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12.18 [劍曉]此情可待成追憶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winter

級別: 天使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31286
精華: 0
發帖: 712
威望: 4 點
銀兩: 65070 兩
蓮花: 352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07-05-16
最後登錄: 2023-06-27

鮮花(602)

樓主發表於: 2007-12-18 22:3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18 [劍曉]此情可待成追憶

正直的開頭語：大家不要被標題騙了，其實這篇是很可愛的生日賀文~~只是因為本人實在想不出起啥名字於是隨便拿了有印象的一句詩充數……
咳，今天是鳳凰的生日~鳳凰生日快樂啊~~~平坑造雷鳳凰君，請千萬不要棄（水龍吟的）坑哦~~~>//////<

××× ××× ×××

清風吹拂，楓紅十裏，陽光下百花綻放，姹紫嫣紅迷眩人的視線。綠枝輕搖，間或幾聲清脆的鳥啼更顯輕鬆閒適的氣氛。而就在這一片寧靜美好的氣氛中，一道略帶不滿的清朗聲音打破這如詩如畫的美景：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二少爺，不是東西。”另一道沉穩的聲音回答道。
“哦，原來這個東西是二少爺啊。”清朗的聲音中不滿的味道更濃。
“……………………”沉默，片刻後，沉穩的聲音再次道：“這是太——”
“喔，停！下面的話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知道你要說什麼。”偌大的花園內，一名身形修長，如玉溫潤的俊美男子截口打斷未竟的話，沖站在對面一身寶藍衣衫的斯文男子不耐的擺擺手，摺扇後的目光瞥向站在一旁的孩童，長聲歎道：“唉唉唉，想劍師我風流瀟灑英俊不凡，現在竟然要做一個小鬼的‘奶爸’？”
“是讓你指導二少爺功夫，不是讓你做奶爸。”寶藍衣衫的男子已經放棄糾正對方失禮的言辭，“我的任務只是將二少爺帶到你這裏，下面的你自己處理了，告辭。”語畢，便乾脆俐落的轉身離開，花園內頓時只剩下那個名喚劍師的俊美男子和“二少爺”。

即使內心不滿好端端的個人生活就此結束而且還要圍著一個小孩打轉，劍師端木紘仍是打起精神仔細去看那位已然成為自己半個徒弟的“二少爺”。
那是一名年僅三、四歲的孩童，容貌雖稚嫩卻已生出幾分精緻，尤其是那眉眼生得秀麗非常，粉嫩的小臉就像新出爐的壽桃包子一樣讓人想掐上一把。在劍師與百里衍秀交談期間，孩童一直是安靜的站在旁邊，眼中雖難掩對劍師的好奇，但卻沒有在兩人的對話中插口，以孩童的年紀，已經算是相當乖巧懂事了。
“你就是二少爺，花月曉？”保守估計，他還沒一柄劍高吧。由於身高的差距，劍師蹲下身與花月曉平視，近看之下越發覺得這孩子的眉眼生得實在好看，心頭的不滿和鬱卒不知不覺間已經消散。
“是的，師父。”花月曉認真的頷首行禮，絲毫沒有做少爺的驕氣，這讓劍師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拍拍花月曉的肩膀，劍師站起身，隨意的丟下一句“曉少爺，跟我來吧”，就邁步走開，也不管身後的花月曉能不能跟上。
沒走幾步，花月曉便發現自己只能用跑的才能跟上前方紅褐色的人影，但他固執的不肯開口要對方慢些，一咬唇，加快腳步跌跌撞撞的跟在劍師的身後，而跟在後面的他完全沒能看見劍師掩藏在摺扇後面大幅度上揚的唇角和快樂的眼神。
又瞥了眼跟在後面亦步亦趨一步三倒，跑的氣喘噓噓的小團子，劍師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和陽光一樣燦爛而美好，他開始認為做這個孩子的“奶爸”也許會是件非常有趣的事了。

然而，古聖先賢用他們的切膚之痛告訴我們“樂極生悲”和“因果迴圈”這兩個詞語的真理性和必然性。

跑著跑著，眼看花月曉腳下一個趔趄向前撲倒，正巧劍師停下腳步欲轉身跟他說什麼，而就是這麼一個微妙的巧合，一個停步一個往前撲，轉眼間就見花月曉撲倒在劍師的後腿上，揮舞的手本能抓住一把可以支撐自己身體的東西扯住，然後就聽聞一聲痛呼，抬頭便看見劍師抱著頭蹲了下來。

相信任何有常識有頭髮的人都知道，無論一個人武功再怎麼強，這頭髮……都一定是脆弱的……
同樣，無論一個孩子再怎麼小，那也是有重量的……更何況是在下意識中使出全力的一扯……

於是，站穩的花月曉看著手裏抓著的一大把極為眼熟的酒紅色頭髮心虛不已，輕輕抬起眼簾望了毫無形象的抱著頭蹲在地上的劍師一眼，趕忙鬆開手退開幾步，幾縷酒紅色的頭髮隨著他的動作飄落到地上。
感覺到頭髮上的重量消失，劍師才緩緩挪過身，眼泛淚光的瞪著地上的頭髮哀痛不已：這一扯堪稱撕心裂肺的痛啊……

天，藍藍的；雲，白白的；花園裏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至此開始了全新的“師徒”生活。

