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0 【无衣师尹剑之初】同人破碎片段——舅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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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y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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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41)

樓主發表於: 2015-04-10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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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 【无衣师尹剑之初】同人破碎片段——舅甥

劍之初有些埋怨即鹿。
明明小的時候母親親自教他要和舅舅保持距離。而如今，卻似是把他拴在師尹身邊，抬頭低頭所見都是他，做什麼事都瞞不了師尹的眼睛（雖然以前也很少瞞得住），簡直糟心。

他只能自我安慰的想，有時候師尹在謀算一些事情之時，也巴不得自己從他面前立即消失。而且由於身在權力中心，即便師尹有意避他，許\多有關政局的消息還是會在周遭流傳開來。劍之初耳濡目染，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也琢磨出師尹不少心思。

不過劍之初對無衣師尹的行事風格頗有微詞。雖不能當著師尹的面講，但回家母子獨處時，不免會對母親吐槽一二。

由於師尹給他佈置的功\課實在是多，完成不了加諸在身上的懲罰也讓他難以承受，劍之初不知不覺間也涉獵了不少東西。毋偏毋党，王道荡荡。劍之初覺得作為一境主事者，所思所行應是坦荡大道，而权谋不过是小术。他知道自己不在其位，這麼想略顯天真，但師尹處處算計，在他看來，實在是捨本逐末。

隨口說出這段話的劍之初剛沐浴完，肌肤隐隐从内里透出温润的粉红，頭髮濕漉漉的。即鹿很慶幸，自己正坐在劍之初的身後，為他梳髮。如果此時是坐在劍之初身邊，她很擔心初兒會不會捕捉到她眼神中一剎那的恐慌。

即鹿很清楚，劍之初口中的這些权谋之術，日後會怎樣變本加厲的用到自己兒子的身上，而她，對於這一切，則是那麼的無能為力。（承接第七章【生辰禮物】，即鹿送毒~）

PS：我知道進了秀士林的人呢，就不用跟在師尹身邊了。不過首先要明白，初兒是個從小搞特殊化的【】，其次他也并不是一直跟在師尹身邊的侍童一類，只是師從師尹，經常需要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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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尹一進門，劍之初就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根比食指粗細、類似藤條的東西，但是此物底部蜿蜒纏繞，他一時也摸不清狀況。劍之初心思回轉，想著自己雖沒有犯下什麼大過，但忤逆師尹，結交凝淵，已經觸到了他舅舅的逆鱗。

劍之初倒不怎麼怕挨打，但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糊弄的預感。他覺得此回行事如此張揚，的確不智。不過能認識凝淵，他倒並不怎麼後悔。劍之初陪著小心，嚅嚅道：“勞煩師尹。不過……鞭做官刑，扑做教刑，師尹……不妨換一樣更趁手的？”

無衣師尹看著面色略顯尷尬的劍之初，微微笑了一下：“這麼著急認罪做什麼，我又不打你。”他對劍之初招招手讓他走近些，“我是想讓你驗驗這是什麼。”

劍之初一時有點懵，暗道：失策失策。他似乎錯誤估計了此次對話的開頭走向，而他短短兩句認罰的話反而成為了自己心虛和腹誹師尹的明證。

（按：初兒嘛，他偷到了漢子太興奮了，而且他年紀還小啊這個時候，師尹對他亦師亦父的他也沒想過反抗。其實他上面幾句話雖然刻意調整了下自己的語氣，但讓師尹換工具還是很囂張嘛。如果師尹真火大的話，絕對是會起到反效果的，which 表明他下意識是覺得自己沒有大過；而且如果師尹真的惱了，他這樣也許\可以轉移一些怒點，讓師尹覺得他不過生性頑劣，結交凝淵完全是出於叛逆，而不是存著其他什麼別樣的心思~~）

一招失利，身形俱在別人掌握，劍之初只能硬著頭皮見招拆招了。即便師尹這只並不老的狐狸說了不揍他，他也知道接下來的關卡并不好過。

劍之初默默挪到師尹跟前，師尹一手遞物，一手順了順阿初有些凌亂的額發，隨口說道：“叫人先驗過了，此物表面并無毒性。不知道初兒此前有沒有聽聞。”劍之初除了隨師尹學習，主要負責慈光到其他三境的情報傳遞工作。這種奇怪的東西仔細一看就知道出自火宅佛獄。最近火宅有一位慈光潛藏的密探死去，根據蛛絲馬跡，師尹覺得可能與此物有關。

