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7.31 蟹牛《何处情深无怨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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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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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7-3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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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1 蟹牛《何处情深无怨尤》

《何处情深无怨尤》
元邪皇X雪山银燕
蟹牛原剧向

伏羲深渊被毁，始界回归，邪皇复生，存活的畸眼族民得以繁育出拥有烛龙血脉的后代，古老的族群重新夺回统治。九界地貌虽面目全非，但魔族与人族均留有幸存者。
劫后余生者，凡愿意在烛龙的庇护下生存之辈，王者有令，来者不拒。
虽未曾踏入羽国之主的布局，被后世尊为千年一魔的元邪皇也是烛龙一脉的英雄。毕竟无他的惊世能为与苦守执念，这远古的血脉将永远逝于尘土，存于传说。
在诞生于魔世畸眼族的新生烛龙血脉能够独当一面之前，为成就大业而复生的邪皇依旧无法卸下背负千年的重担。
这于毁灭中重生的始界，他的族民，九界中幸存魔族和人族，是他的责任。
中原，九脉峰。
不知是否因此处山石有灵，竟承受住了始界回归对地气造成的震荡，尚能保全原先样貌，邪皇的行宫便落于此。
为何建于此？而不是建在魔世畸眼族的领地之中？邪皇本人的说辞是为了怀念，至于怀念什么，他未明说，也无人敢问。说是行宫，其实就是一处以邪皇本人的简易居所为中心而建立的部落圈，除了必要的防御工事，其余建筑皆是能简则简。
邪皇心知九界残存的那些魔族和人族大多对他恨之入骨，遂誓死不愿归降，甚至明言迟早灭魔复仇。
但他们的力量太微弱了。
当年伏羲深渊之前，中原、苗疆、魔世，所有高手齐聚，面对邪眼之能也只有跪服，更不必提这些残生之辈，所谓防御工事针对的敌人自然不是他们。
始界回归，重现尘土的远古血脉可能不止烛龙，邪皇要防的，是这些未知的变数。
为了确保新生烛龙得到最佳的生存环境，畸眼族需要休养生息，元邪皇也无意再兴战事，就算外族入侵，也多以防守为应对之策，寻得商议不同族群共存的法子。
“会有烛龙和九界共存的方法！”
曾经，那名身穿雪白色战袍的人族青年如是说。
他眉峰紧蹙，语调坚定，一杆银枪似是要给攥出了手印，仿佛握在掌心的不是啸灵枪的枪杆，而是那在最后一次得以用言语劝说扭转局面的机会。
邪皇从他的眼神中可以读出，雪山银燕想竭力保全自己珍视的一切。
烛九阴，也在其中。
如果可能，谁会不想两全？
千年一魔纵使骁勇，也并非天生便要做那嗜杀的魔鬼。无论是人还是魔，于古老的创世血脉之前都太弱小了，弱小得让烛龙怜悯，却不屑去体谅。
为了这筹谋千年的愿景，元邪皇不得不杀戮。与雪山银燕的七日之交确实让他有机会审视自己的本心，但仍不足以动摇决心。
杀业太重，执念太深，即便放下屠刀，也寻不得立足的彼岸。
“银燕，吾亏欠你...”
