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20 若萍 [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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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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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10-11-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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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 若萍 [朱慕]

若萍

2010.11.20.by吾蓁

「……呀！敢情有緣。」
藥師慕少艾左手挾一鐵箏輕巧靈便像是挾一竹枕，以致他悠閒懶散地差點沒走進水塘裡。

初訪東城，慕少艾走到城郊矮山腳跟旁的池塘，塘邊密密圍上草青青，塘中水倒映藍天白雲青青草，更綴以點點綠萍，正是美景可人。
滿懷好心情進了城，慕少艾找著客店，付上一月房錢，開張行醫來了。

慕少艾醫術頗稱精湛，一張明豔顯眼的女人皮相賞心悅目還能教人沾他福氣也似，偶爾偷空又彈得一手好箏，聲名照例不脛而走。
他這趟看診直看到鄰城去，如今甫自西城歸來，距前次與此塘話別不過數日光景。

慕少艾記性不差，也不是做著白日夢，只怪時辰晚，不得真真緩步慢行讓城門關他在外頭。再者，池塘原本明鏡樣的水面，早已鬱鬱整片乾爽的翠綠，毋怪慕藥師踩下一腳才知入了水。
慶幸他打小就愛逗人玩兒，練起輕功從不馬虎，提著衣裾穩穩站回岸上。
終不免，黃綢的袍子濕了一塊，攀附些綠碧嬌客。

返歸客店，餓著肚子在房裡擰衣角晾靴襪的慕少艾，忽聽得悠悠笛音遙遠卻清澈，拋開衣鞋挪過鐵箏即席相和三兩聲，大覺神怡。
合了心意的慕少艾，擦乾雙足，裸著腳丫，問小二要來飯菜同酒，飽食盤飧，外衣沒脫便攤上床很快地安然酣眠。

遠方的笛聲，時隱，時顯。
彷彿伴隨夕日緩緩西沉，終被層層山巒遮掩，又與含笑的月一齊昇自東天，徐徐向西。
未知是樂仙入夢，抑或雅士多情？

翌日，慕少艾複診巡罷城裡，匆匆出了東城城門疾往矮山背面行，他想，興許昨兒的吹笛人還耽在那半屏，他知道那裡簡單搭有供樵夫獵戶借宿的木頭房子。

途經池塘，慕少艾仍舊朝草場一般的池裡踏。
池塘不曾誤了他的步伐，只教他右側裙裾又蘸上綠萍，並左邊的半乾衣襬也緄成一圈綠。

窄小的木房子，不過一室一桌兩條長板凳，慕少艾從半敞的門板跌撞進屋，立見果然人在。
那男的穿啥戴啥什麼模樣慕少艾全沒記性兒，獨獨一樁印象深刻：蹙著眉峰卻不像被嚇出火氣，一雙鬱沉的黑眸子打少艾人進門落座直盯他臉不放，半途還走到牆根拎了兩罈酒開封邊喝邊看，一氣乾了一罈續飲另一罈照樣目不轉睛。

饒是慕少艾天生姑娘面自幼受人矚目，這種瞧法兒他臉皮再厚也能燙紅了。況且慕少艾今年不過草齡廿三，莫說尚不及白了三千青絲熬成老薑，甚至不到左頰紋一筆壯懷熱血的時候。
既然白淨面皮未鍊出銅牆鐵壁，只好乾笑著率先招呼：「哎呀呀、這位仁兄……」

「少說話，」驀底那人探身向前，一手越過桌面捏住慕少艾的臉。「這張肉餅送上門正好下酒。」
──恨得慕少艾氣不打一處來，顧不上是惱伊無禮或非禮，噌地站起身也探過桌面抓過那人剩下的半罈酒仰首而盡。

慕少艾還不知曉酒鬼之中亦有鬼王。
鬼王的酒活人灌不得，是故，慕少艾醒覺時，唯有任憑那傢伙上下其手，撩起他一角金綠相映的衣裳，說：「東邊山腳池塘的水妖怪，莫非特意拿餅來換酒？」

抱頭蜷向壁板，慕少艾氣恨恨心裡唸叨：『喝多了頭疼，否則怎會這天殺的酒鬼笑得比美人更好看！』

這「天殺的酒鬼」略長慕少艾不過一二歲，日後性情愈發沉著，口舌益加鋒利，卻一輩子古古怪怪哪怕鎮日耳濡目染也沒學會一嘴蜜糖，現下自然不肯解釋伊原本想說的是「出水芙蓉」。

終歸領略得己方理虧，青年男子坐上床，伸手給慕少艾揉揉腦袋。
慕少艾給揉著舒服。

男子默默審視這很快又睡成一灘的出水芙蓉──或者真是池塘爬出來的漂亮水妖──決定不縱放慕少艾入水，以免像太陽輕易使河山金黃，這不出數日必能夠綠滿五湖三江、繁布四海七洋。
止之不息，棄之無計！

END

農曆十月半，水官大帝生。
應應景，解解厄...昨晚我扭了腳了，希望週一能趕上上班啊T_T

(同時這也是一篇瑪麗蘇文不解釋。)

[ 此帖被吾蓁在2013-08-26 11: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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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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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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