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5 【黑衣剑少×白衣剑少】相随（完）| 布布文學 - 三十六雨布袋戲同人論壇

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5 【黑衣剑少×白衣剑少】相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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鷇音梦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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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發表於: 2023-01-01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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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个月后，魔皇昭告天下，迎娶兄长白衣剑少，婚期定在下月初一。
腾龙殿内，一片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下人为即将到来的婚礼而精心布置。
大婚当日，鹫默心轻梳着柔顺的发，看着镜中白衣与自己相似的面容，想起她当年出嫁那日，排场虽远不及此，也是风光出嫁，可结果……如今竟到了目送着亲儿出嫁的时候。
“母亲，”白衣的一声呼唤，将她从回忆中拉出。
“时辰到了，吾送你去拜堂。”
“嗯。”白衣露出笑容。
吾儿，但愿你能获得幸福。
两人一身红装拜礼，高堂之席有一个空荡的座椅。
拜完堂，两人入了洞房，黑衣看着端坐在床上的人，这是他头一次见白衣穿白色以外的衣服，艳丽的颜色却如此合适。这张脸他从小到大看过无次数，却怎么也看不够。心因喜悦加速跳动，酒后吐真言。“白衣，你真好看。”
“你也是。”白衣淡淡地笑了笑。
饮下交杯酒后，便是洞房，多年等待，黑衣终于如愿以偿，可他突然想起，今日拜堂时，那虚空的一座，笑出了声。“说什么要等吾一统中原，我已经做到了，却先一步撒手人寰。”
“黑衣，”白衣握上了他的手，见他感伤，白衣也不好受。
黑衣回握了他的手，十指紧扣，“白衣，答应吾。千秋万世，永不分离。”
两人喝下交杯酒，也许下了承诺。
大红幔帐落下，人影交缠，一夜春宵。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右护法前来汇报情况，魔皇却外出。
“属下参见少子，不，该改口了，参见魔后。”
“何事？”
“策谋略设计害死忆秋年，风之痕为其复仇手伤。”白衣剑少听到后急急赶往孤独峰。
黑衣剑少回来时，发现他不在。
“谁让他出去的？”为何他孝顺的皇兄总是如此心急。
“属下不敢违抗魔皇旨意，可属下头一回见到魔后动怒，凭我们也拦不住他。”
“你们怕他生气，就不怕吾吗？”一掌强大掌势拍碎了桌子，下人瑟瑟发抖。
“属下……并无此意。”
“还不快去找。”
“是。”
就在黑衣剑少出殿门时欲寻白衣时，却遇到了妖后，以及身后随同的越织女。
“魔皇要去哪里？”
“去找白衣。”
“你现在身为中原之主，诸事繁多，白衣交由他人寻找即可。”
黑衣剑少没时间听她说这些，欲出门却被妖后拦住。
“母后！”
“吾儿，万里江山与白衣剑少孰轻孰重？”
“没有白衣的江山，吾不需要。”
黑衣剑少说完便离去。
妖后目送他坚决的背影，近一年来，他即便为黑衣寻到各种倾城绝色，性格体贴入微，也入不了他的眼。
“你若想回不渡银河，就去吧。”妖后对越织女说。
“越织女不想回去，如今局势再乱，可为魔皇献上三丝之服，刀枪水火不入。”
“哦？你倒是贴心，魔皇无意于你，你依然想要留下，是因为忠心，还是意属他人呢？”

师尊的手伤琼花玉露可解，可花姬早已身亡，他该怎样做，就在白衣剑少一筹莫展之际，幽灵马车为他指引了明路。
去西漠，寻找奇藜草。
可接触到奇藜草后，不畏剧毒如他，也感染了病毒，浑身疼痛，面容溃烂。
回孤独峰途中，遭遇异端神拦路，能操纵异端神的除了他和黑衣，现今唯有右护法，原来如此。
忍着疼痛将他们杀死，白衣给了马夫银两，让将解药转交师尊，又简单写了封信，让人转交妖后。
“皇弟，我能为你做的，仅能至此了。”
自知时日无多，白衣剑少回到了西漠，奇藜草病毒蔓延，追兵不会至此。
沙漠温差极大，白天极热，夜晚至寒，白衣途中遇到了琴者雅瑟风流，疼痛有所缓解，雅瑟风流告知他，可以医治他的病痛，但会失去记忆。
白衣婉拒了他，即便生命仅有二十余载，这些都对他是宝贵的经历，他不愿忘记。
夜晚，白衣剑少剧痛难忍，无力前行，思及过往，他发现自己最放不下的是黑衣，魔父以因追逐权利身亡，他好害怕黑衣走上一样的道路;想起那晚洞房花烛的誓约，“千秋万世，永不分离，”抱歉，他可能又要失约，成为了不守信诺之人。
就在白衣以为自己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时，幸得大悲忏悔出现，洗去了他的伤痛。

