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6 【襲善】紅顏笑－04，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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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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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12-25 23:2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26 【襲善】紅顏笑－04，5F

文前話：

整理資料夾時，發現了這一篇，原來我在古老的很久以前就有寫了襲善，於是我補上了寫到一半的劇情ＸＤ

有自創人物＜－婢女、太監之類的小蝦米角色

這夜，風吹的狂，刺骨的寒風讓纖弱的藍髮姑娘緊緊的抓著身上的披風。

藍髮姑娘低著頭，在宮女的掩護下由皇宮北邊角落的小門出去，宮女提著燈籠站在門邊，她打開門向外探了探，確認沒有人時，她鬆了口氣。

「娘娘，奴婢只能送到這了，城門外有人會接應娘娘，往後是福是禍就看娘娘了。」

「妳不跟我一起走？」

「不，奴婢留下，能拖多少時間就算多少時間，娘娘得加快腳步。」

宮女話說完，她將手上另一個燈籠點亮遞給藍髮姑娘，又將掛在手臂上的包袱塞進藍髮姑娘的懷裡，宮女含著眼淚，輕輕的將藍髮姑娘往外一推。

「娘娘，保重。」

藍髮姑娘看著宮女關上那門，她抿著唇拉緊身上的披風，一手提著燈籠轉身加快腳步離去，她得在天亮前、其他人進她寢房前離開京城。

城門外

一輛馬車停在山道旁，馬夫不時望著城門，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急字，眼看天就快亮了，等的那人又還沒出現，不禁猜想是否給人發現抓了回去。

「小鄧，去前頭看看娘娘出來了沒。」

「阿順，不用緊張啦！娘娘會有武功，除非那皇帝老爺派了高手，否則小小衛兵沒人攔的住的，瞧！娘娘這會兒不就來了，娘娘！娘娘！小的在這兒呢！」

小鄧站在馬車上揮著手，阿順看了緊張的拉下他，斥責著小鄧。

「你是想引來管城門的啊！你是嫌沒人發現娘娘不痛快是不是！」

「阿順，你別冤枉我！」

「小鄧子？小順子？你們……」

藍髮姑娘眼裡滿是錯愕，她識得這兩人，他們是那個視她為眼中釘的華妃身邊的人，她退了幾步，瞄了下四周，空無一人，心裡起了疑惑。

「娘娘不要怕，這裡就只有我跟小鄧，阿！還有翠妃娘娘呢！不過翠妃娘娘累極了，正在裡頭小睡，小鄧，快扶娘娘上馬車，雞啼了，在不走會來不及。」

「喔！娘娘，請。」

一臉疑惑的藍髮姑娘被扶上了馬車，她剛才聽見什麼了？翠妃？難道今天逃跑的不只她一個？簾子才一掀開，她就看見了翠妃，翠妃頭靠著窗睡得沉，但看那緊皺的眉頭，大概是做了惡夢。

小鄧擠了進來，馬車開始動了，藍髮姑娘不知道要上哪，而她也等著小鄧的解釋，才剛要問什麼，那個翠妃已經睜開了眼。

「咦？您是……善妃？」

那翠妃坐正身睜著眼一臉好奇的瞧著藍髮姑娘，然後在她白皙的頸間看見與自己相同的特徵，那眼睜的更大。

「您也是男人？」

「也？」

「您看，我也是。」

翠妃像是要證明所說的，他解開衣扣，往兩旁一扳，露出了同樣白皙的頸，坐於對面的他不敢相信的，伸手碰觸了一下，美麗的臉龐燃起了怒氣。

「那皇帝真是變態！居然收起男妃！」

「您不也是皇帝收的男妃？」

「我不是自願的，我……」

藍髮姑娘，不，藍髮男人想起了什麼，咬著唇低下頭，難過的神情引起了翠妃的共鳴，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也不是自願的，而且在那個宮，不是自願的男妃多的是，我們是好運能逃出來，逃不成的下場都很悽慘，像那個鞏妃，他也是男人，一身傲氣怎肯屈於男人身下，逃了一次又一次，最後是廢去雙足，終生關在那個華麗牢籠裡，我在宮裡的時間比您長，我十五歲就被迫進宮，看過的、知道的比您多。」

「那……為什麼敢逃呢？我是不知道那些可怕下場，可是……」

「當我知道我此生唯一愛的人被皇帝下藥賜死後，我就發誓就算要賠上我這條命，我要也去拜他一次，圓了今生未能完成婚禮，您呢？您又為何想逃？雖然那裡讓一個男人沒了自尊，但也是能富貴過上一輩子。」

