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0 【華顏無道X別見狂華】百年輪迴，千年誓言，3F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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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0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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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09-1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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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0 【華顏無道X別見狂華】百年輪迴，千年誓言，3F更新

我想應該很少人萌這對吧，但之前寫了，拿上來獻醜了！

－－－

淡淡的亮光照亮了漆黑的空間，這裡，不管何時，皆是一片黑暗，唯一明亮的，也不過城外那掩人耳目的熊熊烈火。

真是無趣，為什麼都沒有一點點的事情發生？不是魔界嗎？為何不出兵攻佔中原一統天下呢？魔，不就是為了殺戮而誕生？

『真是無趣，怎麼沒什麼有趣的事？』女孩心裡想著，手中揮舞的巨斧威震天下，深綠色的髮絲飄揚在風中，小巧的臉上增添了些不悅的表情，尖長的耳朵，是鬼族的象徵。

赫然，遠方樹林中一條黑色身影跳躍，手中奇特的武器引起了她的興趣，收招，邁向另一人的所在之處。

走近一看，映入眼的是纖細的身影，揮灑的手中劍，絲毫不拖泥帶水，黑色與銀光的搭配，一種說不出的美。

那人小巧的臉上，有著一雙美眸，柳眉上沒有絲毫起伏，心靜如水，手中劍，揮灑得更加自如，驚人的平衡感，令她可以做出一些難以達到的技術。

在心中讚嘆著，就只是這樣觀望著，就覺得心滿意足，直到對方停止了動作，才回過神來。

「妳是誰？」稚嫩童音想起，頭微偏，烏黑髮絲隨之擺盪。

「吾喚華顏無道，屬於鬼族，妳呢？」自我介紹，華顏無道輕聲說道，右手，伸了出來，表示友好。

「狂華，別見狂華。」答道，握手，是友誼的萌生。

別見狂華，這四個字，深深的烙印在華顏無道心中，對於眼前的女孩，激起了不曾出現過的興趣，嘴角不自覺的輕揚。

「妳身手很好，但，吾似乎在哪見過這樣的招式。」華顏說著，熟悉，但卻忘了是出自哪裡。

「不就跟妳相同嗎？強調平衡感的招數罷了。」狂華輕笑，在剛才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對方與自己相同。

因為華顏選擇了巨斧，那斧頭比她高上兩倍，一般是不可能選擇如此笨重的武器，尤其是女魔，若要駕馭如此巨大的武器在戰場中生存，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平衡感。

「哈，也是。」華顏回以一個相同的微笑，風吹過，暖暖的，很舒服。

「我之劍，名喚神無，妳的呢？」狂華對於華顏的武器有了興趣，在魔界中，使用長形武器的女魔並不多，除了魔后，再來就是眼前的人。介紹自己的武器時，神無閃過一絲亮光，看來此劍來歷不凡。

「惡露。」華顏說道，惡露散出邪氣，確實是把好兵器。

「我該走了，下次，有緣的話再見面。」說完，連給個道別的時間也沒有，狂華消失在華顏面前，留下的，只有從狂華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

