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7 【龍劍/現代高中】《日光告別》|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7 【龍劍/現代高中】《日光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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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燭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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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劍子仙跡
王道: 龍劍
牆頭: 靖滄浪、原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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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蒼山負雪，秉燭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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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18-02-01

鮮花(20)

10樓發表於: 2015-08-27 19: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一、飛鳥與魚
天空賦予了鳥兒飛翔的權利，大海賜予了魚兒深情的呼吸。

這一年，佛劍龍宿劍子三個人坐在一起跨年，窗外的大廈的霓虹換成了鮮亮的彩色，一會拼成HAPPY NEW YEAR一會又佯裝禮花散落，忽閃忽閃地刷著存在感。三人坐在最後一排，各自忙各自的，階梯教室的燈光還是十年如一日地昏黃，空空蕩蕩地好像散場的戲院。
12點還未到，窗外斷斷續續地響起劈劈啪啪的煙花聲音，卻被夜幕遮擋看不到光影。房間內悉悉索索的筆跡聲顯得如此清晰又渺小，如同在龐大的洪流面前掙扎的小獸。
龍宿抱著暖手寶看著英文原版書，劍子咬著筆桿子默寫古詩詞，偶爾歪過頭去看兩眼佛劍的卷子。
當當當——
12點的鐘聲響起，灰姑娘丟失了水晶鞋，華麗的馬車變回了南瓜燈籠，王子錯過了他的公主，海的女兒啞了歌聲……
龍宿又問劍子：“新年汝到底許了什麼願望呢？”
劍子笑眯眯地說：“我就想拍一張彩色照片。”
龍宿啪得合上厚實的書籍，524頁的英文原版硬封燙銀，就這樣像響板一樣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龍宿帶著它，越過了階梯教室的十四層階梯，從最尾端走向門口，關上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劍子。
門合攏時，世界也轟然倒塌。

所有人都在問，你們怎麼了？劍子笑笑擺擺手說，沒事。
那一年的冬天還未離開，春天也還未來。
去年這時候，怕冷的龍宿總是會被劍子從被窩裡拖出來，自稱能每天從十二點睡到十二點的華麗無雙的阿龍，只能裡三層外三層得包地結結實實，陪著劍子早讀，還總會被劍子笑著說像個華麗無雙的熊。
“有熊如吾華麗無雙，也是絕無僅有的。”龍宿冷哼一聲，如是說。
劍子舉了個大拇指道：“果然龍鱗不減風采，歷久彌新，堅韌非常，厚、厚、厚。”
兩人相視一笑，一屁股坐在學校操場的板凳上，兩人又被冷得一下子彈了起來，這個滿天都是笑意的冬季。
然而此時，劍子覺得，他們要分開了。
不再相互等待一道回宿舍，不用相互指摘卷面的錯誤，也不用幫忙給吹毛求疵的龍宿大爺洗杯子刷盆兒了……
佛劍問：“你們怎麼了？”
劍子說：“他生氣了。”
無奈地聳聳肩，無奈地歎了口氣，劍子收拾收拾書包，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想拍拍屁股走人，又想起什麼似的提溜著本子去了階梯教室還一口一個ABCD。
真真是，哎，不習慣啊。

