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7 南宮玖 [朱南宮.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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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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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10-11-17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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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7 南宮玖 [朱南宮.朱慕]

南宮玖

2010.11.17.by吾蓁

一度隱匿的記憶裡，經常造訪的外族男人高瘦蒼白，畏寒也似罩著赤、黃、青、葛四色彩織的藏染厚袍，給人的印象卻唯有白與黑。男人長長的黑髮緊紮成一束，撥在右胸前垂掛而下，斷開彼此銜接的鳳鳥和三道虹河。
他的身型比大多數男女纖細，但他的肢體彷彿蛇一般地勁力強韌，一雙穩定的手與蛇同樣乾燥而更為冰冷。
然而這雙手能使人心安。

男人名為南宮神翳，娘親和爹親低微於平日的談話聲，柔和而憂鬱地透露了這人是來自翳流黑派的醫者。
南宮神翳每三到七天會來此一趟，對外稱說採集異草毒蟲。隨著間隔日數拉長，每天胸口不舒服的次數便逐漸增加，因此，可以知道自己至少是南宮神翳現身族中的理由之一。

『神翳大哥。』『嗯。』『……那是？』『他叫懷璧。』

年歲稍長之後，才被爹娘告知神翳大哥真正的身分。
由於爹親無法生育，而身為一族聖女的娘親，有責任更換一個、兩個或無數伴侶直到留下後代。娘親不願意離開所愛的那位，幾乎為此走上極端。而爹親找上了南宮神翳……

神翳大哥帶來一位陌生男子，那是僅有的一次，當時自己對一切尚不知情，只是如同平常在神翳大哥指點下學習漢字，仔細地望著他一筆一劃書寫男子的名字。
「懷璧」的筆劃又多又複雜，比「神翳」更難些。
但神翳大哥的要求，不過是寫出自己的漢名罷了。

出乎意料的簡單活計，與神翳大哥眼底的鄭重意味，讓扶著毛筆的指頭愈加謹慎，字劃工工整整、分毫不茍，一點兒墨漬也沒濺出，比先前任何一回的習作更俐落漂亮。
或許是如此緊張專注的緣故，自己始終沒看清「懷璧」的臉孔和表情，只知道神翳大哥嘴上雖無誇讚，眼裡卻藏不住難得的融融暖意。

又過了很久很久，再次寫下這名字，凝視它的眼睛冰封般冷酷。

為組織殺人的日子過久了，終究要到倦怠的時候。自問踏入組織何故，也回答不出所以然。
驀然，失去主子的忠烈王府舊宅來到眼前。
未知忠烈榜上，曾經熟悉親近的筆觸名姓，是否仍清晰可辨？

──不禁反覆留連。
爾後，目光移向另一個幾乎同等份量的名字。

「朱痕染跡璧有瑕」。

脫離組織並不容易，但不比重回落日煙的路途困苦漫長。
想問，為什麼不阻止慕少艾？
想問，為什麼離開神翳大哥？

依舊瞧不清的臉孔和表情，以及一段單純的曲調、反覆的旋律。多年前，朱痕偶爾在夜裡吹奏；更多年前，自己也曾跟著外頭回來的族人們哼唱。
那是關於一個娶了漢族姑娘，過著幸福日子的男人，回憶起早年異地的初戀女郎，悲劇收場的惆悵愛歌。
那是流傳於西南苗疆，曾經人人詠唱的悲戀傳說。

朱痕停止吹笛，進屋點亮燈火。銀笛擱在蒙塵的鐵箏旁。
朱痕提來了兩罈酒。

想問的，並未問出口。一如朱痕這張臉孔是否真實，可能永遠無法獲知解答。
默默飲下半罈子酒，然後告訴朱痕，自己已整頓過峴匿迷谷，未來將重新入住，行醫為業，眼下先要找個醫館由做學徒開始。

朱痕沒說什麼。
他回到窗邊，談起久違的笑夢風塵。
久未調校、失了一根絲絃的箏，響動的樂音，竟能彷若從前。

END

...總而言之，這組(？)設定裡，瓜兒因某種交換條件答應跟九媽媽生小孩──搞不好就為了弄一小孩給他起個漢名「玖」──以象徵，嗯，九的大寫「玖」，正是斜玉旁加個長久的久嘛~~
以朱南宮這個配對，我想用這個字來寫這段也(？)很久了＞＜
然而，這設定下的朱南宮既是主體，也是附掛，因為是悲戀的回憶啊...(和歌謠有關的詳細故事可以參看《譬如在白花下》，可是我完全不保證有寫到讓人能看懂"orz)
某次齟齬或更嚴重的衝突之後，當時還是「懷璧」(「懷璧其罪」的懷璧，所以跟璧有瑕是成套的名字，但又比較適合年輕人？？)的朱痕負氣──這樣好像小男生──那就、朱痕火大離開西南，跑到忠烈府接案緝凶抓賊打發時間，順勢認識了慕少艾。
此後這樣那樣大致如原劇，(為了符合「娶了漢族姑娘，過著幸福日子的男人」)建議附加朱慕。

[ 此帖被吾蓁在2013-08-26 11: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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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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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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