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师策]两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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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ttt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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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0-02-14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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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师策]两依依

[师策]两依依
仅以此文，送给离开我们三年的师九如和策马天下。

剧情设定：假设师九如死去之后，策马天下还活着。。。。

**********************************************

我的名字叫蒙吉,在我们族里的意思是勇敢和智慧并存的意思,这个名字是父亲赋予我的骄傲和期待.我的父亲是边漠荒城的老城主.他有三个太太,大太太是来自大漠那边某个族头人的女儿,她的儿子是我的哥哥,唤做蒙地,而三太太则是从苦境而来,生的很好看,有着雪白的皮肤和一双漂亮狭长的眼睛.父亲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几乎把他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柔弱的女人,可她的生命却承受不了父亲那么多的爱,早早的就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儿子.于是这个早早失去母亲的孩子,被父亲一手带大,他继承了母亲的雪白的皮肤和美丽狭长的眼睛,也同时继承了来自父亲的那一头棕红色的头发.他生下来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安静的睡在襁褓之中,抱起来软软温温的,散发着一股奶香.第一次抱起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弟弟.

三弟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多东西几乎是一学就会,父亲亲自教授他武功,不过几年的时光,就能赢过我和大哥.我和大哥在三弟生日那天,送了一把我和大哥一起打的剑.三弟很喜欢,天天带在身边,时常去城里转转,用他的功夫去行侠仗义.后来大了些,就会离开城,上更远的一些地方去当的他的剑客.父亲对此很忧虑,说是太危险.我很不理解父亲的忧虑,三弟功夫这么好,怎么会有危险.是雄鹰就该飞的远一点.父亲却说:人活着,没有遇到危险,那是因为他遇到的不够多.看着父亲沉重的脸，我觉得父亲已经老了,因为只有老人才会如此顾虑一些从来都不会发生的事情.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们越来越强壮,父亲越来越衰老,而我和大哥之间的也似乎有了隔阂,我和大哥都知道那隔阂是什么,就是城主的位置,大哥想要这个位置,我也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日益膨胀的野心使我们兄弟二人越行越远,而饱受父亲疼爱的三弟却似乎对这并不上心,他每日早出晚归,甚至几日几日的不回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其实对我来说,无论是不想见到我们也好,还是想从我和大哥对他的拉拢中逃避也好.其实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他安分守己的不要来妨碍我就好.

不久,那个似乎什么都无所谓的三弟开始有了他自己看重的存在:那个在城里最美的姑娘卓桑.每天我都可以看到三弟早早的起身,然后踏着蒙胧的晨光,横穿整个城市,然后去城外的林中采到最鲜灵的花儿带给卓桑.他会陪卓桑说话,他会陪卓桑去放羊,他会和我谈论起卓桑的时候露出笑容.他很喜欢她.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一如我知道卓桑她只爱我一样.但是我并不想把这个事情告诉三弟,因为父亲对他的疼爱太深了,深的甚至可以倾其所有,我嫉妒了,所以,我想让他爬的再高些,误会的再深些,然后,就可以向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一样从天空坠落下来.野心让我变的疯狂恶毒,可那时候的我,并没看到我自己丑恶的嘴脸.

在三弟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向卓桑示了爱,然后卓桑嫁给了我,三弟很伤心,在我的婚宴上,他喝了许许多多的酒,一坛坛的美酒像水一样的灌下去,狭长美丽的眼被酒气熏的失了焦点.大哥去扶他,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不用猜我都知道大哥此刻在和三弟说什么,大概就是一些诸如是我故意不和他说就是要瞧他好看之类的话.我也很想上前辩驳,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三弟就那么一个人坐在那喝酒,孤孤单单,我热闹的婚宴似乎和他无干.我扭过头不去看他的脸,那样悲伤难过的脸,同样的也让我胸口难受.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抱着弟弟依在父亲的脚下,大哥坐在我的身边,拨弄着弟弟头上的还很稀疏的毛发.父亲厚实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和大哥,父亲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要彼此爱护,要记得你们是兄弟.那时候我们还小,还不懂为什么父亲要用如此沉重的口气和我们说这样的话,天地之间,大哥和三弟都是我的至亲手足,我们彼此相亲相爱.又怎会忘记苍天赋予我们的这份血脉相连?可现在呢?我低头喝酒,酒杯里倒影出我的脸,我看到了一张被欲望和嫉妒扭曲了的脸.

