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7 [剑应/剑叹/墨应/墨←叹]欢无极·欲潸然|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7 [剑应/剑叹/墨应/墨←叹]欢无极·欲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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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kumonag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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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0樓發表於: 2024-01-20 01: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后续吗太太，好想看剑剑的老婆们是怎么双双移情别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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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iw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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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0)

31樓發表於: 2024-04-01 22:5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12
应无骞辞了二老转出房门，云霏在后跟着，拉了半日的小长挂脸总算有了些喜色。她拢近来，低笑对无骞道：“少爷果真料事如神的，晨起您说这事儿有眉目，奴婢还担着些疑影儿，哪知真个成了！”

无骞面色淡淡地。

“太爷们虽允准，可要应对的事还多，你知道就罢了，不必什么都挂在脸上……”

正说话间忽听回廊处一阵嘻闹。无骞登时住了步子，待要回避却已迟了。蒸够了三温暖的剑非道携着里外通透的叹希奇，老远便挥发出雾霾般浓酽的金桂香气。只见他二人沈腰束玉广袖盈风，互相挤扯搂抱着，迈出了劫匪醉酒般凌乱又欢愉的步伐。叹希奇侧着头，眼尾一抹灿笑骄扬地飞进鬓里，手臂挥得如一只鸟，边走边谈极有意兴：“明日出门还需早起，你既与我同去，倒不如骑马来得便利……”

“你颠簸不得，不可骑马。”剑非道携着他语气亲昵道：“我这就吩咐人去套车给你，明早出门便行，也不要麻烦你的，如何？”

叹希奇不闻此言则已，听得“套车”二字便把嘴角一压，嗔道：“这时候现套车去？亏你想得出！况我又没得了汗病，好端端地坐什么……”说话间忽地眼风一䀹，目光落定处神色跟着便冷。剑非道见他陡然变脸，怔然间随他看过去，方见无骞正在廊下端然立着。

此时剑非道心情好，昨夜的事故早又忘得一干二净，便向无骞温言开口：“怎么这时候出来走动，太爷们呢？”

这话倒有缘故，是为这一二年间太爷们年老体衰，便愈发注重起养生来。所谓养生，第一要旨便是合于天时，也是他二人勤于修身——夜里搓药又炼丹，凌晨梦游跳科目三。一番辛苦下来自然白日犯困，故而定下了近午必休的作息时间表。眼看午时已到，太爷们要歇晌，无骞也要回房散乏。他行动素来规矩刻板，便在宅内也是出了此门即入彼门，从不闲散乱逛的。如今却在廊下相见，是故剑非道有此一问。

无骞望着他，神色间只淡淡地：“太爷们才用过饭，正找你呢。”

叹希奇闻言轻笑，随手将剑非道一推：“听见了？你快去吧！”

剑非道待要再问，应无骞早已回身去了。再看身边人，却是热脸冷笑阴阳怪气，显在酝酿什么麻烦。他两人闹了这些日子，初一人头十五狗脸，无非是为些家计琐事，如今好容易涛声依旧了，剑非道自不想再生龃龉，便将人向身边一揽，低声款慰道：“我送你回去？”

叹希奇转过头，一双星眸灼灼莹莹，本待撒野悍光只随这一句贴心话便潜熄了。他笑起来，指尖只在剑非道胸口一碰，稍许停顿方低笑道：“你去见太爷们，少不得还要换衣裳。我不懂服侍，你又何必送我……不如快去的是。”

剑非道望定他，似要在他容色里探他言语有几分真意。叹希奇摇摇头，挣脱他怀抱匆匆便走，剑非道在后赶一步，扬声道：“我去去就来！”

叹希奇并不回头，水中的欢爱缠绵令他步履绵软，胸膛里却擂鼓般催着他心生奋意——应无骞听得身后脚步声响，未及转头来人已到了切近。只为昨晚闹那一场，榭云霏犹有余悸，今见叹希奇赶了来，不由忿忿喝道：“你又做什么！”

叹希奇也不瞧她，含了笑只向无骞面上打量。应无骞见他脸色娇润目光恣肆，显是得宠新贵傲视无宠败犬，当下垂眸向云霏冷然道：“这是打哪里学得没规矩，现对着主子满口‘你我’，可有体统？”

