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基本上是當成之前那篇赤鷺《理由》的後續,不過直接單看這篇也無妨。 gaC[%M
P.S 因此本篇內也有些許書鷺 ;4Wz0s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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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覺得莫名其妙。 w1:%P36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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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飛鷺的女孩,確實令他摸不著頭緒,甚至,還感到有些混亂。 +Oeo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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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在祭台上跳舞唱歌,突然…一時腳滑,正當我以為會跌得很痛時,就是一頁書接住了我喔…!」 7f]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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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在萬年村,還說了許多傳奇故事給我聽!每一個故事,都好有趣!還有還有…」 L',7@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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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冷的洞窟內,飛鷺滔滔不絕,神采飛揚地訴說著有關一頁書與她的每一件事情。 q?=_{oH9
這讓赤睛感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方才不該提起一頁書,讓兩人的話題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7i0;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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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書他啊,跟族民都不一樣,哪裡不同我也說不上來…但是他很關心我們,族民與我也都很敬佩、很仰慕他!」 (5efNu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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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就覺得心裡暖暖的,不知為什麼好緊張!或許那是我第一次那麼靠近一個大男人吧?不禁想起書上所述的,神姿高徹,瑤林瓊樹,是不是就是那模樣…」 Ch7&9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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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根本沒有回應,逕自閉眼盤坐調息,飛鷺卻神情陶醉,小巧的臉蛋泛著紅光,想起關於一頁書的種種,無法克制的興奮與心動,催促著他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 0ra+MQ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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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赤睛,則是努力無視內心隱隱的一股不耐,深呼吸調息,也調心。 4R28S]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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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頁書有時有些恐怖,但是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喔!之前我受傷,他都很關心我…而且,他也常為了霓羽族的事物奔走…」 %Zi}sm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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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鷺的語氣透著暖意與眷戀,嘴上喃喃說著,此時他終於注意到完全沒有回應她,而發出不滿的聲音。 #)z7&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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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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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Hr!%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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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沒發現自己心頭的煩躁,仍是閉眼,赤睛像平常一樣,敷衍過去。 KDu~,P]
就像他平常敷衍魔王子一樣。 <59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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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的,魔王子跟飛鷺,分明是走在極端的兩個人,思想上,幾乎可以說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但是意外的是──這兩個人都很聒噪,都很喜歡對著赤睛碎碎唸著什麼。 R7ExM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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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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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鷺很吵,很喜歡問為什麼,光是一些小事情,就能讓她興奮個半天,也能難過個半天。 eDL0Vw
無論是問赤睛的名字時,或是赤睛載她飛上天時,或是赤睛吸盡植物精元時。 .y2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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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赤睛習慣用一句『別問。』打發飛鷺,有時是簡短的『嗯。』,點頭,或是更直接的,沉默。但這些都不會讓飛鷺閉嘴,只是更執拗的繼續發問,繼續說話,尤其在赤睛傷勢慢慢復原後,耳根反而更無法清靜。 jGFD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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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令赤睛自己訝異的是──他並不討厭。 YfJQ]tt1
雖然吵耳,卻不至於煩躁。雖然煩人,卻不會動怒──除了一頁書的事情。 2/R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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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莫名其妙。 K?H(jP2mpM
