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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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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3 【温赤默杏】大龄男中年捉鬼记事簿（6）
1
OOC严重超支，半恶搞，有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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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V&9`c+
温赤默杏CP主，默温CB辅。（文中默与温互动为友谊向，CB亦为主线之一，不适者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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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老光棍遇到臭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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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峰下的还珠村之所以叫还珠村乃是因女子数目远远的多于男子。也许是风水关系，这里的女人们无论远嫁还是招赘，男人寿命统一的没有女人长寿，因而这里任何时候看起来总是女人比男人要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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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长在还珠村的温皇是村里一名“神爷”，不仅是神爷还是一名漂亮的神爷。所谓“神爷”便是行那一切大夫警察科学家所不能解释之事。生丧嫁娶、老弱病残都有他神爷的用武之地。他乃因小时在西苗老家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以蛊相医竟误打误撞开了天眼，从此携着这桩了不得的本事轻轻松松做起了驱鬼降妖的生意。这秘密他自然是不敢与人说的，何况还珠村里的小打小闹还不至于他动用天眼，神技也不是无条件白用，草鬼婆说了，天眼开多是要折阳寿的。他生的白白净净一表人才，显然是没有活够还不想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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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见状干脆将他扔给县里摆摊的算命先生做寄子养了三年，一是希望他修身养性强健体魄，二是指望他能跟算命先生学一些延年益寿的本领。算命瞎子说起来是位还俗的老道，也还有点本事，这就权当学门手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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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村里就他这么一位神爷，竟然也能靠此作为营生，活得也算稳当。他受母亲娘家的影响，小小年纪就会丁点皮毛蛊术，因而又被村民们戏称为“神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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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5(9]o2
神蛊温皇的确是英俊的。尤其在这男人稀缺的地方更是几十年难出的一名美男子。以为凭借自己的相貌才干是不愁在女人堆里娶不到媳妇儿的，以至于其小小理想就是把还珠村长家最漂亮的老幺把到手，然后顺理成章继承村长的位子。可纵使他身长八尺貌比潘安，也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和与鬼神打交道的人成亲，这不是个体面正当的职业，况且还要成日里担惊受怕。老幺的理想是嫁个正经的大排档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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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从十八岁等到二十五岁也没能成功地献出初恋，心如死灰一拍大腿，他看破红尘从县孤儿院领了个女儿回来养，从此再不提婚姻之事。谁知女大不中留，女儿在他年近四十的时候和一个从日本过来旅游的小白脸跑了。温皇受了巨大打击，整个人瘦了二十来斤，坐在家中喝了三天闷酒想在那小白脸身上下蛊，最终为了女儿幸福还是没有忍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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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念俱灰的神蛊温皇站在村子边界的缥缈山上，大风吹着他的蓝襟褂子瑟瑟地荡，他闭上眼睛，取针扎耳根之下半寸，用食指沾一滴血抹在柳叶上，两指拈着柳叶于眼睑上轻轻一拂，而后睁开眼面对眼前逐渐现形的一群孤魂，哭丧着脸道，我就和你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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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毕，刹时山头一阵阴风，孤魂野鬼们立刻跑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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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悟了一个道理，果然钱才是最靠谱的。他攒了半辈子的钱，是时候洗手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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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温啊……就……就这么着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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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县派出所的沐摇光与一位小警官面面相觑着上前给温皇点上一根烟。温皇在厂子空地中央围上砧板大的一圈细红绳，圈中一小把糙米，上头一根香燃至七分短，口中念念有词了好一会儿，一块红布附上，手脚伶快地就地一包，连同方才道具一并裹了去再一把火点燃，淘米水浇灭，这才哼哼唧唧地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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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里干净了，两位警爷进去查案吧。真是不服老不行蹲一会就累得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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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都不行你们还想怎么着，又不是鬼煞僵尸，一点路过的小鬼而已，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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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沐警官苦笑着狠吐了烟圈，跟在温皇身后小碎步走着，一同在火柴厂门口站住了，靠在墙根过烟瘾。“老温，你听我说一句，虽然我们主张共建文明社会不传播封建迷信，但为了广大人民……不是，为了还珠村人民的福祉着想还是想请您半夜跟我们再一同走一趟，万一这小鬼还有同伙什么的，又出来闹，我们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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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手艺是吧？”温皇一听警官这话就不乐意了，烟头一扔两手叉着腰面向了沐摇光，“你们这些公务员，平常不接触这个，不知者无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且不说十里八乡，整个还珠县没有人像你这样怀疑我职业操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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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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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是村大队向你介绍我的，我也就知道你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否则，我也不轻易走这一趟。这不是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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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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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温啊，”沐警官脱下警帽向温皇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神色苦痛，“火柴厂的线索非常重要，这件大案查了十来年，好不容易线索指到这里不能断了，况且厂里这两晚不消停也十分扰民，三天两头的有人报案听到这废厂开工的声音，我派出所的门都要被人踏平了，我……请你再来一趟权当做个保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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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着实不想多来这一趟。鬼神之事，“请来”与“请走”都是伤身动元的，没有正当拜师学过两把，正常人通常不能承受。