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4.06 【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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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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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4-07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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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 【淨土】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4-08-26)

【淨土】

揹起墨塵音屍身時，赭杉軍並不覺得特別重。

他在四奇裡排行最末，武功修為最低，性子最與世無爭，赭杉軍並不意外，墨塵音該連身段也是最輕盈的。

然而，拾起被截斷的墨曲時，赭杉軍卻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其實沒有那麼重的，只是一柄斷成兩截的劍，不該比墨塵音來得重，但是，赭杉軍卻發現自己舉步維艱。

那不過是一個人、一口劍，揹在身上為何竟會寸步難行？

青埂冷峰終年冰雪飄零、鮮有人煙，生命跡象單調，宛若與世隔絕的孤地，踏進去了就好像再也沒辦法逃出來般令人望之卻步。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不會有人自願來此活受罪。

那一年，風雪瀰天，據說是數十年來未曾有過的嚴雪，風聲呼嘯刮耳，雪塊像石頭一樣不停砸落。墨塵音揹著他，一路從道境流亡到苦境，遁入青埂冷峰之際，恰好是暴風雪來臨的頭一天。

身後魔卒緊咬不放、殺聲震天，他竭力壓制體內奔竄的魔氣，見優勢已失便要墨塵音放下他自行離去，一個人可以成功逃出生天者，就不該讓另一個累贅硬生生拖垮。

那時候他是這麼想的，不是要逞英雄，也無意故作犧牲，便是他明白自己總是簡單的想法不能為他人以同樣直率的思維所解讀接受，他卻知道墨塵音一定能體會他的用意。

因為他們的思考同樣直接，因為他與他是同一種人，所以後來墨塵音沒有放棄他而是揹著他繼續逃向未知的前路，也早在他預料之內。

回青埂冷峰的路途一如百年前的逃亡之旅般艱困。風雪兇猛依舊，就算不流淚，臉上還是結滿了皓白晶霜，將他與墨塵音的面容緊緊包覆著，透骨的冰寒令赭杉軍回憶起甫至青埂冷峰避難的感受。

稱不上苦不堪言，但他們卻花了不少時間來適應這裡的寒冷。

如此冰凍徹骨的寒天在玄宗是很罕見的，或許之前的玄宗也曾有過類似的天氣，然自赭杉軍有記憶以來卻不曾遇過，墨塵音就更不用說了。儘管以他們的內力修為，抵禦青埂冷峰的寒氣綽綽有餘，但崇尚自然的修道之人，比起必須在身外裹上一層防護，他們更偏好能身無屏蔽地感受天地靈氣。

赭杉軍嘗試著在不催動內元的情況下走在青埂冷峰上，未料途半未至他已是冰霜滿身、寒氣侵體，他想，墨塵音應該也會覺得很冷，他的肉體承受力一直以來都比自己差了一些，雖然他強韌的精神力能助他咬牙撐捱遠超過他自己所能負荷的痛楚，卻不表示他沒有感覺。

不再忍耐，赭杉軍運氣祛寒，兩人身上的冰霜受熱溶解崩落，他想他的猜測不會錯，墨塵音一定也會覺得冷……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後來，他們一直躲在混沌巖池裡，躲了很長一段時間，直至確定魔界人馬已完全撤離，墨塵音才開始外出打探環境。從混沌巖池方圓一里的範圍慢慢擴大到十里，擴大到整個青埂冷峰，等到墨塵音真正踏出冷峰界限見到中原其他地方風貌的時候，已是好幾十年後的事了。

墨塵音作事一向謹慎小心，尤其身處陌生領域，他更要謹慎小心，因為他知道，他不能出事，在青埂冷峰，他還有未完的責任。

出青埂冷峰的第一件事，墨塵音嘗試回轉玄宗求援，也是在那時，他才愕然驚覺玄宗早在他們逃亡之刻後沒多久，風雲色變。

封雲山的封咒意味著什麼，只要是玄宗子弟，沒有人不清楚。

那一天，墨塵音回來得特別晚，進入混沌巖池時，他的神色平靜一如既往，他卻從那份平靜中尋到一絲悲愴。墨塵音擅長忍耐，為了不讓受魔氣侵蝕的他受擾，他總是將他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擔憂魔兵來襲的情緒、害怕他終要入魔的情緒，以及掛念玄宗的情緒。

