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6[龙剑]Perfect Moment 完美时刻 9，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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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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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4-1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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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6[龙剑]Perfect Moment 完美时刻 9，8F

刚发现能重上36的无聊来踩一脚

Perfect Moment
完美时刻

1
剑子仙迹来到龙门道的那天不是个好天气，雨下得铺天盖地，半边天空是狂乱的闪电飞舞，响雷一个接着一个滚过去，往远处看什么也看不清，只是一片灰蒙蒙的雨帘。
这光景，真像极了世界末日。
慢吞吞的走着，剑子随意地透过雕花的窗格子向外张望时第一次看到了疏楼龙宿，虽然看不清楚。
精巧的亭子在一片风雨飘摇的背景中孤零零地矗立着，简直像个孤岛，孤岛上有个孤零零的人——多奇怪，明明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子相伴，但总觉得这个人以一种无比强烈的存在感掩盖了一切，哪怕那个女孩子在低低吟诵着什么。
隔得不算近，还有风声雨声雷声的干扰，但剑子敏锐得惊人的听力还是听见了。
“耶和华说，吾要将所造的人和走兽，并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因为吾造他们后悔了——”顿了一下，似察觉到有人窥视，亭中人示意少女停下，蓦然转头，陡然间，剑子觉得那森然的目光扫过来犀利如剑，满是不悦之意。
剑子于是笑，举起双手耸耸肩示意自己毫无恶意，然后继续跟着前面引路的人往前走，小声嘀咕了一声：“索性再来场四十天的大洪水吧，都死了就干净了。”
剑子没怎么读过圣经，大约明白那是包含了很多本书的一本圣典，也大约明白那艘巨大的诺亚方舟，在如这样暴雨覆世的天地里载着蜻蜓孔雀波斯猫，玫瑰百合大丽菊，还有鸽子鸳鸯牡丹白杨仙人掌大笨熊……当然，肯定还有蟑螂老鼠蚊子苍蝇——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绝不遗漏，剑子自得其乐地想：那么多种族全挤在一艘船上，成双成对，伴着那一对给耶稣基督挑中的完美人类在一片汪洋中小心翼翼地保存着生命地火种。
多么悲壮的一次流浪。
但是，神啊，为什么挑中的是我？
剑子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过是极偶然的受了一次伤，极偶然的给一个脾气古怪的医生捡回家治伤，最后极偶然的在那个宅得似乎万年不出世的医生难得出一次门时，因为伤后无力而给一个人撇着看家的自己碰上了这群礼数周到的流氓。
是的，这是一群流氓，哪怕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彬彬有礼，但谁见过正经人士个个腰里佩枪手肘藏刀的？！
剑子出于职业习惯，随便扫了几眼，就判断出这是一群道上过日子的人，而且是非常职业的那种。
剑子发誓，当这群人的头，那个自我介绍叫桐文剑儒的年轻人笑容可掬地邀请慕医生出次远门旅游时，自己只要做个否定表示，哪怕是开口说自己名为剑子仙迹不叫慕少艾，下一刻肯定会有人马上给自己一手刀，然后礼貌备至的扛起就走。
做选择题很容易，在昏迷中走向未知还是在清醒中走向未知，剑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最先的一段路在车上度过，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剑子在一片沉默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平时喜欢拿来当消遣的动作片，幻想着接下来自己是不是会碰上仇杀情杀之类的，比如这群人原本要找的慕少艾慕医生无意间掌握了某某邪恶组织正在进行中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事主找上门来，主人公经过一番斗智头斗勇后脱身而出，再然后按照这个经典思路，在不远的前方会有一个漂漂亮亮地大美女等着和自己演对手戏……
等两个小时后坐上飞机时，剑子已经从007幻想到星球大战，完整地复习了一次给佛剑摒弃为屏幕暴力典范的诸多电影，最后百无聊赖的剑子开口问了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
“龙门道。”
很出人意料的桐文马上作了回答，以至于在虚幻间徜佯的剑子一时还回不过味来，当时他满脑子在想：为什么会有了回答？不是该板着脸回一句“到了就知道了”诸如此类的话语么？
许是见到剑子发愣，桐文又补充说明了一句：“儒门天下，龙门道。”
之所以儒门天下要找慕少艾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但桐文剑儒用极大的耐心在飞机到达目的地前讲完了它。
简单概括如下：儒门龙首重病急需手术，慕少艾据说是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里手最稳的一个。
眼前这个叫桐文剑儒的年轻人看上去是如此地温文有礼好说话，再加上儒门天下堂堂正正的好名声，剑子考虑再三觉得不会给灭口后抓住机会表示自己不是慕少艾。
“慕先生是易容国手，换张脸便换个人生，”桐文笑得客气：“只是有个习惯一直保持，这头发总是白色的。”
TMD！
剑子忍不住在心里痛骂出声：姓慕的你没事喜欢换脸喜欢整容喜欢换造型那是个人爱好，但为什么偏偏一头白毛从不染色，要躲仇家就要敬业地从头换到脚，现在伤及无辜。
“我是慕医生的病人，”剑子心里觉得冤枉，于是语气也更加的冤枉无可奈何，“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既然汝坚持，那换个说法也可，”桐文了然一笑：“吾不找慕少艾，吾找认萍生。”
翳流黑派认萍生。
剑子瞬间沉默：这是道上的一则传奇，这个名字下掩盖着无数血雨腥风，翳流黑派覆灭后，有人开出天价赏金寻他——药师慕少艾的此重身份自己能知道的话，以儒门天下的权势能找上门来也不希奇。
螳螂捕蝉，原来身后还有黄雀。
不对，以儒门天下来说，比作黄雀太委屈了，这起码是一只海东青！剑子深深叹了口气，那一瞬间他很莫名的想起一部电影里挺有名的一句台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是赏金猎人，不是道上的——剑子悲哀地想，再次不作希望地运了运气，发现哪怕是制造伤口佛剑那一刀都劈得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剑子最后只能希望佛剑能赶上给自己收尸。

