆勾銷!」
劍之初心想：「我們衝突是兩碼子事怎麼說一筆勾銷就一筆高消?算了…如今母親最緊要…父親…先暫且不管…」於是就說出自己撞人一事,但後續卻說是相見甚歡大家一拍即合,什麼要切磋武藝云云,而自己學藝不精出手不小心傷了人家導致種種結果….
白衣少年聽完頓了頓,腳下輕打節拍負手於後看看全部的孩童,又掃過小撒手和寶芙停了瞬間,寶芙突然身體發抖不敢直視,白衣少年才開口說道：「既然當事人的選擇原諒你」手指著那打人的男童「此事我不追究….」眾人皆是大喜拍手就好,那男童也是驚喜表於顏色,白衣少年突然說道：「等等….」眾人突然肅靜下來「我還沒說完呢」眾人皆屏息以待,白衣少年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罰你們三天清掃皇宮正殿，修羅殿、武羅殿、太星殿、太儀殿、乾寢宮、坤寢宮、椒房院、理雲居，不得有誤！」眾人嘴巴張得更開了,小眼睜得大大,大眼睜得更大「啥?」劍之初也心道：「怎麼這麼多….」白衣少年又道：「從現在開始進行！」大眾還沒反應過來,那打人的男童首先說道：「是!」孩群一哄而散,劍之初見這小孩一聲就指令群眾不由得心生佩服
在佩服之際,小撒手和寶芙正欲離去卻見寶芙「躡手躡腳」想開溜,突然一聲叫住：「芙兒！妳留下!」
「哥哥….」
「有意見麼?」
「沒…沒有」
「沒有甚好」
「等等！我有！」小撒手不滿說道
白衣少年為變臉,森然道：「哪來那麼多意見?」
小撒手正欲發話,哪料寶芙推推他的手按住他的嘴,搖頭示意不做聲,才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吞回去
寶芙連忙道：「哥哥!撒手哥哥他沒見識所以頂撞哥哥,哥哥別見怪!好麼?」小撒手心想：「我哪裡沒見識了？好歹我也是秀士林的第一名啊！」只聽白衣少年說道：「要是我要見怪呢!」寶芙心中一驚心想：「哥哥向來說一不有二,要是真要見怪那撒手哥哥可就慘了!豈不是害了他?」心下淒然說道：「那哥哥先打死妹妹吧!」
劍之初,小撒手心下都驚哪有這般嚴重的?小撒手忿忿不平想要發話,寶芙見狀急忙按住他的嘴使使眼色挨到小撒手耳邊輕聲說道：「我哥哥是博士林的狀元…」小撒手更是吃驚,這個人看上去只不過長自己一兩歲竟就這般厲害!都說「三十老秀才五十少進士」,眼前寶芙才一個未滿九歲的少女就是進士林的第一名,哪知他有個哥哥約莫十五、六歲年紀竟就和成年人讀同樣的書,不禁駭然….

白衣少年看了看寶芙,嘆口氣道：「算了!」寶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哥哥今天是不是吃錯藥
白衣少年往身後的兩位軍官使眼色,道：「壓回去！禁足三個月！」兩個軍官領命走向寶芙,小撒手以為他們要對「寶芙寶貝」不測,當在寶芙身前喊道：「不准你們傷害我的寶芙寶貝！」這時候倒是記起來了…寶芙芳心竊喜望著撒手哥哥的背影,卻也不禁淚珠盈然
其中一位軍官只輕輕推開小撒手,向寶芙敬禮道：「小姐！得罪了！」說完一人抱起寶芙,寶芙掙扎叫道：「放開我！」軍官忙放下寶芙,看向白衣少年眼神疑問,這時寶芙忿忿說道：「不用看了!路我自己會『走』,還不需你們這些下人來費心!」說完逕自滑著輪椅去。
兩位軍官也都面無表情向白衣少年一鞠躬,跟著少女而去,小撒手見他的「寶貝」辛苦得用手推輪椅,不禁起憐香惜玉的心腸跑過去到寶芙身邊將她揹起說道：「寶芙寶貝！妳這個寶貝就由我來背吧！」寶芙滿臉羞紅,被揹起的臉頰貼近小撒手溫熱的臉頰,年紀雖小但冥冥之中她卻覺得上天已給她選了郎君,小撒手只覺得眼前的人的反應會影響他的情緒,她開心,他就開心；她傷心，他也跟著傷心,像是無形的鏈鎖繫著他們的心,刻畫出美麗愛情的童真歲月
白衣少年看著兩人走去,嘴角微微上揚…..他….笑了!,劍之初訝異心想!

續

人生不若初心時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