云霏先是一怔，自觉言语冒撞，顿时也没了话，只得收敛神色屈膝作礼。那厢叹希奇并不言语，应无骞更把个窄脸板着，一声儿不肯通融。云霏喉咙动动，低头酝酿良久方强噎出一句软话：“叹夫人别见怪，原是奴婢心急了，没有，没有分辨出来……”

叹希奇睨着她，深感不以为然。这榭云霏是映家陪来的侍婢，那应无骞待旁人一副讨债面孔，对她却最是和悦宽大的。如今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分明是戏精附体做给他看——立什么规矩又是求什么宽宥，指桑骂槐这套谁不会？叹希奇心中有了主意，爽利道：“我并不懂拿什么教条压人，姑娘也不必这般谨小慎微的。不过呢……”他说着转头四下里看看，张着眼一派天真随和：“这几日风大，我那院子里总有扫不净的树叶子，云霏姑娘做事最妥帖，若不嫌烦便将院子扫扫如何？”

云霏不语，只以眼神讨无骞示下。须知叹姨娘的院子顶在东厢，接连着南边园子，亭轩错落花木最繁。若讲落叶，只怕一年四季也清不干净，况那本是园林风貌，取的是“不虑萧风吹落叶”的天然之意。如今这得了势的悍妾竟要她扫净东院，不是摆明了刁难人么？

无骞自然知道这番意思，冷颜瞧了云霏片刻，缓缓开口道：“既分派你，做就是了。我这里也不用你伺候，你只当讨了教训，别再轻狂无状，知道么？”说罢转向叹希奇，仍旧正色道：“我亦有事同你商量，正好去你屋里坐坐。”

叹希奇微觉诧异，一则疑他竟不与侍婢求情，二则也从未见他主动搭话。合家里谁不知他架子大，把个正室的空名儿拖在下巴上，行动就要傲人，更遑论同个二房打什么商量了！一念及此他便笑起来：“哥哥肯赏光自是好，只是我那屋子狭小粗陋，不好待客。倒不如去哥哥屋里——我常听人说哥哥好学问，屋子里搁着好些书呢！”

应无骞抬眸打量他两眼：“怎么，你喜欢书？”

“不喜欢。”叹希奇锋芒道：“酸文假醋最可厌了！”

应无骞闻言也不作色，只转了身淡淡一瞥：“既如此，你随我来。”

云霏低伏着一声儿不敢言语，待他二人去得远了方才起身，又去小厮处取了扫帚，逶迤着进东院去了。东院里付清商早被知会了消息，见她受罚倒也不调侃，把人殷勤领去房后甬道处细细扫起。云霏眼观鼻鼻观心，任凭付清商如何热心指点也一总无话，直待他絮叨完了才冷冷开言：“我扫归扫，这院里的狗子可要拴好。”

付清商转头望向东面界墙，一双细眼略睁些，故作犹疑：“大爷亲自吩咐了，狗儿们自然日日拴着。不过……姐姐也要留心些，狗儿们怕生人，若惹恼了它们，谁知会怎样呢？”语毕已忍不住要笑，一溜烟撤身去了。云霏望那界墙处出了一回神，忽地把扫把一丢，戳指恨道：“我扫你个鬼！”

叹希奇随应无骞进了上房，立有仆婢奉茶服侍。此时日光丰美，外间排着紫油长案，半张案头都被晒得温光甸甸。案后书架上果然累着满满的书册，一壁又摆着五尺高的描金长柜，富丽螺钿镶錾艳阳云海图，显是陪嫁之物。叹希奇自来不在这些事上留心，倒是对壁角一架西洋座钟端详不住。应无骞见他进门不度位次随身便坐，如今又把主人撂在一旁只顾看钟，想来除开张狂一面，自也有些天然性情。一时间两人无话，各自饮茶出神却也相安无事。直到那钟忽地打起正点，尖顶处的匣门子弹向两旁，叮咚之音里一对拇指大小的瓷人转出门来，竟随音乐倾身探颈吻个不住。叹希奇眼见那瓷人一白一绿，白的依稀是剑非道模样，绿衣者自不必提——他便䀹眼回眸，似笑不笑地。

“这钟，哥哥哪里得的？”

应无骞抿抿茶道：“左不过是他们张罗的。”

叹希奇挑挑唇，语意间不觉又有三分挑衅：“人都说哥哥是最端庄有礼的，不想房里也有这等趣物。”