2
再次见到疏楼龙宿是在十分钟后。
在清楚地看见疏楼龙宿的一瞬间，剑子忍住想打个唿哨的愿望由衷地想：看啊，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能上诺亚方舟的典范。
完美的容貌，完美的言谈，完美的举止，完美的应酬——除了稍嫌懒散的态度，这个人的一切无可挑剔。
在一轮纯粹是习惯的寒暄性交谈后，龙宿像是突然厌倦一般微皱起眉头：“抱歉。”话音未落，一旁一直静默侍立的红衣少女已经手脚伶俐地忙和开了。
取药，倒水，端茶，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十秒间的事，龙宿的脸已经苍白如纸，手无意识地揪着左胸的衣服。
剑子怔了一下，旋即走过去：“请允许我看看。”不待得到同意，剑子的手已经搭在了龙宿手腕上。
转瞬间，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小巧的掌心雷指在了剑子头上，红衣少女语音森寒：“放手！”
“身手不错。”剑子面不改色赞一句，继续专注于手指上传来的脉搏。
少女杀机一现，龙宿的声音适时传来：“凤儿！”
叫凤儿的少女利落地收起了枪。
十分钟后剑子放手，对龙宿欠欠了身：“失礼了。”语气中带了些微敬意。
三百五十一秒。
眼前这个男人的心跳一度低至每分47下，但他依旧冷静安详，连呼吸都没停顿一下——哪怕是改换一下换气频率。
“医生，”散漫地笑着，儒门龙首开了口：“汝觉得吾还能活多久？”
“你这不是先天的，是药物过量？”剑子沉默了一下答非所问。
“差不多，”龙宿无谓的摊了摊手，“慕医生当世国手，据说望闻问切之法已臻化境，现在汝也已经确认过吾病发时的状况，那么请告诉吾，时间还有多久？”
“你不想死？”剑子平淡地问。
人有生老病死，病痛与死亡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谁管你是儒门的龙首还是暗世界的帝王，到了这种时候，能救你的医生就是你的神砥。儒门龙首的身份如此显赫重要，生或者死都足以让数十万人的人生天差地别，如果真是那位认萍生或者慕少艾在这里，他应该会有种掌控天下之局的优越感，但很可惜剑子不是医生。
这时候开口重申你们找错了人那自己的下场很明显，但应承下来后果更是明确——真他妈的这么一个死局怎么偏偏轮到我来趟！剑子的大脑高速盘算着，兀自不忘咒骂。
“他们认为吾不该死——至少在这个时候不可以死，”疏楼龙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嘴角越似嘲讽，语气里有着贵族才能有的傲慢：“所以汝就尽力救吾吧，汝会得到汝期望之外的回报的。”
剑子沉默，疏楼龙宿浅淡的看着剑子，剑子亦收起审美之心开始认真地审视着他：疏楼龙宿，台面上的身份是儒门天下的龙首，身份尊贵显赫，享天下学子师道之尊，道上的人却管他叫“嗜血紫龙”，为人喜怒不形于色，善忍能退，一旦出手便是狠辣无情斩草除根。
但，谁想得到，眼前这个收敛了一概气势，脸色苍白眉目精致的年轻男人便是传说中那一怒覆灭北辰家族的幕后黑手？
那传说中的嗜血紫龙啊——剑子叹口气，最后点了点头，仍旧是神情平静，完全是一派生死肉骨的名医风范，表情神态举止天衣无缝。

