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7 【默苍离X北冥缜】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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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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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17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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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7 【默苍离X北冥缜】萧萧

正文:

江湖偌大，何堪一人容

古寺清幽、庙堂诡谲，在见到俏如来之时，北冥缜怎样也无法想到，在某一天他会同行事低调沉稳的前者的师尊巧遇。

也许是天意，又或者只是一个意外。

正如冥医的药庐建在乡间阡陌，而俏如来游走于各大势力之间。更遑论，中原史家并非藉藉无名之辈；织命救人的冥医也并非万济医会寻常医者。虽然默苍离这个名字无人知晓，但也让鳞族宰辅听到后皱了一下眉头。好似是一个能让刀剑加身而不惧的人也会为之戒惧的神秘人物。

“以他的反应来测度吾，确是会有偏差”默苍离拿起笔在书页加上批注，对北冥缜的疑问全然不在意。

“那差得太多也算吗？”想起狷螭狂和梦虬孙，北冥缜不禁疑惑哪一个才是本人真正的样子。

“千人千面，你面前的吾，不也是擅诡用计的阴谋家。”默苍离合上书页，踱步到庭院看着一树落花。春时已过，诸芳散尽，隔壁传来草药煎熬的药香，而面前的人丝毫不在意眼前的景象。

“雁王对你讳莫如深，俏如来，也许算是，毕竟，关于你，他从不多谈。”北冥缜注意到远处飞过的群鸟，引起孩童的嬉闹。回想起初见二人时内心的警觉，北冥缜想道，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带着面前这个人的一部分。筹谋、策划，比之宰辅犹甚，虽然他不明白原因为何。

“祖龙、黑水城、元邪皇，你会想到什么？”默苍离拾起花枝，将之放入桌前的瓷瓶里，桌上，是一串琉璃。

“危机，解决之法。”北冥缜拾起琉璃观看，低垂眉眼间隐约瞥见清隽文士眼中的凌厉。

“答案如今在俏如来身上，他亦知晓，但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对于他指的到底是谁，北冥缜已有定论，但，是什么答案能够用到‘需要’这个字眼。

“晚辈愚钝，但先生之能晚辈拜服。”琉璃中字迹流转，隐含阵法，若不以内力引动，实难发现。

“你发现了，那就不算精妙。但你也同样也无法告知他人，因为吾，已死。”说完，默苍离就回转屋内，因为冥医的药已经煎好了。

古寺钟声响起，俏如来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庭院中。

“师尊。”白衣人倾身，隔着大开的房门望向端起药碗的文士。

“局势已成，你和鸿信既有解决之法，那便开始吧，时间和战力，你们自行斟酌。”

“是”俏如来颔首，踏过门扉，将一卷书册置于桌案之上。默苍离扫过一眼，而后看向了俏如来。

这是北冥缜来到古寺后第一次感觉到不适。折花挽剑，本是巧遇，但几天的相处下来，似乎同默苍离相关的人都会隐下关于当事者的一段真相。北冥缜是这样认为的。

而不适也在意识到隐瞒的一刻升起。因为那种氛围，他只在战场感受过，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与那人相关的人之间。

犹似，那人是烽烟的前哨，是战场诡谲的影子，也是战局中不为所动的旁观者。

但默苍离只是一介文士，他与俏如来自后者踏入的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抬起头看向后者——他的徒弟。

“锋王殿下，似有疑问。”

文士被医者拉去切脉、行针，此时院内只有俏如来与北冥缜二人。

“你们与他同样，但为何是冥医？”手段狠辣残忍的阴谋家，这样的人冥医为何不懈救治他，或者说，在流传的话本中，是否已经隐去了本人的真实想法。

“冥医前辈是师尊唯一的朋友，当年一局，必死双杀。死的人有师尊也有冥医前辈。而吾同师兄，也在那一局里置之死地而后生。后生者，明白了那个局，冥医前辈虽深受一剑，但无伤要害，但师尊，确是在最初的几年不见转醒，一粒阎王低头只堪吊命，多亏医会能者甚多...”末了，俏如来隐去后面的话语，低头数着腕间的佛珠。

“那个局，是何人所布”北冥缜望向俏如来，后者却抬头看向那株落英缤纷的杏树。

“如果你想知道，那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需要’这个字眼，似乎是在提醒北冥缜，那不是他能涉及的秘密。即使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默苍离，但在揭晓的那一刻，仍不能妄下判断。

是夜，俏如来离去，默苍离开了一局棋，示意北冥缜落座执子。

“先生执黑先行，但晚辈恐不及先生二位徒弟聪慧。”北冥缜落座，看着文士落下的一步棋，沉思后说道。”

“无妨，闲敲棋子落灯花，你并不在所布之局中。”默苍离执棋看向北冥缜。

“那晚辈让先生见笑了。”