饶是温皇三分真七分骗，这两年即便没过四十也渐感体力不支很想洗手不干了。他是能不接活就不接活，夜路也不想走。他都想好了，再攒个一年半载的钱，就去日本找女儿常住不回了。一来谨防小白脸女婿欺负爱女，另一方面，天高皇帝远，再没人来叨扰他，他要真正地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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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火柴厂青天白日的干干净净，连个小鬼曾经飘过的痕迹也没留下，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不过也罢，既然干净，他也就不妨走这一趟夜路，随便施两小术糊弄一番，这钱倒也挣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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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两位警官开着警车将温皇一路接到火柴厂，温皇两袖清风轻轻松松几乎没带什么法器，警官们打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上锈泛黄的蓝漆大门被冷光一照也有几分凄森。沐摇光将电筒咬在嘴里开了厂房大门，率先一步壮胆踏进去了，顿时三人感到一阵寒风掠过头顶。那小警官年纪小，将将毕业分到还珠县，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个和谐社会的好青年，无神论的接班人，此时面色泰然，正了正警帽，冲厂房内大吼一声“有什么冤魂厉鬼都冲我来！我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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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嚎！”温皇面不改色地指了前方，“对面大窗开着，对流风而已，别嚎得跟哭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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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内空空荡荡什么设备也没有，动物屎尿倒是不少，混着发潮发霉等味道，说不出的一股销魂。温皇两手一展摆个架势继而卷好袖口，从口袋中掏出一副老龟样状的罗盘拖在手心，转过身说：“你二人随便找个干净地儿呆着，我把上下两层扫一圈，确定没事了你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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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话未说完，只见两位警官缓缓地抬头面向他身后上方，大惊失色，沐摇光向后退了两步口不能言，至于那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小民警，张着大嘴，脸青了个透，手电筒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猛拉住老沐往后跑，“妈妈呀快跑啊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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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跟有小孩儿撒尿似的，一股骚臭异常的腥水儿啪嗒啪嗒地往温皇脸上淌，他龇牙咧嘴地伸手往头上一抹，摸着一团黏黏糊糊的玩意儿，凉得沁肤入骨，便意识到这是有“东西”来了。他当下两指伸进腰间，插进一小葫芦中沾了血状的东西回身便向头顶戳去，那“东西”嘶的一声脱离了温皇脑袋落在地上，方才看清是个红肚兜光屁股的小男孩。小男孩似是受了那鸡血拌朱砂的伤害，皮不覆骨的头盖开始森森地往下滴血，血流进眼眶里，眼珠往两边吱咕咕地转动，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对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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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瞧了他两眼突然觉得不对，“我还没开天眼怎么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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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厉害到不用透过天眼就现形那应是功力不凡的大鬼了，然而近在咫尺温皇也未感到对方身上有丝毫鬼气，换句话说，如果这小鬼没有现形，他几乎察觉不到对面有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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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第一次碰上你这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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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肚兜小鬼四肢着地，眼珠转过一圈总算是转回了正面，嗷一嗓子张开牙还没长齐的大嘴巴吐出一口青黄不辨的水沫往温皇手上喷去，他轻巧侧身避开来，还没来得及感慨宝刀未老身姿矫健，就见小鬼嗖一下没了影。心里一发毛，脖颈后头突然被一只小冰手勒得死死的，他喉头一阵恶心，咳得隔夜饭往上翻涌。就见那只小鬼得了空档手脚并用地把另一只爪子杵进了他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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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把他恶心坏了。想着闲着也是闲着陪这没见过的小鬼玩两把，谁知讨了一嘴的尸臭味。爱干净又爱美的温皇几乎立刻恼羞成怒，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桃木锥子向后一扎，便听肉入油锅一般的炸响，同时一根浸了血的柳木条绕小鬼周身两圈捆紧，清了清嗓子，他狠狠地往小鬼身上吐了一大口唾沫，小鬼终于化成一股青烟，地上就剩下一截树枝和一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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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不仅恶心坏也疼坏了，呸呸地往地上吐了十几口酸水，他自我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疑惑他这根美男脖子上一定是留下了通红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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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警官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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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了两声不见回应，估计两人早就跑没影儿了。温皇骂了一声白眼狼，两袖一翻，拾起地上的黄符，仔细端详。黄底朱砂，写着通灵字样，却又与寻常通灵符不太相同。他想了一会，点两滴生血将黄符贴在脑门上，施施然地朝二楼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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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极慢，步下提着气，两手交握在身后暗暗地捏紧了桃木锥子。随着越来越往上靠近，楼上开始传来一下一下轻飘飘的打击声，听来像是用筷子敲着碗，再靠近些依稀听得伴着含含糊糊的念咒之声，“天清地灵……将逐令行……”在半夜破废的工厂里委实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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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走上二楼门口，掩在门后向内望去，厂房内黑不见指，然而半开的铁窗前洒了些月光，隐隐微亮，窗前似乎有一侧影，在那窗台上坐着，闲闲地荡着一条腿。温皇心中犯嘀咕，一时拿不清是人是鬼。若是鬼，没有较高的道行又怎敢公然坐在月光之下。他正想着，忽听得那人口中厉声“去”！温皇登时感到人中一凉，他用手抹一下，一股雄黄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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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不是小鬼是个大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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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人影发出疑问从窗台跳下，温皇此时也逐渐走到屋中亮处，方才看清这念咒之人是个身穿青布衣裳，背负一柄桃木剑，手执一面铜镜，看起来年纪不过而立的一名男道士。温皇当下有些不悦，二十一世纪在这种小村子里还穿这种青布衫的不是江湖骗子就是算命瞎子要不就是要饭的。