3
“你信基督？”临出门时，剑子回头问了一句。
“吾用不着他，”微怔了一下，虽觉得意外，儒门龙首还是回答了：“但凤儿在需要的时候总会劝吾相信一下。”
剑子大笑出门，从他点头开始，他已经成了儒门最为尊贵的客人，没人敢怪他放肆无礼，默默在前引路的桐文剑儒蓦地转身行礼：“慕医生，强迫汝来此的吾也许不大适合说这话，但是，请帮助吾等，吾等不能失去龙首！”
剑子盯着这个年轻人瞧，觉得他脸上的急切紧张不是虚假，与龙宿刚刚嘲讽的语气成了鲜明对比，这一刻，剑子明白自己搅进了一个更为复杂的局里去的。
这一场随时能让自己送命的浑水……
躺在床上时，剑子撑着头真想呻吟出声，打心眼里开始痛恨送了所谓认萍生消息来的素还真来。
到儒门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已经有堪比一个团的人过来对自己郑重拜托救疏楼龙宿了。
一个华丽的美人放面前是赏心悦目的，但一群华丽的美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后，有了儒门专产同类型美人认知的剑子开始审美疲劳。
睡前再看一次龙宿的病历，剑子只觉得头痛欲裂。
所谓药物过量是受过系统医学教育的正宗医生的说法，龙宿这个诡异的心脏病的真正成因还有个古老的说法叫中毒。
道上纷争不断，很多事动辄生死相关，当今社会科技是日新月异了，一些手眼通天的人自然能让子弹横飞尸横遍野，但和平年代如此大动干戈不啻自寻死路去挑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国家机器，于是道上自古相传的种种法门便时不时有了用武之地。
疏楼龙宿少年掌权，做人再八面玲珑也是黑白两道竖敌无数，明枪暗箭想来是家常便饭，这一次不幸着了道上人的道也是难免。
啊哈啊哈，你活该。
身处高位，随随便便地左右过多少人的生死，多少血泪才能堆出一个嗜血紫龙的名号？！
万年难发一次的精神洁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里突然爆发，剑子恶狠狠地想，全然不想身为赏金猎人的自己也不见得清白到哪去。
只是，明明一看就是好人的自己为什么得拼着老命救这个外白内黑的坏人？！剑子郁闷地抱着枕头打了个滚：正气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救还是不救？这已经不是个问题了。
早在跟龙宿会面时，剑子已经点了头。
救了人，自己还能有一成希望不被灭口，不救人，必死无疑。
为了这一成薄弱的希望，剑子第一次在心里诚心诚意地感谢起了师父，为他拐了小时候的自己上山修炼那种小说中才有的玄之又玄的道法。
道上的黑手可以用道上的方法解决。
剑子估算了下时间，离自己伤好能动用所谓的功法还需要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该死的人早就死了。
到最后，剑子在一半自己性命的担忧及一半对素还真佛剑分说的切齿痛恨中睡着了。