翠妃一問，藍髮男人頗有顧忌的看了眼小鄧，小鄧連忙揮著手澄清。

「我、我是好人。」

「您不用顧忌小鄧，要不是小鄧跟阿順，我還不能順利出宮呢！雖然他們是華妃身邊的人，但這不代表他們是效忠華妃的。」

「是阿！是阿！我和阿順才不要對一個惡毒的女人效忠！雖然我們是華妃身邊的人，但是我們效忠的是春姐姐。」

「春兒？」

藍髮男人頗為驚訝，春兒是他的宮女，也是因為她才能順利逃出來。

「我和阿順都喜歡春姐姐，可是我們不是真男人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看春姐姐，幫忙春姐姐做雜活，春姐姐是宮裡最有正義感的宮女，她救了被其他太監、宮女欺負的我和阿順呢！有一次聽到春姐姐在煩娘娘您的出宮事，所以我和阿順就自告奮勇的要替春姐姐完成她的願望，在準備馬車時，看見翠娘娘在湖邊哭的傷心，聽了翠娘娘的心願，所以……順便也完成翠娘娘的心願。」

小鄧越說越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提起春姐姐不好意思，還是因為順便完成翠妃心願而不好意思，翠妃眼一睨，伸指擰著小鄧的耳朵。

「原來我是順便。」

「唉唉唉，娘娘小力點，唉唷！阿順救我，娘娘溫柔歸溫柔，力氣也很大阿！痛痛痛，娘娘，小的錯了，原諒小的！」

「不許再叫娘娘。」

翠妃一指戳著小鄧的肩膀，小鄧縮著縮著，差點掉到馬車外，翠妃眼明手快將他拉了回來，不然掉下去，被馬車輾過，可真的會變成小鄧肉醬了。

「不叫娘娘叫啥呢？叫了一輩子都叫慣了。」

「叫我名字，跟著我唸一次，翠──山──行──」

「翠──山──行──，不成不成！小的怎麼可以直呼娘娘名字呢？」

「嗯？」

翠山行眼一瞪，他在宮裡十年來，學了不少擺臉色的工夫。

「嗚，善娘娘。」

小鄧淚眼汪汪的看著藍髮男人，只見藍髮男人也有模有樣的學著翠山行。

「叫我名字，跟著我唸一次，善──法──天──子──」

「善──法──天──子──，不成不成，娘娘怎麼跟翠娘娘一樣呢！唉唷！小鄧我要去前頭吹吹風，阿順，換手！」

看著小鄧溜出馬車外，翠山行搖搖頭，好笑的看著掀布簾偷看的小鄧。

「這小鄧，出了宮樣子都變了。」

「是阿，跟在宮裡那規矩的樣子不一樣。」

「咦，您還沒說說您的事呢！」

善法天子一愣，他抿著唇，猶豫了下，才道出了他如何被逼進宮的前因後果，聽的翠山行是眼淚狂掉，還不斷罵著那個皇帝，看著翠山行，善法天子的思緒回到了三年前，他還沒有被逼進宮、還是王爺身旁的小廝時的時光。

[ 此帖被梁音飛在2009-12-26 16: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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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12-26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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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善】紅顏笑－02

那年，他十六歲，他的父親年老體弱，無法在伺候那個高高在上的小王爺，徵得小王爺同意，他進入了王府接下父親的職位，一個小廝。

他父親十四歲時是個小廝，伺候的是老王爺，他父親六十歲時還是個小廝，伺候的是老王爺最寵愛的兒子，現今的小王爺。

小王爺叫做襲滅天來，他永遠都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小王爺的場景，那時父親領著他走進大廳，他清楚的看見左右柱子站了四個婢女，小王爺旁邊也站了個婢女，不過看起來那個婢女地位高了點，打扮穿著跟那四個婢女不一樣。

小王爺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腿上縮了隻雪色小貓，他一邊聽著父親說話，一邊用手撫著小貓的背，血色的雙瞳直直的盯著他的父親，嘴角微微勾起，從父親說話開始到說完，小王爺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和父親低著頭，視線盯著地上，不敢隨意亂瞄，大廳裡的氣氛詭異，他可以看見父親的手指微抖著，原本沉默的小王爺終於出聲了。

「抬起頭來。」

他愣了一下，這是在說誰？

父親乾咳了一聲，他趕緊抬起頭，四目交接時，他終於能體會外頭所說的天仙王爺是什麼意思，小王爺長得不是單用美或俊就可以形容，他已經超出可以形容的極致，是他長到十六歲都不曾見過的。

「你叫什麼名字？」

「善法……天子。」

他小聲的說出自己的本名，在講到天子時就有些彆扭，人說天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這個天子卻成了別人家的小廝，那個嘔阿！

