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8.08 [釵素]無窮碧（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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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8-08 19:4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8 [釵素]無窮碧（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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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坑人是不厚道的，所以為了不挖坑，我決定扔古文……[被飛~]

第三篇同人文……T.T那時候我似乎還很純良~現在……TT_TT居然開趴H繪本……人生啊！！！

無　　　窮　　　碧

　　仙境從來難得的清淨午後，更爲難得的是它的主人居然在家。
　　雅致的亭子裏比平日多了一張軟榻，榻上之人正是在仙境裏也幷不多見的名義上的仙境之主——清香白蓮素還真。
　　而對面的凳子上端坐著的白衣白髮的武者，是赫赫有名的刀狂劍痴葉小釵，仙境的長駐人員——至少長過忝爲主人的素還真。
　　打眼看去，兩人似乎皆沉浸在書的世界中，默不作語……只是，儒者榻旁散放的書册之多啓人疑竇；而武者在看著一本書，僅僅一本書，但那書頁似一直未曾翻動過。
　　氣氛靜得仿佛連時間都凝滯了，只聞儒者翻閱書冊的沙沙聲，連風都是小心翼翼地從兩人之間溜過，方頑皮的撩拂起儒者柔柔的銀絲，就在武者似有若無的注視下連忙放下。

　　　　　　　　　　　　※ ※ ※　　※ ※ ※　　※ ※ ※

　　這、這、這兩隻是又在閙什麽彆扭啊？屈世途躲的遠遠地，他才不要去触霉頭呢！
　　不過，這兩人到底是怎麽了？一天前還好好的……嗯～一天前……難道……
　　想到這兩人八成是因爲一天前的那件事在賭氣，屈世途不禁摸摸自家的頭：還好，尚在。
　　提起一天前的事，他就覺得自己冤——

　　『好友～好嘛～～』素還真亂沒形象的拽著屈世途的衣袖央著，柔柔的聲音似一夜春雨可醉萬物。『好友，讓素某跟你去啦～』
　　『不行！』不能陶醉！此刻的陶醉就意味著日後的悲慘命運！這個被一頁書下了禁足令的人居然要我趁著葉小釵不在的這一絲絲空檔兒帶他出去——找死！別懷疑，死的絕對是我、不是他！
　　『喔，那好友一路順走啊～』素還真乾脆利落的放開屈世途的衣袖，似乎已放棄了。
　　『……』怪，這麽乾脆就放弃，一定有問題！——萬一，他是想趁著我出去時偷跑，雖然按說以他現在的狀况恐怕都走不下山去……但是，他是誰啊！素還真哪！！有什麽是他做不到、做不出的嗎？！無！所以……『我帶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惹事！』好吧～我妥協！
　　『耶～好友，勿須勉强～』
　　哇咧～這小子還跟我裝上了？！
　　『不行！你必須跟我一起走！！』當我用很堅持的語氣喊出那句話時，當我看到素還真臉上一閃而過的促狹時，當我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淩厲殺氣時……我發現，我又被這個人給陷害了……
　　但是，很怪异！這葉小釵沒找我算帳，卻跟素小子槓上了，就像現在這樣，兩人誰也不理誰。
　　嗯～不對！仔細想來，似乎打從素小子解開金封，兩人就沒說過話了——葉小釵說話我是聽不見了，但是素還真說話我還是能聽見的……也就是說：葉小釵在生氣？！而素還真在跟他賭氣！天哪～做和事佬很累，尤其是這兩隻的，一不留神，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會賠進去！但是，素小子現在的狀況實在是不適合做諸如「賭氣」這類行爲的……算了，我認了，反正自打我認識這素還真就注定沒一天好日子過！
　　來去想想用什麽法子讓這兩人和好……唉～

