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5 【玄宗眾人】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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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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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樓主發表於: 2009-12-25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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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玄宗眾人】冬日

【冬日】

　　隱配對：蒼翠、金紫、墨赭

　　※

　　說到冬天，第一個想到的往往就是雪。

　　每到這個時候，天上就會開始下起了細雪，連玄宗的外頭也會積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雪，幾乎都要淹沒了門檻。

　　這時候最高興的大概就是小孩子了，因為他們可以堆起大大的雪人，還可以搓起一顆又一顆的雪球，並開始打起雪仗。

　　也因為是在冬天，冬天的節日多、萬物又陷入了一片沉眠，所以師長們的管束也鬆了許多，就算偶然間被雪球砸到了，也不會覺得生氣。

　　紫荊衣最喜歡的，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裡，在玄宗外搓起了一顆又一顆實實在在的大雪球，並逢人就砸。

　　看到對方被雪球當場砸臉、而想氣卻又氣不出來的表情，那才真的叫快意啊。

　　本來、應該是這樣子的－－

　　「討厭啦－－」

　　雙手捧臉、眉宇緊蹙、紅唇微嘟，紫荊衣現在幾乎是把重心全放到了靠窗的桌几上，只盯著窗外的暴風雪看。

　　「紫荊衣，你就算這樣直盯著，暴風雪也不會突然停的。」

　　看紫荊衣維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快半時辰、連聽他重複那句『討厭』也已經快半時辰了，蒼不禁莞爾道。

　　迅速地轉過頭來，紫荊衣的表情是一臉的哀怨：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一直說討厭啊！原本還好好的天氣，卻突然就這麼颳起暴風雪了……」本來他還玩得正起勁說－－

