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3 【蓮襲中秋文】十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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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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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10-03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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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 【蓮襲中秋文】十年歸

你是否還記得我們過去甜蜜的日子？

伸手碰觸了一下風鈴，雪白髮絲因風的關係亂了。

你是否還記得過去對夢想執著的我們？

一別十年，十年有多久？

十年不久，但足以讓人忘卻很多事。

走進廚房，將烤好的月餅從烤箱拿出來，他將髮絲勾到耳後。

十年，生死渺茫，當初的戰爭，帶走了多少眼淚？

你是否還記得遙遠一方的我正等著你？

度過多少哭泣的夜晚，期待了多少次戰場上的你捎個訊息回家。

將幾個孩子趕上床睡午覺，他微瞇著眼趴在軟墊上，哼著日前在電視上聽見的一首歌。

「我來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我輕輕地唱，你慢慢地和……」

中型電風扇開著、轉著，吹走一室孤寂，他睏了，他想睡，但他不願睡，坐起來打起精神。

他走到廚房，將事先做好的月餅用包裝紙包好，一一放進親手做的盒子裡，拿條帶子綁好，拎著禮盒走出家門。

拉上拉門上鎖，穿上木屐，走到對門，敲敲門，開門的是一頭綠絲的男子。

「午安，小翠。」

他走進他家，他家還是跟十年前一樣沒有變，他感慨的歎口氣。

「十年了，前線一點消息也沒有。」

「沒消息也是好消息。」

跪坐在墊子上，他倒了杯茶招呼客人。

「一直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決定了，過了這個中秋，他若還沒有消息，我必須帶著孩子離開。」

「一步老師……」

「小翠，你也必須做個決定，這裡對你我和孩子們來講太苦了，我們可以等，孩子不能等，外面的發展比較好，不能因為我們，拖垮孩子的未來，而我們也該認清了……十年……有誰能在戰場上生存十年？」

被喚小翠的男子閉起眼，壓抑住悲傷的情緒，他睜眼對他微笑著。

「清明吧！清明再走可好？清明之前還是沒消息，我們就為他們立個碑做個墓，在帶著孩子們離開，之後的清明，再回來吧！」

兩人聊了許久，約好一起到廟裡上香，傍晚小翠帶著八個弟妹，一步帶著八個養子一同出門。

經過一家雜貨店，一首歌引起兩人的注意。

「你我為了理想，歷經了艱苦……」

他們停在雜貨店前，孩子們以為是要讓他們買零食，高興的衝了進去。

入夜，孩子們在庭院追逐，小翠和一步忙著生火，年紀較長的哥哥們也跟著幫忙。

「善，過來扇風，狂華不要欺負大熊。」一步一邊盯火一邊顧孩子。

「小染，放開小赭的頭髮，小墨不要咬小染的手！雪飄你在幹嘛！給我過來！阿！小武去把小商和小九給我抓回來！」

小翠黑著一張臉，他拿著藤條站在庭院中央，黥武聽話的將亂跑的小商和小九抓回來，小翠薄懲的打了他們幾下。

「嘿嘿，不痛不痛！」小商搖著小屁股跑開。

這時，窩在角落的赦生突然不見了，螣邪氣得哇哇叫，數落著吞佛沒將人看好。

「臭小吞！你眼睛是被岩漿蓋住了阿！本大爺的弟弟你也能看丟！還洗什麼貢丸，快跟本大爺去找人啦！」

吞佛默默的跟在螣邪身後，小翠聽見赦生不見，擔心的要跟上去，卻被忙碌的一步制止。

「放心，沒有人動的了他們。」

「可是……」

「沒關係的。」安撫著小翠，一步淡笑著。

赦生牽著雷狼，一人一獸在草皮上滾來滾去，忽然的，赦生撞到了一隻腳。

他趕快爬起來，九十度鞠躬對那個人道歉。

「對不起。」

那個人兩手一伸，抱起赦生，赦生瞪大眼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刺著圖騰，他沒有害怕，只是呆住了。