白衣剑少急忙赶回腾龙殿，回去后发现黑衣外出寻他仍未归来，心底不安念头隐约浮现。
他回了西漠，果然遇到了感染奇藜草病毒的黑衣。
“皇兄！”黑衣见他平安，急忙抱住了他，透过胸腔传来的心跳有力，抱了一会儿，却推开了他。
“吾出门没多久，你又做这种豁命的行为。”
白衣见黑衣又起了孩子脾性，但他担心黑衣的情况，划破了手掌，想为黑衣解毒。
“黑衣，吾之前也感染过奇藜草的病毒，如今已痊愈，喝下吾的血，可以解你的毒。”
“不喝！”
见他为了和自己置气，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白衣也开始生气，“你若不喝，吾就让血在此流尽。”
“你——”黑衣回头看他一副说到做到的架势，急忙拉住他的手喝下血液，之后从衣衫撕下布条，为他止血。
“你怎么也——”变得像吾，黑衣没问出口，两人向腾龙殿出发。感染奇藜草之毒恢复期间，面容会结痂，脸上又疼又痒，黑衣这几日都蒙着面。白衣担心他的状况。
“疼吗？皇弟。”
“不疼，”疼痛尚且可以忍受，但他无法忍受，让白衣看到他帅气的脸变丑的样子。
两人快到腾龙殿时，黑衣的面容已恢复。
“吾想去看看师尊手伤恢复的如何。”白衣说。
“吾陪你去。”
“妖后这几日应很挂念你，而且腾龙殿不能无主。”
见面没多久便要再次分开，黑衣虽是不情愿，但白衣言之有理，这几日他因中毒结痂，终日掩面，如今不做些什么，缓解他最近的相思之情，实在是对不住自己。他突然搂上了白衣的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对着白衣的唇，吻了下去，唇舌交缠，白衣回应着他，他们太久没有亲近，渴望着彼此的气息，吻到气息不匀才结束。
“早点回来，”黑衣又轻吻了一下白衣的唇，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
“嗯。切记，小心右护法。”
“吾知晓。”黑衣的笑容自信张扬。

黑衣剑少在回到腾龙殿后，右护法果然早已消失无踪，暗杀失败就想跑路了吗？
黑衣剑少来到了魔剑道后山，这里是他拔出波旬剑的地方，藏着不少魔剑道的秘密，右护法正在翻阅古籍，见有人来，心生警惕？
“谁？”
“右护法，身为护法，为何在乾坤陵？”黑暗中鬼魅人影出现。
“魔皇。”
“你是在找这个吗？”黑衣打开诛天的棺木，取出一本古册，上面记载的正是再次催动魔魇大军的方法。
右护法眼前一亮。“既有此至宝，魔皇为何不再次使用，还是和人相处太久了，被其同化。”
“我呸！我与皇兄不需要它，就能打下江山。”魔魇大军再生，需再塑魔体，咬活人传播使其感染，如行尸走肉，手段腌臜，费时费力，况且魔父当时就是太过依靠魔魇大军，才导致了失败。
“是策谋略派你埋伏在魔父身边。”
“没错。”
他本想分开黑白双少，各自暗杀，可没想到身染奇藜草之毒，他们仍大难不死。如今策谋略已死，他本想寻到至宝等到时机东山再起，他不是没想过，黑衣剑少将宝物藏在诛天棺木内，可棺木已合，只有新任魔皇才能开启，而且放着这么重要的宝物，黑衣剑少却不用封存，被他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你在魔父的伤药中参了慢性毒药，加速他的死亡。”黑衣在诛天入棺后，心有不甘，再入乾坤陵，细看魔父的唇有青黑迹象，不像尸气，更像毒气，他取了魔父的血液调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魔父的身边人，一直离间他与皇兄的右护法。
诛天不死，右护法就无法从他身边夺走秘宝。
“诛天自以为老谋深算，却从未料到背叛他的是他最信赖的人，”右护法知他冲动易怒，便开始刺激他。
“死来！”黑衣果然提刀砍了过去，两人交手。
“你迎娶兄长，背德逆伦，若诛天不是被你气极，说不定还能多活几日。”
“别想推卸责任！”
“放着魔族尊贵的血脉，非要迎娶低贱的人类。”
这句话惹动了黑衣的杀意，可黑衣今非昔比，几番争斗，右护法败象已显，心知无法取胜，决意玉石俱焚，他靠近机关。
森森魔气逼近，黑衣剑少已料到他的动作，夜叉剑一刀穿心。
右护法不甘如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启动了机关。
乾坤陵开始摇晃，使人身形不稳，乱石滚落，黑衣劈开巨石，可他无法带走魔父的尸体，合上了棺木，退了出去。
曾经巍峨雄伟的乾坤陵坍塌，成为了一片废墟，埋葬了魔剑道的仇恨，以及诸多秘密。“魔父，孩儿替您报仇了。”黑衣注视了这里许久。
“挖出棺木后，烧了这里。”他对身后的下属说。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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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樓發表於: 2023-01-0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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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發表於: 2023-01-0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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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完）