飛鷺提到一頁書時,那臉紅心跳,嬌羞而緊張的表情,他就是覺得難以入眼。那柔柔藏著思念與愛慕,聲聲唸著一頁書一頁書的聲音,赤睛就是覺得令他心頭煩躁。 *@[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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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在魔王子身邊久了,他早已習慣當個聽話而不多話的副體。他應該早已習慣讓身邊的人不停說話,而自己毫不在意,是他的修行還不夠嗎? mmB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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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你在想什麼?」 % QI6`@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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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地查覺到飛鷺湊近自己的氣息,赤睛睜眼,輕輕撇頭。 &d i=alv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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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別問。」 S\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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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我一直說話嗎?」 *Fz#x{zt
是熟悉的對白,但飛鷺嘟起嘴,露出不滿的表情。 N3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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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看著飛鷺奇怪的表情,瞇起眼睛失笑。 Vho^a:Z9}W
雖然他很想跟飛鷺說,講什麼都好,除了一頁書。但他畢竟是不可能開口,只好繼續敷衍了事。 t0+D~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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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書的事情,妳已經講了三遍。」 ?J's>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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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嗎?那是我不對…」 ZA8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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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飛鷺現在這樣反省,但到了明日,話題一不小心再帶到一頁書,她定又會講第四遍。這大概不是記憶力的問題,只是飛鷺那小小的兒女心思在作怪而已。 "MU)8$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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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我唱歌給你聽。」 i=j4W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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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m`H9^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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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赤睛點頭回應,飛鷺揚起笑容,站起身。 4!0nM|~
其實飛鷺對他人的情緒是敏感的,她知道赤睛或許不太專心聽自己說話,但是,卻會專注地聆聽自己的歌聲,這讓飛鷺很是開心,也很感動。 VO+3@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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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知道自己傷勢越趨好轉,便代表自己和飛鷺共度的這些日子的終結。但他無法欺騙自己,他是多麼喜歡飛鷺的歌,飛鷺的舞,飛鷺的聲音,或許因為如此,他才不太介意飛鷺不停在自己耳邊說話──甚至會希望,這段時光就這樣永遠持續下去。 =%R|@lz_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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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深深望著翩翩起舞的飛鷺,像一隻優雅而嬌弱的飛鳥,烏黑秀麗的髮,是柔潤的羽毛,姿態娉婷優美,舞著繞著跳著,似乎會就那樣飛起來似的。那日在外頭飛鷺邊唱歌邊跳著輕快的舞步,讓赤睛真的認為──飛鷺會就那樣離開地面,朝著天空枝頭飛去,不再回頭。 iWMg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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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飛鷺,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生物。 31n|Sc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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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如今深深明白了。然而當他認清這點的同時,竟感到些許落寞,和悲傷。 QE%|8U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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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飛鷺分別,已過了多久時間? o;M-M(EZQ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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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當時的情境,多麼可笑。那個單純的女孩,死到臨頭還在關心自己。而他,只能強裝鎮定,強裝冷酷,強裝漠不關心。有傷在身,動武不會有任何勝算,所以他只能賭,那是飛鷺在魔王子面前唯一的生路。 vV+>JM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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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魔王子掐住飛鷺的脖子,她那望著自己,深深受傷而不可置信的眼,至今,赤睛還記得清晰。心中這股無奈和不捨,以及勝過聽飛鷺提起一頁書時,百倍的煩躁。 x:WxEw>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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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別無選擇,因為魔王子不會放過讓他在乎的任何人事物。這一切只因赤睛太了解魔王子,而魔王子也太了解赤睛。 C*fSPdg?