要不是他爹一哭二鬧三上吊，說那是他娘生下他，用盡最後一口氣取給他的名字，取完名自他娘就歸天了，所以堅持不肯給他改。

人家是留遺物、遺書，他娘卻是留遺名，這遺名要跟他一輩子了，嘔阿！

小王爺點了點頭又沉默了，就當氣氛詭異到極點時，小王爺開口了。

「長的倒是清秀，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姑娘家，真是可惜了那張臉蛋。」

他一聽，雙眼一瞪，他最討厭人家說他不是個姑娘之類的，而他這麼一瞪讓那個小王爺吃了一驚，也讓身旁的父親連忙跪下嗑頭。

「王爺恕罪，小兒不是故意冒犯王爺，請王爺恕罪。」

「扶你爹起來，今天就到這裡，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教好你兒子後送到我房裡，我不希望他打亂了我的步調。」

「是！是！是！小的遵命！」

他看著那個小王爺步出大廳，身後跟著小貓和那些婢女，又看著他父親癱軟在地上，他驚的扶起他爹，順順了他爹的氣。

「爹，您沒事吧？」

「你個小兔崽子，你爹差點被你給嚇死，你誰不瞪，瞪小王爺？」

「誰、誰要他說我像姑娘！」

「說你像姑娘怎樣？小王爺開心，說你像小王爺寵愛的那隻小白貓，你也得給我笑！笑！笑！你個小兔崽子，氣死我了，不要我時辰還沒到，就先被你嚇到提早進棺材，我警告你，給我好好伺候小王爺，他要你往左就往左，要你往右就往右。」

「那要我躺呢？」

善法天子開著玩笑，他最喜歡看他爹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模樣了。

「你也得衣服脫了！洗乾淨了！兩腿開了！乖乖的躺！」

「爹──」

「別爹──，想當初你娘跟你奶奶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爹……你該不會……」

「對！我躺了！」

「……」

一陣沉默後，善法天子他爹拍拍他的肩。

「兒阿，有時候小王爺會讓你料想不到，小王爺不是難相處的人，不然你爹早就提早去仙山報到了，哪會在這裡被你氣的半死。」

「因為你給小王爺躺了。」

色誘，以色才能活到現在，善法天子這樣認定。

善法天子他爹拍了他的頭一下。

「唉唷！」

「我這把老骨頭小王爺怎麼吃的下，我是給老王爺躺了！」

「……」

「兒阿，小王爺算是個貓，順著貓毛摸，他多半會讓你在王府橫著走，但是逆了貓毛摸，他多半會讓你在王府爬著走，小王爺只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內你給我記住小王爺的一切！」

「是──」

「給我認真點，我老了，再過不久就會去見你娘、你奶奶和……老王爺，我不放心你還有小王爺，雖然小王爺平常都是那種死樣子，不過……他可是很孤單的，你爹我很希望小王爺快樂些。」

這也是死去的老王爺的希望，善法天子他爹望著窗外，沒有說出口。

「爹……」

善法天子紅了眼，他不知道他爹原來這麼的偉大，一把抱住他爹哭的很慘。

「爹，你放心，我會完成爹的遺願……唉唷！你打我！」

「你個死小子，你爹還沒死！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老王爺啊！當初我真不該聽您的話，沒有掐死這個小兔崽子！活著造孽啊！早知道我就將您給的銀子吞了，不給這小兔崽子唸書，讓他當個文盲，不給這小兔崽子買衣服穿，讓他冷死在街頭，枉費他算是您半個兒子啦！氣死我了！」

「……」

「你爹我警告你，我們家吃王爺的、用王爺的、住王爺的，還有……」

「睡王爺的，又打我！」

「是被王爺睡，這世襲的，咱們家從你曾祖父那代不知造了什麼孽……不！是造了什麼好福氣，個個都跟王爺有一腿……不！是深刻的主僕感情，我警告你阿！別給我闖禍，王爺要你往左就往左……你幹啥你？拉我做什麼？」

「是是是，王爺要我往左就往左，要我往右就往右，要我躺，就把衣服脫了！屁股洗乾淨了！兩腿開了！乖乖的躺！爹啊！我背起來了，您老安心了阿！我肚子餓了，要吃您做的桂花糕了。」

「你個小兔崽子，我沒有加屁股兩字！」

「那不重要，走啦走啦！我要吃桂花糕！」

「小兔崽子，愛吃甜就肥死你，等等送盤給小王爺聯絡感情，知道嗎？」

「是是是──」

這時，一隻小白貓從柱後溜了出來，一隻手伸出來將小白貓抓起抱在懷裡，襲滅天來看著走遠的父子，順順小白貓的毛。

「有趣的父子，尤其是承德，難怪爹生前開口閉口都是他，小白貓，你說說，該不該給他一個名分？畢竟，他也跟在爹身邊那麼久……」

「喵──」

「你同意？呵呵，這事情就等三天後交給善法去辦，不知道那個嗆辣的小辣椒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喵喵──」

「要我不要太壞心？這怎麼成，好久都沒有這麼有趣了，成天跟你這隻會愛念經的小白貓膩在一起會變笨，在唸經我就叫山下的三搓毛道士收了你。」

「喵──」

「說我不會？哪天你這隻貓妖修成人形，我們再來討論會不會。」

「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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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12-26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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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善】紅顏笑－03

