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1【皇悅/架空宮廷】式微（144F，更新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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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度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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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0-05-27 18:3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1【皇悅/架空宮廷】式微（144F，更新十五章）

式微，式微。胡不歸？

微君之故，胡爲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

微君之躬，胡爲乎泥中。

——《詩經·邶風·式微》

一

梅子黃時雨，天氣往往都是這般悶濕的。牆壁上泛起潮來，和著星星點點的黴斑，惹得人心情煩躁不堪。
這個時候，尚風悅往往要去後院的地窖裡，將那一堆普洱好好地翻一翻，防止它們發黴——這是一些上好的茶磚，放在地窖裡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了，每個都蓋著皇家御用的龍印，若是賣出去，大約是能有個好價錢的。

不過尚風悅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的，他提著藤耙進了地窖，把那些茶葉好好地上下翻騰了一遍，確認了沒有什麼黴味，才將地窖門又鎖了。
院子裡有兩棵梅子樹，樹上已經結了一些果子，此刻在雨中都黃得有些發綠，大約是還沒完全長成的緣故。尚風悅卻停了腳步，站在樹下看了好久，看水滴重複著從果實上滾落下來，一下、一下、一下……
像是一個什麼長久的夢一般。

半晌，他忽然歎氣起來，自言自語地說，“原來……今年是釀不成青梅酒的了。”
尚風悅說完，像是了了一樁什麼心事一般，將手中的藤耙放在了一旁的青石板上，一個人轉身進了屋子。

巷口的說書人早早地搭起了涼棚，來來往往的行人打著紙傘過去了又回來，誰也沒聽見那說書人將驚堂木一拍，道，
“卻說那天尊皇胤，意氣風發，身懷萬夫不當之勇，手握龍鱗，毫不猶豫地殺入敵陣之中……”

那聲音漸漸地被雨聲給淹沒了。

++++++++++++++++++++++++++++++++++++++++++++++++++++++++++++++++

這個故事在我腦子里盤桓了很久了，不寫出來我大概真的會瘋掉。

又狗血又虐，是不是happy ending都不能確定……望天。

果然，我是撒鼻息了吧……

[ 此帖被蓮花度母在2011-03-21 21: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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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度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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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10-05-27 18: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






由龍制定秩序，統治國家，治理社會，是弁國很久以來的傳統。人類是服從者，也是奉獻者，他們供養上層的龍神，接受龍神的管理，是這個國家千百年以來的傳統。



尚風悅對這樣的傳統多少是有點嗤之以鼻的。不過這傳統與他，也沒有太大的干係。他不過是個小有名氣的陶匠，閒暇時在他的小院中種上兩株梅花，倚著墨梅枝幹烹茶，落瓣入杯盞，過這般梅妻鶴子的閒暇日子。若是有人上門求壺，看的順眼的，便待上幾天做了把壺給他。若是看不順眼的，則連搭話都懶得說一句。





人說清明不明，穀雨不雨，老話果然都是不錯的。穀雨這日果然放了晴，尚風悅收拾了書箱，拿到院子裡去曬書。這時，卻有人叩門請入了。

碰巧這天他心情還算不錯，便出了聲讓那人進來。

進來的卻不是個人。


他一頭淺金色的長髮，頗為隨意地綁在腦後，穿著一件樣式極普通的深衣，手中執著把烏木灑金扇，只是普通的富家公子打扮。
尚風悅卻一眼就看出他並不是個人，雖說衣著隨意，一身的龍鱗貴氣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他分明是一條龍。


那龍向尚風悅作了一揖，道，“天刀笑劍鈍，特來向先生求壺。”

尚風悅假裝將鋪在石板上的書頁翻動了一下，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

笑劍鈍又是作揖，“笑劍鈍來向先生求壺。”

尚風悅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聽說龍從來不喝茶。”



笑劍鈍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模樣非常好看，只怕益州哪個瀟灑風雅的少年公子也是比他不上的，——可是他是一條龍，是龍，總是嗜血好殺的種族。

尚風悅是不怎麼願意的，他想到他的壺上沾了龍的汗水，沾了血液——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壺帶到戰場上去呢——他就莫名地心裡不爽。
笑劍鈍笑道，“先生說笑了，若龍都這般不解風情，倒是一竿子打死一群了。若是龍都不喝茶，那每年南方的茶農又靠什麼過活……先生意有所指，笑劍鈍明白，笑劍鈍的美意，望先生也不要推卻。”

