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03 《了局》太君治/烨世兵权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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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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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03-03 00:4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03 《了局》太君治/烨世兵权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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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局》

【闪回】

“一掌能将吾逼退十步之外，集境袖手此战；若不能，退出集境！”

说出这句话以后，烨世兵权微微恍惚了一下。
这种话，这种心情，这种事，这种立场，他真是好久好久没有重温了。
那种岁月，无法否定挺美好的。
但是，不会再来了。

.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太君治些许恍惚了一霎。
曾经和烨世兵权之间最最美好的感觉静静来到，却立时消却。
毕竟，不会再回来了。

横刀亮锋，沙尘蔽日，以一敌众，裂地立威。
金缀红袍的挺拔身影，带着他的不倒军刀，屹立在所有人之前。也，守护在所有人之前。

这种场景，这个身影，与太君治记忆深处的重重页影几无二致。
随便抽出一重，印上眼前的画面所得出的另一张画，宛如一笔而就的全然天成。
线条稳合，浓淡一致，浑不知两重画面交缠出了层层时空：

.

那一年，那一次，黄沙无情，夕阳似血。
太君治手按长剑，足踏城楼，望着远处那个金红交缀的身影，那个奋力拼杀在乱军之中的的身影。

那时候，太君治的身旁，是全副武装的圣帝。
那时候，他们在拼时间：
只要戎马无疆能及时率兵从外围杀回，只要履冰险能顺利带着援军从后方赶到。
那么，这个以圣帝做饵钓来敌军主力合围全歼的险计便一举成功。
此计功成，乱世破局，几大势力成就。再行筹谋，则纷乱多时的集境安宁可期。

只要……
只要太君治和烨世兵权守住这个关隘与城池，守住圣帝与社稷。
所以，城中的太君治日夜不眠地检查修固着城防；而驻扎外城的烨世兵权，则一次一次地领军击退进犯的强波，譬如那时：黄沙无情，夕阳似血的那时。

夕阳似血，照得满目红艳。
连无情黄沙业已一片赤色。
唯有一头金发耀目，一刀亮锋华彩。

那时候，城楼上的太君治眯起了眼，宛如被阳光刺痛了一般；橘红飘金的袖下，白得毫无血色的五指紧攥长剑，安稳不见一丝颤抖。
这份刺痛与安稳，后来曾经出现过很多次，却很久很久没有再出现了。
直到刚才，听完那句话之后。

.

听完那句话在耳边落地，安安稳稳地站在苦集众人之前的太君治，静静看着不远处赫赫罡风中的烨世兵权：依旧是一头金发耀目，依旧是一刀亮锋华彩

太君治感觉到了一些什么，然后立刻放下了。
因为，他立刻便感觉到了其他。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机缘巧合重温了一霎那，不代表那些过去的东西会再回来。

有如太君治与烨世兵权。

.

归鞘长刀，迈过地裂，步回破军。
与太君治擦肩而过的时候，烨世兵权把适才的那份恍惚忘记了。

就好像刚才那句铿锵有力的话语
无论多么的掷地有声，终究一晃而过，消失不见。

于是，另一句同样铿锵有力却也同样出口便散的话语宣告了曾经出现过的恍惚彻底结束：“策师，院主，代吾送客。”

.

.

【曾影】

“你会死的。这样硬来，你迟早会死透的。”
“你也会死的。这种实力，还敢扛起这样的任务，你根本是找死。”

太君治跟烨世兵权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在用带着轻伤的那只左手搅着锅里的粥，刚接好的右手传来阵阵裂痛。
烨世兵权回答太君治这句话的时候，正瘫在地上让一个小兵把他的身体翻来倒去，用绷带缠上了一圈又一圈。

那会，他们俩都挺狼狈的。

烨世兵权治下太苛，兵卒临战哗变，里应外合，带着敌军冲进守关，甚至活捉了烨世兵权。
消息传来，圣帝震怒，朝堂哗然：
是不可不罚还是网开一面若网开一面如何以儆效尤不网开一面如何免去鸟尽弓藏之嫌的讨论如火如荼，但终是后话。
元帅要救，关隘要夺；可问题是，紫薇宫派不出人了。

此时，圣帝一家独大面对集境其他所有势力，四方将领各自攻守在外。
谁都不会想到，昔日杀伐不败如今军权总揽坐守第一险关的最高统帅烨世兵权居然出了这种篓子。
无怪一时间疑惑者窃笑者不知所谓者皆露面相。自然，也有社稷忠臣与有识之士满心着重于被破之关隘的险峻，和关破帅失对这个新生政权的莫大影响。
最终决定周边守军缓缓向其靠拢，以稳为上，实则吸引各方势力注意。
真正的救兵，是领奇兵死士秘密离都的首辅太君治。

.

