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6 [药师笔记•白]各自远扬 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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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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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4-11 23:2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6 [药师笔记•白]各自远扬 1f

管理提醒︰ (晏雪) CP屬網路用語....雖不在本文仍請速改 (2009-04-12 07:45)

有爱应援！

学海无涯众CP同人本开放预定>>

*********************

药师笔记•白

这是关于记忆的童话。
如果你愿意，听我慢慢讲。

山中白狐

“九少爷的话，慕少艾一定要听！”阿九就这样旋风大坐的整个人像导弹一样坐在了慕少艾的身上。
“啊！痛！”慕少艾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阿九，你要干什么啊。”
“今天是星期天，上山的日子！”
慕少艾抓了抓睡的乱糟糟的头发，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九月十六号。
“啊……已经是十六号啦。”按动了手机上的键盘解锁键，“好啦。等我洗个澡，咱们就出发。”
“切。懒虫慕少艾。”阿九非常不高兴的床上滚动。
“九少爷，冰箱里面有牛奶还有土司，做两人份的煎蛋，吃完咱们就上路喽。”慕少艾一边擦试身上的水，一边将长的快要到腰的白色头发吹干。
虽然嘴里面嘟嘟囔囔的，阿九还是跳到橱柜边的凳子上开始做早餐。
把餐盘端上餐桌的时候，慕少艾已经穿着深咖色的长T坐在餐桌旁边喊饿了。
“喂，没有劳动的家伙，没有资格喊饿哦！”阿九把牛奶倒在玻璃杯里面，顺手将抹好黄油的土司交给慕少艾。
“感恩哦，九少爷。”慕少艾把头发扎起来，接过土司。
时节正是初秋。
慕少艾一手拎着一书包的小吃，另一手推开门，“九少爷，快点哦。再不走赶不上早班车了哦。”
“少艾，等等我啦。”突然说忘记了什么什么玩具的阿九，都走到门口了，却又手忙脚乱的跑回去。
“那我先走了喽。”慕少艾假装出门，故意将门推开的很慢让阿九听到悠长的“吱”的声音。
“啊！慕少艾坏蛋！”从走廊那一头传来阿九抓狂的叫声。
“呃……”可，推开门的慕少艾到愣住了。

一只毛色为白，眼轮蓝色眼仁红色的狐狸就蹲在门口，并仰着头和慕少艾对视。

“少艾，走了！”阿九抱着高达玩具冲向大门，却看到慕少艾站在门口发呆，阿九一探脑袋就看到了那只白狐，“啊。是狐狸也。”
“嗯。漂亮的狐狸呢……哎。阿九！”
阿九突然扑出去要抓住狐狸，可狐狸的反应远比阿九快，连蹿几下，就跑掉了。
慕少艾看着狐狸跑远了，不客气地在阿九头上弹了一下。
“哎呦！”阿九抱着头喊疼。
“九少爷，不知道爱护动物么？”

从旅游线的公交车下来，已经九点了。
因为并不是星期天，人很少，可以说是空旷。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说是来赏枫，阿九却一路兴奋的往山上跑，慕少艾跟在后面认命的背着装满小吃的书包还要一手拿着高达玩具。
“叮铃！”
“哎？”突然出现的响铃声，让本慕少艾停下了脚步，四处找寻铃声的来源。
几乎要遮住天空的暖色枫叶，风一吹，如同波浪一般翻涌。
阳光忽然转了一个角度，投射在慕少艾的面庞上。慕少艾用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一瞥眼，看见草丛的抖动。
白色狐狸忽然间跳出了草丛，看了看慕少艾后却迅速跑掉了。

“喂！”慕少艾刚要去追，眼角余光却看见阿九快要跑得不见人影了，只好停了脚步，转向阿九的方向。
“我说九少爷。是你说要来赏枫的哦。结果你一路跑上山顶，中间的枫叶都不看了么？”将野餐用的桌布铺好，小吃也摆好后，慕少艾抓着阿九的衣领，把小家伙放在了小吃面前，“喂，都给我吃光哦。我可不想背着回去了。”
阿九一边玩高达玩具一边开始解决小吃。
慕少艾站起来走到一边，点了一根烟。

“抽烟对身体不好哦。慕大医生。”阿九吃了一袋锅巴后，努努嘴看着慕少艾抽烟。
“不抽烟我会死的更快哦。九少爷。”慕少艾回头笑着说。
而这一回头，就看见那只白狐从树丛里面跃出来，跳到阿九的旁边一口咬住阿九手里面的三明治，连续几个纵跃，逃跑了。