应无骞对他褒贬无动于衷，只冷淡道：“我倒没理论，只是嫌它夜里吵，你若爱便拿去。”

叹希奇笑起来：“我不过白议论罢了！只是还有一说——物件不比人，不中意时抛了也罢了。哥哥不如就交与我修校修校，保不齐从此安静了呢？”

应无骞转过头，四目相对时丽瞳凤目微微流转，两人容色落在彼此眼中自是各擅胜场。浅白的机锋交过，应无骞垂了眸，沉吟似的：“我倒有心劳动你，只是你如今怀着身孕，又如何做得起这些。”

“身孕而已！”叹希奇扬眉，老大的不耐烦：“也亏你们一个二个都邪唬起来！这也不能那也不可……方才还是剑非道说，明日出门不准骑马，又吩咐套车！我是最不惯白被人侍候的，如今你也来讲究我，可见我竟成个废人了嘛！”

这一番话连连叠叠，虽是抱怨却也处处透着骄宠意思。那叹希奇口声清脆，讲到动听处也似西洋钟里的八音盒——如今他意兴高昂，显是忘了昨夜里那番恨海情天了。也亏他这脱略性子——应无骞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记吃不记打的！

虽说他二人本不该争风，可也不能由着他秀下去。都说秀恩爱分得快，应无骞却并不想那二人分得太快。自己靠卖惨好容易谋来自由，没到手时总归要谨慎些好。于是便拦他的话，款款开言道：“你多心了，我没有禁管你的意思。那钟你若瞧着有趣便拾掇去，如你所说，物件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了？”说罢便遣人取来解锥凿子等工具，那叹希奇也不客气，一把抄了现拆现弄。应无骞坐在椅上瞧他拆卸，一面饮茶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答话。

“明日做什么去？”

叹希奇背着身，嘴里衔根细钉含糊道：“玩！”

“几时回来？”

“不知……”

应无骞点点头，又缓缓道：“今日太爷们吩咐我照管外头生意，明日起家里有事忙不过来，可要偏劳你些。太爷们规矩琐碎，若有不明之事你可遣人问我，我也会留两个人帮衬你，免得事不凑手……”

此时叹希奇已拆了座钟匣门，只顾端详那白色瓷人。切近看来倒也并不像剑非道了，反倒是那绿衣的，神形皆与应无骞相似。想来这也是陪嫁之物，未过门时不知夫君样貌，做得离题些也是有的。他这里出神，对应无骞那里言语便一丝也没听进去。应无骞似是不察，依旧自顾自谈讲家事。不一时门扉处帘笼响动，他这才止了话循声望去，门口人影三两步便到近前，果是剑非道行色匆匆，眉心蹙着好似担着极大心事。

“你怎么在这儿！”他进门便寻叹希奇，话出口方觉多少生硬，便又向无骞道：“你们两个静悄悄的，让我好找。”

无骞垂垂眼。

“是轩邈看那座钟有趣，要拆来看看。”

剑非道依言看去，果见叹希奇一心在那钟上，对他言语总不理论。如此光景出乎意料之外，剑非道平了平气，不免又生出些愧意来。原是他自太爷处听了好些针对轩邈的恶语控诉，好容易脱身又听人报说叹夫人竟至上房去了，当下只觉头壳轰地一胀，不堪重负的心态仿佛脆弱的气球就要爆炸。他深知应无骞平日里不言不语却极有气性，轩邈闹上性来只怕更要落个得罪人的名声——如今他的名声可算是狼藉透顶，若不是有身孕护着，还不知要被长辈指摘到什么地步！故此他一心寻人，生怕来不及时后院便要起火。哪知寻着时这妻妾二人竟又相安无事了！眼前的和谐光景印证他的误解，不再受夹板气的剑非道极不习惯这罕见的和平，只得向他二人讪道：“黄天暑热摆弄这些做什么？不如歇歇的好。”

叹希奇本自背向他，闻言便笑：“大夫人说这钟夜里吵闹，我既能效力，也没白听着的道理呀！”

这话里抓乖的意思昭然若揭，却也显他并未受委屈。剑非道更放心了些，走过去将他挽起来，又回身向无骞道：“嫌吵把坠子摘了就是，又何必为它劳神。倒是方才太爷们同我有话，恰好你二人都在，咱们三人正可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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