他呼了一口气，黄符在他面上一颠儿一颠儿，一把摘下黄符，冷着脸问道“小鬼是你放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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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道士两手抱胸，闲闲地靠在窗台上，月光下一双眼睛冷冷清清，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很是赞赏的点了点头，“阁下厉害，用符贴印堂，以小鬼气息代替自身，我便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不过——”他低下头去，用胳膊肘小心着擦了擦铜镜，借着月光照了下面容，继续说道“我放的不是小鬼，不过符咒所造的幻影罢了，一点小伎俩，不至于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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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着的是人民警察，这样也是修道之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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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做怎么从你手里抢这碗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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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道士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两指捏着黄符朝身后一松手，符纸便从窗口随风而去，“不过可惜功亏一篑，你如果不隐藏气息接近了我，不等你踏上楼梯，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小鬼来缠你了。看来师父说的没错，真是我天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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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倒是新鲜了。”温皇一听收敛了怒色，觉得眼前这位小道很有点意思，在别的地方抢饭碗他不管，在缥缈峰下动他温大爷头上的土，还是平生遭遇第一次，他是决计不能和平容忍的，这不是钱的问题，事关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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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捋平了袖子笑吟吟地站到他面前，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看得道士直发毛，“这位道士同志尊姓大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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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神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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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玩意，说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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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号是道士的门面，人世姓名怎可轻易泄露，那是天机，被小鬼知道是极其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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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也无妨，”温皇大大方方地背了手，慢悠悠地绕圈走了几步，转过身来时那星点月光半覆在面上，竟有些许凶狠的面相，拿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迹，他不慌不忙地说：“你既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有什么本事你也想必有些清楚了，现在我不妨说说你三魂七魄的位置，看看哪一魂比较听话能自个儿出来给我写下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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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道士闻言抚掌嗤笑，反手撑着窗台坐了上去，拧着一双斜长剑眉，右手张开念了句咒，掌心“噌”地变现出一团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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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驱邪降鬼之术大多万变不离其宗，那么就不妨试试，是你先收了我的魂，还是我先制住你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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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不做朋友的敌人不是好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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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万变不离其宗温皇倒也不无认可，他师父就是位已过身的老道，据说人在江湖时也是颇有道行。此后他又贯通了些许西苗蛊术南洋降头北方萨满，造成了个所学甚杂的局面，杂到什么程度？几乎乱七八糟走火入魔。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大鬼不缺小鬼不断，竟也使得他进行了一番秘术的大融合，因此成为了一名不伦不类的神棍。不管怎么说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虽然大部分时候可能不太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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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听青年道长出言不逊，他默默地在心里叽咕男人实在是经不起挑衅的生物本来不打算打这一架的无非吓唬吓唬他况且看在师父面子上也不愿招惹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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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倒真的想把这臭道摁地上实打实地揍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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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山不容二虎，还珠村有自己这一位美男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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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火在青年道士手里陡然消湮，随之幻化成一枚蓝色道符，便见他口中无声张阖，温皇识出咒语所指，不禁眉梢一挑，五帝收魂？道符一化二，二化四，从他手中接连夺风而出，擦身而过时掀动温皇的鬓发，便以电光火石之势悬空布满温皇周身，形成了一个法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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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点头赞许：“多少道士终其一生也不过驾驭黄符，观你方才使用蓝符照旧轻松自如我倒是有点意思。”话毕从手腕上退下一圈黑水晶，卸除一颗碾碎于掌心撒向左近一张灵符，又咬破中指划于右眼之下，符阵渐渐晃动，似是个要分崩离析的架势。然而灵符并未消散，再度分开聚拢，温皇微微抬起下颌，藏于身后的右手也早已捏住一枚道符，画符可不是道士的专门科，莫要说蓝符，就是金银双符，多少集大成之道的练不成他也有本事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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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此刻，一枚轻浮身影虚晃着拦到他面前，不做声地一头扎进蓝色收魂阵里，温皇抬眼一瞧，步下一个踉跄，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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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你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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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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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被称作酆都月的人物——或者讲鬼物，总之他看起来虚无实体，长而雪白的衣袂散漫地浮在空中似是没有重量。银冠束发，长剑负身，应是前面不知几朝哪代的装扮，一股阴凉之气凝在眉眼之间，看着十足的有些忧郁书生的气质，一观便知必不属阳间。只是温文儒雅的形韵尚存，想必在世之时更是位器宇不凡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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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此阵拘阳魂，我已成地灵，可以不受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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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刹时禁了声，蓦地怒目圆睁，两手箍住脖颈神情极为痛苦，挣扎两下便定住了身形，室内周遭开始密集地响起金属撞击的声响，温皇顺墙角扫一眼顿时脑壳一个激灵，这是五帝铜钱所摆出的金罡阵，整个房间竟就是一个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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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k~CkC?