　　這樣想著，心情不禁又惡劣了起來，他只得又轉了回去，並忍不住又說了一次：

　　「討厭啦－－」這次還加上了踢腳。

　　看紫荊衣不開心成這個樣子，蒼也只好搖了搖頭，並無奈微笑。

　　「對你來說可能是壞事，但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好事呢。」

　　聽到蒼的話，紫荊衣立刻轉回頭來問道：「什麼意思？」

　　「要是這場暴風雪沒來的話，你還要用雪球砸幾個人？」蒼說道：「除卻師尊先輩們，大家幾乎都要被你砸光了，你還不高興？」

　　「什麼嘛，說得好像全是我的錯似的。」紫荊衣立刻嘟起了嘴巴道：

　　「不然冬天還要幹什麼？不就是要讓我們搓雪球砸人的嗎？躲不過是他們反應神經不好，被砸的話砸回來不就好了？」

　　「果然是小孩子呢……」蒼不禁喟嘆道。

　　「什麼話？」紫荊衣立刻豎起了眉：「我已經十歲了！不能再說我是小孩子了！」

　　「是是是……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蒼就喜歡逗著他這個性玩。

　　「松鼠蔥！你別以為大我十歲就可以欺侮我！小心我告訴翠山行去！」

　　「向小翠告狀又怎了？」自己的禁忌被紫荊衣戳到，蒼挑起了眉道：

　　「我在小翠面前形象可好了，他才不會聽信你一個人的……啊痛！」還沒說完就被餐盤結實地敲了個頭。

　　「－－蒼師兄，請問您在做什麼啊？」

　　站在蒼的後面，身後還跟了一個金鎏影，翠山行的表情顯得非常無奈。

　　「呃、小翠……」

　　剛說曹操，曹操就到。蒼一見到翠山行就顯得非常緊張，倒是紫荊衣像是抓到了機會，立刻奔進了翠山行的懷裡道：

　　「翠師兄、翠師兄！我跟您說蒼師兄他好過份啊！老仗著他比我大欺侮我～」

　　「呃、小翠你別聽信他的……」蒼的反駁薄弱非常，因為下一秒翠山行溫和但犀利的眼神就掃射過來了。

　　「－－蒼師兄。」拍了拍紫荊衣的頭，翠山行無奈說道：

　　「您都已經過了成人的年齡了，還請別再做出一些幼稚的行為好嗎？」

　　「翠山行，這不能勉強他。」接過了紫荊衣的手，金鎏影在蹲下並按了按紫荊衣的臉時平靜說道：

　　「對松鼠，不能要求太多的。」

　　『啪機！』瞬間，蒼聽到自己的腦內有東西斷裂的聲音。

　　「金鎏影，沒人告訴你亂散播謠言是不好的嗎？」揚起一抹禮貌微笑，蒼欲掩飾額角的青筋。

　　「謠言？我散播什麼謠言了？」金鎏影先是一愣，接著他頓時恍然大悟道：

　　「喔我知道了，你是指“松鼠蔥”這句話嗎？」

　　「不要一直重複！」每個人都有底線，而一向寬容和氣的蒼最大的底限卻是僅僅的“三個字”。

　　「那應該不算謠言吧？」似乎不覺得那是什麼嚴重的事，金鎏影聳了聳肩膀道：

　　「我只是把事實陳述出來而已，而大家又剛好都附和而已，這樣才不算是謠言。」接著他望向了紫荊衣道：

　　「荊衣你說對不對？」那雙一向冷淡的金眸只有在望著眼前的人時，才會流露出了幾許溫度。

　　「對－－鎏影說的話都是對的！」紫荊衣立刻好開心地抱住了金鎏影的頸子，並轉過來對蒼做了個鬼臉道：

　　「松鼠蔥就是松鼠蔥，鎏影取了你還該感謝他呢！」

　　「這是什麼話－－」蒼聽了又要反駁，卻又被翠山行手中的餐盤敲了一記。

　　「小翠，你都一直幫外人……」某人快要哭了。

　　「什麼外人內人的？不都是自家人嗎？」翠山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而且，說到底，不都是蒼師兄先去招惹紫荊衣的嗎？也難怪金師兄和紫荊衣會不高興了。」

　　「我只是逗弄他玩……」

　　「我不好玩！」紫荊衣立刻大聲反駁道。

　　翠山行即刻用一種『你看吧』的眼神望向了蒼。

　　「有什麼不好的嘛，以前小翠你和金鎏影不也是給我玩到大……會痛！」

　　這次蒼的聲音大了些，因為有兩個人敲他了。

　　「對不起，管教不當。」翠山行立即對金鎏影和紫荊衣鞠了個躬。

　　「有時候還真不想承認和他同年……」金鎏影的嘴角微微抽搐。

　　「對了，其他人呢？」似乎是發現到在場的人太少，翠山行問道。

　　「白雪飄和九方墀應該是還在給赤雲染和黃師兄擦藥吧，他們方才被紫荊衣的雪球砸得比較痛。」金鎏影指了指後方道。

　　聽到金鎏影的話，紫荊衣頓時有些不安分地鑽了鑽金鎏影的懷抱道：

　　「鎏影，我是不是真的太過份了？不應該搓這麼大顆雪球的……」

　　「怎麼會呢？」一把抱起了還有些嬌小的紫荊衣，金鎏影溫聲笑道：

　　「下雪就是要搓雪球砸人的嘛，不砸人的話還下雪做什麼呢？」看來方才蒼和紫荊衣的對話全讓他聽去了。

　　「嗯！」聞言，紫荊衣立刻高興地點了點頭道：「果然還是鎏影最聰明、對我最好了！」

　　“這前後兩句到底有什麼關聯性……？”翠山行不禁想道。

　　「那墨塵音呢？墨塵音和赭杉軍又到哪裡去了？」紫荊衣問道。

　　「墨塵音……我倒是沒看到他去哪了。」望了望四周，金鎏影說道：「我想他大概又去找赭杉了……」

　　「赭杉軍又在哪呢？」

　　「這個……」一時間金鎏影正思考著，突然有個小師弟匆忙地跑進來道：

　　「各位師兄，師尊說湯圓已經好了，已經可以過－－」

　　「湯圓好了嗎？！」

　　一聽到“湯圓”，紫荊衣的眼中頓時散發出了一股興奮情緒，方才還因報風雪而不高興的情緒，早就被他給拋到腦後去了。

　　「鎏影鎏影－－我們快點去！不然慢了會來不及的！」扯著金鎏影的袖子，紫荊衣急促說道。

　　「荊衣你別這麼急……你要甜的還是鹹的？」

　　「都要！」

　　「會鬧肚疼的……」說話時兩人已經走遠了。

　　「……」

　　望著那一金一紫的逐漸走遠，翠山行先是揉了揉眼睛，他一時間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被閃瞎了。

　　「－－他們的感情還真好，不是嗎？」突然，蒼說了這麼一句。

　　翠山行轉過身去，見蒼也正微笑地望著他們遠去，他不禁笑道：「是啊，確實很好。」

　　「看金鎏影這樣，完全不能想像在收養紫荊衣前，他還是常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呢。」

　　「是因為紫荊衣的個性吧，那樣的個性，和金鎏影來說剛好是互補呢。」

　　「這樣說也是……」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但贊同之餘他的心中卻又忍不住加上了這麼一句：

