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11 走 (月漩渦中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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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2)

樓主發表於: 2010-11-11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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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走 (月漩渦中心之類的)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1-01-30)

●大家好ˊAˋ

●沒什麼，又只是即興亂打拼湊出一篇啦嘰文 (唉)。

●或許是所謂的愛吧 (菸)。

●有點煩煩的‧W‧(？)

. 走

看著眼前那雙蒼老的手，瘦弱的一層皮包住骨頭，不知道是風的吹過還是自己的腦袋越發的迷茫，感覺好像要隨風逝去般的脆弱。

但是那雙手抓住自己的時候，力道強硬到讓他的手發疼，上頭粗糙的繭磨蹭得他認清了自己有多麼不真實、荒唐。

「□□□□。」

他聽不清楚，但是這句話讓他肚子像是被熱水灌入，溫熱黏膩的讓習慣寒冷的他無所適從，胃翻攪著，不久前吃進去的東西逆衝上來哽在喉嚨裡，他的淚隨著劃過眼的傷痕流出，血珠紅得如火燃燒，滾燙沿著死白的臉龐滑落。

他高興得想吐。

殺一個人殺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個很多很多個。

過度使用的手抽蓄著，又痠又痛，披著一身血色躲匿在樹林裡，他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他有些氣憤，為什麼月亮在嘲笑他一樣的高掛著？

殺有甚麼不對？我今天不殺明天也會有其他人殺。

我沒有錯。

倒臥在地的灰白眼瞳映著他的身影，瞪大出眼眶的眼球像是在跟他說：你不得好死。

他的唇忍不住抖動，抖出的單音節有些破散，像是呵呵哭著。

為什麼要殺？

為什麼不殺？有個人說有個地方適合我，可以讓我跟他走。

「你叫甚麼名字？」

好簡單的問題，好困難的回答。

他的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用力啃咬著空氣，喉頭卻連個哀嚎也吝嗇的不給他，牙齒碰撞的聲音倒是清晰的像是一頭野獸在進食。

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殺了自己一樣的掐著、希望能夠擠壓出音節來、一個也好，他痛苦的、突然的、非常想要的，知道自己的聲音是怎樣的難聽。

有人拉開了他的手，悲傷的看著他。

「你上次說話是甚麼時候？」

他喘著氣，用灌滿了疑惑的眼回答。

他也不知道。

「殺了名單上的人。」

沒有發出甚麼回應，抽走了那張紙，去殺了那些人，帶著人頭回來。

不用說話，殺就對了。

「月、漩、渦。」

張口說出的字音還沒有成形就已經消散，像是一道冷煙，森冷得讓皮膚不住起了疙瘩。

幽然如鬼魅。

不過至少，能說話了。

「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他是你二哥，你就是我們的三弟了唷呵。」

「多多關照了三弟。」

「哈哈，老夫竟然多了兩個便宜兒子，哈哈哈！」

「……」

「三弟，高興的說不出話了嗎？」

「……」

那種溫熱黏膩的感覺又來了，像是炸開了一樣的迅速蔓延到全身，滾燙的刺痛，難受的不能呼吸。

「三弟？」

「隨便你們。」

他要轉身離去，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害怕繼續跟他們待在一起他會窒息而死。

走著走著，他覺得面頰乾澀又濕黏，摸了摸，原來他早已淚流滿面、水痕乾枯的反覆著。

「三弟，為何會當上殺手？」

「因為有人叫我跟他走。」

「就這樣？」

「就這樣。」

有一種人，為了一句話，不管說這句話的人有什麼目的，又還是有怎樣的心意，他可以做出任何事。

他就是這種人。

為了一句話殺，又為了同樣的一句話不殺。

「娘，妳不要死，我會乖乖的。」就算哭到肝腸寸斷，也改變不了已經逝去的事物。

「娘，妳在哪？」

孩子迷路了，一直等待著那個自己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來找他。

結果──

「跟我走吧。」 'q*1HNwGp

被寂寞侵襲的他，抱著可以再度被溫暖所擁抱的渴望，回應了將他帶入更瘋狂的孤獨。

值不值得？

很多很多跟他說你不得好死的死灰色眼瞳是那樣的悽愴，卻帶給他一種相似夜晚裡還有月亮照著他的歸屬感。

手心裡握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別人的血在抱著自己取暖。

值不值得？

「夠了，別再問了。」克制不住一股莫名的衝動，扣著板機，也不知道要瞄準什麼。

或許是自己。

跟我回去。

跟我走。

回家。

像是一個支配著他的詛咒，沒有辦法反抗。

而且竟然還有一點期盼的感覺。

「月漩渦！」

「三弟！」

「小月！」

「狼崽仔！」

到底誰是誰在叫他？

「走囉。」

好，走。

月漩渦最後真的是不得好死。

但他絕對沒有白活。

[ 此帖被好動在2012-03-24 16:21重新編輯 ]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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