說著，笑劍鈍從袖中取出一隻包裹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展開給尚風悅看。

包裹中央躺著一塊泥料，方方整整的樣子，顏色是淺灰的綠，像是爬過青苔的石塊一樣。

那是一塊放了四十年的段泥泥料。


尚風悅忽然吞了一口口水。


“好吧，我給你做壺。”



他像是有點不情願的樣子，說道。



“那就勞煩先生了。”笑劍鈍微笑回禮。







露月初一的雪天總是比較大一些，雪上的反光照得天都發白。那日尚風悅莫名地醒了個大早，推開窗一看，積雪已鋪了整院，灰黑色的瓦片上，樟樹上，青桐上——天地間一片蒼白無聲。只有井口四周一圈雪白的中央，一個黑色的大窟窿，如同一隻怪獸的嘴，撕裂了一樣地張開著。



“如故，如故。”尚風悅用腳去踢床的另一頭，還在熟睡的小童，“下雪了。”

小童嘟囔著翻了個身，“下雪就下唄……先生我困著呢……”

尚風悅歎了口氣，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赤著腳就往院子裡去。小童又嘟囔了句，“先生……小心風寒……”便翻身又睡了過去。



白石旁的臘梅此刻已經開了，嫩黃的塗了蠟一樣的花蕊被雪厚厚地蓋了一層，隱隱約約的香味在空氣中似有似無地蔓延著，不時地挑動一下尚風悅發根鼻梢。
他原是赤腳踩在雪上，這般站著看了許久的梅花，忽地就覺得有些冷了，呵著氣縮手縮腳起來。
這時候忽然有人把嘯龍居的院門給推開了，卷帶著一陣雪風呼嘯著進了來。


“誰如此無禮？”尚風悅忽而惱了，憤憤想道。


來的人穿著單衣，一頭雪白銀髮，束在一隻龍鱗華冠中，在一片雪白中差點被淹沒了進去。
雖說是緙絲箭袖，粉底朝靴，十分貴氣的裝束，卻是很單薄的模樣。尚風悅忍不住皺起眉頭，對氣候這樣感覺薄弱的，大約也只有龍了。可是他竟然就這樣，不曾敲門，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即便他是一條享受著優越待遇的龍，尚風悅也忍不住惱火——或者說，正因為他是一條享受優越待遇的龍，尚風悅才更忍不住惱火。
而來的這條龍，手中小心地握著一隻錦囊，像是握著一個什麼寶貝似的。
那龍似乎剛要開口，卻被尚風悅如今的模樣給嚇了一跳：赤腳站在雪地裡，雙腳凍得通紅，不停地哆嗦著，披在肩上的外套也半搭著，快要掉下去了，露出裡面的中衣來。


“姑娘……可是此地主人？”這龍憂鬱地道，“還是穿件外衣吧，此刻天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姑娘！？”尚風悅頗不悅地打斷他，“這人……進門怎麼也不敲門？！”


這龍似乎怔了許久，才想到要回話，連忙走向尚風悅，將手中的錦囊遞了給他，道，“這只壺可是此地主人所制？”
尚風悅心中雖是一萬個不痛快，卻也只能結果這只錦囊，小心地打開來。
裡面是一把段泥壺的殘片，被小心地收在一起，還表上了記號用以區分。尚風悅瞥了一眼，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這條龍，他不曾想過，這個進門連門都不敲的魯莽傢伙，竟然了這樣的事情。


“……怎麼變成這樣了？！”尚風悅忍不住心疼起來，這只合歡壺顯然是被保養得十分仔細的，包漿隱約可見，整只壺泛出一種青石才有的光色，此刻卻碎成了好幾片，靜謐地躺在這只錦囊之中。


“你有辦法修復麼？”這條龍急衝衝地問他。


“碎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辦法？”尚風悅忍不住想要罵他，轉念心思卻變了，“這只壺是做給笑劍鈍的，你是他什麼人？”
這條龍這才想起他並未曾行禮，連忙道，“吾乃銀戎的兄長，天尊皇胤。”


天尊皇胤……


弁國太子，天尊皇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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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0-05-27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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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古装宫廷大戏啊
是我喜欢的古装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啊
嘿嘿,大嫂不用客气的抽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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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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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0-05-2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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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親愛的真的動手開始寫這篇，真令我感動TAT))))))))
雖然才一開頭文的基調就已經略帶著點虐心味....
但是相信親最後會賞個歡喜和樂的結局呀Q//////Q

