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8 【十鋒/太君治】咫尺天涯修改版一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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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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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9)

樓主發表於: 2010-04-17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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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8 【十鋒/太君治】咫尺天涯修改版一章全

隔了兩個月
終於是把他填坑了，不過變短篇了這樣 (毆

求影十鋒總以為自己在集境的日子永遠都是這樣過了。
早起，聽自己兄弟不切實際的嘮叨幾句，早餐，練武，打退前來血鴉山刺探軍情的探子，午餐……練武……晚餐…練武…就寢。

他從來不像師兄鴉魂那樣，喜愛追求什麼刺激什麼驚天動地。
他追尋的只有一個托付，一個等待他們去完成的大業。

當雄王被擒的那一年，整個殘宗都沸騰了，像一鍋兀自沸騰的熱水。
雖是滿腹悲憤吶喊，卻只是一點一滴的再減損自己的生命。

身為副首領的兄弟很自然的代替了雄王主掌大局，但僅僅讓無首的殘宗重新聚攏還不夠。
於是，計畫因此誕生。

當看著應考資格書上那娟秀夾雜蒼勁的筆跡，十鋒開始不著邊際的想像。

無漏玉衡太君治，那是怎樣的一個人？

鴉魂臉色糾結的說是一個頭殼有問題的人，聽起來就不足以採信。
其餘弟兄臉有憤色的說是一個必須殺之而後快的人，他想也許沒那麼超過。

沒與太君治打過幾次照面，他總是在他處遠遠的看著，鴉魂與那人相對而立，相顧無言。
夜風總是會吹的那人髮絲飄揚，是一種懾人心神的淡茶色。

想了又想，十鋒對自己下的結論不得不滿意。
他對太君治的了解是無，但對他的想像倒是滿的很滿。

臨行時，鴉魂平時冷靜的俊臉不禁多了幾分擔憂。
他拍拍十鋒的肩要他多保重自己，好好活著回來的話卻鯁在喉頭，怎樣也吐不出。

也許是明白自家兄弟難言不言的心思，十鋒只是淡笑。
此行既去，死而後已。

他揹上愛劍，頭也不回的直踏天機院而去。

初到天機院那幾個月，十鋒輕取殿將比試鰲頭，以年輕的年紀與不切年數的冷靜和熟練的招式。
然，那些議論紛紛通通影響不到十鋒的心情。

這種結果是理想中，也必須存在於計畫的必然中。

唯幾能讓十鋒感到動搖的事物，例如，血鴉山上的伙食一與天機院比起來，簡直就是鮑魚比上豆芽菜；天機院三步一草五步一花，而血鴉山上只有枯籐老樹……以及自家兄弟的昏鴉。

但最震撼的莫過於見了他。

傳比試前幾名的人員上大殿之前，十鋒靠在廳外的牆廊上，漠然的個性也加入不了話題。
但旁人的一言一語卻也逃不過常年做探子訓練的耳朵。

等等上殿就能見到天機院主太君治了，我作夢也夢不到這一刻。路人甲。
我苦練招式二十幾年，就是為了今天這一刻。路人乙。
只要能見上太君治院主，就算我變賣了我家全部的家產去學武也算不了什麼。這是路人丙。