然后，就成了这样了。

一路上费尽心思筹谋万全的太君治没有想到到了关下正见内里已打得是水深火热地动山摇。
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本就想趁乱救人，如今乱成这样则省了事。
太君治领着乔装过的死士亲兵速入险关，心无旁骛直直往帅府大牢冲去。

烨世兵权结束征伐驻守这里并没有很久，这个关之前的守将正是太君治自己。
那个帅府所在也是当初太君治的住所，于是熟门熟路不在话下。
只是杀到了地头却完全不认识了，因为破牢而出试图重新夺关的烨世兵权把整座堂堂帅府给轰没了。

满天扬尘飞灰，满地断壁残垣。
烨世兵权红袍失色，金发无光，一手长刀仍然辉煌依旧。
他的脚下，鲜血与瓦砾交织成整整一片全部而彻底的死亡：生命的死亡，敌人，自己人，血肉横飞肝胆铺地；非生命的死亡，曾经朴实庄重的建筑，曾经巧聚匠心的园林，皆归尘土。
死亡，灭绝，由他而来，由烨世兵权而来。
望着血中杀神，太君治不由停下脚步。

缓缓回过头，隔着烟尘缭绕看看太君治，烨世兵权清晰重声响起：“你们，来了！”
太君治回神，正欲上前，却见伟岸身躯直直栽倒；遂快了步伐，与亲兵一起扶住了人；伸手过去，触了满满一掌心的粘糊，低头一看，红的；才发现烨世兵权这一身红袍已从里往外被染得湿透。—— 灭绝别人的人，同时也在灭绝着自己。

扬声要随行军医过来，却听得杀伐声隐隐，显是敌军又至。
让一兵士负起烨世兵权，太君治领兵要退，却被阻碍。——“我不走。”
音色厚重而无力。太君治温言：“敌众我寡，暂退。”
“我不走！”

太君治皱眉。
背着烨世兵权的小兵插了句嘴：“大帅，我们先退吧。出了关，西边十里就是山，进去了他们就找不到我们。等大军到我们再……”话未说完便察觉到背上一阵骚动，回头去看正迎上扑面寒光，于是立时软了脚。

伸手遏下辉煌军刀的太君治心头一阵恼怒：“你做什么！”
“吾是军帅。吾之言便是军令。军令不行，该杀！”从兵士背上振身落地的烨世兵权摇摇欲坠，手中长刀出得迅猛依旧却终究伤势沉重力道不及，被太君治牢牢扣住一丝也动弹不得，只剩金发下的眼直视对方。

杀声又近，这边却入僵持。
终于，太君治缓声作言：“先退入山，再图夺关。”
言虽缓，行却疾：两指一弹，辉煌归鞘。随后橘红长袖飞扬，太君治抓过烨世兵权背好在身后，一面很是用了些力气遏止着那不安分的蠢动一面下令：“向西，走。”

.

再来的突围之路艰险如故：一路杀伐一路血腥。
终于，带着活下来的半数人马退入山中布好外哨安顿了兵士然后歇在暖暖篝火旁的太君治，总算有空数落烨世兵权：“你会死的。这样硬来，你迟早会死透的。”
对下硬来，对外硬来，对自己硬来。这种人，真是嫌命太长了：嫌别人的命长，嫌自己的命长。

瘫在篝火另一边的烨世兵权立时有了回答，虽然语气虚得几乎不像这个人：“你也会死的。这种实力，还敢扛起这样的任务，你根本是找死。”
可不是找死么。
就这种实力，也敢做这种敢死之事：怎么来的自己是不知道。可出来的这一路上背着自己砍杀至几近力竭也不收，叫他放下自己先走也不肯。
连自己硬行跳下加入杀敌都没法改变的这种悬殊的敌我实力差距，面对着这样的情形他还敢来！还敢这样做！这种人……这种人……简直是找死的料！

话说的都不客气。
但是这会，一个右手刚接了骨又正在熬粥，且素性温和，再不客气的话说出来也还是温软了几分。
而本来跟温软二字完全无关的另一个，里里外外伤叠伤，连动个手指头都不能。到了这种地步，再不温软的人说出话来总是软糊了五成。
于是这种似乎是你咒我死我咒你死的对话，听来却变成了宛如你怎么这么不惜命这么找死的意思。不过，或许真就是这个意思吧。

.