因此，當他不再能掩飾他的情緒時，事情想必已然發展到不能再壞的地步，雖然，即使如此，他仍是不願開口。

於是只好他來問，玄宗如何了？

覆滅了。
他答得迅速未有躊躇，然後又接著說，金鎏影與紫荊衣叛逃，蒼為阻魔界，自封玄宗於封雲山。

說完後，他便崩潰似地痛哭失聲。

直到現在，赭杉軍還清晰記得墨塵音失控的淚水，以及自己聽聞答案後魔毒攻心的絞痛。那之後，他們之間就像生了共識一般，不再提起金鎏影或紫荊衣，因為他們無法怨恨，所以不能提起。

愈靠近青埂冷峰核心，風雪益發猖狂，赭杉軍前進的速度愈趨緩慢。距離巖池約莫還要走上半個時辰之久，忖了忖時間，忽然，他聽見暴風雪中夾雜著隱約的淒鳴，聽起來像是某種野獸的咆哮，哀傷的咆哮。

赭杉軍頓下腳步，像是刻意讓獸人慟鳴為墨塵音送上最後的敬意，末了才繼續邁開步伐。

再後來，墨塵音始積極尋找清除他體內魔毒的方法。

在這段期間，他一面奔波汲營於解方，一面還解救了光之國度的精靈遺族與獸人能熊。在他鎮日只能苦守混沌巖池不見天日的歲月裡，墨塵音用他自己的力量，默默地做著許多事情。

他常笑說他的名字代表了他的份量，墨塵，是不起眼的細沙；墨塵音，是微音之音。在人，他也許重要；在大局，他是微音。他從不為他的地位他的身分他外在的一切感到屈居人後的自憐，卻是安安分份謹守己責。因此，做任何事，他只要默默做、用心做，因為那是他的責任，那是他的力量來源。

赭，你就是吾的責任。縱使他並不願成為任何人的責任，他卻相信，他必須成為墨塵音的責任，所以他未曾反駁過墨塵音的說法，未曾。

一回，在墨塵音的誕辰日，非恩非妙備了一罈酒打算為他慶賀，他卻不過喝了幾杯就已呈醉態，拿起墨曲在嚴厲的風雪下狂舞一夜，隔早他在積雪堆中清醒，已將前夜難得一見的荒唐忘得紮紮實實。

他問，赭，昨夜吾做了什麼？
他只回，你喝醉了，睡著了。

人太悲傷要喝酒，太高興也要喝酒，這麼多年來他難得快活上一回，就算喝醉了醜態畢現也是值得。

自我調侃一番後，墨塵音再度提劍外出，為他的責任奔忙。他則淡淡叮囑他要注意安危，始終沒向他提及，其實喝醉的那一晚，他是邊舞著劍邊流眼淚，他不會告訴墨塵音，也不讓非恩非妙說出實情。