“喂！臭狐狸。我的三明治啊！”阿九把高达玩具扔在一边，跳起来追着狐狸跑。
慕少艾一看，连忙也追着阿九跑，“阿九！阿九！算了啦！”

林中景色飞快地倒退，叶紫的颜色从红色变到橙色再至嫩黄色然后循环重现。

看见阿九蹲在路旁气喘，慕少艾脸色铁青的跑过去看阿九。
“叫你不要跑了。你身子弱，又生病了怎么办。”慕少艾很少发脾气，甚至很少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跟阿九说话。
阿九却不理会，生气的说，“他抢了我的三明治啊。”
“再给你做嘛。真是的……”小孩子的脾气一发，大人却软了下来。慕少艾摸了摸阿九的脉后，戳着阿九的脑袋说，“再这样，把你送去黑狗兄那边给你打针！”
“哇！阿九不敢了，不敢了。”一听见黑狗兄的名字，阿九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哎？”慕少艾本来要好好嘲笑一番阿九的胆量，一转头却看见叼着三明治的白狐就在身边，“你……”慕少艾不解的看着白狐。

白狐将三明治放下，却咬住了慕少艾的衣角。
“是要让我们去那边呢。”慕少艾抱起阿九，看了看白狐拖拽的方向，“过去看看吧。”
“嗯。”阿九答应着。
景色是如常的，只是这猛然出现一道深坑是怎么回事。

慕少艾抱着阿九跟随白狐到了这道深坑的旁边，看起来是被什么专门挖坑的巨大工业工具弄出来的。
深坑边上有一顶白色的货车帽。
慕少艾放下阿九，跑了两步，趴在坑边朝下看。
“喂。你还好么？”一个棕色头发的少年坐在坑底，低着头。
“嗯……？”少年抬头，“啊。我的腿受伤了，还有胳膊。”
“你等等哦！我下去救你。”慕少艾放下阿九，“阿九，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医药箱。”
“嗯。少艾快点哦。”
不一会慕少艾抱着急救箱跑回来，冲着阿九说，“阿九，报警。我去处理伤口。”
“嗯。”
慕少艾抱着医药箱跳下了下去。
少年的身体缩了一缩，然后把胳膊伸了出来，“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沟，就掉下来了。”
“你很勇敢嘛。”慕少艾看了看少年，用止血带先作了处理。
“这只是小事情。”少年轻轻的哼了一声。
“呼。”慕少艾无声的笑了笑，“好啦。你跟那只白狐很熟么？”
“白狐？”少年忽然坐起来，“你看到那只白狐了？”
“对啊，还是他带着我们过来救你的。”慕少艾把少年按住，忽然敲了一下少年的小腿。
“哎呀。”
“知道疼，就不要乱动。”慕少艾又帮少年处理了腿上的伤口，“那个白狐是你的宠物么？”
“不是，是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我一路追着它。不小心掉进这个沟里面了。”
“哦！”慕少艾正要继续问，听到警笛的声音远远的响，转头对少年说，“警察来了，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嗯。”少年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要坐上救护车的时候，忽然回头问慕少艾。
“他叫慕少艾。我是九少爷！”阿九拍着胸脯说。
“我叫犬若丸。”
“那只白狐偷了你什么东西？我们可以帮你找。”慕少艾看了看四周，发现白狐已经跑掉了。
“不用了。一些……小东西。”犬若丸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救护车和警车一起离开了。
慕少艾谢绝了警察送他们一起回家的好意。
收拾了书包，拉着阿九准备下山了。
而刚走两步，慕少艾一侧头，就看到红色的枫树下，有一个穿着白色单衣比犬若丸年级稍长的少年，正微笑的看着他。
“谢谢。先生。”少年忽然躬身下去。
慕少艾微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少艾。那个人是狐妖呢。”阿九指着白色单衣的少年。
“对。我是那只白狐。”渐渐走进的白色单衣少年，眯缝着眼睛笑意浓烈，“我叫伯藏主。这是犬若丸的东西，请您帮我送回。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我无心争于，也不希望他今后辛苦。”
慕少艾伸手接过，是一把白色的短刀。
“这是？”慕少艾不懂得看着伯藏主，“这是为什么？”
“犬若丸的世界是家族和未来，而伯藏主的世界已经变成了自然。童年的记忆，希望他可以早日忘却。”伯藏主一边说着，身子竟然慢慢飘远了。
“哎！你等等……”慕少艾追着伯藏主。
“先生。”伯藏主突然抬手指了一下阿九，“强留下来的东西，终究是会消失的。”
慕少艾好像被说中了什么一样，顺着伯藏主手指的方向回头看阿九。