青年道士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手中化去结印活动活动十指，他一只脚搭上窗台，右手杵着膝盖托着腮，很是不屑地抬了抬下颌冲温皇说道：“早先我就察觉到你周身有股厚重的阴气围绕，虽不知原因但也必不是活物。故而布下金罡墙再虚布一招收魂阵，想制你是真，”他懒懒地伸手指向酆都月，“抓他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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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未料到你居然有养小鬼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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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费九牛二虎之力将他那个高高昂起的脖颈放下，发出一阵关节错位的咔咔声，他努力地低下头颅与道士平视，平声静气地回答：“我非主人供养，而是心甘情愿保护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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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灵性，我有些不忍你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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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动他，那么，我们就不是玩玩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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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自收魂阵后徐步走出，半只脸掩在酆都月身后，另半只脸上带了些玩味的笑意，他安抚着拍了拍酆都月肩膀，转而对道士笑道：“金罡阵加收魂阵必使死灵灰飞烟灭，也使我暂不能走出阵法，这样吧道长，打个商量，不如我用你一命换酆都月一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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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的挑衅之意，道士闻言蹙起了眉头。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低头看向自己手指，面色一变，方才捏黄符之处竟隐隐发黑，并且有逐步蔓延的趋势。温皇适时出声道：“你大概是忘了那黄符上沾有我两滴生血，将符纸还你时我顺便附赠了你一点小小的药蛊。不妨事，顶多心肺糜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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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低头不说话，不言不动地快要把手指盯出朵花儿来。场面一时僵持，温皇看不出端倪，然而倒也不急，静等他好好拿捏盘算。下蛊这种事，狠便狠在各人配方不同，一家蛊断无两家解，除非蛊主赐解，否则就只能两腿一蹬乖乖等死了。偌大一间厂房便见两人一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破房子骚臭不说，蚊虫叮咬更使人烦不胜烦，“我说你……”温皇出言催促，着实想念个咒毒死他算了，青年道长抬头神情萎靡地递了个眼神过来，肚子不合时宜地轰轰隆隆一通乱响划破肃静，他居然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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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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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有气无力地从窗台上蹭下来，干脆盘腿席地而坐，他身体一动，阵法自然不解自破。温皇见状立刻抓着酆都月肩膀向后一扔，“你给我赶紧藏回去！”酆都月妖娆地在空中盘旋一圈，欲语还休地消失在了温皇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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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已然没了风险，踢开脚边的铜钱，步态悠然地走到道长面前蹲下，歪着头看看，的确有点可怜，好心问他：“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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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叹了一口气，仍是维持一股不卑不亢的气度，“饿了三天，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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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骂了一句活该。跟他并排坐下，捡他掉在地上的符纸玩，折了一只小飞机，附上一点小法力，咻咻咻地飞出去又飞回来。
E\m5%bK\B
exdx\@72
两个大男人神经病似地看了半天飞机，温皇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苏打饼干给他，“就一个了，将就一下吧。还有，那就是个感冒拉肚子的蛊，过两天就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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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BF@]
道长来不及说谢，三下五除二地拆吃进肚。末了带着一副“你还有没有了”的眼神看向温皇，后者摇摇头，想给他一些水喝，然而摸向腰间才想起葫芦里装的是鸡血，只能作罢。“本事不小，怎么混得这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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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边擦了嘴边用铜镜照了一眼芳容，正色道：“我初初下山水土不服生了场大病，在一间小诊所里点了两瓶输液之后便身无分文了还倒欠大夫二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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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继续在口袋里掏掏掏，“我出来得匆忙，仅有十块零钱，你先买点吃的，之后自己想办法吧，不要来打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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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还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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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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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莫名其妙闹过一场，温皇觉得很是浪费时间，他形单影只地走在夏风拂面的夜里，汗湿过后身上反而是刺刺的冷，感到浑身筋疲力尽。前方田地里影影绰绰地飘着些鬼火，都是些趁着夜色出来透风散步的“伙计”，他无意与他们纠缠，翻了一眼忧心忡忡地望向夜空，越发地思念女儿了。没有抓到鬼不说，吓走了沐警官，他的两千块劳务费到底能不能顺理成章地结了账还是个问题。他唉声叹气地想了一会，停下脚步对空中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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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跟着那个神棍看看他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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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阴天，你坚持到中午十一点，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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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他刚抓头搔耳打着哈欠下了地，酆都月从门外脚不沾地地飘了进来在温皇耳边叽叽咕咕。温皇立时就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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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道士在咱家门口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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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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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温皇翘着二郎腿手指敲着桌面冷颜冷眼地看着对面这位闷头啃花卷喝稀饭的漂漂亮亮的道士同志，心里有一万个后悔没有真的下蛊毒死他。反观道士同志似乎毫无歉意，蹙眉垂眼吃得文文静静而又浑然忘我。他放下筷子长呼一口气道：“要是有拍蒜子炒咸豆角就更好了。对了请问有纸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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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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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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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两指夹一枚驱鬼符目不旁瞬地掷向门口，符纸应声飞出“啪”地贴在门上，酆都月撞了个正着，几乎是遭了天雷一般的疼，被堵在门外急得要跳脚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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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喝了口白开水，赶在温皇发火之前不急不慢地说：“在下默苍离，神奕子的道号乃师尊生前所赐。