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 【鴉太】憐君01-04，10F|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23 【鴉太】憐君01-04，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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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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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9)

10樓發表於: 2010-06-23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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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失去了太君治的天機院充滿著沉沉死氣，就連草木都似有靈性一般黯然失色。

這幾天院內與破軍府的氣氛十分僵硬，雖然破軍府沒繼續採取行動，但所有人都深信破軍府會緊咬著太君治這次把柄將他一舉剷除。
畢竟每次六部共會總沒個完滿的結果就是來自於兩方的對立，這次有機會除去心頭大患……

十鋒靜靜立在天機院府內ㄧ個小庭院之處，心思繁複。

眼前石桌，那個人總愛坐在那個位置，輕撚畫筆，眉頭微皺，神情憂愁。
這個庭院是自從十鋒來之前就有了，名喚憐一字，由那人親題。

娟秀中夾雜幾分蒼勁是他熟悉的，匾額有些斑駁。

佈置很符合他的風格，清新，雅致。
歷歷在目，但故人不在。

順利踏上天機院主這個地位，十鋒高興嗎？

ㄧ點也不，因為他知道的，未來才是挑戰，而燁世兵權是挑戰中的挑戰。
至於那人，成為了他與兄長策動之下的墊腳石……利用品。

不知道他在血鴉山上還好嗎，兄長那個個性，估計與他免不了脣槍舌劍一番吧。

聽說他受了重傷，血鴉山上藥源總沒有天機院上來的充足，他是不是隱忍著？
知道天機院裡面有內奸，視下屬如手足子兒的他，一定會心痛的吧。

如果他知道那個人就是……他十鋒，是不是會很失望？

十鋒恍然，求影這個稱號還頂在他頭上，記憶裡他冷然告訴兄長的話還記著呢。
他卻已經……付出了一些收不回來的東西。

從腰間除下那人親自篆刻了求影兩字在上的令牌，深凝。

「十鋒……院主，破軍府來人了。」是戰龍纹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報。
十鋒不介意，只是將令牌收回懷裡。「人呢？」

「在院口，說是傳訊而已。」完全沒有以下對上的態度，戰龍紋漫口回答。

淡睨一眼，十鋒點頭往大門而去。
只是就快離開憐園的時候補了句，戰殿主，請你記起吾現在的身分，與你現在的身分。

根本不理會戰龍紋在後頭吹鬍子瞪眼，十鋒是半帶欣慰的，至少有人還站他那一邊。
還是有人的……除了自己。

破軍府的使者依然包的嚴實，十鋒看不出什麼破綻，簡直像批量生產的機器。
「軍督有請天機院主求影十鋒至破軍府ㄧ敘。」連語調都毫無起伏。

這麼禮貌的邀請，怕是宣告敬酒不吃就等著吃罰酒，十鋒應了差退來使。
ㄧ旁照路明馬上迎上來，一臉擔憂：「院主，破軍府怕有所圖。」

「嗯。」他當然知道破軍府另有所圖。

不過所圖的並不是天機院，因為天機院中最重要的籌碼是天機院跟破軍府都暫時掌握不了的。
那麼，那燁世兵權所想的，大概就是刺探他這個新上任的天機院主，是順是反。

「那院主……？」
「不必擔心，吾依然準時赴約。」眼前一道急速黑影飛過，十鋒阻止了照路明的欲言又止。

遣退了所有人快步回房果不期然看見鴉魂的寒鴉停在窗邊，腳上綁著殘宗特有的傳訊紙條。
上頭不外乎是抱怨救了個大麻煩種種，這代表著太君治在血鴉山上還算的上是ㄧ切安好。

勉強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他快速的回覆了前往破軍府ㄧ敘的事情。
打理行裝，往破軍府而去。

血鴉山上，太君治盤坐試圖運轉全身真氣，卻發現真氣雖能運行但卻能仍窒礙。
暗嘆佛鬼此招倒是留的漂亮，可惜就是苦了自己。

留在血鴉山上的日子過的到也算平靜，對於他人的冷眼就來個互不相應。

其實這裡除了鴉魂以外，也沒什麼人會與自己主動搭話。
是不是鴉魂的命令，他無從得知，只有一個例外。

「今日如何，看你一臉鬱悶，想必結果並無改變。」說人人就到。
看著傳說是從苦境而來的萬古長空，自從被鴉魂而救之後就暫且成為殘宗一份子住下。
與他人不同，總是感覺很有興趣的與自己搭話。

「多謝關心，除了真氣一樣運行不順以外，其餘部分已是好了大半。」客氣。
太君治隨意的坐回石桌上，向萬古長空傳遞邀請。
萬古長空坐定，也不言語。

拿起等級跟天機院相差十萬八千里的茶具，太君治仔細的將茶葉放入茶壺內加入熱水。
連茶葉也是不可比擬的等級，他想，但喝了幾天卻發現別有一番滋味。

「血鴉山上從沒有人喝茶，你是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吧。」萬古長空找了太君治幾次，每次來就是品茗。