始界回归不久，于天地混沌中降临魔世畸眼族领地的不世王者抱着一名浑身血污的断臂青年，族内的医者诊治后给出了“性命无碍，苏醒无期”的回禀，之后便战栗着不敢抬头说话。熟知邪皇并无什么反应，只是轻叹一声，还叫医者不慎听到了那句话，老医臣左右品不出什么情绪，也不敢多问。
邪皇对这名人族青年的珍视程度，整个畸眼族的族民都知晓。
雪山银燕昏迷的日期与始界回归相同，距今已余一年，邪皇每日都会亲自去看他，他的贴身兵器——神枪啸灵，也由邪皇本人保管。身为烛龙后代，畸眼族民身负邪眼异能，雪山银燕失去的手臂也由族中医臣以血肉培育之法修复，其余外伤也全数医好，维持生命所需的能量更是由邪皇亲自为他灌注。
但是在设法使人苏醒这事上，邪皇并未刻意寻方求法，旁人也看在眼里。
原因倒也不甚难猜。
这一年中在畸眼族休养生息之余，邪皇一直都在命人外出查探流落在九界废墟当中的魔世和人世的生还者，有几名人族，是被重点找寻的对象。
族中传闻，那几名人族就是雪山银燕的血亲。
所以邪皇不希望雪山银燕苏醒的原因，是担忧他无法面对始界回归、血亲失散的现状。
烛九阴不怕银燕的怨恨或报复，他怕的是银燕将这一切由元邪皇亲手造的灾祸归咎于自身的无能。
他曾经深入过雪山银燕的意识之境，那孩子的心性他了如指掌。纯白如雪，又炙热胜火，心如明镜，容不下任何虚伪邪祟。
雪山银燕，是烛九阴最不愿伤害的人。
但正如那一日银燕所说，事已至此，无论何种结果皆无法避免伤到他。也许天真的人不止银燕，还有元邪皇自己，面对不死不休的终局还能说出什么“别逼我伤你”，不知这话是在威胁银燕，还是哄骗自己。
现在始界回归，邪皇成功了，他与银燕两人都活了下来，这个看似奇迹般的结局也许来得比银燕所希冀的同死更为悲剧。对血亲的重视程度不亚于邪皇自己的雪山银燕，苏醒之后所要面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在九界遍寻史家人的踪迹无果，邪皇其实不止一次想到在银燕苏醒之前就亲手终结他的生命，但可想而知他不可能下得去手。
从与雪山银燕相识起直至今日，邪皇对他唯一的一次有意伤害是在他蛊毒发作胡乱攻击之时，记得当时自己结结实实地踹了他一脚。
这臭小子当真是牛劲十足，发了疯之后蛮力更甚平时，制服他确实耗费不少气力。自那以后，邪皇便再也不曾主动对他动手，哪怕是当日狭路相逢的生死之决也是一再忍让，遑论今时今日。
另一方面，也许是邪皇本身还抱有一线希望。
若是能寻到银燕的血亲或者朋友，哪怕只有一名，就能给他活下去的理由。
曾经，无辜的普通魔将烛九阴也可以是那个理由。
经历了长达一年之期的昏迷，雪山银燕终于清醒了，意识虽恢复，身体却因为久卧于榻不得舒展导致起身困难，所以邪皇去看他时，他依旧只能斜倚在榻上，面色看着苍白，瘦削了不少，红褐色的长发也失去了光泽。
邪皇原本还有隐忧，担心雪山银燕昏迷过久，哪怕苏醒，意识怕也无法在短期内恢复，直到他进门后亲眼看到那熟悉的双目。
银燕的瞳孔外圈泛着朱红色，内圈是清澈的茶褐色，包裹着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眼神依旧纯真，却多了几分深邃。
与他四目相交的一瞬，邪皇便确信，银燕清醒了。
雪山银燕的周身一直有仆从在侍奉，因此他在苏醒后必是已经和旁人询问了现况，邪皇一面觉得这样也好，免得自己亲自开口去打击他，另一方面又厌恶自己的虚伪和怯懦。
为了血脉复兴敢于和整个天地为敌的元邪皇，竟也有不敢面对、不愿面对的人。
雪山银燕看到烛九阴走进来，与他短暂地眼神相交后，下意识地将头偏了过去，似乎并不打算主动开口。
邪皇没有走到他的榻前，而是在离他尚有五步远的木桌旁坐着，侧身对着他，故意不去看他的脸。
“银燕，你的表现，总是能令吾对你的欣赏不达上限。”
冷静，疏离，克制，谨慎，在争取时间恢复生机后再做下一步打算，雪山银燕于苏醒后的反应着实令邪皇赞赏。
烛九阴从来都不吝啬对雪山银燕的夸奖，他既惊艳于他的成长，又难过于他的疏离。
话虽如此，邪皇还是很清楚，雪山银燕的这份冷静多半是强行压迫本心的佯装镇定，而非全然是历尽千帆的波澜不惊。
可无论如何，烛九阴不得不承认自己心疼，很心疼。
久久不得回应，邪皇低头轻叹，原本过来就只是为了确认他的恢复情况，顺便回答他的疑问，甚至承受他的爆发和崩溃，熟料，竟是这般局面。
相对无言，不如不相见。
“我的父亲，和大哥，你是否有他们的消息......”