其他類似之言數不可數，看來備受愛戴的無漏玉衡還真真是魅力驚人。
外表的冷然蓋住了內心漸漸浮起的膨派，十鋒懷著難以言喻的情緒上了殿。

求影……十鋒，你就是這次殿將招試的狀元？

那人在殿上，一張雖不是驚為天人的臉容，但極為清秀，隱含的一股堅毅的味道。
聲音不高不低，恰恰是十鋒喜歡的那個音高聲調。

不怒，卻能以別的特質在大殿上自威。
看來，他可能是稍微小看了他。

是。心思流轉間，他已將回應拋出。

太君治坐在椅中，眼神直直望著殿上那人。
從那人豋堂以來，他一眼便能知曉，這人將來必成大器。

旁人躁動不安緊張的情緒完全感染不到他之情緒，依然能冷靜自持，可塑之材。
十鋒不知道的是，太君治第一次見到十鋒時，得到了評價上上品。

評鑑結束，十鋒被分派到擎羊殿下，上頭有一個無能的殿主。
這是他給刑無錯的評論，他豈會不知道刑無錯對自己能力的眼紅？

但十鋒又一不了解的是，刑無錯的眼紅大半不是來自於十鋒能力的耀眼，而是來自於院主太君治對十鋒的青睞有加。

一年又過，集境依然詳平。
十鋒與血鴉山上的弟兄們交手過幾次，但戰事往往是無疾而終。

他漸漸也有些明白太君治為何不強力的一次把殘宗肅清，只有在殘宗已逾邊界時才派人討伐。
終究是一個希望集境不有戰火，軟心腸的人。

而十鋒在天機院的地位也逐漸提升，雖不是實質上的，天機院最強殿將卻也不容小覷。

此日太君治讓人傳訊讓他會面，十鋒去了。

太君治坐在園中，手中捻著一支畫筆，表情若有所思。

「院主，十鋒赴約。」安分守禮可是在天機院他重要的交際手段。
太君治沒抬頭看他一眼，畫筆在空中撇了撇。你隨意坐吧，他說。

他應了，卻忍不住去看桌上那張依然白皙的畫紙。

他喜愛作畫，他這些年來在他身邊看的多。
有時看的懂有時怎樣看也看不出他想表達什麼，十鋒只是靜靜的坐，看他。

你今年的理想，說看看吧。像是暫時放棄了作畫，太君治擱下畫筆。
突來的問題讓十鋒不解，於是將疑惑的眼神投往太君治身上。

太君治笑笑說只是讓你說看看今年的抱負，什麼都可以，比如讀完一本書，練完一部兵書……

春風徐徐，落英恣狂。

十鋒恍然，他很喜歡太君治的笑容。
溫柔，溫暖。

「怎樣了，想不出嗎？」

搖頭，十鋒有答案。

「如果可以，能一直待在院主的身邊，做殿將也好什麼都好……那十鋒，心滿意足矣。」

這是他無愧於心的回答，卻也是愧於血鴉山上所有弟兄的回答。
所以，終究是理想。

「聽到你這答案，我當是高興或是難過……呵。」
輕笑，太君治似乎靈感一來，畫筆重提，流暢的在空中描劃幾下，落筆。

「院主為何要難過，十鋒不解。」
「如果你能展翅，不在受困於殿將這小小位置，也許我會比聽到這個答案快樂。」

太君治不再抬頭，只是專心的畫著什麼。

有落花輕輕降在他髮上，看起來嬌豔更甚。
忍下拂去舉動，十鋒暗自為太君治的回答感到無語，這人依然是如此看重自己。

「不過，也是多謝你這個回答，十鋒。」人抬頭，花瓣落。
溫潤如玉的容顏不管看幾次也不嫌膩，也不嫌多。

院主還是不戴官帽好看……這種話實在是不該說的，但他還是出口。

太君治偏了頭，好像是在思考十鋒這句話的意思。

是嗎，其實我也嫌那官帽重；不過說我好看，你還是第一人。
似是有些羞赧，太君治臉色微紅，低頭繼續作畫。

良久，十鋒越是難耐，越親近這個人越是……

滿溢的情緒幾乎快裝不下十鋒胸膛，他不再言語，只是悄然問是否能夠告退。
再待下去，後果……他恐怕負不了。

你去吧。也許是因方才那話的關係，紅潮未退的太君治不再留人，讓十鋒退去。

夜深，十鋒房內燈火未熄。
腦中心中滿滿裝的都是這幾年來與太君治相處的情景。

太君治的笑、太君治的怒、他的難過、他的堅強、他的溫柔……

對待每個人都是這麼好的他，實際上笑容卻是很少的。
若有所思的表情老是佔去他臉上的大半。

十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今日一言，卻見太君治臉紅的樣貌，他怕他這一輩子都是忘不了了。

景難忘，情難忘。

卻有一事，更難忘。
翻身坐起，床頭配劍流光暗動，似在提醒他的死而後已。

黯然，自古事難兩全。
而他……

敲門聲忽起，十鋒起身應門。
來人是面生的小廝，先向他福了身，說是替人轉交的將一副畫捲呈上。

十鋒接過，小廝行禮離去。

畫捲若有似無的飄出味道，是今日下午在園中那株繁盛的桃花。
心緊緊揪起，十鋒顫抖的打開畫捲。

畫上人眼神堅定，表情溫柔，一分一毫活靈活現。
端坐，白衣被風帶的飄揚，目光卻只會聚一點，專注。
畫捲末端，是當年他看著那應考資格書上，那筆跡，依然。

心跳已達上限，再多跳一分，都會疼痛。
十鋒將畫捲抱在胸口。

月下無語。

縱然自古事無兩全，縱然他放不下計畫。

已不能收了，早已不能收了。

這條路他不能回頭。

他求影十鋒不怕，不怕總有那一天……
咫尺依然是天涯。

【咫尺天涯完】

[ 此帖被瀟離香在2010-06-28 13:39重新編輯 ]

【回覆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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