光阴荏苒，黑衣剑少试着劝过妖后放下权力，可到手的权力妖后无法轻易割舍。武林再起风波，名为叶口月人的组织率兵入侵中原。
“什么叶口月人，降落进来，就让他爬着回去，”黑衣剑少对妖后说。
可向来深沉的妖后，首次感到了不安。右护法残党尚未完全清除，内忧外患交加。
起初面对叶口月人的进犯，众军士气高昂，可几场战斗下来，中原百姓伤亡惨重。身负邪帝绝学的九幽功力深厚，皇朝岌岌可危。
双方约定，最后一战定输赢。
最后一战前夕的月亮很圆，黑衣与白衣在桌前相对而坐。白衣肩上的纱布，渗出一点鲜红，很是刺眼，这是他在战斗中为保护自己而受的伤。这么多年，白衣仍是把他的性命放在首位。而他呢，依然让白衣因自己受伤。黑衣自嘲地笑了笑，倒了杯酒给白衣。
白衣接过酒杯。“这次战争结束，我们退隐可好？”
“好啊，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黑衣笑了。
“你今日的话好像比平常较少。”
“有吗？皇兄的话到是比平常多不少。喝酒吧。”黑衣与白衣碰杯。
“嗯。”
“奇怪，今日的酒好像格外醉人。”白衣扶额想要自己头脑清醒些，可黑衣的面容在眼中愈发模糊。
“可能是你总为他人太过操劳，所以累了，休息吧。”
未饮完的酒杯落在桌面上，看着白衣阖上的双眼，黑衣握上他的手，“抱歉，皇兄，这次不守信诺的可能是我了。”
暗处的鹫默心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昨夜种种浮现在脑海。
黑衣剑少前来找他，要了宁神养息的药。
“吾不能这样做，你对他很重要。”
“他对你也很重要，好不容易才相认，你能赌失去他的风险吗？”
鹫默心不能，她怎么可能想让自己的儿子冒这个险，可是……“白衣会怪吾。”
“怪总比可能失去好，而且母子之间有嫌隙总会化解。”

黑衣剑少将白衣剑少抱到了床上，替他掖好了被子。
“这样真的好吗？”
“吾答应过魔父，不会再让白衣因我身陷险境，这是我和母后的问题，白衣本就淡泊名利，不能再让他卷入其中。”黑衣整理了白衣散落的额发。
鹫默心合上门，为他们留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黑衣紧握着白衣的手，凝视着他平静的睡颜，自战争爆发，他首次睡得如此安稳。过往种种在黑衣脑海中浮现。金乌东升，纵使不舍，仍要离去。“皇兄，等我归来。”黑衣轻吻了白衣的额头。

