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9 劍龍：遠山含笑 1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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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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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04-23 22:2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09 劍龍：遠山含笑 1F（完）

慶祝劍龍生日~撒花~

[中午太陽熱辣的嚇人。龍宿皺著眉頭往窗外望去，這劍子還沒回來，估計又是半路管閒事去了，看來中午是不用等他一起吃飯了。這麽想著，龍宿又低下頭來專心洗他手裏的春筍。
      燉粥炒菜。末了，龍宿轉身去外面的浴池洗了洗自己，換了身單薄的紫紗衣才回到屋子裏佈菜。才擺好筷子，龍宿就聽見一聲吱呀柴門被人匆忙推開的聲音。劍子滿頭大汗的推門進來，擡頭正好看見龍宿站在桌旁穿著一身簡單的銀色花紋紫紗衣，垂到腳跟的紫色長髮只用銀色緞帶隨意綁了一些，而他手裏還握著一雙竹筷，正愣愣地看著自己。
     “龍宿。”劍子傻笑。“我回來了。”
     “哦。”龍宿回過神來，神色淡然。“去換衣服，洗手吃飯吧。”
     “呃，我待會要去田裏，又得換回來，現在不換可以嘛？”劍子自顧自的走進屋子，嫺熟地打了盆水洗手。
     “不行。”龍宿微微地皺了眉頭，把手裏的筷子放到碗上。“汝那灰布衣要是沾了油漬可不好洗，要是髒了可別指望我給你洗乾淨。”
     “啊，知道了。”劍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心裏小聲的嘀咕，平時衣物還不都是我洗，你曾洗過幾次？但沒敢講出口，只能認命地回到裏屋去換衣服。
      劍子換好衣服再出來，龍宿已經給劍子的碗裏盛好粥了，上面還撒了些豆子。劍子喝粥喜歡加豆子，這個習慣龍宿是知道的。所以時間長了，每次龍宿在煮飯前都會習慣性地煮一些豆子。
      劍子在田裏耕作的時候總是穿灰色的粗布衣服，因爲不容易髒。但龍宿喜歡看他穿白色的，久而久之，劍子便習慣性地一回到家裏就換衣服。如果拉開劍子和龍宿的衣櫃，只會看見三種顔色，灰色，白色，紫色。一個大大的檀木大衣櫥，挂滿了紫色的衣飾，灰色和白色的衣服只佔了小塊地方，有的甚至打了補丁。
     不是劍子不願意做新衣服，是家裏的經濟條件有限，龍宿穿衣服又挑又愛換花樣，甚至喜歡買一些價值不菲的珍珠髮飾。所以爲了省錢給龍宿訂做衣服，劍子便能省則省。反正衣服不坏就可以穿，何樂而不爲。
“我以爲汝又不回來吃飯了。”兩人已相對著桌子坐下。龍宿夾了菜吃著，漫不經心地問。
“啊，今天從集市上回來的時候看見杜一違在田裏中暑了，就幫他干完地裏剩下的活。所以耽擱了。”劍子低下頭呼嚕嚕地喝粥。“去年我有事出遠門，田裏遭水，你又懶得去收拾不也是他幫咱們重新插秧的麽。”
“嗯。”龍宿點頭，夾了塊清炒春筍放到劍子碗裏。“慢慢吃。”
去年劍子有急事回道門幾天，龍宿懶得和他一起去，便獨自一人留在家裏。劍子知道龍宿不喜泥土裏來去，所以臨走前把地裡的水道都疏通擴大了，這樣幾天不澆水也是沒事的。誰知劍子走后第三天便下了大雨，這樣地裡的水稻苗反而遭了殃了。等雨停了，龍宿就在地旁干站著，他不想下地但這地裡的禾苗該怎麽辦？這時候正巧杜一違也來田裏收拾殘局，正好看見龍宿。知道是什麼事情后就順便幫龍宿把禾苗重新种了。
“龍宿，幫我再乘一碗。”大概是挺餓，碗裏的粥被劍子扒的乾乾淨淨。“對了，你學堂裏的那些新學生怎麽樣了？”
龍宿放下碗筷，接過劍子遞過來的碗起身去煮飯給他添飯。“天資不高，略爲點撥還是可以比普通人明白事理的。”
  劍子繼續吃著桌上的菜，一邊等龍宿端飯來。“如此甚好。哎，我說，龍宿，今天我上集市路過書肆看見幾本書，似乎是你要買的。晚上沒事一起去看看吧。”
“好。”龍宿端了碗回來遞給劍子，帶了點點笑意。“劍子，鍋裏還有粥。”
“咳，我這餓坏了不是。”劍子有點不好意思，擡手給龍宿夾了兩筷子豆腐。自己就著剩下的竹筍又呼嚕嚕的吃起來。
“呵。”龍宿這下笑在臉上了，他感到心情愉悅。
吃完飯龍宿就坐在臥房的桌前翻書，劍子則在廚房洗碗刷鍋，不時發出嘩啦嘩啦的水聲。這是兩人每天固定的程序，早已成為習慣融入生活。
龍宿是村裏唯一的夫子，收的學生也不多。所以他每天只上早課，下午便是閒著無事的。劍子就沒那麽好命了，等中午的烈日稍過，他是必須到地裡去幹活的。
刷刷洗洗完了劍子走回房間，龍宿的書還沒看完，劍子也不打擾他，只是徑自拿了本道家經書坐在一邊的床上看。等劍子看完幾章，擡頭看龍宿發現他支撐著頭昏昏慾睡。
“唉，龍宿你這樣不但會長膘而且是會着涼的。”放下書，劍子嘆氣。上前去抱起龍宿放到床上，龍宿恍恍惚惚中感覺到是劍子，便任他抱起自己還順手攀了他的脖子。唉，劍子看著自己的脖子，這是分不開了。又不能強行扯開，打擾龍宿睡眠是要遭殃的。於是，劍子心安理得的抱著龍宿一起睡着了。
龍宿是被劍子的呼嚕聲吵醒的，他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又困又難過。而始作俑者還在呼呼大睡。龍宿氣不過，狠狠地掐了一把劍子的臉。後者終于被掐醒，坐起身的劍子相當無辜的問了一句：“龍宿，你干嘛掐我？”
“汝打呼嚕吵醒吾了。”剛睡醒的龍宿沒有平時犀利的神態，這話問出來口氣變得有些委屈。
“嘿嘿，我這不是為了向你證明我還活著嘛。”劍子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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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晏雪在2010-05-10 00:01重新編輯 ]

