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8 【柳伊】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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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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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5)

樓主發表於: 2009-07-08 11:4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08 【柳伊】心結

　　

　　他真的很害怕。

　　伊達我流闔了眼，眼睫輕顫著，嘴唇反覆咬了又咬。

　　想師尊師尊的叫個好幾遍卻哽在喉頭，最後被自己全數吞回喉底；想扯住師尊的衣角耍賴、撒嬌的，可是現在卻提不起勇氣，連伸出一根指頭都不敢了。

　　他明白自己是大少爺脾氣，也明白、在石濃，他是少主，說一是一；出了石濃，他就甚麼也不是。自從拜了師，學了刀，他便跟著師尊的腳步走。只要有師尊在的地方，就少不了他伊達我流！

　　之後，師尊拋下他一個人，獨身來到了中原。自己一聽到師尊渡船離開東瀛的消息，才剛踏進石濃的腳又立刻踏出來了。那時候、胸口溢滿了很多很雜的心情，也沒想到自己對師尊是這樣的掛心。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師尊放在了心上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

　　踏入了中原後，他相繼認識阿草、屈仕途還有四非凡人等等人。

　　再後來，師尊中了敵人暗算，中毒失明。

　　而他跟阿草又是莫名其妙地被競天宗圍殺了好幾次，這些事都讓他們措手不及，稍稍分神的瞬間便敗下陣來了。

　　阿草被擒。他、逃出來了。

　　他為了救阿草，和師尊大吵了一架，甚至脫口罵了師尊沒人性。

　　是他太任性，師尊的心太硬。

　　而他不該為一時的焦急、衝動就用尖銳嘲諷的話語去頂撞師尊。

　　柳生劍影微微地偏過頭，似是察覺了甚麼。「你的心、亂了。……你在想甚麼？」

　　伊達我流抿緊唇，只敢偷偷地瞄著柳生劍影沉靜的身影。幾次想要開口說些甚麼，但一想起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他心裡掙紮、歉疚，最終仍是不吱聲地搖了搖頭。

　　「……你在想甚麼？」

　　伊達我流猛地縮了縮肩，除了搖頭他還是搖頭。

　　因為，他不知道該對師尊說甚麼──

　　柳生劍影皺起了眉頭，久久得不到任何回應。他能感覺到的、僅有伊達我流亂到無可復加的心。他的心，究竟甚麼時候才能平靜？柳生劍影不解。

　　有一絲不悅掠過心頭。「伊達我流，告訴我，你在想甚麼？」柳生劍影霍地起身，沉聲問。

　　伊達我流驚愕地瞪大了圓眼，下意識地就想往別處閃躲柳生劍影。他壓根沒有想到師尊會這樣執著於他到底在想甚麼這個問題──

　　「說。」柳生劍影低下身，逼近伊達我流。同時敏銳地發現、好像……他越靠近一分，面前的人的呼吸就會更加紊亂一分。

　　伊達我流想逃開柳生劍影的詢問，急急地往一邊躲去，但柳生劍影卻是早一步、準確無誤地扣住了他的肩。

　　對於自家師尊的追問，伊達我流連想都沒有多想的就是搖頭、否認。

　　長長的馬尾晃出不知所措的弧線，輕輕擦過了柳生劍影的掌背，心霍然一顫，似是觸動了甚麼。

　　柳生劍影按住伊達我流搖個不停的頭，連帶著整個人都擁進懷裡，依然問著他在意的問題。

　　「你在躲我？嗯？」

　　伊達我流清楚師尊已讓他無處可閃躲，只能靜靜地聽著師尊的問話。

　　他不否認、也不否定。

　　感覺體內的自我被一分為二，一半的自己渴望跟著師尊走遍天涯海角，看著師尊為證道而揮劍與沉思的糢樣也就足夠了；另一半的自己卻是那般的抗拒和師尊在一起……因為自己的浮躁、幼稚和任性，一路上惹了很多禍事──不論是在東瀛還是中原。

　　即使經過那次橫樑黃羽事件的教訓，他仍舊沒有學會深思熟慮，也沒有仔細想過自身能力夠不夠的問題，一貫地倚仗著師尊劍聖的盛名，而師尊總是默默替他收拾爛攤子。

　　直到師尊為了從競天宗手上救下他，棄去了他用五十年漫長時光等待的配劍，那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他虧欠師尊好多好多，排山倒海的愧疚幾乎將他滅頂。

　　無瑕對師尊而言是多麼的重要……

　　伊達我流偏了偏頭，正好聽見了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他閉上眼，深深吸口氣，鼓起勇氣輕聲問了：「如果我說我想離開師尊、放棄學刀……」