加油>< 坐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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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0-05-29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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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2樓leifei1于2010-05-27 18:48發表的 : gkJL=,
笑,古装宫廷大戏啊 SM;*vkwz~
是我喜欢的古装 3++}4%w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啊 LyaFWx
嘿嘿,大嫂不用客气的抽他吧 '@$YX*[

宮廷古裝大戲。。。。
一般我稱之為狗血劇。。。。
大哥的性格我覺得在哪裡都改不了了，所以嫂子是必須抽之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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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0-05-29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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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3樓MOTO于2010-05-28 22:46發表的 : ! :[`>=!
看親愛的真的動手開始寫這篇，真令我感動TAT)))))))) 7$;#-l
雖然才一開頭文的基調就已經略帶著點虐心味.... PQl^jS
但是相信親最後會賞個歡喜和樂的結局呀Q//////Q 9g7d:zG
/6=IL
加油>< 坐等更新! eP d

魔頭~~這文是我們倆共同的結晶嘛（MOTO：這麼狗血請不要說是我幹的，謝謝。）~~~

唉，沒辦法，我覺得我把見不到大哥的怨念全發洩到這篇文里了。
其實我一直都覺著這倆人雖然好般配好般配但是就是苦戀啊！！！TAT

我更新啦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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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0-05-29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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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悅/架空】式微二

二






天尊皇胤為了一把壺，糾纏了尚風悅九天。


尚風悅從沒想過，弁國的太子是這樣一個善於糾纏的人。雖然從來不問肉食者的那些個破事兒，但尚風悅卻從來不知道，在民間風評甚好的太子天尊皇胤卻是這樣一個死纏爛打之徒。

為了讓他修補這只壺，天尊皇每天都並了大早地來敲他的院門。
原本那日起早觀雪，害得尚風悅染了風寒，如故已為了先生的病情操煩了好兩天，每每為他煎藥熬湯時都忍不住嘟囔上兩句“讓你多穿點，讓你穿著鞋……怎麼就這麼難呢……犯火邪了吧……怪誰啊……”
說得好像自個兒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尚風悅趴在床棱上，因為熱，還忍不住將手腳都伸出來，又被如故給挪了進去。
“先生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啊。”
小童這樣說。


尚風悅又努力往上挪了挪，想偷偷地抖動一下被窩，讓冷氣竄進來一些，又覺得一下太冷，連忙捂住被子直打哆嗦。
他說，“……唉，傻如故，你真是不懂吾之心思啊，這雪天裡的風景，當然是要親自去看，風花雪月，我可是一樣不少啊。再加上現在滿屋子藥香，沒有更風雅的了……啊，阿嚏……”

“先生你快少說兩句吧，”如故歎了口氣，在屋子的另一頭架起個小風爐來，往裡面擱了些炭，就開始生火，“都燒成這樣了，你要是燒糊塗了誰養我啊。”

尚風悅歎口氣，轉頭往被子更裡面縮了縮，“那條臭龍呢……？”

“還在院子裡呆著呢，今天可是第十天了，”如故歎著氣道，“說是先生你不給修他就不走，眉毛上都落了一層雪了，嘻嘻。”

“活該，誰讓他把我做的壺給打碎了的，”尚風悅縮在被子裡嘟嘟囔囔，“讓他再站幾天，反正他是龍，又不會有什麼事……”

如故聽了他這樣的發言，又忍不住歎氣，“先生，你不曾告訴過他，壺裂成這樣便無法補救了麼？”

先生的惡趣味啊……


“我說了啊，”尚風悅又打了個噴嚏，“他不信我有什麼辦法……除非再給我弄塊段泥來……否則，哪裡來壺啊……”






第十天之後，天尊皇胤沒有再出現在嘯龍居的園中，尚風悅的病也好了大半，披著棉衣就坐起來要開窗，又被如故嘀嘀咕咕地數落了一頓。他坐在床邊上，看著一屋子的梅瓶，聞著一屋子的藥香，忽然想，