4
第二天起来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剑子说让我一个人想一想你们龙首的病情确定治疗方案，于是理直气壮地一个人霸占了整个花园，而在龙门道宽广得不能称作花园的花园里剑子接着素还真的电话：“剑子前辈，你撞大运了。”
“这运气不妨让给你。”剑子冷哼。
“不说闲话了，跟你说正事，”电话那头的语气变得正经：“认萍生的事别人接手了——不不，别计较那点赏金，跟现在要交给你的活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我明白我明白这活危险度高，但富贵险中求嘛——可是剑子前辈，你现在已经身在虎穴，别无选择了，不如顺手捞点辛苦费回来——当然生命是最为可贵的，所以剑子前辈，只要拿到东西就行，千万别做多余的事——不不不，这不是告诫，我只是顺便建议，我怕你忍不住精神洁癖又发作一次——好了好了你所在的地方不适合跟我长篇大论，为了避免给你带来危险，任务结束前我们就先别联系了——”
一轮交谈下来，剑子冷笑：“我怕什么，治好了人，带上谢礼能逃就逃，实在逃不过我倒是知道很多你们的消息，做个双重间谍绰绰有余。”
素还真听了先是倒吸一口凉气，旋即一笑：“剑子前辈，以你的精神洁癖能忍受的话倒也是奇事。”
自始至终素还真语气欣慰，剑子只觉得看到他身后有条狐狸尾巴在摇啊摇。
“去你妈的！”剑子破口大骂，愤怒地砸了手机。
钛合金，防水防震防窃听保密效果好到除了本人无人能解锁的号称最新科技的高智能产品在地上滚了两滚，没散，电板掉了出来蹦了几蹦碰到一个人的鞋子停了下来。
“医生，动气伤肝，”来人弯下腰捡起电板来递给剑子，“拼回去应该还能用。”
毫无预兆的让一个人近身而不察，剑子眉头一跳，伸手接过电板：“无故失踪，女朋友说要跟我分手。”
“抱歉，是吾的过错，要不吾让人把她也接来。”
“不必了，我女朋友没见过大世面，来这会把她吓坏的，”剑子面不改色的扯着谎，“何况我怕她见了你就不要我了。”
“这算是医生汝的玩笑吗？”
“我这是诚心诚意地赞扬你。”
“够冷的。”
“过奖。”
来人不再说话，随随便便地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沉默片刻后，剑子忍不住开口问：“儒门龙首不忙吗？”
“比汝想像的要更忙一点。”
“那你在这做什么？”
“吾是病人，有权利休息。”
“……听上去大人物不好当。”
“不比医生汝轻松多少。”
“至少我比你自由。”
“汝来龙门道便不见得多情愿。”
“你见到我也没见得多高兴。”
沉默了一下，龙宿似乎叹了口气：“各有前因莫羡人。”
剑子也叹气：“……昨天我没觉得你是这么爱说话的人——”
“吾偶尔无聊的时候会很有聊天欲望的。”
“这算是你的笑话么？”
“……汝今天心情比昨天好多了。”
“因为随遇而安是我的优点。”
对话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龙宿翻了个身，安静的闭上眼。
那是个温暖的秋日午后，龙门道的花铺天盖地的香，风拂过来柔淡动人，阳光洒在湖面上像金子，所有的一切都美丽得如诗如画，画中间闲适安静地躺着儒门的龙首，那个褪去一概锐气后的优雅精致如瓷娃娃的男子，一样的可以入画。
美人果然是美人，哪怕是如现在这样因病脸色苍白神情疲惫亦是美人，剑子毫不吝啬地赞叹着。
龙宿似乎极为习惯给人极不礼貌的盯着瞧，到后来居然就这么躺草地上睡着了。
剑子有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打心眼里怀疑他是怎么能平安活到现在才出事的，但同时剑子又确信，只要自己稍有异动，不用跟在龙宿身边隐在暗处的那些人出手，龙宿一个人就能解决了带伤的自己——至少，这世上能悄无声息靠近自己的人少得可怜，哪怕自己带着伤。

5
接下来的日子甚无聊。
本来照桐文剑儒陆华娥等人的意思是尽快安排手术，但看过剑子的伤后只能无可奈何地等待，毕竟剑子的原话是：我也是伤患，你们总不希望我在手术台上因为体力不支而下错刀吧。
“慕先生，真是十分抱歉累汝带伤万里奔波，”陆华娥说着欠了欠身，礼数周到地笑：“请安心在此养伤，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且让儒门尽下地主之谊。”
“既然做得出挟持人的事，假惺惺的道歉就不必了，”剑子慢吞吞地喝了口茶：“事后记得给我精神补偿费就好。”
“理亏于先自然得致歉，”陆华娥依旧笑，话锋随之也转得顺畅：“儒门天下从来不行小气之事。”
“但愿我有命能享。”剑子冷嘲。
“慕先生说笑了，”陆华娥面不改色，全不见给戳穿事实的心虚之态：“滴水之恩涌泉报的道理儒门天下妇孺皆知。”
“听起来比唱的好听——”剑子神情堪称恶毒：“我且信一回你们儒门天下的大好名声，可千万别让我觉得不放心，一紧张在把你们龙首开膛破肚时忘记什么步骤。”
不明白资料里处事圆滑的慕神医吃错了什么药，一句一句非得往死里撩拨众人的怒气，哪怕是忿恨不过给挟持而来也实在不用拿自己的命赌气吧？！
众人皆哑然看着一脸不平的剑子，半晌，自我介绍叫穆仙凤来为日前之事请罪的少女接口：“慕先生的笑话有点冷，”顿了一下，续道：“慕先生仁心仁术……”
“得了得了，别来这些虚的，我们不妨开门见山的直说，”剑子不耐烦打断仙凤的话：“来这里左右我已身不由己，就请你们给我一个小医生一个小小的保障，哪怕日后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也能好好安置家人。”
众人继续沉默半晌，仙凤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慕先生，请给一个帐号。”
剑子流利地报出一串数字，仙凤在键盘上一阵噼哩叭啦，然后转过屏幕对着剑子：“这个数字，先生认为吾等的诚意如何？”
剑子漫不经心地扫一眼，旋即转过头去正正经经地又看了一次，无端地觉得胃有点抽痛：知道儒门天下有钱，但有钱成这样乍见还是会给吓到。
仙凤轻轻敲下回车，转帐成功。
仙凤躬身又行一礼：“慕先生，请务必好好行汝的职责。”
“放心放心，我一定慢慢治，好好治——”说到这里，剑子抬头笑得无比流氓欠揍：“小姑娘，基本上你们龙首死得越慢我能挣的钱越多不是？”
真TMD苍天无眼，这么一个医德败坏的败类居然会是三大神医之一？！
全世界那么多医生，医生里那么多苦心钻研医术的，苦心钻研医术的只那么几个能晋入超一流的，超一流里有几个能千例手术只失败27例的？TMD老天爷为什么偏偏把这无上的医术给了这么个败类？！
房间采光非常好，明媚的阳光中，可以清楚的看见仙凤额角暴起的青筋。
陆华娥一探手，恰恰赶在仙凤暴怒前按住她的手及肘底无声滑出的掌心雷：“慕先生好好休息，吾等告退。”
一脸悠然，看似全然不知自己已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剑子笑得一张老脸灿烂。
门在眼前从容合上，剑子慢慢眯起眼：这样都没见激怒，看来暂时自己是奇货可居得很。
只是，一些人眼里的珍惜事物在另一些人眼里定也是碍眼之物。
不过看上去儒门的素质倒不错~连个秘书都身手矫健，只是，她们到底是把枪放在哪了？！
一转眼，剑子的思维就跳到无所谓的地方。