後來，善法天子端了盤桂花糕，他緊張的站在襲滅天來房門口，心裡不禁埋怨他爹，三天還沒到就要他去見小王爺，看看那盤桂花糕，他悶了。

不過，他也沒有見到那個小王爺，那盤桂花糕給伺候小王爺的婢女扶晚拿去了，扶晚說小王爺這時候會在後頭的竹苑乘涼，看著扶晚端著那盤桂花糕離去，他總覺得扶晚似乎很討厭他。

三天後，他爹領著他去見了小王爺，小王爺似乎剛睡醒，他原本在心裡笑他真悠閒，但在看到擺在桌上的帳簿，他收回他笑小王爺的悠閒。

善法天子他爹退了下去，善法天子站在原地一臉無措，襲滅天來埋頭在那些帳冊上，也沒有給他一個指示，他只能在那裡發呆，忽然，襲滅天來抬起頭。

「識字嗎？」

「識得。」

「會看帳本？」

「小的曾在客棧做過管帳。」

襲滅天來指著一旁的位子，善法天子一臉莫名。

「坐。」

善法天子猶豫一下，他走近位子坐下，襲滅天來給了他幾本帳冊。

「這些給你對。」

「咦？不成，我不能做這麼重要的事。」

「……承德沒跟你說過，我討厭有人違抗我的意思。」

「有。」

善法天子小小聲的說，襲滅天來睨了他一眼，在善法天子打開帳冊，他才低下頭繼續對帳，他倆這一對就對到了晚上，襲滅天來闔上帳本時，發現善法天子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看了眼那些被扔在地上的帳本，才了解他一直聽到的重物落地聲是什麼了，他撿起那些帳本，都是對過的帳本，上頭有被圈起來的地方。

襲滅天來看著那些圈起來的地方眉頭深鎖，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是婢女扶晚，襲滅天來將帳冊收好，步出書房，順手將簾子放下，他不想給扶晚看見善法天子，這三天來他都看在眼裡，扶晚對善法天子是不客氣的。

「女人的忌妒心，麻煩。」

他該考慮把身邊的婢女換掉，以前他不管，不代表他現在不管，他眼睛不是瞎了，不知道府裡的婢女將他身旁的婢女位視為踏上王妃位的捷徑。

扶晚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婢，小婢手上端著飯菜，扶晚一個眼神示意，小婢將飯菜上桌，便靜靜的退下，而扶晚依然站在一旁，只是那眼不時的往簾子那邊望去，不動聲色的，襲滅天來擋住她的視線。

「下去。」

他一瞪，扶晚雖想留但也不敢留，轉個身腳步匆促，他關上房門，掀開簾子把裡頭睡的香的善法天子叫醒。

「起來，這裡不是你能睡的地方。」

「唔，爹……別吵。」

誰是你爹！

襲滅天來額冒青筋，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要克制他泰山崩於前仍不改其色的酷樣，無奈之下，他只好橫抱起貪睡的那人走進內室，將那人輕放於床後，他頭也沒回的步出內室。

善法天子就這樣一直睡到隔天天亮，那是他活到十六歲第一次睡這麼沉，他睜著清澈的眼，有些迷惘的看著不是他房間的房間。

這裡是哪裡？

閉眼思索著昨日發生的事，忽然他睜眼並且瞪大，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赤著雙足跑出內室，他想起來了，這裡是小王爺的住所！

善法天子腦海只有一個字就是慘，臉色鐵青的他轉到書房沒有看到襲滅天來，有走到正廳也沒有看見，苦著一張臉的他只好步出襲滅天來的住所。

才剛走出去就看見扶晚冷著一張臉瞪著由裡頭走出來的善法天子。

「你怎麼會從王爺的住處出來？」

怒聲質問著，扶晚的臉染上了醜陋的妒氣，微扭曲的臉孔讓善法天子倒退幾步，單純的他至今還不知道扶晚為何會討厭他。

「我……我……」

「我什麼我！奴才就是奴才，不要妄想當鳳凰！」

什麼鳳凰不鳳凰，他根本沒想要當鳳凰，平白被冤枉的善法天子覺得很無辜，同時他也很生氣，蒼白著一張臉，他卻想不出什麼詞來罵扶晚。

「我還在想是哪個潑女上門，原來是妳阿──」

正當扶晚見善法天子居於弱勢，還想繼續欺壓人時，一身雪白的男人從屋內步出，男人慵懶的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扶晚。

「你是誰！竟敢擅闖王爺寢房！」

那扶晚指著男人尖聲怒罵，只見那男人眉頭一皺，刮起了強風，扶晚刻意梳起的新髮型被這陣強風吹散，髮飾落了一地，男人掩嘴笑著。

「潑女變瘋女了，好心提醒妳一件事，主人已經醒了，若他出來看見妳──嘖！跑的挺快的，你，過來。」

男人朝著善法天子勾勾手指，善法天子腳不聽使喚的朝他方向移動，只見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包掛在他的脖子上，淡淡的香氣傳出。