“暂无。”
这两个字落地之后，邪皇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吸声有过瞬间的急促，但很快又平静如初，雪山银燕又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声音低哑了不少：
“我，知道了......”
邪皇终于忍不住回头，双拳紧握，炙热的目光锁住青年清瘦的面庞，步伐却是未有丝毫接近前人的意思。
“银燕......”
“烛九阴，你走吧......”
许久未曾听闻他这样唤自己的名字，上一次还是在伏羲深渊的那神鬼惊泣的一役。
雪山银燕在邪皇自爆的千钧一发之际赶到，将孤注一掷、遍体鳞伤的王者紧紧地拥在怀里，用纯真炙热的臂弯和壮烈刻骨的誓言成全、殉葬了他们二人七日相交的情谊。
唯有同死，保全九界，他们才能做到两不相负。
可当时，谁又能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为今日这般结果？
“烛九阴...”
邪皇在心里默念着银燕口中所呼唤的自己的名字，这三个字，是银燕对他的情，亦是他对银燕的欺。他原先有多噶意银燕这样叫他，现在就有多听不得。
“好，吾离开，你好生休养。你的亲人，吾会继续找寻。”
临近门前，又添了一句：
“银燕，恨吾，麦恨自己......”
再次驻足许久，身后也不再有回应。
苏醒后的第三天，雪山银燕终于可以下地行走，期间邪皇并未再去看望他，往来依旧只有端茶送水的仆从。那是个畸眼族的少年孩子，五官还没长开，穿着朴素，外表甚至看不出性别，听声音约莫是个女娃，瞧着眉眼清秀的，个性倒也活泼。
“公子昏迷了许久，活动腿脚也不急于一时，喝些茶水润润肺吧，待会儿我们出去走走。”
“我能出去？”
姑娘冲他眨了眨眼睛：
“当然。他说你想去哪儿都行，最好能有我陪着，不然他会担心。”
“他”，竟然都不称一声“邪皇”，银燕在心头疑惑了片刻这女孩和那人的关系，但这份思索也只有片刻。烛九阴重视族民，爱婴孩更甚，想必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架子，于称谓上允几分放肆倒也理所当然。
“他是否还留有别的话？”
“他还说，公子若想见他，就去老地方，他不会过来打扰你。”
老地方。
银燕把想到的所在于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与烛九阴不过七日之交，多半时光都在躲避追杀，颠沛流离的几日中算得上歇脚处的就只有九脉峰的那处山洞，以及金雷村巫女的一方青冢，那里是他们的劫数的开始，也是缘分的开端。
“现今，还有何处于我算得上是......罢了。”
“公子怎样了？不舒服吗？”
雪山银燕冲她摇了摇头：
“无事。一直以来多谢妳的照顾，不知如何称呼妳？”
“哎呀！不免客气！他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叫我龙姝儿就行。”
“看来，你们都很尊敬他。”
不谙世事的少女敛起天真羞涩的笑颜：
“嗯。”
“即便他兴战事，引天灾，甚至波及自己的族民......”
