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寫越挫,在電腦前面坐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就寫了這麼個東西出來QAQ oe~b}:
本來準備在這章的結尾就讓湘靈踏上去苦境追星的道路的,結果還是給拖到了下一章。 Y`wSv NU
順便,這章中間似乎一不小心被我手滑成侯翠了,但是請相信這篇絕對是寒湘,可能微楓櫻一下的,雖然我的確真心喜歡侯翠這對。 bi;1s'Y<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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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進入冬季,天上斷斷續續地飄了幾場雪,碎島的雪總是下不大,細細的雪屑卻還是鋪白了整個屋頂。溫度降了下來,在院子裏坐得久了手腳都冰涼了起來,於是兩人喝茶聊天的地點就向著湘靈的屋子裏轉移。 VJ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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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靈燒掉了書,話題也不再圍著楔子轉,偶爾提及了,只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但是寒煙翠看著,卻始終覺得還是有些地方變得不一樣了。她還記得兩人剛認識那會兒,那人總是喜歡低著頭,偶爾擡頭對上她,便馬上移開視線,一臉的慌亂,後來雖然好了些,但是那雙眼睛,卻還是茫然的,飄飄忽忽地找不到焦點,讓人揣摩不出那雙眼睛的主人究竟在看些什麼。但是現在再看過去,寒煙翠只覺得那眼裏是一片清明,分分明明地倒映著這個世界。 )whA<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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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湘靈,寒煙翠自是歡喜的,但是思及背後的原因,眼神還是忍不住地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p?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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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是好的麼? L_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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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姐姐,反正碎島也冷了起來,不如下次換我去佛獄吧?老是麻煩翠姐姐往這邊跑,也挺辛苦的。”湘靈俯身滿上杯裏的茶,又重新坐回去,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少女柔軟的聲音打斷了寒煙翠逐漸變得消極的思緒,讓她猛地回過神來。 S>1I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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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手理了理鬢邊的發,寒煙翠調整了一下情緒,回說:“佛獄裏照不到太陽,終年都是陰冷的,指不定還沒有你碎島暖和,沒事去那兒作甚?沒病的身子也得住出病來。再說來碎島找你,我心裏歡喜,這裏風景也美,不知比佛獄有看頭了多少倍……”頓了頓,又補充說:“還是說湘靈你其實不喜歡招待我來?” +=8VT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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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姐姐這哪兒的話呀!”湘靈一聽,立馬慌了,兩頰都染上了緋紅,急急地辯解說:“我只是想總是翠姐姐過來,我卻極少過去,翠姐姐生活的地方,我也想多看看啊,不然我這兒全被翠姐姐給看了去,我卻是看不到翠姐姐那兒,豈不是太不合算了……”說到後面,竟帶上了幾分撒嬌抱怨的味道在裏面,許是自己也覺得自己過於激動了,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Ooy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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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看湘靈這副樣子,突然想到之前覺得她越來越有這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不由“噗哧”地笑出了聲,之前那些黯然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覺得果然還是這樣的湘靈,要好一些。再看看對方那紅透的耳根,笑得越發地不加掩飾了。 }RqK8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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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姐姐……”湘靈還在小聲地抗議。 4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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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逗你了。”寒煙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順了口氣,說:“我這不是開個玩笑麼,湘靈何必當真,我自然是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的。” 6)L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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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姐姐……”這次的尾音很顯然是上翹的。 k$^`{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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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這樣吧,你要想去佛獄看看原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佛獄的氣候實在是陰涼,你常年生活在碎島怕是不習慣,染了什麼病就不好了。”看著對方一瞬間又黯淡下來的臉色,寒煙翠在心裏偷偷笑了笑,又轉了話鋒:“但是夏天就不一樣了,碎島的夏天熱得人不停地冒汗,佛獄卻是涼得很,到時候我再接你過去作客,只當是消暑了。” 12LL48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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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湘靈頓時亮了一雙眼:“真的?那可說好了,翠姐姐你不許騙我!” 4{`{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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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寵溺一笑:“那是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以待的啊。 [cp+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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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後面那句話在寒煙翠的喉嚨裏打了幾個轉,還是沒敢說出來,她想其實感情這東西,有時候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可以一直這樣互相陪伴著,也算是極為圓滿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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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靈說:“那今兒個翠姐姐也留下來陪我吧。” kZ3Th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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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歪著頭眨了眨眼,說:“好啊。” tZG:Pr1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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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躍的燭火,照亮了暗沉的房間,湘靈躺在寒煙翠的身邊,自顧自地睡著了。