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7 (赭墨)流煙五調章五《羽》，2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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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織

無時無刻的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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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

20樓發表於: 2009-05-14 06:0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5.13 (赭墨)流煙五調章四《徵》，17F

那赭木頭什麼東西都還沒想起？
你看小墨都認出你了！
赭：我喝了那個…
墨：（心驚驚）…
蒼：我到無所謂～

好想看下集～
好精采捏～

　弒夜之月
　滅帝之始
　再生之初
　唯有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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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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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21樓發表於: 2009-06-17 15: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影劍風霠

噗~因為腦力枯竭,所以就給他停下來了xdd
體會平民的生活阿......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很想捉弄一下蒼(被打
而且太好玩了,不知不覺就佔了很多篇幅(吶喊~這篇是赭墨欸

TO  祤玥

咦~原來大家都有相同的感覺......
不過當初寫的時候,並不覺得停頓下來會讓人捶桌......(再度被打XD
大人說對了,我一定要讓赭墨圓滿,否則怨念大神會拖我下地獄的==

TO  夏織
其實赭杉已經想起來了,只是一團混亂的記憶,要好好消化一下
不過對蒼,我到覺得他愈來愈無所事事,都快被我寫成專職媒人了囧
下集阿...阿阿阿...在努力生了(逃

~ 緣起湖畔~俺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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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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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22樓發表於: 2009-06-17 16: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羽》

皆樣日安~我是那位明明考完很久了卻一直拖稿的傢伙XD

原本預計這一篇會快一些的(汗)只是考完之後在學校睡的少了(驚),晚上沒力打文XDD

總之,終於是寫完了,大概不會有番外或什麼的,因為要趕我那落後到嚇死人的布布進度了(囧

感謝各位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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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看著那與自己年齡不相上下的怪咖，一開始覺得他的笑容很溫暖，彷彿可以融化一切的陌生與隔閡，但漸漸的，赭杉軍發現他也只會這樣望著他笑。以前在公司時，對董事長兒子的奇異事蹟便時有所聞，今日一見，果然證明是個不太正常的傢伙。

但他不明白的是，只是問個問題而已，有這麼嚴重嗎？為什麼現在氣氛僵的好像他問的是內褲穿什麼顏色一樣尷尬？不想回答就算了，大不了摸摸鼻子走人，幹麼擺一副世界要毀滅的死魚臉給我看？

小心翼翼的撥掉男孩抓住自己的手，哇，這傢伙還抓的真緊。一向不多話的赭杉軍覺得他要是再不走可能會被囧死，也不管他的前老闆聽見沒，自顧自說了再見就掉頭回家。

但世界上多的是莫名其妙的遭遇。赭杉軍走不到兩步就被突然回神暴走的中年歐吉桑半拖半拉綁架到一間很俗很明亮的命理館門口，看那個不知打哪來的氣勢，若不是往鬧區走，赭杉軍大概以為自己碰上缺錢用的歹徒了。

當他看見蒼悠哉悠哉坐在裡頭翹腳看書，才稍稍收斂一些在心裡嘀咕無數次的抱怨，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蒼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機伶，可赭杉軍總覺得他做事方法的層次一直下降，一想到上次在化外亭中兩人胡搞瞎搞，弄得精疲力盡才終於達到目的就心有餘悸。

「就是他嗎？」蒼裝出一副「初次見面」的樣子與赭杉軍互打了招呼。見中年男人仍舊東張西望，才忍著一口氣，老大不高興的解釋：「母親不在。說是三天後才會回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天才老媽一定是路上和朋友敘舊，結果心血來潮說要一起去玩這種話，然後就完全忘了還有間店和小孩，蒼真想不透自己怎麼平安活到這把年紀。

「喔。」摸了摸根本沒幾根頭髮的頭，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聲。馬上將話題轉到王曄身上：「那……那曄兒的事……？」

「阿哈，擇期不如撞日，現在就可以開始！」蒼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將中年人拉到一旁，又開始嘀嘀咕咕，還比手畫腳像在說什麼大事一樣，害的赭杉軍也很想湊過去聽。好歹他也「疑似」這件事的主角，這樣將他晾在一邊對嗎？