红色枫叶随风而落。风卷而过的时候，银铃的响声，清脆动人。
阿九正张大了嘴，迷茫的看着慕少艾。

风停。
慕少艾猛然回头。
伯藏主已经不见了，只能看到地上跌落的铃铛。
夜晚到了家，慕少艾随便找了一些吃的填了肚子，阿九则吃了三明治。
“嗯嗯。谢谢了哦。”跟大学时同一个宿舍的一人庸打了个电话，“犬若丸原来是在省医院啊。”
“少艾，要去么？”阿九拉着少艾的大衣角。
“当然要去啊。”慕少艾点了点头，“要把东西送给人家吗。而且，还是有钱人家的东西。”

犬若丸是日本著名企业白狐的公子，这个企业算得上日本数一数二的综合企业了。
虽然最近几年才将发展计划挪向中国，并不是很出名，但随便上网查一查，还是有二十几页的资料的。

医院里面人很少。
犬若丸住在加护病房。
“哎呀。真的是大少爷呢。我只在电影里面见过这种场面呢。”阿九指着门口站着的两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人。
“竟然还有对讲机呢。”慕少艾笑了笑，“阿九少爷，看来又得靠你了。”
“那，我要三包太阳锅巴和三包喜之郎果冻。”阿九噘着嘴说。
“好好好。”

阿九正要往那两个保镖跟前走，却感觉身旁一阵风猛烈吹过。
白色长袖T深咖色五分裤的少年凭空的出现了，他转头冲着慕少艾微笑了一下。突然化作了一只白狐，纵跃了两下咬了其中一个保镖一口，马上就跑。
一个保镖气急败坏的追着白狐跑了。
阿九，又冲过去偷偷踹了另外一个保镖一脚。
慕少艾趁着空当进了病房。

“犬若丸。”

半躺在病床上的犬若丸抬头看，“是你啊。”
“我来给你东西。”慕少艾从怀里面掏出了一把银白色的短刀。
“什么！”犬若丸忽然跳下床，一把抓住短刀，连着慕少艾的手都一起握住了。犬若丸握着刀，本来眉头皱得很紧，而慢慢的却放松了，眼泪却从眼眶中慢慢流了出来，
“他在哪？他在哪？”
犬若丸突然对着慕少艾嘶吼起来。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我把这柄短刀交给你。”慕少艾被犬若丸喊得一愣，才慢慢回答。
“你见到他了！他人呢！！”
“什么人？”
总不能告诉犬若丸是一只狐狸交给自己的吧。
“是不是那只狐狸……”犬若丸忽然说。
“啊？”虽然被说中了，但慕少艾第一反应还是惊讶。
“真的。都是真的……竟然都是真的。”

六岁的时候，犬若丸生了一场大病，发烧达到40度。
伯藏主坐在床边，撇着眼睛看。
已经三四天了，都不退烧。
伯藏主看起来漠不关心，只是每天跟着母亲过来看一看。看着弟弟烧红的脸，伯藏主的脸上更多的是如同远古神镜的平淡。
犬若丸那时候脑子被烧得糊涂，但是唯一清醒的时候都看到了伯藏主那张说不清楚在笑还是无情的脸。
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却不见效果。
紧急措施是要给犬若丸用冷水退烧，犬若丸在一阵一阵的冷水的冲击下缓慢清醒。
可是，意识是模糊的。
犬若丸竟然以为是伯藏主正在掐着他，那种就是要要他的命的使劲地掐着。
“不……不想死。好难受。”犬若丸就这样的呻吟着，却坚持着……
病危通知书隔天就送到了母亲和伯藏主的手中，他们的父亲正在国外跑业务没有时间回来。就这样，只有母子俩的别墅内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伯藏主握着病危通知书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星星。

如果，天上的星对应着地上人的一条命。
那犬若丸是哪一颗星呢？

“少年人。愿意换么？”

是不是看错了？
伯藏主揉了揉眼睛，一颗闪光的星就这样降落了，光斑一样的朝着自己射过来。
而，声音是低沉的。

“你……你是谁？”伯藏主惊恐万分向后退了好多步。
“怎么，愿意换么？少年。”根本没有回答伯藏主问题的意思，只是用更加低沉的口气询问。
“换什么？”
“山中白狐。上一世的山中白狐。今世用你的人寿来换回犬若丸的性命吧。”
“什么意思？？”伯藏主不明白。
“他快要死了。”半空中忽然闪现出犬若丸挣扎着痛苦的样子，“他的命快要结束了。换么？伯藏主。以后，你会是一只山中白狐，与自然相依为命。”
“哈。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
“再过一个小时，你的弟弟就要死了。”
“你在威胁我么？”
“我的确是在威胁。”
“好吧。比起那些事情……这样更好。”
好像被抹掉了，伯藏主整个人都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抹掉了。
第二天，犬若丸缓慢清醒。
母亲抱住犬若丸拼命的哭泣。
而，犬若丸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陌生的天花板。