　　“但是，金鎏影，這樣寵小孩也是不行的啊……”小心他以後真要爬到你頭上了－－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

　　「－－好痛！」才被擦藥，白雪飄就疼得直往後縮。

　　「你是男孩子吧？既然是男孩子就勇敢點。」已經幫九方墀擦完藥的黃商子在一旁說道。

　　「嗚……黃師兄那是您沒被砸才那樣說的，您不知道紫荊衣的力道之狠喔。」白雪飄皺了皺鼻子道。

　　「忍忍些，過些時候就不疼了。」已經收起藥罐的赤雲染說道。

　　「嗚……要是我會治療術就好了，這樣只要用真氣治療就可以了。」白雪飄忍不住說道。

　　「知道就好好練功吧，若這樣可以達到你上進的效果，那還真該叫紫荊衣多砸幾顆的。」

　　「不！黃師兄您千萬別這樣說啊！」同樣在一旁的九方墀頓時驚恐道：

　　「白雪飄說得是對的，被紫荊衣這麼用力一砸，還真是會疼到忘記寒冷的！」

　　「可是，墨塵音都已經被紫荊衣砸了有十幾顆了，也不見他有事啊。」黃商子說道。

　　「那是墨塵音不是人！」白雪飄立刻說道，一想起暴風雪來臨前的畫面，他就嚇得直打哆嗦：

　　「好恐怖……本來還是大家一起打雪仗的，結果到最後卻只有墨塵音和紫荊衣兩人在拿雪球互砸……」

　　拍了拍白雪飄的肩膀，赤雲染笑道：「這樣很好啊，小孩子就是要多活動的嘛。」

　　「赤雲染師姐，我們都已經十二、三歲了啊……」九方墀不禁說道。

　　「十二、三歲在我們看來算小了！我們遠離那年紀早不知道有多久了。」黃商子不禁笑道。

　　「總之，下次若不想被砸的話，乖乖地不要出去不就好了？」

　　「可是、冬天不出去堆雪人好像又說不過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就變成是你們欠砸了。