自從那次之後，華顏每次都會特地繞到此來看看狂華是否在這裡，但，總是不見那身影，唯有的，只有那人離去後飄盪在風中的香氣。

時光的流逝，對於人類而言，太過匆忙，對於魔來說，幾百年的過去也不過瞬眼，彼此逐漸成長，但卻依稀記的彼此的聲音，彼此的面容，以及笑靨。

今天，仍是來到了這裡，場景相同，人亦相同，不同的是，臉上多了些許的成長足跡。

「好久不見了，狂華。」華顏說道，心中，有種上前擁抱的衝動，但，理性硬是將它壓了下來，畢竟，彼此也只是第二次見面。

「是啊，華顏無道，這些日子妳過得好嗎？」狂華說道，右手，撫上對方稍嫌成熟的臉，但，卻十分喜歡從臉頰到下巴的線條，很美。

「每天，都會到這裡來。」華顏說著，似在抱怨每次都見不到狂華那種失落的感覺。

「我，不值得妳這麼做，我也是每天到這裡來，只是，似乎都沒見到妳。」狂華說道，席地而坐，靠在樹幹上面，看上去十分放鬆。

「看來，吾們都錯過了，吾似乎都比妳晚到一步呢！」華顏輕笑，沒想到今天沒事提早來便遇上狂華，能夠提早來，也只不過是自己翹掉了修練。

狂華不語，享受著這短暫寧靜的時間，直到華顏再次開口。

「來比試一場如何？」華顏提出要求，這幾年，到處尋找對手，仍未找到令自己滿意的對手，華顏似乎感覺到自己再這樣下去會退步的。

「正有此意。」狂華站起身，化出神無，只那麼一瞬，便拉開彼此的距離，擺出預備姿勢，毫無破綻。

「亮招來！」華顏說道，手中巨斧一揮，揚起陣陣風沙。

風停止的那一瞬間，便是戰鬥的開始，神無一揚，劍氣散出，開天闢地，華顏惡露一揮，威震天下。

兵器與兵器的撞擊聲，散於風中，力氣與力氣比鬥，狂華稍嫌居下，輕靈度的比較，狂華增添風采，劍一揚，誰與爭鋒？斧一落，誰敢擋關？

揚起的塵埃，掩去了視線，但，華顏並沒有失去了狂華的動向，因為，那香味一直指引著她，一招一招，更加橫猛。狂華亦無失去華顏之影，風的動向，帶來華顏的訊息。

金屬擦出的火花，激起了彼此心中的好勝心，招起招落皆是極招，極招相對，更是毀天滅地之勢。

劍過斧落之處，草木皆非，徒留的只有塵埃以及彼此的腳印。

嘴角輕揚，是予對方的讚許，更是激勵自己不能輸的勇氣，劍迴舞，劍網撲天蓋地；斧沉落，力道足以拔山。

無視時間的流逝，兩人的動作，沒有慢下來，比的，是力氣，是技巧，是體力，亦是耐力的比鬥。誰也不讓誰，只願勝利是握在自己手中。

「最後一局，勝負將分！」華顏說道，手中斧一落，地，剎時陷地三丈，狂華沒有失去平衡，輕踏碎石，由上而下俯衝，劍鋒攻向華顏，華顏亦非平凡之輩，瞬間，手中斧用力揮灑，劍與斧的碰撞，這場戰，沒有結果。

塵埃落地，兩者失去了體力的支撐，勝負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肩並肩躺在被戰鬥所摧殘過的土地上。

「妳很強，狂華，吾好久沒用盡全力一戰了。」華顏揚起一個滿意的笑容，轉頭看著狂華。

「我也是，華顏，我這樣叫妳可以吧？妳是可敬的對手。」狂華說道，眼微微閉上，長睫顫動，戰鬥的汗水順著額線滑落，臉上染上了激烈動作後的紅暈，似乎有些累了。

「妳怎麼喚吾都無妨，以後，就這樣吧！每天都打一場，對妳吾都有很大的幫助不是？」華顏提議，這只不過是她想見狂華的藉口，要是這次又這樣散了，下次見面，不知是何時。

「也好。」狂華答應，曲身面向華顏，這樣的角度，華顏可以清楚的看見狂華臉上的線條，過去的臉，換上的另一張雕刻精緻的面。

難得在魔界出現的暖陽，照射在她們身上，體力漸漸恢復，在那之後，又是一陣的比鬥。

似乎永無止盡，總在相同的時間點上出現在這裡，一見面，打招呼的，不是言語，而是一番的戰鬥，對此，她們樂此不疲，也因為這樣，她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進步。

狂華，她的速度夠快，只是，力道似乎不夠；華顏，力道足夠，但靈巧度似乎還不夠爐火純青，在彼此的磨練，彼此的教導下，缺點，有所彌補。

用戰鬥來替代言語的瞭解，又過了多久？彼此都已生成了十足的默契，但話題，就僅止於招與招的對峙以及彼此的缺陷，沒有更深一步的話語，但，情感早已加諸在戰鬥之中。

這天，仍是在耗盡體力的比鬥之後，短短的對談，話題，有些不同。

「妳會喝酒嗎？吾請妳。」華顏說道，坐起身來，看著狂華。

「喝酒？我請元禍送來便是。」狂華說道，以氣傳言，要那個在離這裡很遠的朋友送酒過來，有些任性，但那人卻已是答應送過來。

「元禍？誰？」華顏不解，眉頭微皺，這是她第一次從狂華口中聽見別人的名字。

「他和我都是以成為守關者為目標的人，是對手，亦是朋友。」狂華回答，眼，沒有睜開，並沒有發現華顏臉上的變化。

「原來妳的目標是守關者，那吾呢…究竟要做些什麼才好？」雖然想就這樣過著每天戰鬥的生活，但，對方既已有了目標，自己也該找找追尋的道路了。

「妳不想成為守關者嗎？」狂華坐起身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右手一接，那人將酒送來，表示隨後就到。