白衣做了一场噩梦，梦里黑衣一身血染，向他告别。他自噩梦中惊醒，他记得在和黑衣喝酒，怎么会在屋内？窗外旭日高升，白衣直觉不妙，急急赶往战场。
映入眼帘的却是遍地尸骸，将旗断，宣告着叶口月人的胜利，他呼唤着黑衣的名字，没有回应，附近也没有黑衣的身影。白衣的心如坠冰窖，他翻起地上的尸骸，检查他们的面容，不是黑衣，他才放了心，然后接着检查下一个。
鹫默心入屋发现白衣不在，便赶往了战场，鲜血染白衣。
“我陪你找，”他们从白天找到黑夜，依然遍寻不得。
“白衣，天已经黑了，明日再找吧。”鹫默心拉住了他的手臂。
“母亲，您先回去吧，我要找黑衣。”白衣如平常般神色淡淡，不悲不哭，可他越是这样，鹫默心越感到害怕。
他陪白衣找到了第二日，天却下起了大雨，雨水滂沱，不知是苍天泣血，还是要冲掉战争的罪恶。
白衣和鹫默心被雨淋得浑身湿透。
“回去吧，”鹫默心再次拉住了他。
“找不到黑衣我不会回去。”雨水打在他憔悴的面容上。
一声悲叹自赶来的风之痕口中溢出，白衣的头脑突然一片空白，倒在了风之痕怀中，风之痕受人所托前去鬼楼，百日之后大门开启，未曾想到在此期间遭遇了如此多的变故。
白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起身，头脑昏昏沉沉，师尊端着端着药碗走了过来。
“先把药喝了，你感染了风寒。”
“黑衣……”
“山上并未寻到黑衣，饮完药后，吾陪你去山崖下寻找。”听闻此语，白衣眼中亮起了希冀的光芒。
风之痕将药递到了白衣唇边，白衣任由他喂着，喝完了一碗药，却再次产生了倦意，昏昏沉沉睡去。
“风之痕，多谢。”鹫默心再次在白衣碗中加了宁神的药，再继续下去，他怕白衣的身体撑不下去。
“白衣是我的徒弟，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莫让他再为你担忧。”白衣在习武之后，很少生病。
“吾知晓。”
身体稍稍好转，白衣便再次寻找黑衣，看着日复一日消瘦的身影，鹫默心想，或许当初让他与黑衣剑少一同死在战场，他也不必如此劳神伤心，她当初弃他而去，又将他与最爱的人分离，可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去赴死。
白衣每日练剑，寻找黑衣，他常被噩梦惊醒，之后冷汗浃背。倘若当初二人同去，至少能实现同生共死的诺言。

七年后。
风和日丽，绿茵茂密，白衣来到崖下半刻，一道黑影由远及近，纵然分隔许久，白衣仍一眼认出了黑衣。白衣急忙前上前，黑衣也向他奔来。
“皇兄，吾回来了。”声音铿锵有力。
“皇弟，”二人相拥，这一刻，天地无声，仿佛只有彼此。七年来，白衣不知多少次幻想过这个情景，今日终得以成真。
拥抱过后，两人拉开一小段距离。白衣轻抚上黑衣的面颊，喜悦之情无法言说。
“你还活着。”
“是我，我活着回来了，皇兄。”黑衣覆住他的手，掌心温热。

再次回到竹林小屋内，黑衣向白衣和风之痕讲述了七年前那场战役的经过。
九幽邪帝绝学深不见底，说若他们愿意归降，便饶他们一命。他与母后不愿，被打落山崖，幸有三丝之服护身，他一息尚存，可一直昏迷不醒，母后为唤醒他，七年来躲避叶口月人追踪寻找良方，他终于苏醒，可母后功体尽失，自封于犴妖族内。
“九幽现在何处？”
“黑衣，九幽已改邪归正，为护中原，被邪之子重伤，跳下万丈深渊。”风之痕说。
“怎会如此……”黑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吾知晓你与她有血海深仇，可世事难料。你要再寻她几载，下落不明，让白衣等你？”
“吾……”黑衣看向满脸担忧的白衣，这些年为了寻自己消瘦了不少。他自然不愿让白衣再为他如此担忧。
“黑衣，诛天妖后为了追名逐利已付出惨痛代价，鹫默心因当初应允了你的做法，心怀愧疚，为寻你至今未归，如此往复，冤结无解。”
白衣的母亲走了……难怪从归来未见到她，“让吾思考下。”
“你好好思量。”风之痕走向门外。
“不管你作何决定，吾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白衣拍了拍他的手说，指节清瘦。白衣这些年定也饱受折磨，他最初便想要的仅是和白衣相伴。而如今，仇恨名利，让他们失去了太多。
“皇兄，”黑衣握住了起身欲离去的白衣的手。
“怎么了？”
黑衣的手指插入白衣的指缝之间，十指紧扣，“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就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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