好像失去了什么。
犬若丸一摸床边却是一柄银白色的短刀。那种作为装饰用的短刀。
“伯……伯藏主。”

一只白狐突然跃入窗口，咬住那把银白色的短刀。
犬若丸愣愣的看着那只白狐。
而白狐似乎有意在窗口停留了一阵，终于跃出窗口了。
“它还在那座山上么？”犬若丸问。
“应该还在。”慕少艾想了想。
秋天的香山，是红色的。
犬若丸握着短刀，风轻轻的吹，犬若丸棕色的头发动了动。
有些冷。

而手里面的刀是暖的，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蔓延开来的热度。
“哥哥以后就是继承集团的人呢。”
“羡慕吗？”
“当然啦。”
“可，我并不喜欢呢。犬若丸喜欢，就给犬若丸好了。”
“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呢？”
“当你站在那个地方后，就再也不能开心的笑了。”
那些枫叶中闪烁而过的时间，河水倒影的是已经改变的容颜。

兄长……

可能，因为我长大了。
所以，我们再也不能看见彼此了吧。

“少艾。你说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呢？还是好的妖怪多呢？”
“一半对一半吧。”
“少艾是好人么？如果我有一天得了重病，少艾也会像伯藏主那样做么？”
“九少爷。我更希望我们两个一起活下去。”

[ 此帖被系色色在2009-04-16 23: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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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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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4-16 23: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各自远扬

“噢噢。好呢。”挂了惠比寿的电话，慕少艾转头对阿九说，“阿九，我要去黑狗兄诊所一趟，他那边似乎有点问题呢。所以，自己去学校吧。”
“嗯。中午会回来么？”阿九自己穿好外套，准备往门外走。
“应该会吧。”慕少艾想了想，“回不来的话我给你电话。好了，要迟到了，快点去吧。”
“嗯。”阿九答应着，出了门，“BYE-BYE。”
随便裹了围巾就出门，却发现天气竟然异常的冷。慕少艾边搓手边走到路边的街店买了一杯热饮。

“是类似这种规划的事情啦。”黑狗兄指着医馆外面的大槐树，“也有好几百年了。所以舍不得，自己的医馆换地方就算了。要是连这棵槐树都拔掉真的很可惜。”
“啊。是啊。”慕少艾点点头，“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几天吧。”黑狗兄将拆迁的文件递给慕少艾，“想起你认识他，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
“是他啊。”慕少艾大概看了拆迁的文件，点了点头后说，“我想办法问问看。”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黑狗兄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喽。”慕少艾搭上黑狗兄的肩膀，“让我看看那只毛茸茸的东西吧。”
“啊。糟糕的毛茸茸控，我觉得你养阿九是因为他看起来毛茸茸的吧。”

黑狗兄是兽医，开的是宠物小医院。
突然接到拆迁的命令似乎是因为当地要规划一片新的住宅区，都是点式楼，大概有四五栋三十多层的这样。
黑狗兄自己倒是怎么在意，毕竟等到楼建好了，还可以再租。而且也跟开发商谈好了各项事宜，原地换一间房是可以的。
只是门前这棵槐树是真的很可惜。

“喂，你这家伙。看够了吧。中午了哦。要不要去接你的小毛球。”黑狗兄指着墙壁上挂着的钟表。
“啊。中午了呢。”慕少艾把怀里面小狗放在地上，“这些宠物过两天就都要送走了吧。”
“嗯呢。虽然有些病没有好，但是我要准备搬家的事情，所以很麻烦呢。”黑狗兄无奈的说。
“我在南区那边有一个叫惠比寿的朋友也是开宠物医馆的，先放在那边怎么样。”慕少艾翻电话本的时候刚好看到，于是提议。
“啊。会不会太麻烦啊。”黑狗兄摇着头说。
“我打电话问问就好。”慕少艾播了电话号码，电话那边想了几声后，“啊。惠仔。”
“怎么样？”简略的说了意图后，惠比寿那边倒是爽快地答应了，“噢噢，好啊。我们马上会把那些宠物转移过去。真是麻烦你了。”
“啊呀。艾仔就是不一样，帮我解决了大麻烦呢！”黑狗兄挠了挠头，“我就认识绯语，结果是个心理医师，没办法帮我养小狗呢。”
“得了吧，认识一个大美女你应该知足呢！不知道全市有多少男人在羡慕你的中年桃花。”
“我可不想被白云兄用柴刀砍哦。”