先谢过你愿意出手相救。既然已是朋友，那么默苍离也不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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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是朋友，不要自作多情吃完了赶紧走好吗谁叫你挑我门口晕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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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的十元钱，我五元还给诊所，五元去网吧上了一个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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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碰瓷啊？你还脸大起来了赖上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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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月内必还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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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再给你十块钱你回山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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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郑重地放下水杯，握住温皇双手，十足严肃地向他发出了邀请，“温皇，与我联手，我们做几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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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嘴角一抽，霍地甩开默苍离的手，半倾着身子把他对面的碗碗碟碟乒呤乓啷地叠起来往自己跟前一揽，略觉好笑地问道：“和你合作？我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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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分，不让你吃亏。做一个硬货足以胜过一个人接半年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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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你不过就是刚下山好让我给你开点门路子，我早已有退隐之心，何况我也不缺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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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自认十分诚恳了，又将碗筷揽了回来，“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这些年你在还珠村可有痛痛快快地放开手脚。你有人脉我有技术，互相各不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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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走我拿柳条抽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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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真的是非常讨厌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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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面露憾色，后靠在椅子上伸了个饱满的懒腰，两手垫在脑后，望着天花板长吁短叹，“第一单只能我一个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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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听他话里有话，扶着椅子起了身，走到他面前背手俯身不动声色地盯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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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侧了侧脑袋，大大方方与他对视，“我已在论坛上以你我二人名义发了招揽生意的帖子，网络果真效率，第一封邮件今一大早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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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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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你看来也是声名远播，客户在邮件点名了一定要你来，如今你不去我只好自己去和客户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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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捏着椅背咬牙切齿地笑着说“默苍离啊，我真想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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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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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转而踱步到窗前，假装高深地问默苍离此人是谁，其实心里早就美滋滋地开了花，没想到混了几十年居然还有粉丝了，是谁这么好眼力，好眼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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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名字仿佛是个日本人，赤羽信……嗯……哦信之介。很奇怪，日本人姓氏不是动物就是农田，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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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温皇扯着窗帘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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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在外边把门捶得震天响，“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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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抓着窗帘一角擦了擦汗，“你再说一遍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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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你慌什么，怎么，你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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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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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仰面朝天几乎要流下浑黄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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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这一家都跟日本人有不解之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不是，是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父女俩一起遭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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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一抹头上的额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又落回了肚子里，扑通扑通在他深不见底的肚皮里上上下下没有规律地跳腾。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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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心烦意乱地闭上了眼。觉得可能要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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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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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爬36雨十分困难，更新稍比lofter慢一些。