劍之初接過仔細驗看。他因為工作的特殊性，經常需要隱蔽的出入其他三境。按說他應該是師尹的一大心腹，而且師尹很貼心的為他準備了出入各境的文書證明（這樣即便被發現也很容易糊弄過去），但劍之初并不那麼天真。他知道自己基本只起到快遞的作用，而且自他開始接手慈光的情報網，師尹甚至把用來密封消息的火漆密匣都升級了，表面上是照顧新人上手，實質上他知道師尹不希望他接觸和政務有關——特別是碎島政權的一切信息。

無衣師尹無聲打量著面前專心致志的少年，溫和柔順的眉眼逐漸與即鹿重疊。實質上，劍之初未諳世事前對他有過一段全心全意依賴的日子，不過那時候他深為即鹿母子身份所擾，清譽被牽累，不便與他們母子來往。師尹也明白即鹿當年不顧一切生下劍之初，必不甘此子被他利用，時時提點劍之初與他保持距離。而劍之初生的聰慧，雖然年紀還小閱\歷不夠，有時還不能明辨他話中的真假之意，但表面一副從容無害的模樣，實則拒他于千里。

無衣師尹早就知道用舅甥感情將劍之初控制在身邊並不可行。師尹知道，劍之初最缺的就是自我認同，但這幾年卻收斂心性，隨他學習。他在用堅忍為自己蓄勢，直到有朝一日用驚歎的名聲衝破私生子這個壓迫了即鹿和他前半生的歧凌枷鎖。不過有趣的一點是，無論自己怎麼對待他，他都溫和而又桀驁的和自己扛著，師尹反倒覺得他比以前顯得可愛，至少自己之於劍之初，還是特別的。

其實即鹿和劍之初沒有料到的一點是，雖然無衣師尹不許\任何事情脫出掌控，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完全掌控劍之初。劍之初可以被利用的是他身上流着碎島的王血，不管他在慈光纵横无敌还是沿街乞讨，不论他和自己是亲近还是疏离，只要把他的身份抖出来就可以制造动乱。他不必費盡心力的去揣摩劍之初的心意。而且劍之初生的十分優秀，這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就像柔順絲緞下包裹的一柄名鋒，可以殺人于無形。

無衣師尹努力壓下自己思考所帶來的興奮感，開口問道，“看出什麼來了嗎？”其實他也沒指望劍之初能講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他今日是真抱著逗一下初兒的心態來的，能看看劍之初心虛的表情，順便探探他最近對自己的態度，何樂而不為呢^^?

劍之初雖然幾次深入佛獄，奇花異草見得多了，但確實未曾見過此物。不過他倒還真聽過慈光一個眼線類同此物的描述。他抿了抿嘴唇，偷偷看了眼師尹的表情，覺得無礙就抬起了頭，鄭重說到：”我覺得這個東西不似植物，其實應該是一種動物。“ （下面全是胡說八道）他表示，雖然佛獄植物也有攻擊性，但一般是出於自衛反擊或是被意識操控，但從當時那人的描述看，此物的能動性和主動攻擊能力要超過植物。劍之初提議，不妨在專業實驗室解剖看看，說不定能有新發現。

無衣師尹聽著劍之初的想法，覺得這樣想很多死亡細節的確就能說得通了。不過他搖了搖頭，”這東西已經是死物了，下次你去佛獄，記得留心下此物，如果能取到活體樣本，自是最好，不過記得萬事小心。“劍之初點點頭，師尹笑了笑，\"我看這東西挺稱手的，改一改做個工具不錯“。不錯你妹，劍之初暗暗吐槽，不過想到師尹的妹妹是自己阿母，懺悔了一下，不錯你妹夫。

師尹看著自己外甥保持沉默強作淡定的樣子，柔聲接著問到：”功\課完成了嗎？“

劍之初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問，不過還是被師尹調笑后柔軟下來的聲調驚了一下。前車之鑒，他並不敢抱著僥倖覺得自己剛剛立了一功\或是師尹心情比較好，坦白道：”還有兩篇。“

