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1 【等來的責任】〔吞赦，更新6，38F，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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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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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8)

樓主發表於: 2009-08-25 11:1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01 【等來的責任】〔吞赦，更新6，38F，全文完〕

前言：

再度挑戰一把糰子赦>_<
還是因為簡繁轉換會出錯，直接放上簡體的，看繁體還需借用36的轉換按鍵>///<

等来的责任

1.

凌晨三点半，忽然间饿了。
小小的人影从床上爬起，赤着脚走在空无一人的廊道上。
月光从窗外落进无数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晃。台风天气的夜晚，就算外边狂风大作，这里也只有空。
这是他和家人住了八年的房子，可总是只有他一个人，清清冷冷地对着空气说话。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久而久之，连话也渐渐少了。

从楼梯走下，黑暗的屋内清晰可见所有摆设，他小心绕道障碍物，穿过一排杯架，轻松地走入厨房。不需要开灯，他早就习惯夜里视物，给自己倒杯水，可以透过杯底，看见地上一根细微的毛发。那是他的，这屋里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摇头，喝下杯中的水，小手抹去嘴边的水渍，他开始考虑，吃点什么可以充饥。
保姆要到早上才能进入这个房子，因为他唯一的兄长临走前交待过任何人不准留宿大屋。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包括父母在内，都不允许任何人留在这屋里。
每天早上，保姆从知情人那里拿到密卡，才能进来为他预备一天的所需。清洁工和园丁们也是这样，厨师们甚至不敢和他说话。
有人来的时候，他总是回到自己的屋里，等人走了，再走下楼，看着桌上丰盛摆设的饭菜，一个人默默进食。然后再回到房间。到晚上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走光了，东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是，他现在饿了，现在却又是半夜。

他坐在地上，开始撑着下颌发呆。那样安静的样子根本不似一个八岁的孩童，少了活泼和生气，多了沉默和内向。
他又想起偷听到的窃窃私语，在走廊上，隐秘处，随处可闻的对他的评价，对他的兄长，对他的父母的评价。
为什么会记得呢？好像除了这些，也没人和他说过话，而这些，不过是他听到的闲言碎语。

比起这些，肚子怎么办？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去。打开豪华冰箱，不出所料空空如也，不要说食物，这房子里只有纯净水，连小孩子喜欢的果汁饮料都没有留。
所有的食材似乎都锁在地下室里，那里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每天上午，他趴在窗户上，可以看到厨师伯伯们排着队，在一些黑衣人严密地搜身后，进入那扇通往地下的小门，不一会陆续走出，手中拿着一篮篮的食物。那些东西最后变成了桌上的饭菜，却仅供他一顿吃食罢了。多余的似乎被带走，因为没有东西留在这里。

不是没想过留点东西，饿的时候当零嘴，可是自从他的收藏被不定时来的白大褂伯伯们搜刮了去，他就再不干这样的事了。
可是，大家没觉得他会饿吗？不是一顿会吃很多的那种，是想要吃的时候，没的吃的时候……

对着空荡荡的冰箱门叹气，他是真的失望了。

怎么办……真的很饿。

他走到外间，忽然听见奇怪的声音。静夜中空旷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外间狂风大作下树木摇动的投影。可是，他分明听见了一些声音。很微妙的，似乎踩着节奏。

踢踏，踢踏，踢踏。

听，仿佛舞者们跳着整齐的舞步，像鼓手们敲击整齐的鼓点。

他竖起了耳朵，忽然感到没来由的惧怕……总是一个人的世界，好像多了陌生人；像淡忘在世界尽头的荒芜废墟中，忽然有了生命的痕迹，却是凶猛恶兽的足迹。
他把自己藏在宽阔的沙发里，蜷缩着身子，静静听着不速之客的声响越来越近，近得仿佛能听见心脏跳动。
那声音果真与他的心率同步了，每一下都像踩在他的心跳上，带起陌生而刺激的微妙。可他还那么小，分不清什么是刺激的，什么是真正恐惧的。
声音的来源踩上了沉重的节拍，他知道那是在上楼梯。这里有很多个房间，却只有他一个人在住，那个声音是来找他的吗？
好奇，是一个小小的破口。