两个人还在聊，某位少爷已经一脚踹开医馆门气鼓鼓的站在门口大喊艾仔了。
“艾仔！！你答应给九少爷打电话的。”阿九双手叉腰，挺着小肚子的样子像个小代王。
“哎呀。刚刚在帮黑狗兄的忙，忘记了呢。”慕少艾抱起阿九，“九少爷不要生气啦。这样，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
“要吃海景无敌佛跳墙。”
“那是什么东西？”黑狗兄疑惑的看慕少艾。
“早说你不要乱看电影了吗。”慕少艾戳了一下阿九的头，转脸看黑狗兄说，“是电影里面的名词。那我先走了，他下午还要上课呢。”
“嗯嗯。好好。”黑狗兄点头。
“哦，我送他上学后过来帮你。”
“啊。真是太感谢了。”

慕少艾牵着阿九的手走出黑狗兄的诊所，经过那棵巨大的老槐树时，阿九抬头看了看，“少艾，这棵树很大也。”
“嗯。有百年历史了哦。”
“真的么？”阿九松开慕少艾的手跑过去抱住树干。
“这是干什么？”慕少艾奇怪的看着阿九。
“一百年也。肯定会说话了吧。”
“树是不会说话的啦。”慕少艾走过去把阿九从树干上剥离下来。
“谁说我不会说话！”
“……”
“……”
“少艾！！！！”阿九转身猛然抱住少艾，“好可怕！好可怕！”
被阿九紧紧抓住了脖子，慕少艾艰难的说，“九少爷，我快要……快要被你掐死了！”
“少艾！他怎么会说话！他怎么会说话！”阿九不管，继续抱着或者掐着慕少艾的脖子大喊。
“你们这些人类真讨厌，刚刚还很希望我说话的，现在又觉得可怕。”槐树伸出细长树枝，那些树枝柔软的可怕穿过阿九和慕少艾中间的空隙将阿九卷了起来，力道刚刚好。
“谢谢……”总算喘了一口气的慕少艾，伸开双臂。树枝缓慢放开将阿九放在慕少艾的怀中。
“那，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你是不是应该为我做点什么还我救命之恩的人情呢？”槐树的声音很晴朗就像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啊。”虽然内心不断重复这是敲诈之类的话，慕少艾还是答应了，“好。”
“这不是敲诈哦。”槐树忽然说，“你们晚上再来吧。”
“呃……”慕少艾呆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会读心术么？
“我的确会读心术啊。”槐树竟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所以不要说我坏话哦。我会知道的。”

虽然犹豫再三，但孩子就是这样，当时恐惧的感觉过去了，还是觉得这样奇怪的事情新鲜好玩。
阿九坚持着要来，慕少艾本身只想一个人去，只好带上阿九一起去了。
黑狗兄诊所里面的宠物下午的时候都被送到惠比寿的医馆去了。夜空有星，除了落风秋叶，一切都静的让人安心。
缓慢推开庭院的铁门，慕少艾拉着阿九走进去。
不知道该怎么问候，慕少艾轻轻咳了两声，“树，树先生。我们来了。”
“啊。来了啊。”好像猛然醒过来一样，大地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树枝缓慢展开。
路灯猛然亮了，能够照亮朦胧的范围。
慕少艾抬起头看槐树，“有什么事情吗？”
“嗯。过两天就要拆迁了。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一个人。恰好你们听得见我说话，所以……”
“别人都听不见你说话么？”慕少艾问。
“对啊。比如这里的黑狗兄，我每天都在说他的坏话他都听不见呢。”大树似乎用枝条挠了挠自己的主干类似人类肚皮的位置，“这个小家伙，一抱住我，我说的话你们就听见了呢。”说着，槐树用细细的枝条点了点阿九的脑门。
阿九用手拨开了枝条。
“哦。”慕少艾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么，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了。自从……如月死后，就很久没有人能听到我说话了。”
“如月？”慕少艾疑惑的问。
“对啊。是一个叫如月的人，很漂亮，像女孩一样漂亮。但是又不是女孩。”
“那是一个男孩了？”慕少艾一边说一边把阿九抓过来，阿九正抓着槐树的枝叶编花篮玩。
“也不是。非男非女。”槐树想了想才回答，“我一直也很好奇如月到底是男还是女，可惜等到如月死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男孩比我还要紧张如月的性别呢？”
“哦？”慕少艾笑了笑，“那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喽。”
“嗯哪！天草小时候很可爱，虽然长大了都不关心我这老人家。但是如月一直很温柔很善良呢。”