　　「──你們果然還在這裡啊。」

　　突然出現在門口，翠山行對他們笑道。

　　「翠山行師兄！」

　　「師兄。」比較有禮貌的赤雲染行了個禮。

　　「怎麼了？翠山行。」這裡面是黃商子最大，所以只有他不用對翠山行加上敬稱。

　　「白雪飄和九方墀好多了嗎？」

　　「好多了，好在只是輕微的凍傷，沒什麼的。」赤雲染說道。

　　「可是還是會疼啊……」白雪飄不禁嘟囔道。

　　翠山行先是微微一笑，接著他拍了拍白雪飄的頭道：

　　「不疼不疼，廚房的湯圓已經煮好了，快過去吃吧。」

　　「湯圓已經好了嗎？」九方墀的雙眼頓時閃閃發亮。

　　「慘了！九方墀我們快走！不然晚了一定又會被紫荊衣吃完的！」

　　「啊、其實……」湯圓還有很多－－

　　但翠山行還來不及說完，那兩個本來還在喊痛的小孩就一下子跑不見了。

　　「……」

　　先是沉默了半晌，接著翠山行忍不住向一旁的兩人問道：

　　「他們……有傷？」怎麼完全看不出來？

　　「這個……」

　　黃商子和赤雲染先是答不上來，接著在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兩人一齊笑道：

　　「沒辦法，小孩子嘛。」活力最重要囉。

　　※

　　「真是的……」
　　在解開墨塵音的馬尾時，赭杉軍邊幫墨塵音擦頭髮，邊忍不住唸道：

　　「你喔，就是愛玩，結果弄得渾身都冷冰冰的……」雖然語氣也稱不上叱責就是了。

　　「嘿嘿……」雖然被唸了，但墨塵音並沒有露出絲毫愧疚的表情。

　　「沒辦法嘛，誰叫紫荊衣那傢伙一到冬天就喜歡拿雪球砸人的？不找個人去陪他鬧不就太掃興了？」

　　「還真是好委屈又好正當的理由呢。」

　　「可不是嘛？」

　　但赭杉軍僅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也沒再繼續下去，只說道：

　　「還會冷嗎？」幫墨塵音擦頭的力道始終是緩慢又帶有勁的。

　　「不會了。」

　　「嗯。」接著赭杉軍把毛巾給拿起來摺好，並對墨塵音說道：

　　「把濕衣服脫下，我拿新的給你。」

　　「好－－」

　　看墨塵音把右手舉得高高的，像每次上課後的點名應答，赭杉軍不禁笑了出來。

　　“雖然已經十四歲了，但卻還像個孩子呢……”他這樣想道。

　　在赭杉軍拿衣服時，身後早已換下衣服、沒事做的墨塵音環顧了一下四周道：

　　「不過赭杉，你這麼早就把大家的床鋪拿出來做什麼？還沒到就寢時間啊。」

　　「也沒什麼，只是想說等你們回來後多半是累的，大概沒什麼心力去鋪床吧，就先拿出來了。」

　　「赭杉你真好。」

　　「沒什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呢。只是沒想到會突然颳起了暴風雪。」沒聽出墨塵音的絃外之音，赭杉軍說道。