他慢慢坐起身，探出脑袋，向外头看去。
夜里有一道红，突兀而醒目，像流水的瀑布，在缓慢地向上移动。那个奇怪的声音也是它发出来的。
红色的瀑布在走路，那简直是惊悚的事情吧？他盯着那道红色的瀑布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这也许是所谓的恐怖片？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有一些房间里那个大电视中曾经看见过的惊悚画面，那让他感到害怕。
这样想着，身体就颤抖起来了，几乎完全不能控制。而那道红色的瀑布却忽然停了，怪异的声音也不见……
他把自己缩进了沙发，发出一些窸窣的声音，那几乎让他的心脏顺着嗓子眼冒出来。
也许，那道瀑布没有听见吧？

可是，声音再度响起来了，却是改变了方向，越来越近地……朝他走来。
他真正觉得害怕了，又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而那个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停了，像来的时候那样，突兀地消失，仿佛不曾来过一样。
他正闭着自己的眼睛，催眠着自己正在熟睡，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起电视上看到的有关熊和人的故事，如果一只熊发现了一个死人，是不会动他的。熊是多可怕的生物！他想没有比熊更恐怖的了，那瀑布君也会停下脚步吧？因为他是死的，不是活的，他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瀑布君就会走掉了吧？

过了漫长的时间，黑暗中依旧一片寂静。
他渐渐觉得，是自己的幻觉了。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瀑布，他是在做梦吧？因为，很多的时候他会胡思乱想。想有人来了，和他玩，又走了，有人来了，和他一起吃饭，又走了。可是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直就只是他一个人。那样……瀑布君也不是存在的人。
越是这样想，就真的是这样的样子了。
他打定了注意，慢慢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有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在淡淡注视着他。
他被这双眼睛吸引了去，似乎有什么秘密暗藏其中，却是看也不透。
他浅淡的琉璃眸子瞬也不瞬盯着那双眼睛，一分三十秒后，他突然跳了起来，很快地有一双手接住……确切说是抓住了他。

那是瀑布君！

“原来汝在这里。”

很低沉的声音，却不让他感到害怕。只是……乳是什么？瀑布君是想找牛乳吗？可是他不是牛乳，他的名字叫作赦生，是一个男孩子。
他想这样告诉瀑布君的时候，却发不出声音。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瀑布君看见他说不出话，一副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也皱起了眉头。

“跟吾走吧。”

……又来了，这个他知道，五就是一二三四五的五，但是数字怎么会走路，瀑布君的意思是走五步吗？
他想开口问，却又说不出话来，这让他沮丧极了。他好久好久没有说话了，他已经变得不会说话了吗？
瀑布君把他抱在了怀里，摸了摸他的头。

“不要急，日后慢慢学。”

这一句话，他听懂了。瀑布君是在安慰他呢，一瞬间他很感动，难道是圣诞老人听到他肚子饿了，所以让瀑布君送食物来吗？而且还安慰他，瀑布君是好人吧？因为这个屋子只有爸爸妈妈和哥哥允许的人才能进来呢。

可是，他肚子很饿，该怎么跟瀑布君说呢？

瀑布君抱着他，四处走了一圈。那一丝丝红色的线就在眼前晃来晃去。他好奇地伸手抓住，用力一揪！
瀑布君停住了，他好奇地看过去，那双金色的眼睛又盯着他看。

“不要抓吾的头发。”

啊？又来了……五的头发？那是什么？
他露出迷惑的表情，瀑布君淡淡叹了口气，又摸了摸他的头。

“该离开了。”

离开？瀑布君的意思是他要走了吗？……他豁地睁大了眼睛，抱住瀑布君的脖子，不肯放手。
瀑布君拍了拍他，还是朝门口走去。
不、不行……不可以走掉啊！你还没有给我食物呐！
他在心底大喊，可是又说不出口，声音在喉咙里呜哝作响，还是发不出来。
瀑布君好像以为他要哭了，又伸手拍抚着他小小的肩膀。

不行……你走了，我就饿死了……
他拼了命地巴住了瀑布君，心内呼喊着圣诞老人快点留住瀑布君，忽然——
好大一声“咕噜噜”，从他肚子里冒了出来。
瀑布君停住了脚步。

大大的浅琉璃双眼，对上诧异的金瞳。

半晌的寂静。

“原来汝饿了……”

满腹委屈，他再顾不得计较牛乳问题，重重地点了点头，眼角袭上了泪花。
瀑布君出乎意料地翘起了薄薄的唇角。

“乖，先离开这里，再给汝买吃的。”