「嗯嗯，這好，把那瘋婦的晦氣驅走了，我說你阿，要在主人身邊伺候可別那麼好欺負，要不我保證，你遲早被那些貪心的女人欺負死，真不知道那些貪心的女人腦裡裝什麼，不管是男人女人伺候主人全都是敵人，不過我想主人應該不會讓你被欺負，但是主人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你得學著強硬，你得學著耍狠，就像你爹一樣，當年他可是靠著心狠手辣四個字，才安安穩穩的伺候著老主人，沒有被那群瘋女人給殺人棄屍，好了，我話就說到這裡，嗯……好睏，我要去睡了，對了，主人醒來一定會喝茶，你去泡壺茶候著。」

善法天子看著那個謎樣的男人走進屋裡，他一臉呆滯，他明明記得屋子裡只有他一個，嗯，勉強還有一隻睡到翻肚的小白貓，那那那，那男人打哪來的啊！！

還有，他說的主人是誰？小王爺？咦？小王爺啥時養了男寵？他記得只有寵字，不管男寵女寵，才會叫主人的阿！

搔搔腦袋瓜，善法天子一臉納悶的往茶室走去，決定聽那怪異的男人說的話，泡一壺茶候著，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小王爺跑去哪了，要他去哪候著！

無語問蒼天的善法天子只好泡完茶將茶壺杯子放到盤子上，端著盤子繞著王府找襲滅天來，最後他在王府北邊蘭苑的亭子裡找到了襲滅天來，襲滅天來手拿著書，頭靠在柱子邊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襲滅天來，看著襲滅天來的睡顏，善法天子的臉紅了，心也狂跳起來，不懂那是什麼感覺的善法天子只當自己病了，輕輕的將盤子放在圓桌，然後解下外衣蓋在襲滅天來身上，然後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善法天子跑走後，襲滅天來睜開了眼，恍惚之間聞到淡香，他坐正身子，一件淡藍色外袍滑落，他認得那件外袍，那是他新上任的小廝所穿，看了看四周，沒見到人只看到茶壺，他皺起眉，覺得這小廝需要再教育。

「身為小廝居然不在一旁候著，算了，這次就放過你，膽敢有下次……」

「主人，你的臉色跟你現在的話落差很大。」

襲滅天來看著憑空出現的男人，在看他脖子上的那串鈴鐺。

「修成人形了？」

「托主人的福，不過，還不能維持太久。」

男人有些疲倦的說，他揉揉眼睛。

「過來。」

襲滅天來輕聲下令，男人走近，然後半跪在襲滅天來腳旁，頭靠在他的大腿上，男人非常疲倦的閉起眼，襲滅天來撫著他的白髮。

「想好你變成人形後的名字了嗎？」

「蓮華，一步蓮華。」

男人近乎低喃的說著，睏極的他陷入沉睡，原本高大的身子漸漸縮小，依偎在襲滅天來懷裡的是一隻小白貓，襲滅天來經常抱在懷裡的小白貓。

聽見小白貓給自己取的名字時，襲滅天來臉色微僵，那個名字他很熟悉，是那個戰死沙場的無緣兄長名字，他順著小白貓的毛，臉上有罕見的憐惜。

「傻貓，取了哥哥的名字，化成哥哥的樣子，但你代替不了他，你們是不同的。」

[ 此帖被梁音飛在2009-12-26 05: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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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12-26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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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善】紅顏笑－番外：小白貓

那時的襲滅天來八歲，八歲的他穿著有黑帽子的小黑袍站在大廳，他的小手被他的娘親緊緊牽著，他看著他的娘親拿著絹子哭著，他聽著那些不認識的叔叔阿姨一臉悲傷的跟著他的爹親說些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之類的話。

他遙望著躺在地上的屍身，一身雪白染了血跡，他掙脫娘親緊握他的手，他奔向那個屍身，他趴在屍身胸前，他緊緊抱著屍身。

「哥哥，哥哥，不要睡覺了，娘娘在哭哭，爹爹也在哭哭，你乖，不要睡覺了，睜開眼睛，哥哥，你不是說要帶小滅去買糖葫蘆，去放風箏嗎？不可以食言喔，哥哥說過食言會胖胖的。」

「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襲滅娘親一臉悲傷的哭泣，襲滅爹親一邊安撫襲滅娘親，自己一邊也默默流著淚，在場的大人都看著襲滅天來，聽著他令人心碎的童言童語。