「那不適合吾，吾適合衝鋒陷陣的。」華顏笑道，比起處於防守之勢，倒不如主動進攻，這才是她的風格。

「喝吧？」狂華舉酒，此時，送酒的人來到，一頭白髮，散在肩上，臉上戴著面具，但卻散出十足的霸氣，魁梧的身材，展露出男性的肌肉線條。

「不了，現在沒了興趣。」華顏閉上眼，心，有些抽疼著，起身，拾起惡露便回到自己的居所。

「她是？」元禍開口問道，與狂華面對面坐著。

「我的朋友，無妨，待會兒我再去找她，現在，先替彼此再過幾天的守關者試煉預祝成功。」狂華說道，黃湯入肚。

「這是妳第一次講那麼多話，也是妳的表情最放鬆的一次。」元禍輕笑，豪飲。

「是嗎？」狂華不以為然，對於自己的情感，總是沒那麼在意，在別人面前，無法自在的笑，但在華顏面前，似乎什麼戒心都沒了，只見對方笑容，也想跟著笑罷了。

酒，只喝了一罈便散，狂華拎著剩下的三罈酒以及元禍所做的櫻餅，來到華顏的住所，還未踏入，地上滿目瘡痍，似乎剛被破壞過。

「怎樣？不喝嗎？我親自來了。」狂華輕笑，無聲無息的來到皺著眉頭看起來很嘔氣的華顏背後，將酒遞到她面前。

「妳怎麼來了？不是跟他在喝酒嗎？」華顏接過酒，露出一個笑容，她沒想到狂華會親自到來，那剛才那番模樣不就通通被看見了？

「喝酒，少了妳無趣。」狂華說道，坐在華顏身旁，又是一番豪飲。

「哈！這…這是？」華顏第一次喝到如此甘甜的酒，對此感到驚訝。

「這是元禍自己釀的酒，這裡還有櫻餅，很好吃喔！」狂華咬了一口櫻餅，發出響亮的聲響，然後將其遞到華顏面前。

「嗯！還不錯吃呢！」華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內心十分欣喜，對她而言，可口的是餅還是唇與唇間接碰觸？

第一次，不是用比鬥打招呼，談話也不再是武學，而是深入的瞭解彼此的想法。

又過幾天，是守關者的試煉，從頭到尾，華顏將狂華的一舉一動收進眼簾，狂華的努力，她比誰都還來得清楚，為此，她也感到驕傲。

「恭喜妳，成為守關者。」華顏說道，伸手撫了撫狂華的髮絲，自己比狂華高上一個頭，有那麼個衝動，想摸摸狂華的頭給予鼓勵，但，不行，她知道神無的鋒利程度到達哪種境界。

「謝了，怎麼？要請我嗎？」狂華露出愉悅的笑容，離自己的目標，又更進一步了。

「那是當然！」華顏帶著狂華回到了居所，拿出私藏已久，拜託臥底在中原的魔者所帶來的好酒。

烈酒入喉，和甘甜的櫻釀不同，激起的是更強的波瀾，亦是掀起壓抑已久的情感。

「狂華，今天看妳一戰，吾知曉吾想做些什麼了。」華顏說道，酒再入喉，閉上雙眼，沈思著接下來該怎麼說才好，也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支持妳的。」狂華的回答，令華顏驚異，雙手微顫，這才意識到內心深處所期待的答案就是這個。

「吾想成為朱武的左右手，一來，吾可以盡情殺戮，再者，可以為魔界做些事。」華顏扯出一個笑容，其實，她想說的並不是這些。

她想說的是，成為朱武的左右手，她可以變得更強，要是統一天下，這樣狂華就不用因守關者的職務而身陷危險。

「那很困難喔！不過，我相信妳辦得到的。」酒罈相碰，似在為華顏的未來給予祝福，亦是狂華給予的最大的鼓勵。

「哈，這可是無道之道呢！」華顏一口飲盡烈酒，一個重量靠在自己肩上。

「是啊…無道之道，我…似乎有些累了，讓我靠一下。」狂華說道，放下手中的酒罈，今天一整天的比試，有再過人的體力也是會疲累的。

華顏點頭，不久，平穩的氣息騷擾著華顏僅存的理智，華顏將酒罈放在一旁，轉頭，唇與唇的覆合，在明月之下。

淡淡的月光照射在房內，華顏輾轉反側，仍是無法入眠，起身來到窗邊，回首，看著在自己床上熟睡的狂華，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為了狂華，要她做什麼都無妨。

走近床邊，右手將狂華散在額前的髮絲勾至耳後，食指，刻劃出臉部線條，厚實的掌，輕撫狂華紅潤的臉頰，輕嘆。

不該如此，她不該愛上身為同性的狂華，只是，自己意識得太慢，發現時，愛早已深耕，無法自拔，這樣的情感，只能選擇埋沒。還沒開始，就注定要結束的無果之種。

望著狂華的睡臉，滿腹的愛戀卻無處傾吐，華顏此時此刻，覺得自己身為女性是個錯誤，但，這卻是無法改變的命運。

過了多久，自己也毫無自知，自己在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狂華在自己懷中安睡著，是自己太累嗎？華顏不解自己為什麼會抱著狂華。