这是春天开始冬天结束的故事。
天草的生日是在冬天所有人都会吃饺子的时候。
十二年前的一天，如月离开了。
天草忘记那时候如月离开的背影，也忘记是一个清晨还是傍晚。却记得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连眼睫毛都是发着光的。
那些细腻的柔黄的漫漫的铺展开来，然后沉浸在整片的茫然中。
天草记得的。
如月离开的模样。
头发及腰，看不清楚的微笑。
那时候家门口的槐树很高，枝叶盖住了一大片天空，那是天草可以仰望的范围。
天草慢慢的长大，这并不是一种等待的过程，甚至只是一个简单与人无关的自己的长大的过程。

如果有人说这是一种等待，那是一场误会，尽管无人在意无人抗拒。
人生老病死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所以天草长大后，很多比他健壮的人都入土为安。
天草开始并不能顺利地接受这种死亡的过程和定义。
脸上装作不在意，却会躲在槐树旁边静静哭泣，并没有哭出眼泪。悲伤，却是真实的。
当他开始上学开始面对更多更多的人和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者当天草发现死亡是人类一种回归的方式后，他便不再悲伤。
春夏秋冬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微笑悲伤之间悄然溜走。

冬雪尽化，槐花初香。
从远方归来了一个人。

天草站在门边看到穿着白衣的姑娘，好像很多东西从倒转的眉眼里越过时间的门槛而来。
天草揉了揉眼睛，无法分辨却也无法抗拒。

有一种人不会老，有一种人不会死。

这是十二年后的又一次相见。
如月光着脚站在天草面前，想要伸出手去摸天草的头，才发现天草早已经长高了。
高过了自己，并，高过了时间岁月的磨练。

他问过他很多次，“你是男是女？为什么你不会老？”
“我也不知道。”这是唯一的答案，如月的表情依旧，就好像很多年前离开时的表情一样。
这让天草一次又一次的错觉，甚至觉得时间没有变过，而自己应该也是那时候的模样。笑着闹着，没有长大，没有……长大。

这是很糟糕的一年，天草二十六岁。
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动乱萧条不停的打击着人的内心。
甚至那些征税黑混都不断地如同软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身体。
天草继承了家里面的小店，父亲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走了，母亲更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如月帮着天草，生活却还是辛苦的叫人绝望。
天草蹲在小店门口开始想以后，他侧着脸看如月的背影。
如月从很小的时候就信小村门口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说什么天草二十六岁的时候有一场大难，说天草有一场大难。天草笑着想不如说这个世界有一场大难吧。
天草把嘴里面的草吐掉，然后站起来。按照道理来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不至于让人突然摔倒，而天草却突然眼前一晕摔倒了。
如月听见了外面的声响，连忙跑出来，被吓得面上失去血色，却还是忍着内心的恐惧用尽力气把天草扶进屋内。
天草就这样昏倒了，并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昏倒，而是一个白天一个夜晚的昏倒。
如月一直守在床边等着天草清醒。
而槐树就是这个时候开始跟如月聊天的。
“如月？”半夜的时候槐树的声音飘进了微微困倦的如月的耳中。
“嗯？”如月并不惊讶，而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哎？”槐树很惊讶，“你不害怕？”
“因为我和你一样。”如月把天草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走出门去，“我也是树精，只是很多年前有机会得到一些力量变化成人而已。”
“哎？真好的运气呢。我在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人给我这种力量呢。”槐树用嫉妒的口气说。
“那我送你一种力量吧，虽然不见得会让你高兴。”如月笑着说。
“什么力量？”

“她送你的力量就是读心术喽？”慕少艾接口。
“嗯，是呢。如月真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人呢。那一年里，只有他经常会跟我说话。我一直很寂寞，只有如月跟我说话，我才不会寂寞。”
如果慕少艾没有看错的话，槐树的树干上竟然泛起了红晕。
“天草听不到么？”
“听不到呢。天草只是普通的凡人。如果一定要说他有什么不凡的，只是因为他的劫数吧。不过我也好奇你为什么能听到我说话呢。”
“因为我不是凡人吧。”慕少艾笑了笑。
“我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会少年白头？”槐树的枝条挑起了慕少艾的白头发。
“在医学上这个叫血热症。”
“噢噢。不过这个小家伙，很神奇的样子。”阿九已经睡着了，卧在慕少艾的怀里小声地打着呼噜。
“因为他跟你一样啊。”慕少艾笑着说。
“也是妖怪么？为什么我察觉不到身上的妖气？”槐树好奇的用枝条去点阿九的鼻梁。
“嘿。”慕少艾似乎不想说，只是问着，“那后来呢？如月有救到天草么？”