前幾天，聖蹤他們都在說，劍子提前拿到了錄取通知書。

“他並未告知吾，佛劍，吾也並不想提起此事。”
“汝問吾為何不去詢問，啊（歎氣）佛劍好友，吾在意的不是不可避免的分離，而是他將吾拒之門外之事……”
龍宿指了指佛劍鍛煉良好的胸肌，歎了口氣，某人的那個地方啊什麼時候向他打開過呢？
佛劍不明所以地跟著歎氣。
那一天龍宿一如既往地來到階梯教室，熟稔地翻開鎏金色筆記本，撚開每一頁被塗抹畫鴉的痕跡，許久未曾展顏的唇角微微勾起，眼眸裡滿滿的鎏金色帶著醉人的笑意。
一年匆匆來去，又匆匆去來，歲月總要走到盡頭，如同筆記本終究要寫完，終於兩人似鬼畫符似的海吹快要畫上了句號。當龍宿翻開最後一頁的那一行字時，鋼筆停頓了許久，留下了一灘墨漬，卻再也沒有寫下去。
【我們終究都要習慣，走一個人的路。】
——那個此生最熟悉的字跡、那個無法割捨的人啊，最終作出了抉擇。
殘忍又決絕的人，竟然不是自己，龍宿肺腑間發出克制不住的笑意，捂著面部終於笑出聲來。
他沒有說，那三棵樹上，從來沒有他的許願便簽。
他沒有說，他獨愛奶油味的食物。
他沒有說，（x²+y²-1)³-x²y³=0是心的痕跡……
有沒有數學公式能夠算出心與心的距離，有沒有物理學能夠計算到底要多少光年才能抵達他的眼底，有沒有化學符號能夠傳達吾所未能傳達的心意……
沒有，沒有。

一個月後春天即將來到，然而他們的青春即將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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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燭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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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11樓發表於: 2015-08-27 19: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二、日光告別
——若塵埃有光，它必知帶我去往何方。

劍子最近無聊得有些發慌，別人在寫卷子，他在背單詞，別人在考試，他在背單詞，別人在談戀愛……咳……他還在背單詞，背單詞背得如魔似幻，忘乎所以，佛劍都懶得說他，就默默在一邊看佛經。
“佛劍好友啊，你這麼認真做什麼？”
“考xx大學。”
“然後呢？
“讀研。”
劍子一臉“不會吧”“坑爹呢”的表情問道：“佛劍你的理想什麼時候變成了學術專攻？好友我甚是惶恐啊……”
如果龍宿在，一定會說：“難道在劍子眼中，佛劍該去收保護費當黑幫老大嗎？”啊……如果龍宿在的話……
佛劍認真嚴肅道：“聽說現在寺廟招人要研究生以上學歷……”
劍子拍了拍佛劍的肩膀，一面內心OS著佛劍什麼時候學會的講冷笑話呢，一面背過身去繼續看他的隨身小單詞本，再也沒有搭話。