那條傻龍，怎麼不等了呢？


大概是沒有耐心了吧，畢竟，這個世界上有耐心等上他十天的人，大約也是不出十個的。一條龍，畢竟沒有多好的耐心。



尚風悅這樣想著，隨手拿了一本《北夢瑣言》，翻了起來。



……這些帝王家的無聊野事，還能更擾人一點麼！？


忍不住丟了書，穿了衣服就要往外走。


突然地，尚風悅又只聽得屋外一陣極其粗野的推門聲，一下推開門閂，踢翻了門口的木桶——那個白得耀眼的身影一下又竄進了嘯龍居的園子裡。


天·尊·皇·胤！


尚風悅咬牙切齒起來，穿好衣服就往院子裡沖。


天尊皇胤跌跌撞撞地扶著門框走了進來，像是極虛弱的模樣，依著門柱努力想要站好一般，卻仍是不能動彈。他努力向前蹭了蹭身子，抬起頭來，卻從發叢中，看到尚風悅的正向他沖了過來。



“別過來！危險！”


天尊皇胤忽然朝他大吼了一聲，饒是尚風悅也忍不住駭了片刻。就在這片刻之間，天尊皇胤忽然整個人一頭栽倒了下去，跌進了園中的池塘裡……



水，統統都漫了出來，淹了一整個園子，尚風悅的蘭草、蒼苔都被淹了個遍，池塘中的荷花也被拔了出來，飄出污泥之中，無力地浮在水面上。


現在，池塘被一隻巨大的金龍給完全霸佔了。
但是很顯然，嘯龍居這樣的小院中的小池塘是完全不夠的，這條龍努力地將頭尾伸出池塘中，身子卻是極不舒服地扭成了一團。水從他的身體之間流過，似乎根本解不開他此刻的痛苦。這條金龍不停地扭動著身子，上下來回磨蹭，不時地發出低沉的龍吟，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面，啃噬他一般的痛苦模樣。



尚風悅此刻腳邊已經濡濕一片，他也管不了那麼多，只得沖到了金龍的面前。


現在，尚風悅突然有了一種哪怕被吃掉也並非沒可能的想法，這條龍的腦袋正架在他已經塌了的梅樹之上，張開滿是利牙的口，低低地咆哮著——若是被他的舌頭卷了，一口塞進嘴裡……恐怕就是全屍也找不找吧，尚風悅這樣想。


這條龍還在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尾巴搏命一般地甩著，險些要打到園子旁的居所。尚風悅並不明白情況，他只是看見，在這條龍的眼皮底下，一層淺黃色的膜耷拉了下來，淺淺的，印著鱗片的痕跡。



蛻皮！？


你這條傻龍蛻皮期間到處亂跑幹嘛，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府邸裡休養生息！


尚風悅忍不住腹誹起來。


可他生性就見不得人不好，如故曾說他是好管閒事，他則戲稱為打抱不平。尚風悅此刻也顧不了許多了，連忙上去扶住了金龍的腦袋，一面撫順著他的龍鬃，一面道，



“天尊皇胤你冷靜一點……只是蛻皮而已沒事的……”


暴躁的金龍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淚水汩汩，終於是看到了他，忍不住地死死瞅著，像是安靜了下來，尾巴仍是輕輕甩著，卻不再咆哮了。


神龍蛻皮與地上的爬蟲多有不同，神龍一生只經歷一次蛻變，然而這一次蛻皮對於龍族來說卻是命懸一線，若是不能成功地蛻皮，半生功力就要在此消散。故而龍族對這蛻皮之期都是慎之又慎的，誰知天尊皇胤竟然挑在蛻皮期間前來找他，尚風悅是怎麼也沒想到的。


這傻龍，究竟是能有多傻？


尚風悅一面安撫他的情緒，一面示意他轉動身子到碎石壘疊的池邊，摩擦身體，脫出老皮的桎梏。誰知剛一動彈，那龍像是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一般，忍不住仰天又是一陣咆哮，再也承受不住地翻滾其身子來，尚風悅被他餘力的風勁狠狠一掃，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金龍此刻像是目不能辨物一般，忽然之間又扭過頭來，一口咬在尚風悅的肩頭。


……尚風悅疼得一把揪住了他的龍鬃，整個人都仿佛忽然失了力氣一般，倒在他的腦袋旁。鮮血順著他月白的單衣從肩膀上滲了出來。


此刻，天尊皇胤突然安穩了下來，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身體小幅度地抖動起來。他的體溫燙得嚇人，尚風悅也顧不了這麼許多了，只能虛弱地靠著他，一龍一人依偎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很暈，便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

大哥咬了嫂子一口，是我一開始就想寫的東西了，就是這一口然後大哥就要對嫂子負責了……

但是，但是雅少的壺被打了，大哥你可還沒解決呢。

《北夢瑣言》那本書我沒怎麼看，大致翻了翻，感覺都是將帝王野史的，如有不對，歡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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