“恩！！如月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妖呢！”槐树似乎猛然想起来刚刚的话题。

天草那一年的身体忽然变得很弱，弱到人不能想象。如月很着急，但是却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后来去找过村口那个算命先生，那先生只是摇了摇头，如月跪下求一个生路，那先生才指了指南方的方向。
如月让槐树好好照顾天草，自己就往南方走。
槐树问如月所谓的希望在哪里？
如月却只是笑笑，“有些东西是注定，必然会遇见的，不用皱眉头的，只能相信的。”
槐树听不懂如月的话却希望如月不要去。

后来，槐树开始照顾天草。在天草睡着后将屋子里面打扫干净，并将该整理的货物都整理好，运用法术给了天草一个看起来还有如月的生活。
只是天草见不到如月，只能保持如月好像晚上存在白天离开的认知。
天草开始坐在槐树旁边等如月，“总会回来的，然后问清你是男是女。”
有了读心术的槐树读懂了天草的内心，天草这个傻小子大概是喜欢如月了，是一种被人类称之为可以许诺生死的感情。
天草总是强撑着到半夜，坚持要看到如月，而往往身体会早先一步认输。槐树就会用自己的树枝把天草温柔的包起来送进屋内。
还好是一间平房，两间屋子，一间开了卖小食品的小店，一间用来生活。槐树的树枝不用绕太多弯就能进去。
“万一打结了就糟糕了呢。”槐树担心的事情其实每次都一样。
除了天草，槐树也很担心如月。它拖了小鸟问了往来的妖精，却都没有一个叫作如月的树精的消息。

而日子就这样过着过着到了冬天。
天草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以前只是晕倒一个晚上或者一个白天，现在有时候会一睡就是好几天，好像很难醒一样。
天草也能感到自己身体的状况，开始抗拒睡眠。
即使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况都不要睡觉。男孩子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还好槐树会读心术，否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应对天草忽然的情绪化。
天草开始大吵大闹是十一月那会的事情了，下着大雪，他却站在屋外就是不回屋子。
槐树着急了就故意甩掉身上的雪去砸他。
可天草依然站在那里，冻得直哆嗦还是坚决地站在那里。
“你跑哪里去了！你跑哪里去了！”突然的，天草大叫起来，脸朝着天，“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像很久以前那样不告而别！不告而别很好玩么！”
天草暴怒的踢着眼前的雪，“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我哪里不对？我拖累你了！？你早就应该走呀！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槐树生怕天草跑不见，却又不能透露自己是一个树精的事情。纠结的不行，就想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如月一样变成人呢。
而天草越吼，咳嗽的越厉害，“让我看你一眼也好呀！一眼也好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之前告诉我你是男是女不行么！不行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辆拖拉机从远到进开了过来，速度平稳，而天草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路中间。司机哇哇大叫，雪地里面停不了车，拖拉机就这样缓慢的朝天草的身体开了过去。
槐树猛地就伸出了树枝卷着天草的身体迅速回撤，树枝从雪里面伸了过去，悄悄地拉了一下天草的身体。天草好像平行移动一下，险险的躲过了拖拉机的碾压。
而天草却忽然站了起来，不顾那个司机的谩骂，只是继续吼，“这样都不出来么？都不出来么？”
槐树自己都愣了一下，它忽然间也有了被人类称之谓伤感的感情。这种感觉很奇怪类似某一种迷茫的感觉，没有力气，没有办法，无奈……
而如月呢？天草马上就要过二十六岁的生日了。他会回来么？
他……能回来么？

“回来了么？”慕少艾问。
槐树沉默着，等了很久才说，“你们人类的习惯是不是一定要死在一开始的地方才是美好的呢？”
“这是另外一种的认祖归宗。”慕少艾点了点头。
“如月当了太久的人了，比起当时那样，我更希望她会死在遥远的地方。不要让我亲眼看见这样的场景。很难过，很想哭，但是你知道……”槐树好像叹了一口气，“草木是无情的。”