　　「我會、殺了你。」柳生劍影毫不猶豫地截斷伊達我流的話，圈著伊達我流身板的手臂倏地收緊一分，殺意漲升。

　　伊達我流愣了愣，眼睛濕潤地眨過一下接著一下，積蓄已久的情緒像是潰了提，他忽地像個稚齡孩子一樣地嗚嗚哭了出聲，嘴裡還不斷地唸著師尊師尊的。

　　「師尊、師尊、師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柳生劍影隻手挑起伊達我流埋在他懷中那張哭得淚眼矇矓的臉，指尖沿著眼淚滑下的痕跡摸索著剛剛一剎那燙痛了他胸口的感覺。

　　「為什麼哭？」沾在指頭上的淚明明已冰涼，卻又像火灼燒著。

　　只是想哭泣、只是怕、只是高興……只是很內疚。

　　伊達我流沒回答，反手回抱住他一個人的師尊，緊緊抓住師尊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不放手。

　　柳生劍影默然。

　　他的徒弟流著淚，甚麼也不肯跟他說，而他……束手無策。

　　伊達我流噎著氣，拉著袖子胡亂抹了把哭的像小花貓似臉，睜著水氣瀰漫的眼看向任由自己亂哭一通而無動於衷的師尊。

　　師尊就是這樣縱容他，害他越來越離不開師尊、越來越害怕哪一天會突然失去師尊……

　　柳生劍影傾身，將一臉委屈的徒弟帶回懷裡，十指指尖觸碰著淚痕未乾的臉蛋。徒弟不說話、他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逐一拋開。

　　末了、柳生劍影似有若無地輕嘆了聲，勾著伊達我流的下巴，落下親吻。
　

＊

　　柳生劍影壓下頭疼得想巴飛徒弟的舉動。

　　他的徒弟還在哭，哭得比剛才還要大聲、還要壯烈──自從他親了他以後。

　　「不準再哭。」柳生劍影拉了拉那束馬尾，心煩地蹙起眉頭。

　　伊達我流淚眼花花，哽著聲說：「師尊你親我了……」某隻劍聖的徒弟掛著兩行眼淚、可憐兮兮地繼續說：「你是師尊、我是徒弟……」

　　柳生劍影橫了橫眉，擺著一臉「你污辱了劍」的神情。

　　伊達我流歪著頭傻了一會兒，然後像是明白了甚麼，噗哧的一聲、破涕為笑。

　　下一秒，伊達我流彎起燦爛的笑弧，緊緊抱住柳生劍影，忍不住用著因興奮而揚起的聲調放聲說：「我最喜歡師尊！最喜歡你了！」

＊

　　這樣就好了、就夠了。

　　至少，在師尊聽了他說放棄學刀的話的時候，仍有殺他的念頭，他沒有放棄他這個徒弟。

　　那是不是表示、他在師尊心上還是有占了那麼些位置？

　　師尊肯為他棄劍，是不是也代表他已經成為師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呢？

　（完）

※

　　那個、這是先給阿爹的一篇　因為真的欠阿爹文欠好久....OTZ

　　剩下的我會再努力！=3=/

　　最近填坑的狀況不是很好，到處玩卡卡樂，寫到哪裡卡到哪裡......　囧

　　我想、每個人的心裡，或多或少對某些人某些事都會有心結存在。

　　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

　　於是，感謝各位親的賞文！（一邊喝茶去=////=

歡迎來玩ヽ(́◕◞౪◟◕‵)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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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

琉璃仙境掃地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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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1樓發表於: 2009-07-08 12: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本來是很嚴肅傷感的一篇文章
結果看到師尊末尾耍流氓的表情就破功了…
其實「你汙辱了劍」就等於是師尊在耍流氓吧！（毆
看到伊達馬尾甩過師尊手背的那一剎那我也跟著顫了一下
好久沒有感受到馬尾的魅力了…（抹口水）
擁人入懷大萌啊ˇˇ

是說有劍聖這個師父，用力地給他靠下去就對了
雖然想那麼多也代表了一種成長
不過我覺得，我更喜歡伊達把「自己的事就等於是師尊的事」
因為對他而言，師尊的事也就是他的事嘛！

棄劍是好橋段
是師尊的更上一層樓，也是他身體跑在腦子前面的經典啊！！

恭喜阿碎暫且還了利息啊！（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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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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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8)

2樓發表於: 2009-07-08 13: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伊達超可愛的！
不管是一開始的彆扭（？）還是之後狂哭和最後的破涕為笑，
都想把他抓來揉揉 =////=（馬上被砍）

是說，那次的吵架真的很經典，
對伊達來說，是愧疚；對師尊來說，是改變。
所以、才萌啊啊啊啊啊～＊（捧頰翻滾（喂、冷靜）

這篇最萌的還是師尊拉伊達的馬尾 =////=
馬尾本身就萌，更萌的是師尊拉伊達的馬尾啊啊啊啊啊～＊（夠了）
不過看到伊達最後的想法，我很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師尊為什麼親他…（爆）

神草本＊國士無雙　一直記得，一直天窗（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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