被承德抱在懷裡的不到一月的兒子放聲大哭，承德緊張的哄著哭鬧的兒子。

「哥哥，你聽，弟弟也在哭哭，所以快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弟弟就不哭了。」

「夠了！承德，把小少爺帶走。」

「是，王爺。」

承德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拉起襲滅天來，原以為襲滅天來會抗拒，意料之外的是他乖乖的任他牽著，而他清楚的看見他眼裡的一絲恨意。

「我討厭你，我恨你，你騙我！我不要你了！我不喜歡你了！你自己去那個冷冰冰的地方，我不想看見你了！」

「小少爺……」

「承德，把小少爺帶走！」

這次說話的是襲滅娘親，承德牽著默默不語的襲滅天來走出那令人心碎的地方，就在襲滅天來轉身頭也不回的被牽走時，眾人清楚見到那屍身流下了血淚，襲滅娘親一看更是哭的柔腸寸斷，她奔上前抱住了兒子。

「蓮華，不哭，那是小滅的氣話，不要當真。」

「王妃，別哭了，妳想讓兒子走不了嗎？」

襲滅爹親拉起襲滅娘親，使個眼色給下人辦後事去了，他牽著哭到幾乎昏厥的妻子回房，喪禮過後，襲滅娘親的身子開始差了，隔年也追著兒子的腳步去了。

那陣子，王府非常冷清，襲滅爹親整日喝酒不問事，襲滅天來也安分的待在他的竹苑，只是不時的望著對面的蘭苑發呆，王爺的小廝承德看不過去，將兒子託付給家鄉的姐姐照顧，花了好些年的心力，才把那個墮落的王爺給罵醒，而那個王爺更把全部重心放在襲滅天來身上，他是他人生唯一的希望。

襲滅天來兄長死後兩年，襲滅天來十歲，他蹲在王府做的池子前看魚，一時入迷，身子往前傾，栽進了水裡，附近沒有任何人發現。

他在水中掙扎了很久，一直到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他看見了他的哥哥。

哥哥，你來找小滅了嗎？

襲滅天來是被一陣貓叫聲吵醒，那是隻小白貓，小白貓踩在他的胸前喵喵叫，而他竟然知道小白貓在表達什麼。

小白貓說要不是肚子餓想抓魚，結果魚沒抓到，抓到了你這個小鬼，你早就溺死在那髒兮兮的水裡了。

小白貓說人生苦短，你也不過十歲，何必尋短？

小白貓說不要哭，我聽到你心裡的聲音，我陪你，你不是一個人。

小白貓說你哥哥是很好的人，我知道你哥哥，他救過差點被煮的我。

小白貓說我是隻貓妖，現在還是貓形，沒辦法像你哥哥一樣抱著你到處跑，可是有一天我會修成人形，到時候我在抱著你到處跑，不過那時你可能不需要人抱。

小白貓說戰場上你哥哥掛念的是你，黃泉路上也同樣，你乖，有一天你會遇見你哥哥的，不論他是人是妖是動物。

後來，小白貓成了襲滅天來的朋友，那一天，襲滅天來全身溼答答的走進襲滅爹親的房裡，懷裡抱著的是小白貓。

他笑著說爹，我要養小白貓，我不是一個人了。

他哭著說爹，那你呢？你還是不是一個人？

襲滅爹親摸摸襲滅天來的頭，親手替他換下濕衣。

他告訴襲滅天來說，我不是一個人，我有你，還有……

襲滅天來抬起頭，用著異於常人雙瞳看著襲滅爹親。

他童言童語的說，我可以喊承德叔叔一聲娘，只要承德叔叔不會丟下爹一個。

襲滅天來抱著小白貓，他笑的很天真，不覺得叫男人娘有什麼不對，他看著襲滅爹親紅撲撲的臉，愉快的緊抱著襲滅爹親的腰，當然還夾著一隻小白貓。

爹，你不可以跟哥哥一樣騙我，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嗯。

還有小白貓也一樣。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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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9)

4樓發表於: 2009-12-26 14: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襲善耶！好開心好開心 >//////<
襲滅這個小王爺和天子這個小廝，怎麼想都覺得很有趣，大概是
因為我覺得他們兩個會有很多事吧？雖然沒有哪一對情人可以逃
過很多事情的阻礙，但是對於一個王爺與小廝的情感，被皇上硬
生生拆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那麼深刻的記在心中怎麼可能輕易
的忘掉？還有就是小貓這個設定好特別！

追了您一些文章，真心覺得您文筆好棒好有味道ˊˇ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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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1)

5樓發表於: 2009-12-26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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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善】紅顏笑－04

善法天子想，也許是外人誤會了小王爺，小王爺人很好的，不像外傳那樣兇狠，在他單純的心裡一直是這樣認定。

他站直身微低著頭，手上端著小王爺每日必喝的茶，小白貓縮在圓桌上，貓爪逗弄著小白兔，善法天子動了動唇，他想跟小白貓說不要欺負小白兔，但是他不敢，他爹說小王爺很寵那隻貓，曾有個不長眼的下人欺負了小白貓，下場是被廢去一手一腳，丟至樹林裡，沒多久就死了，他爹告誡他要把小白貓視為王府二主，就算將來有了小王妃，小王妃地位也低於小白貓。