中国人的习惯是要在冬至那天吃饺子。
冬至那天如月竟然回来了，光着脚，拎着一袋子白菜肉馅的饺子站在天草的面前。
那天天草的精神特别好，看到如月回来先是高兴，却又生气小伙子发火一样暴怒，紧跟着又转着圈的高兴。如月坐在桌边笑着看天草在屋子里面转圈，却显得很困倦。
“小草，我饿了。”如月笑着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竟然只能给你吃饺子。”
“我已经很高兴啦！”天草开心的说，“等一下哦，等一下就好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生日最好的礼物了！”
“呵呵。”如月笑了笑，“小草，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要这样开心哦。”
“没问题！只要有你在，我每一年都会快快乐乐的，直到一百岁，哦不，你看到门外的树了么？像他一样，老到没人要还要和你一起吃饺子！”
如月笑着摇了摇头，热腾腾的饺子就已经上桌了。
天草脸上有一些面粉，白花花的特别明显。
如月伸出手弄掉了一些，“小草你以后要注意你的生活起居呢。”
“有你在，我担心什么？”天草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必要注意。
如月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吃饺子，吃饺子。”天草将碗筷递给如月，如月却摇了摇头。天草疑惑的说，“怎么了？”
“小草，我有些困了。我想睡觉。”如月站起来朝床走过去，“小草，你不要叫我。我想好好睡一觉，直到我自己醒好么？我好累了，走了很久的路。”
天草一边点头，嘴上却说着，“你胡说什么呀，这些日子你不是都在照顾我么？走什么好远的路呀。看来你困得糊涂了。饺子我给你留下了哦。等你醒了再吃。”
“嗯，好。恩。”如月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
天草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等你醒了能告诉我你是男是女么？千万不要跟我说你是个男的……一定要是女的哦！”
“嗯，告诉你。”说是困，看起来更像是涣散。只是天草高兴得完全没有在意，任由如月轻轻缓缓地闭上眼睛。
“睡醒了一定要告诉我哦。”天草精神越来越大，狼吞虎咽的吃掉出锅的饺子，吃掉饺子还不够，还喝光了锅里的汤。然后他在院子里面转圈，心情忐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呢。”
而天草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呀！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注意到他有没有女人的特征呢……”
天草走到屋子里面看——

“我记得小草的表情，到现在我还记得，我也记得那时候小草心里面在想什么。有很多东西从他心里面划过，然后有很多东西彻底消失。”槐树声音变得低沉，“我那时候才知道空白的可怕。我很想跟他说如月不是走了而是死掉了，为了他死掉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不会再出现了。一个失去所有力量的树精是没有力量入轮回的，甚至连下一辈子做一棵树的力量都没有的。可是他听不到我说话。无论我怎么喊怎么叫，他都听不见。”
慕少艾也沉默着，他偏头去看阿九的脸，阿九沉睡的模样很乖，可以让人完全忘记世间所有哀伤。
“我想如月是宁愿让天草认为他走了而不是他死了，宁愿让天草这样误解他一辈子吧。宁愿……”槐树的声音慢慢低沉，直到消失不见。
“我们都有不能说出的原因和无奈。”慕少艾摸了摸阿九的脸，“说不出的……”
“珍惜眼前的东西比追忆曾经要实在很多。”
“后来小草怎么样了？”
“离开那里了。去了沿海的城市开创了自己的事业。”槐树停顿了一下，“可能死在海边。或者像如月一样回到曾经的故乡认祖归宗？”
“知道自己的故乡，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慕少艾笑了笑。
“是呀。”

天慢慢的亮了。
一夜的长谈，让慕少艾脸上的表情几乎只有感伤。
槐树长长的枝叶卷曲着，然后又慢慢伸向高空。
“过一阵子我就要被砍掉啦。说出来终于好了很多。”槐树发出呵呵的笑声，“总觉得老人家这样憋下去会憋出病的。还好遇见了你们。”
“感谢我喽。送我点什么？”慕少艾顺竿就上。
“哎呀！”槐树意识到了，笑着说，“你从这边挖下去，有一坛特别好的酒，是以前有一户人家藏的。也有几百年了，是好东西。送你了。”
慕少艾笑了笑，“谢谢喽。”他抱起阿九，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要走了。
“要帮我把这个故事流传下去呀！”槐树在他身后叫着，枝叶还在挥舞。
“没问题。”慕少艾打了一个响指，“不过你以后也要继续传播这个故事哦？”
“哎？不用拆迁了么？”槐树高兴得说。
“要啊。不过是把你周围改成花园。”慕少艾摆了摆手说，“有时间就来看你，会有小狗在你的树杆上撒尿哦！”
“啊？”

过了几天，就有环卫给槐树的周围围起了栅栏，慕少艾带着阿九站在对面的街道上向槐树挥手，路过的人都以为有什么的顺着他们挥手的方向看。
不过是槐树的周围种了很多的小槐树。
“还是你有办法呀。”黑狗兄笑看着眼前的景象。
“也不是。我给屈仕途讲了一个故事，老家伙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慕少艾神秘的笑了笑，“这都是上天的造化呀。”

“天草，注意一点，那边的小槐树最近有点生病，根很脆弱，要小心。”
“嗯。注意了。”
这是工人之间偶尔对话。
老槐树听到了，然后枝叶动了动，有阳光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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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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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9-04-25 10: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把劇中人物形象還有他們之間的故事穿插再描述的好棒><
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看的我好感慨
好感動T T
希望他們一直都能幸福，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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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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