6
那天晚上剑子没睡好觉，不是他择床，而是实在太吵。
听听这些声音：轻如猫步的脚步声匆匆来去，轻微的金属格击声，旋了消音器的枪声，几近于无的肉体倒地声，衣物细微磨擦的悉索声……各种各样的声音纷至沓来，无穷无尽的样子，如果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医生，估计什么都听不见，但剑子不是，听着这些没完没了的声音，对于一个急于想深睡养精畜锐的人来说简直是种摧残，以至于到后来明明杂音全没了，但空气云游，花香浮沉，时间流逝，全是无声，那么多无声混在一起，无声也成了有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足以吵得明显有比常人敏锐数倍的听力剑子无法入睡。
可见感知太好很多时候也是种折磨。
见鬼的小时候师父都骗自己做了些什么鬼修行！！
剑子失眠，他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打从心眼里开始痛恨起师父来。
百无聊赖之下，剑子于是拨了素还真的电话。
“喂？”电话接得很及时，但素还真的声音明显是睡意朦胧的。
“你在做什么？”剑子无聊地问。
“剑子前辈？”素还真诧异，声音瞬间睡意全消，满是警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失眠找人聊天而已。”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分钟，然后传来果断掐断电话的忙音，剑子再拨回去时已经关机。
剑子于是发短信给佛剑，让他建议素还真去看看某个帐号。
三分钟后佛剑回短信，如他一贯为人的言简意赅：收手。
再一分钟后，素还真回电：“前辈，我们放弃这次委托。”
剑子嗯啊了一声，素还真又道：“前辈你收到这样的数字极不正常，我们得重新评估这次委托的危险性，前辈你必须趁早脱身。”
“怎么个趁早法？”剑子叹气：“要不你把那位神医打包送过来？”
“早两天如此建议我还真能送过来，”素还真也叹气：“但现在迟了。”
“……你们把他怎么了？”
“前辈，他是针。”
“别跟我说这是无间道现实版。”剑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前辈，对于关于认萍生的委托我向你道歉。”
“……算了，针的资料我们不知道也很正常，”剑子想半夜怎么就没听到一则好消息：“左右我们也没拿他换了赏金什么的。”
“慕少艾对因自己让同伴身陷险境很抱歉。”
“与其听他道歉我比较喜欢听到他说他来换我回去。”
电话那头沉默一下：“前辈你说真的？”
“假的，笑话你都听不出来么？”
“说正事的时候请别突如其来的冷一下。”素还真的表情大约是扭曲的，至少语气是扭曲的：“慕少艾研究过你发过来的资料，他认为这是道上下的毒——”
“都是道上的，这我也看得出来。”
“那我就能简单明白地说了，前辈，我们一致认为前辈你可以解决的。”
“……这个‘我们’里包括佛剑？”
“佛剑前辈认为你的修为足够用了。”
既然连佛剑都如此认为，剑子叹口气，少不得为了自己的命挣命了。
挂了电话后剑子还是睡不着，于是想着去书房找本书看。
手刚搭上书房门把，剑子倏地腰向后一折，一柄薄薄的匕首贴面而过，沁骨生寒。
“医生，汝走错房间了。”红衣少女面色冷肃，她身旁，黑发的沉默少年手中刀如薄冰，在微光中折射出幽冷的光芒。
“身手不错，”剑子难得诧异一把：“我没恶意，只是睡不着来找本书。”
少女挑起眉，手中枪随着剑子的动作轻微的调整着方位，自始至终保持着指在剑子的眉心。
心脏给枪击中时不一定当场死亡，打在眉心却一定会破坏脑组织，目标会在第一时间失去任何行动能力——剑子不得不承认这小姑娘的用枪水平从理论到实践上来说都是一流的，他无奈地举起手。
“凤儿，让他进来。”
门开处，儒门的龙首抬起头来，神情间殊无意外之色：“医生，为何吾总是在不大平常的场合跟汝见面？”

