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9 【银卧】你站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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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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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3-30 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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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9 【银卧】你站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看风景

银狐想，这样的人生太无趣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跳上船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这是一座相较南海过于现代化的城市。
在这银狐确实碰上了不少危险但足够刺激、足够有趣的事。
同时经历了一些恐怕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生离死别。
后来，那个过去像银狐父亲、现在是他的朋友的人丢下工作赶来了。
虽然准确来说，银狐仍然会在清晨或深夜听到那个人在走廊偷偷给那头的上司打电话。
细致如那个人，每次通话过程中都不忘用绿白相间的发丝盖住挂在左耳的白色耳机。
尽管银狐的听力那个人应该比谁都清楚。
但人到底是带着足够换洗到下一年的衣物来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刺激依然不断。
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确实是个比混沌更混乱的地方，没有因为正道们的不断奔走改变丝毫。
现在那个人和银狐都在这里了。
离得最近的时候他们正挤在胶囊旅馆里唯一一张空出的小床上。
这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久违的体验。
事实上，早在银狐进入变声期后，那个人就为他在南海的家中置办了另一张床。
即使后来银狐搬了出去，那张床也仍然为他保留着。
但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人和人的物理距离被压缩到极限。
银狐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话是柳无色说给他听的。
当时他们刚从叶口月人的工厂逃出来，直到深夜才将追击者甩掉。
之后柳无色带他走进了一栋水泥色的楼。
他们侧着身体登上狭窄无光的楼梯，租了一个在只有几平米的水泥色房间。
里面只有一张淡黄色的木板床上，泛黄污渍依稀可见的白色床单散发着霉味。
两人将外套脱下盖在身上、再将薄薄的被子盖在上面。
银狐觉得柳无色的话说得一点没错，因为那晚的房租花光了他们兜里的零钱。
但他并不认同这句话的后半句。
银狐记得柳无色当时盯着墙上反光的凹陷，而他盯着柳无色的嘴（白天的爆炸让他的耳内一直嗡嗡作响），辨认出他说心却被推得很远。

等到银狐和卧江子终于有时间喘口气尝尝路边的小餐馆，第一口下去是似曾相识的口感。
太多的油和铁锅的气息和更多的酱油，咸。
银狐想，我想回家了。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坐在对面的卧江子说：“这次事结束后，一起回南海吧。”
似乎没有被咸腻的口感影响心情。
“坐飞机回去怎么样？这个你还没坐过呢。”
银狐对飞机没兴趣。
“升入数千米的高空后看到的夜空可美了，你会看到云...”
不过夜空这个词倒是让他想起了南海的家：晚上把头伸出窗外，夹带着海潮的气息的晚风是暖暖的。
虫叫声很吵但身后卧江子的声音很好听。
这时抬头向上看的话......
这么想着，银狐暗自期待起那个叫飞机的玩意。
最后两道菜终于上了。
卧江子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没有坐下。
他将旅馆双人间的塑料房卡从外套口袋中拿了出来，放在银狐面前铺着塑料膜的木桌上。
又把手机放进了那个口袋。
“我出去一下，菜你慢慢吃，吃不完就打包”
“如果良心发现的话也可以给我留点。”
“银狐，晚上见”。
银狐抖了抖耳朵，算是回应。
然后，他看着他转身推开餐馆沾满污渍的玻璃门，沿着左边的小道走去。

晚上回到旅馆，这几天换洗的衣服还晾在窗口。
银狐将那些纯棉的衣物一一取下然后关上窗，却提不起叠的兴致。
这很奇怪，他想。
当对方在很远的地方时，电话打久了还会厌烦。
现在只是分开了几个小时，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自己却感到房间空空的，静得让狐不舒服。
于是，银狐打开了电视，随便点开了一个节目，侧着躺了下来。
刚开始银狐试图听懂节目在说什么。
似乎是不算太无聊的内容。
但他却完全不明白正在听的是什么。
就这样开着电视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卧江子仍然没有回来。

[ 此帖被雪田在2024-04-10 12:4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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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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