有一些事情發生了，但是不能說。

抵達混沌巖池時，非妙已等在池畔，她小小的臉蛋佈滿清瑩淚水，對她來說，她失去的不只是一位恩人。

赭杉軍逕自走向靈池，將墨塵音的屍身放入其中，連同墨曲沉下池底。他在巖池上靜養百年，如今他離開巖池，底下卻躺了他的三位同修摯友。

他靜靜告訴自己，沒有了玄宗，至少還有靈池可作為四奇共眠的棲身之處，上蒼待他們也算不薄了。

血紅色的瞳孔逐漸褪去狂意，赭杉軍佇立池畔，看著池水慢慢吞食掉墨塵音。

那天晚上，墨塵音回來時，手上也提了一壺酒。

見狀，他笑了笑說，你昨夜還喝不怕嗎？

他便答，赭你猜錯了，這是要給你喝的，但因為你現刻的狀況不容沾酒，便由吾來代你喝，這帳等你復原了記得要還吾。

說完，墨塵音拍掉壺封灌了一口酒。

然後，他聽見自己嘆息的聲音。好友，即使身染魔毒，吾還是可以感應到玄宗同修之氣的滅息。

就在昨夜。

獨飲之酒，你喝得苦澀了。

沉默，墨塵音又喝了一口酒，用衣袖抹去嘴邊餘漬後，再想提壺已是乏興。

赭，你說，如果當時我們沒有受傷離開，玄宗可會覆滅？又或者，他們現在可還會活著？

吾不知道，他說，但，也許。

點點頭，墨塵音放下酒壺，回首輕笑。

沒關係，我們還有彼此。赭，我們還有責任。

現在，他只剩責任了。

赭杉軍彎腰掬起巖池旁的一把土，再攤平手掌任它或從指縫或隨風流洩。

池內，墨塵音的屍身已完全沉入池底不復見。

「你不單是微沙，你是淨土。」良久，他輕吐一句話。

「道者……」

非妙低吟，頻頻拭淚。

洞外，暴風雪已悄然歇息。

現在，他只剩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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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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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8-04-07 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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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真的很重視同修，只可惜不能和赭杉一同對抗魔軍了。（嘆）

是淨土沒錯啊，原諒了同修的背叛、絕不放棄赭杉，最後卻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風吹葉飄揚，雨落淚徬徨。

抬首望天涯，墨曲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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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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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04-07 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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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那句话。

你不单是微沙，你是净土。

devil，谢谢你让我看到这样清减的文字，在描写细节的意境之下别有冷霜扑面的气息。青耿冷峰的风雪那么大，可是他已经不会再感觉寒冷了。在遥不可及的仙山之上，想必是温暖的吧？那么就没什么好忧伤的，他能够卸下沉重的责任，再回到修行之路去，这是好事啊。只是想到赭叔，连哭泣也做不到，惟有独自一人继续走下去，不免唏嘘。在赭叔心里，他永远都会是那个相依相扶的同修师弟，永远都会是除魔路尽头的那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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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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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8-04-07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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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是淨土，是赭杉軍的淨土。
又或者，其實他們是彼此的淨土。
不是從玄宗開始的，他們之間的牽繫，卻是從那一個風雲變色的日子裡，緊緊相偎。
在他們躲避和相處的日子裡，或許很平淡，或許曾因為赭杉的不穩定性而起伏甚大。
或許和之前在玄宗生活的日子比起來，他們相處的日子僅曇花一現，又或許更久。
可是不論如何，他們卻比任何人還需要彼此、還信任彼此。
不管他們彼此到底存著什麼樣的感情，卻有著比任何人還堅定的牽絆。
非常喜歡，他們這樣看似平淡卻悠久深情的相處和關係。
樓主深刻地描繪出了這樣的景象，墨塵音率性堅忍的個性，還有他的光芒，即使在青埂冷峰，卻還是如此耀眼和溫暖。
謝謝樓主的文，讓我更喜歡這兩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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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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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泠音

你能為心中的啟發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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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4-07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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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在等DD的赭墨文，突然覺得自己很老奸。

自從小墨突然地跟大夥兒SAY GOODBYE之後，
我一直覺得體內彷彿被抽走了什麼東西，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連現在文學版充斥的、先前一直在渴望的赭墨文，
居然一點想看的慾望也沒有。

而我在清明前幾天則開始瘋狂的畫圖，打文，畫圖，打文，然後發著呆。
胸口悶悶的。

長期維持坐姿的後遺症，便是我的脖子和腰痠個不停，頭昏眼花。

近期我一直吶喊著燃燒吧我的赭墨小宇宙的口號。
會不會總有一天自己會被那道火焰給燃燒殆盡呢？
　

[ 此貼被清水泠音在2008-04-06 22:48重新編輯 ]

巴德爾！請不用客氣的推倒巴哈姆特吧！！！（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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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ssdream

glass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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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4-07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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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赭杉軍帶著墨塵音回到青埂冷峰時，我哭了
因為那時候我才了解，墨塵音捨命擋關並非是為了責任
其實是為了守護身後的那個人、還有那片理想的淨土吧

雪融了，只剩下熱淚
人死了，心中剩的是淨土
淨土是無形，不滅的永恆的
我想我不會忘了這篇文跟這兩奇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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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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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60)

6樓發表於: 2008-04-09 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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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講的東西差不多，這次就一併回了
先感謝幾位道友的回言(包括希帝和清水的小花，合掌)