寒煙翠翻了個身,正對著湘靈,凝視起少女安靜的睡顏。 @I!0-O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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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起初的時候是湘靈拉著寒煙翠,要來個秉燭夜談的。 0:Ol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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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湘靈看著昏黃燈火下的寒煙翠,披散了一頭黑發,有些嫵媚的樣子,說:“翠姐姐,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吧。” 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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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聞言頓了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65Yv4p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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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兩人相識已有許久,但寒煙翠卻是不怎麼向湘靈說起自己在火宅的事情的。一來寒煙翠的確不怎麼待見火宅佛獄,那個自己生活的地方,她總覺得那裏冷情,和自己根本就不在一個頻率上,二來也是覺得湘靈那樣溫暖的一個姑娘,不怎麼適合佛獄的黑暗風。但是如今湘靈卻睜著一雙水靈的眼睛看著她,確實不怎麼好拒絕了。 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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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皺著眉頭想了許久,盡量地挑了一些不那麼殘酷的事情來講,比如小的時候母親講給她聽的睡前故事,再比如她老是躲起來不願意去練武,所以至今都武力值堪憂,她說記得有一次她躲到了樹林裏,果真就沒人再追來,自己卻迷了路,又餓又累卻又不敢放松警惕地盯著四周,那是她第一次後悔平日裏不好好地聽話,甚至還哭了出來,後來是凱旋侯找了來,看見她一身狼狽地蹲在地上抽泣,便趕緊地跑了過來,說:“不要哭,是我來晚了。”然後一把抱起她不斷顫抖的身子,“小翠乖,不要再害怕了,我接你回家好嗎?” 6jL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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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說著說著,竟自己笑了起來,緊皺的眉頭也不知不覺地松了開來:“整個佛獄,估計也就只有凱旋侯那個蘿莉控是真心疼我的吧,不過只可惜現在我也不是蘿莉了。” V33T+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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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靈聽著,突然想起上次寒煙翠生病,碎島的大臣說是凱旋侯火急火燎地跑來接她回去的,便說:“但是他也仍然還是關心你的吧。”果不其然就看見了對方一臉溫柔的笑容。 A2jU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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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時候關心過了頭,倒像個老媽子了。”寒煙翠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 [K0(R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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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翠姐姐嘴上說不喜歡,心裏還是向著佛獄的吧,畢竟是你的故鄉啊。”湘靈說。 ,1o F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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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聽了,還是笑著:“也許真的是這樣也不一定呢。” ^,T(m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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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些話,湘靈終是抵不住睡意沈沈地睡去了,睡前還不忘念著明年夏天去火宅的事,直說翠姐姐不許說話不算數,聽得寒煙翠心裏的小花開了一朵又一朵。待對方睡熟了,寒煙翠才借著昏黃的燈火細細地打量起來。湘靈暖金的長發披散著,蓋住了脖頸,她便輕輕地握了幾根發在掌心,細細地把玩著,想起了曾在書上看過的一句話。 Qn)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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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覺得自己的心在那刻“咯噔”地跳了一下,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又抓了一束自己的發,一點一點地,和湘靈的發束在了一起,絲絲交纏。 :^B1~p(?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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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ckZ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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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是自欺欺人又何妨呢?就當這是夢一場,起碼在夢醒之前,一切都可以是美好的。寒煙翠這樣想著,手上的動作越發地輕柔了起來。 n]o<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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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湘靈的睫毛突地顫了顫。 |H+UOEi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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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煙翠驚得手一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手中的發也散了開來,她有些茫然地望向湘靈,看對方眼睛還是閉著的,靜待了一會兒,只覺那人呼吸依然平穩,想來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V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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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松一口氣,卻聽見少女一聲低不可聞的夢囈:“楔……子……” >jc [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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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的燭火在那瞬間熄滅,借著陷入黑暗之前的最後一絲光亮,寒煙翠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散落在床上的發,黑色與金色,界限是如此地分明。 6fEqqU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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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傳來了楔子入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