龙姝儿垂下了双目，表情不甚自然，似是回忆起了伤心事：
“邪皇，只是想得长远......但他会带领我们！我们愿意相信他！”
说罢，她竟径直走到了银燕跟前，抓紧他的手臂，眼神真诚炽热：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在那件可怕灾难过去之后，他收留了所有的幸存者，不论人族还是魔族，但凡比他弱小的存在，都是他的子民，他爱他们，就像爱我们一样！我知道你也是灾难的受害者，失去亲人的感觉确实很痛苦......但他也爱你，我们都会成为你的家人，请你不要对他失望，不要恨他，也不要伤害他，因为我们都需要他......”
雪山银燕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他确实惊愕于劫后余生的畸眼族民对元邪皇的忠实程度，但一回想到两人相遇之时烛九阴看向那名畸眼族孩童遗体的眼神，也就不再惊讶了。
龙姝儿是元邪皇忠诚的追随者，像这样的狂热信徒在整个畸眼族中估计也不在少数，愿意在他肆意独断的毁灭之后依旧无条件地献上原谅和信任。
这份衷心着实令人动容，但也注定无法共情。因为雪山银燕不是龙姝儿，不是畸眼族，不是魔族。他是人，是始界回归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家园不复存在，血亲生死未明，这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结，但那七日的生死相托、不离不弃，亦如这仇恨一般刻骨铭心。
雪山银燕无法轻易放下，也无法毫无负担去恨烛九阴，这份爱恨交织的挣扎和无奈连两个当事人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现下又有何种必要去对一个小姑娘解释？
“我知晓了，妳不免担心。先去忙吧，我会自便。”
姑娘得了承诺才作罢，也没有再继续纠缠。
能下床走动的那几日，雪山银燕在周遭四处走动探询了一番，再见到九脉峰全貌时着实有一瞬的讶异，徘徊数日，终究没有登上去。
生活在畸眼族领地内的人族数量不少，九界各境的都有，多数是中苗人，却不见一个熟悉的面孔。雪山银燕是在烛九阴魔能的庇护下才得已捡回一条命，所以他不敢估计大哥和父亲生还的概率。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寻找，直到生命的尽头。
烛九阴没敢奢望能留住他。
九脉峰上再见，邪皇知道他是来讨兵器的。
“银燕。”
“你扣下啸灵枪，是怕我不告而别吗？”
话甫落，雪山银燕有些自嘲般地低头轻叹：
“是我愚钝，与天地并行的千年烛龙元邪皇怎会怕，又有何人何事值得去怕......”
“哈......”
烛九阴苦笑，但非因这似有似无的嘲讽神伤，甚至因为这略带孩子气的埋怨而感到一丝宽慰。
因为银燕能多怨他一分，就能少责怪自己一分，这是现在的烛九阴所乐见的。
掌心化出啸灵枪，轻掷到银燕跟前：
“你孤身出行，万事小心。若是想回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雪山银燕攥住枪身，久日压抑在七筋八脉中的真气在体内瞬间翻涌，最终汇聚成脚下一股庞然气劲，随着喉间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四周山石草木皆受震荡，寸步以外的王者却是迎身而上，任由狂风碎石欺面划过，最终得已在雪山银燕倒下的前一刻搀扶住他，为他顺气。
雪山银燕不愿再承他的情，受不住，也受不起了，遂挣开他的双臂，用啸灵枪勉强支撑身体不倒，与他正面相对，拉开数尺距离。
“银燕......”邪皇抬起右手，欲上前接近他。
“麦靠近我！”
雪山银燕捂住心口，气血上涌激发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身体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去。
“烛九阴...你可知，我其实真想就这么死于你的手中.......”
“吾知晓。但吾绝不会照做。”
不会照做，既指不会杀他，亦指不会不靠近他。
像决战的那日一样，烛九阴走上前用术法使他昏迷，替他轻轻擦拭嘴角的血渍，再将人背起，一切是如此顺畅和理所当然，就像他料准了那只桀骜的孤燕今日定是飞不出这九脉峰那般。
“银燕，你说的对。吾怕......”