努力豎起耳朵的同時，赭杉軍感到一陣風吹過耳際，突然間，「赭杉。」

咦？赭杉軍下意識的下四周看了一圈，除了亮到不能再亮的日光燈，就是一堆奇形怪狀看起來足以行騙天下的法器。難道是我的錯覺？

「赭杉，是我。」

咦咦？赭杉軍感覺背後涼涼的，當然，半個人影也沒。這聲音怎麼聽起來耳熟耳熟？耳機戴久了會出現幻覺？精神分裂了？還是在一個亮到會見光死的地方撞鬼了？

……鬼？

「塵音！」突然大叫一聲，開始莫名其妙的試圖去抓四周空氣，但他馬上意識到這只是浪費力氣，因此，很快就垂下手。但卻發現有三雙眼睛不約而同的盯著他，彷彿看見一個有根筋不對勁小丑在跳舞，蒼還一直用「拜託你幫幫忙」的眼神示意他閉嘴。

赭杉軍笑了笑，算是對這段鬧劇的道歉。蒼和中年人的重心才又回到剛剛的話題上，他也比較能定下心，開始向四周尋找墨塵音的氣息。

「赭杉，不用找了，靜靜聽我說話就好，別讓弦首難為。」一陣涼風從耳際吹過，送來了淡淡的聲音。或許是習慣使然，或許是本著妻命不可抗，赭杉軍立刻安下躁動的心，照墨塵音說的，靜靜的站著。

墨塵音失聲笑了一下，哈，還是很聽話嘛。於是便將他來找蒼，以及蒼和中年男人的對話大概向赭杉軍描述了，只見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卻是滿臉黑線：蒼，你做事的層次果然愈來愈低……

蒼像終於說服了中年人，露出一付快被搞瘋的神情向赭杉軍招手示意他過去，在耳邊向他說明接下來的事情：「待會而你與王曄雙掌相接，用抱元大法安定他體內因承受另一個魂魄而產生的衝力……」

不過赭杉只聽了第一句，在腦中反覆咀嚼，最終仍是一臉茫然的問道：「蒼……你方才說那什麼……什麼大法？」

「抱元大法，玄宗密法第五十三卷。」蒼倒是很不厭其煩的重述了一遍。赭杉軍搜索枯腸，總算回想到有那麼一段似有若無的記憶，但徒有形貌而無內容。回歸赭杉的意識，由於脫離軀體太長一段時間，有些部分早已殘缺不全，所幸關於墨塵音的部分倒還記憶猶新。

「……我忘了。」

「……啊？」蒼一時還不曉得自己聽到什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赭杉，突然氣急敗壞又要刻意壓低聲調的向他大叫：「你忘了？什麼叫你忘了？」你說這話對的起玄宗歷代先賢嗎？

反正到最後，赭杉軍兩眼一瞪，擺明「老子說不會就是不會」的樣子，蒼只好悶著一口氣，草草和中年人交代一些不能打擾之類的話，便拉著赭杉軍和在一旁傻傻看著的王曄進到內廳。

墨塵音倒是很適時的在一旁擔任小抄背誦員的工作，將心法和一些內息運轉的要訣跟赭杉軍複習了，三人才終於就定位，準備將墨塵音的魂魄導引至王曄體內。

蒼從懷中取出兩顆安眠藥，抬頭對上兩雙不解的眼神，只好解釋道：「就算是無魂之軀，只要存有意識，便有一定的反抗之力。」但隨後遞藥的手卻被當事者擋下，王曄看著蒼，緩緩說道：「我……我知道你……們的打算，我不正常……我不反對被取……取代。」

或許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聲音竟是有些生疏的沙啞。蒼和赭杉對望一眼，沒想到他竟會說這樣的話，倒令蒼不知怎麼回答，只好拍拍王曄：「你不會被取代，只是多了個住在你身體裡的重量，我……我們知道這樣算是一種自私，但不會反客為主，只要你希望，隨時可將意識轉換回來。」

然而王曄只是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正常的身體，從來不屬於我。我要……用我的缺……我的缺憾，彌補別人的遺憾。」

言外之意就是將身體送給了墨塵音。

赭杉軍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燙人的淚水在眼珠後方轉阿轉的，始終覺得沒有勇氣落下。就他聽過關於王曄的傳言，他今天這兩句話，可能比過去半年所說的話加起來還多，一個這麼悲慘的人，願意成全別人至此，赭杉軍或可解釋成他累了、想逃跑了，但他願意相信那完美無暇的善良。

「謝謝你。」盤腿坐下，開始照著方才墨塵音給他惡補的心法穩定體內的氣息。

蒼手捻咒印，周圍空氣起了一些變化，墨塵音感覺有個漩渦般的力量將他的身體溶解了，接著一陣天懸地轉，令他有些想吐，但這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們，真的非常非常的幸運、非常非常的幸福……