美人如花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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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0-05-09 23: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兩人小睡起來天還不算晚，劍子留下龍宿繼續在床上躺著，自己打理了一下就扛著鋤頭往地裏去了。水稻田裏沒什麼雜草，劍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往隔壁的一塊小地裏走，那是劍子家菜地。兩人過活難免是要這般的，可龍宿是絕不允許劍子在家中的院子裏种菜的，無奈之下，劍子只好在田間又開墾了一塊土地用來種植蔬菜。而家中的院子則被龍宿种了嬌貴的鮮花，但天天給花澆水的不是龍宿，是每天在泥土裏出生入死回家還要當園丁的劍子仙跡。
     天漸漸有些昏黃起來，劍子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扛起鋤頭往家裏走。田間的路是雜草叢生的，大部分甚至長到了腰部的高度。“嘩嘩嘩，嘩嘩嘩。”這不屬於劍子和野草摩擦發出的聲音，劍子四處看了看，發現不遠處的草叢有什麼東西在動，他彎下腰來撿起一顆石子用半分指力彈了過去。隨著石子擊中物體的聲音，那塊草叢終于不動了。劍子走進撥開瘋長的草，發現了一只已然被他謀殺至死的野雞。
天昏黃了大半，遠遠地看像杯傾倒的殘茶。這時龍宿才起身梳洗了一番，算算時間，他捧了一盆豆角坐在桌前掰，一邊手上折著菜龍宿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事情。沒過多久，龍宿就聽見推門的聲音，他擡頭看，是那人回來了。
劍子將鋤頭放在門邊，舉了舉手裏的野雞道：“龍宿，我回來了，晚上加菜。”
“嗯，好。”劍子這話說的毫無邏輯，但龍宿一聼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不問東西是哪裏來的，龍宿只答了聲好。他大概可以猜想到劍子又半路打獵了。
端著豆角站起身來，龍宿接過那只體型不算肥大的雞往廚房去了。劍子則拍掉自己身上的風塵洗了洗手，換衣服去了。“龍宿，吃完飯我們就走吧。”
“好。”知道劍子說的是晚上去書肆看書的事，摻著洗菜的水聲龍宿輕輕應道。
龍宿把菜端上來的時候劍子正在喝水，那只野雞讓龍宿燉了湯，清澈的湯汁上漂著幾片蔥花很是漂亮。很多年前劍子就喝過龍宿煮的湯，那時候他只會大口大口地吃湯裏的肉，將濃縮的湯汁全部留給龍宿。而現在，劍子卻習慣把湯和肉與龍宿平分，這樣兩人都能吃到肉和湯。不為什麼，就只是習慣罷了。這樣的習慣，和龍宿習慣等劍子回家一起吃飯是一樣的。
當劍子和龍宿走在街上時天已黑了。小鎮至夜依然有滿街的經營和行人，紅燈高挂，劍子和龍宿並肩走在下面看盛世繁華。
“龍宿，我們是先去書肆還是先走走？” 劍子拉著龍宿，肆意地打量著周遭。
“吾並無物品需購買，汝若無事我們便先去書肆罷。”龍宿略略一想，回到。