他是魔王子凝淵的副體,副體,的確是生於主體。可是,這不代表他們是同樣的人,也不相像。但是,打從出生有意識以來,他就一直待在魔王子身邊。 x8wa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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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的主體被佛獄之王封印,即使他也助了咒世主一臂之力,他是有權選擇的。但當時,赤睛選擇了與魔王子一起被封印在蛹眠之間──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的忠誠,只是覺得沒有魔王子的佛獄,似乎毫無任何讓他想留下的事物罷了。 bLpGrG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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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過去,亦或是現在,長時間相處下來,赤睛無法否認,自己確實被魔王子給洗腦了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思想。或許是也沒什麼好拒絕接受吧──那些魔王子對自己的教誨,那些常人會稱之為歪理的東西,於是他嘗試接受,嘗試認同。 =D6H?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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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赤睛也就習慣了。 WmT(>J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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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赤睛會想起那個時候,在魔王子與自己都還沒被封印時,咒世主問過自己一句話。 /o=,\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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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世主說:『赤睛,吾兒,他沒有心。那,你呢?』 IfGQey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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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生於主體,生於魔王子。他沒有心,或許,吾也沒有吧。 >o"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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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凝淵,滿口自己發明的圭臬,只信奉自我,任性而為又孩子氣,喜歡作弄他人,以看別人痛苦為樂。他看似感情豐沛,但那確是他真正無感,無情,無心的證據,那是因為他深深捉住了人心的脆弱與矛盾。 >f*[U/{ K
而赤睛呢?魔王子的副體,總是沉默著,聽著看著魔王子的毫無章法的言行,偶爾插上幾句話,但繼續表現他的不關心。這看似是冷感,冷情,沒有心的,但真正是如此嗎? 4?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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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是赤睛自己設下的一條防線,不可越過,但亦不可遠離。即使他是魔王子的副體,但至此,他從不想跟魔王子成為同樣的人,即使他已經懂了如何同魔王子般操弄人心,即使他已經了解魔王子到不願再繼續了解的地步,但── ^"d!(n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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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 g)Byd\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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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呻吟打斷了赤睛思考,名喚鴉魂的男子,拖著傷痕累累的軀體蹣跚而來,跌坐在地上,看來是剛被魔王子狠狠摧殘過。 \Ow-o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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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嘔…」 L('G1J}
鴉魂吐出幾口鮮血,表情痛苦,但眼神卻埋著深深的不甘與憤怒。 kGZ_/"i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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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反抗他,對你沒好處。」 l&d 6G0
赤睛說著,他並沒有看向鴉魂,而是再注意魔王子何時會靠近這裡。 Q(2X$7i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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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n_n0Q}du
即使虛弱,鴉魂依然不甘示弱,狠瞪著赤睛。 U&mJ_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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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總有一天會殺了他!」 ReCmv/AE
*eO@<j?
「吾拭目以待。」 fFfH9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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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簡短的回答,讓鴉魂莫名不快,他擦拭掉嘴邊的朱紅,不甘地繼續說著。 3?va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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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正在心底嘲笑吾不自量力,對吧!」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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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吾…」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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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此時,赤睛終於正眼看向鴉魂,他瞇起眼細看眼前的男人,想起了那時…四邪諦的皆殺者向魔王子挑戰,一旁負傷的鴉魂也舉劍刺向魔王子的那個舉動。 Oifu ?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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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羨慕你。」 S< <x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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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他辦不到之事。 OH2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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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8Us5Oi
鴉魂愕然,不解地看著赤睛,但赤睛並無答話。 l|ZwZ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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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J+[|*'yK
撇過頭,赤睛不答,只是在心中暗暗忖度。 .BXZ\r`
X9nt;A2TU+
明知會失敗,卻還是對魔王子刀劍相向。 Fz16m7.
也許有一天,他也辦得到,卻不是現在。為什麼?是因為他從未想過,還是他不願,或是無法? i_4FxC4
在佛獄中,被副體背叛,被副體取代的例子比比皆是,但為何,他就是不能。也許這是一個永遠也無解的問題。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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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幫咒世主封印魔王子,但至今,赤睛無法,也不會下手至魔王子於死地。 n]x4twZ
