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4 【師九如出場十週年】重逢 by sh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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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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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17-05-25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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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師九如出場十週年】重逢 by shice

《重逢》

师九如记得每一把修补过的刀剑，在他眼里，它们不仅外形相异，还拥有着各自独特的性格，倘若落入不懂它的人手中便无疑是种遗憾。所以，每当将修补好的刀剑逐水而流时，师九如都满怀祝福，祝福它们能觅得属于自己的有缘者。
他虽记得每一把刀剑的模样，但倘若问他究竟修补过多少，他却难以作答。地狱岛每百年开启一次，除了缉拿武林作恶之人，他也会将捡拾的断剑残刀带回岛上。起初，他仅是修补它们，像治疗病患的的医者，可某日，当发现住处周围已林立着越来越多刀剑时，孤寂的悲鸣声蓦然传入了耳畔——隔绝喧嚣、阻断了风雨的宁静生活非它们所追求。
何况这宁静只是虚假的景象。
潮腥的海风扑面而来，翻涌的波浪撞击岩石溅起了无数水花，他独立崖边，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振臂一挥，将最后一把剑掷入了海中。巨浪哗哗，瞬间掩盖了长剑落水的声音，也掩盖了微不可闻的送别：“走吧。”
光阴如梭，十五年匆匆一晃。
与之前数百年一样，师九如每日面对着被关押囚牢的人，这些人中，有顿悟后改过向善的，有依旧执迷不悟的。武力的镇压、自由的丧失、言语的的劝说都无法熄灭他们的恶念，愤怒、憎恨、冷漠，他们以不同方式拒绝着外界一切。可即便如此，他们中的一些也曾怀抱正义、心存良善，甚至是暴力下的受害者。
师九如做过无数尝试，他明明窥见了那深藏恶念下的一点善良，却当要紧抓时而每每流失于指缝。在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后，他终于发觉，他没能打开他们的心扉只因缺少了最关键的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便是让他们行差踏错以至于走到今天的“源头”。许是人、许是某种经历、某样东西、也可能是在旁人看来无足轻重的一句话。
但无论是什么，师九如无能为力，他需要去寻找源头，可他同样被“禁锢”在了这座岛上。
地狱岛每百年开启一次，百年一次的现世对人间能有多少改变？能拯救多少迷途灵魂？阻止多少悲剧的衍生？
囚禁，看似囚住了恶人，可恶念却难以斩断。这里的宁静只是副虚假景象。唯有在更广袤的天地才能看到更多真实。
走吧。
走吧！
他将修补好的刀剑逐水而流，现在，他选择“放逐”自己。即便无人理解。
四野茫茫，在离开地狱岛的第二十五日，一处郊外，他遇到了第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那人身中奇毒已奄奄一息。师九如毫无犹豫将掌心贴上他背部输入内力。灵之子乃神之后裔，原本百毒不侵，可却有一致命弱点：不能沾染清圣之血。其实师九如早已察觉此人身中之毒绝非简单，但若袖手旁观他必死无疑！
果不其然，将毒逼出的刹那，师九如便造反噬，胸口一阵激痛引得冷汗直流，他顿觉内力消散。
“我……我不想害你，我也是被逼的！”那中毒者一面说一面逃命似的离去。
师九如却没有看向他，目光转望身后。黑衣人面覆黑巾，眨眼功夫已将他团团围住，一扫而过足足数十余之多。师九如不曾发问，问他们从何而来又因何寻上自己，那些人显然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这是一场围猎，围猎一只孤立无援的受伤的困兽。无人心存怜悯，无人给予生机。
师九如内息激荡难以为续，掌势威力骤减，可即便身陷绝境依旧不愿伤人。他且战且退，已不知受了多少伤，脚下一路血河。就在此时，黑衣人提剑直袭他背部，眼瞧避无可避，然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恍若天降一剑格挡了攻击！
师九如扭身看了那人一眼，绿发绿裳，长眉下的深目如鹰隼般透着杀意。
一口鲜血呕出，他眼前一黑晕厥过去。等再睁开眼时已不知今夕何夕，绿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身边唯有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掀开蒙面的黑巾，师九如不由轻叹了一声……这张脸孔的主人是地狱岛关押的囚犯之一。
他们如何离开的地狱岛？是谁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又有谁知晓灵之子的弱点？
答案不言而喻。
“圣阎罗，希望你不会叫贪婪吞噬了你的心。”
无奈摇首，师九如踏上了寻找绿衣人的路途。他虽功体未愈，伤势不轻，但并未花太多时间便找到了对方。因那人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血腥冲天！师九如几乎是被一路尸山血海引至了他身边。
“为何要杀这些人？他们与你有何冤仇？”
“嗜杀者杀人不需要理由。”绿衣人持剑而立，剑刃淌下了滴滴温热的血。
“嗜杀者救人呢？”
“嗜杀者不救人。”
“吾名师九如，便是你救过之人。”
“救你，是一念之差。”
言罢，嗜杀者转身离去。
即使说着杀人无需理由，即使双手染满鲜血，可嗜杀者救了自己，这“一念之差”也许便是那一点良善。师九如看到了希望，以爱去救赎的希望。
他开始追逐他身后，尝试着交流、劝导，虽然换来的只有讽刺，但师九如不曾放弃。
某日，当他拖着未愈的身体再次追上嗜杀者时，眼前除了遍地尸体，还站着一名白衣少侠。那少侠不忍受辱，竟挥剑挑断了自己脚筋。
师九如一怔看向对方，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剑……
师九如记得每一把修补过的刀剑，在他的眼里，它们不仅外形相异，还拥有着各自独特的性格。每当将修补好的刀剑逐水而流时，师九如都满怀祝福，祝福它们能觅得属于自己的有缘者。
这把剑显然已找到了有缘者。
只是师九如从未料想，自己竟会有与它重逢的一日。

自2010年相遇师九如与策马天下，眨眼已七年时间，虽没能赶上他们出场时的热闹，但一路陪伴至今，在十周年的这一刻，仍觉无比幸运。曾经的迷茫甚至矛盾、痛苦的心情，再回首似乎都成为了一种历练与收获。其实想对他们说的话很多，可首先浮现脑海的却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感谢。感谢你们的存在。

祝师九如、策马天下登场十周年。祝愿天下靖平、爱满人间。

PS：师九如《重逢》这篇，与策马十周年的文《初行》有一个接梗。设定是师九如将在地狱岛修补过的刀剑抛入海中，其中一把剑正是策马年幼时在河边捡到的。所以用了《重逢》做题目，亦暗示缘分的冥冥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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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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