北冥缜白子后落，一局已起。

烛光摇曳，棋盘已是杀伐渐起，黑子夹攻，白子转守，一时间只闻呼吸声。

“先生，知道那本墨武是谁所放。”彼时鳞族内战:宰辅昏迷，梦虬孙接替鳍鳞会，俏如来从中斡旋，一卷兵书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他与左将军的书架间。

“不难猜测，但做出一应应对的人是你。”默苍离黑子封住北冥缜退路，白子绝处寻路，一息尚存。

“也许吾终究不适合朝堂，至少，排兵布阵之法用在同僚间，吾并不赞同。”白子转守为攻，以攻代守，但每一步，都被截杀。

“为将帅者，以一方国土为责。侵国者为敌、交好者为盟。”黑子断去白子最后的退路，北冥缜只得弃子认输。

“边城之外是诡秘风云、边城之内是山河君民，分得清自然比朝堂来得轻松些。”默苍离拿起断去白子后路的一枚黑子，望向对面的将帅——北冥缜。

“但吾放不下皇兄、父王和母妃，也不忍看朝堂动荡。”北冥缜收拾残棋，眼神闪烁。

“所以，你知道墨武所放之人为何，却依然不予挑破，你比你的皇兄确实天真许多，但这份天真也让你得到了最好的助力。”默苍离将黑子投入棋篓，拿起晨时批注的书本。

“晚辈亦希望如此。”北冥缜拿起一本兵书，偶尔看向文士，随即在对阵兵法排布中忘了时间。

直到冥医来唤，北冥缜才恍然，他在默苍离房内呆了太久。

谷雨已过，江湖更显纷乱，自前几日俏如来来过后，便不曾见到，雁王也几乎在同一时刻以书信代为问候。

于是北冥缜就看到了引起中羽两地喧嚣的《羽国志异》，最初这本书是夹在一众史书杂记间，而后被北冥缜翻出。翻出也不恰当，因为它就躺在北冥缜之前落座弈棋的桌上。

“悖星、降灾、弥害...乱者为兵势权所掌者，平乱者...自毁声誉！？”

北冥缜愕然，不懂原因，环视书房，默苍离离开数日，所言为徒弟准备。偌大后院，清冷无比。

“你明白了。”默苍离同冥医回到古寺，后者带着一名孩童，孩童记背着药理针法，亦步亦趋跟在冥医身后。

“是，但晚辈只后悔为什么是现在。”默苍离与冥医不在的几日，北冥缜晨时练剑、过午看书，《羽国志异》的内情竟也被他猜出大概。

“那不是你的局，所以悲叹无用。而时间，不在早迟，你是将才，非是筹谋之人，对你而言这已是进步飞速。”默苍离换下瓷瓶内的花枝，插上一株新柳。

“那先生，还会在此地停留多久？”庭院绿叶新生，惹着雀鸟来搭巢。

“你希望多久。”

“我不清楚。”

北冥缜默然，山寺巧遇，得见江湖流传的风云人物也许是好运，但终有终时。

“我只希望先生，仍是晚辈初见时的模样。”

边城，北冥缜遥望落日，回想起离别那日默苍离说起的话，内心依旧复杂。

“你若寻吾，或许只凭一段机缘，但切记，有意寻最后成为无意失。”

羽国志异最后，策天凤一身骂名离开羽地；今时，默苍离之名人人唾弃。如果俏如来与雁王的师尊是狠辣之辈，怎能教出心系苍生的徒弟，羽国志异也许是伪书，但平乱之人确是那人无误。

难怪宰辅对此人畏惧赞赏却独不见诋毁，难怪俏如来与雁王对他，总比寻常师徒对师者更加崇敬。

只可惜，他只能参透这一层。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人是怎样惊才绝艳之辈。

偌大九地，何处栖梧否。

琉璃深深，自是雾散人归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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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21-04-17 18: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吓我一大跳，以为前钜子要来迫害（？）三鱼苗，想想大鲲就剩这么一个亲儿子，还不得失败鱼原地气到起床（？）其实寻不到才是好的，默苍离飘然远去成为传说，三苗还是踏踏实实搞科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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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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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1-04-17 23: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121212) 的帖子

其实在我的理解中，经历家族权力的交接危局依然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北冥缜，教授心里还是有一些欣赏的。再加上他作为边关将领的身份，却不被权力所腐化的坚定内心。相比孤鸣家族的争权倾轧下的苍越孤鸣、四方势力交横下的风花雪月，他着实是一块可堪打磨的璞玉，但也仅止于此。正如教授所划定的界限那般，他不在自己的局中。鳞族内政、墨武战韬的放置者才是北冥缜日后需要考虑的。正如最后北冥缜感慨的，他明白的太晚了，但相对明白原委的他在日后的政局中，会和那名协助者一起将鳞族治理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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