夜色降下，星光漫天。
太君治端了碗粥交给亲兵，让他喂给烨世兵权，然后又捧着一碗自己慢慢喝着。

喝完了以后，才听到也吃掉一整碗浓粥的烨世兵权那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声音：“要么别干找死的事，乖乖在紫微宫呆着。要么去找几把快刀，好好地保护你。”果然是秉性与温软无缘的人：气力才归丝毫，便又是一字一顿。那音中的劲头，好像要在地上砸出小坑。
只是，这平时说句话能轰出一个大洞来的人现在只能一点一点地遛出小坑一排，这奇妙的感觉让太君治不由微笑：“你啊，换个性子吧。不过我想你也换不了，那多瞻前顾后吧。”

话语出口，又想起一些事情，太君治敛了笑：堂堂一军之帅，却治军治到了使下属被逼反背。吃了这般大亏却性子不改，到了刚才还是如此意气。
微拧眉头的太君治正在思索言辞，却听到烨世兵权的声音：“以后我会顾及。”
“嗯？”
“带兵亦养兵。待之太厉使他们产生异心且居然做到将我反噬至此，这是我的错误。以后我会顾及这点，不会再让我落到被自己人暗算成功的下场！”

这……
太君治闻言苦笑。
将领养兵是爱兵，这位养兵是当刀子用。
罢了，能想明白到这层，总比以前真把小兵当成没感觉的刀子往死里折腾来得好。
太君治亦退一步：“我会审时度势，我会想办法好好保护我自己。”
虽是退步，但也是真心话。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喜欢找死的。
不过自己这个年纪武力要再精进是有点难；那么，或许是该多提拔养护几个与自己同道的下属了。

念及此，太君治席地躺下，仰头望星。
离他不远处，伤得太重没法躺倒的烨世兵权靠着块石头坐着闭目疗息。

一时间，万籁俱寂，和合安宁，安宁到了让人心中不免喟叹：

.

其实这篝火两边坐着的，就是一位最强势的保护者，和一个最思虑周全的人。
否则，怎会如此安宁。

只可惜，志从来不同，因缘际会曾经并行的道也已分离。
虽然现在还能看得见彼此，摸得到对方，发现那边那人摔了一跤自己伸出手去还能够得着扶上一把劝个几句。
但是，彻底背身相对的未来，已然显现。清晰的无可逃避，也从未要逃避。

世事弄人。
终究只剩轻飘飘的两个字：可惜。

.

.

【终局】

后来，太君治与烨世兵权巧计夺回关隘。
后来，太君治携烨世兵权的请罪表还都。

再后来，纷纷乱世扰扰。
再后来，紫薇盛世清平。

再再后来，入主天机院的太君治真的提拔养护了很多很多优秀人才。
再再后来，掌控破军府的烨世兵权麾下确实没再出过反噬如昔之事。

可是，到了最后，他们还是各自言中了，被那么那么早以前的那些言语。
太君治死了。用烨世兵权的话说：这种实力，扛起这样的任务，你根本是在找死。
烨世兵权也死了。用太君治的话说：你就是一路硬来到把自己给弄得死彻底为止。

但是，
这些话，那么那么早的当年说过；
可到了临事关头的这最后，这些话终究没再出过口：
他们之间，无话可说已经很久很久。
在集境边界上击退死国与火宅进逼之后的那次擦肩而过，就是最后。
虚幻闪回过的那一霎，就那样的消失了；然后各自走向早就被对方判定的死路，不退不悔。

于是，确实就是这样了：
太君治在佛狱死得无半寸血肉留下
烨世兵权断气的时候亦化为了尘烟

天机院还在，破军府还在，集境还在。
有过的那些人，不在了。

无论是曾经的并肩而行，还是后来的反目以对。
无论是一霎闪回的重合，还是确定的分道扬镳。
终究都结束了。

一段历史画下句点，历史中的人们一个一个消逝。
最终，由他人归入文字，送进书卷：

一境栋梁太君治，争议枭雄烨世兵权。

自此，定案。

.