&tBA^igXK
@%B4;c
纯属胡编乱造玄学爱好者请不要深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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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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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人温皇注定不能颐养天年（。
^gm>!-Gx
这是怎么样，旧情人出来算账了吗XD
5^F]tRz-
杏花花真是毫不心慈手软啊诊金如此高昂，然而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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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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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笑残了……默道长，默道长你放过那个嘟嘟月！美人何苦为难美人啊默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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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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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米酒：的确是老情人要来算账了，其实他是愉悦大于恐慌，至于杏花，诊金实在不算高，是默道长太穷了。
96)v#B?p
YE_6OLW
回谢安之：不打不相识，默道长和嘟嘟月的友谊指数将要柳暗花明、与日俱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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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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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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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我感觉全身都在冒汗，我的胸口都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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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度的天请问你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老天不热死你还要热死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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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与叽里呱啦的蝉鸣下，温皇一把扯掉墨镜转身面对了默苍离，脸蛋滋滋地冒着油光，两缕刘海紧巴巴地贴着他的脑壳，脑门上水滑地能映出个人影儿来，“你不要说我，你穿个大裤头趿一双拖鞋是想丢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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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我们是去见客户，不是见元始天尊，你不要搞得这么紧张。这么热，我实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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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很自我感觉良好地将大汗衫往下拽了一拽，翘着大长腿，扶着温皇仔细地喷了一点防蚊水。如今山下日化用品的格调也是相当之高，防蚊水居然也有香氛的美妙气息，他感到十分满意，想再照照镜子，然而铜镜斜挎在身上被大太阳晒得着实不能沾手，他碰了碰，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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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 J9O
要说默苍离，以前并没有怎样穿过好衣服。小道观里清朴惯了，两件替换的青布中褂足够他穿好十几年。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先师与师兄常年的云游在外，小道观里教众统共不超过三名，几乎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他又是个喜宅懒动的性子，守着一方蒲团一台二手的三十天里二十八天断网的小笔电，两件褂子缝缝补补能穿则矣，过得也是好不自在。此次若非先师过身，他是决计不会出山的。初住温皇家这两日，温皇那两立双开的大衣柜与中西混搭的时尚作风几乎是重塑他的三观，险些就要将温皇打入骄奢淫逸的队伍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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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撑开一把太阳伞，说道：“师尊以前说过，下山做营生，脸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时时注重自己的容貌，脸好看的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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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重新戴上墨镜，自觉地钻到太阳伞底下。他不得不承认默苍离的话固然欠揍，然而非常有道理。尤其是，当下要去见一名青春时期同为学校风云人物的老同学，就越发地感觉不能在对方面前低下一头。他有些后悔出门前没有涂抹一些年轻化的护肤品，希望这身西装没有使自己太过老态。尽管他已经热得想要骂娘了，也依然没有缓解他莫名亢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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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L|;^(
这心情从何而来，他不知亦无法形容，只是无端感到一些平淡如常的东西将要被打破了。他不害怕，却心绪难平，叫他一时之间拿不出个自我抚慰的法子。既然都是蒙头摸黑的事情，那么，就只好是用默苍离那句话安慰自己，又不是去见三清上尊，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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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的地点在麦叔叔。此赤羽君自称是X大的日语老师，他时时有课不能够在市中心挑选一个更好的场所只好将就凑合。大学城位于郊区，这里方便见人的也就是两层商场里的麦叔叔了。默苍离第一次吃这玩意，心里好奇得很，站在门口仰脸盯着那M型的招牌细看，又左右打量那名红头发的小丑人物，搞得温皇羞愤难当。只是默苍离脸上少有表情，皱着眉头高冷异常，且相貌清秀标致，看起来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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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进门一股空调凉风迎面扑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默苍离远远地就瞧见了他的客户，步下生风地就朝那里去了，这偌大一间店里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如同麦叔叔一样赤红张扬的发色了。而温皇此时却在过道口站住了脚步，一双细长眼在墨镜之后意味深长地望着攒动来往的暗棕色的人与影。直到这叫赤羽的客户站起来喊了他一声，他才缓过了意识，摘下墨镜插进上装口袋里，神色如常地走了过去。他眯起眼睛，这位已然不太熟悉却又并非陌生的身形逐渐在眼前汇聚，一些细小的回忆和店里的空调风一起兜头灌进了脑壳，只恍恍一瞬，脊骨过电似的一麻，那突如其来的阴凉过后一切又坦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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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对面的赤羽伸出右手，规规整整的黑色衬衣，一纽一扣都系得牢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没有高级知识分子那般的做作刻意、抹蜡喷香。他戴着副象征老师身份的无框眼镜，浓眉大眼看着十分年轻干练，也瞧不出实际的年龄，面相很有些偶像的风度。礼貌的一笑，握住了温皇伸过来的手，温和而又简洁地招呼道：“好久不见了，温皇。你还记得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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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怔了一秒，随即也换上笑面孔，“好久不见，我们年级唯一一个交换生，我自然是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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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算比较好的，像班长A，几年前见面，他总以为我是柬埔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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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自然而然地抽回手率先坐了下来，温皇目光跟个航拍小飞机似的绕赤羽头脸转了两圈，将脑子里方才幻想的赤羽见到他时的殷勤状貌回放了一遍，和现实的差距让他黯然回了神，手指握紧又松开，食不知味地捻了捻指头，便也脑袋嗡嗡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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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果然是旧相识。”