墨塵音是黑白帽之後，最吸引我的近期角色，還有截至目前為止的赭叔
我喜歡他們倆之間的互動，也喜歡由他們對話中提及的往日的四奇情誼
在我的觀點裡，他們是非常接近所謂的道者，沒有什麼心機，所以思維處世上也顯得天真
但是心地是罕見的純正乾淨，用淨土來形容小墨，只是表達出我對這個角色最直覺的反應
當然他們的直正不一定能為所有人所歡喜接納(因為每人想法，每人在乎的重點不同)
因此四奇的組合在我看來是相當新鮮的，而即使後期兩對(赭墨與雙橋)漸行漸遠
我也仍舊相信他們彼此的情誼是真的曾經存在，因此，此篇有一半的篇幅是用來著墨四奇
並藉此拉出赭墨兩人的性格與百年來矛盾和壓抑的心情，至於矛盾和壓抑處在哪我就不多言了

有道友提到感覺很冷，其實天氣環境的酷冷是用來烘托整篇氛圍以及象徵文章主旨之一的
亦即赭墨兩人在面對玄宗覆滅以及叛徒是同修好友時的矛盾煎熬與壓抑
種種情緒是不見陽光的寒冷，是必須時間去調和與適應的嚴苛環境(心靈的環境)
到最後嚴雪停歇，兩人對同修背叛一事的心結融化了，卻也只剩赭杉孑然一身

這是一個點(寒冷)，因此很高興有人可以感受到寒冷的描寫(合掌)
這篇我用的描述比較壓抑和隱晦，讀者感受應該分歧甚大，加上我筆力也或有不足，即使我想表達的不少，但能成功傳遞給讀者多少就是未知數，便不多言了，就回覆至此，非常感謝幾位道友的回覆以及其他送花的道友^^

[ 此貼被devil在2008-04-08 22: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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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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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4-09 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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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對朋友說，所謂的為天下蒼生而戰這種話，除了阿素，就只有阿墨我是相信的。

他就是那樣一個直率而單純的道者。

也因為他是這樣的一個存在，於是明明都已經離看到的當下那麼久，如今看著這篇文、想著這個人，還是忍不注要落淚。

獨開四奇，力戰魔人，套句弟弟的話，是身為四奇的氣魄沒錯，可是，卻覺得阿墨好累。

這片淨土一直想辦法要讓人安心，是不是因此，受到汙染、想休息了?

如今剩下紫霞挑起一肩責任承擔。

然而，那片赭紅的背後，不會有人忘記一抹挺拔的身影、溫柔風趣的聲音、還有為信念堅持不悔的、墨塵音。

謝謝devil，謝謝這篇文，讓我流著淚再次回憶起關於阿墨的美好。

雖然心痛，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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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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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8-04-10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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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魂安
見道友提到阿素我很是開心啊(捧頰)
其實我覺得符合為天下蒼生而戰這句話的人很多
在我自己的觀感裡，除了阿素外，前輩更是絕對不能少的XDD
此外還有一些其他人，只是沒能活到現在

但是，小墨讓我最感動的是，他沒有所謂的地域觀念
玄宗人和中原人在他眼裡沒有分別，他滅魔火時，心裡想的不是為玄宗復仇
他說的是"魔火不滅，中原人苦不堪言"，但這並非意指他心裡沒有玄宗
面對玄宗道子遭魔界屠殺，他心裡那份擔憂是除對"蒼生"的痛之外還加上一層專為親近之人而發的哀慟
但我確實在他身上，感受到幾無差別的"蒼生"概念
他和赭杉算是霹靂中除了劍子之外，讓我覺得非常接近真正所謂道者形象的角色

小墨是很累啊
還記得他與非妙的那番對白，他很早就有自覺自己會比赭杉先走
非妙說他揹了太多責任，他卻說他揹的責任雖多到讓他疲累，但每完結一件就會感到快樂
這麼自我安慰式的傻道者，我也算是開眼界了(笑)
總而言之，我的想法直到現在依舊沒變
他是個乾淨的人，來得乾淨，走得也乾淨
感謝你喜歡這篇文，也感謝你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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