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4 【赭墨】解琴語(2013情人節賀文)，2F更新白色情人節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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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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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3-02-1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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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4 【赭墨】解琴語(2013情人節賀文)，2F更新白色情人節賀文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琅琊文庫移動到本區(2013-03-13)

九月的艷陽如炙，偶爾吹來的微風也是暑氣逼人，連校園中的野狗都有氣無力地趴在建築物的陰影下，剛從學校食堂用餐完的大一新生墨塵音夾著書本，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回宿舍的路。

觸目所及，到處都張貼著社團招募的海報，還有很多社團在樹蔭下擺了幾張簡單的桌椅，拉著路過的學生解說自家社團的活動。想到早上被一位學姊拉住之後，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脫身，墨塵音決定走人比較少的湖邊小路回去。

比起其他地方，種滿楊柳的湖邊其實涼快的多，只是離教室和宿舍比較遠，所以來往的師生很少，自然也就沒有社團選在這裡擺攤。

今日的湖畔卻不同以往寧靜，風中傳來悠揚的絲竹之聲，讓墨塵音好奇地走近張望，遠遠地看到一群人搬了好幾樣樂器坐在樹下，隨性地合奏著。

一個紅髮的男子隨著音樂舞弄著木劍，招式凌厲，英氣逼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與美，矯健的身姿讓墨塵音忘我地越走越近，直到站在「國樂社」的海報前。「請問……你是社長嗎？」

走的近了，才發現舞劍的男子長相和預期的完全不同，除了斜飛的濃密劍眉帶著剛強之氣，氣質倒是十分平易近人，茶色的眼眸帶著詫異望向他，隨即點了點頭。

心跳無由來的加快，墨塵音做了一個讓自己後悔不已的決定，「我、我想入社！請讓我加入國樂社！」

就這樣，墨塵音加入了國樂社，乖乖地在每個星期二的晚上到社團進行團練。

「社長」赭杉軍很少出現，更多時候負責指導他的是副社長翠山行，也幸虧是翠山行教他，否則他大概第二的禮拜就退社了。

不是墨塵音在自誇，他的音樂成績一向是全班第一，倒數第一。原本也是彈古琴的赤雲染教了他十分鐘就跑去教另一個新生白雪飄了，擅長琵琶的翠山行只好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學長，你不是學琵琶嗎？怎麼古琴也彈得這麼好？」看著翠山行熟練地撥撚琴弦，墨塵音忍不住好奇萬分。

綠色的人影手指頓了頓，漾起溫柔的笑容，「看的多了自然稍微懂一點，真正彈得好的人是社長，以後你聽他彈琴就知道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練習到這裡吧！」

「學長，我想再練一下可以嗎？」墨塵音忙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那鎖門的工作就交給你了。」翠山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

聽到墨塵音要留下來練習，不想忍受魔音穿腦的其他人紛紛加快收拾的動作，把社團教室留給他一個人。

獨自留下的墨塵音試著彈奏了一曲，隨即沮喪地趴在琴上，「怎麼跟學長彈的差那麼多……」就算他是音痴，也明白自己和副社長彈出來的根本是兩首曲子。

原本對於社長很少出現這件事感到失望，但後來他反而慶幸自己的爛琴藝不用那麼快被社長聽到，現在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夠趕快練好一首像樣的曲子，免得在社長面前丟臉，根本不敢再想和他合作，一個人彈琴一個人舞劍。

「你怎麼還在？」說曹操，曹操真的到了！

「學長！」嚇得整個人跳起來的墨塵音驚魂未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赭杉軍，「你怎麼來了？」練習時間不出現的人，居然會在這時候出現！