小白貓像是玩膩了小白兔，無聊的繞著桌子打轉，襲滅天來敷衍的拍拍小白貓的頭，小白貓喵了一聲跳下圓桌，一溜煙的跑走，善法天子又動了動唇，他想跟小王爺說小白貓跑出去了。

「你，把東西放著，去山下染織坊找名織染娘拿回我吩咐縫製的新衣。」

「是。」

襲滅天來的命令對善法天子來說是個大福音，他來到京城這麼久，還不曾逛過京城，他打算趁著取衣的時間偷個懶，去看看百姓口中皇帝住的皇城是何樣。

像是知道善法天子打的主意，襲滅天來又吩咐了件事。

「出府前去跟你爹領些銀子，天黑前必須回府。」

「是！」

善法天子很有朝氣的說，他忍不住雀躍的跑離，襲滅天來搖搖頭，這樣莽撞的小廝，他要如何帶出去見人？微微一歎，他低下頭繼續看書。

原本溜走的小白貓跑了回來，牠喵了幾聲，襲滅天來一把將牠抱起，小白貓懶懶的打了個小哈欠，頭靠在那個靠了十六年的溫暖胸膛。

雖然牠已修成人形，但在人多嘴雜的地方，牠還是習慣當隻貓，而且這樣被抱著走來走去，對牠也是一大享受，牠舔舔襲滅天來的喉結。

「我說你阿，明明是貓妖，卻偏偏喜歡跟著你那狐妖姐姐學吸人精氣的房術，偏偏又學的精，老實說你是不是披著貓皮的狐妖。」

襲滅天來無奈的抱著小白貓往床鋪移去，他才一坐下，小白貓就化為人形，一把將他撲倒在床上，襲滅天來看著那張與去世的兄長一樣臉孔，忽然有點消了被勾起的慾望，他捏捏小白貓的臉。

「你，非得要頂著我哥的臉做這種事，不怕對死人不敬？」

「不喜歡？那我換一個。」

小白貓的手蓋住襲滅天來的眼，等牠移開手，襲滅天來的慾望全消了。

「你換善法天子的臉做什麼？」

「不喜歡嗎？可是我看你挺喜歡他的。」

「……你從哪裡聽到、看到我喜歡那個笨小廝？」

小白貓手輕放在襲滅天來胸口，牠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我從這裡聽到、看到，只不過還是棵小幼苗，你沒發覺是正常的。」

「我說你……嗯……不……」

小白貓舔著襲滅天來的頸窩，當牠解下襲滅天來外衣時，身後的簾子也跟著放下，牠雪白的四肢緊緊纏住小麥色的軀體，吻住發出不滿聲的唇，原本雪白的髮絲染上了美麗的藍色，當身下人的慾望進入牠時，牠想起了一件事。

牠似乎沒有跟牠的主人說過，牠只能變主人在意的人的臉孔，成人到現在，牠也只能變主人的哥哥和主人的小廝，問牠能不能換個屬於自己的臉孔，牠答能，但牠不願，牠想牠的主人不會想看到牠有著跟他一樣的臉，而且還曾用跟他一樣的臉到處騙吃騙喝。

善法天子拿著新衣回來時，聽見襲滅天來的房裡傳出哀號聲，他緊張的衝進去，嘴裡嚷嚷著小王爺您沒事吧？

他跑進內室時，沒有看見襲滅天來，只看見那個一身雪白的怪異男人躺在床上含著眼淚可憐兮兮的樣子，男人對他招手。

「你過來幫我按摩腰，我腰好酸。」

腰痠？

男人翻個身趴在床上，赤裸的背看在善法天子眼裡，善法天子臉紅了，他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在男人的催促聲下，他只好閉著眼睛將手放在男人的腰上，他力道不輕不重，按壓的剛好，男人發出舒服的呻吟。

「嗯……舒服……往下一點……嗯阿……用力一點……」

善法天子閉著眼避過視覺上的刺激，卻避不過聽覺上的刺激，他很單純，但是他說到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這樣的聲音讓他起了點反應，他羞愧的夾緊腳，心裡不斷唸著冷靜冷靜，但他也忍不住出聲了。

「公、公子……」

「什麼事？阿……就是那裡……大力點……」

「您可不可以不要叫的這麼奇怪。」

奇怪？

男人睜開閉起的眼，他充滿興味的坐起，無視自己是一身赤裸，他曖昧的靠向善法天子，一身淡香刺激的善法天子的嗅覺。

「這種聲音一點也不奇怪，是舒服的聲音。」

「舒、舒服的……聲音？」

善法天子僵住了身子，他眼睛瞪的大，一滴冷汗由額邊滑落，男人的惡趣味被勾起，他手指撫著善法天子的頸，毫無防備的善法天子被這一摸，發出了呻吟，接著他摀住自己的唇，一臉驚恐。