追出來的螣邪看見弟弟被陌生人抱起，防備的看著那人，抽出腰間的軟鞭，大有一戰的意味。

吞佛看見陌生人的臉孔，他驚訝的睜大眼，然後恭敬地跪在地上。

「將軍！」

被喚將軍的那人睨了眼吞佛，他對他有印象，那個十年前跟在他身邊的小將。

他記得他趁亂將那個小將和兩個娃兒送出戰地，還以為他們活不久，沒想到……

「阿！你就是……就是……」

螣邪指著他，嘴張大大的。

「什麼？」

「就是那個……和老爸合照的那個人！」

那人笑了，他聽見了好消息，抱著赦生靠近螣邪，大掌在螣邪的頭上亂搓，搓亂了他的髮。

「帶我去找他。」

螣邪拉著男人的手奔回家，站在男人身後的棕髮男子也跟了上去。

一步和小翠低著頭翻著食物，時時注意著不烤焦。

當一步抬起頭時，沒有預料中的眼淚，沒有預料中的激動，反之，小翠是一臉激動的抱住棕髮男子。

「你回來了，襲滅。」

他這麼說，襲滅點頭，兩人並肩而坐，襲滅看著他側顏，手搭上他放在腿上的手，那手正顫抖著。

「辛苦你了。」

一句辛苦，強忍已久的眼淚掉了，一步扔下夾子，一把抱住了他。

小翠緊緊握著蒼的手，他孩子氣的揉著眼。

「不哭不哭，中秋節怎麼可以哭，你一定餓了吧！我烤了很多食物，我去弄給你吃。」

小翠鬆開他的手，蒼看著他的背影，有著憔悴，他充滿歉意的對著他說抱歉，小翠回首望著他，只是一個微笑。

幾個弟妹看見大哥回來，紛紛圍住蒼，要他說說戰場上的事，蒼就被弟妹拉到一旁去。

歡樂過後的寂靜，一步靠在牆邊，襲滅頭靠在他的腿上，難掩的思念，難掩的脆弱。

一步將切好的月餅一塊一塊餵著襲滅，沒有問他十年的日子，沒有問他臉上的圖騰從何而來，只是心疼他一個人在血海裡奮鬥著。

「那十年，不是人過的。」

「別提這些，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襲滅摸摸臉頰，那熟悉的溫熱，翻正身，他看著一步的眸，手一勾，吻上了一步的唇。

他憐惜的撫著健壯的身區，指在傷疤上逗留著，吻遍他身上的疤痕。

摀著臉，襲滅難忍的吟喊出聲。

「真是……讓你看到這樣的身體……很恐怖吧？」

「不，襲滅的都是最好的。」

主動張開兩腿，襲滅拱起身讓他進入，起初的痛楚讓他的眉皺了一下，一步擔憂的看著他，撫著他的前端分散他的注意力。

「沒事，想當初我可是被砍了十刀都沒在叫，這點痛算什麼。」

強忍著痛楚，襲滅說笑著，一步仍不放心的多待了會兒才動起。

當釋放的那時，一步緊緊抱住襲滅，確認著懷中的人是否真實。

癱軟在一步的身上，襲滅伸手拿了塊月餅。

「什麼時候，家裡多那麼多人？」

「呵，因為孤寂，所以我收養了幾個在戰亂中被遺棄的孩子，只是……」

「嗯？」

「只是我沒想到會收養到你的部下。」

輕輕一笑，襲滅伸手環著他的脖子。

「吞佛沒跟你說？」

「不曾。」

「傷心嗎？」

「有那麼一點。」

語落，一步緩緩靠近，兩人的唇碰在一起，月亮高掛著，緊握的十指，立下了再也不分開的誓言。

Ps. 歌曲：閃亮的日子

pps.糧食繳交完畢——我可以繼續裝死了＝　＝＋

[ 此帖被梁音飛在2009-10-03 18:19重新編輯 ]

求書：三迭、殘虹
部落格：灰飛煙滅
努力閉關到四月底不挖坑、補坑...瘋狂補奴絕情，三部曲不是開玩笑的！＜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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