「我經過外面，看到燈還亮著，所以進來看看。」赭杉軍淡淡解釋道。

「我……我留下來練習。」墨塵音吞吞吐吐地說。

赭杉軍點了點頭，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直勾勾地看著他。

「學長……你要……聽我彈？」天啊！他還沒準備好啊！

「你入社也一個月了，應該也學了幾首曲子了吧？」幾次聽白雪飄打趣說墨塵音若能學會彈琴，絕對能成為翠山行最值得驕傲的得意門生，赭杉軍也不禁對這個新生產生了好奇。

「是學了……一首……」如果不計較節拍亂七八糟的話，他的確是已經把曲子背起來了。

「那就彈吧。」見他一副要上刀山下油鍋的為難樣，赭杉軍忍不住笑了起來，「初學者彈的不好很正常，別擺出好像要從容就義的樣子啊！」

眼看是躲不掉了，墨塵音只好嘀咕道：「學長，聽完你就知道，該從容就義的人是你……」

果然，才彈了幾個小節，赭杉軍就變了臉色，好不容易等他彈完整首曲子，赭杉軍已經不知道揉了幾次太陽穴。看著滿臉通紅的墨塵音，赭杉軍默默坐到他身旁，「重來一次吧！」

還要彈一次？墨塵音苦著臉把手放到琴弦上，一旁的赭杉軍握住他的手掌，「你的手指太僵硬了，放鬆一點，手肘要張開一點，對，就是這樣，腰挺直。」

「輕一點，弦要用撥的不是用拉的，手指要有彈性。」

「眼睛別盯著琴弦看，要把位置記起來。」

「拍子太慢了，再來一次。」

「剛才那個音彈錯了。」

歷經了無數次的失敗，墨塵音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學長……你不覺得我一點都沒有音樂的天賦嗎？」或許，他根本就不應該加入國樂社。

手把著手教他的赭杉軍很認真的看著他，「沒有天賦不重要，努力練習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適合彈古琴嗎？」被緊緊握住的手悄悄冒著汗，「學長覺得……有朝一日，我能跟你合奏嗎？」

赭杉軍思考了一會才開口回答他，「我覺得你很適合，因為你彈琴的樣子很專注，很好看。」

居然……被稱讚了！心跳快的幾乎從嘴巴蹦出來的墨塵音拼命咬緊下唇。

為了鼓勵他，赭杉軍再度開口，「我知道有一個人，他剛開始學琴的時候也彈的很難聽，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後來，他贏了很多古琴演奏的比賽。」不過，他只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流暢地彈出一首曲子……算了，這個不重要。

墨塵音早就聽說國樂社的社長年紀輕輕就贏得許多獎項，忍不住在心中暗笑。赭杉軍居然拿自己的過去來鼓勵他啊。「嗯，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見他終於對自己有了信心，赭杉軍也覺得高興，「那我們再試一次吧！」

那之後，赭杉軍總會不由自主地在社團練習結束後，到國樂社找獨自留下來練習的墨塵音，而在他的指導下，墨塵音也開始一點一點地進步，兩人也逐漸熟稔起來。

「赭杉，赤雲染學姐說二月十四那天要一起去賞櫻，你也會去嗎？」墨塵音偷瞄了對面正閉目聆聽的人一眼，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還是……你那天已經有約了？」

輕拍著膝頭的手停了下來，赭杉軍睜開眼看著他，「墨塵音，你彈錯十六個音了。」

那個不重要好不好……「我在問你，情人節要不要去賞櫻？」

「我跟你？」兩個男生一起去賞花？

墨塵音咳了一聲，別開視線，「當然不是，大家一起去啊，副社長還有白雪飄赤雲染和其他人都會去。」

赭杉軍點了點頭，「喔，那我也去好了。你怎麼突然笑得那麼開心？」

「出去玩當然開心，而且……你也要去。」墨塵音低頭翻著琴譜。

赭杉軍無奈地看著他，「國樂社出遊的慣例是要帶著各自的樂器的，我不去的話，誰幫你背琴？」墨塵音加入的時間太短，還不知道扛樂器有多辛苦吧。

「要帶樂器？」墨塵音大驚失色地看著桌上那具幾乎到他肩頭的古琴。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到有人當免費苦力所以那麼高興。」赭杉軍輕笑了起來，「別擔心，琴是中空的，比你想像的輕。」不過背著它走一大段路也絕不是什麼輕鬆差事。

「我高興……是因為你啊……」第一眼看到赭杉軍，他就不自覺地動了心，半年來赭杉軍不但耐心地指導他彈琴，兩人間的相處更讓墨塵音越陷越深，但一面對溫柔正直的學長，他卻說什麼也不敢告白。

伯藏主常說他個性衝動，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沒想到在喜歡的人面前，他連衝動的勇氣都沒有。