不對，這裡是她華顏無道的房間，該問的應該是狂華為什麼會在這裡吧？

皺眉，甩了甩頭，意識才清醒了些，想起昨天飲酒，然後自己看著狂華的睡臉想了很多，自己對狂華的情感釐清，然後呢？沒有結果。

「早…華顏。」狂華睜開眼，仍是一臉睡眼惺忪，打了個呵欠，稍微挪動了身體，將自己更往華顏懷裡縮。

「早，狂華。」輕撫狂華的臉頰，狂華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眼睛再次閉起。

「吶…華顏，我啊…很慶幸認識妳。」狂華說著，話語有些含糊細小，但華顏清楚的聽見了。

「狂華…吾…可以吻妳嗎？」華顏試探的問著，狂華隔了幾秒才意識到華顏說了什麼，慢慢的睜開眼，看著華顏認真的表情。

「嗯…可以啊。」狂華點點頭，對於華顏，她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喜歡這個女人，對於身分性別什麼的倒是不怎麼在乎，允諾了華顏的要求。

唇與唇的碰觸，過去，只存在於華顏的夢中以及那次輕微的碰觸，現在，實現在當下，壓抑的情感，爆發，舌，探入狂華口中，這個吻，吻得火熱。

「唔…抱歉，吾把持不住…吾…很喜歡妳。」華顏說著，將狂華擁入懷中，不讓狂華看見自己的表情。

對，剛才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這樣，應該還可以掩飾過去自己的情感。

「無妨，我也很喜歡妳。」狂華說道，喜歡這樣的擁抱，喜歡這樣享受著華顏的溫柔，喜歡透過華顏身體聽見的那悶悶的聲音，喜歡害羞卻努力隱藏的舉動，一切一切，都很喜歡。

過了一下子，才願意起身梳洗，開始一天的訓練，揮灑的劍，在一個晚上的休息之後，更加俐落，橫劈的斧，在一個晚上的思索之後，稍嫌鈍，但，力道的增添，掩去了速度變慢的事實。

結束了比鬥，一天又一天過去，隨著一天一天的相伴，情感更加猛烈，為了抑制自己的情感，華顏選擇一天比一天艱難的訓練。

直到自己成為四大天王之一，那天，是自己光榮的時候，也是與狂華分別的日子。

「再過不久，吾將進入第三層，到時，就不能常見面了。」華顏說道，坐在自己床上，身旁，陪伴的是狂華纖細的身影。

成為守關者之後，在那晚之後，狂華幾乎每天都會到這裡報到，也許是因為上癮了，無法戒去在華顏懷中安穩睡著的感覺。

「嗯…吞佛童子也去了中原，我想，再過不久赦道即將開啟。」狂華說著，在分別之後，要戒掉跑這裡的習慣，可能要花上一陣子的時間。

赦道開啟，自己也將變得忙碌。

「吾們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路。」華顏說著，對於狂華滿是不捨，放不下狂華，眷戀著她的溫度，喜歡著她的笑容，愛好著與她的比鬥。

「到時，再一起飲酒，我會請吞佛童子從中原再帶些回來。」狂華說著，依靠在華顏肩上。

點頭，再怎麼不捨，也不能夠逃避，唯有替魔界統一天下，才能讓狂華免於危險。

今晚，是最後一次見面，皆抱持著放不下對方的心情，兩條人影相擁，靡亂的氣息迴繞在房中，糾纏在月光之下。

赦道開啟，魔君復甦，進軍中原，元禍天荒鎮守第一關天荒道，赦生童子鎮守第二關赦生道，別見狂華鎮守第三關神無道，三守關者，威震天下。

刀戟勘魔，魔君殞命，三守關者亡，九禍魔后與襲滅天來領軍再度崛起，一步蓮華巧計計殺襲滅天來，魔界再次銷聲匿跡。

朱聞蒼日再出，銀煌朱武率領魔界再度回歸，四大天王齊出，華顏無道，重現江湖。

回到魔界第一層，滿目蕭然，過去的輝煌，歸於塵土，華顏無道立於別見狂華墓前，面具遮去了她悲憤的臉，緊握的手，透露出她的不甘。

「喂！狂華！妳不是說等吾回來要再一起喝酒？」華顏說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塵土，哀悼著逝去者，安撫著亡魂。

「妳回答吾啊！為什麼留下吾就走了！？」華顏怒吼，拳，重重的打落在地，血滲出，不覺疼，疼的是，失去狂華的心。

「華顏無道，妳可知道別見狂華一生唯一的一招是什麼？」朱武來到，華顏無道對別見狂華的情感，他早略有耳聞，但，他可不想失去一名戰將。

「吾不知又如何！？」嘶吼，絲毫不在意與她說話的是自己的上司，悲憤的心情早已拋棄了禮節。

「無道之道，是她唯一的一招。」朱武說道，這是他唯一能說的，但對華顏無道也是最有用的話語。轉身，朱武離去，他得設法找到三本書的下落。

「無道之道…吾之道嗎？妳曾說過，不管吾的決定是什麼妳都會支持吾對吧？吾，華顏無道，誓殺天下人以祭妳的靈魂！」狂傲的話語說出，手中惡露散出比以往更為強大的邪氣，深綠髮絲隨風飄盪。