7
剑子耸了耸肩开始傻笑。
似乎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得到回答，宽大得惊人的书桌后，龙宿安然而坐，明明是仰望着的角度却偏偏让剑子觉得他是在俯视：“可是觉得外面太热闹才吵得睡不着？”
剑子叹口气：“热闹得像开着宴会。”
“医生汝听力很好。”
“我女朋友经常说我是属狗的。”
龙宿微笑：“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可事实是我一点也不想习惯这种事，先生，我是好公民，不该给牵扯进这些是非中去。”
“好公民？”龙宿又笑，金珀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来，漂亮得惊人：“身为好公民的医生，汝的手术刀下死过多少人？”
“我是医生，请别把我说得跟杀人狂一样，”剑子面不改色：“手术失败是正常的，毕竟我不是上帝。”
“那希望给吾手术时汝能化身上帝。”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上帝。”
“人生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的，”龙宿手伸向案着上高叠着的文件：“医生，要什么书请自便，长夜虽然无聊，但人总要遵循生理本能睡觉的。”
“身为医生，这正是我想给你的忠告。”剑子走到巨大的书架前，手指在一排排烫金的书脊上滑过：“你面色够难看的，你需要休息，如你自己说的，病人有权利休息。”
“医生医生~”儒门龙首笑了起来，第一次，流金般的眼眸中都染了笑意：“吾记得吾请回来的是医生，不是保姆。”
“你可以当这是职业病。”
“论起脸色来，汝比吾更需要医生的忠告。”
“所以我打算趁现在安静下来时去补眠。”剑子随便抽了一本书出来，再随便地对龙宿点了下头算告别，打开门扬长而去。
第二天，剑子精神奕奕地出现在餐桌上，长方桌的另一头，龙宿照例脸色苍白地对他点头微笑。
剑子同样微笑回应，然后对着丰盛的早餐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紧接着用基本和优雅不沾边的用餐礼仪开始享用早餐。
龙宿身后侍立的仙凤注视了一会，颇有点惨不忍睹地转过了头。
“医生，吾不得不说汝的心理适应不错，”叹息着，儒门的龙首放下红茶杯：“还是说医生这个职业本来就个个心理素质一流？”
“随遇而安一向是我的优点。”
“汝会因此得福的。”
“承蒙吉言。”将饿得有点抽搐的胃抚慰满意后，剑子放慢了进餐速度，注意力集中到了一旁的报纸上：“街头惊现吸血鬼？！什么鬼标题？！儒门的品味居然会订这种街头小报？！”
龙宿沉默了一下：“这是公开亭朝闻。”
“什么时候这份销量第一的大报也需要用这种哗众取宠的标题了？”剑子愕然。
“大约是今天开始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剑子专心看报，啧然有声：“吸血鬼都出来了，这算是世纪末的混乱么？”
“群魔乱舞据说是流行。”
“唔，惧光贫血还乱咬人，这世道越来越可怕了，”最后剑子总结：“神啊，毁天灭世吧，这些罪人不再需要你的怜悯。”
“……其实医生汝难道没有专业点的解释么？”
“我能解释什么？”剑子耸耸肩：“对超自然现象我一向敬而远之。”
“医生，汝真是医生么？”龙宿盯着剑子似笑非笑：“汝难道想不到血卟啉症加上狂暴型狂犬病，就会有典型的惧光贫血肆意攻击的症状么？”
“术业有专攻，”剑子叹气：“你跟一个血液专家说说看心脏搭桥的具体操作过程如何？”
龙宿盯着剑子看了半晌，默默转过头去喝茶，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慨。