默苍离吸了一大口可乐，满身舒畅地抬头说道，“他刚才还很紧张，现在倒很正……呃。”默苍离猝不及防地被温皇在桌下踩了一脚，吃痛地住了嘴，随即他用更狠的力道踩了回去，温皇脸上登时就变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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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很抱歉地点点头，将面前餐点的包装盒打开，“我本该好好请一顿，但实在匆忙，以后还能相聚，今天就请见谅了。”说完又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番，“你们关系很好，想来合作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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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温皇与默苍离几乎异口同声：“好个屁——”引得赤羽放声大笑，气氛立时转变了不少。几人轻松自在地聊起了学生时代的话题，譬如谁才是校草谁学习更好，谁一口日式英文最怕上口语课，谁又去追三中的校花碰了钉子，以及谁考完模拟考才发现2B铅笔带成了HB，等等等等。这统一的跟默苍离没有什么联系，他只管闷头吃汉堡，偶尔瞥温皇一眼，发现他那份几乎没有动，心里只顾神游想着怎么把他那杯可乐顺过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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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也没有想到他要一直做这行，所以此次找你们来……嗯……等一下。”赤羽擦了手拾起桌角手机边起了身向内走，“抱歉接个电话。”温皇目送他走远了，心不在焉地摆弄眼前揉皱的纸巾，随后也站了起来，将纸团往身边一丢，大义凛然地自言自语道：“我也过去吧。”大步流星地也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默苍离被纸团丢进可乐溅起的水珠泼了一脸顿时无言震怒，不动声色地用两根吸管夹着纸团扔回了温皇的可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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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一走，酆都月便飘飘然地现了身，默苍离前后一张望，继续低头吃东西，“你也不怕生人看到你。怎么不去跟着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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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锁紧了眉头面向两人离去的方向，满脸写着防备，“不敢靠近，那个人……灵力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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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不以为然地摇头，“你说赤羽？大概是有些厉害的，不过我向来不信灵力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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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黯然地叹气，一副随他去了的表情，掸开长袖便要坐下，“我不知道这在你们那里叫什么，我只是能感觉到他浑身充沛一股叫我不能靠近的力量。”屁股方挨到沙发凳猛地又弹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默苍离直嚷嚷：“你这臭道士怎么回事！大白天的随身带着符咒你是有病啊！拿掉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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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翻了一个白眼，将最后一根薯条扔进嘴巴里，拍拍手顺屁股口袋掏掏，掏出一大团皱巴巴的符纸，撂进麦叔叔的外卖袋子里扎紧了，酆都月两眼射出两道警惕的光芒，X光似的把默苍离周身上下扫荡了一遍，指着他的拖鞋，“还有！”直到对方退了拖鞋从袜子里又拽出一张来，酆都月这才拿袖子掩了半边脸面，拧拧巴巴地在默苍离身边坐下了，揉了揉方才碰到默苍离身体的左胳膊，“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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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记住我浑身也是有股不能靠近的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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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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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不打算怜惜他这大惊小怪的疼痛，揽镜自照，继续头也不抬地问道：“说到赤羽，你主人以前跟他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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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酆都月两指头捏着自个儿下巴，很快就转移情绪陷入了回忆中，“主人十六岁在还珠市里上的重点寄宿高中，高二下学期他们班转来一个日本过来的交换生，当时老师让主人带他一阵，熟悉熟悉环境，两人就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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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村还珠县还珠市……本文作者取名真是随便……这就好上了后来怎么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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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清楚了，学校阳气太重，我很少跟主人去学校，”酆都月靠近默苍离耳边，一手挡住嘴巴，神神秘秘地说，“不过有听说是主人辜负了人家，具体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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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苍离学他的样子也挡住嘴巴：“你怎么这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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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G2Cs?p
酆都月骄傲地飞了个眼神过去：“我不八卦你能知道主人这么多秘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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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接完电话，顺趟解决了人有三急之一，站在水池子边放下手表手机一类，卷了衬衫袖口慢迢迢地往手上打洗手液。商场卫生间挺大，然而里外就一个门供出入，门外有人催命似地敲门，温皇用拖把卡住门把手，歪着身子靠在门边上安安静静地玩手机，对门外视而不见。赤羽知道他有话要讲，故而不做声，并不着急地垂下眼睛看水细细绵绵地在手心里流，偶尔抬头从镜子里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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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好半晌，温皇已经没有网页可刷赤羽手也快洗掉一层皮，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开口，最后还是温皇耐不住尴尬咳嗽了一声，“你有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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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赤羽擦干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细长的烟匣子，他抽出一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还抽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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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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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还是很久前我给你推荐的，没换别的牌子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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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皇伸手接过烟放在唇边，偏过头去够赤羽递过来的火，“习惯了嘛，懒得试别的。”用力吸了一口，对着空气呼出一串儿迷蒙的烟雾，狭小的空间里把两个人的神形都模糊了，闲闲地聊了些日本的生活，他突然有些恍惚，微微地低了些额头，隔着一层白烟小声地问：“来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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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同样小声地回答：“五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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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多没有想起来找我？”