似乎這就是太君治的嗜好之ㄧ，他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鴉魂要大老遠的去找來茶具跟茶葉。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會覺得奇怪，他們副首領什麼時候轉性了？

「吾是第一個，卻不會是最後一個。」茶香飄出，太君治將注滿茶水的茶杯推至萬古長空面前。
他豈會不知，這層道理。

當鴉魂一張臭臉把茶具跟茶葉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是想笑的。
但是他的笑鯁在喉間，卻怎麼也笑不出。
鴉魂，為何做到如此地步，一個自己有必要使用這樣的方式招降嗎？
還是你……

「可能吧，雖然吾來到血鴉山上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很少看到鴉魂這麼對待一個人。」
從來不會品茗，萬古長空只是將茶杯端起，有樣學樣的嗅嗅。
還是酒香誘人。

「你對吾很好奇。」這是當然，不然為什麼一個素不相識的苦境人士需要三天兩頭的往他這邊跑。
他又不是鴉魂，動不動就要來這裡做所謂的例行巡視。

「吾對你這個前天機院主並不好奇，但吾對鴉魂在意的無漏玉衡太君治感到好奇。」

說真的，短短數月之內，鴉魂給他的感覺由冷酷的叛黨首領到有義氣的兄弟。
但當太君治來到之後，鴉魂整個又像是變了一個人ㄧ樣。

從還是天機院主的太君治上了血鴉山請求鴉魂之後，他就能清楚的感覺到鴉魂的轉變。
煩燥，無奈，疑慮，當鴉魂遇上太君治的時候，最多的就是這幾種情緒。

連他都能清楚感覺到，眼前人對鴉魂的影響力可不是ㄧ般的大。

所以他試探，明知道鴉魂一定會答應太君治的請求，還是插花說如果他不行那他會去。
換來了鴉魂的白眼之後，他就止不住好奇心了。

「兩個人都是吾，何來不同？」太君治不做正面回應，只是再斟了一杯茶。

正對著落日的山頭，像紅焰焚燒，似浴火而出。
逐漸暗淡的天色像染遍瑰麗神秘的紫，夾雜著極欲彰顯自己的星。
血鴉山上不止夜色，日落時分也是美麗非常。

「你沒有不同，但鴉魂不再是原本的鴉魂。」很簡單，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
「他仍然是那個鴉魂。」是他記憶之中，那個鴉魂。

「你是說放浪不羈，又心計狡猾？」
「不如說是固持己見，心思縝密謹慎，所謂放浪不羈，表象之外。」

「這可謂是相反的兩種人格，真正是同一個人嗎，吾所指可是殘宗鴉魂。」
萬古長空不覺得自己有哪裡說錯，任何人見了鴉魂，絕不漏這兩種形容詞。

鴉魂在領導叛黨，試圖反撲。
他是野心勃勃的，是不受拘束的，是直接的，是尖銳的。

「正是鴉魂。」太君治似胸有成竹，毫不在意萬古長空話語裡面的疑惑。
這是他所認識的鴉魂。

雖然熱愛挑戰，愛刺激，愛把事情弄的轟轟烈烈。
但骨子裡是冷靜的，沉著的，步步為營的，謹慎的。

由此說來，太君治突然想到，十鋒。
那個總是溫順善良的十鋒，那個總是不做聲色默默的十鋒。
兩個如廝相像又如此矛盾的兄弟。

「哈，你對鴉魂之見解當真有趣，前所未聞。」萬古長空輕笑。

與鴉魂相處這段日子，不難發現鴉魂膨派內心之下暗藏的冷靜。
而他太君治一個敵人，是為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

「如果你想求證，何不直接當面與本人對質？」太君治推出第三個茶杯，斟茶。
「偷窺他人交談非是君子作風，鴉魂。」眼神輕瞄，距萬古長空身後約五步遠的草叢。

輕哼一聲，鴉魂步出。
眼神先凌厲的掃過萬古長空，再掃過太君治。
前者不以為然，後者一臉淡然。

「想加入討論何必躲躲藏藏，我們絕對歡迎你啊。」
「閉嘴。」

「你們聊吧，吾累了，先入內休息，請。」似乎不打算再繼續深談，太君治一見鴉魂步出，當下立刻站起轉身走人。

鴉魂也不留人，只是默默端起茶杯。
心中滿腹疑惑，卻目送太君治入房。

「你救的這個大麻煩，可是對你好像了然於心啊。」意有所指的發話。
萬古長空拍拍鴉魂的肩，漫步離去。

「可惡……」低語，鴉魂看著茶煙輕漫，萬般不解。

為什麼，自從他來了之後，自己的心情沒有一天能像之前那些日子一般？
為什麼，他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潛藏的思考模式？
為什麼，明明是ㄧ個敵人，他卻怕他冷怕他餓怕他無聊怕他想不開？

摸不透，想不通，了解不能，接觸不到。

曾以為，多了解這樣一個傻人，到今日才發現原來佔上風的從來不是他。
漸漸渴望了解他的自己，才是那個傻到底的傻人。

【回覆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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