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0 【上窮碧落下黃泉】茶星，52F，終章，中秋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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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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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22-09-04

鮮花(104)

50樓發表於: 2011-09-10 23: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今天是好日子~
便送來睽違已久的終章~中秋賀文

請各位朋友配著柚子和茶.星.月餅享用~

"當虛藏襲向大地，染紅的羽翼榮耀天際，光明之眼，照耀前途；黑暗步伐，踏出生機。當命運之鱗流動，正義的道標回歸自然，聖道開啟，神鬼讚樂；流星墜落，天地謳歌。"--楔子
天狼星站在楓岫主人身邊，他能感受到這個人跟小茶有相同的氣質，只要為了自己認定的價值，甚至連生命都可以放在最後考慮，
他與小茶共有的那一晚，短暫的幸福，美妙的相伴相倚，讓他幾乎以為是夢。
因為……當他再度醒來時，他已經不在邵德村裡了。

應該說，形成這個幻境的主人已經消失了。
離開她最喜歡的世界，為了再度來到這裡，勇敢的投入另一段旅程。
死神最後的力量帶著小茶，往她的未來行去。
在自己差點走火入魔那幾日，他對自己的照顧，即便會賠上神源的根基，楓岫似乎也不在意。

那晚，楓岫為了保持他的清醒，問了他幾個關於魖族的問題。
然後，提及了小茶。
「天狼星，在你來到苦境之後，有否遇過改變你的人？」
「……有。」
「嗯……那是什麼機緣呢？」平緩的語調，起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邵德村。」天狼星漸漸沉息納氣，緊皺的眉心緩緩弭平。

輕搖手中的羽扇，楓岫主人觀其變化，應是緩和許多了吧。
隨即撤衣席地而坐，好整以暇的宅老先生繼續話題。
「噢……那麼那位村民他的思維，跟魖族最大的不同是？」

稍微開眼覷了楓岫一眼，天狼星知道其實他只是為了保持自己不會走岔。
「……美好的事物，應該讓它留給更多人欣賞，而不是納為己有。」
天狼星一邊說，一邊想起那日，為了留住她在他心裡的樣子，他把她占為己有，
因為……沒打算把小茶跟別人分享。

隨即意會那指的是希望之花，楓岫主人輕輕抿起嘴，笑。
「好一個心胸開闊的人哪。」

「你……也有那樣改變你的人嗎？」聽出話中有種難以忽視的情感，他問著。
「…有吧…本來吾認為，自己所奔波的事情會讓身邊的人置於險地，所以寧願孤身一人面對，即使那樣……」難得不是出自戲謔或吊人胃口故弄玄虛的停頓，楓岫不自覺望向洞外葉葉飄落自一棵火焰似的楓樹。
「即使那樣？」
「即便如此…卻還是有一個人願意了解，願意追隨我，不畏任何險阻。但…」
楓岫以扇掩飾尚未說出口的話。

「……那會成為你的軟肋？」就如同閻王鎖把小茶當成威脅他的籌碼那樣。
「是。」毫不留情，幾次傷害了她，他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你拒絕了她。」壓下那些地牢裡他們三人的相處畫面，天狼星緩緩睜眼。
「我給不起她要的…若給她更多時間，她會更了解這一點。」
只是，後來那些朝自己湧來的感情，到底還是浸濕了自己以為是鋼鐵般的意志。

「你要她死心？」被迫放棄…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說你的事吧。」愈來愈覺得自己多話的楓岫迴避了話題。
「……她已經不在了。」天狼星再度奮力壓下死神之眼的排斥性
他想跟她一直在一起，但是目前不可能。
言下之意，是要告訴他珍惜還在的人嗎？
楓岫不答。
「你等了那麼久的時間，改變外貌過了漫長的歲月，只為了揭發陰謀？」
一滴汗水沿著下巴淌過喉節，天狼星壓抑著體內翻騰，問著。
他不是受人恩惠而不回報的那種魖。
在攘命女幫他調息的過程中感受到的，不只是清淨的音律，還有溫柔的深情。
都只向著一個人。他想為他們做些什麼。

「這世間我過的太久了，或許我並不是那麼想看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山洞裡，驀然飄過一絲帶有楓香的涼風。
「如果我有個萬一，天狼星，就把結果寫楓葉上，在我墳邊燒了它吧」
「你在說笑吧？」
「如果它聽起來像個笑話，就當是說笑吧。」
楓岫臉上說不上雲淡風輕，也稱不上悵然若失，多一點是譏諷，少一分是冷然。

"如今皆是生前夢，一任風霜了煙塵；回首雲開楓映色，不見當年紫衣深"
站在楓岫主人墓前，回想那日，也曾救了自己的拂櫻齋主踏著凱旋侯的步伐，送回他的軀殼，那人臉上那種木然的神情。
「每一年的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到苦境來為你整理這一塊淨土……」
後來，當天狼星從阿修羅口中得知，攘命女代替姐姐被梟首的消息，便即刻來到苦境。

這一天

宏村
鎮上大街最熱鬧的「紅袖招」酒樓，每日都座無虛席。
酒樓最重要的是酒，還有一些賣藝不賣身的小姐，但廚房端出來的菜色卻仍舊吸引許多鄉親以及外來者的青睞。

一向順利的採買進貨，今日早上卻因為其中一位菜販遲來而顯得手忙腳亂。
「茶兒今天比較晚……怎啦？」
菜頭大娘忙著洗切，其他幾個大嬸也沒空回頭過來瞧這個平時疼愛的棕髮女孩，只是接過菜籃便開始挑菜工作，女孩的身影在眾人的忙碌之中淡去。
「…..沒什麼……」