華顏背後，漸漸出現一條纖細身影，由後往前，輕輕擁抱，臉上揚起的笑容，是再次見到華顏的喜悅，人影漸漸淡去，消失無蹤。

「這個，就留著陪吾。」輕笑，似乎是感受到狂華的心情，華顏拾起放置在墓上的屬於狂華的面盔，冰冷的盔甲，逐漸被體溫溫暖，華顏消失在墓前，追尋她的道路而去。

華顏無道，無道之道。

END

[ 此帖被晏雪在2011-09-20 10:12重新編輯 ]

主萌百合，副萌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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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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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1-09-18 19: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華顏狂華的確是特別的配對,不過我喜歡樓主細膩的文章

畢竟華顏與狂華有緣得相識一場也算不忘此生

不過我還是喜歡美滿結局收場

希望樓主還有華顏狂華2人不同其它故事文章(期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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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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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

2樓發表於: 2011-09-19 08: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確實是挺特別的配對
不過樓主筆觸很細膩寫的很好
將兩人的感情寫的很棒很動人
我也希望可以看到兩人其他的故事呢^^

我是一個愛看BL GL的怪男人但我絕對不是GAY 但我是腐男無誤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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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0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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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3樓發表於: 2011-09-20 07: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篇不算是後續，但似乎也沒必要重開帖，就在此直接發了
還是依舊是這個奇特的配對ｗ
感謝樓上兩位道友的支持^^

－－－

百年輪迴，千年誓言

靜夜，黑色妖氛圍繞在天魔池附近，低吼聲不絕，一個個的生命在此誕生、在此終結，幾個嬰孩漸漸從血池中浮出，是一批新的戰士，異度魔界中，各個武術指導者帶回了屬意的孩子，在他們出手前，一名老者帶走了一個女嬰，其餘的看也不看，似乎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目標，轉身離開了充斥著血腥味的環境，來到了魔殿。

「有事嗎？戒神老者。」異度魔君－銀煌朱武轉身看向老者，雙眼一凜，緊盯著老者手上的嬰孩，點了點頭，知道了老者來意。

「回魔君，有事找華將軍一談。」戒神老者說著，頭上豎起的髮絲搖晃著。

說完，老者舉高了手中嬰孩，只見朱武掌氣一出，賦予女嬰新的力量，操縱火焰的力量。

「有風，火才能燒得更旺，華顏無道、戒神老者，退下吧。」朱武說道，迴身一轉，離開了魔殿，往天魔池的方向而去。

華顏無道領著戒神老者來到了魔殿外圍。

「華將軍。」老者笑著將女嬰抱給華顏無道，隨後退了幾步。

「確定是她的轉生嗎？」華顏小心翼翼的將女嬰抱在懷中，似母親般溫柔，但卻參雜了一些不可言喻的情感。

「確定沒錯。」戒神老者說著，華顏點頭之後抱著女嬰回到了房間。

輕輕的將熟睡的女嬰放在床上，華顏無道脫下了身上的戰甲，拿下了罩住半張臉的面具，那面具底下，有著的是一張美麗的容顏。

「如果真的是妳，那麼……也就代表著妳也已經死去了百年之久。」華顏說著，臉上有了些許哀傷，右手手指輕輕戳著女嬰的粉嫩的臉頰，華顏側身躺在女嬰旁邊，望著女嬰沈睡的臉，不知不覺，華顏無道也陷入了夢境。

微風輕輕吹著，華顏無道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確定自己不是在房間裡面，而是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是夢中的一個場景罷了。

華顏無道不以為意，站起身來，拍了拍塵埃，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而去，順著風的方向，華顏無道任由自己的直覺引領著自己，渺無目的的走在這個地方。

不知該何去何從，華顏無道沒有多想，僅只是走著，直到一雙手輕輕環繞住自己才停止腳步，淡淡的馨香侵噬著華顏無道的嗅覺，這種懷念的味道，在百年前曾經是屬於她的。

「不要回頭。」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華顏無道心頭一震，多麼想轉過身去擁抱那個思念百年的身體，但是不行，因為轉身，害怕只是虛幻一場。