「知道了，我會幫你背的。」赭杉軍拍了拍他的頭。

大笨蛋……墨塵音悶悶不樂地收好曲譜，「今天就練到這裡吧。」

陪著他收拾社團教室的赭杉軍把樂器收好，讓墨塵音去關閉門窗。

「這扇窗戶怎麼老是卡住啊。」墨塵音拍了拍紋風不動的窗框，又試著推了推。

「我來關吧。」赭杉軍放下手中的椅子往他走去。

「沒關係，我可以……」墨塵音吸了口氣使勁一推，原本卡住的窗戶被用力關上，眼看就要夾到墨塵音的手指，站在他身後的赭杉軍忙伸手擋住窗框。

「赭杉……你沒事吧？」嚇了一大跳的墨塵音拍著胸口轉過身。

「沒事。」赭杉軍氣定神閑地收回手，順勢握住他差點遭殃的手掌，「小心點，音樂家的手指可是很重要的。」

意外被困在赭杉軍懷中的墨塵音屏住氣息，仰頭看著赭杉軍充滿關心的眼，心跳毫不意外地失序，「赭……」

「怎麼了？」赭杉軍低下頭湊近他。教室的燈已經關了大半，讓他看不清墨塵音的表情，只看的到藍色的水眸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

第一次和赭杉軍靠的這麼近，墨塵音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赭……」

剛毅的臉近在眼前，形狀優美的唇微啟，紅潤的色澤形成巨大的誘惑……墨塵音腦中一熱，再也顧不得其他地貼了上去。

赭杉軍只覺得雙唇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擦過，懷中的墨塵音矮下身，從他腋下鑽了出去，「我……我先走了！」

二月十四日，墨塵音忐忑不安地站在約好的地點等待。

上次衝動地強吻了赭杉軍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赭杉軍，他不敢去想赭杉軍的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自己的行為。

「墨塵音，你先到了啊！」第二個抵達的白雪飄朝他揮了揮手。

內心糾結萬分的墨塵音勉強對他笑了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心情看起來很好的白雪飄對他擠眉弄眼地笑著，「翠學長剛剛打電話給我說他可能會遲到一下，因為他要去叫社長起床。」

曖昧的語氣讓墨塵音心裡莫名地感到不祥，「叫社長起床？」副社長和赭杉……很熟嗎？

「因為社長很會賴床啊。」也抵達約定地點的赤雲染拍了墨塵音的肩膀一下。

見墨塵音似乎還不大明白，白雪飄用手肘撞了撞他，「社長和翠學長是一對啊，墨塵音你不知道嗎？」

墨塵音只覺得青天霹靂，恨不得腳下的大地瞬間裂開一條縫把他埋進去，「他們……是情人？」

「對啊，從高中就在一起了，對吧？」白雪飄回頭看赤雲染，後者也點了點頭。

從高中就在一起……他還傻傻的以為自己有機會……幸好……幸好他還沒有向赭杉告白……

「你們都到了啊。」聽到熟悉的沉穩嗓音，墨塵音忙低下頭，努力眨著眼把淚水逼回眼中。

「墨塵音，古琴給我吧。」溫暖的大掌搭上他的肩膀，準備接過樂器。

「不用了，我自己背就好，謝謝學長。」墨塵音往右幾步，避開他的碰觸。

出乎意料的冷淡讓赭杉軍滿頭霧水，「可是……」

「抱歉，我們遲到了。」不想看那張會讓自己忍不住眼淚的臉，墨塵音轉頭看向姍姍來遲的翠山行，還有……和他十指交握的男子。

「雲染、雪飄，你們都來了啊。」狹長的細眸掃向墨塵音的方向，「赭杉，好久不見了，另位這個想必是小翠提起的新生墨塵音吧？」

副社長……不是和赭杉在一起？這個和他狀甚親暱的男生是誰？墨塵音還來不及問，白雪飄和赤雲染已經歡呼一聲奔了過去，「社長，你回來了！」「社長，新年禮物呢？」

「社長不是你嗎？」完全搞不懂事情怎會演變至此的墨塵音轉頭問站在身後的赭杉軍。

「墨塵音……原來你一直以為赭杉軍是社長啊？」翠山行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跟你介紹一下，蒼才是國樂社社長，他上個學期到國外當交換留學生去了，所以團練時都沒出現過。」

哭笑不得的赭杉軍接著開口，「我的確是社長，不過我是國術社的社長。」他和蒼是同窗多年的好朋友，蒼不在學校的期間，他當然要幫忙照顧一下社團的學弟妹，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讓墨塵音誤會了。