雪山银燕在熟悉的地方苏醒，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一切，复仇无望，对方愿意放行，自己却连离开竟也做不到。
睁开双眼之后，那熟悉的火焰色背影映入眼帘，烛九阴就坐在他的榻上，右手距他的脸不过几寸，但并未面向他看着。
邪皇见他清醒，遂伸手将人扶起，雪山银燕亦不再如先前那般抗拒他的靠近。
“你昏迷了太长时间，身体尚需调养，再多休息些时日罢。待你完全康复，吾不会强留你在身边。”
面对自己，他永远都是如此的温柔耐心，叫人着实无法将其与毁天灭地的元邪皇相关联，这亦是当初受他蒙骗许久的根本原因。
“烛九阴，你之作为弥补不了你对九界生灵所带来的创伤。”
“弥补......”
邪皇认真揣度他的话，站在无辜人族的角度上，他收留他们，庇护他们，着实很像是在弥补，但也不全是，至少对雪山银燕不是。
“因始界回归而枉死的九界生灵，吾任何所为都不能算是弥补......但吾既复生，至少该去做些什么，包括对你......”
雪山银燕垂下双目，嗓音颤抖地厉害：
“你若真希望我恨你，就不该这般待我......”
烛九阴用手背为他轻轻抹去额间的汗珠，收回的右手有些局促地停滞在半空。
“要吾怎样做，你才愿意留在吾身边。”
讶异于眼前人的言语，雪山银燕与他四目相对，眼神充满质疑：
“既叫我恨你，又何必希望我留下？为了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悬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落在眼前人的脸颊上，力似蜻蜓点水，情却重于千钧。
“一年，最多一年。待吾族民顺利育出幼龙，防御战力齐备，吾便可以无牵无挂，陪你寻遍天涯海角......”
那是雪山银燕曾经在伏羲深渊所见过的眼神，烛龙的晶红色双瞳于眉下方寸之隅绽放出沉重复杂的情感，所有的视死如归与孤注杀伐都包裹不住那藏于眼底的一抹不舍。
因为太在乎，所以不得什么都不在乎，烛九阴对血脉复生的宏愿便是如此。
但雪山银燕成为了他的例外。
大义当前，他竟迟疑了，竟后悔了。此时此刻，亦如当时。
邪皇回忆起与银燕的恩怨纠缠，始于他为晴儿收埋以及俏如来对那五百族民的救助，终于雪山银燕自身的纯真和善良。
“放下，便得清静。”公子开明化身迦谛圣者追杀他之时如是说。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分不堪孤寂的私心，便不会造成雪山银燕后续的挣扎和痛苦。
谎言由他缔造，他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银燕，你可愿？”
面对这一句胜过一句的恳求，雪山银燕动摇了。
有烛九阴在身边，他寻得人的概率会大大增加，但纵使这般，两人间的芥蒂也并非朝夕间可化解，他需要时间。
日后的道路毕竟充满未知的艰难，若有人能相伴左右，又何苦执着于惩罚自己？
双双沉默许久，烛九阴轻叹一声，思量着左右他也并未拒绝，也不再愿再僵持，起身欲离开，熟料袖口处传来一阵阻力
“我欲休困了，你再待一会罢......”
片刻讶异后，于身边人榻上静坐，伸手握住袖口边那人纤长清瘦的指骨，虽不得回应，却是久久不愿放开。
“银燕，你是吾此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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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ber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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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07-31 20: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一次发文，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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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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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2-08-11 19: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个走向和感觉也很有意思啊！这里面烛九阴和银燕的对话、行为还有心理活动，都让人感受到他们在眼神交汇间就能明白彼此的一种默契，以及正因为能体会到对方内心而自身产生的纠结。期待太太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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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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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2-08-16 18: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啊对白看得心尖微颤，想到剧里蟹黄的神态，写得太到位啦

薤露吟遊靄，流川諦譴哀
清冰疏岫壑，朗月入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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