龍宿走了幾個月呢，好像只有幾天而已？劍子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又用英文數了一遍，終於確定，才十七天。
龍宿走的時候甚是轟動，聽說直接被米國A大錄走了，紅幅掛了滿樓都是，無論是行政樓教學樓宿舍樓體育館都能看到疏樓龍宿的名字。品學兼優、家世殷實、相貌堂堂實在是前途無量到華麗無雙，劍子都有些眼紅了。
然而二人終是再也沒有見上一面。
果然啊，果然……
“果然是生氣了啊……”劍子歎了口氣，都怪這條大尾巴龍，歎氣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啊。
劍子看著單詞本上的英文字母都一個一個邁著小腿跑了起來，a跑到了e腦袋上，h提著裙子跑到了l身邊，整個本子都魔幻地飄忽了起來——眼花大抵都是這樣的。劍子又歎了口氣，不知是為了什麼，哎地一聲啪地將本子合上，轉過身湊到佛劍跟前說：“佛劍啊佛劍，跟你嘮嘮我跟龍宿剛認識的時候吧……”
佛劍有些疑惑地從佛經裡把頭探出來，認認真真地說了句：“好。”
你說，我在聽。
面對這種無聊話題，能擺出認真傾聽姿態的人，大抵只有佛劍了吧。
劍子捧了捧兩邊毛茸茸地鬢毛，開始陷入濕漉漉的回憶狀態——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元旦，那年的冬天沒有下雪，他們才剛剛步入高一，遭遇到高中生涯的第一個寒假。青春地火花碰撞開來，夾雜著高興的、快樂的、悲傷的、惶恐的……還有幸福而不自知的時光。
A中的傳統向來良好也令人深惡痛絕地麻煩，元旦放假前必須舉行冬季運動會什麼的，簡直麻煩；更殘忍更無理取鬧的是，結束之後全校都要繞區跑5000米馬拉松……想起來都頭疼……
臨跑前劍子就聽說，同班的有個華麗無雙成績好家世好目中無人鼻孔朝天的糕富帥叫疏樓龍宿——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爺仔一定跑不完這五千米。
從劍子的角度看過去，哎呀呀，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閃閃發光的大尾巴龍啊。恰巧龍宿似有所察覺地回頭看向劍子，白毛縮了縮脖子便把眼神瞟開了。
這種人真是看一眼都會閃瞎眼啊，所以為了保持5.0的良好視力，劍子決定勇往直前目不斜視邁向前方——才不會去擔心剛剛偷聽到哪個妖道角暗搓搓的說什麼要給那個華麗的少爺仔下絆子的事情呢……
按照劍子以往的原則來說——我的麻煩就是別人的麻煩，別人的麻煩還是別人的麻煩——助人為樂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光明正大了吧。
五千米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果要爭個名次一奪榮譽的話，比如燕歸人基本二三十分鐘就能搞定，但是像劍子這樣打醬油的，還是暗搓搓的慢吞吞的跟著大部隊跑，不落下也不超前，悠哉悠哉地，有時候還跟街坊鄰居打個招呼，好不自在。
某些人看著真是牙癢癢，於是乎，傲笑班長一皺眉一抬頭，義正言辭道：“劍子，好好跑步，不要分心！”
“是。”白毛一耷拉腦袋，懨懨的離傲笑紅塵遠一些。
龍宿那樣凡事都要爭上一爭的，不拿個第一絕對心情無法明麗的人，自然是在先頭部隊的。事實上劍子這麼猜想確實是正確的，然而不正確的是兩人竟然在某個路段不期而遇了。就像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而無論如今的是因果還是結果，都無法預料當初的相遇的是命中註定還是陰差陽錯。
微暗的夕陽裡倒映著龍宿略顯單薄的身影，劍子猶豫了一會，慢悠悠地朝正在處理腳踝傷的龍宿走去，還順帶歎了口氣——果然好人都是命中帶衰的。冬天的夕陽一點也不美好，沒有暖暖的光，也沒有微涼的風，有的只有劍子呵出的白氣還有他眼眸裡淬煉出的純粹笑意。
有些溫暖，冬天也無法令其彌散。
當一雙帶著白色毛球的針織手套出現在龍宿眼中的時候，他詫異地抬頭望去，此時天色昏暗冬風冷冽，然而當白霧散開，日光退去，他看到逆光處一個人笑意盈盈，純粹又美好的白色，恰巧抵達了他的心房，恍若被敵軍佔領插上了專屬的旗幟。
心中劃開了一刀，從此除了靠近，再也無法癒合。
他說：“走吧。”
龍宿勾了勾薄唇，覆上了他冰涼的指尖。
從此他們彼此熟悉，像左手右手，卻又漸漸陌生，宛若日光月光。
奔跑追逐的開始，停靠流連的過往，他們的故事從冬天開始，也從冬天剝離，然而結局怎樣，會怎樣，有誰可曾問過命運的安排？

龍宿離開時，劍子從最高的行政樓頂看去，紫色的身影渺小如沙粒，卻依舊在茫茫人海中彰顯著與眾不同的光彩。時光太少，而人啊，劍子摸了摸心口，人心易老。
他看著龍宿回頭張望，仿佛一眼看穿樓頂的防護玻璃，劍子知道他看不到，然而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這個冬天，劍子如願以償地送別了龍宿。
那條龍啊，終於騰飛去了。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窮水盡，
一生和你相依。

劍子嘀嘀咕咕著：“佛劍啊佛劍，我是不是做錯了呢？”
佛劍沉默地看著佛經沒有搭腔。
誰知道呢。

歡愉似黑夜
而吻像離別
冬風伴春雪
你我歌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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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燭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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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12樓發表於: 2015-08-27 19: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十三、一步之遙
——你我如同日光，匆匆告別。