8
晚上，剑子依旧无眠。
刚开始他还饶有兴趣的聆听到底有多少人会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很快，他觉得这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
毕竟，这些人是来要自己命的。
要解决。剑子想，三更夜火五更鸡，再拖下去，迟早自己小命不保。
剑子叹口气，右手扣个散莲花，曲指轻轻一弹，远远的，窗台上一朵玫瑰慢悠悠坠下枝头。
伤好得比自己预计的快，证明儒门不计血本四处找来的超一流药物不是只拿来让穷人仰望的。
少不得拼一下了，剑子叹口气爬起来拉开架势，准备来一次彻彻底底复习功课。
但愿师父对这种所谓运功疗伤的神奇疗效的吹嘘里，有那么一半是真的。
要说剑子之所以对自家师父事事持怀疑态度也不是没道理的，比如现在他所用的这个运气姿势，不到万般无奈打死剑子也不会用，毕竟，现在医疗技术如此发达，犯得着这么跟自己的仪态过不去么？
剑子慢吞吞的摆好了太乙九还桩的架势——虽然他认为，这种扭曲的姿势，搁现在的称呼应该是——瑜珈……
必须承认，开门的一瞬间，龙宿是给吓了一跳的。
任谁在看到一个男人玩柔术一样在地板上挑战着身体的柔韧极限，左腿单踢上天，腰却尽力后仰，直至头却从右脚脖子边探出来——这样子称得上是可怕，诡异之余，分明还透着股邪气。
于是不动声色如龙宿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抽气声传来一瞬间，剑子行动先于意识，先一个侧翻还原到正常姿态，同时手一扬，锐器不自主地挟裹上一种叫真气的东西呼啸而去。
没有听到预想中打中肉体声或者坠地的钝声。
十成的劲道给人悄无声息地破了，剑子眉一跳，知道自己碰上了道上的人。
一片漆黑中，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哪怕是呼吸声也近于无，可以理解，都是道上的，碰上未知的危险时，本能就是抑制住自己的一切力量气息。
剑子不知道对手在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在筹措着必杀一机，他全神贯注地用自己灵敏于常人数倍的耳朵去听。
剑子不打算去开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黑暗转瞬变明时，人会在一瞬间处于失明状态，剑子不干这蠢事。
但剑子不干，有人会干。
水晶顶灯大放光华时，剑子反射性的闭上了眼，身体循着本能一下子滚到了床沿边。
静默了一下，有人声响起：“医生，汝是不是反应过激？”
TMD!!一声粗话差点脱口而出，剑子表情扭曲从床下爬出来：“儒门龙首拜访人的时间方式果然特别。”
“……吾敲过门，汝没回答，怕医生出事，所以就直接进来了。”
“……”
剑子默然，他是真的没听到，一直不知道这个太乙九还桩居然会让人失神——下山后就再没用过这种功法果然是明智之举，不然，剑子仙迹有十条命也葬送了。
“今天晚上来的人厉害得居然能惊动龙首大架护卫？”
“有人跟吾说听不到医生的声息已近一小时。”
“可够小心的。”剑子瞟了眼恭敬侍立于龙宿身后的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的回答。
“吾的性命跟汝息息相关，他们自然小心得很。”儒门龙首说着漫步走过来，带来一股血腥气，手指间一柄暗金色的小剑在灯下折射出沉沉的金光，“医生，汝身手不错。”
“过奖，”剑子伸手拿回自己的东西，“你这样是不是变相夸奖自己身手更好？”
“吾不过是好奇一个医生为何有如斯身手。”龙宿失笑，“吾以为但凡医生，至多是手术刀使得好。”
“我同样也好奇儒门的龙首为何有如斯身手，”剑子也笑，“我有个病人总说自己是久病成良医，龙首你总不会也是给行刺多了自成行家吧。”
“医生，汝心中有意气之争，”龙宿挑了挑眉，“可是怪吾失礼？”
“哪敢，我只是突然想对你提一个小小建议而已。”
“请说。”

[ 此帖被碧水凝香在2009-08-16 20: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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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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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1樓發表於: 2009-04-18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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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讓人讀之酣暢淋漓的文章ˇ
很喜歡大人氣氛的鋪排還有敘述的節奏，很能感受劍子身在敵營的那種從容的緊張感，以及鬥智鬥力鬥精神的快意。
龍宿和劍子兩人總是在較勁的，雖然龍宿的籌碼和權勢擺明了比劍子多很多，但劍子孤身犯險，這趟不得不赴的儒門之行，卻也未見下乘。
期待之後兩人的發展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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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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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2樓發表於: 2009-04-19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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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看到大人筆下的龍劍~~~~~(莫名的想起之前無數個棄坑…)
這裡的劍子面對龍宿時真是太從容鎮定咧～果然是隨遇而安哪～
特別喜愛他倆唇槍舌劍、針鋒相對的精采場面~~~
究竟劍子要如何用道家功法替龍宿解毒咧???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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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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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3樓發表於: 2009-04-22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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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看著龍宿和劍子二人之間對談..
語句間的交鋒真是令人玩味..
不過..那個吸血鬼的..讓不會是龍宿吧..
而能夠對龍宿下毒的人恐怕稀少..
會有內鬼的存在嗎...
真是令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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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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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4-2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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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看楼上三位
其实吧，写这文时，我一直想起的就是舞曲的节奏
一嗒嗒嗒二嗒嗒嗒，一二三四，嗒嗒嗒嗒……
多欢快~
还有，我一直觉得我写这文是为了对话练习，我的文里何时有过这样大段大段的对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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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822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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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5樓發表於: 2009-04-2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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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4.18 [龍劍]Perfect Moment 完美時刻，1-8，1F