火頭大叔放下柴，摸摸她的頭。
「你娘身體可好？」茶兒若是晚到，定是順娘又犯老毛病了。
「想當初，你願意接手來幫忙，我們可省了很多事……」
她搖搖頭。「母親一切安好。」
今日遲到，只是因為打從她出門摘菜開始，路上便感覺有人跟蹤，可惜她看不到對方是誰。

也不能留在酒樓裡一整天，家裡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她只好硬著頭皮走出廚房在巷口的通道。
好不容易擺脫童年被欺負的陰影的她，打從心底希望對方不要再跟上來。
小時後的記憶，一直跟某個人的記憶重疊著，似是相似，卻又不同。
「鬼撿的，鬼撿的！」
對漁村內孩童無理的取笑，她只一笑置之，似乎更早以前就發生過。

在很久以前似乎就有這樣的感覺。
人對未知的事情總是有恐懼。
然後構起防衛，
十歲的她昏迷了四日，幾度徘徊鬼門關，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村內每個人都知道。
醒來後她便從其他人看她的眼光知道自己與之前不同
只有娘親…就算知道靈魂已經不是她的女兒，她還是無悔的愛著自己

娘親說自己是在山茶開時出生的，所以取名山茶。
只是與自己的名不符，她長的十分普通。
父親是獵戶，在她七歲時便跌入人煙罕至的山溝，三日後傷重過世。
可能也因為如此……所以娘親說什麼也要讓女兒活。
她可能法承受再一次失去。
所以她新生以來過了八個年頭，從未離開過家。

晌午的陽光刺眼，她走向柳蔭大渠，打算在那乘涼。
渠水打過幾個漩渦，白色的沖束看起來剔透的涼，讓人忍不住想浸一浸。
想來自己也從來不計較禮數，便脫了鞋露出兩只白踝，邁步走到最後一階。

「小茶。」
天狼星終於決定叫住她。
為什麼搖搖晃晃最後決定投河？
從清晨他便發現一股茶花香氣，不同於楓岫和小茶的淨土的芬芳，於是靠著魖族強大的五感奔來此地。
結果看見一個女孩在田地裡工作。
不知為何就是眼睛離不開。

即使只是望著背影，他也能知道是她，就算她已經不是舊時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軀殼。
天狼星也能從氣息知道，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他都熟稔已極，
再不會認錯。

為了她，一路跟到他所討厭的市集，站在高處望著她走進酒樓。
氣派前門進出的都是衣著光鮮之人，後門卻都是普通百姓穿著。
二樓窗戶內有女子彈箏奏曲，也有男客群聚笑談。
她來到這裡，除了交菜還有其他事情？

當他聽見那位大嬸喊了她的名字，竟突然眼睛一陣燒灼。
不是酸楚、不是難過，或是其他小茶曾經教過他的人類感情。
確定了她是誰，但卻也有股恐懼油然而生。
她是否還記得他？

看樣子她是不喜歡被人盯著、跟隨著的。
天狼星最後一次這樣想。

－－

山茶怔住。
這聲音，是自己想念已久的聲音啊！
緩緩回頭，看著那玄色的身影。
連問「你是誰」的遲疑都沒有，他怎麼就一點兒沒變呢？
他原來一直跟著自己，從清晨，從一開始。

「小茶。」
「叫我白小茶！」

在八年前的那晚，面臨抉擇時她想到這一幕。
這個本應該病死的女孩…或許跟她投緣吧！
自己如果不救她，死神說那也是她的命。

她救了，也可以決定用誰的身分活下去，畢竟女孩娘親的命不長。
小茶於是又問了死神能否救她的娘親。
死神又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

「你這個女人，真的很有趣……」來去的風聲停止，象徵他認真的態度。
「活的自由，等徒兒來找你不是很好?」何苦自找麻煩？
小茶想，死神可能是納悶她為何要讓一個娘親羈絆著獲得新生的她。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聽到自己回答死神：
「只有失去過愛人的你……可能無法理解吧。」
她沒注意到死神那一閃即逝的……無以名狀的感情，繼續說著：
「失去親人…也會讓人孤單寂寞。」

親人……死神默默重複這個字眼。
他好像從未有過特別親的人，除了海棠。
關於他是如何出生，如何長成，他也記不甚清。

幽微，看盡混沌，宇宙是三千大千世界，在南瞻部洲的閻浮提──
如果該給此地一個名字的話。
遊遍世間經歷燦爛歸於滄桑的文明，
最後選擇周旋於人心、尋求深層的刺激，只因他的時間過的非常緩慢。
若是無限的擁有生命，便無法珍惜甚或是如草芥。

天地生靈，壽量久常者，必有成精化神者，他的形成可能就是『有形者皆有滅盡』、『有命皆歸死』的恐懼聚合而成。
他的存在，帶來死亡、消逝。
而她的存在，象徵希望。真是絕端諷刺的存在。

如此，我便如你所願吧。

水聲激越，天狼星一個箭步探向她後傾的身子，雙雙沒入及腰的大渠中。
「阿星，我回來了。」
在彼此濕潤的眼眸中，他們相擁著。

秋日的拂柳靜靜遮著綠簾，彷彿極為珍惜這對相別久來終於重逢的戀人－
從此，永不分開。

「閃開。」赦生抬眼睨他，看在吞佛眼中盡是無限風情。
「不要。」
舉腳就踹，很合他的胃口。
使勁曳住赦生腳踝，攔腰一抱，人就這麼落入手中。
「吾不介意讓阿公一開門就見到這幅景象。」
「……。」這個變態！

頂端

子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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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 爬牆可以鍛鍊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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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14-09-21

鮮花(5)

51樓發表於: 2011-09-1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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