　　　　　　　　　　　　※ ※ ※　　※ ※ ※　　※ ※ ※

　　淡淡的蓮香清雅而予人心安，但是……武者的眼飄向榻上人過于慘白失色的容顔，在光的照拂下，仿似隨時會羽化消逝般剔透玲瓏。
　　心中的怒濤喧囂著迭起，一浪一浪衝擊著回憶之門。
　　往事，歷歷在目！
　　與這人共度的歲月裏……一步步愈趨堅定，卻一步步滿溢血淚。
　　——五鬼道、引靈山、九淵之巔……到數日前的金身封體。
　　你知道我對你的信任，但是我看不透你的心思。所以一次次，你將我推開，我卻無能察覺！都是最晚的一個知道你的噩耗……每一次、每一次皆如是……
　　你有你的算計、你的顧慮、你的考量……但，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相信你想過的，通透如你、絕智如你、知我如你，怎會沒有想過……你只是堅持，一如我的堅持——只是，很明顯，我的堅持在你面前，不堪一擊！

　　「啪！」一聲輕微的脆響喚回武者的敏銳，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只見……
　　唉～葉小釵無奈地走上前，將那蓋到人兒臉上的書册輕輕的移走：真是的，困了也不說一聲，在外面睡萬一又著凉了……
　　無法否認，自己是在等著這人先開口，雖然什麽都改變不了……可，爲什麽他總是如此倔强？發揮他在對敵時百分之一的圓潤，衆人也便無須如此頭痛了——折磨著自己也折磨了別人，何苦？何必！
　　啊……還是吵醒他了。就在葉小釵把書册放到桌子上，轉身欲抱素還真回寢時，對上了一雙雖透著疲倦卻依然執著散發睿智光彩的墨色靈瞳。
　　見那人只看著自己，一句話也不打算說的樣子，葉小釵無奈的再次妥協。反正每次堅持都是以自己的失敗告終，早就習慣了。
　　『困就回房去睡。』
　　「小釵，劣者不困。」呵呵～看，妥協了吧！跟吾鬥，再修煉個百八十年的吧～
　　不是不眷戀溫柔呀，只是不能放任自己沈淪。不想讓你們衆人擔心的，但是素某唯一不敢的就是在你們面前柔軟呵——你們的眼神太溫柔、太純粹、也太專注了，素還真卻不可以有太多的挂牽，這樣素某才能傷的心安理得、死的理所當然！
　　會爲殘破的白蓮流泪的，只有滋養它的萬物……白蓮不想的，不想讓你們傷心難過的，但是，別無選擇！
　　『不困？……喔～那正好，我們來算算帳。』氣他的口是心非，惱他的大公無私，怒他的有所必爲……甚至是怨著他的，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做多危險，難道你會不知？！衆人有多心焦，難道你會不知？！你都知，只是選擇忽略！其實最氣的從來都不是你，而是自己——不够聰明、不够强大、守不住你的自己！！
　　「呃？……」怎麽會這樣啊……小釵學詐了！
　　「那，小釵，這個給你。」人兒攤開的粉白掌心靜靜的臥著一方墨綠古玉。
　　「……」武者不禁一陣無言，看著突然呈現在眼前的墨綠、粉白：倒是相得益彰，煞是惹人……但是，居然給我轉移話題！？試問遇上這樣的主兒，哪個英雄不氣短？！
　　「此玉名『無窮碧』，劣者可是一眼即相中了呢。」素還真好整以暇地推銷著，一派的風清雲淡。
　　『你的眼光一向很好。』武者淡然一笑，依舊沒有接過。想玩是嗎？刀狂劍痴奉陪到底！
　　——那玉石，深深淺淺顯的斑駁的綠影綿綿，交錯成忽悠而來的寧和，古樸中透著雅致，鬼斧神工的雕琢大氣磅礴卻無損玉石溫潤細膩之柔感。就是他這不懂玉石的人也知，這端的是塊難得的好玉！可惜……
　　「小釵，看來此玉不討你喜。爲何？」聲音溫潤依舊，言辭間卻閃爍著一針見血的犀利：這玉可是劣者特地尋的，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因覺得與你相配才留至今日……好似滾滾紅塵、滔滔濁浪裏一川靜流。（玉：素素啊，為什麽留至今日才送他呢？　　素：笨玉，[禮]多人不[怪]嘛～一定要他收下！[握拳]　　玉- -bbb：原來是用來滅[火]的……）
　　『爲何忽然想送我東西？』依舊輕笑帶過：確實不喜此玉，卻非是你所想的那般。
　　「還不都是好友……」言語中透出了淡淡的不滿。
　　『屈世途？』這世上能讓他「還真」之人不多——屈世途恰是其一。只是…這事怎麽又扯上他了？你不是想把我的注意力牽到他身上去吧？
　　「呵～好友啊，他說你的著裝太樸素了……」呵呵～憶起數日前的事，素還真不禁笑眯了雙眼，勾出兩泓水月，瀲灧生波。