龍宿想起小時候學寫作文，題目是想像十年後的自己，對未來展望實在太虛無太讓人無法理解太不切實際的龍宿大人的處女作，老師直接給了差評。然而突然間現實給了難題，他的思緒卻開始有些跳躍，兩年後的劍子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還是愛穿著白襯衫套著白毛衣帶著各種公式寫寫畫畫還是一樣怕麻煩一樣……
想著想著，掌心的手機就有些蘊熱了。
飛機落地時，米國D州正好迎來了春天。
剛來的時候，龍宿有些執拗地想著，既然劍子和儒門那些老頭子串通了要把吾送來讀什麼勞什子MBA，吾就讀給乃們看看……翻來覆去又想了想，讓吾去讀吾就去讀，多沒面子，又棄了心思……反反復複層層疊疊，最終還是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該死的劍子，跟吾鬧什麼彆扭……”
如果劍子在一定會大呼冤枉吧，明明是大少爺你跟我鬧彆扭啊！
放……放肆……明明是劍子那傢伙不肯跟讓吾跟去X大……
越想越有些憤懣，龍宿就一邊鬧心一邊睡了過去。
相識兩年，分離兩年，故事像斑馬線，一半纏綿一半糾結，思念與空白交纏，終究是一團亂麻毫無出路。只有找到那個線頭找到那個出口，才能解答出完美的答案——又是劍子仙跡的名言麼，哈。
感情這種事，如果沒有能爆發在對的瞬間，定會積攢成夜夜無眠。

這一年，D州的鳳凰花開了，開得轟轟烈烈，開得如火如荼。
至少在龍宿印象裡，光陰之中失落的部分，只有這一片紅色顯得那麼明豔決絕。
適應了D州的空氣後，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並無不可。自顧自地生活、學習、享受以及偷懶，一個人也漸漸習慣成自然。他是萬眾矚目的未來龍首，也是特立獨行的疏樓龍宿，他從不會形單影隻，只是會偶爾孤獨。
所以一個人的時候，龍宿偏愛坐靠窗的位置，因為這種角落通常有利於光合作用也有利於發呆。
他無聊地轉著筆，聽著課，實在無聊的時候就在題目上添兩筆塗個鴉——他今天的狀態似乎完全將講得唾沫橫飛的導師當成了背景音。
窗外安靜得像油畫，偶爾幾隻野鳥飛過，在和煦的陽光下劃下美麗的弧線；也有慢悠悠拿著書本晃蕩的學子，還有推著除草機轟鳴而過的保潔工人——
嗡嗡嗡——
他無聊地看著人一個兩個路過窗外的風景，他無聊地看到一朵鳳凰花悄悄地脫離了母體，慢慢在上天的指引下尋找到了軌跡，仿佛是慢動作一般，用了無數個世紀的喧囂沉寂，他才看到那朵花堪堪跌落在他的掌心。
樓下的行人拖著行李箱，抬頭眨了眨眼，向龍宿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原來世界的色彩是絢爛，原來滿腹的牢騷會眨眼空白，原來飛翔的鳥兒會停駐港灣，原來……
原來，是汝來了。

【疏樓龍宿，你曾經向我跨出九十九步，如今這最後一步，由我來踏出。】
原來你我相距，不過一步。

龍宿幫劍子拖著行李箱，行走在鳳凰花紛紛揚揚的大道上。偶爾有行人注目，望著二人若有所思。
龍宿從來高傲到毫不在意，劍子向來從不在意。
於是二人在呼啦呼啦的行李箱拖地聲中，終於停在了一家飯館門口。
劍子一看招牌，噗嗤一笑道：“龍宿你出國出到窮了嗎，怎會帶我來麵館？”
龍宿登時就想給不知好歹的某白毛敲個板栗，又有些下不去手，哼哼唧唧地拉開座位道：“汝剛從那邊過來，不造這邊c餐館多難得……”
“安啦安啦，我什麼都吃，只要你請，哈！”劍子一邊擺手一邊笑。
“哼。”
得了唄，兩年不見，大尾巴龍還是那條大尾巴龍啊，劍子撐著腦袋看著菜單笑著想。
龍宿依舊有些恍惚，看著兩年間褪去了稚氣顯得更加成熟的劍子，依舊是白襯衫，依舊是那頭白毛，依舊是那含笑的低眉順目的樣子——笑意盈盈卻是滿腹黑水啊……龍宿順著劍子的目光看去，尋找他蔥白的指尖略過菜單的痕跡，津津有味。
龍宿喝了口茶，突然開口道。
“汝怎麼過來了？”
“來這交流學習的。”
“哼，果然汝這沒心沒肺的傢伙……”果然來看吾只是順帶罷了……
哎呀呀，這口氣裡的不悅已然甚囂塵上了，劍子輕咳了一聲，給龍宿遞菜單道：“實際上啊，為了給你消消陳年積氣，劍子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龍宿好友吧，我是特地申請過來交流學習的……”
“來看看你啊。”
“哼。”就這樣？
“來陪陪你啊……”