问到这里，他几乎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张手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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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我在日本的地址和座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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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羽后退几步躲开他渐渐靠近的面孔，抱着胳膊靠在水池边上。温皇张张嘴，想来无从解释，言下之意是很明白的了，赤羽回国时的确给自己留了一份联系方式，自己却也何尝不是轻易就放弃联系了。但到底说来……十六岁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想过去认真对待乃至想到以后的。因此在这“以后”突然到来之时，彼此也就再不能有资格反思当时的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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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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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大概是没有想到温皇会问得这么直接，赤羽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回答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孩子在日本，我没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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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挺好的。”温皇自顾点点头，转身走向窗边，那一隅里浓聚不散的气雾便淡化了，他边走边在墙上摁灭了烟头，扔进纸篓子里，哗啦一声打开了窗子，高楼外的车水马龙声瞬间涌入洗手间里，纷杂的人间气息将方才一点弥留的气氛也冲淡了，他对着窗外又是喃喃地重复了一句，“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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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烟散尽，他关掉窗子，赤羽在身后说：“回去了，默先生要等着急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的门，将要出门之时，温皇在身后忽然一把拉住了赤羽的胳膊，“还能做朋友吧？”赤羽短暂地停顿，随即也报以平和的答复：“当然了，否则我不会跟默先生说一定要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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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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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排队等着的人们几乎一个踉跄栽进了洗手间里，为首的几个气狠了张口便骂，温皇心思不在这里，压根就是没怎么听入心，挠挠耳朵不痛不痒地走远了。
@'NaA SB
W~+!"^<n
赤羽因突然接到教务处的电话，便很抱歉地与二人做了告辞，“事情的大致情况就如下午所说的学生们所看到的怪异现象，具体的不如明晚请二位直接来学校查探吧？至于价钱，两位协商后将账号告知于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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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FoR,oXtL/
目送走了赤羽，默苍离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地走在马路前面，一双拖鞋趿得啪啪响。而温皇却有些怅然若失，一步三晃像个喝了酒的斯文流氓。默苍离转过身，快步走到温皇跟前，左右开弓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刮子，扶着对方肩膀凝重地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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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丫的……”温皇脸上火辣辣地疼，夹着默苍离脖子就是一顿猛捶，末了叹一口气，觉得肚子空落落的，饿得没有力气，这一下午他几乎是滴水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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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RrXC\
“走吧，晚上请你吃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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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W<" c 5|
“温皇，你说你命里克妻，桃花不顺，没有姑娘肯爱你，我看你是念着他才一直不结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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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R_ms
温皇两手插进裤子口袋，不置可否地朝那泼面洒下的滚烫的余晖吹了一个破锣似的口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金黄的人流里。
{ZBb. $}RC
B#Oc8`1Y
“你又没谈过恋爱，懂个屁。”
D .oS8'
NNREt:+kr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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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may604
墨羽凌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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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嘟嘟月怎麼這麼可愛啊，完全忠犬啊
(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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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嘟嘟月，居然為了八卦驕傲XD
這裡是 "墨羽凌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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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凌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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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凌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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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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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08-02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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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月这是和苍离成了闺蜜吗……这画面有点美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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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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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08-0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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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智汇聚一堂，不容易不容易
e$|)wOwU
嘟嘟月奇男子，不出门亦可知主人大小事，不愧楼主粉丝团团长
i]WlMC6
温皇不要吐槽擦擦没谈过恋爱啦反正现在都是单身狗，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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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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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08-07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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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shanmay604：哈哈大概是在这世上飘荡地太久了，加之对过去的事情稍微有些失忆了，便有些放浪形骸。后面会有一些嘟嘟月的解释。
8nR,GW\
$o H,:x?}
回谢安之：不打不相识嘛，只要默道长不打算收服他，这两人是很可以做朋友相处的XDDD他反而是有些提防赤羽XD
)C6 7qY[P
^<+he X
回米酒：这话说得好23333，不过好歹温皇是有些恋爱经历的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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