　　『我說素還真哪～』屈世途做完仙境總管最經常做的事情——泡茶倒茶、伺候「白蓮」，手依舊忙個不停，嘴也沒閑著：『你瞧瞧，這還是你的地方嗎？——好不容易有點空閑，也不知道幫忙收拾……』卻也只是說說。
　　『噫～好友，能者多勞嘛。』見屈世途的臉明顯因自己這句話而變的更怨懟，斂目一笑再補送一句：『素某幸甚，得好友一人，可抵千軍萬馬矣。』
　　『免、免，說這麽多你就是不打算側側身，讓我擦桌腿的灰就是囉！』真是够了哦～明明是這麽懶的一個人，怎麽一扯上武林事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勤快得…令人髮指！
　　『好友，辛苦了～』嗯，這話還真是萬用金藥啊！『有何爲難之忙需要素某略盡綿薄？好友，但說無妨，吾責無旁貸。』最近很閑、也很悶……
　　『知道我辛苦，就莫再增加我的辛苦～』屈世途的面色稍霽。『我說，你這身爲主人家的，偶爾也關心下門神，好唄？』
　　『喔？素某何事竟疏忽到讓好友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門神？好友啊，被小釵聽到，你有幾顆大好頭顱可以用來祭刀狂劍痴呢～不過，門神……呵呵～還真貼切。
　　素還真的眼落向遠處的仙境入口，雖然看不見，但是他知道，有個人守在那裏——自他回來就時常守在那裏……此中真意，無須言的。
　　『哎哎～你不覺得葉小釵的衣著太樸素了嗎？』應該穿的鮮艶點，這樣就會比較有存在感吧。