说着，瀑布君推开了那扇他从未踏出的门。

一阵冷风袭来，他睁大了双眼看向外边的世界，浑身来不及一阵冷颤。
瀑布君将他仔细抱在怀中，双臂挡住了部分的风寒。
他快速穿梭在寂静的夜里，风浇灌在他们的身上，冰冷冷的说不出异样。
那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流动的风，摇曳的树，空旷的世界，还有黑色的天，诡异的一弯月亮，在云层中乍影乍现，离得是那样的近。

瀑布君带着他上了一辆车，车门关起的时候，他回过神来，正坐在瀑布君腿上，见他看过来，那双金色的眼睛也看向他，又摸了摸他的头。
“先睡一会。”
好像有魔力的催眠曲，在瀑布君说完后，他的眼皮开始打架了。
在睡着前，他感觉到有人仔细而轻柔地拍抚着他，渐渐地沉入梦乡，只是有一件事他想起来了——
好像，他还是肚子很饿……

多年之后，他渐渐知道有台风的晚上，是很少会有月亮的。

[ 此帖被linss在2009-11-01 09: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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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8-25 11: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
原來吞吞的別名叫[瀑布君]阿XDXD
果然很像XD(毆~)
是說,
九媽怎麼這樣,放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在家...(會被告的....)
小時候的團子赦真是超~可愛的啦!!!!!

好想一口抓來啃(喂!)
期待後續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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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8-25 12: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本株草于2009-08-25 11:23發表的 : zkd^5A; `
哈哈~ &WS'Me
原來吞吞的別名叫[瀑布君]阿XDXD U@53VmrOy
果然很像XD(毆~) z0&Y_Up+5
是說, o76{;Bl\O
九媽怎麼這樣,放一個這麼小的小孩在家...(會被告的....) Qn;,OBk
....... (Dx p

摸摸，谢谢小草的花～
后面会陆续提到九妈和大家事。
阿吞从背后看，那头发真像一道瀑布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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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8-25 12: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

一间房，空旷的不像话。
木质地板上一张双人床，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把小孩子放在床上，听见咕哝一声轻响，又没动静了。
孩子睡得很熟，他摸了摸他的头发，很少有的亚麻色，挑染一些黑色发丝。这个先天的特征，是他这次目标的参考。

吞佛进厨房拿了听啤酒，灌了两口。
他靠在床旁，忽然想起孩子似乎肚子饿着。回头瞧瞧，人已是熟睡了。他决定等他醒来再说。
这次，他回来得很仓促。
因为事情并不顺利，一直合作的对象有了变故。胆敢如此藐视朱皇，也就是本家那边的人了。
这样猜测，果不其然九祸的脸比以往都要凝重。
说是小儿子那边终于可以接出来了。

这个话，看似平常，只有吞佛这个12岁就跟着她的人知道。很多年前，朱皇女后和那个人分道扬镳，人都顺利逃出来了，就是最小的儿子被困在那个人手里。这么多年来，一直如芒刺在背，做事都不爽利。
这次似乎是朱皇故意的嫌疑，败事得那么彻底，就为了松懈大屋的看管，所以他才能这样顺利，把小公子接出来。
九祸悄悄对他说，为了以防万一，放他一段时间假期，好好照顾他儿子。

吞佛对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
他一直是一个人长大，跟随袭灭老师，再跟随九祸，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照顾一个孩子。
这个小孩，才八岁吧，跟着他这样一个杀手，真的好吗？
九祸却不管不顾，只说丢给你了。还特特嘱咐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她那个大儿子。
做下属的，自然上头说什么，就听什么了。

吞佛一气灌下剩余的酒，想了想，去了厨房。

赦生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床上，虽然和家里的比不来，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蹭着棉被，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肚子却又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这一下，把他惊醒了。

想起来了……他是被圣诞老人派来的瀑布君带走了。
眼睛霍地睁大，他立刻跳下床，朝门口跑去，却撞上了很硬的柱子，摔在地上。

吞佛看着这个冒失的小孩忽然撞上自己的腿，然后坐在地板上，盯着自己发愣。
他放下餐盘，伸手拉他起来：“汝无事？”
小孩子似乎听不懂他说什么，眼底有深深的迷惑。

无妨。

他端起盘子，塞进他手里。那双手是那样小，捧着那个小盘子，就很费力。

“吃吧。”

小孩子点了点头，这个话是听明白了，于是很别扭地吃着面。
吞佛只好伸手替他托住盘子，看他缓慢却很熟练地叉面来吃，只是姿势绝对算不上正确。
似乎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吃面？