那一晚,我睡的很不好,总担心三弟会闯进来,打我一顿或者是砍我一剑,可以一夜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早晨,三弟来我房里找我,我他看起来似乎很憔悴,但是精神还好,他面色惨白,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用力的捏了捏我的肩膀,轻轻的说了句我要走了,好好照顾卓桑.我站在那,连说抱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三弟瘦弱的背影远远的离去,他的腰上还挂着当年我和大哥打给他的剑.我闭上眼睛,可以想像三弟翻身上马时候的姿势,他会驱马朝前,马蹄声的的,穿过街道,离开这个城市,然后朝更广阔的天地而去.最后,如他的名字一般,策马天下.

然后,整整二十年,我就再未见过我的三弟.也没有接到过他任何的消息.就连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没有接到他的消息.有时候卓桑会问起,我也只能无言以对,记忆里那个曾经会粘着我要我教他骑马的弟弟,似乎真的一去不复返了.直到那天,有老仆阿努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喊:"三少爷..三少爷他...来了."我抬起头,我的三弟他站在门口,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身上,棕红色的头发打理成辫子被高高的束起来,发梢垂落在胸口,他站在那边,眉眼笑的弯起

"二哥,我回来了"

然后他脚步蹒跚的朝我走来.他的脚....瘸了.等到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他伸出手,用手比了比我和他,他笑着说:"二哥,我比你高了"

我放声大哭,紧紧的抱住我这个阔别多年的弟弟.然后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未等我多言,他又伸手抱住了我,胸贴着胸,脑袋挨着脑袋,我和他一齐笑起来,没有去问三弟这么多年你过的可好,没问他为何会回来,也没问他的腿是如何瘸掉的,我只知道我的手足回来了.我的兄弟回来了.

还未说上几句话,三弟就提出要见见大哥,我沉默了一会,把他不在的这几年的事情对他娓娓道来,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父亲归天了之后,城主的位置留给了我,给了大哥城外丰沃的牧场.但是大哥不服,几次生事,试图夺走城主的位置.

三弟听完,略沉吟了会,然后他问我,父亲的忌日是不是快近了.我说是.三弟便提出要接这个机会要见见大哥.我本想回绝,但是三弟看向我的眼神却让我说不出半个字,我只得应了他.

三日之后,便是到了和大哥见面的时候,我约了三弟同去,见了面,许是有三弟在的原因,大哥倒是和之前见面有所不同,态度客气了不少,兄弟三人共拈了香.下跪,行礼,再起的时候,三弟拉住了大哥,说是要好好谈谈,大哥指了指我,冷笑道:除非他把城主之位让出来,我便再和你们谈.言罢,带着随从张扬而去,我叹气摇头,三弟却道:"大哥只是一时昏了心,好好开导就好了".我笑三弟痴人说梦,若是只是说两句大哥就能不再生事,那我这些年来的和大哥的你争我斗又算什么?

"是大哥和二哥的争斗重要还是我们兄弟这些年来的情谊重要?"三弟朝我微笑:"二哥,为什么我们要让恨意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被蒙住的双眼又怎能看到这世间的美好?"

"是大哥选择了争斗,我只是奉陪"

"二哥,放下这些无谓的东西吧"三弟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容沉静,:"只有松开的手才能抓住更多真正美好的东西"

说完,三弟拖着脚一步一步的朝大哥离开的方向走去,身形还是那样单薄.而我呆立在原地,突然意识到,当年那个只顾自己朝前的弟弟已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长大了.

在我还没来得及去细细思索三弟留给我的话的时候,北方来的马贼打破了边城的安宁.他们掳掠我子民的牛羊,夺去我子民的性命.我加强了防卫,也派人通知了在城外的大哥,接连好几个月,马贼再未前来骚扰,城里众人都说,这是马贼怕了.我见马贼再未来袭,也就逐渐放松了城中的防卫.

