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6 【皇悅/民國架空】摽有梅三上（2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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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度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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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0樓發表於: 2010-12-06 02: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皇悅/民國架空】摽有梅三上

三月十三是個小節，春暖花開，草長鶯飛，豔陽高照。除卻這些，正也是個好日子，這天三茅宮的善男信女們都在宮中聚集起來，沿街都是廟會的鋪子，這天雖說不似元日這般熱鬧，好歹也是常州地區的正日子。



醉飲黃龍這天稟告了父母，要一個人往廟會去湊湊熱鬧。到了尚家的大門口，卻見到尚風悅正坐在自家門口的門檻上曬太陽，奶娘坐在他的身邊，正在給他剝瓜子，地上的瓜子殼撥了一地的，奶娘把瓜子仁放在一塊洗的幹幹靜靜的素藍色的手絹裡，尚風悅一顆一顆地塞進自己嘴裡。


這時候的尚風悅已經三歲了，可不知怎的卻不怎麼愛說話。尚老爺原以為他是不愛說話，原自己的小佬大概是燒壞了，要麼就是天生命裡不該，得了一個啞子。


黃龍對他的義弟是個啞子這點倒是不甚在意，素日裡帶他去玩耍，一次抱著他去了河邊，卻不慎弄濕了腳。回來之後的尚風悅發了高燒，龍老爺自覺對不起他，當著尚家人的面揍這個兒子，尚老爺和尚夫人焦慮萬分，哪裡顧得上這茬，只是抱著發燒的小風悅憂愁。



龍老爺的拳頭一下一下落在黃龍的身上，男孩子只是跪在那裡也不還手也不辯解，任由他爹就這樣揍他——龍老爺是行伍出身，又正值壯年，每一下實打實地下去，拳頭一點也不饒人，一旁下人都看不下去了，可誰又都知道龍老爺正在氣頭上，阻攔不得，一個個只能幹瞪眼地著急。


就在這時候，先前一直被尚夫人抱在懷裡的尚風悅忽然依依呀呀地開了口，他伸著一雙肥嘟嘟的小手，輕聲喊了一句，


“別打……龍阿哥……”


尚風悅第一次的說話，就把兩家人嚇了一跳，再摸摸額頭，燒卻已經退了下去。這才皆大歡喜起來，遂忘了教訓黃龍一事。



事後尚風悅又很少說話，只是偶然地蹦出幾個字來，讓大家記起他還是會說話的。





這天尚風悅紮了兩個鬏兒，細細的頭髮垂在邊上，用銀髮箍給扣好了。他套著件琵琶袖的鴨蛋青的旗裝，領口上繡了一圈的墨綠的長青和紅色蝙蝠，正中的那只恰被那塊玉給擋住了。袖口上也是同色的卷草紋，下面是一條深藍色的馬面裙，底下一圈的佛手花。不止為什麼還掛了條蔽膝，是黑色的，用水藍色的絲線繡了許多海浪的圖案來。一雙小小的腳上，鞋子也是寶藍色的，綴了顆粉紅色的絨球，面子上大抵都是一些吉祥如意的彩頭，保孩子平安的，襯在他身上，倒十分可愛。



黃龍上前同他乳娘打招呼，乳娘笑著道，“龍少爺去哪開地啊？”


“去三茅宮趕廟會呢，”黃龍也恭敬地回她，轉頭又看著尚風悅，尚風悅吃瓜子吃得正勤，抬頭看他一眼，少不得笑了起來，水靈靈的眼睛迷城兩條縫，黃龍見了也是心情極好的，問道，“怎麼？跟我去不去？”


尚風悅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朝他笑著，接著點點頭。


“喔唷，祖宗，”乳娘連忙叫了起來，“多大的人啊就要去廟會！覅（fiao，四聲，常州方言，意為不要）！覅！”


“我帶著呢，”黃龍此刻的年齡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哪顧得了這許多，急忙道，“哪能給您丟了？”


說著他便牽起尚風悅的手，他也大大方方地從門檻上站了起來，咯咯地笑了兩聲。乳娘急了，連忙站起來就要牽他走。這頭醉飲黃龍卻拉著他跑得飛快，小孩子清脆的如同銅鈴一般的笑聲和奔跑聲將乳娘的斥責聲給淹沒了。





三茅宮的前後地界並不大，然而在當地的信眾卻位數頗多，黃龍牽著尚風悅走在人群中，小小的孩子很少出得家門，此時被外界的新奇事物吸引著，眼睛一刻也停不下來，那邊是幾個男孩子牽著一隻仙鶴的風箏，撒著丫子跑在草坪上，這便是畫著紅妝的姑娘，踩著高蹺從兩人的旁邊擦身而過……


醉飲黃龍忽然在一處油布裹著的小棚前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一雙眼睛閃亮亮地看著尚風悅微笑，“風悅，要吃蝦餅麼？”


尚風悅看看他，點點頭。


黃龍得了令，便向鋪子的老闆要了兩塊蝦餅。這處的蝦餅比其他所在的都貴一個銅板，只是成色是耀眼的金黃，上面的蝦鋪了滿滿一層，看著就誘人食欲。黃龍將新炸好的一塊，用三張油紙包了，小心地托在手上，放在尚風悅的嘴邊，柔聲道，“小口的，小心燙。”



尚風悅聽了他的話，便小口地要了一些，可是這對他來說還是太燙了些，少不得含在口中，張著嘴直呵氣。黃龍連忙伸手替他扇風，就這樣一口一口地，過了半刻鐘，便把這塊蝦餅吃了個精光。



這時候，忽然一陣鑼鳴震天動地地從山門口過來，尚風悅被駭了一跳，連忙抱住了黃龍的腿。黃龍卻是見過這場面的，摸摸他的腦袋道，“放心吧，沒事的，是迎王靈官菩薩的隊伍，有舞龍舞獅子呢，你想看麼？”


一聽有舞龍舞獅子，尚風悅來了勁，他睜著眼睛討好地看著黃龍，連忙點了點頭。黃龍站在人群中，自己尚且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何能看得真切呢？


思忖片刻，他在尚風悅面前蹲下了身子，道，“風悅，你爬我肩膀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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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是送給MOTO的……我是爲了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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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絳

早知生死盟造化不輕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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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21樓發表於: 2010-12-06 13: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門子，我也需要安慰（喂
大人都不跟著，估計回去大哥又要挨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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