*** *** ***

與劍師相處了幾天，花月曉發覺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這位“師父”的思考模式。
好比他不讓自己叫他“師父”，說這個稱呼很生疏而且會把他叫老，而他也不叫自己二少爺，而是給自己起了個小名“小小”，無論自己如何抗議反對，他都咬定這個名字可愛又好聽，一聲聲“小小”叫的格外開心。
又好比明明劍師口中說自己還沒劍高可還是拿了一把好長的劍讓他隨身攜帶，義正嚴詞的說這是讓他熟悉劍的劍的存在。
再好比這幾天劍師一直都沒教自己什麼，而是叫自己抱著劍跟在他的背後，並且嚴肅認真的對自己說這就是負重練習，是在練習“輕功”。
花月曉雖然不知道輕功的練習方法，但直覺告訴他“輕功”應該不是這樣練的，可每當他看著劍師睜得大大瞪得圓圓的眼睛，他就說不出質疑的話來，只好辛苦的抱著長劍跟在劍師的後面跑。

只是稍微一出神，花月曉頓時發現自己的視野裏已經失去了那道紅褐色的背影。自從初見時那驚心動魄的一扯之後，每當自己跟在背後時劍師總是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劍師走路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
環顧四周皆是一片全然陌生的景象，風吹樹搖，發出沙沙的響聲，花月曉驀然覺得頭皮一麻，一股沁心的寒意讓他抱緊懷中的劍——本能告訴他，有危險靠近了。
謹慎戒備的看著四周，花月曉突然渾身僵硬的傻在原地，雙眼瞪著緩緩從樹叢的陰影中走出的一匹身材精瘦的野狼，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難以抑止的在野狼的注視下發抖，看著它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花月曉想跑，可四肢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野狼咆哮一聲，向他撲過來——

“——劍師！！”
“小小！”

兩道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聽到熟悉的聲音，花月曉尚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己已經置身一個陌生卻溫暖的懷抱，一隻手輕拍著他的背，熟悉的清朗聲音在頭上響起：“小小，不怕不怕，劍師我來了。”
“劍師……”花月曉雙手緊緊抓住劍師垂落在胸前的鬢髮，見到劍師，恐懼和委屈席捲而上讓花月曉頓時紅了眼睛，無論平時接受怎樣嚴格的教育，始終只是一個才三、四歲的小孩，終於攬著劍師的脖子哭了起來。
不知道該怎麼安撫懷裏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花月曉，劍師只好一下一下拍著花月曉的背，東拉西扯一些聽說的趣聞和笑話哄著，待到花月曉終於停止抽泣時，劍師這身衣服也已經報銷了。
苦笑著拿出手巾擦去花月曉臉上的淚痕，但見花月曉哭紅的鼻尖和經由淚水洗滌顯得更加清透水靈的眼睛，劍師不禁捏了捏花月曉的臉頰。
“劍師？”
低頭一笑，劍師並沒放花月曉下來的意圖，而是抱著他縱身躍起：“回府吧。”
“嗯……”花月曉終於表現出平常孩子都有的依賴，把臉埋進溫暖的懷中，雙手緊緊摟住劍師的脖子。

到後來隨著花月曉的逐漸成長，那個抱著比自己還高的劍跟在後面一步三倒的孩子不再出現時，劍師依然時常想起那個時候，花月曉哭得紅紅的鼻尖和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自己時的模樣……

××× ××× ×××

“啪”的一聲，頭上傳來熟悉的敲打感，花月曉伸手摸著被打到的對方，抬起頭奇怪的望著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俊雅男子：“劍師？”
“回神了~？”劍師溫雅一笑，持扇的左手變魔術般拿出一個裝飾精緻的小盒子，放到花月曉眼前晃了晃。
“這是……？”接下盒子，花月曉疑惑的問。
“笨。”又用扇子敲了一下花月曉的頭，劍師坐到他的身邊：“我說可愛的小小啊，你忘記今天是你的生辰了嗎？”
被“可愛的小小”五個字說得臉一紅將頭轉開的花月曉聞言，頓時將注意力轉移到手上的盒子上。
“這可是劍師我親手製作的禮物~看看喜歡不~？”
“劍師親手做的？”花月曉更加好奇，動手拆開包裝，只見盒子裏裝著一個手工相當精細的泥人，泥人栩栩如生，花月曉仔細端詳了片刻，覺得這泥人的模樣十分的眼熟。“劍師，這是……”
“唉唉~小小啊，你連自己小時候的模樣都不記得了麼？”搖搖扇子，端木紘的臉上浮現沉浸在回憶中的笑容：“劍師我是多麼懷念當初那個人比劍短一步三倒，愛哭有愛跟路的曉少爺啊~！”
“劍師！”被說得滿臉通紅卻找不出話還擊，花月曉“哼”了一聲，孩子氣的撇過頭去。
“生氣了~？”歪著頭看了看花月曉，劍師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依然，伸手揉亂花月曉的烏黑如緞的頭髮，溫柔的笑意浮上微彎的唇角：
“生日快樂，小小。”
沒有應聲，花月曉輕輕的點了點頭，垂落的發絲間猶可見幾抹紅暈，“哈”的一身輕笑，端木紘抬起頭，望著天上一輪明月笑得更加開懷。

END

本人知道這個結局很詭異很倉促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結局了……於是就先這樣吧~~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