　　『樸素？！』我堂堂七尺昂藏——刀狂劍痴葉小釵，是在劍尖刀口上討生活的人，穿樸實點不是更方便？再者，我也不覺得身外之物有何計較的價值。武者不甚贊同地蹙起眉頭。
　　「呵呵～」好友的複雜心事，小釵是猜不出的啦。
　　好友啊，哪里是覺得小釵的衣著樸素嘛，分明就是總被無聲無息出現的小釵嚇到，所以才想讓小釵穿的鮮艶些、亮眼些、醒目些。呵……好友呀，葉小釵「肢似枯木，氣如川流」的境界豈是你能輕易察覺的。
　　『所以……你送我此玉？』——這樣就不顯得樸素了？
　　「正是。」唉～手擡的好酸……小釵，你就不能坐下來嗎？
　　『不要！』
　　縱使「接天蓮葉無窮碧」，沒有映日蓮華……沒有蓮華，碧葉蔓蔓連天又如何？徒然是一池青碧、一池死物罷了，少了扣人心弦的那一抹純白，只有葉，是不具意義的！
　　「呵～」素還真歪歪頭，任未束的銀絲搖曳成一瀑流光飛華，狡黠一笑，帶著些許頑皮的將玉翻轉，露出一直伏于掌心的另一面——深綠淺碧中一抹純白蓮華舒展幽幽雅致。
　　『……』——被耍了！武者一時錯愕，空白的腦中只有這三個字在回蕩，沒錯，他又被這人給耍了！
　　其實，不是不明白爲何會被耍——因爲這朵蓮花很想去武林道上走跳，可是，自己卻奉前輩之命要看住他，重傷之際又遭金身封體，現在的人兒太虛弱，衆人沒那麽强壯的心臟去擔驚受怕，所以只好不准他離開仙境，幷且還要全天十二個時辰的跟牢他；所以，理所當然的，自己就成了他最好的消遣對象！——狡猾的前輩代他出去走跳，其實無非是去避難；沒天良的屈世途，天天除了三餐加進補就完全不見人影；就連續緣，都跑回醫廬說是要研究能讓他爹親儘快康復的藥……
　　「哈哈～哈哈哈……」看到武者難得一見的呆樣，儒生兀自不知死活的笑趴在了榻上。
　　一向知道，他的玩性很重，但總是被耍，再溫和的人也是有脾氣的！葉小釵驀然站起，背過身慾離。
　　呃？是不是有點玩的過分了……素還真有點心虛地瞅著武者的背影。
　　殊不知，他怯怯的小模樣讓偷偷瞟著身後的武者在心裏一陣悶笑，但…那模樣也讓人心疼，現在的他，是被硬生生的縛了鵬翼，唉～
　　葉小釵無奈地走回素還真身旁，默默的俯視著那朵目光有些閃爍的白蓮花。對他，自己是怎樣也氣不來的。
　　從第一眼就注定了今生的相守、今世的相伴，要怎麽做才能讓他明白——蓮葉永隨，幷非僅是空話？那是生死與共的誓言、是無怨無悔的承諾！
　　彎下腰，猛地抱起素還真輕軟的身子，旋身走向蓮池。
　　這次他要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心意！
　　「葉小釵！」武者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素還真靜若寒潭的芙面乍起漣漪，吹皺一池春水。「劣者自己會走！」吾又沒有殘廢～
　　『怎麽走？用你那龜爬的速度？』感到懷中人的微微掙動，男人的健臂不禁抱得更緊些。
　　以前，記得自己也曾如此做過……那時，竹盈總是乍驚還喜地乖乖窩在自己的懷中；可爲什麽，現下這抱著的人兒卻掙動個不停？（素：素某是男人！是男人啦～　　玉：- -|||）
　　「什麽『龜爬』嘛～」說的好難聽！「劣者只是走得『沉穩』了一絲絲而已！總之，快放下劣者啦～」纖長柔嫩的素白小手開始不耐煩的拽葉小釵的頭髮。
　　葉小釵皺皺眉，怎麽連手都上了啊？算了，不管了，反正他也掙不脫！
　　『嗯，怎麽老實了？』察覺到懷中人兒突如其來的安靜，著實感到詭异，低頭才發現，那雙墨瞳正一瞬不瞬的瞅著自己，呈魂游狀……？『在想什麽？』
　　「想，怎麽報復回來！」帶了點悶悶的語氣，再再說明其對陷于劣勢的無奈。
　　……這、這個人兒聰明絕頂是真，足堪掌握文武半邊天；這個人兒優雅細緻是真，足當清香白蓮之號；這個人兒品位之高世人難有出其右者、文采風流自有萬貫真書做其砥柱……只是，這個人兒的不解風情也是真啊！——幷且，堪稱一流也！

　　　　　　　　　　　　※ ※ ※　　※ ※ ※　　※ ※ ※

　　這兩隻貌似沒什麽問題了～嗯……
　　屈世途躲在樹後偷窺著，對於那只不停掙動的某閑人，他選擇忽略——徹底忽略！
　　哼～我也是有脾氣的——總被你這麽三番五次的嚇，沒死也丟半條命！不過，看來葉小釵是要把人抱去蓮池……