“嗯，走吧。”兩人說罷，劍子便拉著龍宿左繞右拐到了家門面並不大整齊的小書肆，但從外往裏看卻可窺見彬瑯滿目的書籍。

書肆的掌櫃是個年過半百的老先生，他一見到兩人便熱情地迎上來：“道長和這位先生可是來拿中午瞧見的書？”

“嗯。”劍子點頭。繼而將那幾本書寄給龍宿。“如何？”

“不錯。這正是吾最近所要用到的。”龍宿略略一翻，點頭道。

當兩人買到書付了錢正要離開時，一個少年卻莽莽撞撞的沖了進來，差點將架上的書全部撞下地去：“父，父親，不好了。”

“什麼事慌張成如此？”那老掌櫃皺著眉頭詢問。“沒見還有客人在此嗎？”
那少年這才側過身來看見劍龍兩人，他一震忙上前去做了個輯：“ 夫子。先生”
龍宿點了點頭作爲回應，劍子抱著書看著他們心裏明白這大概是龍宿的學生。因爲兩人從不隱瞞遮掩，所以但凡是村裏人都知道劍子和龍宿的關係，故那學生看他兩的形容便猜出了另一個定是劍子。許是村裏人淳樸，所以兩人從始至終並沒遭到周遭人的鄙夷。

“父親，夫子，先生。方才天上突然降下兩人，在街上打斗，竟震毀大半個街，很快就到我們這了，快走罷。”那少年聽見街上強悍的爆炸聲，忙喊道。

“什麼？”劍子和龍宿對望了一眼。難道這偏僻的山鎮也牽扯了武林事？“龍宿。”
“好。”明白劍子的意思，龍宿點頭。放下書，兩人讓這父子暫且躲在這屋裏不可離開，而兩人下刻便趕了出去。

在劍子和龍宿趕到的時候，半條街已成廢墟。空氣中還彌散著殺氣，從那些殘垣斷壁毀壞的痕跡來看，是被内力和劍氣震碎的。但街上早已沒有一個人，更不見始作俑者。兩人皆是皺了眉，龍宿不悅道：“真是大手筆。劍子，在這深山村裏也能遇見這般禍事。汝說。。。。”

“可惡至極。”劍子也有些惱怒。“罷了，我們先回去再做打算。”