「是妳……是妳吧？狂華……？」華顏無道說著，聲音已經有些哽咽，雙手顫抖的覆上環繞在自己腰際的另一雙手。

「是我，接下來的日子，就得麻煩妳了。」狂華輕聲說著，臉頰上劃出一道淚痕，多麼想看看自己擁抱的人的臉，已經有百年未曾謀面，思念那臉上的笑容，思念那臉頰上的紋路。

「為什麼不讓我看看妳？」華顏蹲下了身子，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坐在地上。

「現在的我，無法讓妳見到，害怕傷害妳、更害怕毀壞掉妳記憶中的我。」狂華說著，右手悄悄收了回來，撫上了自己頸上的那道血痕，是另外一名朋友所留下來的，也因為那道血痕，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我好想見妳，妳連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是嗎？」華顏無道說著，握緊了拳，有那麼一股衝動想轉身，但是不行，一旦轉身，傷害的是自己深愛的人。

「這樣的我太過難堪，我即將清醒，到時妳就見得著我了。」狂華說著，輕輕的吻著華顏無道深綠色的髮絲，淡淡的，然後，人影消失。

華顏無道無語，睜開了雙眼，回到了現實，右手輕輕撫著身旁女嬰的臉頰，寵溺的表情浮現在那一向嚴肅的臉上。

「妳……妳的名字，就照舊吧，別見狂華。」華顏說著，起身將別見狂華四個字寫在紙上，一陣哭聲從床上傳來，華顏無道放下了手中的筆，將嬰孩抱在懷中安撫著，嬰孩才破涕為笑，把玩著華顏無道垂在額前的髮絲。

「我會教妳以前的妳所會的東西，這樣，才會是真正的妳。」華顏無道說著，嬰孩似懂非懂的看著華顏無道，圓滾滾的眼睛緊盯著華顏無道臉上的紋路，伸手要抓，但卻抓不著。

「等妳長大些再讓妳摸，像以前一樣。」華顏無道笑著，揉了揉嬰孩的烏黑髮絲。

在那之後，華顏無道再也沒有夢見狂華過，一心一意的培養著這個嬰孩，嬰孩越長越大，已經到了可以習武的日子，華顏無道領著她來到惡火坑，上面寫著賣劍，下面卻寫著內有惡火。

「狼主。」華顏無道呼喚著此地的主人，只見一名大叔戴著墨鏡出現，隨後桌上擺上了一些兵器。

「唷！這個小孩跟那個誰還真像…第一層的那個守關者。」狼主打量著狂華，只見華顏無道點點頭之後，推了狂華一把。

「去吧，選一把妳喜歡的，妳也該習武了。」華顏無道說著，狂華偏著頭往前走，目不轉睛的看著桌上的兵器，想都沒想，選擇了一把劍。

「果然是她不錯。」狼主笑著，將其他兵器掃進火堆中，將狂華手上那把劍贈與狂華，華顏帶著狂華離開了惡火坑。

回到房間，狂華對於手上的東西十分有興趣，把玩著劍，華顏無道則是看著狂華，露出一個懷念過去的笑容。

「雖然早就知道妳會選劍，但是，當妳拿起劍的那瞬間，還是有些感動。」華顏無道口中喃喃，只見狂華右手開始胡亂揮舞著劍，華顏一驚，阻止了她的動作。

「習武，要從基礎開始，出來吧，我會將她的一切教給妳！」華顏無道說著，收起了狂華手中的利劍，換成另外一把已經鈍了的老劍。

從這天開始，華顏無道除了魔君傳喚以外不曾踏出這裡，專心的教導著狂華習武，直到狂華習成神無劍法。

那已經過了很久，狂華已經也個16、7歲的模樣了。

「華顏姊姊，我還不能使用真劍嗎？」揮舞著手中的鈍劍，狂華有些不滿的說著，華顏輕輕一笑，不語，直到狂華將神無劍法從頭到尾演練過五次。

「走吧！我帶妳去拿回屬於妳的劍。」華顏說著，再次帶著狂華來到了惡火坑，將當初的那把不屬於狂華的劍丟回惡火中。

「喂！來亂的喔！」狼主沒有好氣的說著，惡火坑又不是垃圾堆，說丟就丟真沒王法了？

「狼主，你知道我來的目的。」華顏無道說著，逕自坐在椅子上，狂華則是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

「好啦好啦！等我一下！」狼主說著，走回自己房中，拿出了那把已經塵封已久的劍，雖以百年未用，但仍是鋒利的那把劍，屬於別見狂華的劍－神無劍。

「這是我的劍？」狂華說著，手中握著神無劍，忍不住的顫抖，就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突然出現在面前一樣，屬於前世的記憶，全部回歸於狂華腦中。

過去的記憶，和華顏無道一起比武過日子的回憶、和朋友在櫻花樹下喝酒的過去、當上守關者之後的相思之情、一次意外的遇上了那個男人，然後痛苦的死去，一切一切，屬於別見狂華的記憶，全部回歸。