生離死別、愛欲嗔痴，什麼沒經歷過？但最後，什麼也拆不散他們。

「伏天王，降天一，渾沌乾坤，陰陽兩生，歸元定一……」隨著蒼的念誦，兩道互斥的氣勁漸漸融為一體，四周也漸漸平靜下來。世上再也沒有找不到魂的空殼，也沒有找不到殼的遊魂。

墨塵音睜開眼，明顯感到體內沉睡的另一股力量，一陣暖意流過心頭，第一句話便對赭杉軍說：「這是……老天恩賜的緣分。」不知不覺，掉下淚滴。

赭杉軍用有些顫抖的手，將墨塵音擁入懷裡，縱使他知道，這個人再也不會像煙塵一般消失，還是過分謹慎的圈住他的身子。

才發現蒼早已不知去向。

======================

清晨時分，崎嶇的山路上還黏著沉重的霧氣，遠方一對人影走近。兩人之間沒有太多的嘻鬧，不過緊握的雙手就足以表達千言萬語。這座山據說有壯麗的山川和令人屏息的懸崖，原本是當地有意發展的一個觀光景點，不過因為路程太崎嶇，遊覽車又很難開上來，旅客多不願意步行，想來只好自己花點心思。

「塵音，為什麼我們度個蜜月也要跑來這種沒人的鬼地方？」赭杉軍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一邊擦汗一邊抱怨。明明只是外出，袋子卻多到被服務生誤會要退房……不過話說回來，墨塵音喜歡，他也沒辦法。

這座山的名字有些拗口，當地居民重複了好幾遍赭杉軍還是不太明白，卻又不好意思再問。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由當地土語翻譯過來，就是「緣分」。

「嗯……我也不知道，就想來嘛。」伸出手，薄薄的晨霧在指間流轉，墨塵音忽然想起很多事情，包括在江湖上的日子與在冥府中和赭杉彈琴的事，稱不上美好的回憶，但卻是無法遺忘的過去，因為那些苦難，才有今日和赭杉軍攜手同遊的機會。

「赭杉，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個向煙許願的民俗嗎？」墨塵音抬起頭，天空並沒有被遮住，卻可以清楚的看見遠方的霧和雲連成一片，風起的時候便如流水一般飄蕩，煞是好看。就像那首流煙，飄忽的節奏，試圖跳入被思念之人的心中。

「嗯。」

「想許願嗎？」

赭杉軍還沒有答覆，兩人便已走到坡頂，一片平坦的禿地，一邊有幾座高矮相間的山丘，沒有植被的地上，被風吹起陣陣黄沙。忽然間，墨塵音「啊」了一聲，幾乎是呆立在原地，還必須用手遮著因吃驚而微張的嘴。

「嗯？你怎麼了？」順著墨塵音的手指望去，眼前的景色不知為何竟令他有些頭痛，記憶如耳邊狂風，刮的漫天飛揚。兩片拼圖重合的瞬間，赭杉軍竟也失聲叫出，激動的幾乎要掉下淚來。

「哎……啊啊，這是……九巒峰！」

這是割痛彼此心頭多少年的一個回憶啊，物換星移，竟又是這麼巧合……

墨塵音回身緊緊抱住赭杉軍，兩人的心跳都是這麼的，五味雜陳。這曾經是赭杉軍最痛恨的回憶，無論用任何方式都甩不掉的陰影，今日想來，卻又歡喜的很。

好一會兒，墨塵音才問：「我們來彈琴好嗎？」指了指他背後體積最龐大的那行李。

一座山，兩世愛情，譜出三生不忘的約定。

「噯，你沒回答我呢，想許願嗎？」悠悠的琴聲中，墨塵音輕聲問道。赭杉軍靠在他背後，仰頭看著藍天，有愈趨明亮的趨勢。笑了兩聲，回道：「……不，沒必要了。赭杉軍的人生走到這樣的地步，還有什麼好要求？」

從一個被解雇的落魄人，一下子變成業務經理；在迷茫的來世中，找回了最刻骨的回憶和摯愛。他已經幸福的，不需要許願了。

陽光微微灑落在地上，反照出一片燦爛；忽而又起的狂風，擾的塵沙鼓譟不安，但塵世的風沙，似再也吹不進兩人心中。

原來，人生一直是畫圓，遺憾從哪裡開始，便從哪裡結束。

完

~ 緣起湖畔~俺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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