父亲曾说,再凶猛的动物只要没了戒心,那就意味着它即将死亡.我忘记了父亲的这句话,于是,在月圆的时候,马贼又一次的来到了我的城池,首当其冲的就是城外牧场里的大哥.当我来到城门的时候,大哥带着手下已经和人战做一团,浑身的鲜血占满了我的视线,未等我拍马上前,身后一声清喝,三弟从城门上一跃而下,背上的长剑出鞘,身形掠起,剑风所到之处,哀号一片.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马贼已是七倒八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三弟带着人将倒在地上的马贼一个个捆起来.不远处的大哥已是体力耗尽,勉力用剑撑住身体不倒下,刚想去扶他,就看见有漏网的马贼举了刀朝大哥扎去.来不及多想,我上前护住大哥,等着想像中的剧痛来临,"叮"的声脆响之后,再睁眼,三弟稳稳的护在我身前,而我紧紧的压着大哥.那一晚,大哥和三弟一起来到我的房间,大哥手里提着马奶酒,我认得那酒坛,那是还是孩子的我们一起酿造的酒.大哥一坛,我一坛,三弟也有一坛.我们三人那夜饮了一夜的酒,谈了许多过去的事情,突然发现其实我们三个之间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一起用来分享,那些曾经以为可以让我们斗的你死我活的东西居然可以变的分文不值.酒喝光了,兄弟三人便结伴上了城楼的屋顶,唱歌,撒酒疯,一直胡闹到天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彼此的狼狈让我们笑的险些跌下屋顶.我说:昨夜的酒是我这辈子最好喝的酒.大哥哼哼笑:那是,也不看是谁酿的酒.三弟嚷着要去睡觉.一切似又回到从前.

三个月后,大哥带着他的族人离开,去了他母亲的故乡,在那儿,也有一份城主的位置等着他,大哥说要把城建的比边漠城更大更好.大哥离开的那天晚上,我们三兄弟坐在一起吃饭,我的女儿阿雅好奇的在三弟的身边转来转去的问,从苦境英雄们爱用的招数到苦境孩子们爱吃的点心都问了个遍,末了问:"策马叔叔,在苦境可曾有过心爱的人?"三弟哈哈一笑,抱起阿雅放在大腿上,笑道:"有啊,叔叔喜欢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人"

"有多好?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比阿雅还漂亮?"

"他没我们的小阿雅漂亮"

"那策马叔叔为什么还喜欢他?"

三弟笑着抱着阿雅亲了一大口:"因为他是策马叔叔喜欢的人啊."

阿雅似懂非懂的看着三弟,众人笑的直打跌,而我在一边看的真切,微笑着的三弟的眼角,隐有水光.夜半,我被尿意憋醒,发现三弟还没睡,独自一个人坐在篝火边上,一点点的抿着酒壶里的酒,我走过去,陪着他一起喝.然后,在灼灼的火光之下,三弟缓缓的开始把他这些年在他苦境的事情一件件的和我细细说来,桩桩件件,所有事情里都有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叫做师九如.

三弟抱着酒壶说的很慢,他说,那个叫师九如的是个好人,却也是个坏人.对天下苍生,他是个极善之人.唯独对自己是极恶.人人都说他待人温和有礼面面俱到,可那家伙偏偏对他就是牙尖嘴利一张嘴就能憋他个半死.那个人是那般的聪明,天文地理,博古通今,可犯起傻来却是天下一等一的又愚又蠢.那个人珍视一切的生命,自己死后却连个全尸也没有.

三弟喝的醉了,在那喃喃着又笑又骂,最后趴在我膝头,轻轻的喊着三个字:师九如,师.九..如..九如..
声声入骨,字字痴缠,似是把一辈子的相思都借着这三个字倾吐出来.然后就没了声音.只有肩头微微的在颤动,沉沉的夜色吞噬了他低低的呜咽.

一夜天亮,我醒来的时候,三弟已经起了,他在整理背囊,我问他,又要去哪?三弟说,他要把那个人留与他的事情做完.

我问要做多久,三弟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只要策马天下活着一日,就要把这件事做下去.

我送他去城门口,三弟上马之后,我忍不住问他:那人让你爱的如此痛苦,你可曾后悔过?

"这么.."三弟低头,颇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随即又抬起头,面上明明带着些微红,眼神却是那样的温柔,他说:自打认识了师九如,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说完,大笑着打马而去.

突然狂风大作,吹起的风沙迷了眼,眼泪扑簌簌的朝下流淌,怎么抹也抹不干了.

天的那边，红日正升,苍鹰展翅,飞向了我看不到的天的那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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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来源于对于策马同学身世的幻想，想着他该是个边城的小王子，他说他知晓人情争斗，却依旧保持着那副赤子天性，我觉得因该是属于被父亲和母亲保护的很好的一个家伙．故事的延续是架空在师九如为博一线希望甘愿送死之后的事情，我假设了师九如死后策马还活着的场面，并且是协助师九如完成愿望之后的策马．我想过很多次，推演过很多次如此境况下的策马，结果无一例外的，都只推到了一个：那个带着师九如的信念一道活下去的策马．活的坚强而充满爱的美好。
因为坚持，所以美好。
喂喂，某两只，你们还好么~~~~我很想念你们。顺手也完成了当日的野望。。。。。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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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14 [师策]两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