「這是妳的劍，我的自信作！」狼主說著，揮著手將兩人打發離開惡火坑後，繼續回去睡他的午覺。

還未回到房間，狂華已經躍躍欲試，手中比劃著招數，看著狂華認真的神情，華顏無道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張臉一樣認真，一樣令人心動。

「狂華，妳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嗎？」脫口而出的話語，走在前面的狂華愣了一下，轉身走回華顏無道身旁。

「華顏姊姊……不，或許我該叫妳華顏，這樣妳才會開心點，拿到神無的時候，我已經記起了所有的記憶，包括整個過去，還有妳。」狂華說著，將神無收起，右手牽起了華顏無道的左手，並肩回到房中。

說不出的感動，就像等了幾百年似的，華顏無道有些哽咽，說不出話，只能緊緊抱著狂華，有好多話想說，但又什麼都說不出，畢竟，眼前的人是那個人的轉世，而不是那個人。

有些經驗，只是記憶，而不是這個身軀所真正體驗過的。

到底哪個是真？過去的記憶，永遠只能是記憶，包含了那個傷心的過去，以及摯友最後的一招。狂華不知道，只覺得自己有些迷惘，右手輕輕撫著華顏無道被淚水劃過的臉頰，輕輕吻去淚痕。

不變的只有情感。

不管是百年前還是百年後，狂華心中真正重要的不是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而是現在將自己緊緊抱著的……友人？

或許該說是情人比較恰當，在拾回的記憶之中，自己和擁抱自己的人才真正有過肌膚之親。

「狂華……真的是妳？」華顏問著，眼前的人雖然有些不一樣，但現在在她眼前的和百年前的那個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對，是我，我回來了。」狂華說著，將自己埋入華顏無道的懷抱中，輕輕磨蹭著華顏無道的胸口，挑逗著魔的情慾。

吹熄燭火，一夜纏綿，過去有的記憶，來生再次體驗，華顏輕輕催吐著情慾的氣息，狂華接受著來自華顏的百年思念之情。

藍色的星星再次升起，又該到了選拔守關者的日子，新一批戰士都期待著自己的力量可以為魔界奉獻、拼命。

「妳說妳要參加守關者的選拔！？」華顏無道說著，眼中淨是不可置信。

「是，我要參加守關者的選拔！」狂華說著，語氣中帶著絕不妥協的堅定。

「我不準！」華顏站起身來，擋在門前，說什麼也不要再讓狂華當什麼守關者，就這樣平凡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要將自己投身在危險之中？

「華顏！妳聽我說！我……過去的我做得到！現在的我也做得到！」狂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力量，眼中燃起了怒火，對於華顏的不諒解感到憤怒。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妳當什麼守關者了！」華顏說著，仍是不答應的語氣，狂華怒了，說什麼她也要試試自己身手。

「妳在堅持什麼！我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到哪罷了！」狂華怒吼，一把推開華顏無道，離開了異度魔界第三層，來到了第一層。

華顏無道十分惱怒，難不成又要走上以前的路？要她再跟狂華分離百年？要她再眼睜睜的看著狂華送死？

華顏無道追了上去，來到了試驗會場，狂華已經站在舞台旁邊等待著自己的戰鬥。

如果沒辦法阻止，那麼只好一時一刻都守在她的身旁，華顏走到了群魔之中，注視著一場一場的戰鬥。

看著狂華一路過關斬將，用著華顏所教導的東西，靠著自己在戰場上的隨機應變，任由身上的傷口增添，任由身上的汗水揮灑，狂華樂在其中，投入了武的世界。

一直到最後一刻，狂華拿下勝利的那一刻，華顏和百年前一樣，將狂華的一舉一動記錄在腦中。

撫著左手上的傷口，血液順著手臂流了下來，狂華雖然得到了最後的勝利，但是卻也在台上拒絕了成為守關者的邀請。

這樣的舉動引來了一陣風波，直到威震魔界的華將軍跳出來圓場才結束了這場紛爭。

「既然不想當那妳當初為什麼要參加？」華顏說著，包紮著狂華手上的傷口。

「不是說了只是試試自己的力量嗎？」狂華不以為意的說著，她明白華顏無道只是擔心自己再次走上相同的路，其實贏了那場戰鬥之後，對於守關者是有那麼一點動心，但是回憶阻止著她繼續下去，她不想再經歷分離的痛苦。

一旦當上了守關者，會變得十分忙碌，到時不只連華顏都見不到，說不定自己也會喪命在外。

自己已經殘酷過一次，如果在對華顏殘酷一次，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什麼時候開始懦弱起來了？

一聲長嘆，華顏替狂華換下了沾血的衣物，替自己與狂華倒了一杯酒。

「最近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華顏問著，狂華轉生後還不曾喝酒，所以？上次跟狂華喝酒至少也是百年前的事了吧？

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堅持不要讓狂華當上守關者？真的是害怕重蹈覆轍？還是害怕狂華再次琵琶別抱？