吞佛示意他停手，拿过叉子做了示范。
小孩子盯着他的动作，开始模仿了起来。他点点头，习惯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后来他无意中发觉，这样的举动似乎给了很糟的暗示。
等他渐渐发现，却已经改不掉赦生以他是否摸自己的头判断正确行为了。

吞佛不是没见过小孩，但是八岁的孩子像这样瘦瘦小小，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是第一个。
不会说话，不会认字，有时听得懂人的意思，有时听不懂，又不懂表达自己的意思，唯一的好处，是安安静静的，不吵不闹，只这点让他很受用。
他看着孩子吃煮得很熟烂的意大利面，脑中却环顾了下四周。完美因子在这时蹦了出来——他该去买一些特有的家具，不然小孩子会不方便。

于是赦生在吃过饭，继续睡觉后隔天醒来，房间内多了嘈杂声。
一些奇怪的叔叔们搬着奇怪的木板走进来，拼拼凑凑地，一下变成了桌子，一下变成了柜子。他想起自己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东西，叫做组合板，非常方便。
那个瀑布君穿着白衬衫，随意地敞着领口，和他脑后扎得齐整的头发完全不一样。
赦生看着那些人结束工作，和瀑布君说了什么，就走了。

瀑布君看见他坐在床铺上，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去洗脸刷牙。”

他听懂了，于是乖乖地起来，让瀑布君带他去。
他有很多的疑问，又不知道怎么和瀑布君说。他是圣诞老人派来的？明显不是……那是哥哥或者爸爸妈妈叫来的？可是他把自己带出了大屋，大家会找不到他，会生气的。
想来想去，都觉得很不好。

吞佛拿起小牙刷，涂上儿童牙膏，递给了赦生。
再将小牙杯装上水，放在他够得着的地方，凑近他说：“汝以后就这样做。”
他把儿童毛巾和一系列的用品指给赦生一一辨认。看着孩子似懂非懂地点过头，就出去了。

赦生慢慢拿起牙刷，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那个乳究竟是什么？是叫他吗，可是他叫“赦生”吧……

吞佛慢慢热着牛奶，却接到了九祸的电话。

“女后。”
“人接回来了？”
“是。”
“那好，暂时麻烦你照顾。”
“女后，真不需要将他送去您那里？”
“不用。”
“吾知道了。”
“吞佛。这件事不要透露螣邪郎。”
“是。”

挂了电话，吞佛思衬九祸的意思，依然找不到头绪。说暂时麻烦他照顾，这个假期恐怕不短，可是把赦生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眼角瞟到孩子站在门口，盯着他看。
手中打开微波炉，拿出热牛奶，习惯地倒上了蜂蜜，搅拌好递给孩子。

“汝的父母让吾来接汝，暂时住在吾这吧。”

孩子盯着他发愣，明显听不懂他的话。
吞佛有些皱眉，难道赦生的教育真糟到听不懂他的话？
……也许，他得从头教起。

下午，吞佛网购了一个特快速递，是一副识字卡组套装。
赦生看见吞佛拿了好大一张纸铺在地面上，上头分散了很多卡片，好奇地探过头。
吞佛瞥见小小的身体靠过来，习惯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是识字拼图。”

识字拼图？赦生歪了歪脑袋，吞佛需要这个东西吗？

“吾慢慢教你。”

赦生点了点头，心想这个不用教，五他会，一二三四五的五。

吞佛把卡片摊开来，抱过赦生坐在他身前，指着卡片随意凑了两张，是你、我、他。

他还没开口。就看见赦生的小手拿起那张卡片，又在另一堆卡片里挑了一个字指给他看。

吞佛一看：我会。

“……”
“……”

大眼睛对上沉默的金眸。

“汝会？”

赦生愣了愣，伸手抽抽找找，拿了那张“乳”字，递给吞佛。
迷惑不解的样子……吞佛恍然大悟，随即扶住了额头。

瀑布君？

赦生好奇看着吞佛好像很头痛的样子。

“汝就是你。”吞佛干脆拿了纸笔写给赦生看，他已经知道，是什么造成了沟通困难。
“吾就是我。”他继续写给赦生。

原来是你和我。
赦生明白了，他朝吞佛点头，换来一个摸头的奖励。

八岁的男孩和二十岁的青年玩了一个下午的认字卡片。
吞佛才把赦生的教育程度摸了个大概。

每一段旅行是每一次邂逅…… 再次出发，再次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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