師尹掃了下桌案，”老規矩，翻倍。“

劍之初因為和凝淵的事情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且師尹的功\課比較棘手，需要大量的閱\讀和資料。不像其他一些科目，他即便走在路上也可以思考，而且大多是拼IQ的東西，他的完成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便可以擠出時間做其他事。

”師尹，三天后有武道會。我……必須……提前準備。“劍之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助一些。武道會秀士林貧士林都必須參加，持續半月直到決賽，劍之初兩年前就能撐到最後一天了，劍之初對名次並無執著，但這是一個修學分的好方法，而且持續的第一也是在為他未來一鳴驚人提供先決條件。

師尹自然知道這一切，不過他不帶情緒的接著說道：”完不成就繼續翻倍。“

劍之初了然，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照這個滾雪球的速度，再加上他每日例行的功\課，他是一輩子都做不完的orz。其實劍之初今天是全心全意抱著惹惱師尹然後服軟的心思來的（他甚至給自己預留了兩天的養傷時間orz，因為請病假就不用做作業了^^），沒想到一開始就被他舅舅反將了一軍，師尹軟硬不吃，他很是有點手足無措。

他弱弱哀求道：“可以請師尹寬限幾日嗎？”劍之初在師尹手底下也混了不少時日，語調還很自然的帶了些輕顫。

“初兒，做事而沒有擔當，這是你母親教你的？”劍之初聽聞此言，立即跪下了。師尹此話說的極重，而且搬出了即鹿，這是他從未想到的。劍之初口齒還算伶俐，本來想著接下來無論師尹搬出什麼聖賢論調，他都據理力爭一下，大不了回到開頭那個惹惱師尹的狀態。但今天師尹處處不按常理出牌，劍之初推測，這應當是凝淵之事的遷怒。他自作自受，的確理虧，不過懺悔認錯是以後的事，首要的是先思索對策。

劍之初低頭跪著，想著自己師從師尹以來，師尹似乎從來沒有搬出過母親來指責自己，他即便犯了什麼過錯，師尹罰過也就揭過了，從來不會向即鹿再提，這也是他們能相對融洽相處的一個關鍵（師尹扶額：熊孩子夠了!!）。

劍之初有些惶恐，自己真的惹惱師尹至此了麼？他不得不直面一個問題，如果自己再扯出母親為自己增加同情值，情勢轉圜的把握有多大。不過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從師尹進門一開始他就落了下風，師尹有心給自己一個教訓，提及母親似乎反倒落實了師尹口中的沒有擔當。

他覺得似乎唯一能解決根源問題的方法就是向師尹坦誠一切，并保證以後和凝淵斷絕一切私交。

不過想起凝淵和他的第一次會面，雖然開始時步步為營，但後來那種無需掩飾內心壓抑的暢談，天馬行空的思想碰撞，都是他從來未曾體驗過的。如同罌粟花毒，接觸一次便有了癮。他真的很認真的在考慮，用自己的未來，換一位不可期的夥伴，是否值得。

無衣師尹其實並不生氣。他等了劍之初片刻，并沒有等到任何回答，就知道他內心如何糾結抵觸，也知道凝淵大致在他心中種下了怎樣一顆難以割捨的種子。

他從桌案前起身，慢慢踱到劍之初身旁，面對他消瘦的、微微顫抖的背脊怔忡了片刻，開口道：“叫一聲舅舅，我便原諒你，如何？”

劍之初猛然抬頭，似是不敢相信，盯了他一會兒，覺得太過失禮，便又把頭低了下去。無衣師尹拉他起來，為他整理了一下由於靜電附著在衣料上的佩玉流蘇。劍之初幾次企唇，卻仍發不出聲來。

無衣師尹靜距離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外甥眉頭微皺的小模樣，無聲的笑了笑，徑直離開了。

劍之初呆站在原地，其實他正在內心數數，他決定數到14的時候，便開口的。不過現在才數到9，師尹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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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4-03-25 22: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4.10 【无衣师尹剑之初】同人破碎片段——舅甥

这文里师尹简直把外甥拿捏的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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