.

—— 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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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丁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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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1-03-03 01: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3.03 《了局》太君治/燁世兵權主樓完結

真是讓人難過...
2位那麼有特色的人就這樣回歸塵土.....
只希望集境有個安樂的未來...
才不枉這2位一直為集境付出...
雖然他們的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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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03-03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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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看下來,到終局那段完全把我給虐到了....
太君治...趕死的料......我不得不同意...
縱使背負的任務遠過於自己的能力,他也會接下,
可以付出自己,但無法犧牲部下......有這樣的領導者嗎?...有,那就是太君治.
軍督立足於沙場,最後亡於戰場,對他而言是最順理成章的結束方式
但是看完本篇文章,"可惜"這兩個字油然而生.
院主......嗯,看完文章又是一抹心疼,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樓主文章寫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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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1-03-03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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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集境還在，但是那些人，已經不在了
在那一霎那，都過去了
曾經的風起雲湧，終究不過塵歸塵土歸土
一夜風雲散啊，變換了那時空
多少年後，泛黃的史冊，燭火吹滅，安靜下來便聽得見窗外滴滴答答雨打芭蕉的聲音，一任階前點滴天明

另：一直好奇，作者的筆名，是紀念麽？

倚箏天波觀浩渺蒼音掀濤洗星辰
白虹貫日蕩魔寇明玥當空照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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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kas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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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1-03-05 18: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03.03 《了局》太君治/燁世兵權主樓完結

引用
引用第1樓布丁魚于2011-03-03 01:41發表的 Re:03.03 《了局》太君治/燁世兵權主樓完結 : p5<2tSD
真是讓人難過... s>Eu[uA
2位那麼有特色的人就這樣回歸塵土..... JpVV0x/Q/_
只希望集境有個安樂的未來... ]h0Fv-[A
才不枉這2位一直為集境付出... x`'2oz=,F4
雖然他們的道不同..

嗯嗯，确实是让人难过的TVT

只希望集境有個安樂的未來...
才不枉這2位一直為集境付出...
雖然他們的道不同
—— 这几句很赞同的+1
TVT

谢谢道友><

引用
引用第2樓澄夜于2011-03-03 11:36發表的 : ^FSUK
一路看下來,到終局那段完全把我給虐到了.... #pJ^w>YNy
太君治...趕死的料......我不得不同意... XAuB.)|
縱使背負的任務遠過於自己的能力,他也會接下, tN|sHgs
可以付出自己,但無法犧牲部下......有這樣的領導者嗎?...有,那就是太君治. ;EP]A3
軍督立足於沙場,最後亡於戰場,對他而言是最順理成章的結束方式 3 wVN:g7
但是看完本篇文章,"可惜"這兩個字油然而生. \XR%pC
院主......嗯,看完文章又是一抹心疼,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5q[0;`J

是，院主就是这样的人，军督也是那样的人
所以最后也就成了“可惜”这两个字。
真的是很心疼的。。

谢谢道友

引用
引用第3樓離生于2011-03-03 15:40發表的 : rkA0v-N6v
是的，集境還在，但是那些人，已經不在了 GW$(E*4q
在那一霎那，都過去了 4cK6B)X
曾經的風起雲湧，終究不過塵歸塵土歸土 4%O*2JAw
一夜風雲散啊，變換了那時空 EzY?=<Y(
多少年後，泛黃的史冊，燭火吹滅，安靜下來便聽得見窗外滴滴答答雨打芭蕉的聲音，一任階前點滴天明 iK%<0m
yn<z!z%mz
另：一直好奇，作者的筆名，是紀念麽？ {Q8DPkW

是的。历史尘埃过，血泪欢笑总是会过去的。但是也是会被记住和感念的TT。。
唔，关于我的ID，嗯，属于另一个圈子的。

谢谢道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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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03 《了局》太君治/烨世兵权主楼完结

Re:03.03 《了局》太君治/燁世兵權主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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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03 《了局》太君治/烨世兵权 主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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