兩年的時間，足夠人思考很多東西。龍宿有憤懣過，有埋怨過，也有心寒過。劍子不願告訴他志願，也不願與他一同離去，那時心中破了一個洞，再也無法填補——他滿心以為，劍子不願。
劍子有給他寫過信，他固執地不願意拆開，卻又小心翼翼地存放在紫檀木的盒底，就像將往事積壓，不再翻起。
時光這個東西太過可怕，它總是無聲無息地沉澱過濾著任何事物。龍宿開始思考劍子的意圖，開始對著劍子的信發呆，看著他漸漸從中文變成全英文，看著他從食堂的包子太難吃到遇見了新朋友的吐槽……在人生的道路上，劍子顯得理智，而龍宿過於感性——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大抵如是。
既然劍子認為他們應該各自走各自的道路，那麼，被迫接受的人，是該給予感激還是給予憤怒？
龍宿時常憤憤，偶爾易怒，卻又平靜如初，一如當年——他依舊是高高在上華麗無雙者，疏樓龍宿是也。

龍宿看著劍子呼嚕呼嚕的吃面，好像在A中食堂裡，兩人面對面坐著。劍子也不含糊，發揚著他話嘮的本能，絮絮叨叨的說著X大的趣事，說他的教授竟然是素還真的同窗，說他的室友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事情有些瑣碎得不著邊際，龍宿有些無奈，還是微笑著看著對面的人。
“走吧。”
龍宿起身，向著還在絮絮叨叨的白毛伸出手，抿了抿唇。
劍子歪了歪腦袋，瀟灑地將手覆上了龍宿冰涼的指尖，拉拉扯扯地推開麵館大門喊著：“走走走……”
這一刻，日光從天頂傾瀉，過往向歲月弔唁，二人漸漸湮沒在時光洪流裡，人影愈淡，陽光愈暖。

——我們都應知曉，必須接受命中註定的離別和傷悲，必須接受那些無法如願的黑暗、無法靠近的人、無法抵達的彼岸。然黑暗因何褪去，光明可曾來到，月缺能否月圓，一切皆在，你我無常的涅槃。
日光會冷，冬風也暖，人世無常，唯願一路有你，心之所依。

我們，都走吧。

後記：
終於憋完了（真的是用憋啊ORZ。
看了一下，這篇是在大概六七月的時候開的坑，當時正值高考，又被阿襄討債，就興趣缺缺地開了這篇龍劍高中文，由於本來就懶洋洋的想坑爹，所以一直拖啊拖，拖到了現在才憋完，對我這種效率黨來說真是萬里長征啊。
寫得有些懶散又不是很滿意，可能occ廢話也比較多，大家隨便看看娛樂娛樂別拍我磚頭啦QUQ。
初衷都有些忘記了，還記得好像是一個高中同學突然將一個好幾G的照片包給了我，翻了一夜才漸漸回想起當年的我和我們，有些小感慨小惆悵，於是就想寫一些他們的故事——其實也穿插了我們當年的趣事。想表達什麼呢？憋到最後還是想表達，親愛的朋友，我們最終各自有各自的路——然而追夢去吧，少年們，青春而已，不要害怕。
雖是日光也會寒冷，雖是告別終會相見。
我們走吧。

希望不是太occ 能為讀完這篇的您帶來一些感觸和快樂。
鞠躬。

作者：溫柔君（發表ID 陸鴻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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