自己已經看著狂華送死一次，如果再讓狂華走上相同的路，自己會從此憎恨自己的。華顏無道，妳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貪生怕死的了？

好歹也是曾威震沙場的華將軍，竟害怕狂華死，竟也害怕起哪天自己會戰死沙場。

「在想什麼？」狂華說著，望著手中的酒不知所措，這是第一次喝酒。

「沒什麼，想起一些過去的事罷了，乾了！」華顏說道，清脆的聲響響起，華顏一飲而盡，狂華則是愣在那裡。

「這……」狂華皺著眉，乾了的意思是？全部喝完嗎？

「啊？我忘記妳第一次喝酒，來，我教妳，先慢慢喝，不要喝太急，雖然有些苦、辣，但是在喉中散出的卻是香甜喔。」華顏笑著，聽著華顏的話語，狂華照著華顏的步驟一步一步來，果然，酒在喉中散出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好。

「看吧，酒沒有妳想像中的難喝。」華顏笑著，替自己和狂華再斟一杯，還未飲，華顏起身拿了一壺陳年好酒過來，那是百年前狂華晉升守關者時所留下的酒，一直都沒有喝，保留到現在。

「嗯，這酒……帶著櫻花的香味。」狂華聞著華顏拿來的酒說著，有些熟悉，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和記憶中的味道不太相同。

「這是元禍天荒當時所釀的櫻釀，妳給我的。」華顏說著，卻露出一個苦笑。

「我知道是他釀的，但是，味道不太一樣。」狂華說著，將手中的酒喝完，她想嚐嚐櫻釀的味道。

「那是因為……放了百年了啊。」華顏笑著，百年，在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當時釀這酒的人也轉生了，但卻不見人影，是去了哪裡呢？

也罷，轉生後容顏會改變，像狂華這樣的例子在少數，是因為從小便有個有心人一直希望著她心中的狂華能回來啊。

「嗯，果然不太一樣，酒果然是越陳越香。」狂華笑著，其實在她記憶中的酒也就兩味，一者清淡香甜，也就是櫻釀，一者強烈有味，是當初吞佛童子從中原帶回來的好酒。

「第一次喝酒，別喝那麼多。」華顏雖是這樣說著，但身體卻不自主的替狂華再到一杯。

兩個人說笑著，直到酒瓶空了，人醉了才攀上床去休息。

午後，兩個人才漸漸轉醒，狂華昏昏欲睡的，一把抓住正要起身的華顏無道，說什麼也不放開，華顏無道搖搖頭，脫下了衣服才順利脫身，替自己的五臟廟張羅食物去了，帶著食物回來時，只見狂華看著手上的食物，無奈之下，兩個人分著吃。

「晚安。」狂華拍拍肚子，也不在乎形象這東西了，大字型的將自己攤在床上，只穿著單衣。

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在不同的環境下成長果然個性還是不同，百年前的狂華壓抑、不多言，百年後的卻是散漫、不拘小節，不管哪一個狂華，看在華顏無道眼中都很可愛。

打開窗戶，今天的月亮很圓，華顏無道坐在窗邊，任由夜風吹拂著自己的髮絲，回憶著過去，也想了自己跟狂華的未來。

不知不覺夜已深，狂華起身來到華顏無道身旁，輕輕抱著她，在臉上落下一吻。

「幹什麼不睡？」狂華打了個呵欠，只穿單衣感覺有些冷，華顏無道似乎也發現了，抱起了狂華，將窗子關上，回到床上之後，陪伴著狂華入眠。

「不知道還能過這種日子多久，妳會陪著我多久呢？」華顏無道看著狂華的臉輕聲說著，在狂華額上落下一吻。

只見狂華皺起眉，口中不知囁嚅了些什麼。

「……永遠……」華顏無道只清楚的聽到了這兩個字，永遠。

在魔的日子中，永遠究竟是多少的時間？人類的話頂多百年，但對她們而言，永遠，是個沒有盡頭的時間，除非有個人先走了，但總會有個人留下來等待輪迴，永遠，是指兩個人都有意願陪伴對方的時間吧？

直到有一天膩了，不想要再繼續的時候，永遠才不再是永遠，而是另一個永遠的開始。

望著狂華的睡臉，華顏腦中閃過了許多過去的畫面，漸漸的與現在交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美麗的記憶。

「永遠嗎……？我會一直待到妳不希望我陪伴妳的時候。狂華，好愛妳，真的。」華顏無道在狂華耳邊輕聲說著，狂華似乎有聽到似的，往華顏無道懷中鑽去。

夜風輕吹，百年的思念，終結在轉生的那一刻，千年的誓言，在相伴的時間中無語許下。

END

主萌百合，副萌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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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0 【華顏無道X別見狂華】百年輪迴，千年誓言，3F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