                      （下）

   晨沐薄曦，窗外不知名的鳥兒撲著翅膀抖落一樹枝的露珠。光線不足的屋内還是有些昏暗，劍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他轉頭看了看身邊還在熟睡的龍宿，然後不着痕跡悄悄地爬了起來。
  洗漱完，劍子就往廚房裏煮粥去了。嫺熟地淘米下鍋，劍子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平日裏早飯都是龍宿煮的，但龍宿偶爾也會睡懶覺或是睡過頭，所以兩人便習慣了每天清晨誰先醒誰便打理早飯。當然，因爲劍子每日干的是勞累的體力活，所以龍宿先醒的時候總是比較多。粥在鍋裏燉著，劍子打開幾個廚房裏的小壇子，發現裏面存的醬菜全部吃盡了，剩下的只有幾瓢烏黑的醬汁。
龍宿醒來的時候屋子已經有些光亮了，他擡頭看窗戶小小地開了一些角度，幾縷陽光照射進來發出淡淡的金黃色光芒。抱著他睡的人不在身邊，想是劍子已然起身了，龍宿眨了眨眼睛安靜地聼了會廚房那邊發出的劈里啪啦的燒柴聲，然後起身下床。
劍子端著粥進臥房的時候龍宿還坐在銅鏡前梳頭，龍宿的頭髮很長，垂到了腳跟，所以每次出門的時候他總是要梳各種各樣繁雜的髮式，劍子每日看著，久了也懂得一點其中技巧。龍宿在那邊梳著，劍子這邊就在桌上擺開了碗筷。白色的瓷碗碰在桌上發出細微的吭悶聲。
龍宿梳完頭就和劍子對坐在臥房的茶桌上吃飯，見桌上並沒有小菜才想起上次腌製的醬菜都吃光了：“劍子，你在粥裏撒了鹽？”
“嗯。”劍子點頭，其實他在煮的時候加的是鹽水，這樣煮出來的粥才能是淡淡的咸味。“地裡的黃瓜正好熟了，摘回來腌製吧。”
“好。”龍宿答應著。“中午汝早點回來，那幾個醬菜壇子尚需清洗乾淨。”
“嗯”劍子回答。兩人飯罷，劍子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龍宿則走到床前曡被子，末了斂了幾本書，正是要去村頭的學堂。龍宿走出門的時候劍子也扛了鋤頭在門口，兩人道了個別便分開走了。
“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龍宿坐在椅上，聼他的學生背文章。點了點頭，龍宿又問：“何解？”
“這。。。意思大約是。。。。”那學生吞吞吐吐，分析不出個大概。
“這句其意不止於表面，至深。。。。。”龍宿正指點，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龍夫子。”龍宿轉頭看，是這門外掃地的老翁在喚他。
“何事？”龍宿放下書，起身走到那老翁面前。
“是這樣，如此。。。。”那老翁也不多言，只是簡短地説明了事情。
“嗯，我明白了。麻煩老翁告訴那人，等散學后我自然見他。”龍宿略一想，回道。
原來是那日在街上打斗的人，龍宿趣味地勾起嘴角笑。那日意外的事故毀了半條街，爲此許多住在街上做小生意的百姓都無家可歸，許是劍子一貫的慈悲心或是龍宿自己亦看不下去。當晚龍宿便隨手拿了塊玉，竟是換了半條街的重建還有餘。後來過了幾天，那日罪魁禍首中的一人竟回到鎮上自願負責，后被告知龍宿的“驚人之舉”，故想登門拜見。
待教完文章，方才那個吞吞吐吐的學生竟大膽地問了龍宿不該他問的問題：“夫子，學生有事請教。”
“還有何困惑？”龍宿轉頭看他，那學生卻是嚇了一跳。龍宿的面貌可說是絕色，但偏偏對他人時神色卻是犀利的，眉目間不怒自威，給人壓迫感，故他那學生面對他時總是帶些可懼的敬意。
“夫子既然傢中豐足富裕，可見不是一般人，那爲何。。。。爲何要委居山中，以每日勞作教學為生？”那學生問的其實是所有學子共同的疑問，勞作指的是劍子，教學自然指的是龍宿。
龍宿聼了微微地笑，他只說了句：“君子不素餐兮。”便離開了，留下那群學生們徑自琢磨。
其實龍宿的意思是，君子不會因環境的優越而不勞而獲。如果換了劍子的話來說，就是修道。修心修性也。
按著老翁的指示，龍宿來到學堂隔壁的客廳，卻見到了意外的人。那人見到龍宿亦是一愣。
“原來是龍宿前輩，久見。”恭恭敬敬地做了個輯。
“素還真客氣了。”龍宿微微地點頭“沒想到能在這見到汝。”
“哈，前輩是。。。。”素還真話未說完，卻被龍宿打斷。
“隨吾來吧。”
  料想龍宿是帶他去現在所住的居所，素還真也不問，只是一路跟著龍宿走到他家。
  龍宿帶著素還真到家的時候劍子已經回去了，門開著，劍子蹲在門口刷那些小壇子。聽見聲響，劍子知道是龍宿回來了。擡頭，卻在看見龍宿身後的素還真時明顯愣了臉。
“呵，劍子，有客來到，先把活計放一邊罷。”龍宿見到劍子的表情，一下笑出來，氣氛輕鬆不少。
茶香盤旋地往上飄，三人在客廳裏坐著。素還真講明了原由，又扯了一大堆武林事，劍子和龍宿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些。
看了看已然暗下的天，末了，素還真問了句：“兩位前輩真不打算再出江湖了麽？”得到的答案皆是婉拒。
“那素某有要事在身，便告辭了。”不再多言，素還真何其聰明，今日看兩人形容他便明白了些許。難怪當初佛劍前輩怎麽也不肯吐露兩位前輩的去處。
山路崎嶇，劍龍兩人送了素還真一段。他們出門時便是深夜，回去時竟已是朦朧氤氳的日出。離傢尚有一段距離，龍宿卻是走乏了，劍子便扶他在路過的樹旁坐下休息。
此刻的天是青灰的，隱約可以窺見重重曡曡的遠山，龍宿勾勒著淡淡的笑容，半睜著眼望去。這一切映在劍子眼裏形成了一幅世間最美的畫卷。
  人間獨一，天下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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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9 劍龍：遠山含笑 1F（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