　　「是啊，紫荊衣還在嘟嘴說為什麼宗主不能施法讓暴風雪停呢。」墨塵音不禁笑道。

　　「紫荊衣年紀尚小，還不懂的。」

　　抽出了一件乾淨衣服，赭杉軍走回來時遞與墨塵音，並把原先濕冷的拿起來，拿去放在角落的竹桶裡。

　　「雖然我們可以隔絕玄宗與外頭的天氣，可是這樣就是違背祖師爺的旨意了。」

　　「順其自然嗎？」墨塵音穿上衣服時說道。

　　「嗯。」赭杉軍點了下頭。

　　「哈，我想就算他知道了也是一樣的，誰叫金師兄總是一昧地寵著他呢？」

　　墨塵音說道，並壓好交領，也方便把右衽給繞到身後。

　　「金鎏影也不算是寵他……反正紫荊衣的個性也沒什麼不好，他多半是懂事的。」

　　「再寵下去，等長大後就不懂事了。」

　　「放心吧，我想金鎏影是知道分寸的。」看墨塵音的腰帶處仍有些皺摺，赭杉軍伸手幫他弄平。

　　「赭杉你真好，也只有你會幫我弄平衣服。」墨塵音笑道。

　　「好聽話省著些吧，再大些我就不幫你弄了。」赭杉軍刻意板起了臉道。

　　但墨塵音只聳肩一笑，見赭杉軍的手關節有些紅，他立即握住了赭杉軍的手道：

　　「赭杉你的手怎麼了？」

　　「嗯？」循著墨塵音的視線低頭看，赭杉軍像是沒事似的說道：

　　「喔，或許是因為空氣冷的關係吧，等下擦個藥就沒事了。」他想收回手，但馬上就被墨塵音一把抓住了。

　　「赭杉，很痛嗎？」像是在細細審視那個傷口，墨塵音低聲問道。

　　知道墨塵音在擔心他，赭杉軍微微一笑道：「不會痛的，反正每次都是如此，等天氣不這麼冷就沒事了。」

　　「話雖如此，還是擦個藥比較好。」墨塵音說道：「不然，請藥師為你調個中藥、補個身子也行。」不知為何，赭杉軍總覺得墨塵音的語氣異常認真。

　　「沒關係的，墨塵音，只是皮膚乾燥而裂開而已──」

　　「不行。」墨塵音絲毫不肯讓步。

　　「雖然赭杉覺得沒關係，可是對我來說卻有很大的關係的。」

　　「墨塵音……」

　　「因為──」舉起赭杉軍的手，墨塵音像是膜拜似的湊近了唇邊，並親吻著上面乾裂的痕跡道：

　　「赭杉明明就有一雙很修長、很漂亮的手的，若是因為這樣的天氣而乾燥、甚至是裂開的話，不就太可惜了嗎？」說完，還捉弄似的望了一眼前方的赭杉軍。

　　聞言，赭杉軍先是一愣，接著當他發覺自己被墨塵音捉弄時，他才立刻收回了手，並佯怒道：

　　「做什麼不正經舉動的？你是被蒼帶壞了嗎？（蒼：為什麼是我？）」

　　「我哪裡不正經啊～我一向都很正經的喔。」

　　見赭杉軍轉過了身，墨塵音一下子又恢復了原先的撒嬌模式，並一下子就從後抱住了赭杉軍，像隻貓似的不住磨蹭著。

　　「你喔……」

　　「好嘛，赭杉，親一下就好了，好嗎？」

　　像是小孩子央求似的，墨塵音睜著那雙人畜無害的水瞳，眨巴眨巴地望著，這樣反令赭杉軍覺得，再拒絕好像就真的是他的錯了……

　　「…如果只有一下的話……」

　　「耶～！」

　　聽到赭杉軍應允了，墨塵音哪管什麼一下不一下的，直接就地撲倒了赭杉軍，並仗著自己雖然身小、但赭杉軍絕對不敢推開自己的絕大優勢，直接湊近了赭杉軍的臉道：

　　「那麼，赭杉，我要親了喔。」

　　「……隨便你吧。」赭杉軍已經呈現棄甲狀態了。

　　見狀，墨塵音先是得意一笑，接著他捧起了赭杉軍的臉，並像是小貓舔食物似的，先是輕舔著赭杉軍豐盈的唇瓣，然後再慢慢地含了進去。

　　「唔……」

　　這樣的濕潤觸感，讓赭杉軍不禁有些心裡上的懼意，雖然這樣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初也確實是只說親一下就了事的，但赭杉軍總覺得他們這樣做好像是在做壞事似的，老是偷偷摸摸、還要擔心會有人隨時進來，像見不得人。

　　過了幾分鐘，當墨塵音離開時，一團熱氣頓時在他們之間散了開來，白花花地有些像霧。望著赭杉軍有些霧氣的眼眸，墨塵音玩笑似的說道：

　　「赭杉好像要哭出來了呢，是我太裡面了嗎？」

　　瞪了墨塵音一眼，赭杉軍重新擺起了臉孔說道：

　　「別太過分了，當初只是因為你剛好在這時期，才特別寬容的。下次不准再把舌頭伸進來了。」害他差點要不能呼吸了。

　　「是、是──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比了個道歉手勢，墨塵音倒是笑得毫無愧疚。

　　「不過赭杉，你難道都沒有這時期嗎？」

　　「應該──有吧。」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還是沒有他早就忘了。

　　「那你當時怎麼處理的？」墨塵音好奇問道。

　　「我忘了。」誰會記得啊。

　　「咦──真的嗎？感覺好可疑──」

　　「再問就沒有下一次了。」

　　「耶？！不要啦赭杉──」墨塵音央求的聲音又起。

　　「赭杉、墨塵音──你們在裡面嗎？」

　　翠山行喚道，並準備要拉開了房間紙門──

　　『碰－───！！』

　　突然，一個疑似大型物體撞到地板的聲音從裡頭驀然響起，嚇得翠山行原本要伸出的右手猛然一顫，並開始想裡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而當他終於有些戰戰兢兢地拉開紙門時，卻見裡頭的赭杉軍正跪倒在地板上，而墨塵音則是不知為何、卻是整個人都癱倒在有些距離的地方。

　　「呃……赭杉？」遲疑了下，翠山行最後還是決定先叫看起來比較有意識的赭杉軍。

　　「什麼事？」抬起頭來，赭杉軍的表情嚴肅的可怕。但他的臉卻有些紅。

　　「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翠山行繼續有些遲疑地問道。

　　「沒，什麼事都沒有。」赭杉軍飛快說道。

　　“真的嗎……？＂那他剛剛聽到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唔……赭杉你好狠的心……」

　　好不容易恢復了意識，並從地板上緩緩地坐了起來，墨塵音不住地捂著自己方才被撞到的後腦杓道：

　　「幹嘛突然把我摔出來啊……就算我真伸得太裡面了也別──咦翠師兄？」眼一瞥，看到翠山行時墨塵音也不禁一愣。

　　「你們兩個果然都在呢，這樣也不用我再一個個地找了。」翠山行不禁笑道。

　　「怎麼了？你有事找我們？」墨塵音問道，並重新綁起了方才有些鬆掉的馬尾。

　　「嗯。廚房的湯圓已經好了喔，有鹹湯也有甜湯，可以過去吃了。」

　　「喔好──謝謝你翠師兄。」墨塵音微笑說道，並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對前方的赭杉軍說道：

　　「那赭杉我們走吧，你要鹹的還是甜的？」

　　「嗯……甜的好了。」想了一下，赭杉軍說道。

　　「那我吃鹹的，這樣我們就可以交換吃了。」墨塵音笑道。

　　「誰說要和你交換吃了？」赭杉軍反問道。

　　「耶？！赭杉──」

　　「鬧你玩的。」赭杉軍也不禁笑了。

　　望著前方逐漸走遠的兩個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後，翠山行不禁笑了出來道：

　　「他們的感情還真好呢。」一點都看不出來差了五歲。

　　翠山行這樣想著，並拉上了房間的紙門。

　　（完）
　　其實冬至已經過很久了（喂）但好像也沒規定要冬至才能吃湯圓的（茶）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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