或許是因為這沒有意義,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沒有動機。 M%:ACL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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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赤睛的腦海閃過飛鷺的身影。 "JSg/op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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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鷺是除了魔王子外,在他心中保有一席特別之地的人,她是除了魔王子以外,唯一讓赤睛感到“特別”之人。 i6r%;ue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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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需要某個理由捨棄魔王子,需要某個想保護的對象,那個人會是她嗎? #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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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離譜荒唐。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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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冷笑,從遇上飛鷺開始,一切便荒腔走板亂了套。但他無法否認,從與飛鷺分離後,他一直想著的人是她。想她的多話,想她的歌聲,想她的天真── 2"nd(+QH
IBU(Hm1,
簡直可笑。 :gb7Py'C
Mno4z/4{A
>E?626*
「赤睛。」 -<}_K,Ky`
魔王子邊喚著副體的名字,邊朝這走來,拉回了赤睛的神智。 A75IG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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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看著魔王子慢慢走近自己,靠得很近,魔王子伸手撈起赤睛的一束白髮,放到自己嘴前。 L1.<L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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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你的身上有那個小姑娘的味道。」 @g""*T1:$
語氣不帶感情,嘴邊卻是嘲諷的笑著,魔王子興致不錯地說著。 j0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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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去換下。」 9wC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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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魔王子到底是聞到什麼味道,但赤睛並不想多作爭辯,正打算退下去換件衣服時,被魔王子阻止。 iO3@2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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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就帶著這股味道吧,今後你與那個救了仇人的小姑娘,似乎會更讓吾盡興。」 s9qr;}U.`
魔王子笑了起來,笑得和藹親切,眼中充滿了期待,令一旁的鴉魂不自覺地打了冷顫,但赤睛只是任憑魔王子玩弄自己的頭髮,看著那好像發現新玩具的,他的主體。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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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睛,你不會讓吾失望的,對吧?」 j,Qp*b#Qo
語氣溫柔,百般疼惜地,魔王子的手輕撫上赤睛的頰,然後用指甲,在那冰清玉肌的臉上,狠狠刮下三道血痕。 GKtG#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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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最糟糕的結果。魔王子終究是將興趣轉到了赤睛與飛鷺身上,而且是帶著前所未有,高昂的期待和興趣,極端的妒意與憤怒,他將會盡其所能地折磨,凌虐飛鷺與赤睛。 #+QwRmJ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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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黑暗太過巨大不堪,赤睛閉起眼睛,他一直想著飛鷺,那就像是一道光芒,射進他的心裡深處。 P$Xig
被魔王子抓傷的臉頰刺痛著,傷口傳來陣陣灼熱感,流下了涓涓美艷的血絲,染紅了赤睛那不染一絲塵汙的雪白髮絲與領口。 2>.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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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笑了。 JpxJZJ
他覺得眼前沾染上艷麗血腥的白皙人兒,實在太美。 u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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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子伸手抬起那美麗人兒的下顎,用舌頭舔去赤睛臉頰上美味的血絲,舐著赤睛的味道,攫住他的唇瓣,將這些味道送進赤睛口中。 p-y,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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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赤睛只是閉眼。 4iRcmsP
他不斷地想著那個彷彿要飛到天邊,他伸手想捉也捉不住的女孩。 %IW=[D6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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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王子放肆而忘情地吻著,任由魔王子予取予求。即使如此,赤睛仍不停地想著飛鷺的一切,飛鷺的笑容與歌聲,縱使赤睛明白飛鷺並不屬於他。 PE|_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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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想著飛鷺。 'F?T4
那就像是他心裡唯一的光與依靠,就像是… i(2s"Uww,
一但擁有了,便無論如何都無法失去的,救贖。 %w=*4!N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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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gb|C592R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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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gA~E>Iq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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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莫名其妙,其實…… S2kFdx*Zf
我一開始完全是只想寫飛鷺在赤睛旁邊碎碎唸一頁書的事,讓赤睛感到不耐的文而已。 6x^#|;e>lI
本來,只會是篇超短又歡樂的文啊!!(前面明明還很歡樂啊!!魔王子搞亂了一切(毆 cclx$)X1X
因為無聊放假沒事做,便一直往下寫,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4b}F:}
已經變成不太像小說,有點像我的隨筆(毆 DFQp<Eq]7
剛好新劇的赤鷺又分開了,太傷心! |yx]TD{~P
而且我自己又擅自覺得赤睛其實很為飛鷺著想(雖然很冷淡 C,P>7
所以我筆下的赤睛就變得如此多情,如此莫名其妙…… A7 qyv0F
我想看得人應該覺得超莫名吧,因為我自己也是…(超沒自信 %(MaH
天啊,一定是我一年後無法回顧的黑歷史~~(掩面哭 ) kfA5xi[
不過還是非常謝謝看到這裡的人啊!沒有看到一半就按上一頁… %YlL-*7L
如果有任何意見或感想,請留言給我QAQ多謝大家! }KEyJj3"DA
BY 艾亞 2011/02/06 1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