　　　　　　　　　　　　※ ※ ※　　※ ※ ※　　※ ※ ※

　　嗯？這是……呵～這屈世途！
　　葉小釵動作輕柔地把素還真放到蓮池畔的綠蔭裏憑空多出的軟墊上，難怪方才見那屈世途鬼鬼祟祟的躲在樹後，原來如此哪～雖然不甘，但依舊擔心著、關心著，卻又不敢露面——呵呵，怕被整嗎？
　　「小釵？……」素還真不解地看著葉小釵下到蓮池裏。
　　聞言，葉小釵回頭安撫似的一笑，與此同時，一片刀光劍影閃爍。
　　隨後，武者走上岸，回到素還真身邊坐下。
　　「……」素還真看著一池的光杆司令，無言。
　　——深秋的蓮池裏已無蓮荷，儘是擎天翠蓋，連綿不絕的……而今，所有的荷葉都被葉小釵砍光了……
　　「小釵，吾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這樣做，明年的蓮花要怎麽長？屈世途會哭的啦～」這小釵是跟誰學得這麽愛拐彎抹角了？
　　『葉的命很韌。』不就是跟你學的～論起拐彎抹角，我可拐不過你。
　　『當蓮花再綻，葉會爲它撑起一方天地。』我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不願見那無葉相伴的蓮孤零零的身影，那叫寂寞吧……
　　見過他的人，不難明瞭：爲何人人都與他牽連不清——有人與他論交，不惜性命相酬；有人與之爲敵，最終死卻無怨；有人更妄圖摘蓮，終歸黃土一抔掩了風流……他本身的存在即是光源呵，令人向往的無垢光明。
　　「哎～小釵……你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甜言蜜語？這又是小釵跟誰學的？！准是好友把小釵熏染了，下次應該讓小釵去顧守雲渡山！（書：嗯～白蓮放心，梵天定會好好教導葉小釵如何「養」蓮花兒的！）
　　『白蓮，你是怎樣看待葉的？』葉小釵攬過那明明已經倦極卻依舊固執地坐靠在樹幹上不時滑落又旋即坐直的身子，趁著他恍惚于這個問題而失神時，扶他躺下。
　　不是不願回房休息嗎，那就在這裏睡吧，葉小釵當你的靠枕，爲你擋風。
　　完美！葉小釵看著已經窩在自己懷裏卻仍一無所覺的人，不禁唇角上揚，在心裏給自己打了個滿分——看來我也很有拐人的天分嘛～只是，我這個問題需要想這麽久嗎？……
　　雖是天高氣爽的秋凉時節，但是無風午後的溶溶秋陽仍是暖得使人昏昏欲睡……
　　所以……這人兒就這麽給我睡著了？！算了，睡了就好。暫且別管這是不是在變相的逃避我的問題了，反正日子還長著呢！
　　感受著身邊之人已趨平穩的呼吸，感受著那秋陽也難及的溫暖懷抱，記憶中在他失意傷心之時總會適時扶住他的指掌下有沁人心扉的暖意……
　　「唉～」劍客以爲已然睡下了的人，悄悄睜開眼，幽幽一聲嘆息。
　　葉小釵之于素還真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你可知即使是被人譽爲「一代神人」的素某亦不甚明瞭啊……
　　「你是素還真可將生死相托付的至交！」除此之外……佛曰：不可說。

　　「我說素還真哪～你是準備好了沒啊？！」屈世途小小聲的問道。
　　「好了。」素還真伸出手讓屈世途把他抱到輪椅上：真是的，吾一定要出去玩啦～憋了這麽多天，快悶死吾啦～
　　「你不是點了他的睡穴吧？」看葉小釵毫無知覺的模樣——八成是了……完了！這下等葉小釵醒了，自己真的會被砍死！我真的不想得罪你跟一頁書等衆人啊，但對我而言，素還真更可怕啦！
　　「啊～好友真聰明。」很沒誠意的敷衍一句，現在的他只想快快出去透氣。
　　「不過，我說你跟葉小釵到底是……」屈世途秉持著好奇寶寶…啊，是好奇伯伯的天性發問。
　　「耶～好友，非關風月啊。」——吾與小釵之間，豈是淺顯的風月二字可解。接天的碧葉，那是可以讓白蓮安心休憩的歸處，可以讓吾還真之所在……

　　『葉小釵或許純然，但能使葉小釵純然而爲俠者，非你莫屬啊！——素還真！』非關風月嗎？……那便非關風月好了。
　　江湖風波，波詭雲霾，刀狂劍痴誓護白蓮生機！
　　只是……等你回來，我要怎麽處置你才不會失當呢？！
　　葉小釵翻了個身，仰臉躺在草地上，無奈地連聲嘆息——眼中隱見道道電閃雷鳴。
　　還真，你還當自己是掌握文武半邊天的素賢人嗎？以你現在的功體，想點住我的穴道無疑爲痴人夢話——况且，我根本就沒有睡……
　　無奈啊……

［完　結］

ALL素王道，素素天道！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