「吶，就是這種舒服的聲音，老實說……你是不是處子？」

「什、什麼處子！」

善法天子覺得自己應該要逃離這個地方，但他就像被下了咒一樣定住，男人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善法天子驚的跳起來。

「公、公子，不要這樣！」

「看你這反應就知道是處子，吶，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自己摸過？」

承受不住一連串的刺激，善法天子昏了過去，在他倒地前，襲滅天來即時接住了他，沒好氣的瞪著床上那笑得誇張的男人，他不過是去拿他愛吃的甜點，就趁他不在時捉弄他的小廝，還把他的小廝嚇昏。

「你是怎麼把人捉弄到嚇昏的。」

襲滅天來將善法天子抱到床上，男人退了退，讓了個床位給善法天子。

「沒有，我哪有捉弄他，我只是問他是不是處子，有沒有自己摸過而已。」

「……」

這樣還叫沒有捉弄，他同情的看著昏迷的善法天子，善法天子家教嚴苛，也沒有接觸過這類情事，哪能禁的起男人露骨的問話。

「不是說要吃甜點，都給你送來了，你還賴在床上做什麼？」

男人一聽，變回貓形，站在床邊對著襲滅天來喵喵叫，無奈的抱起那隻小白貓，一口一口的餵著牠吃甜點。

對了，我有幫你問到一個好消息，你的小廝還沒被人抱過呢！

……

還有，為什麼都不叫我的名字呢？

因為你不是哥哥。

小白貓一聽，牠沮喪的推開湊過來的甜點。

我就……不能當你心裡那個蓮華嗎？

不一樣，你是你，哥哥是哥哥。

是嗎……那如果我是你哥哥呢？你會不會叫我蓮華？

不，因為哥哥已經在我面前死了，你知道的，不是嗎？

後來，那隻小白貓不見了，驚慌的襲滅天來發了好大的脾氣，王府裡陷入一片烏雲，沒人知道小白貓跑去哪了，只知道小白貓不回來，他們就一天沒好日子過，而襲滅天來身邊的善法天子也不好過，對於他的日漸沉默，善法天子覺得很難受，也不時的出外尋找小白貓，卻不曾看過小白貓的蹤跡。

小白貓真的消失了，善法天子在尋了半年後，不得已的這樣認知。

他撐著傘站在襲滅天來旁為他遮雨，襲滅天來坐在池邊的大石上，愣愣的看著池水發呆，一度還差點栽進池水裡，善法天子不得已只好打昏襲滅天來，吃力的坐著半年來的例行工作，將襲滅天來抱回房。

文後話：

大電燈泡送走了，主僕情深可以開始了。

話說，我其實還很萌文裡的襲滅天來ｘ小白貓，認真講，小白貓的段落寫的心很痛Ｑ。Ｑ

[ 此帖被梁音飛在2009-12-26 16: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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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

6樓發表於: 2009-12-31 06: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１小白貓其實是蓮華的轉世？
２不然怎麼會那麼人真呢？
３還是因為貓的心靈單純？
襲：１不可能…
　　２因為牠是妖…
　　３他的心一點也不單純…

兩人的感情現在開始！
好興奮阿！
兩人因小白貓變的好沉默～
不過因為這樣兩人的感情會更好！

小白貓真是色！
還問善善是不是處子…
襲：現在知道也太遲了…
夏：我反應遲鈍嘛～Ｑ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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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0)

7樓發表於: 2010-01-22 21: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嗯...(其實很想開頭第一句就說，老梗啊XDD不過老梗也有老梗的美味(?)XD)

不排斥有自創角在，反而好奇劇中很多自創角的個性跟身世
一直對主僕有莫名的好感(大萌)

劇中善法好像很直接，純樸又點傻，很可愛ˇ
襲滅雖然有些霸道，不過說是任性也不為過XD但心思又極為細膩，任人猜不透他在想甚麼~

小白貓的出現也點出襲滅對善法的情愫囉~
我想小白喵離開也許已經知道，沒必要繼續待了吧~因為有個人可以接替他了(個人猜測，若還有下文...)
小白貓是小白貓誰也不能代替的阿!同樣，誰也無法被代替...
小白貓難倒不知道他在襲滅心中的位子嗎?就此離開，實在...

蓮華出現就是死了?(淚目)

那為什麼善法後來會被當成男妃，跟為何又要逃出?與誰有關?(XD)
扶晚那心機、惡毒的女人又是如何陷害善法?小白貓又是跑到哪裡?善法逃出宮之後，又會遇到甚麼事?

請期待下回分曉XDDDDDDD(因為篇幅不長所已知道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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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 【襲善】紅顏笑－04，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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