確實
龍宿和劍子兩個講話真是超有趣的
劇情的內容也很吸引人
希望能盡快看到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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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t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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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樓發表於: 2009-06-16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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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看完，忍不住要说，好快的节奏！
大人对情节的把握真是到位，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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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YS5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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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7樓發表於: 2009-07-30 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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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精彩好看的故事怎麼就沉了下去呢？！
樓主接下來的發展呢？！
龍劍二人真是出彩！！諜對諜的高手過招真是過癮！！
但我比較好奇的是，這樣的龍劍要怎麼走上那曖昧糾纏這層面上去？
樓主可千萬別坑了啊～

獻花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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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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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9-08-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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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现代]Perfect Moment 完美时刻

我给自己这几天的勤快感动了……

9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剑子说。
“医生医生，这可不像汝会说的话。”龙宿失笑。
“那你认为我该说什么话？”
“诸如祸不及人之类的。”
“我觉得不要轻易给人看清自己的底牌是一种艺术。”
“那医生汝可算是一位称职的艺术家了。”
“过奖。”剑子面无表情地说。
龙宿沉默了一下，默默转过身：“医生，夜正长，未若好好安眠。”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说，”剑子倚在柜子边，慢吞吞地对回过头来一脸征询的龙宿说，“明日良辰吉日，宜动刀见血。”
“医生汝准备开始手术了么？”龙宿抿了抿嘴，他身后仙凤“啊”了一声，在得到剑子肯定答复后语气若喜若忧，“吾这便准备相关事宜去。”
“你有一群不错的属下。”看着疾步而去的红衣少女，剑子对龙宿说。
龙宿淡淡颌首，不置可否。
剑子觉得挺看不惯这寡淡样，于是又道：“你就这么没把自己命放心上么？”
“医生，看得出汝很心急。”龙宿似笑非笑，答非所问。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汝自诩君子？”
“我不是君子，但我怕死——看得出有人想要你的命，我不想为了你把命送在这里。”
“医生，汝说话可真够老实。”
“诚实是一种美德。”剑子呲牙一笑，无皮无脸得很。
龙宿默默转过身去。
明天吧，疏楼龙宿，就看你命够不够硬了。
背后，剑子的语气里带着没心没肺的笑意。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风和日丽，气温不冷不热，如剑子说的，诸事皆宜。
临上手术台前，剑子特意到龙宿眼前晃了一圈：“要不要写遗书？”
龙宿看他一眼，突然觉得很想拿点什么巴到那张老脸上去。
见龙宿不语，剑子又道：“你有儿子没？”
一瞬间，离题十万八千里，龙宿明显没反应过来，难得迟钝地“啊”了一声。
剑子见了也自觉问题太跳跃，于是作了进一步阐述：“这手术我觉得挺凶险的，要不，推迟几天，给你点时间留个种……”
话没说完，龙宿手里的水杯“喀”的一声裂了，想来以龙宿的涵养也终于没忍住。
“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剑子耸了耸肩，转过头吩咐正准备手术前准备的仙凤：“等他血压降下来了再打麻药。”
仙凤一脸高山仰止的表情目送剑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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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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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9-08-16 20: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Re:04.18 [龍劍]Perfect Moment 完美時刻，1-8，1F

引用
引用第5樓l822465于2009-04-25 19:16發表的 Re:04.18 [龍劍]Perfect Moment 完美時刻，1-8，1F : m.5@qmQ
確實 NXS$w{^
龍宿和劍子兩個講話真是超有趣的 Wrm3U/>e
劇情的內容也很吸引人 au+:-Khm
希望能盡快看到下文~~~ ?cK67|%W

默默，我无比确定，此文真的是为了对话练习写的，这样下去，我会成话痨的……

引用
引用第6樓mystery于2009-06-16 21:05發表的 : w H`GzB"
一口气看完，忍不住要说，好快的节奏！ G}]'}FUp
大人对情节的把握真是到位，畅快淋漓 TTo?BVBK

这节奏还快？掩面，我觉得已经够拖情节了……

引用
引用第7樓ALYS5124于2009-07-30 02:40發表的 : |b!Bb<5
這麼精彩好看的故事怎麼就沉了下去呢？！ M~9IL\J^G
樓主接下來的發展呢？！ Hm~.u.)\.
龍劍二人真是出彩！！諜對諜的高手過招真是過癮！！ wjKc!iB
但我比較好奇的是，這樣的龍劍要怎麼走上那曖昧糾纏這層面上去？ `0u)/s$
樓主可千萬別坑了啊～ A`I1G9s
....... J!QIMA4{

我也在想，得怎么走到暧昧纠缠上去
要不，剑子救龙首一命，来个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段子……当然，这美人比较特别，是能吃了英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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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6[龙剑]Perfect Moment 完美时刻 9，8F

Re:04.18 [龍劍]Perfect Moment 完美時刻，1-8，1F

[龙剑现代]Perfect Moment 完美时刻

Re:Re:04.18 [龍劍]Perfect Moment 完美時刻，1-8，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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