「走吧，我昨天和小翠有先來探過路，大概走個十分鐘就可以看到櫻花了。」蒼帶著大家往目的地前進。

「社長你好詐，居然先帶翠學長來約會了！」白雪飄叫著跟了上去。

「我們也走吧。」赭杉軍笑著拍了拍困窘不已的墨塵音，「來，琴給我。」

「我……我自己背就好了。」丟臉死了，居然鬧這麼大的烏龍。

「那你背不動的時候我再幫忙吧。」赭杉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對了，上次的事……」

一聽他提起上次的事，墨塵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又開始狂奔。「上次……」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沒關係，別放在心上。」大家都是男的，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沒什麼嘛。「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被你氣的！趁著自己還沒氣昏頭之前，墨塵音邁開腳步跟上其他人。

走沒幾步，就看到滿樹淡粉色的櫻花，一行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各自的樂器拿出來，起鬨著要赭杉軍舞劍。

早就預料到這個情形的赭杉軍解下背上的木劍，隨著眾人的合奏舞了一套劍法後回到樹下，順手把劍遞給墨塵音，「終於看到你笑了。」

墨塵音拋了瓶水給滿頭大汗的他，「你舞劍真的很好看，辛苦了。」

見其他人都在聊天，赭杉軍挨著他坐了下來，壓低聲音問：「你剛剛為什麼沒跟著彈琴？」

沒想到會被察覺的墨塵音也悄聲回答：「我怕彈錯，掃了大家的興。你怎麼知道我沒彈？」

赭杉軍抬手從他髮間取下一片花瓣，「你的琴是我教的，我當然聽的出來。」

「你既然不是國樂社的，為什麼會彈琴？」覺得兩人靠的太近的墨塵音想移開，卻發現衣袖被赭杉軍壓住了。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我跟蒼是老同學，常常看他彈琴。」半垂著臉的墨塵音臉色白裡透紅，被嬌豔的櫻花襯的更加好看，不知為何竟讓赭杉軍回想起那晚貼在唇上的柔軟。

「以後……」墨塵音抬起臉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以後等我琴彈的更好了，你會為我舞劍嗎？」好不容易說完，他只覺得臉龐一片熱辣。

「好。」赭杉軍想也不想的答應，「我等你。」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啊？」白雪飄好奇地靠了過來，「對了，赭學長你過年不是回南部了嗎？」

赭杉軍點了點頭，「墨塵音邀我一起來，所以我就提早回來了。」

「墨塵音你的面子還真大，你們兩個該不會也在一起了吧？」白雪飄打趣道。

墨塵音下意識地看向赭杉軍，沒想到對方也轉頭看他。

你不反駁看著我做什麼……墨塵音張了張嘴，腦袋卻一片空白。

總覺得氣氛似乎瞬間詭異了起來，白雪飄乾笑了二聲，很不負責任地跑了。

「你……你為什麼不說話？」墨塵音困難地開口。

「說什麼？」赭杉軍反問。

說我們沒有在一起！說你怎麼可能喜歡男生啊！墨塵音在心中大喊，「說你……為什麼特地趕回來啊？」

「我說了，因為你找我一起來賞花啊。」赭杉軍的答案讓墨塵音差點吐血，「是不是不管誰邀請你，你都會來？」

完了……他居然說溜嘴了……

赭杉軍若有所思地看著臉色頓時變的慘白的墨塵音，正要回答他就搶先一步開口，「我……我的意思是……」

「不一定。」赭杉軍手一動，握住他冰涼的掌，「但是，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答應。」

被那雙眼專注的凝望著，墨塵音只想豁出一切，「我的意思是……是……」他停下話，深吸了一口氣。

「我喜歡你……赭杉，我喜歡你。」

出人意表的告白，讓赭杉軍驚訝地看著他。

眼看赭杉軍沒有反應，墨塵音難堪地掙開他的手轉過頭，「我說完了！」正想跑開，就被赭杉軍抓住。

「墨……塵音，我還沒說話啊！」掌中的手柔軟而冰冷，微微地發著顫，赭杉軍看著慌亂的水眸，將他的手舉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我們交往看看吧。」

「好……」墨塵音眨了眨眼，落下一串眼淚，紅潤的唇卻綻開美麗的笑，「好。」

「赭杉，你覺得我適合練國術嗎？」

「當然適合，你能吃苦，肯努力，一定很適合練國術。」

於是，開學之後，墨塵音就退出國樂社，轉而加入國術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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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機會燉肉，於是今年又得加碼寫一篇白色情人節的賀文了TVT

[ 此帖被君邑在2013-03-14 14: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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