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7 顛顛倒倒總是真節一（書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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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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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4)

樓主發表於: 2009-09-07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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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7 顛顛倒倒總是真節一（書素主）

突然抽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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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先請回吧，吾無礙。」琉璃仙境入口處，鬢髮微亂的賢人柔聲送客。
默然凝視他許久——面色雖頗憔悴，看來確也無甚要緊——滿頭金舍利的威嚴僧人按下心中不安，終一點頭：「千萬保重！」語畢，化光而去。
目送僧人遠離，賢人神色平靜，緩步踱回內院，一拂衣擺，倚著院中古木就地坐倒，悠悠一歎，輕道：「結束了，都結束了……」
一語未畢，猩紅的血液爭先恐後般自唇間湧出，剎那間已將胸前衣襟染得一片赤紅。輕咳兩聲，賢人抬手摀住口唇，旋又鬆開，靜靜看著雪玉般掌心之上觸目驚心的一團鮮紅，奇異地微笑了。
終於……結束了啊……
古木下，名滿天下的一代神人悄然闔上了眼睛。

「素還真，你無恙否？」驀的，金光閃過，一條人影乍然現身，正是去而復返的百世經綸一頁書。原來一頁書雖是順從離去，心下總覺不安，憶起賢人諸多前科，更是掛心不已，終是半途折回了。
甫入仙境，一頁書已是一驚：血腥的味道！猛撲入內，後院景像一入眼簾，滅境梵天頓時目眥欲裂，怒喝一聲，疾衝上前，一把將賢人擁入懷中——觸手冰涼，一頁書心頭更驚。
先天真氣源源不絕輸入賢人體內，卻均如石沉大海，點滴反應也無；唯一令僧人安慰的，是懷中軀體依舊柔軟並未僵直。
不諳醫道的佛門高人怔立須臾，猛然轉身疾奔而去，目標直指——黑暗道！

「如何？」一雙鳳眸緊緊盯住面前道者不放，僧人額頭微現汗跡，並非疲累，純因緊張。
「內腑碎裂，六脈俱傷，只是……奇怪……」幽暗的燈火下，秀麗道者一手輕按賢人脈門，久久不語，終於開口卻是連連搖首，面上疑惑之色愈濃。
心下大痛，僧人強忍痛惜，亢聲追問：「奇怪什麼？」
「唔——」垂下眼簾，道者斟酌著詞句：「以還真根基，縱使傷得嚴重，似也不至如此生機全無，除非……」猛一陣搖頭，道者似是不願承認自己的猜測，再無下文了。
「還有救嗎？」僧人再不顧及其他，只問一句。
道者卻未回答，半晌方道：「若是還真自己立意決絕，只怕……吾也無能為力矣！」
「怎會如此！」僧人幾不敢相信耳中所聞，雙膝一軟幾乎坐倒，總算撐住，啞聲要求：「無論如何，救他！」
道者不答，側身輕撫賢人拭去鮮血極端蒼白的清麗面孔——那依舊殘留著些微血跡的薄唇隱約透著解脫的笑意——長歎一聲，道者輕問：「也許，這樣讓他去了，反是好事？」
僧人握拳，身軀微顫，猛一咬牙，沉聲回應：「吾相信他——他是素還真，清香白蓮素還真！」
「即使他哪怕醒來，也十有九成記憶盡失功體不存？」
「他是素還真，一朝是、永遠是——吾的清香白蓮素還真。」

依舊幽暗的燈光，依舊漫長不知前路的崎嶇小道。
眼睫顫動，昏迷已逾半月的銀髮賢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兩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這是哪裡？你們是？」久不開口，賢人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取過一杯溫水半扶起賢人助他喝下，道者輕笑，神色極是溫柔：「這是黑暗道，你的故居——他是梵天，你可以喚吾慈郎。」
「梵天？慈郎？」賢人默念數遍，只覺確是說不出的熟悉，便且放下；再度沉入夢鄉前，賢人輕問：「那麼，吾是誰？」
「白蓮，你是吾的白蓮。」僧人毫不猶豫脫口回答，眸中有喜，有疑，有痛，一時間竟是難以分辨。
重傷初癒體力難免不支，賢人雖有疑惑，卻也只得屈從睡神的召喚，再度睡去，只餘三個名字在腦中盤旋：梵天，慈郎，白蓮。

[ 此帖被風雨飄搖在2009-09-21 23:40重新編輯 ]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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