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沖田鷹司無語的看著殷良,為什麼被殷良這麼一說,他竟有種自己是在搭訕高中女生的怪叔叔的感覺,而且還很明顯的被嫌棄了? n.$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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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就算了。」他有些垂頭喪氣地轉過身。 YQ}bG{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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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男子漢大丈夫,別那麼小心眼!」殷良忍不住彎唇綻出微笑,「問問也不行?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Ot^G%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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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殷良掛在唇邊的一絲笑意,心動的感覺毫無預警的來到,沖田鷹思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哪種朋友?」 EV 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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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談心事的好朋友。」渾然不覺自己發了一張好朋友卡的殷良無辜地看著表情從期待轉為失落,最後又變得欣慰的表情。 fhA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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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再說回來,我的人生中或許也有無奈的選擇,但不管怎樣,都是我自己做下的選擇,你呢?你所有的選擇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嗎?這樣的人生,你不覺得痛苦嗎?既然那麼不情願,為什麼不放開手,聽從自己內心的渴求呢?」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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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的渴求……」沖田鷹司喃喃地重複著。 b;O|-2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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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內心真正想追求的是什麼?」 eJrJ5m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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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鷹司掙扎地望著殷良,他真正的渴求,是放下組織這個包袱,過正常人的生活,不需要在江湖道義和社會正義間苦苦徘徊,但眼前的路,卻已經被自己走到盡頭了…… xhIC["z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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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能有回頭重新選擇的機會嗎?恐怕是沒有了吧? p`3pRr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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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最後遇到殷良,重拾少年時的夢想,不知道該算是老天爺的憐憫或是懲罰?而自己這樣的身分,原也不配在她生命中留下痕跡,能夠當朋友,自己就該滿足了吧? S/|'g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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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手腳都被綁著,殷良真的很想拍拍沖田鷹司的肩膀安慰他一下,眼前這個昂藏七尺的黑道堂主,居然露出那種迷途之犬般的無助眼神,連她這自認全身上下擠不出一點母愛的人,都幾乎要忍不住抱抱他了! }Zw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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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人生就只能用『別無選擇』四個字來形容,你不覺得太過悲情了嗎?有朝一日行至人生盡頭,你真的甘心嗎?為什麼不把握最後的機會,認真做一次選擇呢?」 mT8($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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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鷹司迷惘的看著她,「做選擇?妳要我做什麼選擇?」 &41=Yn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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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暖暖的,在經歷了多年的滄桑之後,眼前之人的關懷讓他有種想停泊下來的衝動…… ~bCn%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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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無語的將視線移向躺在床上的京極鬼彥,卻立刻被沖田鷹司搖頭否定,「不可能!我不能背叛他!」 RbJ,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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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殷良氣極地看著眼前不開竅的傢伙,「你就抱著你的愚忠後悔一輩子好了!」 c_]$UM[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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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妳的三寸不爛之舌似乎沒辦法幫妳脫身啊!」京極鬼彥忽然翻身坐起,嘲弄地看著殷良。「時候也不早了,沖田,把這臭丫頭解決了,咱們準備上路!」 dIG(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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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吧!」沖田鷹司眉頭微皺,悄悄擋在殷良身前。 is%q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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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互不相讓時,一聲槍響劃破了暗夜的寧靜,京極鬼彥按著中槍的右掌在地上滾了一圈後拔出槍,警戒地看著忽然破門而入的問天譴。 qTnfi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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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荻,妳沒事吧?」全身上下正氣凜然,散發著成熟魅力的男子問天譴持槍對準京極鬼彥,一邊開口問殷良。 [EDw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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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小心點!」終於等到救兵的殷良趕緊警告他。 `Njv#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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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警察的問天譴轄區就在這附近,今天晚上還跟她約了要一起吃晚餐。就是因為知道問天譴一定會來找她,也一定會發現她被挾持,她才乖乖地沒有輕舉妄動。 !6ZkLE[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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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氣急攻心的京極鬼彥怒上心頭,也不管問天譴的槍還指著他,就逕自對著殷良開了一槍! _gK@),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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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不得的殷良眼睜睜看著槍口對準自己後,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是一連串的槍聲,以及沖田鷹司朝著自己撲來的身影。 `?PZv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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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很強,吹的落葉滿天,佇立在墳前的身影卻是一動也不動,水藍色的衣袖和黑色的長髮在空中翻飛著,獵獵作響。 VY$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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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清明的日子尚遠,冷清的公墓中沒有多少人,殷良靜立在石碑前,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思緒,只有一片漠然。 !m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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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她移開水眸,看著失信的人,「你遲到了。」 ;uNcrv0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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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中自己提起想為以前的大哥盡份心意的人,卻連約好一起掃墓的時間都沒趕上。 L$h.V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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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跟以前的手下們花了一點時間溝通。」一身白衣,多了幾分滄桑的沖田鷹司臉上帶著解脫之後的輕鬆,「我已經告訴過他們,我不會回去接任組織龍頭的位置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回去了。」 i)P.O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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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幾年,終於讓你的石頭腦袋開竅了嗎?」殷良露出一抹微笑,看著今天剛假釋出獄的人。 k/O|i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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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鷹司不以為忤地微笑點頭,「是的,我做了我想要的選擇了。」當京極鬼彥對著殷良開槍,而他選擇撲上去擋住那槍的同時,他就已經放下長久以來羈絆著他的江湖道義了。 ;VM/Cxg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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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極鬼彥被隨後開槍的問天譴當場擊斃,自己則是得到了減刑。在獄中的這幾年,他發現過去的黑道生涯在他的腦海中竟是一片模糊,唯一清晰存在的,只有在他中槍時,殷良泛紅的雙眼。 umYq56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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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他希望他能夠給殷良的,是幸福的笑臉。 e~c;wP~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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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邁步走近沖田鷹司,拍了拍他的肩頭,「走吧!我請你吃豬腳麵線!」 *@lN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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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離去的背影腳步十分輕快,背後傳來沖田遲疑的聲音,「殷良,妳有男朋友了嗎?」 s2i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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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就是你啊!」殷良毫不扭捏的回答。 kg7oH.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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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鷹司苦笑地追了上去,猶豫著該不該追問她對男朋友的定義,又怕嚇跑了她,畢竟她看起來似乎從未想過男女之情。 ~N;.h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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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開竅的,到底是誰呢? LCK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